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农民市民化能力培养的农村职业教育研究
2016-04-21杨维
杨维
摘 要 农民市民化是我国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大势所趋,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是实现市民化的关键所在。当前农民的市民化能力不足已严重制约了我国城镇化的发展进程,而农村职业教育在提升农民市民化能力中的作用明显,不仅能够有效增加农民工的人力资本,还能够提升农民向市民的角色转换能力和对城市文化的适应能力。因此,为进一步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必须从农村职业教育入手,构建分层的“市民化”培训体系,提升农民的市民化素养,促进农民融入城市。
关键词 农民市民化;农村职业教育;市民化能力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6)01-0051-06
近年来,随着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不断深入,大量农村人口在地域上实现了由农村向城市转移,然而其身份转移速度远远落后于地域转换速度,而且在向城市融入过程中遇到了诸多因素的限制,导致农民市民化率一直处于低位水平。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14年我国城镇居住人口总数约7.5亿,人口城镇化率已经达到54.77%,然而户籍城镇化率仅为37.1%,两者之间相差18个百分点,即全国将近2.5亿农村转移人口在城市生活就业,他们的农村户籍未能得以改变,使得其无法享受城市市民同等社会保障等福利待遇,处于一种“半市民化”状态。促进农民市民化是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必由之路,也是培养农民现代公民意识和提升其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步骤,对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然而,面对当前我国农民市民化水平较低的现实,农民的市民化能力薄弱、人力资本短缺是根本原因。因此为加快农民市民化进程,提升农民市民化能力是关键。农村职业教育作为一种在地缘和业缘上都与农民紧密相关的教育类型,农民市民化能力的提升离不开农村职业教育的支持,同样,农村职业教育要想实现快速发展,必须以满足农民市民化需求为己任,在开展职业教育过程中,大力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增加农民自身的人力资本,为农民市民化发展保驾护航。
一、农民市民化概述
农民市民化是指在我国新型城镇化背景下,随着农业现代化的不断发展,从农业中解放出来的农村劳动力向城市非农产业转移就业,随着农村转移人口的个人角色、生活和工作方式以及价值观念逐渐向城市融合,最终实现农民向市民角色转换。农民市民化过程一般要经历四个阶段,并且各个阶段相互依存、依次递进:第一,农民的城市化地域空间转移阶段,即由农村向城市位移,这也是市民化的起点;第二,农民的非农化职业转换阶段,即农民走向城市以后,在城市生活,从事非农产业方面的工作;第三,农民的城市化户籍转换阶段,在城市经过一定时期的工作生活后,获得城市户口,享受与城市市民无差别的公共服务;第四,农民向市民角色迁移阶段,在角色意识、价值观念以及生活方式等层面与城市市民融为一体,在文化形态上也由乡村文化正式融入城市文化,该阶段也是农民市民化的最终阶段。在以上农民市民化所经历的四个阶段中,城市化地域转移是农民市民化的初始阶段,非农化职业转换是农民市民化的基础保障,城市化户籍转换是农民市民化的基本标志,市民角色迁移是农民市民化所达到的最终结果。
农民市民化的过程本质上就是农民自身的再社会化[1]。农民再社会化的具体内容包括农民心理的市民化、法律的市民化、政治的市民化、道德的市民化以及行为规范和生活方式市民化。农民再社会化的主要内容包括农民向城市地域空间迁移的基础上,通过接受新的教育或培训,习得职业发展所需的新知识、新技能以及城市新文明,进而在城市非农岗位工作上实现有效就业;同时,逐渐改变原有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适应城市行为规范、价值观念以及生活方式,最终实现农民身份的市民化。
二、市民化能力不足是制约农民市民化的主要因素
市民化能力是农民成为市民的关键。农民市民化过程是农民从农村文化、农村文明走向城市文化和城市文明并逐渐达到文化认同的过程[2],而市民化能力在农民对城市文明认同过程起到十分明显的作用。农民的市民化能力具体包括四个层面的内容:第一,非农职业能力,即农民走向城市以后,从农业向非农工作转换的能力,具备相应的非农工作技能,能够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进行相应工作的转换能力;第二,角色转换能力,农民在向市民转换过程中,个人与城市相融合的能力,个人在角色和身份认同上与城市市民达成一致,在社会政治参与上享有与城市市民同等权利,并且积极维护自身的市民权益;第三,文化适应能力,具体包括农民在向城市转移过程中接受城市行为规则、适应城市生活以及融入城市文化的能力;第四,人力资本集聚能力,农民的人力资本存量作为其进入城市的敲门砖,在市民化进程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农民的人力资本增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市民化的进程和速度,即农民进入城市以后通过学习在人力资本上所获得的提升,个人的人力资本获得能力也是农民市民化能力的重要表现之一。然而,当前我国农民市民化能力薄弱已成为影响市民化进程的主要因素,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非农职业技能薄弱成为农民市民化的主要障碍
