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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恶搞”与大学生网络道德素养教育研究

2016-04-11何茂昌

社科纵横 2016年12期
关键词:娱乐传统大学生

何茂昌

(苏州健雄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太仓 215411)

网络“恶搞”与大学生网络道德素养教育研究

何茂昌

(苏州健雄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太仓 215411)

本文从网络“恶搞”的起源开始分析,深入剖析了它的实质以及在大学生中广为流行的深层次原因,指出了网络“恶搞”给传统大学生道德素养教育所造成的困境和挑战,提出了网络监管部门和学校教育者的责任。

网络“恶搞”网络道德素养教育网络环境

随着计算机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恶搞”之风风行网络世界,大有蔓延之势。[1]如何看待“恶搞”文化,如何引领“恶搞”文化,如何在这个“恶搞”时代对大学生进行网络道德素养教育,这正是监管者和教育者必须面对的新课题。

一、网络“恶搞”文化的源流

“恶搞”一词来源于Kuso(库索),日本的网络游戏用词。kuso在日文里面做名词时,可以翻译为“粪”,其意等同于中文网络用语里的“烂”或“挫”;做动词时,意思是不怀好意的“捣乱”,基本等同于中国俚语“往死里整”的意思。“恶搞”一词首先在日本的游戏界源起,原意是指游戏玩家购入了一个“不好玩”的游戏时,使用“恶搞”的做法,仍然可以达到“好玩、搞笑”的目的。后来,传到台湾后,Kuso(库索)就逐渐发展成为认真地“搞笑、搞怪”,并成为一种流行的网络文化。后来,“恶搞”一词经由网络再从台湾传到香港,不知不觉扩散至大陆,成为一种经典的网络用语,成为了青少年网民的口头禅,甚至被贴上了代表网络文化的标签。

二、网络恶搞文化的实质

作为青年人所推崇的一种网络亚文化,网络恶搞具有鲜明的反叛性和冷漠性。正如迈克尔·布雷克指出:“对青年亚文化的两个重要反应形式,不是反叛,就是冷漠。”总之,青年网民们推崇网络恶搞的初衷,是为了解决他们所共同面临的种种社会矛盾,这是他们对抗社会矛盾的文化策略。那么青年们反抗的又是什么呢?

首先,从恶搞文化的创作主体来看,多是二十岁上下有些叛逆的年轻人,采用这种非传统的方式来愚弄老一辈的思想。诸如恶搞红色经典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诋毁型“恶搞”,这主要是针对传统价值观、特别是主流价值观进行的“恶搞”,如对《地雷战》、《闪闪的红星》、《刘胡兰》等经典红剧的“恶搞”,对已深入人心的人民英雄形象的“恶搞”,对经典红歌的“恶搞”等等。[2]可见,恶搞者旨在反抗传统和经典。

其次,从遭遇恶搞的对象来说,他们多是走精英路线的人或物,可见他们反抗的是以权威自称的精英路线。比如较早在网络上掀起恶搞狂潮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恶搞了电影《无极》,主要原因在于《无极》居高临下的“导师式”叙事方式,正如电影史学家陆弘石教授所评论的那样,电影《无极》“最大的问题是概念化,内涵直白寡味,主题先行”。同样,以权威著称的中央电视台也难逃恶搞的“厄运”:从主播糗事到播出事故,甚至连频道名称都成为被恶搞的对象。与此类似的还有《三国

演义》、《西游记》等一大批优秀的传统文化代表作品被“恶搞”。可以说,通过网络“恶搞”解构精英文化,似乎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甚至不可避免。原因就在于以青年网民为代表的“草根”阶层对精英文化存在厌恶、质疑甚至反抗心理,而网络给他们提供了话语权,于是他们借助这一平台开始以“恶搞”的方式,无所顾忌地愚弄、嘲笑、讽刺精英们的作品,以狂欢的名义构建起一种非官方的、草根的民间文化形态。

最后,从恶搞的内容来看,他们多采用幽默夸张的形式来消解传统文化的惯例,尝试和玩弄另类的时尚。比如说,芙蓉姐姐和凤姐的走红,就颠覆了人们对传统文化中审美标准的信仰。在这个“偶像泛滥”的时代,一些颜值高、身材好的明星,经由大众传媒的的包装,成为家喻户晓的“男神”、“女神”,然而,当正统的“偶像文化”被媒体推到极致后,观众普遍产生了“审美疲劳”。于是,一些当红的花旦频频被黑,甚至被网友要求“滚出娱乐圈”,而“芙蓉姐姐”、“凤姐”这样为人诟病的人反倒成了“网红”。一个所谓的“反偶像”时代在“娱乐至死,恶搞成风”的风气下应时而生了,“大众开始有意识地消解传统观念、颠覆传统意义上的经典[3]”。

虽然网络恶搞在网络世界中有蔓延之势,但它是否像某些人所说得那样:已经颠覆了传统文化的霸权,是一种庶民追求民主的胜利吗?

