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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教育发展、改革及其教育史意义

2016-03-28卢巧琴王云裳

长春教育学院学报 2016年12期
关键词:教育资源浙江优质

卢巧琴,王云裳

浙江教育发展、改革及其教育史意义

卢巧琴,王云裳

浙江将教育现代化作为社会现代化的优先目标,以高考招生制度综合改革、人力层资源分层培训等教育实践为出发点,凸显依法治教思想、选择性教育理念、“管办评分离”制度与选课走班、教师专业发展培训学分制等教育制度、教育措施和教育主客体的教育发展与改革的新思路。从教育现代化重点县建设工程切入,“县管校聘”实现人力层优质资源流动、“空中课堂”扩大物质层优质资源共享、“名校托管弱校”强化品牌层优质资源辐射,促进浙江由基本教育公平稳步转向教育质量公平发展。

浙江国民教育;资源谱牒;枢纽性范畴;教育史;意义

围绕《教育规划纲要》,浙江省教育行政部门将“促进教育公平”与“提升教育质量”作为指引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内容,以全面实现教育现代化为契机,将依法治教作为保障[1],推动学前教育普惠化、义务教育均衡化发展,高等教育进行结构优化,特殊教育构建了随班就读、集中教育、送教上门等不同方式,继续扩大教育开放,引进民营资本,形成了盈溢辩证涵养的国民教育资源谱牒,办学模式更趋多元化,教育制度供给与经济社会结构也更相适应。浙江教育已经由基本教育公平稳步转向教育质量公平发展,教育和课程的基本形态、组织形式、传递方式也随之发生了转化。

一、经济社会转型中浙江教育发展形成的新格局

创新、开放、包容是新世纪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特点,在思考和选择教育发展合理方向的同时,浙江以广阔的世界目光与恒远的民族视域相融,努力营造与新的经济模式、新的社会结构相适应的教育氛围。对集观念价值、工具手段于一体的资源进行全方位思考,引导各级各类教育沿着教育对象熟悉的、与现代性审美文化语境相切合的思路延伸、扩展。

(一)教育制度供给与经济社会结构更相适应

教育保障机制与教育政策本身是一种很特别的教育资源,浙江把教育现代化作为实现社会现代化的优先目标,依法治教,有机整合国家、省、市、县、校五级资源,以县(市、区)为空间轴,在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高中教育、高等教育与特殊教育等各级各类教育中,全面有序地建立起优质教育资源、师资培训、教育评价等分别与教育措施、教育环境、教育主体相适应的一系列制度,其中“管办评分离”、高考招生制度综合改革等为国家试点项目。开放、优质、多层次的教师培训体系及省、市、县、校四级教师培训质量监控体系,提升了师资质量。

(二)形成了盈溢辩证涵养的国民教育资源谱牒

教育是多变量投入、多变量产出的活动性复杂过程,浙江对学前、初等、中等、高等及特殊教育资源的占有主体、资源组织、呈现方式、分布格局及优质资源可能的扩散路径,都有着清楚的认识,在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等教育类型结构中能相互催生。

1.教育资源目标构成、后续扩充与延伸方向的逻辑赓续。浙江省各县(市、区)探索具有区域特色的资源开发与管理转化的方法途径,如杭州跳出学校与社会教育机构实行师资培训资源的动态联动,台州在“教育共同体”内通过“远程录播”使名校教师加入乡村教学行列,宁波幼儿教育试行公办园与民办园双轮驱动以促成优质师资共享等。温州龙湾区人民政府与温州城市大学实现战略合作;瑶溪一小成为“温州城市大学附属小学”,该校的学生可以在小学阶段就接触高校,直观感受高校生活,区三幼成为“温州城市大学附属实验幼儿园”后,一方面可以有效利用高校师资并接受教科研团队指导,另一方面还可以成为高校的学前教育实践培训实习基地、教科研基地[2]。政府主导推动资源配置绩效提升,同时考虑行业协会、市场力量的约束,共同促使不同资源在目标构成、后续扩充与延伸方向上实现逻辑赓续。

