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勇漫谈:图像的游戏
2016-04-14艾姝
吴俊勇漫谈:图像的游戏
Wu Junyong’s Random Talk on the Game of Images
编者按:艺术本是游戏,充满想象和未知,而游戏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语言的表达特质看似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却往往具有某种暗示人类文明进程的力量。吴俊勇的作品即是传统和现代艺术相互作用之下的一个“游戏标本”,在他富于想象力的作品中,充斥着传统诗歌的元素和水墨技法,交织着传统的人文气质和超现实的空间感,充满当代的光怪陆离和传奇色彩,也以一种看似玩乐的方式拓展了图像内涵的边界。
Editor’s note:Art is originally a game, full of imagination and uncertainty. The language of a game as a cultural phenomenon, though seemingly unconstrained and irrelevant, tends to have some power of hinting at human civilization progress. Mr. Wu’s works are like a sample game that took shape under the interaction of traditional and modern art. His imaginative works are full of traditional poetic elements and Chinese ink painting skills, and intertwined with traditional humanistic quality and surreal sense of space. The bizarre and legendary quality expands the images’ connotation in a seemingly playful manner.
吴俊勇 等咱有钱了 动画 4分51秒 2005年
艺术家吴俊勇的工作室在高达27层的地方,窗户上贴着那个标志性的戴着尖尖帽子、被四只鸟拉起、悬浮着的人的剪影。工作室里有各种有趣的玩意儿:彩色的剪纸、激光灯、可以用光打出人脸侧影的铁环……他就在这些“玩物”中,时而摆弄它们,时而与记者谈起对新媒体的看法、对图像的理解。
最近:市集与白日梦
艾姝(以下简称艾):最近在做什么?还是动画吗?
吴俊勇(以下简称吴):我差不多保持每年一件动画作品的节奏,今年的还在酝酿中。最近在做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3月20号我在杭州茶部有个项目,耿建翌老师他们负责的一个好玩空间。他们的很多活动让人感觉莫名其妙,有趣但很难定义,比如每次请一个艺术家来做一个跟吃有关但从未出现过的活动;从小学课本里找一篇素材,去上一堂公开课等等。这次他们邀请我做的项目是:作品可以卖,但不是衍生品,也不是常规画廊的展览。所以,我根据那个空间就提交很多方案,跟以前个人创作不一样的东西。很多想法以前只停留在假想阶段,在这里实现出来后发现,有些好玩的想法做出来反而无趣,有些简单的想法反而有无穷的可能。
动态系统理论不仅引起了科学界的一场变革,同时也拓展了语言研究的视野,为语言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论。语言在本质上是一个有生命的复杂系统,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无数的语言使用者的言语活动中不断地适应和演变,语言是动态的,因为它不仅是现象也是过程。语言不是先天生成的,而是在语言内部各个因素之间和语言外因素之间的非线性相互作用下,语言系统不断自组织而涌现出来的。语言演化的原动力来自语言本身,语言结构生成的方式和过程展现了语言生成演化的动态动力学机制。动态系统理论对语言研究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艾:那么在媒介方面有什么突破吗?
吴:其实我所涉及的媒介特别多样,只是平时展览大多都是动画,只使用投影。你看,这个激光器材就特别好玩。(说着就拿起机器展示,投到墙上是一个活动的小人。)这个可以投到对面的房子上,这个质感跟投影就不一样了,可以投到户外建筑上,很亮的环境也可以使用。
2.2.3 配合术中脊髓监测技术人员的电极摆放,注意无菌,注意不影响手术医师的体位以及电生理监测显示器的位置。
艾:这个激光投射出的运动的影像可以有多长?
艾:为什么喜欢用剪影?
艾:那你最近主要在做茶部这个项目?
吴:差不多,也在画画,各种尝试。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几个事情同时在做。
吴:最初圆形来自于望远镜的效果。后来我做了好几个作品和月亮有关。我喜欢那种形式感。圆和月亮有关,在诗词小说里,月亮和爱情乡愁有关,月的盈亏是情绪的刻度。
艾:但蒙太奇是历时性的。
吴:对,时间线的。嗯,谈到这个,我发现,其实绘画里也有蒙太奇的,就是空间中的蒙太奇,在不同图像间建立链接。因为我们眼睛看图像,它是有先后顺序的,在空间中看时间,而录像就是时间中的空间。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做关于时空的蒙太奇。
艾:就像敦煌壁画《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北魏)那样的吧?
