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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一位学生体验成功

2016-05-14刘景忠

河南教育·职成教 2016年4期
关键词:格拉矫正婴儿

刘景忠

美国当代心理学家、“选择理论”的创始人威廉?格拉瑟的《没有失败的学校》一书,我从2015年10月开始阅读,断断续续地读了半年,直到最近才读完(实际上没有真正读完,我放弃了其中一些过于专业及过于细碎的章节)。

格拉瑟的研究对象和实验样本都来自于基础教育,但是他的研究成果对职业教育同样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一边读格拉瑟,一边陷入对职业教育的思考;反过来也可以说,我是带着对职业教育诸多问题的思考去读格拉瑟的。因此,这样的读书快不得。

读完全书,感觉收获满满。这自然应该归功于格拉瑟的真知灼见,但由于我的收获是基于对职业教育诸多问题的联想而产生的,因而,所谓的收获实际上是取我所需,不成系统。

格拉瑟认为:“我们现行的教育系统过于强调失败,而且遭受失败的就学儿童太多。除非我们能够提供儿童在合理运用其能力后能够取得成功的学校,否则我们将无力解决我们国家的主要问题。我们将会有更多的社会动乱,将会有更多的人需要被关进监狱和精神病院,将会有更多的人需要社服人员来照料他们的生活,因为这些人感到他们不能在这个社会中成功而且不再愿意作出任何尝试与努力。”

我以为,格拉瑟的观点是成立的。综观我们的基础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无一例外地充满了竞争,无一例外地设置了一些台阶和门槛,迈过去的就是成功者,迈不过去的就是失败者。据我看到的诸多资料表明,美国的教师是不能随便在学生作业本上打叉的,否则就有打击、歧视学生之嫌。美国教育对学生的尊重,在我们看来已经不是宽容而是纵容了。事实上,美国的教育也的确有需要改进之处。几乎每一任总统都在呼喊“教育危机”。但美国的科技发展水平和教育水平仍然走在世界前列。我们从中又该学习些什么呢?

职业教育没有升学的压力(部分升学班除外),没有中考、高考的“指挥棒”,师生理应获得自由。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离开了外部的考核,离开了需要具体数据的评估,离开了显示成绩的硬性指标,职业学校似乎就没有了办学的“抓手”,似乎就不知道该如何办学了?这种“站惯了不习惯坐下”的心态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熊培云在《自由在高处》一书中说:当教育体系成为一套精细矫正仪,当教育设计“像扑鼠器一样”完全针对人的弱点,而不是发现和激励一个人的优点与特长时,置身其中的人也就成了一头被教育机器不断矫正的猎物。最不幸的是,许多人并不自觉,在此漫长的“纠错”过程中渐渐失去了自我抉择的意志,渐渐磨灭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才情,荒芜了斗志,辜负了创造。

熊培云的观点与格拉瑟的论断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的教育与日常生活中的“体检”颇有相似之处。成人体检自不必说,每个人的体检报告上都有不正常的指标,医生都会提出相应的改善建议。更可怕的是婴儿体检,几个月大的婴儿按照常规去体检,也几乎是个个不正常:或听力不好,或消化不良,或营养不良,或体重超重,缺大脑积水,或肚有虫卵,等等,总之几乎没有一个孩子是全部正常的。我不想指责医生危言耸听,故弄玄虚,折腾孩子,惊吓大人,但在客观上的确让我很难摆脱这一看法。其实稍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婴儿的许多“不正常”症状都是“正常现象”,随着婴儿的成长发育,多数情况会自动缓解或消除。于医学,我是外行,但我想,如果换一套体检指标,或许绝大多数孩子都在正常范围之内了。

用反思体检的态度来反思教育,许多问题就一目了然了。

2010年3月21日《文汇报》上刊登了卞毓方的文章《两个上课打瞌睡的男孩》,文中讲道:“1979年到1980年,哥伦比亚大学,两个政治科学系大一的新生,课堂上总是没精打采。一个是来自夏威夷的黑人,惯于占据教室右后方的角落,戴一顶足以遮住脸部的阔帽,常常呵欠连天,伏案寻梦;另一个是来自台湾的华裔,喜欢窝在教室左后方的一隅,听得无趣,也索性呼呼大睡。前者是奥巴马,后者是李开复。”

试想,如果用我们的“矫正仪”来诊断这“两个男孩”会是什么结果?

格拉瑟说,“我相信,不论其背景如何,如果一个儿童能在学校中成功,他就有极好的机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成功。如果他在接受教育的任何一个阶段——小学、初中、高中或大学——失败了,他在以后生活中成功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了。”

我接着格拉瑟的话说,摆在职业学校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尽我们一切可能、献出我们一切力量,给每一个学生提供体验成功的机会。我相信,只要我们有心、细心、耐心、用心,这样的“机会”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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