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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桎梏——谈艾丽丝·门罗作品中男权话语对女性意识的影响

2016-04-03刘洪宇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1期
关键词:女性意识

刘洪宇, 房 洁

(徐州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徐州 221006)



心灵的桎梏
——谈艾丽丝·门罗作品中男权话语对女性意识的影响

刘洪宇, 房洁

(徐州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徐州221006)

摘要:分析了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的创作特色,以《多维的空间》和《温洛岭》两部作品为例,从男权话语对女性意识的压迫,男权话语与女性意识成长之间的依存两方面探讨了男权话语在女性意识成长道路上的作用,以及对女性意识心理构建产生的重要影响。

关键词:《多维的空间》; 《温洛岭》; 男权话语; 女性意识; 心理构建

加拿大籍女作家艾丽丝·门罗(Alice Munro,1931-)被称为“当代短篇小说大师”,在英语文学界享有盛誉,著有14部短篇小说集,曾多次荣获国际国内著名文学奖项:三次荣获加拿大总督文学奖、两次荣获加拿大吉勒文学奖、两次荣获英联邦作家奖,以及曼氏布克国际文学奖和美国国家书评人奖等。2013年门罗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成为加拿大历史上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女作家。门罗虽从未承认自己是一位女性主义作家,但她的大部分作品都讲诉着女人们的故事,以女性的爱情、婚姻和她们的日常生活为视角,反映女性自我成长主题。文笔细腻、准确,感情真挚,优雅从容。她在小说中对时间的精妙处理使其总能在有限的叙述空间中展现复杂的生命体验[1]。从门罗研究的总体情况看来,国外学者对门罗的关注主要集中在对其女性主义、生态批评及神话原型批判等角度;我国近年来对门罗的研究也开始呈现出增长的趋势,研究多集中在门罗单一作品的文本分析,或者从叙事学和女性主义视角对其作品加以分析研判,讨论主要围绕女性意识的迂回和自然生态女性主义等方面。

事实上,门罗在多篇小说中都就男权话语对成长中的女性意识产生的作用和影响做出了相当明确和精彩的描写,尤其对婚姻或两性关系中,男权至上社会伦理观作用下的男女两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关系,以及各自地位形成都有清晰的刻画和思考。在这些作品当中,门罗既揭露出男权话语的强势力量对女性人物身体和人格上的双重压迫、控制,同时描摹出受压抑女性内心矛盾含混的心理状态。这其中有迫于现实的心理屈从和依赖,有努力实现自我意识突破而使自我陷入压抑、纠结和矛盾、妥协的彷徨无奈。在门罗的笔下可以感受到男权话语与女性意识成长之间擦出的艺术火花,二者相互斗争又互相依存,可谓相克相生,矛盾统一,表现出作家对生活及个体身份构建与众不同的哲学思辨。

一、 男权话语对女性意识的压迫

婚姻关系中男女双方的角色定位历来受其历史道德观和伦理观的影响,夫妻双方社会气质的形成是长期社会熏陶的产物。男性通常被塑造成强大、权威的形象,他们年富力强或经济地位优越,有主见而且有控制欲,具有与生俱来超越女性的男性气质,多年的社会积淀让他们拥有绝对意义上的男性话语权。而在大多数的社会伦理观念中,女性作为妻子的角色通常被定义为应该用“微笑、亲切、殷勤、服从、谨慎、克制与平凡”[2]一系列词语加以修饰。当女性接受了这种社会定义并将这种社会要求内化为自身的行为准则之后,其面对来自男性的掌控和压迫往往就会表现出顺从软弱,缺乏独立意识。尤其对于那些没有独立经济能力,必须依赖丈夫的女性,男权话语的强势蛮横表现得更加明显。

受传统父权社会对女性气质定义的影响,门罗笔下的女性都具有顺从、柔弱等特征,无法获得人格的独立,摆脱婚姻暴力的影响[3]。《多维的空间》和《温洛岭》这两部作品鲜明地表现了男权话语在婚姻关系或相对稳定的两性关系中的主导地位,故事中的女性完全处于男性的掌握之中。《多维的空间》中的劳埃德年富力强;《温洛岭》中的普维斯经济富足。他们都强势而有主见,对生活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并坚定不移地实施。他们有着极强的控制欲,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具有绝对的权威,把自己身边的女性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代表着至上的力量,具有女性无法超越的强大气场。

