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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初识书滋味

2016-04-23张怀涛��

河南图书馆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阅读推广

张怀涛��

关键词:青少年阅读;大学生阅读;阅读生活;阅读推广

摘要:作者回顾自己青少年时代的读书生活,推荐了自己读过的好书,总结了长期积累的读书经验。

中图分类号:G252.1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88(2016)04-0002-06

诗曰:

曾涉泥泞尝甘苦,青葱岁月耕伴读。

放舟书海观峰远,晨阳迢迢云卷舒。

我曾在一篇文章里这样说:读书是太阳下面最美好的事情。的确,能带给我最大快乐和美好记忆的莫过于读书。这种感受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回首几十年生活时,对比着各种难忘的元素得出的。从幼儿到大学的读书生活像一管神奇的笔,为自己涂抹了看似平常、实则有容的底色,也描摹了值得回味的人生,正如孔老夫子叮嘱其弟子的那样:“素以为绚”“绘事后素”。

1家风的润泽

在豫北大平原有一个温馨的小村庄——新乡县七里营镇东曹村,这里是养育我成长的故乡。我的故乡地处黄河故道,田畴肥沃,年丰岁稔,乡风质朴,民情淳善,是一处和畅宜居的乡间村落。

东曹村有张、段两大家族。张姓人口约占全村1,700多人口的1/3,有着崇文尚德、向善致和的家风。我小时候看到过许多家庭的门楣、厅堂悬挂着有“耕读传家”“晴耕雨读”等字样的牌匾,还常常听到老人们念叨“种地打粮食,读书长知识”“不吃饭会饥,不读书会愚”“有儿不读书,不如养头猪”的古话

我的曾祖父高山公喜藏书,爱读书,做了一辈子私塾先生,是远近闻名的乡贤。良好的耕读家风润泽着张氏子孙,在20世纪的50年代至60年代,我的父辈中曾有4人难能可贵地考入大学,至今仍为乡里称道。改革开放后,又有10余人考入大学,毕业后都在不同领域为社会做着贡献。

2温馨的亲子共读

当孩子带着一颗透明的心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对父母有着一种天然的、完全的信任,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是最早的、最深的。孩子是世界的未来,所以人们说:“推动摇篮的手就是推动世界的手”。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我母亲自幼失怙,外婆带着我母亲和姨妈,母女三人相依为命,艰难度日,母亲没有上学的机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母亲积极参加村里组织的扫盲夜校,三年的学习不但脱离了文盲,还培养出了读书看报的好习惯,我幼时就曾目睹她边读《秋海棠》边抹眼泪的一幕。由于母亲爱读书,便有了与一般乡村女性不一样的境界,她先后担任过妇女队长、生产队会计、小学教师,赢得了乡亲们的普遍尊敬。

小时候,母亲经常拿着一本书绘声绘色地给我讲故事,那真是一种温馨的享受。在我与母亲共读时,《蒙古族民间故事集》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它不但是我与母亲“亲子共读”的第一本书,也是我能够独立阅读后反反复复读的一本书。

我父亲于20世纪50年代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学院(现内蒙古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先是在内蒙古科右前旗哈拉黑中学工作,后调回家乡河南省新乡县,一直在乡、县两级中学从事语文课教学。他酷爱读书,买了很多书,家里满满的书架成了我可以尽情享受的精神乐园。他还经常借书,借来的书就放在他的床头,我总是馋馋地盯着,等他一出门就赶快溜过去解解馋。

父亲非常注意将他认为有必要让我读的书带回来,放在家里的桌子上,他知道,我一定会发现而且绝不放过的。他还喜欢给全家讲古书,如:《醒世恒言》里的“苏小妹三难新郎”“张廷秀逃生救父”、《聊斋志异》里的“胭脂”“画皮”等,这些优美、曲折、离奇的故事无疑增强了我对书中广阔天地的好奇与向往。

