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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在皖南

2016-03-29黎俊祥

池州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先遣队红七军方志敏

黎俊祥

(池州学院旅游与历史文化学院,安徽池州247000)

1934年7月,红七军团组成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肩负着多重使命,于1934年7月6日晚从瑞金出发,先后历时6个多月,转战5600多里,进行了桃源、谭家桥等大小战斗30余次,最终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其在革命斗争的艰难岁月,勇于奉献、甘于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至今值得我们继承发扬。

根据粟裕将军回忆,“宣传抗日和支援皖南,是当时赋予七军团的任务”,“因为那个地区有几个县的群众暴动,建立了一小块苏区”,所以,七军团应在一个半月内赶到皖南,“支援和发展那里的革命局面”[1]239。虽然最终目的地是皖南,但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却未能在皖南长期驻足,而是陷入到不断地流动作战之中。本文即专文考察北上抗日先遣队在皖南地区的活动,并粗略地分析其失败原因。

1 北上抗日先遣队三入皖南

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进军,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1934年7月红七军团从瑞金出发,途径福建、浙西、皖南、赣北,10月底到达闽浙赣苏区;第二阶段,1934年11月,红七军团进入闽浙赣后,经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指示,和闽浙赣苏区的红10军整编为红十军团。之后,北上抗日先遣队从闽浙赣苏区分两路北上,在皖南汤口会师,到1935年1月怀玉山失败。这两个阶段,先遣队曾先后三至皖南,分述如下。

1.1红七军团初至皖南

抗日先遣队初期仅由红七军团组成。红七军团1934年7月从瑞金出发,经福建、浙江,于9月25日,从淳安翻越大连岭进入安徽歙县的石门、旃田地区。26日,从石门分兵两路的七军团在休宁县白际汇合,27日从白际出发重入遂安县境,终至开化县左溪。27日24时,红七军团军政委员会电告中革军委部队出征三个月以来的严重情况,建议在群众及党的工作较好的皖赣边界地区创建皖赣新苏区,以安置伤病员,轻便部队行动,作为休养生息之所,以利于向浙西行动[1]115-116。28日,七军团从左溪出发进入休宁县境的三溪、岭南等地。29日,红七军团抵达婺源北部的段莘,30日,至休宁以西的横楼下修整。10月3日,经过短短数日的修整,七军团再次出发进军至祁门县查湾及芦溪、奇岭口等地。此后,为了帮助皖赣苏区的恢复,同时为了部队的修整,七军团在查湾一带休息了5天。7日,红七军团撤出查湾地区进入浮梁县境。8日,在专程接应的皖赣特委书记柳真吾、军分区司令员周天龙等的建议下,红七军团商讨决定向皖赣边苏区之中心区域挺近。8日夜,军团主力抵达分区委机关所在地程家山,另一部攻占流口。9日晨,军团进行途中与围剿之国民党军队遭遇。10日,抵达浮梁县之储田桥。12日,红七军团撤出储田桥,在储田桥以南新居口与尾随而至的国民党部队发生战斗,相持整日。14日转移至鸦桥、北源桥一带。军团在鸦桥伏击敌军,战斗整日,未能取得任何战果,自身损失严重,后于15日转移至皖南秋浦县之黎痕地区,此时“部队已不足2000人”[1]197。

皖赣边新苏区是红七军北上的最终目的地之一,苏区内建立了各级民主政权,实行了土地革命,经济与地理条件有利于发展游击战争。据粟裕回忆:“皖赣边和皖南,比我们所经过的浙赣边、浙西的条件要好些。在地形上,皖赣边有凫山、白际山,皖南有黄山,既有大山区,又有丘陵地,河道可以徒涉,便于我军隐蔽和机动;经济上比较富裕,有利于解决部队的粮食供给;文化教育也比较发达,稍大点的村子大都有报纸,便于我们了解形势动向,特别是有党的工作基础和影响,群众条件比较好。这里所处的地位也很重要,向东北可以威胁芜湖、南京,向东可以威胁杭州。”因此红七军团“准备在这个地区停下来,开展游击战争”[1]247。而军委却命令红七军团回闽浙赣苏区休息、整顿。在中革军委的坚持下,红七军团开始向闽浙赣苏区转移,先后突破两道封锁线,于31日进入德兴县苏区。