《多维的空间》中多丽与劳埃德结识时,多丽还是一个十六岁懵懂的青春少女,而劳埃德却是一位比她母亲小几岁的成熟男人。面对生活的艰辛,劳埃德的关心和温柔成为多丽倍感珍惜的情义,劳埃德的幽默和强有力的拥抱对多丽具有很强的诱惑力。小说中作者塑造的劳埃德“长得结实,肩膀宽厚,有副权威的模样,常常被人当成医生。不过他对此并不高兴,因为他觉得大部分药都是骗人的,大部分医生都是蠢货。他的皮肤是敏感发红的那种,头发的颜色很淡,长了一双醒目的眼睛”[4]6这样一个正当年的男子对少女多丽而言代表着安全和力量,是一个孤苦少女生活的避风港,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劳埃德开始相信婚姻,相信忠诚,而且反对避孕。在劳埃德的主导下两人开始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婚后的劳埃德几乎扮演了一位全能丈夫和父亲的角色:不喜欢与人过多的交往,带着多丽不惜穿越整个国家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定居,他自己耕种花园做木工活,自己搭建温室保养汽车,就连孩子的教育也是选择在家自己教授。劳埃德将两人的生活尽量的简化和隔离,享受着离群索居、自我封闭的生活,表面上一切都是平静而和谐的。

劳埃德受过一定的基础教育,经济状况与妻子多丽同属于社会底层,面临着较大的经济和家庭压力,心理上的危机意识加之性格上的偏执、封闭、保守,使他对多丽的人格控制几乎体现在家庭和个人琐事的所有层面上:如喜欢妻子在拍照时露出害羞温柔的笑容;不让妻子化妆;当妻子无力母乳喂养小儿子时,他几乎发疯并在此后多年仍将孩子健康和种种生活的不如意归咎于此。因害怕失去控制权而反对妻子的任何社会交往,劳埃德日益变得偏执和不可理喻,最终因为多丽的一次负气出走情绪失控,竟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用惨烈的方式终结了这个家庭所有的生活希望,一切都分崩离析,归于沉寂和毁灭。劳埃德这样的男权话语形象在社会地位中没有话语权,只有通过全面掌控自己的家庭生活来展现自己强势的男性话语地位,当面临自己无法掌控的危机时,心理上的自卑和长期的偏执封闭更容易让他们做出极端的反应。他们只有依靠暴力去控制和毁灭弱小,通过令对方臣服获得心理的安全感和自我认同感。劳埃德的家庭悲剧从一个侧面表明:父权社会对男性气质的规定和形成极易引起个体心理的偏差,使暴力和毁灭在某一敏感触发点的出现变得不可避免。

《多维的空间》中劳埃德和多丽在婚姻关系中表面维系着看似平等的夫妻关系,他们共同经营自己的家庭,抚育自己的孩子,一切只要多丽“听话”,生活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温情的。而《温洛岭》中普维斯与妮娜的婚姻,在锦衣华服的背后却很难寻找到所谓温暖的一丝痕迹。劳埃德生活窘迫,受教育程度不高,年龄上也属于中青年范畴,性格更容易冲动,他对多丽的人格压迫更多显露出较为原始的直接的语言和肢体上的暴力,产生的压迫后果更简单和直接。普维斯对妮娜的压迫更多体现在精神层面,他年事已高饱经沧桑,受过良好教育,学识丰富,经济优越,性格冷漠而又古怪孤僻,凭借自己强大的经济优势将妮娜牢牢掌握在自己的监控之下:妮娜本名叫琼,普维斯替她取名叫妮娜,从此琼就成为了妮娜;普维斯为妮娜提供了优越的物质生活,但前提是妮娜不能生病、不能怀孕。当得知妮娜怀孕之后,普维斯毫不犹豫表明态度说他讨厌小孩子,永远不希望妮娜怀孕,果断地抛弃了坚持生下孩子的妮娜。当孩子夭折后,普维斯几乎是心情愉快地接纳妮娜重回自己身边,甚至主动提出让妮娜去读大学,感受一段大学生般的生活,当然这一切必须在普维斯的严密监控之内。于是妮娜开始了一段奇特的大学生活,住在大学生租住的公寓,也坐在教室上课,身边却有普维斯的女管家在旁监管,如影随形,妮娜的一举一动都会及时汇报给普维斯。妮娜的大学生活中有许多的应当和不应当,如除非特殊情况,不应当晚上外出;普维斯不喜欢吃油炸圈饼但破例允许妮娜享用,在学校的早餐也要按普维斯的喜好来加以选择;对于妮娜的日常活动和人际交往也是时刻关注不容有失。正值青春年华的妮娜更像是普维斯囚禁的一只金丝雀,被囚禁在华丽的牢笼中供普维斯排解孤独寂寞, 不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一切以普维斯的生活准则行事才能保有安逸、舒适、优越的生活。