确实,网络恶搞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优秀文化、主流价值、法制观念,使人们得到了心灵的解压、情绪的宣泄,张扬了个性,得到了哗众取宠的机会。但是,恶搞作品并未能撼动主流文化权威的地位,草根作者也并未获得与文化精英平等对话的权利。网络恶搞使人们更加坚定《西游记》、《三国演义》等优秀传统文化作品的价值,对红剧、红歌和英雄人物的恶搞,引发了民众的不满……由此可见,网络恶搞并没能厘清虚拟和现实的边界,致使人们错误地把这种所谓的民主(其实是“乌托邦”)当成了真正的民主。[4]可见,网络恶搞是处于民主饥渴状态的草根阶层用来发泄情绪、获得快感的一种最经济的策略,它并不能动摇传统文化的霸权地位。正像光明网所认为的那样:“‘恶搞’是完全以颠覆的、滑稽的、莫名其妙的无厘头表达来解构所谓‘正常’,是文化虚无主义思潮一种新的表现形式”[5]。而这种“恶搞”和周星驰的无厘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周星驰最新电影《美人鱼》已是通过“无厘头”来表达一种严肃主题。

三、网络恶搞文化在校园盛行的深层次原因

网络恶搞能够在校园迅速风行,除了互联网提供了交互的平台之外,目前我国文化的发展局面和文化氛围、文化制度等对校园的影响也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多元文化在校园共荣。一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变革以及网络技术的不断提高,世界各国之间文化交流和信息传播不断提速,大学生接触到的讯息更加多样,他们的思想也更加开放、自由和包容,过去因为文化差异被视为奇怪甚至是异类的文化现象如今已经能够被中国大学生所接纳。

二是,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鱼龙混杂的信息获取渠道必然造就多元化的思想观念、价值标准和行为特征,对大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带来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对传统文化、权威观念、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带来一定的挑战。而网络的交互性则为多元文化的共同流行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平台,让长期处于被动地位的某些大学生获得了主动的权利,使他们有了自主的选择权利,同时也可以自由地表达他们的意见和心声。

三是,目前我国处于社会转型期。转型期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社会阶层进一步细化和分化,不同阶层的价值观念和文化取向日趋多元。[6]这也是我国由大众传播时代进入分众传播时代,各媒体纷纷开设专业频道吸引特定受众的原因,网络媒体因为其可以通过发挥交互性博得了渴望发出自己声音的年轻一代的关注。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网络恶搞才有其在校园风行的土壤,才能在这样多元文化共荣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第二,娱乐文化的盛行对校园的影响。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娱乐制造产业向纵深发展,政治、经济事件甚至也常常被娱乐消费。正如美国学者波兹曼在他的《娱乐至死》一书的前言中提到的赫胥黎的预言那样:“这是一个娱乐之城,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的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7]”正是在这样浮躁的社会风气影响下,恶搞也已经从最初纯粹的“笑与诙谐”演变成网络世界中的“肆无忌惮”。加上缺乏相应的监管,

网民们甚至绑架了道德规范、民族信仰乃至国家的苦难历史,并借此“恶搞”以哗众取宠。涉世不深的某些大学生,是非观和价值观受到了冲击,容易导致价值观陷入混乱。

第三,传统文化教育存在不足,尤其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明显滞后。网络“恶搞”之所以能够对大学生的思想观念造成较大的影响,与高校当前“说教式”、“灌输式”、“被动式”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不无关系。不能将晦涩的理论语“寓教于乐”,不善于将纯政治性话语进行转换,教学形式单一、说教、呆板,不能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吸引力,会造成学生求助于网络信息的获知,这就给大学生接触网络“恶搞”以可乘之机。从恶搞的参与者来看,大多数是80后、90后,他们具有较强的反叛精神和自主意识,他们往往对这种落后教育模式进行积极或消极的抵抗,通过恶搞来实现表达自我的需要。