随着我国城镇化建设的持续推进,大量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我国农民工总数达到27395万人,尽管相对以往农民工增速呈下降趋势,但从规模上来看相当庞大,至此,如何推进农民工市民化已成为我国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我国近年来在农民工教育培训上投入了大量资源和精力,农民工的受教育层次和技能水平也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整体上来看仍然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农民在向城市转移过程中依然面临着就业不稳定、劳动权益难以得到保障、创业技能薄弱等问题。深入分析发现,农民受教育程度与职业技能水平较低,俨然已成为农民市民化过程中的主要障碍[3]。拥有相应的职业技能是农民工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基本保障,是实现农民市民化的根本要求。从全国农民工职业培训覆盖率来看,接受职业技能教育的农民工比例还比较低,2014年接受过职业技能教育的农民工比例较2013年上升了2.1个百分点,已经达到34.8%,但仍有将近65%的农民工未受到任何形式的职业技能培训,见表1。要实现农民工的市民化,使农民更好地在城市工作和生活,提升农民的职业技能是关键。农民只有在掌握一定技术的基础上,才能实现个人劳动效率的提升,进而获得足额的物质资本以融入城市当中。
(二)角色转换能力欠缺,边缘心态阻碍了农民市民化进程
城市转移农民要完成向市民转换必须经历个人的角色转换,完成身份认同[4]。一般而言,农民向市民角色转换要经历三个相互衔接、紧密相连的阶段。首先,农民向市民进行角色感知阶段。农民在城市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和生活后,逐渐对城市市民角色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知,并初步进行内化。其次,农民向市民进行角色迁移阶段。该阶段属于农民市民化的关键时期,农民对城市文化和生活方式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和感知后,自身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都相对以往有了很大改变,在个人情感上与城市市民之间的差异也越来越小。最后,农民的市民角色行为阶段。此阶段,城市转移农民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与市民已无差别,并在价值观念上实现了市民化认同,正式实现了角色转换。从目前我国农民市民化发展的现状来看,大规模的地域转换和职业转换正在发生,而以身份转换为标志的角色变更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尤其是受到城乡二元体制的制约,导致农民市民化的三个阶段难以同步进行。同时,由于转移农民的市民化转换能力薄弱,使得农民在市民身份转换过程中面临诸多困难。
一方面,城市转移农民面临着身份认同危机,边缘化心态影响着市民化进程。农民进入城市以后,在职业选择上实现了向非农职业转换,但职业上的转换并不一定保证农民获得相应的市民身份,受制度体制制约,大量城市转移农民无法与城市市民享有同等的社会保障及福利,身份上未能得到同等对待,加上农村转移人口在城乡之间的地域转换,居住和生活方式随之改变,身份的边缘化给其带来诸多不适应。另一方面,农民在市民角色转换过程中的预期社会化和发展社会化相交织增加了市民化难度。农民在进入城市工作之前对城市生活充满着美好期待,渴望通过自身努力成为新市民中的一员,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与个人预期有较大差距。农民进入城市以后,首先面临的就是实现个人身份角色的转变,然而面对新的生活和工作环境,难免会产生一定的不适应,由于受到自身文化水平的限制,缺乏相应的自我调节能力,面对与农村完全不同的城市环境,农民会产生一种威胁感,在心理上会出现焦虑和不安。农民向市民进行角色转换并不是由农民的个人意识左右的,还需要具备相应的角色转换能力,这种能力要通过一系列的学习和实践才能获得。当前我国社会发展面临着转型的关键阶段,农民的预期社会化与社会发展社会化相互交织,为农民的市民化进程增加了新的难度。对于城市转移农民而言,在生活工作方式、文化价值观念以及语言等方面都与城市市民有着较大差异,这就要求其必须通过预期社会化和发展社会化提升个人素质,适应市民化角色的要求。农民市民化的推进打破了原有的社会关系,从社会价值观念、道德秩序以及文化符号等方面来衡量农民市民化的发展效果,就能够发现当前城市转移农民预期社会化和发展社会化存在着双重不足的状况,使得农民向市民角色转换较为艰难。
(三)文化适应能力薄弱,农民市民化进程遭遇文化资本困境
文化资本在农民市民化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文化资本主要指以价值观念、生活品味和生活方式、受教育层次等显现出来的内隐性文化能力以及职业资格证书、学历文凭等外显性制度化文化能力[5]。农民向市民转化要经历两个相互衔接的过程,一是农民离开农村走向城市,由职业农民转变为城市非农产业工作者,即农民工;第二阶段则由农民工成为城市市民。从当前城市转移农民的文化适应能力来看,文化资本的缺失已成为制约其市民化的主要障碍之一。从内隐性和外显性文化两个层面来看,城市转移农民具有不同程度的缺失,致使其无法顺利融入到市民生活中来。首先,与城市市民相比,农民在以语言、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为首的内隐性文化资本处于弱势地位,使得其市民化发展受到很大程度的限制,内隐性文化是农民与外界进行沟通交流的重要载体,农民市民化不只是脱离农村到城市居住,还要与城市市民进行沟通交流,语言、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方面的差异给农民融入城市带来了很大障碍。其次,学历、职业技能及资格证书等外显性文化资本薄弱,使得转移农民在城市就业中处于不利地位。外显性文化资本又称为制度文化资本,主要表现为以学历学位证书、职业技能证书等为首的国家予以颁布认可的资本形式。在当今文化资本背景下,农民在城市工作中原有的职业技能优势由于缺少必要文化资本包装而导致其向上层流入的机会渺茫。
