陕西职业教育服务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研究

杨生斌 韩忠诚

【摘 要】近年来，陕西职业教育尤其是中等职业教育发展比较艰难，呈现出内向型、服务能力不足、趋势上减弱的状态。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的定位，为陕西职业教育升级转型提供了历史性的战略机遇。如何抓住机遇，在服务中提升自己，在服务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当前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职业学校共识的几个关键词有：顶层设计、职教资源整合、服务区域社会经济、校企合作、工学结合、分工协作、引领示范等。如何把这些理念和认识找到一个载体落地，本文提出依托西咸新区组建陕西现代职业教育龙头机构的设想。从顶层设计（初始起点）形成职业教育的合作架构：与国外现代职业教育合作、陕西区域的校企合作、陕西区域的校校合作、陕西区域的官产学合作，这符合众筹的时代特征，也是PPP模式的一种运用。这个龙头机构，必须具有很大的外部性，具有溢出效应，既有示范的效应，也有拉动全省职业教育发展的效应，同时还有服务功能。

【关键词】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 资源共享 合作众筹 体系化升级转型 依托园区 现代职业教育龙头机构 外向型

基金项目：2015年陕西省管办评分离改革项目——陕西职业教育服务“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研究（课题编号：GBPKT29），行政主持人：韩忠诚；学术主持人：杨生斌 ；课题组成员：杨雪峰、屈文斌、刘宏、刘忠玉、郭纪芳、裴丽娜、董辰清、王淼、毛东。

引 言

职业教育多年来的低水平招生、低水平办学和低层次就业，使得大部分职业教育已经变成了一种“剩余教育”的形式，成为家长和学生的一种无奈的、不情愿的、最后的选择。职业教育偏离了教育的本质，成了学历教育群体中的自卑者。对职业教育宏大社会使命、重大意义的装点，难以改变职业教育在现实运行中的尴尬和乏力。

职业教育的生命力在于服务。服务学生、服务企业、服务社会，满足了需求才会赢得自身发展的动力和活力。职业教育的服务能力是职业教育的命门所在。对于一所职业学校是这样，对于一个区域的职业教育体系也是这样。

在新的时代背景下，陕西职业教育体系如何能有效地服务于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这是检验陕西职业教育现代服务水平和现代服务能力的试金石。换言之，职业教育体系对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的建设能够发挥有力的支持和促进作用，陕西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也就建成了。

职业教育服务功能具有较强的区域性特点。立足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遵循职业教育发展的内在规律，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基本原则，也是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力所在。从顶层和起点上注入职业教育发展的原始基因和搭建职业教育发展的架构，是保证职业教育遵循自身发展规律的基本要求。

陕西职业教育发展中的问题，更多的是系统性问题而不是个别问题。本文旨在从职业教育现代服务能力的视角探讨职业教育服务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的体系构建，以探寻职业教育转型升级的方向、目标、机制和路径。

相关概念

1.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战略

陕西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基本定位①是，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内陆改革开放高地。相对于古丝绸之路的起点，“新起点”有着崭新、丰富、独特的内涵：根据陕西位于全国几何中心的特点，着力打造通江达海的立体化交通枢纽；依托西安国际港务区和四个海关特殊监管区，探索内陆地区开展自由贸易的新模式；在扩大开放中打造新的支柱产业，实现结构优化与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有机结合；围绕创新城市形态建设城镇群，努力提升经济社会发展承载能力；以国际文化教育交流为重点，促进经济带沿线国家民心相连互通；顺应多层次沟通交流的需要，加快构筑务实互利的合作平台。围绕“一带一路”，陕西提出了建设五个中心的任务：综合交通枢纽中心；国际商贸物流中心；科技教育文化旅游交流中心；能源金融中心；经贸合作中心②。西安市则着力打造“一高地六中心”③，努力把西安建设成最具发展活力、最具辐射带动作用的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