他是中国杂交水稻事业的开创者,被誉为“当代神农”。50多年来,他始终在农业科研第一线辛勤耕耘、不懈探索,为人类运用科技手段战胜饥饿带来绿色的希望和金色的收获。他的卓越成就,不仅为解决中国人民的温饱和国家粮食安全的保障作出了贡献,更为世界和平和社会进步树立了丰碑。
计算N帧内运动目标移动的总路程,设定权重P(P的初始值为0),计算N帧内,当前帧运动目标中心位置坐标到初始帧运动目标中心位置坐标的位移距离ΔL[12]。
吴:对。其实绘画课的时候,我就让学生把时间线的东西打散到一张绘画当中,这时候就又有时间又有空间。特别训练他们叙述想象能力和图像表达能力。
艾:您主要教授新媒体专业的学生。在美术学院的教学中,为了使一个学生未来成为新媒体艺术家,需要培养的也是这种能力?
吴:对,就是想象力和表达能力。因为我发现,每个人做梦的时候都很精彩,每个人做梦的时候都是大师。梦境都会极其超现实、疯狂、震撼。可是大多很快就忘记了,其实也无法被说出来。如何把梦变成视觉,变成声音,把好玩的事情说给他人听,这就是一种能力。听到音乐,我也很兴奋,可是我弹不出来。你得有这个能力把它变成那个东西。小说家利用文字分享他的梦境狂想。需要训练一种如何编码的能力。
艾:那您的作品是梦境吗?
吴:我觉得我每天都在做白日梦。
艾:那你的作息时间呢?
艾:您有很多作品中出现了圆形,有什么特别的情结?
吴俊勇 时间的胃 装置 尺寸可变 2011年
当代艺术:反视觉
艾:您觉得当前中国的新媒体艺术圈,好玩吗?
吴:其实我不太关注艺术圈,因为我特别喜欢有图像的东西,但现在很多当代艺术是“反视觉”的。那些早期探险家制作的标本图像,那些稀奇古怪的版画书,太感兴趣,那个东西才好玩。你得关注别的领域科目,再回过头来做一些事,才会好玩,是相互滋养的东西。
图1显示,我国高技术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指标均呈现不同波动,前期波动较大,2014年后趋于平稳,具体来看,在2009~2010年处于比较低的增长水平,到2010~2011年,大部分指标出现大幅增长,之后下降并趋于平稳。
其实我大量的资源来自非常传统的绘画,很民间的那种艺术,或者是西方传统的宗教艺术,或者是一些文学里面的东西。然后我把它们变成视觉。当代艺术很重要的一个方式就是根据系统来工作,比如绘画,别人那么画,那我该怎么画。如何跟游戏规则扣得非常紧;但我个人不太用这个方式工作,我是很民间的、田野的工作方式,很个人的视角出发,属于美术爱好者的自觉修炼那类。
艾:如何定义“反视觉”?
在欧洲,每年的11月11日是纪念一战停战的日子。在比利时北部的波普林格(Poperinge),2017年还专门为在那里牺牲的华工们修建了一座群雕。今年适逢“一战”停战一百周年,因华工多为山东人,山东省侨办组团到比利时来凭吊先辈,特邀在比华人到场支持,我便和ACPB的朋友一起驾车前往。
吴:很多时候,它首先出来的是一个概念的东西,像一个文献一样的东西,然后再构一个事件,或者再构一个对什么东西的思考。我个人对当代艺术的研究特别少。
我们通常说的艺术家是视觉艺术家,如果没有视觉或弱视觉的作品呈现,个人感觉不太有感觉。
艾:如何界定“新媒体”?
艾:网络作品为什么展示效果不好?
还是要看作品是否有趣,有想象力。作品里新旧本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判断标准。不管新的技术还是老的媒介,你如何把它用出新意,这就是“新媒体”。至于好坏,那是另一个概念。
吴俊勇 飞舟 动画 三屏同步动画 6分45秒 2014年
吴俊勇 光的肖像 双屏动画装置 2013年
艺术之路:版画到多媒介
艾:什么时候决定成为一名艺术家的?
