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话新老派之间的语音差异在词汇中的扩散表现
2016-05-24高薇
高薇
(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桂林话新老派之间的语音差异在词汇中的扩散表现
高薇
(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借鉴王士元先生的词汇扩散理论,比较桂林话新老派语音差异在词汇中的扩散表现,从而对语音演变的动态进行描述,反映当代桂林话语音的发展变化情况,这对于社会语言学的研究、推广普通话以及语言规划等都具有一定的价值。
桂林话;语音变异;词汇扩散
一、桂林市方言概况
根据《广西语言文字使用问题调查与研究》(2005,257-261页),居住在桂林市四个老城区各街巷的汉族居民主要使用桂林话和普通话。其中大部分人以桂林话为母语,这部分人基本上为建国后一直居住在桂林老城区的世居居民;少数以普通话为母语的,一般为北方汉族移民及其后代。世居桂林老城区、以桂林话为母语的桂林汉族原著民日常生活中广泛存在着双语现象,大多数居民能说普通话。“桂林话—普通话”的双语群体在桂林老城区占主导地位,这部分人在家庭内部和桂林话交流的场合说桂林话,在正式场合和与非桂林本地人的场合说普通话。雁山区、桂林市郊、各乡、镇、村及四个老城区内各城中村(如七星区莫家里、刘家里、冷家里、菜园里、上边村、阳家里,象山区瓦窑村、巷口村、王家里等)居民以桂北平话为母语。
二、调查研究的对象及范围
本文所指的桂林话限于在桂林市七星、象山、叠彩和秀峰区四个老城区世居并以桂林话为母语的居民说的桂林话。近年来,桂林话语音受时代的进步、经济的发展、普通话的推广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但目前关于桂林话语音演变的研究文献尚不多见。本文将利用王士元先生的词汇扩散理论来描述桂林话语音演变的过程和原因。
本文所指的老派桂林话是指桂林市四个老城区60岁以上的老人所说的桂林话,下文的老派桂林话语音系统的参数都是源自杨焕典先生《桂林方言词汇》(1982)。本文所指的新派包括青年(15岁-30岁)和中年(50岁以下)。
三、新老派桂林话的语音系统
(一)老派桂林话的语音系统
根据杨焕典在《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1998)所描述的桂林话声韵调系统,老派桂林话有十八个声母(零声母在内):
桂林话声调:
(二)新派桂林话的语音系统
新派桂林话声母共十九个:
新派桂林话韵母共三十五个:
新派桂林话声调:
分析上文可知,桂林话新老派之间存在语音差异:
(1)新派桂林话中声母n、l分化为两个音位,下文详解;
(2)老派桂林话的声母脱落,在新派桂林话语音系统中消失,并且这种语音演变已经完成,所以本文不再详解;
(3)新派桂林话出现声母z,下文详解;
(4)增加了韵母uo。
四、声母的演变
(一)[n]、[l]逐渐分化
老派桂林话声母[n]、[l]不分。根据杨焕典《桂林方言词汇》(1982)所述的桂林语音,[n]、[l]在桂林话中是同一音位的自由变体,可互相替换,一般情况下发[n]音。新派桂林话中,[n]、[l]两个音位基本不会混淆。
本项调查共有4名发音人,均是土生土长的桂林人,分别为一名五十岁社会人士、两名在读大学生以及一名初中生,4人普通话都很熟练,借助杨焕典先生《桂林方言词汇》,笔者整理出桂林话中声母为[n]、[l]的一些相关词汇,调查表见下。
以下我们以表格的形式整理出此次语音调查的结果:
我们可以将新派桂林话声母[n]、[l]的方言词汇分成三派:1.现在仍分不清的(共0字);2.同一个词在不同人的发音或者不同的词语组合中发不同音(共49个,约占37.1%);3.能够完全区分的(共83个,约占62.8%)。从统计结果看,声母[n]、[l]的方言词汇,绝大多数的桂林人能够区分清楚,没有哪个词汇是所有桂林人都无法区分的,但是还是有37.1%的词汇在桂林语音中是混淆的。下面我们试用王士元的词汇扩散理论来分析声母[n]、[l]在桂林语音中的发展过程。根据词汇扩散理论,一个语音变异的过程包括三个阶段:未变的(U)、共时变异的(V)和已变的(C)。因此,我们把桂林话声母[n]、[l]的分化分成三个阶段,I类对应桂林话中声母[n]、[l]最初的状态U,Ⅱ类对应桂林话声母[n]、[l]在部分人的语音或部分词语组合中分化为两个音位的过渡阶段V,Ⅲ类对应桂林话声母[n]、[l]分化的完成阶段C。此分类反映出桂林话声母[n]、[l]分化过程中的词汇扩散现象:
(1)从表中看来,桂林话声母[n]、[l]的分化并不存在U阶段,但是在调查过程中笔者发现,桂林人在分不清[n]、[l]的情况下绝大多数是发[n]音,这是老派桂林话语音规律的残留影响(老派桂林话中声母[n]、[l]的词汇一般都是发[n]音)。
(2)V是[n]、[l]分化过程的中间过渡阶段。读这些词时,不同发音人之间的差异非常明显:同一词语有的发[n]音,有的发[l]音,表现出很强的灵活性。例如柳,念[liou54]的有3人,念[niou54]的有1人,同样在组合成词汇“杨柳”和“柳枝”时也是如此。