2.各级各类教育资源的区域流动。浙江对资源的治理,是教育发展与改革的一种思路。综合经济结构、人文环境和社会吸引力,从外来民工就业、职工转岗、农民转型所需的职业培训,到随迁子女的基础教育与分时段的特殊教育,浙江将其涉及的资源及其布局,具化为课程、专业与课堂教学等方面。第一,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对小、弱、散教育资源的治理是世界范围内永恒的教育论题,因为不管城镇化率达到多高,乡村资源总会或多或少留存分散的自然属性,小规模的教学点就有存在的可能。英国在20世纪就尝试过“集群式”合作共管,由邻近区域的若干所学校成立一个共同管理机构,教育资源跨校流动,学生随时可跨校学习[3]。浙江在实施《乡村教师支持计划》的基础上,组建“城乡教育共同体”,城镇学校带动农村学校。推广“名校集团化”,实行名校带弱校、新校。从教育现代化重点县建设工程切入,“县管校聘”实现人力层优质资源流动、“空中课堂”扩大物质层优质资源共享、“名校托管弱校”强化品牌层优质资源辐射。在实践中自发形成了归属于“县(市、区)—学区—学校”[4]三级组织结构、区域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共建的模式,扩大了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第二,优质教育资源输出。引进民营资本,促进各级各类教育资源参与国际交流。截至2016年9月,全省高校建立了120个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和机构,有出国进修、访学3个月以上经历的专任教师近20%,在19个国家共建了23所孔子学院。高校外国留学生总数超过2.5万人,占全省在校生总数的2.46%。中小学也与30个国家及港澳台地区共建了1232对友好学校关系[5]。同时,组织优质教育资源支援西藏、贵州等省区。截至2015年底,“十二五”期间浙江累计安排教育援疆资金17亿元,占已安排援疆资金总数的27.42%,资金占比位列全国各对口援疆省市前茅。其中,实施教育基础设施建设项目84个,总建筑面积76.41万平方米,投入1.79亿元,援建双语教师培训中心项目5个;投入1.02亿元,援建双语幼儿园项目12个;投入4.91亿元,援建双语寄宿制学校项目39个;投入1.8亿元,援建薄弱双语高中项目9个;投入2.98亿元,援建职业学校项目16个;投入1.5亿元,援建高等教育学校项目3个。2016年,继续安排26个教育基建类项目,总投资4.4亿元[6]。经过5年多的不懈努力,浙江已为受援地区国民教育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由基本教育公平稳步转向教育质量公平发展

教育体系是各级各类教育相互联系、相互衔接所构成的整体结构。全省范围内学前三年到高中段15年教育普及率已逐年提升,公民平均受教育年限延伸,残疾儿童义务教育入学率达到98.5%。所有县(市、区)已于2015年全部通过国家义务教育发展均衡县认定,进入全国首批5个获得全面评估认定的省市行列,有的县区义务教育如杭州市西湖区,已开始从基本均衡转向高位均衡发展。这说明主要表现在学前、小初与普通高中教育阶段的区域差异,现在已更多地表现在优质资源的竞争性获取能力上,而非教育发展初期的基本设施上。教育发展不再是教育总量的扩充,而是关于教育类别、结构、层次、机制、体制等的重新选择和定格[7]。浙江以教育现代化重点县建设工程切入,县(市)也具备成为省内形成教育多中心自主治理基层管理网络最佳核心单元的各种条件,教育资源可藉此有序下沉至乡镇与行政村,已经开始由基本教育公平稳步转向教育质量公平发展。