2.互联网+与工业4.0

“工业4.0”概念④源于德国，2013年由“产官学”组成的德国“工业4.0工作组”发表了《德国工业4.0战略计划实施建议》，称物联网和制造业服务化宣告着第四次工业革命到来。工业1.0是机械制造时代，工业2.0是电气化与自动化时代，工业3.0是电子信息化时代。“工业4.0”描绘了一个通过人、设备与产品的实时联通与有效沟通，构建一个高度灵活的个性化和数字化的智能制造模式。“工业4.0”项目主要分为三大主题。一是“智能工厂”，重点研究智能化生产系统及过程，以及网络化分布式生产设施的实现。二是“智能生产”，主要涉及整个企业的生产物流管理、人机互动以及3D技术在工业生产过程中的应用等。三是“智能物流”，主要通过互联网、物联网、务联网，整合物流资源，充分发挥现有物流资源供应方的效率，而需求方则能够快速获得服务匹配，得到物流支持。

3.经济转型升级

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目标⑤：通过经济转型升级，实现经济体制的更新、增长方式的转变、经济结构的提升、支柱产业的替换。主要路径：深化体制改革，推动转型升级机制创新；统筹处理好“速度”和“质量”的关系；全力推进结构优化升级，培育壮大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推动创新驱动，赋予经济增长原动力；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努力营造转型升级的国际环境。2014年陕西GDP18036亿元，人均GDP7806美元，属于中等收入水平，也面临着转型升级的历史任务。

4.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

2014年上半年，教育部等六部门印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⑥，鼓励企业举办或参与举办职业院校，到2020年，大中型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办学的比例达到80%以上。要求：优化职业教育城乡布局，新增高职学校向中小城市布局；引导一批高校向应用技术类转型；有实践经验的教师占比60%以上；2020年基本达到国家规定办学标准。

5.公共部门与私人企业合作模式（PPP，Private-Public Partnership）

PPP（Private-Public Partnership），即公共部门与私人企业合作模式，指政府、营利性企业和非营利性企业以某个项目为基础而形成的相互合作关系的模式。通过这种合作模式，合作各方可以得到比单独行动更有利的结果。PPP模式是20世纪90年代后在西方特别是欧洲流行起来的，在公共基础设施领域建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2015年4月2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特许经营管理办法》⑦。国家明确鼓励和引导实施特许经营五大领域：能源、交通运输、水利、环境保护、市政工程。境内外法人或其他组织均可通过公开竞争，在一定期限（一般不超过30年）和范围内参与投资、建设和运营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并获得收益，以扩大民间投资领域，激发社会活力，增加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形成经济发展“双引擎”。

陕西职业教育服务发展能力调查问卷分析

本次调查发放回收有效问卷53份，其中县级职教中心、职业中学、中等专科学校25家（1所民办），职业技术学院27家（3所民办职业技术学院），技师学院1家。

对学校发展感到最满意的方面。从问卷来看，职业院校负责人对学校发展感到满意的方面主要有：政府政策、办学条件、基础能力建设。（1）对政策的满意。一方面说明职业院校对近年来政府的职业教育支持政策认可度高，另一方面说明了目前陕西职业教育的发展对政府政策的依赖度高，同时说明政府职业教育政策的重要性。（2）对办学条件改善的满意。不少学校教学条件一有改善便会感到满意，包括校园环境、绿化、基础设施建设、体育设施、校园面积扩大、新校区、办学条件改善、生活环境改善等。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职业院校总体资金投入不足，自我发展能力差，多年来总体办学条件不够理想。（3）对学校基础能力建设的满意。职业院校关注产教合作、工学结合的办学模式、关注实训条件和实训基地、关注专业建设、关注培养模式、关注师资队伍，而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综合来看，一般有行业背景的、特色鲜明的职业技术院校有明显的发展优势。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成为职业教育发展的共识，实训条件、专业建设、培养模式、师资队伍，也是目前职业教育发展的短板。另外，对“招生就业两旺满意”的学校在少数，学校更多关注的是招生，多于关注就业。创新意识、办学方向、管理制度、规范化、校园文化、考核等，依然是不少职业院校关注的问题，也说明在这方面依然有不小差距。