当得知室友妮娜与众不同的生活境遇后,“我”一个偶然的机会与普维斯正面遭遇,“我”的经历和感受进一步强化了普维斯强势的男权话语力量,让不谙世事,自诩独立坚强的“我”颓然溃败,铩羽而归。这次见面更是一次精神的博弈,面对一位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子,普维斯选择与其见面的方式颇有几分出人意料——“我”竟被要求脱掉衣服赤裸身体与普维斯共进晚餐(妮娜对此恐怕早已习以为常)。菜色精致美味,普维斯表现的彬彬有礼却又对“我”无动于衷,礼貌周到的背后也流露出对“我”的不以为然和对“我”精神的打击和蔑视。“我”在整个进餐过程中如坐针毡而无计可施,场面完全由普维斯主导,普维斯人很瘦,很老但却反应敏捷,谈吐间看出普维斯丰富的学识和游历见闻,家中藏书丰富。饭后普维斯甚至还邀请“我”为他朗诵诗歌又中途打断,突兀地结束会面把“我”送走,突然之间,他的嗓音变得疲惫、苍老、破碎、冷淡[4]94。也许以此刻意让“我”明白,刚才一切的交谈和礼貌无非是该有的客套,普维斯对“我”完全不感兴趣,想质疑和挑战他对妮娜的权威没有任何意义。故事的结局也带有一种悲凉的宿命感,妮娜依靠艾尼和“我”的帮助离开普维斯不久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事实上妮娜很可能又回到了普维斯的身边。妮娜的力量是弱小的,她没有多丽那样的幸运,可以依靠社会力量的介入重新定义自己的生活,周围朋友的力量不足以为她提供长期稳定的经济保障和情感支持,不足以让她挣脱多年形成的生活轨迹和心理习惯,获得真正独立自主的个体意识和能力,在妮娜这一类女性的身上,普维斯这类男人的男权力量是强大的后盾和依靠,想摆脱又不得其法,最终只能归于无奈和麻木,无计可施。

二、男权话语与女性意识成长之间的依存

在长期受到传统社会关系强势男权话语影响的历史环境下,门罗笔下的女性形象有其温柔顺从的一面,大多甘于婚姻关系中妻子的角色扮演,对丈夫言听计从,小心谨慎,如以上两篇小说中的多丽和妮娜都缺乏独立生活的自信,没有勇气面对未知的将来,更习惯在妻子或情人的角色里寻求安全感和力量的庇护,面对男权话语的强势压迫,她们逆来顺受,曲意迎合:多丽以前不化妆,是因为劳埃德不让。后来她可以化妆了,但也不想化了;多丽觉得一旦她开口告诉别人劳埃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对他彻底的背叛,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崩塌掉[4]17。妮娜举手投足都小心翼翼,她在宿舍里剥橘子,撕巧克力的包装纸,耐心的摆放纸牌。有时候她伸手去够纸牌会有一点点动静,会有叹气或者嘟囔的声音,仿佛在抱怨不得不挪一下身体,不过,她还是乐在其中的,如果她玩够了,就蜷起身子睡觉,灯还一直开着[4]78。

可真实的生活是复杂而多面的,在顺从和麻木的背后人性的成长和苏醒也是不可遏制的。虽然劳埃德尽可能隔绝了对外的社交生活,但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独世而居。少女时代的多丽终究会不断地成长为日益成熟的母亲和具有独立意识的女性个体,与邻居玛吉的接触让多丽逐渐开始发现丈夫劳埃德的性格缺陷并开始加以反抗。在家庭惨剧发生之后,社会力量的介入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多丽走出生活的阴影,几次看望狱中的劳埃德,多丽审视丈夫的角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劳埃德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而变成了一个内心饱受痛苦煎熬,也会软弱无力的普通人。门罗用一种冷静的悲悯情怀赋予这位经历了巨大人生悲痛的母亲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局,在一次神启般的救人之举中多丽实现了心灵的升华和救赎,开始摆脱对劳埃德臆想空间的精神依赖,走向了独立的新生活。比较而言,妮娜没有多丽幸运,她更像是普维斯的一个玩具盒宠物,在地位上没有任何话语权。童年的孤苦及年少时的遇人不淑,妮娜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由于生活所迫游走于一个个男人之间,过着寄生的漂泊人生。她心里也许有怨有恨却无可奈何。她将痛苦和埋怨掩饰得很好,貌似平静地享受着现在的生活,可失去孩子的痛苦和被囚禁的不甘并没有真正消散。当“我”一次提及普维斯和生育孩子的问题时,妮娜仿佛变了个人,脸色难看,甚至有些恶毒,语气充满了鄙视。脱口而出“你想和我谈过去干什么?让我恶心。过去的,都死了”[4]100对普维斯的冷酷无情,对失去孩子的心痛,妮娜闭口不提只是因怨念太深,入骨入心。妮娜的故事始终弥漫着更为凄凉的悲伤哀痛,整个故事发生在圣诞期间,但却全无一丝节日欢乐,到处充斥着浓重的苍凉与宿命的哀伤,每个角色都是一个悲伤的影子,伤痛中人们都无法真正获得解脱和轻松,悲伤四溢无可言说。