吴: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画画。这个事情是一直喜欢做的。大学毕业后也找过几个工作,后来发现不好。这个时代,突然发现可以靠这件事情生活了,大家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成为一名艺术家。以前不太有这个可能,以前是做别的工作来养艺术,现在很多人是靠艺术赚钱,再做别的事情玩玩,反过来了。这个社会允许你靠自由创作生存,那你自然会变成艺术家这个角色。但是竞争很大,艺术家变得门槛很低,变成一个接近全民职业的时候,你就得做一种不一样的事情。要慢,要能沉下来的东西。艺术家这个角色不是“成为”,而是各种机缘,不知不觉就走到那一步。
艾:做艺术家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吴:在这个过程中还发现了自信。我一直觉得,做艺术首先要拯救的是自己。做艺术是“杀时间”嘛,不然生活就乏味了。做着做着,自己发现打开了很多东西。我很多时候是在自己跟自己过招。
近年来,我国的教育观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高效课堂这一理念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高效课堂的核心理念是充分利用有限的教学时间,有效完成教学任务。因此,教学效率是评价高效课堂的重要标准。效率是指单位时间的生产数量,在教学领域内,教师的知识输出与学生的理解情况,应当被视为影响教学效率的主要因素。首先,教师的知识输出主要指课堂内的知识容量。物理教学的课时通常较短,在有限的时间内,教师不仅需要完成课纲规定的教学目标,也应当为学生提供更为丰富的课外知识。其次,学生的理解情况是指学生在单位时间内熟练掌握的知识量。影响这一环节的主要因素分别是教师的表达能力、课堂管理、课件组织以及师生之间的互动。
艾:为什么要从版画转到新媒体?
艾:它们如何启发你?
吴:我现在是越来越不去定义某些词汇。其实我个人做得特别古典,但有时候会被划分到新媒体。但我认为,没有媒体是绝对新的,老的媒体被赋予新的使用方式它就成为新的,比如说皮影、剪纸等等,从来没有人这么用过,但你这么去使用就是创新,“新”还是“观念的新”和“视角的新”。
由于小打卡提供的服务和此次活动要求契合度非常高,因此我们决定借助小打卡来完成此次活动,同时保留微信群作为活动的主阵地,用于活动管理及读者的日常交流讨论。打卡内容仍然保留了原有的读书感想、书摘+每日话题的形式。在此基础上,为了提倡深度阅读,活动中鼓励读者写书评,并利用假期时间在图书馆微信公众平台推送合适的书评。为了增加读者参与度,同时减轻馆员的管理负担,在报名读者中征集了7名志愿者参与活动的组织工作,主要负责回答群里读者疑问,鼓励大家日常打卡,活跃群氛围,活动后评奖,以及后期线下活动的组织。
吴:最早我做网络作品都是互动的,我们坐在桌前,面对显示器,依赖鼠标、键盘、耳机和麦克风,是一种已习惯的观看和互动方式。但把这种方式嫁接到展厅去,就没有那个味道。要离开虚拟空间和从展览空间的现场考虑。此外,还有很多的技术瓶颈。对于一个文科生,做编程有关的作品,就越来越发现有一个巨大的知识结构的障碍,过不去。那时候我都是网络上看各种教程自学的。很多算法就让人晕了,只能做基本的,除非作跨界合作。而我很多年几乎都是一个人,也没有认识很多做这方面的艺术家,所以我就逐渐转向自己比较轻车熟路的、擅长的那一块,比如对图像和文字交杂那一块。
艾:那么,过去的版画创作,对您今天的创作有何影响?
此外,尽量引导学生将失败归因于不稳定的因素,以免影响学生的积极性。而面对学生经营失败所遭受的心理挫折,教师需要引导学生以积极的态度对待挫折,将消极性行为转化为积极性、建设性行为。
吴:得到的训练是,动手能力特别好;还得到了想象力的训练。很少有人拿着版画去写生,每次做版画都是一种创作。油画往往会比较多写生的训练,那么就会弱化掉我所称的“往内看的世界”。画版画的时候,你看见的是你的大脑,一个失重的、无序的、想象力的世界。往外看则是一个重力的、像相机捕捉的世界,透视、色彩、光影构成的镜像的外视世界。
而且,那些成功的艺术家、大师,没有人是以版画为主的,所以它没有偶像存在。画油画可能要受到伦勃朗、弗洛伊德等各种人的影响,画得很像他,但版画不是这样。版画比较自由。各种东西都可能成为你的材料,任何媒介只要适合,都可以拿来用。但画油画、写书法就很难跨越,因为有太多的规矩挡在前面。但对我们做过版画的人来讲,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基层学校,我们之所以选择情感场生态构建为研究的切入口和抓手,是因为情感场生态构建更加注重和依赖的是实践,而实践恰恰是基层学校的特长和生命力所在。我们的初步打算是,该研究将至少持续三到五年时间,即预计在“十三五”中后期,校园能较为明显地由内而外展现出情感场的特质,使走入其中的每个人能深深地感受到情感的场能,强烈地受到感染、感化和正面引导。
艾:虽然没有大师,但在您接受版画教育的时候,你们讨论最多的艺术家是谁?
