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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桥船抉择”对增信业的启示

2016-04-07王祚君

财经国家周刊 2016年7期
关键词:建桥资本金披萨

王祚君

现行增信产品无法满足市场需求,须大力发展创新型增信产品。

威尼斯的“桥船抉择”,或以船舶作为外出方式的最终抉择,带动了航运、港口和仓储等相关行业的崛起,促进了威尼斯城邦海外贸易的迅速繁荣,并雄霸地中海。

在增信行业里,SCEP(标准征信产品)和 CDS(信用违约互换)之争正如威尼斯的“桥船抉择”。除了目前已经大行其道的CDS,可能有更好的选择。SCEP,也许就是最佳选择。

地理环境及其前提条件

正在不断下沉或被海水淹没的威尼斯,其市中心地区背向大海,河道密布,各块土地狭小。越向外围土地面积越大,河道宽且深,且市中心向外围土地的海拔逐级提高。因此,威尼斯人谋生的外出形式,必然是过桥坐船。

假设,某一威尼斯人在市中心拥有100元资本金,可获得900元无息贷款,总共1000元作为外出成本,尽管900元贷款是无息的,但作为外出成本的贷款若发生损灭,还是要偿还贷款本金的,否则无法进一步贷款,也就无法外出获取收益进行谋生。

由于前述地势原因,从市中心起算,根据距离由近及远、外出总成本占比及其每年海水淹没损灭概率等因素将地块分为以下4种:1、最近地块,外出总成本占比为5%,为单一资本金的500倍,但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却达12%;2、较近地块,外出总成本占比为10%,为单一资本金的1000倍,但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却达5%?6%;3、较远地块,外出总成本市场容量为40%,为单一资本金的4000倍,但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为1%;4、最远地块,外出总成本占比为45%,为单一资本金的4500倍,但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为0.2%。同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损灭概率是不可预期,不可言状的,是绝对随机的,威尼斯人的100元本金只相当于前述那个1%损灭总额的2.5%,仅是博弈论上的一个“幸运概率”。

假设,毎个地块上只能经营一家披萨店,按不同收益率也把地块分为以下4种:1、最近地块所开披萨店,经营收益率高达12%,但平时经营期限为1.5年;2、较近地块所开披萨店,经营收益率可达5%,平时经营期限为3年;3、较远地块所开披萨店,经营收益率为1%,平时经营期限为5年;4、最远地块所开披萨店,经营收益率仅为0.2%,平时经营期限为7年。依据承受海水淹没的能力可以决定一次或分次收取经营收益。所有披萨店每年平均经营收入约为外出总成本1000元的3%,资本金100元的30%。

桥船选择

选择建桥方式外出。因海水淹没风险大,故规定有建桥执照的威尼斯人可以建桥,而且威尼斯人100元资本金对单个桥梁投资不得超过30%。总共1000元外出成本可建不少于33座桥梁,如果超过33座,就得放弃地块较远或建桥总额较大的桥梁。地块近的建桥成本相对较少,地块远的建桥成本相对较高。由于受制于资本金,地块较近或建桥总额较小的即位于市中心的第一种桥梁会是主要建桥对象。结果是:1、单个威尼斯人可以承担建桥成本,因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较大,尽管披萨店收益较多,投资风险仍然巨大;2、单个威尼斯人只解决近地外出,就无法远行去获得足够的外出谋生收益;3、为了降低风险成本,获得更多外出收益,需要远行而扩大建桥范围至较远地块;4、因资本金限制,扩大建桥范围需要联合建桥。

选择联合建桥方式外出。桥梁是无法转让的,但联建份额可以转让,可以对冲个别投资风险。这样,联建份额作为产品可以形成一个产品交易市场,无论这个市场如何简陋。结果是:1、联建份额就可突破建桥执照的限制,使有资本的威尼斯人均可参与,扩大了建桥资本金,建桥范围也可扩大到最远地块;2、联合建桥与单独建桥一样,都面临一个不可预测的成本,即桥粱因海水淹没的损灭成本。尽管远地建桥的损灭概率比近地建桥的损灭概率低得多,但损灭的绝对金额却大得多;3、联建份额仅以单一桥梁,或几个桥梁为基础,不但建桥的损灭概率象恶梦般相随,而且由于桥梁损灭风险扩展至所有投资联建份额的威尼斯人,导致资本市场上的系统性风险陡升;4、突破以单一桥梁,或几座桥梁为基础的联建份额,可以实行收费过桥。

选择收费过桥方式外出。收费过桥,桥梁投资份额的基础为全部桥梁,投资份额可以流通转让,形成交易市场,建桥的损灭概率将消失于投资份额的交易价格中。假设这个命题成立,前提条件是:1、把所有桥梁都归入一个平台下发行投资份额,这是个实际困难问题;2、资本丰足,以及贷款总量(金融市场足够强大);3、投资效益最大化或最佳化,即最佳的外出成本与外出收益比。结果是,投资总额巨大,并不产生新的效益,即无法达到投资效益最佳化目的;4、寻求替代产品。船舶是桥梁的替代产品,可以达到外出远行的目的。与桥梁相比,风险低、投资小,在技术保障的条件下,可以达到最佳投资效益。