1.2红十军团第19师二入皖南

11月4日,中革军委决定红七军团同闽浙赣苏区的红十军合编为第十军团,原红七军团缩编为第19师,原第十军缩编为第20师。同时,指示红七军团在休整之后,“应仍出动于浙皖赣边新苏区,担任打击‘追剿’的敌人与发展新苏区的任务”[1]139。因此,18日,第19师在师长寻淮洲率领下,从上饶的姜李村出发,向浙皖赣边进发。12月3日,红19师离开浙西,进入歙县境内。此为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第二次进入皖南。5日,红19师抵达绩溪县杨溪镇。6日,部队占领旌德县城。7日,部队撤出旌德县城,向泾县、宣城进发,兵锋直指芜湖。后为与红十军团及第20师汇合,红19师于9日进入太平县境,并继续南下,于10日、11日赶到歙县的汤口、芳村一带,与军团部及20师胜利会师。

1.3红十军团团部及20师初入皖南

在红19师离开闽浙赣苏区的18日,中央军区即电令红10军军团及20师应转入外线作战,以调动敌人,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创造皖浙边新苏区。鉴于闽浙赣苏区所面临的严重形势,根据中央军区指示,11月24日红十军团团部及20师开始突出封锁线,由浙西转向浙皖边进入皖南地区。12月6日进入皖南休宁县境。10日,红十军团团部及20师抵达黄山东南麓之汤口地区,下午19师亦赶至汤口,团部及19、20师共8000余人会师。

会师后,先遣队面临着国民党军的“追剿”。其时,中央军区令先遣队“在皖南依据黄山山脉消灭敌人追击队,在绩旌间创造新苏区”[1]146。而为达这一目的,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国民党军队有一次大的作战。12日,合兵后的红十军团离开汤口,13日转移到谭家桥地区。红十军团决定利用有利地形伏击国民党“追剿队”补充第1旅。但因战术等诸种原因,谭家桥战斗失利,此后,红十军团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转战于皖南、赣北等10余县地区,“进行了大小10余次战斗”,但这些战斗多是消耗战,虽有一定战果,但未能扭转战局。1935年1月10日,先遣队离开茶山,南下赣东北,结束了历时50天的皖南行动[1]15。

2 北上抗日先遣队在皖南的活动

2.1对国民党军队的牵制与打击

北上抗日先遣队的进军,1934年7月从瑞金出发,到1935年1月怀玉山兵败,特别是进入浙江、皖南之后,因与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区域杭州、芜湖、南京较为接近,故而吸引了大批国民党部队的围追堵截,因此,北上抗日先遣队的进军是对国民党军队的牵制与打击。

12月10日,红十军团19师、20师会师,12月11日夜间,蒋介石就将伍诚仁师、王耀武、李文彬等旅,并浙保安团之一部,编为“追剿队”,共约3万余人,以俞济时为指挥官,“跟踪穷追,务予歼灭”,“限月底全部肃清”[1]421。加上其他为了“围剿”先遣队所调集的军队,总数约20万兵力!①而抗日先遣队在谭家桥伏击国民党追击军队失败后,国民党急于趁胜消灭北上抗日先遣队,除了国民党补充第1旅,第21旅,第49师不断围追堵截外,南京军委会“以皖南股匪患在腹心,非调集大军难期歼灭”,先后调遣第78、88师,第11陆军等部,开入皖南参加对红十军团的追击围剿[2]166。