3能独立读书才能真正成长

[JP2]当一个孩子刚刚脱离母亲的怀抱能独立行走时,常常会兴奋地满屋子乱窜,这是一种新层级的生理成长。当一个孩子能够自己捧起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时,常常会废寝忘食地阅读,这是一种新层级的素质升华。儿时对读书生活的耳濡目染,往往会种植下读书的本真情感和原发动力,这种情感和动力能否生根发芽,还取决于是否有持续不断的阳光、雨露。

1964年9月,七周岁的我挎着母亲亲手缝制的书包步入小学。在用了两个月时间学习汉语拼音后,我就鬼使神差地尝试着读语文课本中带注音的课文,居然能全部顺利读完。父母发现后十分欣喜,马上到书店给我买了一本注音版的《红旗歌谣》。这是真正属于我的第一本书,当我拿到这本书后,就马上包上书皮,郑重写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如饥似渴地一遍遍读,其中许多朴实清新、朗朗上口的篇章已深深镌刻在脑子里,如:《南来大雁北去风》《老奶奶学文化》《唱得幸福落满坡》等。虽然人们现在对这本书的社会意义和文学价值颇有争议,但是它在我的个人读书史上却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因为它是我独立阅读的第一本课外书。

此后,一批批优秀读物陆续进入我独立阅读的视野,如:儿童小说《泥鳅看瓜》、儿童剧《宝船》、童话《猪八戒学本领》、儿童诗《小迷糊阿姨》、科幻故事《五万年以前的客人》等。到小学毕业时,我已阅读了大量的中国文学名著,古典小说如:《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说岳全传》《大明英烈传》《镜花缘》《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初刻拍案惊奇》《三侠五义》等;当代小说如:《家·春·秋》《三家巷》《红日》《林海雪原》《红旗谱》《青春之歌》《上海的早晨》《红岩》《野火春风斗古城》《暴风骤雨》《铁道游击队》《敌后武工队》《山乡巨变》《小城春秋》《当乌云密布的时候》《风云初记》《吕梁英雄传》《新儿女英雄传》《苦菜花》《迎春花》《战斗的青春》等。

4有书读真好

书是爱书人不离不弃的精神家园,书是爱书人梦寐以达的圣地。当下人们愁的是书太多了,这乌秧乌秧的书,到底读哪一本好呢?而我们年少时,愁的是书太少了,读完这一本去哪里找下一本呢?当时有人传言,一部《基督山恩仇记》可以换一辆新自行车,而一辆新自行车的价格是一个工人半年的全部工资。

当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席卷全国时,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我也因为“停课闹革命”而被放了羊,刚发到手的课本一页未学就作废了,过去备受赞扬的名著也都成了禁书,一时我的阅读世界成了空白。没过几天,又“复课闹革命”,《人民日报》社论《彻底搞好文化革命,彻底改革教育制度》中号召说:初小可以学些毛主席语录,高小可以学更多的毛主席语录和“老三篇”等文章。于是,我们几个爱读书的小伙伴就自发组织起来,比赛着背诵《毛主席语录》和“老三篇”(毛泽东的三篇文章《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我还超额背诵了《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反对自由主义》等篇章以及全本《毛主席诗词》(当时共公开发表了37首)。小伙伴们的独立阅读能力、记忆能力,想必在这个过程中都得到了提高。

“粮荒”很可怕,“书荒”也可怕。“粮荒”折磨肚子,“书荒”折磨心灵。在那读物奇缺的年代,刚刚唤醒读书意识的我,每天都有着难以忍受的“书籍饥饿感”,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找书读。俗话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我每天东找西寻还算有大的收获。

我找书读一是靠父亲。父亲的书放了满满一个书架,现在看来并不算多,但在当时父亲简直就是一位伟大的藏书家。里面有他上大学时的教科书、有各种版本的文学作品选,其中《中华活页文选》(共5册)、《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共9册)是我常读的书,一直伴随着我考上大学。