学校发展中感到最困难的方面。从问卷来看，职业院校负责人对学校发展感到最困难的方面主要有：招生困难、资金短缺、师资薄弱、学生管理难。（1）招生问题。从整体上看，大部分职业院校，最困难的当是生源以及生源的质量问题，一方面生源数量在减少，另一方面，生源的素质也在下降，表现为招不来，招来了也不好管，不好教学。被调查的53所学校有49所提出了这个问题，占到了九成多。可见，这也是职业学校发展的头等大事。招生问题，本质上反映了招生中的供求关系，招不来学生，说明陕西职业教育总体上供给大于需求。好多学校招生都困难，则反映了供给远远大于需求，提供的职业教育产品是学生和家长不太需要的或者不太满意的。据统计，从2009年开始，我国义务教育入学人数明显下降，12年之后，即2021年，随着生源的锐减，招生也许会更为困难。招生问题，是目前陕西职业教育发展存在的首要问题，也是其他衍生问题的根源。（2）资金问题。资金问题是陕西职业院校，尤其是中等职业教育目前发展中另一个十分突出的问题。53所学校35次提到了这个问题，占到了近七成。这个问题集中反映了目前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和运行的艰难。这与招生难的问题相呼应。（3）教学管理和学生管理。教学难和学生管理难，则反映了职业教育教学过程艰难，也是职业学校头痛的一件事。我国的职业教育一直另起炉灶，封闭运行，从初中或高中，职业教育就被按分数高低进行了空间隔离，高分是一个群组（普通教育），低分成为另一个群组（职业教育）。这种分数为王的划分，把学习群体简单粗暴地分成两个圈子：学习好的、学习差的，然后是文化课学习好的在一起，文化课学习不好的在一起，在社会上划分出一个文化课学习不好的自卑群体。（4）师资、专业建设、教学条件、内部管理，则反映了大部分职业教育院校现阶段自身素质方面的一些特征，即所谓的“先天不足、后天缺氧、呼吸困难”的运行状态。弱质，既是陕西职业教育的现实状态，也是造成招生难、资金短缺的部分原因。既然自身比较弱质、招生难、培养难、培养能力弱、大家也不情愿上职业教育，但多年来为什么还会持续下来呢？为什么还会硬着头皮坚持下来呢？一方面的原因是公办的性质所然，总要让学校活下来；另一方面，政府政策调节也发挥了不少作用，表面上看，有强买强卖的成分。倘若完全是市场选择，存活下来的职业学校也许比较少，但一定是真正反映了市场需要的职业学校才能活下来，这些年来，政府在保证职业学校、职教中心的存活和延续方面发挥中重要的维持和输血功能。（5）实习与就业，学校提到的并不多，从另一个角度也反映了学校对就业花费的心思并不多，或者说，就业和顶岗实习问题已经超出了学校自身的能力范围。外部环境，更多的是体制层面的问题。体制，首先的问题是，谁是主体？各方力量如何配合和分工？各自责任如何界定？官产学如何协同？

职业学校发展需要省上出台的政策。从问卷来看，职业院校负责人对学校发展的政策需求主要有：统筹规划、招生、资金、师资、校企合作等。学校提出的建议包括规范同类专业教学计划、统一培养标准、突出办学特色、避免盲目趋利；全省统筹规划；扩大学校办学自主权（公办学校）；推动校企合作；构建职教人才培养立交桥；资源重组与布局；师资。比较突出的是增加资金投入、提高师资以及校企合作三大问题。

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带给职业教育新的发展机会。大部分学校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能够给学校带来新机会（44所）。学校普遍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对于职业教育发展是一个利好消息，对教学、就业、校企合作、学校的转型升级和国际化都是一个重大机遇。从利用方面来讲，包括统筹规划、国际化办学模式、平台建设、专业结构调整、参与跟踪省上规划、依托园区实现产教融合等。

校企联合举办龙头职业教育机构（职教园区、职业教育试验区）的必要性。职业学校绝大部分对此持积极支持态度，认为龙头机构的组建，有利于全省职教资源统筹，从顶层实现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有利于聚集做优，集约发展，资源共享，各显其能，并提出对标德国职业教育和苏州工业园区职业技术学院。但也有学校表示担心，如机构没有代表性、如何带动全省、没有有效的机制就变成职教集团流于形式、现有示范学校的作用如何发挥、政府会不会越位等。