吴:很难讲具体的人,那时信息也少,很多都来自同学的推荐。现在回想版画艺术家最喜欢的是荷兰艺术家埃舍尔。我非常喜欢他。他是一个另类,手头功夫非常好,作品超级理性,又有很强的想象力,跟科学家一样,在二十世纪的艺术史中,他是一个独特的个案。他和当时那么多流派,比如立体主义等等,都是不沾边的。他是被数学家们推崇的,作品里体现了很多算法。他只做版画,所以不在正统的艺术史里面。
艾:那么像现代的新兴木刻运动所推崇的那些艺术家,你们还看吗?
吴:当然还看的,比如麦绥莱勒、柯勒惠支,比如赵延年老师的阿Q啊,赵老师当时就是我们工作室的前辈。其实这些经典的东西对我也有很大的影响。这些版画做的事情其实并不在艺术系统之内,它跟社会、社会运动有关,是图像的社会力量。前几年我也尝试在网络上做一些项目,也与图像的社会力量有关。2010年左右,我在微博上做了一个项目“乱相”,根据社会事件、实事,每天创作一张图片,被很多人转载了。我就觉得这个就特别有意思。我做着做着,就想到当年的新木刻运动。
图像有它独特的表达空间,高级的图像就是图像在说话,它不是文字的配图。互联网的过滤系统针对的是文字,图像的确能表达不一样的东西。最早的传播、宗教绘画都是图像,因为大多数人不认识字;当年的新木刻运动也是这样,很多人不认识字。像西方的炼狱图、东方寺庙里画的地狱的场景,人一进去就觉得那个场阴森,就会觉得不该做坏事。那些天使头上有光环,自然你就会觉得是美好的形象。
好玩的“变形记”
艾:喜欢的艺术作品有哪些?
吴:有很多,我个人偏爱具象的但有各种稀奇古怪想法的作品,比如博斯、布鲁盖尔、达利、玛格里特。我喜欢的艺术家都很古典,其实我自己随时都会冒出各种想法,有段时间觉得开始枯竭,但发现保持阅读,你就有无穷想象力,反正目前是这个状态。
比如《太平广记》里面的阳羡书生。有个书生提鹅笼在山中行走,碰到一个男子说走不动了,问书生能否带他走。书生说,好啊。那个人就变小钻进鹅笼,鹅笼很小他也能钻进去。走半天男子问书生说要不要休息,书生说好。于是男子就从嘴里吐出食物。之后男子问要不要来点娱乐,书生也说好。男子就吐出一个舞女来跳舞。然后饭后困,男子就睡觉。舞女也从嘴里吐出一男子。云雨之后舞女去陪前面男人,舞女吐出的男的又吐出一个小三,最后每个变出来的人又逐个被吞回去,完全是个大抽屉套小抽屉。我就觉得这个故事里有无数图像,无数有想象力的好玩东西。
吴:必须转,因为以前学了版画,毕业之后没地方去做版画,只好一直在画画、做方案。刚好新媒体系招生,就去考研。那个时期录像设备开始廉价起来了,加上影像艺术是个潮流,大家就很自然地选择这种东西去创作。我个人就选择做网络动画、网络互动之类的。一个是因为不习惯人多的创作模式,到现在都是一个人完成动画的所有部分,一个是因为成本很低,只要花大量的时间跟电脑、代码打交道就可以。做出来的作品也不占空间,那时也没有地方展览,认为通过互联网去展览就非常好。想一下,把作品发布到互联网上,任何地方的人任何时刻都可以看到。所以最开始我一直做那一块,做了五年左右。后来展览渐渐多了,我发现网络上的那些作品在展厅里的展出效果不好,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展示方式。渐渐开始做纯动画,不过跟传统的动画方式不一样,要考虑到影像和展览空间的关系,为什么投那么大的画面,为什么要多屏幕,观众的视觉路线、观众在现场的体验非常重要,因为不是显示器或影院的屏幕放映。