二是靠母亲。村里小学有《人民日报》《河南日报》,母亲曾是小学教师,每天晚上都要去学校批改学生作业,我就跟着她去蹭报读。母亲也给我买书读,有一次去集市上回来,专门给我买了一本《智取威虎山》连环画,定价2角钱,我激动了好久,因为用这本连环画可以和很多小伙伴换书读。

三是靠乡邻。很多乡亲家里珍藏的发黄的旧小说,是我觊望的对象,如:《封神榜》《隋唐演义》《薛仁贵征东》《杨家府演义》《明清八义》《施公案》《三侠五义》等。在农村劳动时我最盼下雨,这倒不是偷懒,而是因为下雨天往往不出工,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跑到有书人家里饱读一番,因此乡亲们都爱叫我“小书迷”。

四是靠亲戚。如果知道哪家亲戚有书,逢年过节我都抢着去。亲戚们也清楚我的爱好,我去了,只需递给我一本书,就不用管我了。姑妈家里的《烈火金刚》,姨妈家里的《毛主席诗词讲解》,我都读了无数遍。慈祥的大姥姥(我母亲的伯母)不识字,却珍藏有唱本,如:《春秋配》《罗帕记》等,我住在她们家时,她就让我给她念,这也正是我喜欢干的事。

五是靠老师。老师们一般都喜欢爱读书的学生,我的历任老师都很赞赏我的读书精神,也乐意让我读他们的藏书。上小学三年级时,我父亲的同事杨伯伯见面就问《三国演义》《水浒传》中的故事,使我受益良多。有一位刘老师经常让我到他家去读书,还教会我查《四角号码字典》,并给我讲王云五发明四角号码检字法的故事。上初中时,教语文的段老师购买了当时新出版的小说《沸腾的群山》等,优先让我们读。上高中一年级时,我一直想读《红楼梦》,但苦寻不得,偶然听说段老师有,便大胆开口借,没想到段老师非常爽快地借给了我,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

六是靠同学。同学把书带到班里,只要被我发现,我就会死缠烂磨,必读之而后快。上高中二年级时,有一次发现王同学借了别人的一本《平原枪声》在课间读得津津有味,我求他下午放学时是否能让我带回家读一读。他很为难,但顾及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数学题,他无奈地答应了。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口气读完了这部长达500多页的书。

七是靠图书馆。1973年至1975年我上高中,这时各出版社开始陆续出版各种文学作品,但以我的经济实力却难以买更多的书来满足阅读需求。真是天遂人愿,在离我家十多里地的小冀镇我发现了一处读书福地——“新乡县毛泽东思想宣传站”(后改称“新乡县文化馆”),我便成了经常光顾这里并受到欢迎的读者。在这里我读了大量当时新出版的文学作品,如:小说《闪闪的红星》《海岛女民兵》《大刀记》《激战无名川》等,诗集《放歌长城岭》《枣林村集》《红水河欢歌》《放歌集》等。

八是靠自己。从小学到高中,自己的经济能力非常有限,能够支配的微乎其微的钱就是捡废品卖给供销社攒的钱。我用卖废品的钱买的第一本书已忘记了书名,其内容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先进事迹”。我能够把握的事情就是抄书,抄书的本子自己做:将5分钱一张的白竹纸叠成书本大小,用纳鞋底的锥子扎眼,用线装订成本子,用装化肥的牛皮纸袋裁剪后糊封面。用这种自制的本子我先后抄完了《百灵鸟(歌词集)》《红灯记》《汉语成语小词典》以及各种报刊、旧语文书上的诗词、散文等。父母经常拿回来几张旧报纸,只要看到喜欢的文章,就剪下来做成剪报,经常翻阅。