(3)C阶段的词都已完成[n]、[l]的分化演变。从上表可知,这一类词占调查词汇总数的62.8%,数量较多。这类词在老派桂林话中,都是既可读[n],也可读作[l]的,但是新派桂林话已经能够清楚、正确地区分这些词的[n]、[l]声母。由于这类词的数量远多于过渡阶段的词,这就表明新派桂林话[n]、[l]声母的分化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
(二)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
老派桂林话中,古日母字读为零声母,如“日[i21]”。受普通话的影响,新派桂林话中出现了古日母字z声母,如日[zi21]。本项调查仍是由上述4位发音人协助完成。借助杨焕典先生《桂林方言词汇》,笔者整理出桂林话中古日母字的一些相关词汇,调查表见下。
以下我们以表格的形式整理出此次语音调查的结果:
由上表可知,新派桂林话中,古日母字整体上产生了z声母,并且z声母的出现还处在共时变异(V)阶段。桂林人在使用这些词汇时,由于个体的不同会造成很大的差异。有些人发这些词时有z声母,有些没有;同一字在不同的词汇组合中,有时有z声母,有时没有。
分析上表的词汇可知,桂林话中古日母字z声母的演变分三个阶段,在未变的U的词汇,是口语中使用频率极高的词汇,这类常用词汇非常顽固,变率很低。已经达到变化过程后期C阶段的词汇主要是书面语,这类词语在口语中不常用,但是随着年轻人文化水平的提高,受普通话影响的几率是最高的。处在共时变异V阶段的词语是桂林方言中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基本词汇,这类词往往会随着使用主体特点的变化而变化。
很多时候年轻的发音人在快速语流中,处于无意识状态时,使用这些词汇是否带有z声母有很大的任意性,即使是在同一个人的语音中,日母字是否带有z声母都是相当随机的,可能有时有,有时又没有。少部分日母字,在与不同的语素组合成不同的词时,会呈现两种不同的语音面貌。下表简略地说明了这一情况:
这些例字在组合成不同的词汇时,有不同的发音情况,既可以有z声母,也可以没有。可见上表中这部分字,尚处过渡初期。根据词汇扩散理论,音变不是整齐化一的。当某种音变发生时,即使是同一个词,也不可能在所有场合都发生音变或是保持原有读音。这种音变首先会固定地发生在某些词内,然后逐渐扩散,一部分词开始有两读,在一些场合发生音变,一些场合保持原有读音,随着音变扩散,最后所有词汇都发生变读,原有读音被取代。由此可知,桂林话中的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是符合词汇扩散理论的。
(三)f、x的分化
老派桂林话语音特征之一便是:古晓、匣母字逢合口呼韵母即用f声母,f、x声母混读情况较广泛。新派桂林话语音体系中声母f、x逐渐分流。笔者根据资料整理出调查字词见下:
本项音变发音人共5位,2位是年龄45到50岁的中年人,3位是15-26岁的青年人。调查结果见下表:
中年组:
分析上表我们可以发现,中年人还不能很好地区分声母f、x,但是他们在和青年接触的过程中,受普通话等因素的影响,有一些词语正处在共时变异V阶段,甚至有几个具有书面语倾向的词语已经处在变异完成C阶段。
青年组:
分析上表可知,青年人大都能够区分声母f、x,在他们的方言词汇中80%已处在变异完成C阶段。由于青年对桂林话的使用和演变占主导地位,所以我们可以断定,不久的将来,声母f、x的分化就可全部完成了。
五、韵母的变化
开口呼向合口乎的转化是桂林话韵母的一个主要变化。这种变化主要是受普通话的影响,使得韵母带有韵头u。根据杨焕典先生《桂林方言词汇》调查,1982年的桂林话方言系统中古果摄开口一等歌韵及合口一等戈韵端系字、蟹摄合口一等灰韵、泰韵、合口三等祭韵端系字、臻摄字和古通摄影母舒声字是没有韵头u的,笔者从杨先生著作中整理出一些词汇,见下:
本次调查共7位发音人:3位中年人年龄从40岁到55岁,只会说桂林话,4位青年人年龄从15岁到26岁,使用桂林话和普通话,都是土生土长的桂林人,常年居住在桂林。
中年组:
青年组:
根据调查结果可知,果摄开口一等歌韵及合口一等戈韵端系字,蟹摄合口一等灰韵、泰韵、合口三等祭韵端系字,臻摄字和古通摄影母舒声字在15-26岁的青年人的语音中都已经有u韵头,处在变化的最后C阶段。在中年组中,这些词的发展过程并不同步,但是绝大多数的词处在共时变异V阶段。由于青年是桂林话使用的主体,根据发展势态,不久的将来开口呼向合口呼的转变就会达到完成C阶段。
六、理论的探讨
(一)桂林话语音变异的原因
除极少数方言岛以外,大部分语言都存在与一种或几种语言接触的情况。在接触过程中,语言输入的一方不断地从输出方吸收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的特征,当这些异方言的层次被纳入语言系统中后,会与该方言本身固有的层次发生整合,从而给该语言带来语言演变。桂林话与普通话长期密切接触,上述桂林话的各种语音变异现象就是在语言接触过程中逐渐产生的。
1.普通话的强势影响