四、如何正确引导网络“恶搞”文化,对大学生进行网络道德素养教育

虽然网络恶搞文化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传统文化的主导地位,但是它对于传统文化尤其是红色经典和名著名篇的恶搞不仅伤害了作者和相关创作人员,而且也伤害了一些观众和读者,特别是那些对红色经典和名著怀有深厚感情的观众和读者,尤其会影响大学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荣辱观,更为严重的是,会造成他们法律意识淡薄,认为网络世界可以为所欲为。因此,要积极引导网络恶搞文化,发挥其正向作用,加强对大学生进行网络道德教育。

第一,高校应探索传统文化教育的新模式、新思路、新途径。网络恶搞的出现,从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大学生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对校园文化的不信任状况。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先生认为教育者要以平等的心态对待受教育者,必须尊重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在教育教学中,要变“教”为“导”,变“教”为“学”,实现教是为了不教的目的。这就要求教育者摒弃把大学生当做客体的教育方法,而采用主体性的教育方式,充分肯定大学生的主体性和能动性。[8]在这种情况下,教育者要充分重视学生的主体地位,熟悉和掌握大学生的心理特征,与时俱进,投其所好,及时探索出能够紧跟时代发展的教育方法和模式,多采用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讨论式、启发式、教练式等生动活泼型的教育形式,吸引大学生主动参与,积极互动,以传统文化的感召力,提高大学生的网络道德水平,增强他们的网络自律意识。

第二,网络监管部门应加强网络监控体系建设,确保法律法规的严肃性。为加强对“恶搞”行为的监控,监管部门需要利用更先进的网络技术让“恶搞”行为在网络中传播的难度更大,成本更高;同时,要加强法律执行,严肃查处网络违法案件,惩戒网络违法行为,真正做到“依法治网”。尤其是对网站出于商业利益不断炒作、推广造成的恶性结果进行严厉惩罚。

第三,媒体要承担起传播“正能量”、正确引导社会舆论。信息时代造成的多元文化盛行,使社会舆论呈现出更加多样、多变和复杂的特征。这就要求媒体遵从传播学的规律,不跟风,不媚俗,主动承担起宣扬传统文化、传统价值观和主流意识形态的职责,及时屏蔽、批判甚至声讨网络“恶搞”行为,彰显媒体的社会责任。在娱乐经济风行的年代,能够挖掘出更多充满理性和具有实在意义的信息提供给广大的受众,从一定程度上遏制出于娱乐目的哗众取宠引发的网络恶搞行为。

总之,要对网络恶搞行为进行正确的引导和对大学生进行网络道德素养教育,确保其在参与恶搞获得快乐和释放时,能正确区分良莠,把握好“人生观、价值观、荣辱观”的方向盘,使网络恶搞在带来幽默和快感的同时,不至于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大学生的思想道德造成不良影响。

[1]马明辉.网络恶搞对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的影响分析[J].高教论坛,2011(7):21-23.

[2]严瑞.网络恶搞的反思及对策[J].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6):137-140.

[3]彭兴庭.“芙蓉姐姐”与泛偶像时代[N].珠江晚报,2005-6-22.

[4]刘邦凡.网络困境的价值哲学思考[J].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2014(5):63-65.

[5]傅海.网络恶搞是非谈.[EB/OL].http://media.people.com. cn/GB/5378779.htm l.

[6]傅宏波.网络恶搞与大学生媒介素养摭谈[J].湖北科技学院学报,2015(6):85-87.

[7]尼尔·波兹曼著,章艳译.娱乐至死[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8]何茂昌.叶圣陶主体性德育思想在新媒体时代的价值研究[J].教育探索,2015(10):8.

G641

A

1007-9106(2016)12-0159-03

*本文为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叶圣陶专项重点课题“基于叶圣陶主体性德育思想的高职‘三三三’德育模式研究”(编号yz/2015/01);苏州市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高职高专类)“基于教练技术的高职活动性德育课程的研究与实践”(编号:16000Z028);江苏省高等教育教改研究课题“培养现代职业人——高职院校职业素养课程体系建设的研究与实践”(编号:2015JSJG513)的阶段性成果。

何茂昌(1982—),男,硕士,苏州健雄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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