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整合的路径之思

张健

【关键词】职业教育；整合；办学体制；人才培养模式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志码】C 【文章编号】1005-6009（2016）19-0032-01

职业教育是一种跨界的、整合的教育。职业教育的整合是全方位的，但决定职业教育特点和基本面貌的整合，主要包括人才培养的三个基本点。

办学体制机制整合。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办学层面体制机制的整合。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上位的、宏观的体制要求和安排，它不同于学科教育单一主体的校本封闭办学，而是学校与企业双元乃至多元主体的合作开放办学。从产教融合来看，可以解释为产业与教育融合，亦可解释为生产与教学融合。我们倾向于前者，因为它更为宏观，与校企合作更搭配、更契合。如果取后者之意，就降到了下位层面，且与工学结合的意义基本雷同。而按照前者的解释，校企合作是两大办学主体，产教融合是两大不同领域，地位是趋近的；校企合作是办学模式，产教融合是办学思想，内涵是接近的；校企合作是搭平台的，产教融合是链领域的，功能是一致的。所以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居于上位的、顶层的第一级整合。

人才培养模式整合。职业教育的二级整合是工学结合、知行合一，它是人才培养模式层面的。工学结合，即工作与学习相结合；知行合一，即认知与行动相统一。这一培养模式的确立，取决于职业教育跨界的本质。按照姜大源先生的说法，它是学校与企业的跨界，工作与学习的跨界。这样的教育类别和特性，决定了它的培养模式必须是工学结合、知行合一的。它不同于定界的学科式教学，是单纯的知识学习、理论掌握，“做”与“行”在学习过程中只起到帮助理解和印证知识的辅助作用。职业教育则不同，工学结合，即在学习中工作，在工作中学习，按照职业能力习得的要求，工作在学习过程中应该占更大的比例和权重；知行合一，即对知识的认知学习和实际的践行躬求是合而为一的。工学结合、知行合一，作为一种中观的人才培养模式，其实并没有真正“落地”，只是一种培养模式的总的指导思想或者说育人原则，人们可以探求更加具体、更加行之有效的操作和实施模式。

课程实施创新整合。课程整合是真正落到实处的下位整合、实施整合。课程整合有姜大源先生倡导的工作过程系统化课程，有徐国庆所长力推的项目化课程，还有赵志群博士实施的工学结合一体化课程。这些课程虽然名目不同，但本质无二，都包含了职业教育的工作与课程、项目与课程、工作与学习的内在要素，都体现了课程与职业、与实践、与行动相结合的规律，都是整合的产物。以姜大源先生的工作过程系统化课程来看，其本质是课程工作化与工作课程化的双向转化与整合。课程工作化是把课程“化”于工作、“化”为工作来进行学习的过程，即在工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工作。它是通过实际工作任务或项目的完成过程来整合理论学习，使理论学习与能力培养更紧密地结合起来，变知识本位学习为能力本位学习的课程形态。工作课程化是对工作进行选择再造，使之适合于课程教学的过程，原因有二：其一，原生态的、纯职场的工作是产业领域或服务行业完全异质化的东西，是远离课程的非教育化的东西，并不具有教育意义或课程意义，如果不对其加以课程化改造，是不能直接用于课程教学的。其二，现实当中，零星的、分散的、不典型的工作过程很多，如不加以提炼、筛选，其并不适合用于课程教学、人才培养；用了也不会取得好的效果。工作过程系统化课程整合，不是课程工作化的单方“给力”，单向度的整合，还需要工作课程化的同步“发力”，融入对方，它是一个彼此融入、双向整合的过程。正是因为这一创新的课程形态符合职业教育的规律，所以在全国获得了普遍的认同和推广。

（作者单位：教育部职教中心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