5读书生活有甘苦

如果将我们少年时的读书生活比作一杯酒,这杯酒有时是平淡无奇,有时是流光溢彩,有时是青涩难解,有时是甘苦共在。

大概三周岁时,我因患脊髓灰质炎病而右腿残疾,小伙伴们很多激烈的、有趣的游戏我都不能参加,慢慢地就产生了失落感甚至是自卑感。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他为你关闭了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我庆幸自己将兴趣转向了读书。这种爱好使我获得了另一番求之不得的快乐,使我有了与正常人平等成长的机会。

[JP2]由于和小伙伴们交流偏少,导致我性格一度极为内向,说话严重口吃,上课怕发言,见人不说话,家里来了客人都是脸一红绕过去。上初中一年级时,我又重读《水浒传》,书中令人提振正义精神的故事陶醉了我。我反复读了不知多少遍,以致能把梁山一百单八将座次完整地背诵下来。大概是书中的刚烈之风、英雄之气的熏染,使我的性格慢慢有了改变。

[JP2]上高中一年级时,我借同学的《雷锋之歌》(贺敬之)阅读并全部抄了下来,反复高声朗诵,那大气磅礴的风格调动了我的全部感情。后来我又抄写、背诵了《团泊洼的秋天》(郭小川)、《西沙之战》(张永枚)等。大概就是这样的自我朗诵训练,逐渐矫正了口吃,自己的思想、感情也慢慢地能得以顺畅表达。

那时农村的电灯还未普及,晚上读书只能用煤油灯照明。家里只有一盏煤油灯,每天晚上母亲在灯下为全家人缝制衣服时,我就凑过去读书。煤油灯冒烟很大,我的鼻孔每天被熏得黑乎乎的。有时候离灯太近了,一不小心就燎了自己的头发。

上初中时我在邻村西曹村中学走读,养成了一边走路一边读书的习惯。有一次在路上边走边读《西游记》,被教过我数学课的小学校长马老师看到了,他关切地问我读什么书,还嘱咐我注意别摔跤。后来马老师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的初中班主任段老师,被旁边的老师听错了,后来就演绎成了我“边走路,边看《西游记》,还摔了一跤”的笑谈。

高中毕业后,我曾到建筑工地建过楼房、到机械厂搬过铁块,无论走到哪里,铺盖卷儿里总是裹着几本书。收工后我不打牌、不下棋、不闲逛,虽然少了一些和工友们交流的机会,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工友们是打心眼儿里赞许的。那时年轻的我好像还未意识到,体力劳动之后的读书,就是最好的休息。那几年的体力劳动,也强壮了我的体魄,使我有了能够承担繁忙工作的耐力。

6上学读书跃龙门

在人们的心目中,“上学”与“读书”几乎是同义词,实际上,读书正是学习的首要途径和主要方式。作为一名学生,无论是小学生还是大学生,读书就是他的天职。每个学生面对的有两种书,即教科书与课外书——如果既爱读教科书,又爱读课外书,其全面发展的潜力很大;如果不爱读教科书,只爱读课外书,其考试成绩可能不佳,但会有一定的能力;如果只爱读教科书,不爱读课外书,其可能比较善于应试;如果既不爱读教科书,又不爱读课外书,其成才的概率最小。

1970年年底,我到西曹村中学参加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作文题目是“向解放军学习”。得益于读过《青年英雄的故事》《雷锋日记》《欧阳海之歌》等描写解放军生活的书,所以写起来格外顺手,那次考试我获得了总分最高分。

1972年年底,我参加全县组织的初中升高中考试,作文题目是“隆冬田野热气高”。得益于读过《三里湾》《艳阳天》《李双双小传》等关于农村生活的书,自己又有从小干农活的经历,那次考试我获得了全县总分最高分。

1977年冬天是一个充满了温暖和希望的冬天,中断了十多年的高考恢复了。10月21日各大媒体公布了消息,在铸造厂打工的我滞留在安阳钢铁厂搬运铁块,十多天后才回家投入复习。一开始我复习理工科课程,当了解到学习好的同学都在复习考理工科时,我就改考文科了。我的“第六感觉”意识到,这样会缓解竞争力,希望更大。考语文时试卷一发到手上,我的心理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因为试题的内容我都阅读过,如:鲁迅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史记》中“陈胜吴广起义”、荀子的《劝学篇》、陈毅的《梅岭三章》等;作文题目是“我的心飞向毛主席纪念堂”,我写得也很顺手。