近年来,国家大力推广普通话,其影响力日渐强大,与之相应的是各地方方言的衰落。桂林话也深受普通话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孩子,大都存在双语现象,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同步学习普通话和桂林话,日常生活中较多使用的还是桂林话。20世纪90年代出生的孩子,虽然成长阶段也学桂林话,但是他们的桂林话已经和老派桂林话有很大的区别了,而且相当一部分人基本上只在和长辈交谈时才使用桂林话。21世纪00年代出生的孩子,不会说桂林话是很普遍的,他们的成长阶段只学普通话,不论是在家、在学校还是在其他场合,父母、老师、同学都是用普通话来交流。在桂林,普通话的地位已经慢慢超越桂林话,成为占主导地位的语言,这就导致桂林话逐渐向普通话靠拢,发生了如声母[n]、[l]分化,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声母[f]、[x]的分化等等语音演变现象。
2.书面语言的影响
书面语言的逐渐强势是影响桂林话语音变异的又一个因素。中国文字虽然历史悠久,但是长期以来,文字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文字的普及率及应用率并不高。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国家对教育越来越重视,不断普及义务教育,国民的文化素质不断提高,文字的掌握不再局限于少数人群,使用范围和几率都大大提高,文字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增强。人们的日常用语逐渐吸收一些书面语词汇,表现在桂林话中有“毛秀才—西红柿、把爷—小孩、赖水—热水”等等。在语音上桂林话也受书面语的影响发生了一些变异:声母f、x混读的消失,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声母的脱落等。
3.年龄因素的影响
在语音变化的过程中,通常是新的语音形式出现,旧的语音形式消失,二者并不同时存在。而且一般情况下语音在一段时间内变化不大,所以音变也不容易被人们所察觉。但有时语音变化比较快,短短两三代人、数十年的时间里就会积累起可以被察觉到的差异,这时新旧语音形式同时存在,表现为老中青口音的不同。
上文的调查结果表明,年龄因素对造成桂林话新老派之间的语音差异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上文所述的桂林话新老派之间的语音差异完全反映在15岁左右的少年人的桂林话中;25岁左右的年轻人的桂林话还是有一些老派桂林话语音的残留;50岁左右的中年人的桂林话更倾向老派。不同年龄的人所使用的方言都会带有不同时代的特点,这种年龄差异对于桂林话的分化起着重要的作用。
4.心理因素的影响
语言是心理和思维的反映。如果人们主观地觉得某种语言更高级,他所使用的方言就会向这种语言靠拢。一些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如果觉得桂林话老土而普通话洋气,那么他们说桂林话时就会模仿普通话,造成桂林话的变异。
(二)音变是以词汇扩散的方式进行的
1.音变过程的复杂性
“音变的过程是复杂的。这种复杂的过程不是光靠历史文献材料能够了解到的。因而通过共时的差异来研究历时的变化无疑是一条了解音变机制的可靠途径。通过对共时变异的观察,可以使我们对语音变化有直接的了解,因而能够使我们对历史的变化过程有更准确的描写,并作出更可靠的解释”。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复杂的社会因素对语言有着深刻的影响,性别、职业、年龄、受教育程度、社会地位等因素都有可能造成语言的社会差异。利用词汇扩散理论研究桂林话的音变时,就要将这些可能导致音变的因素综合起来考量,这样才能通过共时的差异观察到历时的语言变化。
2.音变是以词汇扩散的方式进行的
根据王士元先生的词汇扩散理论可知,一个音变刚刚产生时,就好像带有某种规则,只有符合规则的词才会发生音变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规则放宽,符合规则的词越来越多,发生音变的词也越来越多,到最后所有的词都符合,音变过程完成。
桂林话的语音演变是以词汇扩散的方式进行的。由上文可知,桂林话新老派之间发生的一些音变,由于受变化速度等因素的影响处在词汇扩散理论的不同阶段。有的处在共时变异阶段,如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有的即将到达变化的最后阶段,如f、x的分化。一个音变在不同的词语组合中呈现不同的扩散速率。比如在声母[n]、[l]音变项目中,我们发现其中一部分正在音变过程中的字的扩散速度与其所处位置有关系。比如“女”字,当它不在词的开头位置时,很容易发成[ly54],如“孙女[su n44ly54]”;当它在词的开头位置时,很多人都发[ny54],如“女的[ny54ti]”。又例如古日母字z声母的音变项目中,同一字在口语词汇和书面语词汇两类情形下,呈现不同的音变速度。
3.音变与词汇使用频率