二、新世纪浙江教育发展与改革的教育史意义

(一)促成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辩证统一

浙江人杰地灵,素有兴学育人的优良传统,王国维、蔡元培、竺可桢等都为浙江教育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浙江孜孜不倦地为教育新思想的萌芽与成长重塑生态圈,对如何保障各级各类教育教学改革的目标,以及基础教育就地入学生源的预测、综合素质评价与生俱来的道德寄寓等最困扰教育界的问题均有深刻的思考。以涵盖学考、综合素质评价等教育领域诸多棘手问题的高考制度改革,基础教育尝试以拓展性课程、选课走班等载体与方式,为不同学生提供不同的学习轨道,触动我国“工厂化流水线培养人”[9]传统模式的根基。

任何教育范式和教育体系的形成与发展,都伴随着相应的理念、内容、实施路径、评价指标等一系列的衍变。在浙江教育发展改革的多维图景中,有很多精神元素与特殊因子需要抽剥、固化形成理论,以进一步充实教育学术知识宝库。高考招生制度改革、人力层资源培训与“县管校聘”优质师资共享等教育实践,带出浙江教育发展与改革,凸显依法治教的教育思想、选择性教育理念、“管办评分离”制度与选课走班、教师专业发展培训学分制等,涵盖教育制度、教育措施和教育主客体的教育发展理念,梳理浙江国民教育卓越发展的核心特征及其涵盖范围、组成要素与结构层次,使浙江教育发展与改革最终服务于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之间辩证互动关系的形成。

(二)为区域教育的卓越发展提供可资借鉴的方式方法

教育不只是一种工具性的手段,更是一种生活方式,是教育相关思想发轫的根基。目前,我国民众的生活水平存在区域差异,区域不同传统、不同生活水平可能会导致教育实践的境遇分殊[10],但浙江通过对现代教育价值选择、教育格局优化、教育制度完善的重新审视,汲取教学一线处理课程实施过程中小微与高异质性问题的智慧,多视域观照经济社会环境中展开教育生活价值追求的复杂性,昭彰其对教育的深刻认识、思考和理解。当前各级各类教育普及水平均大幅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有许多普及指标甚至高于世界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教师专业发展培训学分制、普通高中学考、组织课堂教学改革等阶段性成果也已产生了省际影响。对已经从教育教学内在属性、方式、效果等方面,在内容的生产、传输、呈现等各个环节都适时进行了自觉变革的教育实践,浙江尝试能进一步固化后形成文本,如先行先试的“管办评分离”机制以及“县管校聘”等基层治理方式,以省际区域内先行的微观解决方案,为资源有效利用建立一种更为可行的全国性资格制度框架,继续提供富于浙江特色的实证参数与理论建议。

[1]刘希平.在浙江省设区市教育局长暑期读书会上的讲话,http://www.zjedu.gov.cn/news/14707 1219787913429.html.

[2]温州市龙湾区教育局.温州市龙湾区谋篇布局下好优质教育这盘棋,http://www.zjedu.gov. cn/news/147367481508397180.html.

[3]Galton M.,Hargreaves L.Clustering:A Survival Mechanism for Rural School in the United Kingdom[J].Journal of Research in Rural Education,1995,11(3):77-178.

[4]赵新亮,张彦通.学区制推动区域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理论与机制[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5(28).

[5]李平.教育援疆的浙江式投入[N].浙江教育报,2016-09-19.

[6]蒋亦丰.改革架起“康庄道”——浙江推进教育现代化探析[N].中国教育报,2016-09-03.

[7]浙江省教育发展战略课题组.面向21世纪的浙江教育发展战略[J].教育与经济,1996(3).

[8]马凤岐.教育学的论证问题[J].教育研究,2016(3).

[9]周霖,王澍.中西方教育思想演进的不同路径及其影响[J].外国教育研究,2016(12).

[10]蒋亦丰.改革架起“康庄道”——浙江推进教育现代化探析[N].中国教育报,2016-09-03.

责任编辑:苏 航

G649.2

A

1671-6531(2016)12-0007-04

卢巧琴/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文化艺术学院副教授,博士(浙江杭州310018);王云裳/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文化艺术学院讲师,硕士(浙江杭州3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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