(四)人力资本集聚能力欠缺,农民在市民化进程中遭遇发展困境
农村转移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其人力资本的状况,而人力资本存量和增量与其在城市的收入水平和未来发展直接相关,充分的经济保障又是农民市民化的基础。当前,转移农民自身人力资本不足已成为制约其市民化进程的重要因素,尤其在我国经济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对技术应用型人才的需求旺盛。在这一背景下,城市转移农民自身的人力劣势日益显现,导致劳动力市场的供求结构性矛盾突出。同时,随着新型城镇化建设不断推进,原有依靠户籍制度进行社会分层转变为以人力资本状况进行分层,要想早日实现农民市民化,必须注重对转移农民的人力资本积累,而当前我国城市转移农民的人力资本集聚能力薄弱的现实状况已成为市民化的主要障碍。
一方面,城市转移农民的人力资本存量不足,使得其市民化速度缓慢。人力资本存量是农村转移人口在向城市转移之前自身所具有的知识和技能,是其进入城市工作的基础[6]。然而,当前我国庞大的农民工队伍自身所具有的人力资本存量不高,受教育水平和个人综合素质较低,制约了其在城市的发展。国家统计局的调查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全国初中及以下学历农民工比重高达76.2%,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群仅为7.3%,大多数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偏低,综合素质薄弱,难以适应市民化发展的要求。另一方面,从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增量来看,由于缺少足够的职业技能培训,使其人力资本的获得较为缓慢,影响到市民化发展。
三、农村职业教育在农民市民化能力提升中的价值和作用
首先,农村职业教育能够提升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增加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农民工实现非农职业转换是其在城市生存扎根的基础和条件,农村职业教育在农民向城市转移之前能够为其职业发展打下坚实基础。随着我国城镇化建设的逐步深入,加速了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城市劳动力市场对人才的技能和综合素质要求有所提升,在工作岗位招聘上对相应的职业资格或学历技能做出了一定的要求,那些仅仅依靠体力的劳动者在城市发展中受到很大限制。同时,那些拥有学历优势、技能优势的农民工更能适应城市工作要求,在向市民转换过程中具有有利地位。农村职业教育在农民市民化进程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通过在农村开展相关的职业技能培训,能够有效提升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增强其综合素质,以满足城市非农岗位的要求。大力开展农村职业教育还能够提升农民工在城市劳动力市场的就业竞争力,进一步拓宽职业发展空间,从根本上改变农民工的低层次就业状态[7]。
其次,在农民工市民素养的塑造上,农村职业教育也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通过在农民工群体中广泛开展职业教育,提高广大农民工的道德修养,使其树立正确的法制观念,养成良好的市民习惯,更快地适应城市公共生活,实现转化。在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之前,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农村职业教育,向广大农村劳动力传授科学、文明、健康的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养成遵守公共生活准则和生活秩序的良好习惯。在农村职业教育中穿插普法教育内容,提高农民群体的法律意识,在城市工作和生活中能够运用法律保障自身的合法权益,进而使得农民工群体更符合市民的要求。
最后,农村职业教育能够提升农民工向城市融入的能力,提高市民化水平。农民向市民转换过程中,面对新的生活环境和工作方式,难免会受到城市文化的冲击,极易产生边缘化心理[8],此时,能否具备良好的心态融入城市是实现农民市民化的关键。完成市民化要求农民工自身要有一技之长,同时,还要具有适应城市环境、融入城市文化的能力,而这些能力的取得都与教育密切关联。农村职业教育能够在向农民工传授技能的同时,引导他们在心理层面向城市生活进行靠拢,树立起城市规则意识和文明的价值观念,最终在心理上实现对城市的价值认同,成为一名合格的新市民。
四、以农民市民化能力培养为契机,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教育
(一)构建分类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为不同层次的农民工市民化保驾护航