在对国民党部队进行牵制的同时,北上抗日先遣队在一定范围内也取得了一定的作战胜利。

在19师(原红七军团)二进皖南时,沿途取得了一定胜利。典型的胜利为12月6日攻占旌德县城。12月5日,19师攻占绩溪县一区区署所在地扬溪镇,此时距离旌德县城仅50华里。6日上午10时,红19师进至白沙镇,距旌德县城仅10余里。旌德县长彭树煌除仓皇之下派遣保安队1个班出城抵挡,只得紧闭城门,集合保安队、政警队、公安长警壮丁队数十人守城。11时,红19师包围城垣,迅速击败守城士兵,俘虏人枪10余,顺利占领县城,国民党县长化装成穷苦之老农逃走。这是抗日先遣队全面占领的第3座县城。占领县城后,红19军在县城凫山小学召开军民联欢大会,并打开县城监狱,释放了被关押的群众68名。7日上午6时,红19师撤离旌德县城[1]434。从二进皖南至与红十军团部及20师会师之前,19师在寻淮洲领导下,作战是有效的,充分发挥了机动灵活作战的长处,正如研究者所言,“以区区3000之众,犹如一只利箭插入国民党政府统治腹部,确有打到芜湖直至南京附近的可能。而与中央红军主力西征行动相配合,这支小部队继续发挥战略牵扯调敌作用”[2]148。

在1934年12月4日,方志敏率红十军团团部及第20师“一路上冲破国民党军数道封锁线,拆毁敌碉堡百余座。八日至九日,还在休宁蓝渡至西馆途中,‘消灭四九师一营全部,缴汽车四辆,迫击炮三门,水机关五架,弹药甚多,俘白匪百余人’”[3]327-328。在19、20师会合后,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声势为之一壮,国民党惊呼“方志敏首创之武力,乃由分而复合,其势颇猖獗”②。

此后,先遣队虽经谭家桥失败,陷入流动作战,一直处于被动地位,但其一直牵制了大批国民党部队,某种程度上,对中央红军的长征确实起着一定的战略配合的作用。

2.2宣传抗日及帮助根据地建设

红七军团初次北上,其主要任务是“宣传抗日”和“支持皖南”。为了宣传抗日,中共中央公开发表了《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告农民书》等文件,同时印制了“中国能不能抗日”、“一致对外——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拥护红军北上抗日运动的口号”等大量宣传品,总数达160万份以上[1]239。这些材料沿途张贴,宣传了中国共产党及中国红军的抗日主张,扩大了共产党的政治影响。先遣队到皖南之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先遣队开展了一系列活动,支援根据地建设。

进行抗日宣传。皖南地区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已经有了中国共产党的地下活动并建立了苏区。如在“黟县的柯村成立了皖南特委,在秋浦的大阪设立了皖赣特委,有力地领导着皖南、皖赣交界地区的革命斗争”[4]30。1934年10月15日,红七军团到黎痕后,配合皖赣特委,积极发动群众,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救亡主张。并在沿途张贴《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告农民书》及“一致对外——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拥护红军北上抗日”等标语[4]50。

帮助充实地方武装力量。东至县党史记载,红七军团到黎痕后,“帮助地方党组织和红军建立武装,扩大了党和红军的影响,为至德后期游击根据地创建与发展奠定了基础”[4]52。而皖南游击大队则在红19师帮助下,编为独立团,约六百余人,还另编了3个游击大队,每队60人左右[5]65。1934年12月17日,经过谭家桥作战失利的红十军团到达青阳县以南的陵阳镇。红军宣传队沿街张贴“打倒土豪!消灭封建!打倒蒋介石!全体人民站起来!”等标语。路过陵阳镇的红十军团镇压当地的一些土豪劣绅,将没收的财物发放给群众。在离开时,红十军团还留下一个班红军战士,帮助陵阳地区建立了一支红军游击队。当时,人们传颂“打倒土豪分田地,气死地主和劣绅”、“保甲长,颈子痒,红军到,头要掉”等歌谣[6]。