对陕西职业教育转型升级的建议

从用人部门来看，不是不需要职业技能人才，而是找不到适合的职业技能人才，包括三星、比亚迪等企业招人都面临这种困惑。简言之，学校培养的人，企业用不上，企业需要的人，学校培养不出来，因而，便造成了两者的脱节，不适配。可以罗列一系列原因，但最根本的是职业教育本身的质量问题。因为质量低，所以，招不来适合的生源，招不来适合的生源，再加上培养质量低，便造成了就业难、收入低、地位低，形成恶性循环。

突破口何在？职业教育本身的转型升级。如何转型？由自我封闭教育、自我循环的办学模式，转向有体制和机制保障的产教合作、校企结合的办学模式。这也是职业教育发展的一条基本的国际经验。如何升级？由低起点办学，因陋就简的办学条件，为办学而办学的状态，转向紧扣社会经济产业发展的鲜活需求，根据用人单位的需要以及学生终身成长的需要，把职业教育完全融入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生态系统中，把立足自身资源，转向面向市场的办学理念。没有教育供给人才，产业势必做不大，走不远；没有了产业指向的教育，缺乏需求的动力，与产业渐行渐远，只会自我衰落。

陕西将自己在国家发展战略格局中，定位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在这种背景下，陕西职业教育面临原型到变型的转型升级，通过点上突破，带动系统突围，使陕西职业教育由维持态甚至衰减态，逐步进入稳定态和增长态。适应“互联网+”和工业4.0的发展趋势，紧紧盯住我省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规划，立足不同区域各类科技经济贸易园区建设，创新思路，龙头带动，整体推进，面向陕西生产、管理和服务一线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中高级技术技能型人才。

具体建议：

1.依据产业结构调整方向设置专业

（1）面向现代服务业，大力发展现代金融、文化创意、旅游会展、信息服务等优势服务业所需专业，鼓励发展商务服务、体育休闲、文化教育、创意产业、对外交流等新兴服务业以及物流、商贸、房地产等基础服务业所需专业。

（2）面向高新技术产业和先进制造业，重点发展移动通信、计算机及网络、集成电路、光电显示、生物医药产业等高技术产业所需专业，鼓励发展重型卡车、输变电设备、飞机及零部件、装备制造等优势制造业以及以能源为纽带，以能源开发、贸易、加工转化、装备制造及技术服务等产业所需专业，积极发展食品饮料、服装纺织、印刷包装等都市工业领域和石化新材料等基础产业所需专业。

（3）面向现代农业，适度发展高效生态农业、观光休闲农业、高附加值农产品等农业领域所需专业。

（4）鼓励发展与中亚及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合作贸易相关的能源、轨道交通、信息等基础设施建设相关专业。

2.主动跟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规划调整和优化专业布局

（1）抓住国家向西开放的历史性战略机遇。按照“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的要求，针对以建设西安国际化大都市为核心，以构建欧亚立体大通道为基础，以建立交流平台和健全合作机制为保障，以文化旅游合作为先导，以商贸物流、先进制造、科技教育、现代农业等领域为重点，加强与中亚各国全方位合作，全面提升对外开放水平，加快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需要调整和优化的专业和学校布局。

（2）以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为目标指向。围绕我省综合交通枢纽中心、国际商贸物流中心、科技教育文化旅游交流中心、能源金融中心、经贸合作中心以及西安市丝绸之路经济带开发开放高地、金融商贸物流中心、机械制造业中心、能源储运交易中心、文化旅游中心、科技研发中心、高端人才培养中心建设需要调整和优化的专业和学校布局。

（3）依托园区发展，校区融合，与产业升级转型对接。园区发展模式是现代社会经济转型的一种重要模式，是区域社会经济的增长极和示范点。职业院校是开发园区的基础配套设施，也有利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职业教育的布局调整方向指向开发园区，有利于实现专业无缝对接产业，同时根据专业与市场吻合度的调研，确保专业紧跟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的调整。