吴:我特别喜欢的是文字当中的图像或图像当中的文字。其实我创作的核心就是这些东西,里面有无穷的空间。其实传统图像中有很多好玩的,比如三头六臂。我们听起来可能习以为常。你想,《西游记》里面孙悟空变成各种形象。最好玩的东西却没有被展示出来。一匹马怎么变成一只老虎?我们看到的就是一团烟雾就过去了,太草率了,这个过程里面是没有视觉的,而这是最有搞头的部位。好莱坞的《变形金刚》让我们看得很过瘾,咔嚓、咔嚓的各种变形。其实艺术家要做的是在两个正常的状态之间展示这个变态的变化过程。卡夫卡怎么变成甲壳虫?庄周怎么梦蝶?十个人去变就会有十种方式,个人的独特性和才华就存在于这个部位。常态之外的非常态的东西那才需要想象力,可能性也非常多。我希望做的就是这个填空,从A到B,二者之间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就是视觉的“变形记”。
创作与媒介
艾:看您的作品,人物形象像是外国人。
在水库内建一座3.5m×5.6m的一级泵池,泵池高10.9m,内设2台一级取水泵(一用一备)。考虑到上层水含藻类、油污,夏天水面呈绿带状;下层水含腐质严重,特别是盐碱地,含盐量高;泵池前面建一三角形不锈钢网和浮动滑程式闸门,确保不受高低水位的影响始终抽取中层水,有效隔离鱼虾蚌螺、浮萍藻类、浮油等杂物。
吴:十年前就有人告诉我,看我的作品,感觉不太像一个中国的艺术家。当然,东西方在我这代人已经是个伪问题了。我的创作里面有很重的“市井”和民间的东西。其实我作品图像的核心还是很东方,有前世的话,我觉得我可能是给寺庙画壁画的那些手艺人。现在艺术家偏年轻化,跟他们比起来,我现在是超级东方的。现在很多年轻艺术家对现在的流行研究得非常透彻,不看名字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的艺术家。他们盯当代艺术圈现象盯得很紧。我反看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太传统、太不合时宜了,右手毛笔左手鼠标。
吴:非常的不规律,没有一天一样。(笑)
最近我特别想做一个和集市摆摊有关的东西,很好玩。因为我自己做的事情特别杂,一会儿做贴纸、动画,一会儿做雕塑、剪纸,一会儿做纸本、油画,一会儿做文身,我现在有时也给人文身。这个就是一个“地摊集市”的概念。每个东西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它们可以放在一起,有点像杂草丛生的森林,形成一个时空蒙太奇的场。
望远镜特别好玩的是,它是两个画面的并置。蒙太奇是前后时间的空间,但望远镜是左右眼之间的蒙太奇,有更大的叙述空间,两只眼睛可以不同步,左眼看左眼,右眼看右眼的内容。一个望远镜看出去是两个错位的时空,是另外的语法。
吴:理论上,可以无限长。这个本来是在舞厅里面使用的,可以和声音同步。我还在试验,自己在研究。其实那些传统的媒介,被你赋予新的使用方式,可能就是创新。我差不多每天都在工作室里折腾,对个人来讲,它是新的突破。
吴:因为我觉得它有一种抽象性。它要兼具抽象和具象,但不携带特别具体的信号进来。
艾:做动画作品,要使用分镜脚本吗?
吴:没有。我是边做边想,边想边做。所以我很少请别人帮忙,大部分我还是农业社会的工作方式,没有特别的计划性。感觉来了就做作品,没有感觉就去做别的事情。这样不太适应高度职业化的艺术生产。
(三)缺乏科学、完善、系统的职称聘用管理办法和激励制度。目前不可否认的是绝大多数科技馆作为事业单位,一定程度上存在“大锅饭”,员工人浮于事的现象,没有行之有效的绩效奖惩制度,发现一些管理漏洞、纪律问题等碍于情面也都是轻描淡写,和稀泥,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都较低。
艾:您的作品中,往往没有对物理空间和环境的处理。空间在哪里?