选择造船/买船方式外出。在外出成本与桥梁相同的条件下,地块近的船舶小,造船/买船成本相对较少。地块远的船舶大,造船/买船成本相对较高。假设,建桥成本等于造船/买船成本、泊位成本和航运成本之和,造船/买船成本、泊位成本和航运成本各占1/3。在收益不变的条件下,因海水淹没的损灭概率将下降67%,并由船损及其航运管理损失替代。结果是:1、在市中心较近地块的河道上,由于所需船舶较小,造船/买船成本较低,威尼斯人可以自行造船/买船;2、由于造船/买船成本比建桥便宜2/3,又没有海水淹没的风险,对任一造船/买船金额,可以不受资本金限制;3、造船或建设泊位、航运等行业需要持牌的威尼斯人,买船则不需要持牌;4、另一部分威尼斯人不能或不愿造船/买船,需要要联合造船/买船。特别是地块较远,河道宽且深,制造较大船舶的成本较大,大部分威尼斯人都不能单独承担造船/买船成本,需要要联合造船/买船。

选择联合造船/买船方式外出。联合造船/买船,可以使威尼斯人更加远行,威尼斯人外出谋生收益会因此而提高。联建份额可以转让流通并形成交易市场。结果是:1、联建份额就可突破造船、建设泊位、航运执照的限制,使有资本的威尼斯人均可参与,扩大了造船/泊位资本金,与买船效果一样;2、联建份额如仅限于单一船舶/泊位,或几个船舶/泊位,仍受限于不同地块海水淹没的损灭成本,仍不能远行获取更大风险更低的收益;3、突破以单一或几个船舶/泊位为基础的联建份额,可以进行租船。

选择租船方式外出。租船成本,是造船/买船成本、泊位和人工成本及其维护折旧成本之和的年份/天数/次数的再分摊成本,比单独造船/买船、联合造船/买船的成本更为低廉,风险更低。如果年息5%为无风险利率,可能年租船成本为造船/买船成本的十二分之一,日租船成本不到造船成本的万分之二点二八,如果一小时一个来回,一天六小时工作计时,那么,航次租船成本为造船成本的十万分之三点八。结果是:1、造船、泊位、航运、仓储等专业资本自由投资,不同地块海水淹没的损灭成本,都与威尼斯人的资本金或外出成本无关;2、造船、泊位、航运、仓储等各专业资本,根据各自投资成本和风险成本综合形成租船成本;3、威尼斯人的披萨店收益足以支付租船成本,租船成本与威尼斯人的资本金或外出成本无关。

最终,外出方式按照上述优化选择方式逐渐由船舶取代桥梁,租船是最佳选择,这不仅降低分散了外出方式的风险成本,扩大并吸引了船舶、航运及其仓储运输等各个专业资本,优化了外出方式的投资收益,且提高了资本金运用方式和效益,带动社会各个产业的发展,提高了社会效益。

CDS与SCEP之争

在增信行业,SCEP和 CDS之争正如威尼斯的“桥船抉择”。

CDS如同“联合建桥”方式,把联建份额进行转让用以对冲风险,打破了建桥资本限制,从而满足了FlS市场规模发展需求。另一方面,CDS风险可以进行对冲,可从增信机构间转移,CDS价格可以反映信用风险。但CDS仍以主体信用为基础,风险对冲并没有使CDS整体风险得到有效分散,如同海水淹没桥梁的损灭概率,随机信用风险可能高达增信机构资本金的数十倍甚至近百倍,使增信机构无法避免博弈论上的“幸运概率”。

CDS,在提高资本效率条件下,又囿于自身概念,无法过渡到“收费过桥”方式。结果是,CDS打开了专业监管大门,让没有增信牌照的各种机构都进入了增信这一风险行业,却以赌博方式对冲风险,最终演绎成系统性风险,成为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的催化剂。说到底,CDS其实只是如同前述建桥工程专家而已。

SCEP(标准增信产品),如同“船舶”不再依赖桥梁河道两岸主体地质条件一样,不再依赖主体信用,而是以市场信用为基础,以市场交易价格反映市场信用风险和信用资产损失。众所周知,机构(企业/主体)作为法律主体,都是有生命周期的,即使高信等机构的长期信等也是不确定的。

SCEP,以增信保证金(现金)作为后盾,信等应该不比国债低。因此,最高信等的SCEP,是以现金及其交易价格为基础的,长期信等应该是确定的。被增信对象(FlS),可因增信把其信用风险转移给SCEP,投资者就不必担心FlS及其发行主体长期信等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信用风险损失。

SCEP,由于长期信等的确定性,增信费用可以在增信时直接收取现金,不必因增信主体长期信等不确定性只能到期或约定未来时点收取增信费用。最高信等的SCEP,与被增信对象(FlS)的信等差,可实时转化为增信费用,为SCEP现金交易提供了现实基础。

SCEP发行人,或增信机构,如同船舶行业不再担忧海水淹没,可以不受资本金,或增信额度,增信比例限制,只需限定其SCEP发行时间即可。这就意味着SCEP发行人,作为增信机构,可以不受资本限制地发行增信产品,支撑起数百万亿级的FlS市场。SCEP投资者,类似增信机构,如同买船者或租船人,只需根据自己资产配置和资本巿场投资经验自由买卖SCEP,根本无需受限于专营牌照和资本金。SCEP做市商,如同航运行业把握方向避免海难事件,对SCEP交易市场进行价格调控,以防过度投机抄作。

SCEP,通过组合不同信等、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增信个案,如同“租船”方式,不再受累于海水淹没的单一风险,不再直面某个FIS及其发行人的高度随机的、断崖式的、不可预测的信用风险。

任何增信个案高度随机的风险损失,仅仅体现在SCEP交易价格上,如同威尼斯租船人,无需资本金或外出成本,仅依据披萨店收益就足够支付租船费用。这样,SCEP的投资者,如同SCEP发行人,成为SCEP产品风险组合的大赢家,“保险大概率”下精算产品的获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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