（4）构建现代职业教育服务支撑体系，推进我省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和国际化进程。目前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很多属于系统性的和结构性的问题，往往单从内部难以解决。因此，需要从职业教育体系架构和系统层面寻找解决之道，包括职业教育服务体系、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加强职业院校的国际合作、培育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职业教育的服务功能等，推动我省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和国际化进程。

3.依托学校所属行业发展优势设置和调整专业

行业所属的职业院校应充分利用行业的资金、设备、技术、信息、实习场所、人力、企业文化等资源举办与行业发展密切相关、需求旺盛的专业，努力办成行业特色鲜明、具有影响力的品牌专业。

4.立足现有特色品牌专业，进一步拓展专业优势，建设一批重点专业、特色专业

职业院校应优先着眼于从学校现有的优势特色品牌专业出发，衍生和拓展新专业，通过专业结构调整，集聚优质办学资源，集中力量打造优势专业集群，形成整体合力，实现规模效益。

各国家级重点学校要集中力量建设2-3个重点专业，省级重点学校要集中力量建设1-2个重点专业。

5.限制和淘汰社会需求不足的专业

（1）加强对各学校新增专业及布点的统筹管理，严格控制相同专业重复布点。

（2）坚决停办一批与本省发展功能定位、区域及产业发展要求不相适应、就业状况不佳的专业。

6.构建陕西现代职业教育龙头机构和服务体系

实现“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的目标，具体按“国际合作、官企合作、校校合作、校企联动”来组建。设想是，在西咸新区成立陕西现代国际职业教育机构（现代丝绸之路职业教育机构），并以此为合作对接。国际合作。引入国外先进的职业教育理念和教学模式，比如与德国的职业教育机构合作。官企合作。由省政府出面，吸收在西安的大中型企业，如三星、比亚迪、陕汽、法士特等企业，共同发起，入股形成办学资金，并根据这些企业的人才需要设置相关专业，根据企业的用人标准和胜任素质模型从招生环节选拔人才，合作培养，包括专业设置、招生、课程设置、教学环节、实习、就业等，从本源上实施产教结合、校企合作，并形成实质性的共同培养体制和机制。而不是为了应付检查达标而在表面设立校企合作委员会，发挥不了实质性作用。从而在本源上解决合作的体制、机制、动力和模式的问题。校校合作。对于陕西省的其他300所中等职业学校和几十所高等职业技术院校，可以抽调强势专业入驻现代职业教育机构，解决基础教育资源问题。校校联动。现代职业教育机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教育机构，而是全省职业教育的龙头，对全省职业教育的发展发挥着拉动和引领的作用，包括招生、培养过程、“2+1”、“1+2”学段培养模式等。现代职业教育机构，一是发挥龙头作用，起到示范、引领、拉动作用，二是作为陕西现代职业教育服务体系的载体，包括工学结合、实训基地、师资库、国际合作、区域职业教育（丝绸之路经济带职业教育）研究、评估等功能。

总之，根据陕西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的国际化战略定位和目标，调整优化专业，构建责权利一体化机制，构建高质量的国际化水准的职业技术和技能人才教育培训系统，担负起陕西区域经济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建设专业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历史重任。

注释：

①《陕西省省长娄勤俭向“中国媒体丝路行”采访团介绍陕西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情况》，证券时报网（www.stcn.com）5月21日。

②陕西省发改委主任方玮峰：《围绕“一带一路”陕西省提出建设5个中心》，中国质量新闻网，2015年3月11日。

③西安市人民政府：《加快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新起点的实施方案》，“一高地”，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开发开放高地，“六中心”，即金融商贸物流中心、机械制造业中心、能源储运交易中心、文化旅游中心、科技研发中心、高端人才培养中心，2013年11月。

④《德国工业4.0战略透视》，中国信息产业网-人民邮电报（北京），2015年3月11日。

⑤赵云城：《新常态下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分析》，中央党校网，2015年1月22日。

⑥《六部门印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法制日报》，2014年6月24日。

⑦中央政府门户网站，www.gov.cn 2015年4月21日。

（杨生斌系西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教授；韩忠诚系陕西省教育厅职成教处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