加强对皖南革命斗争的指导。12月18日,先遣队进入皖南苏区中心柯村,进行了为期三天的修整,在这三天中,方志敏指挥革命方略,为苏区的斗争及下一步工作做了一些指示和安排。“在柯村苏维埃政府举行的欢迎大会暨皖南特委扩大会议上,方志敏作了重要讲话,对此后的政治斗争和武装斗争作了重要指示”③。首先,要求把苏区转为游击区,“转会有损失,不转损失更大”[5]168。其次,组织武装力量掩护苏区转为游击区。将抗日先遣队的侦察营200余人与宁春生所部300余人并苏区武装,改编为1个红军独立团,作为皖南的主力部队开展游击战争,受皖南特委领导。方志敏还将“开展游击战争”、“进行抗日宣传”、“大力发展白区秘密工作”作为独立团的三大任务[5]168-169。再次,将随军行动的1个随军政治工作团百余人留下来,充实到各县区党政机关,以“开辟皖南新苏区,加强游击战争,支援红军北上”,并决定先遣队军政委员会之一,代理军团政治部主任兼第19师政委聂洪钧任中共皖南特委书记以加强领导[5]343。

3 失败的原因

首先,挺近皖南,牵制国民党部队以掩护中央苏区的作战任务,严重制约着先遣队的行动。

关于北上抗日先遣队的真实作战目的,根据1934年7月中央政治书记处、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中革军委会给七军团作战任务的训令,主要有4条,即:在福建、江西、浙江、安徽建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开展浙江、福建的反日活动;消灭敌人后方的单个部队;吸引蒋介石部队将其兵力从中央苏区调回一部到其后方[1]22。所以,粟裕将军在回忆中就直言:“当时中央派出这支部队的更加直接的目的,是企图以这一行动威胁国民党统治的腹心地区,吸引和调动一部分‘围剿’中央苏区的敌人,配合中央红军主力即将实行的战略转移”[1]239。在1934年8月8日的总政治部关于红军抗日先遣队的政治教材中就说到“这样的行动必然的给敌人的后方以很大的威胁,更便利于我们主力红军彻底粉碎敌人的第五次‘围剿’”[1]49。以此为目的,抗日先遣队的活动受到很大的限制,而因中央的异常关注,先遣队独立自主地决策权受到削弱。在10月12日,中革军委给先遣队的电报中就要求“以后行动,均应每日电告军委”[1]124,加强了对抗日先遣队的指令式领导,使先遣队如提线木偶,丧失了自主决策权。就如方志敏事后总结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原因时所言“我们过于机械的执行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规定的战略,而不知灵活的将主力红军调动打击弱的敌人”[7]94。

其次,军事指挥的失误。

早在红七军团受令出发时,中央在政治训令中就详细规定了作战的预定计划。而在后期的给先遣队的指令中,失误频发。如当七军团在到达皖南后,提出“在皖赣地区开展游击战争,与当地党和游击队密切配合,争取在休宁、婺源、祁门一带消灭尾追之敌,以扩大皖赣苏区,寻找有利战机再入浙行动”[1]247时,被中央否决。不仅如此,中央15日要求七军团放弃条件比较优越的皖南,而突破数道封锁线,“立即侦察转移到赣东北苏区的道路,并迅速隐蔽的转移到红十军苏区,以便进行部队的整理补充”[3]319-320。10月16日,曾洪易给中央发电,“积极向祁门、太平、石埭发展,与皖南游击区取联系,布置皖南地方暴动”,提出“在皖赣分区帮助一时期,休息”[1]131。17日,寻淮洲、乐少华等回电中革军委,“军委电令我们回闽浙赣苏区休息、整顿,但不知工作任务如何,如闽浙赣对我无大的补充,而我们工作任务仍须向皖赣、皖南行动,则不如不去闽浙赣。”“如不必要我们回闽浙赣时,即以主力向皖南之石埭、太平、祁门、休宁地域”[3]320。18日,朱德、周恩来回电同意红七军团“不回闽浙赣”。但21日,却再次电令七军团“以后仍应逐步转回闽浙赣苏区”[3]320。其时,就要放弃皖南之根据地的巩固。此后,七军团不得不突破国民党军队的封锁线,转移至闽浙赣苏区。事后证明,转回闽浙赣苏区,是一次重大失误,既失去了巩固皖南根据地的时间,在不断地转战中,也消耗了七军团的实力。在红十军团组建后,中央竟再次令第19师“出动于皖浙赣边新苏区,担任打击‘围剿’的敌人与发展新苏区的任务”,而20师“仍留老苏区,执行打击‘围剿’敌人及保卫苏区的任务”[1]139。看似两只主力红军各得其所,实际上在敌我力量悬殊过大的情况下,这样分兵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是难以完成的。是以,关于整编后的19、20师及红十军团的作战路线多次更改,最后仍前往皖南,在汤口会师。