应该说1977年高考是中国高考史上最特殊的一次。一是考生基本上没有复习准备的时间,没有统一教材,没有复习大纲,没有教师指导,考试成绩基本上取决于个人平时的读书积累。二是参加人数多,十多年的人才积压使得竞争十分激烈,当时全国报考人数是570万,录取名额为27.3万个,录取率不到4.8%,而河南报考人数为70多万,共有9,374人圆了大学梦,录取率不到1.3%。三是考生来自全国各个行业,且年龄悬殊,年长的已过而立之年,年幼的还未达志学之年。那年我刚刚20周岁,在家“修理地球”将近三年了。四是文化意义深厚,它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标志着中国从此将走向一条新路,以致“77级”都成了一种文化符号。

考完试就填报志愿。我拿着招生院校一览表,非常想报“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和“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但是父亲分析说这些学校招生太少了,急于摆脱困境的我就报了河南省的三所院校。入学通知书下来了,竟然是“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我真是大喜过望。

大学校园的空气中充溢着浓浓的书香,大学四年是读书的黄金时节。我们这一代大学生秉持着“把失去的光阴夺回来”的心愿,高喊着“振兴中华”要“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的口号,把传说中的读书“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做到了极致。课前课后、排队打饭、电影放映前、排队买票、坐公交车,都少不了戴校徽的大学生读书的身影。同学们只要出门都先往挎包里塞一本书,寒暑假时大家都挤着到图书馆借一摞书再走。

大学校园有着充沛的、不可替代的学习资源,如果不很好利用,就等于没有真正在读大学。这些资源在大学校园唾手可得,一旦走出大学校门就相当难得了。正像俗语所说:过了这个村子就没了这个店儿,吃了这个包子就少了这个馅儿。

武汉大学老图书馆位于狮子山山顶,是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和精神象征,其阅览室氛围庄重而宁静,阅览桌椅宽厚而舒适。大一、大二时我们住在老斋舍居中的最高层,距老图书馆最近,就成了那里的常客。另外还有两个分馆,也可以借书和阅览。

武汉大学图书馆的藏书可以用“浩如烟海、汗牛充栋”来形容,我的借书证一领到手,就立即饿虎扑食般地跑到图书馆一下子借了5本书(当时规定每个借书证可同时借5本书),其中有我一直想读而没有读到的《二刻拍案惊奇》,后来又发现竟然还有《三刻拍案惊奇》。

过去在农村见到过的外国名著很少,所以大一时我就拼命补读,如:《复活》《普希金抒情诗集》《巴黎圣母院》《红与黑》《高老头》《悲惨世界》《汤姆历险记》《傲慢与偏见》《飘》《简·爱》等。那时我只有一种感想:上天真是太眷顾我了,让我读了这么好的专业,谢天谢地!

到了大二,我开始有意识地拓宽视野,阅读哲学、历史、心理学、文化、传记、方法论等方面的著作,如:《唯物辩证法大纲》(李达)、《第三帝国的兴亡》(威廉·夏伊勒)、《梦的解析》(弗洛伊德)、《舞台生活四十年》(梅兰芳)、《拿破仑时代》(乔治·勒费弗尔)、《科学发现纵横谈》(王梓坤)等。

阅读报刊是每天的必修课。除了我自己订购有《诗选刊》《小说选刊外》,每天到图书馆首先是快速浏览、摘抄各种报纸,然后再阅读《中国青年》《诗刊》《星星》《人民文学》《时代的报告》《十月》等刊物,大三之后我还注意浏览经济、历史、艺术、法律等方面的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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