吴:对,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比较喜欢象征主义,我想给很多东西赋予意义,就像伊索寓言那样。其实寓言只要靠那几个角色的动作和角色间的关系就可以成立,它不需要特定的时空背景。当然,以前的作品是靠主体来让人感受到环境,我现在有点想去做那个环境,弱化主体,靠总体来呈现中心。如果原来做的是一面旗帜在不停飘扬,那我现在更想做那个“风”,旗反而不去动。一个东西做久了,你就会跑到另一个层面去思考了。这两年就在打开自我的东西,更温和,更不带个人情绪的东西。
你看墙上这幅画,都是些“监控鸟”。我现在想的是应该拿掉监视的政治意味。原来想法那些鸟是无处不在的“天眼”,但现在觉得其实没有啊,这不是鸟儿们在互相facetime吗?反而更好玩。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呢?把个人的态度拿掉就好,没有烟火味才厚实。观众可以那么去想。现在我不喜欢过分有态度、有判断的东西。
相较于传统教学方式,此种教学方式更为重视学生的主体地位,因此教师需转变由课堂主导者转变为引导者,指导学生主动进行学习。学生在完成既定任务之后,教师需激发学生学习积极性。此种教学方式对教师专业能力、专业素质等要求较高,因此教师需通过学习不断丰富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的专业能力及专业素质。
艾:最近都是这个路数?有什么有趣的?
吴:比如这个蜗牛书法的想法(他指指墙上贴着的蜗牛)。我想,展厅里应该有件书法作品,但现代的白盒子空间出现书法其实是很怪异的。去看场地,展厅里有很多柱子,这不就是放对联的地方嘛。我要做一个很江南的东西,蜗牛在柱子的爬痕,两根柱子一下子都对上了。但应该是什么句子呢,想了很久,突然想到用企业名字来写诗句,肯定很牛。迅速浮现:松下奔驰宝马,丰田江南布衣。意思是,松树下面宝马飞奔而过,丰饶的田野屹立江南老农。太得意了,恰好做这个活动就在江南布衣总部的空间里,天时地利人和。我还打算在网上征集广告句子,植入各种广告,然后添加到墙上。这样,空间就在时间当中生长。
吴俊勇 月升 单屏动画 5分20秒 2015年
艾:是不是可以说是基于媒介来做作品,而不是从内容开始?
吴:对,我经常会针对媒介来做作品,经常会想这个媒介怎么使用好玩。有时也喜好命题创作,根据外壳填充骨肉。比如,特定的空间它缺个什么东西,那里应该是怎样的作品。
我是用媒介在创作。最早是利用个人网站和Flash,后来利用微博,现在用微信来做,做很多表情。一方面它非常实用,另一方面它可以被无限传播,会失控,传到哪里你都不知道。可能会发现在青海高原上,一个牧民手机上的微信表情就是你做的。在艺术系统之外的东西,特别有趣。这个可能跟我自己的比较跳跃的喜好有关,我比较喜欢这种基于传播学的创作。
艾:看来,您特别喜欢好玩的东西。那您觉得艺术以外的好玩的事情是什么?
吴:我乱玩的。这两年玩滑板、山地车、尤克里里、健身、文身等。就是各种折腾,各种消耗,但都能收获到特别有益的体验。比如玩滑板,一下子就感受到久违的下半身,玩尤克里里马上就感受退化的左手。越来越发觉得很多简单道理比别人晚十年才明白,那就是强身健体。感受身体打开身体,我喜欢强悍的大脑,但得有强壮的身体容纳它。又比如研究早期的标本画、研究传统的浮世绘等等。我研究版画发现为什么近代欧洲文明那么厉害。那些铜版画的线条比头发丝还细,细得吓人,更可怕的是还可以被批量复制。又比如浮世绘,从画稿到雕刻到印刷,各环节高度分工配合。只有工具越精细、分工越复杂,你才能做得越精致越微妙,这背后和整个社会文明有关,就像手表制作一样。
我做文身的时候发现我手太快的缺点,我绘画特别快,但文身它要很慢很慢。很慢地做文身之后,我再去画画会发现:哇!马上进入到另一种状态。可能一分钟画完一张,可是如果一分钟只能画两笔,当你被控制在一个速度之内,它会呈现出另一种思考方式,另一个世界。
吴俊勇 乱花 动画 3分35秒 2009年
本文由艾姝采访、整理
艾 姝:天津美术学院学报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