至于先遣队军事指挥层的失误,方志敏在《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皖南的行动”一节中进行了总结[7]95-97,粟裕将军在其《回顾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一文中极为客观地分析[1]255-260。聂洪钧、刘英(先遣队政治部主任)也均有阐述[1]213,223-224。指挥失误的典型就是皖南谭家桥之战的失败。这一做好充分准备的伏击战最后被迫变成了阵地战,19师、20师又未能充分协调,结果失去在皖南制敌先机的机会,被国民党军队“追剿”,陷入流动作战的泥沼之中。在皖南的一个多月,先遣队在青阳、石埭、泾县、屯溪、歙县、旌德、绩溪、祁门、黟县、休宁、婺源等县流动作战,而国民党部队也在先遣队活动区域的外围构筑了大面积封锁线。先遣队的实力不断消耗,“队伍确是疲乏不堪”[7]97,战斗力不断下降,而又没有办法做兵力、装备的任何补充。在这种情况下,能变被动为主动的办法只有将主力兵团分散打乱,使部队下沉至游击区,开展游击战。但方志敏急于“找一个地方休息整顿”,而其所选择的赣东北苏区却已经“不能再为主力红军修养整顿之所”[7]97-98。最终,在转移中,主力在怀玉山被围,先遣队遭到失败。其实,早在1934年9月25日,朱德就指示红七军团,“皖南党的工作及群众工作有相当基础”,因此应利用这一有利条件,“前出浙皖边界之深渡、屯溪、休宁、婺源间的山脉和浙皖交界山脉的这一地域,在该地域应迅速开展党的及苏维埃的工作,并发展游击战争”,为达到这一目标,七军团“主要采取游击动作,应避免与敌左纵队集中的优势兵力作战,并力求消灭敌人单个的部队”[1]113。但朱德的这一值得重视的指示,未能真正地贯彻。

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三入皖南,最终又被迫退出皖南,以失败告终,其根本原因在于敌我力量差距太大,国民党以数万兵力不断前追后堵,先遣队被迫流动作战,期间力量不断被消耗。而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主力实行战略转移,中央苏区及闽浙赣苏区被不断压缩,红军及我党力量被迫转入地下或分散游击,难以给先遣队以有效支援,使先遣队陷入孤立无援的地位。可以说,在1934年第五次反“围剿”作战失利的大背景下,北上抗日先遣队以2个师近万人的兵力,挺近皖南,威胁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区域,又受到“左”倾的错误军事路线的影响,其失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必然的。今天我们反思这一段历史,论及军事指挥层面的失误,决无苛求前人之意:转战的种种复杂因素,其中之痛苦与无奈,恐非局外人所能了解。在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之际,刻骨铭记那一段悲痛与光荣的历史,深切缅怀为了国家、民族而不屈奋斗乃至英勇牺牲的先烈们,方是本文所作的本意!

注释:

①见《方志敏年谱》,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329页。

②《赣东剿匪纪略》,1935年4月,转引自《方志敏年谱》,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328页。

③张履中:《新朋红军总医院》,见中共石台县委党史办编:《石台风云》(内部发行),1991印制。

[1]中共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

[2]唐洪森.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简史[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

[3]江西省方志敏研究会.方志敏年谱1899-1935[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

[4]中共东至县委党史办.中国共产党东至地方史:第一卷(1919-1949)[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11.

[5]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南方三年游击战争·皖浙赣边游击区[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4.

[6]青阳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青阳县志[M].合肥:黄山书社, 1992:416.

[7]方志敏.方志敏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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