语言中的高频词的音系地位较低频词要来得明确。当一种语言的某种音变现象产生,说话者出于某种意愿要保留原有读音时,那么这种音变往往率先反映在低频词汇中,高频词汇则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保留原有读音,在演变过程中出现滞后现象;反之,当说话者出于某些意愿要改变原有语音时,音变往往率先反映在高频词汇中。因此,词汇扩散演变的顺序与词汇使用频率之间的关系,是与说话者的心理意愿相关,而并不是以语音或非语音因素为条件的。由此可知,语言中使用频率极高的基本词汇一般不会发生音变,如古日母字z声母的出现音变项目中,“人”这样的使用频率极高的词汇就没有出现z声母。但是,当语音使用者出于心理因素,想要改变基本词汇的读音时,这类词也是很容易发生音变的,如“肉”,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会发成“zu21”。
总结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所以,在研究桂林话语音变异现象时,必须将其看成是动态发展的,综合考虑各种可能导致音变的语言因素和非语言的社会因素的影响,并将它置于语言历史发展的动态过程中来考察,这样才能正确完整地了解音变全过程。语音演变过程是非常复杂的,但是,利用词汇扩散理论,我们能够较为清晰地观察了解到音变的动态信息,并作出科学的分析。
在论文调查过程中,笔者发现随着普通话的普及推广,各地方言受到严重冲击,方言保护迫在眉睫,而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由于本人能力有限,对于一些声母韵母的演变状况,并不能很好地加以解释,同时有的问题的解释也有些牵强。希望在今后的研究中,搜集更多的语料,学习更多更新的理论,更好地对问题进行分析探讨。
注释:
①老派桂林方言的[n.1]自由变读,不区别意义,杨焕典(1982)在此记作[n]。
[1]杨焕典.桂林语音[J].中国语文,1964(6).
[2]杨焕典.桂林方言词汇[J].方言,1982(2).
[3]段纳.从词汇扩散理论看平顶山新派方言古入声字的变异[J].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04(11).
[4]卓俊科.从词汇扩散理论看“儿”的两种语音现象[J].语文学刊,2010(4).
[5]陈海伦,李连进.广西语言文字使用问题调查与研究[G].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05.
[6]王士元.语言的探索——王士元语言学论文选译[C].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0.
[7]王士元.王士元语言学论文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8]刘村汉主编.桂林市志·汉语方言志[M].北京:中华书局,1997.
[9]杨焕典主编.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8.
[10]张辉.桂林话新派与老派语音差异的调查及研究[D].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11]王福堂.汉语方言语音的演变和层次[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5:5.
TheLexicalDiffusionofPhoneticDifferencebetweenOldandNewGroupsofGuilinDialect
Gao Wei
(School of Chinese,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Guangxi 530004,China)
It is well known that there are not so many academic papers of the phonetic research on Guilin dialect.And the main aims of these researchers are the phonetic ontology of Guilin dialect.This paper tries to reveal the changing progress of the Guilin dialect by using the hypothesis of lexical diffusion proposed by Prof.Wang Shiyuan.
Guilin dialect;phonetic changes;lexical diffusion
H17
A
1001-7070(2016)02-0042-06
10.16020/j.cnki.cn45-1302/z.2016.02.011
(责任编辑:彭志雄)
2016-02-14
广西研究生创新计划项目“南宁市城区及城区周边平话研究”(项目批准号:YCSW2015024)。
高薇(1989-),女,广西桂林人,广西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音韵学、方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