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吴俊勇的评论摘要
2016-04-14王楠楠
关于吴俊勇的评论摘要
Excerpts from Comments on Wu Junyong
吴俊勇 蜘蛛的圆周 8屏录像装置 2008年
艺术家简介
吴俊勇,1978年出生于福建莆田,当地浓厚的民间文化极大地影响着他的创作。他在大学研读的专业包括版画和新媒体,目前定居于杭州,职业艺术家,同时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他的作品中烙印着特有的视觉词汇,挟夹着寓言、神话、典故等多种元素。他大多探讨当下社会和政治生活中的荒诞性,以及在这种荒诞中所产生的各种微妙且脆弱的人际关系及社会景观。创作形式多样,涉及纸上绘画、油画以及雕塑装置和动画视频,及网络等多种媒介。吴俊勇强悍的图像创作能力,来自他对于社会的观察,那是一种心怀恶意又自得其乐的窥视。他所创造的这些看似幽默荒诞的形象,隐含着伤感和通达,正如矛盾的两极,其中混杂着浓厚古典情怀的气息和不断跳跃的媒介实验。
集评
吴俊勇的意义在于,他是在用图像去反动语言,甚至策反语言,把语言中潜伏了多年的图像激活出来,他已准备好要去建立一种图像主权法则。这样的雄心早在他的网络Flash时代就显露了出来,当时他以锈零为网名发表的作品就被网络群众认为晦涩难懂 ,因为他不是用图像去转述文学情节,而是更着力于图像自身的力量。使图像能够以自己的方式生产着意义,这是图像挣脱语言统治的唯一方式。
在我看来,吴俊勇艺术实践的核心正在于去呈现一种图像修辞术,这种图像修辞术不再如罗兰·巴特分析的那样是用图像掩护着语言的运作,而是用图像生成着更多的图像,使意义的生产不断地被延宕在图像链之中,让观看的快感尽量久地保持下去。
——鲍栋(2001年)
吴俊勇 时间的胃 绘画 2011年
吴俊勇 千月 9屏动画 2012年
对《千月》这件作品,吴俊勇冒险尝试将投影屏幕悬挂于展示空间的天花板下,这也是他第一次以悬挂在空中的屏幕展示作品。他的预想效果是在比较高和开阔的空间进行展示,九个圆形屏幕如九个月亮悬在空中,没有精准的大小和悬挂高度,可以根据不同的展厅灵活变动,圆拱顶最为理想。观众需抬头仰视,或席地而坐,或躺着观看,既可全揽又单个细看。虽然吴俊勇在创作《千月》时,实际构思了九个故事的线性阅读结构,但在九轮“明月”同时升空的状态下,作品并不能绑架观众的视线运动,落入观众眼中的往往是两或三个并行展开的故事片断,画面的阴晴圆缺、气氛的紧张程度都会使观众的视线在几个屏幕间发生飘移。圆形屏幕本身也使画面方位何为正何为颠变得模糊。观众更可以选择从楼梯自下而上、自上而下或在任意位置驻足停留的观看方式,身体的路径制造了作品的观赏路径,这一切都使《千月》赋予每位观众安排之外的私人体验。
——蔺佳(2012年)
吴俊勇 “乱相”之“等待” 网络项目 2011年
吴俊勇以运用Flash动画技术的先驱而闻名。他的作品既辛辣,又如诗般优美,质询着政治话题,技术上很精致,甚至有时像是梦魇,令人想到戈雅。在他的动画中,木偶般的小小人物以及各种杂种动物,被巧妙地组合成各种社会规则的荒诞戏仿,看到他的动画我便会想起南非艺术家威廉·肯特里奇的手绘动画。这些作品也将个人视觉语言与政治或社会规则相融合。吴先生最著名的作品,《当咱有钱了》,是对“新的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消失、人们痴迷于财富与成功的带有强烈讽刺性的谴责。
——路易丝·格斯特(Luise Guest,2011年3月12日)
吴俊勇 “乱相”之“路在何方” 网络项目 2011年
吴俊勇 鸟兽散 动画 8分30秒 2010年
吴俊勇 鲤鱼 动画 7分36秒 2007年
五年来,吴俊勇兴味盎然地扩充着他的图像词汇库,他的图像如同多雨的季节里的蘑菇丛,不断繁殖生长。那是数百个滑稽小人的表演,那些身份暧昧的形象,被置入荒诞的、略显淫靡的情境中,他们自行其是,如同自以为是的玩偶,在十秒左右的时间里掠过屏幕,侵占着你的视网膜,如同爱丽丝在洞中所经验的奇异景象。
吴俊勇强悍的图像生殖能力,来自他对于社会的窥淫癖般的观察,那是一种心怀恶意又自得其乐的窥视。从《出游记》到《剧场》三部曲,再到《俚语》,这些图像所呈现的是他对社会、对人情世故的心怀叵测的洞察和诙谐表述。这一切,构成了吴俊勇的社会肖像学。在他试图编织的这个社会中,权力与欲望、政治与色情都是滑稽可笑的。当然,吴俊勇所承接的并不是拉伯雷式的幽默传统,而是市井中的民间智慧与幽默。他所创造的这些可笑的形象,仔细品味起来,在滑稽、戏谑中,竟然隐含着一丝伤感、几分通达。
——高士明(2007年)
吴俊勇的作品在影像气质上以一种杜撰的巫术仪式展开戏剧性的画面,所有的细节以独立的方式互相支配,纷繁的隐喻伴随着一些没有头绪的情节,杂耍狂欢似的胡闹中夹杂着孤独,和机械般的戏谑,动画角色升腾或者下降着被抛向地面又被自己不断地繁殖,横向和纵向的2个空间,这是被简化的二维世界,被刻意戏讽的对象穿梭往复捉弄着自己的无奈。那些被精心设计的角色和道具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一些独立的暗示和象征,大球上蹲着的人在机械地拍打着大球,一排滑稽可笑的生殖器上插着小旗穿梭画面……众多这样的影像镜射出想象的残余物,思维的颗粒,诗意被极简化。所有的叙述被浓缩,循环着催眠般的世界,一个炼金术的花园,一个神秘主义的剧场。一个魔术师的舞台。吴俊勇放松地处理着这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必须加以确认的,同样也没有什么是必须去反对的,对他这样一个依附于自己无穷想象和短暂固执的炼金术士来说,外在的世界是他内心的傀儡。
——陈晓云(2006年)
评论摘要由王楠楠文字整理
王楠楠:天津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