劳埃德和多丽的关系也是十分微妙的相生相克。劳埃德对多丽在精神上和人格上都实施着压迫,多丽的女性独立意识要发展壮大必然与劳埃德的强势控制形成对立,二者的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也必将引发家庭惨剧。但两人之间又并非完全水火般的决然排斥,而是相互依赖,矛盾的统一。两人之间存在着较好的感情基础,当多丽失去唯一的亲人后,是劳埃德给予了多丽渴望的爱与关怀。多年来他们都以自己的家庭为全部生活重心,共同维系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劳埃德承担赡养妻儿的家庭任务,多丽精心照料着他们的孩子,他们在情感上互相依赖和信任,多年离群索居的生活让他们彼此更加亲密和习惯。多丽也把在精神上对劳埃德的依赖视为理所当然,所以即使在劳埃德犯下扼杀亲生骨肉的罪行后,多丽对劳埃德的态度也并非是希望将其杀之而后快,甚至她会偷偷的去看望狱中的劳埃德,从他臆想出的异度空间中寻求思念孩子的心灵慰藉。多丽之所以会情不自禁地相信劳埃德的空间理论并对此欲罢不能,其中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她肯定劳埃德真心爱着他们的孩子,多年共同的生活让多丽相信只有劳埃德才能记得孩子眼睛的颜色,能真正理解多丽内心的痛苦,他们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上是完全一致的。在多丽的眼中,失去孩子后的劳埃德外貌和气质发生的巨大变化都是他内心极度痛苦的外化表现,这是无法掩饰和伪装的深深哀伤。劳埃德扼杀了幼小的生命也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一切,不到两年的时间,昔日那个强壮、自信的劳埃德变成了“消瘦的、头发灰白的、踌躇的、冷淡的、动作机械的精神紊乱的男人”。[4]9在他写给妻子多丽的信中既有根深蒂固坚不可摧的男权骄傲和偏执,也流露出内心极大的痛苦和悔恨。岁月流转之中,多丽觉得在所有人中,劳埃德才是那个她应该在一起的人。与劳埃德偷偷会面让多丽有一种命中注定,顺应命运的感觉。两人之间这种复杂纠结的情感纠葛,也体现了作家作为女性艺术家独特的文学笔触,细腻入微,窥见人心,在描绘生活伤痛时流露出冷静超然的悲悯之心。

门罗的短篇小说大多关注女性小人物,用细腻的笔触描摹她们的挣扎困顿和逃离压抑。语言凝练,构思巧妙,叙事波澜不惊,风格质朴[5]序。门罗经常在作品中着力刻画女性世界的伤痛与磨难,带着各种伤痕去不断寻找生活的真意。男权话语在女性成长过程中的压迫性强势对女性的社会自我价值和人格独立带来破坏和阻碍,使女性意识的发展壮大遇到挫折和困难,同时我们也看到在个体寻求自我独立和完整的道路上,进步的力量难以阻挡,它必将在迂回曲折中不断前进和成长。女性在面对男权话语的强权面前需要不断的积极自我修复,需要良好社会力量的广泛介入和干预,将个体生命的悲剧终结于整个社会的关注和进步之中。门罗就是这样静静地讲诉着一个个读来让人惊心动魄的故事,不评价,不偏袒,就冷静地把读后的思考留给读者,让读者直面那种震撼的力量去慢慢体会文字背后的暗流涌动。让读者在伤痛中感受到有温情拂面,在彷徨黑暗中窥见前方的光影浮动,也许这就是门罗的精彩,文学的力量。

参考文献:

[1] 周怡. 艾丽丝·门罗:其人·其作·其思[M].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14:2.

[2] 皮埃尔·布尔迪厄. 男性统治[M]. 刘晖,译. 深圳:海天出版社, 2002:93.

[3] 黄芙蓉. 艾丽丝·门罗小说中的婚姻暴力与女性成长意识[J]. 当代外国文学, 2013(4):98-104.

[4] 艾丽丝·门罗. 幸福过了头[M]. 张小意,译.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13.

[5] 傅利. 写尽女性的爱与哀愁——艾丽丝·门罗研究论集[M].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15:序言1.

【责任编辑王立坤】

Spiritual Shackles: On Influence of Patriarchy on Female Consciousness in Alice Munro’s Short Stories

LiuHongyu,FangJie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Xu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uzhou 221006, China)

Abstract:Dimension and Wenlock are analyzed as examples in Alice Munro’s short stories, to discuss the influence and function of patriarchy on growing female consciousness , and the vital influence on mentality construction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as well.

Key words:Dimension; Wenlock; patriarchy; female consciousness; psychological construction

中图分类号:I 1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5464(2016)01-0097-04

作者简介:刘洪宇(1979-),女,吉林辽源人,徐州工程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2015年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5SJD466)。

收稿日期:201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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