随着我国劳动力结构的变化,农民工呈现出分层次发展态势,以20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农村劳动力为代表的新一代农民工逐渐成为农村转移人口的主力军。2014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的数据显示,我国1980年以后出生的农民工总数达到了1.3亿,占全国农民工总数的比例高达56.5%,与此同时,向城市转移就业的新生代农民在同龄农村从业人口中的比例也达到了65.5%,意味着一半以上的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就业,新一代农民工已经逐渐取代老一代农民工成为城市建设与发展的主力。农民工内部阶层分化对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为了进一步推进农民市民化进程。农村职业教育要逐步完善培训内容,构建分类职业教育体系。相对于老一代农民工而言,新一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有了很大提升,其中1/3以上的新生代农民工具有高中及以上文化学历,受教育程度比老一代农民工高出将近19个百分点。农民工学历层次的分化要求农村职业教育建立起分层的市民化教育体系。对于初中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的农民工应开展初级职业教育,主要对其进行基础工作技能和知识传授;对于那些具有初中受教育水平的农民工主要开展中等职业教育,而对于具有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工对应开展高等职业教育,这样一来,根据不用群体的个人特点,对农村职业教育层次进行合理细化,做到因材施教,保证市民化教育的效果。
通过对新、老一代农民工的对比来看,新一代农民工对于城市生活更为渴望,市民化要求也相对较为强烈,进入城市生活并不完全从经济收益考虑,更多注重较为体面的工作和发展机会,希望在城市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农民工的主体力量,将成为我国市民化发展的主体。因此,为进一步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应当对其开展市民化相关的职业教育,使其在获得城市生存和发展技能的同时,形成现代城市文明素养和公共生活规范,增强个人的市民化能力。
(二)在农村职业教育内部构建“市民化”培训体系
市民化能力是农民向市民转换过程中所具备的各种能力素质的总和。要想真正实现市民化,不仅要求农民要具有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各项技能,还要在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等意识层面向市民靠拢。农民市民化过程的复杂性决定了市民化教育必须是多元主导[9]。面对庞大的农民工群体,农民市民化教育任务繁重,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完全依靠城市进行市民化教育,将难以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市民化效果也将大打折扣。因此,需要城乡进行统筹配合,尤其要发挥农村职业教育在农民市民化中的主导作用。为此,在农村职业教育内部亟待构建一套完整的市民化教育培训体系,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由于农民向市民角色转变要经历一套复杂的过程,对市民化教育内容和形式提出了较高要求,然而从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办学实际来看,存在着办学设备陈旧、师资队伍薄弱、办学资金短缺、办学资源分散等问题,远远无法满足广大农民的培训要求。对此,国家必须加大对农村职业教育的资源投入,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建立多元、开放的市民化教育培训体系,打通农民市民化教育通道,不仅要求在纵向上实现由低到高(初等、中等到高等)教育层次之间的有效衔接,而且在横向上还要加强学历教育与短期技能培训以及非学历教育等培训形式之间的沟通与交流,以在更大程度上满足广大农民的市民化教育需求。
(三)农村职业教育内容要以培养农民的市民素质为主导
农村职业教育在技能培训过程中要向农民灌输现代市民意识,从思想上引导农民向市民转换。城市与农村作为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二者之间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都有所不同,农民进入城市工作生活以后,在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等意识层面相对以往有了很大进步。但由于长期受到农村文化观念的影响,在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上深深遗留着农村的烙印,现代市民意识较为薄弱已成为其发展的屏障之一。因此,必须将培养农民的市民化意识作为农村职业教育的重要方向。市民化的培养过程是一个小农意识逐渐消解的过程[10],通过开展职业教育使得农民掌握在城市生存和发展所需要的各类知识,有助于其现代市民意识的形成。第一,农村职业教育要向广大农民普及市民化所需的基础文化知识。制约现代市民形成的重要原因就是农民自身所具有的基础文化知识较为薄弱,而职业教育作为发展性教育的主要形式,能够很好地弥补农民在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不足问题,提升其基础文化水平。第二,农村职业教育要主动向社会大众灌输现代市民意识。农村职业教育不仅承担着技术技能传授的职责,还要主动承担起现代市民意识的传递,向农民普及现代公共文明意识、生活规则意识、社会参与意识等。第三,农村职业教育还要加强培养农民的法律意识,使得农民在市民化过程中遵守法律法规,能够运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总之,农村职业教育作为推进农民市民化的主要教育形式,必须注重对农民的市民意识培养,着力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最大程度上破解农民向城市市民转化中面临的素质瓶颈。要不断拓宽农村职业教育的内容,多方面提升农民的市民化素质。市民素质是市民的道德心理、价值信仰、知识能力等因素复合而成的一种集体人格状态。对于多数农民而言,只有对他们的生活观念、思维方式、行为习惯进行科学的引导与教育,才能培育其市民意识、主体意识与法制意识,最终实现市民角色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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