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年印度杂志关于毛泽东的研究评析
——以《中国报道》为例
2016-03-25薛念文
薛念文, 孙 健
(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历史文化·
近三十年印度杂志关于毛泽东的研究评析
——以《中国报道》为例
薛念文, 孙 健
(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本文通过分析印度当代中国研究著名英文杂志《中国报道》中对毛泽东的研究,把握印度学者对中国这一伟大人物研究的脉络和重点,分析印度学者研究毛泽东的深层文化原因,指出印度学者关注毛泽东既有印度对自身政治、经济、文化困惑寻求答案的动机,更有地缘政治因素。
毛泽东; 研究; 《中国报道》
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不仅因为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倡导者和实践者受到中国学者的关注,更因为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影响,成为国际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美国学者施拉姆、迈斯纳、德里克和澳大利亚学者尼克·怀特等不仅探讨了毛泽东思想的起源,而且深入分析了影响构成毛泽东思想的诸多因素。近30年印度一直保持着对毛泽东研究的浓厚兴趣,在其英文杂志《政治经济周刊》《中国报道》中不断刊文介绍分析。本文主要考察印度研究当代中国的权威杂志《中国报道》对毛泽东的研究,探索印度学者研究毛泽东成果以及印度学者研究毛泽东的兴趣和动机,以求教于学术界。
《中国报道》是印度尼赫鲁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出版发行的当代中国研究的英文杂志,其对改革开放30年来的中国研究涌现了大量有影响的论文,开拓了诸多有价值的研究领域,对毛泽东的研究是其中之一。《中国报道》刊文的作者主要为印度学者,他们习惯于立足印度,从中印比较视角来审视中印关系,研究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变化及背后的原因。他们对毛泽东的研究体现了印度学者的中国观,其研究成果堪称打破了“印度在西方现代性世界观念体系中重新发现的中国是一个‘西方的中国’”[1]93的迷思,他们对中国伟大领袖毛泽东的研究既为了解中国,也为了解、探寻印度自身①。
一
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印度学者对毛泽东的研究兴趣延续了印度当代中国研究的悠久传统,包含着时代创新的需要,体现了印度学者对中国变革的强烈关注,透露出印度学者借鉴中国发展经验的急切需求。印度关于中国的研究热情已经延续近80年,1937年印度在国际大学建立中国学院,印度大学的一些研究中心开始引入关于中国的社会科学研究,并开设中文课程[2]75,到1978年中国着手改革开放印度当代中国研究已经不再年轻。虽然印度当前对中国的研究尚存在一些问题,比如不能吸引最聪明的学生,当前的教学没有明晰的方向,中国研究缺乏相关领域的领导者等,皆导致对中国的研究有些松散。但是综合印度中国研究的方方面面,我们可以看出印度存在着从不同的侧重点出发的松散中国研究,使得印度对中国的研究分布在政治、历史、经济、社会学等多个方面,包括对城市发展、教育、政治决策制度、妇女地位等等都有涉猎[3]。对毛泽东的研究是其中较为成熟的一个部分。
印度当代中国研究中关涉毛泽东的领域以《中国报道》最为典型。近30年来《中国报道》发表关于毛泽东研究的文章近20篇:20世纪80年代发表9篇,90年代发表8篇,21世纪发表2篇。对毛泽东的人物研究主要集中在20世纪,文章中既有关于毛泽东私人生活的研究,如《误解的丈夫:毛泽东和贺子珍》[4],也有对毛泽东政治、经济、军事思想的剖析,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现象的研究,以及对毛泽东对中国政治经济发展影响的研究,反映了印度研究毛泽东的高水平。这些研究对西方主流学术圈的毛泽东研究也有一定影响,而对毛泽东马克思主义身份的再研究,以及毛泽东对印度影响的研究等是近年的热门话题。
关于毛泽东思想的起源、实质等问题,印度学者认为毛泽东思想是对中国传统的继承,屈辱的近代史是促使他寻找中国问题解决方案的直接动因。近代中国的屈辱历程对毛泽东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救亡图存的历史使命落在毛泽东身上,促使他寻找解决中国问题的良方,促使他学习和吸收各种文化思想。当时有很多西方的观点在影响中国,毛泽东学习了西方人如亚当·斯密、罗素等的观点,但最重要的思想来源是他的老师杨昌济所说的“长沙儒教”[5]179。纳兰严·达斯认为杨昌济对毛泽东的影响最大,还有一些影响来自毛泽东的母亲。毛泽东思想体现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态度,还表现在他对苏联模式的态度上。作为新中国的缔造者,他为苏联重工业的成就而惊叹,也欣赏苏联的中央集权思想,力图通过工业建设来创造中国经济的发展,为此他考察了苏联的情况。但是他认为苏联的方法在中国不完全可行,苏联的援助也不够,达斯认为这是促使毛泽东发动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的直接原因[5]179。
毛泽东力图实行一条独立自主的社会主义道路,他参考了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然后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开辟了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构建了后毛时期中国经济起飞的基础。游托·佩内克对毛泽东实施的中国计划经济表示高度赞赏,他指出毛泽东通过采用平均主义惠及劳动大众,构建了中国经济发展较为均衡的状态。在计划经济时代平均主义是核心因素,用最小的损耗将非劳动因素转化为资本,构成评估的一个显著依靠,使农业生产转化为工业增长提供坚实的基础[6]87。佩内克认为毛泽东的做法具有明显的社会、政治、思想基础。
毛泽东在中国建国初期推行平均主义的分配方式是符合中国国情的举措,这与毛泽东理想主义的诗人气质有关,但同时对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负面影响。“社会主义的分配方式是按劳分配,而毛泽东的平均主义战略对此做了修改,实行按需分配,这显然是乌托邦。”平均主义的措施是一把双刃剑,既有利于采用大规模的劳动,也有较为严重的负面后果。经济学家指出仅酬金与工作直接结合(以家庭为基础)在这阶段是一个灾难的政策,工人们得不到什么,他们对工作毫无兴趣,不能有力激发民众的积极性,导致这一时期劳动生产率下降,“除非在同样工资体系下,国家实行资金资助”[6]9,而中国在这方面的举措尚有待加强。推行平均主义,通过组织合作社增加劳动力的投入来提升劳动总量,在短时间内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佩内克认为“合作社前在高级合作阶段每个劳动者每天劳动时间延长,妇女参与率提高,劳动总量增加”[6]10。但是劳动总量的增加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生产的投入盛行平均主义,而农民实际消费率并没有提升,1958—1959年到1978—1979年间,农民和工人的实际消费率提升很慢,在早期工业化阶段投资增加很快,消费增加很慢,但是平均主义战略同样能分散负担[6]11。在平均主义推行初期的1959—1963年间出现饥荒,死亡率大大提升,而出生率大大下降[6]12。这些导致生产效率低下,相对而言,印度此时采用混合经济,效果要好得多。考察与对比中需要关注其中隐含的非资本劳动投资“不经意地对1955—1978对中国资本构成现有估计都低估了,因为我们忽视了非资本的劳动投资,即使有时会考虑到劳动,但是因为农业生产没有充分估计价值仍会被低估”[6]9。 中国推行的平均主义效率不高,但是为中国经济发展打下了基础,1978年后中国经济的腾飞正是基于这种基础。毛泽东治理下的中国政治经济形态主要是自给自足和自我关联,借贷很少,税制改革同时存在,形成了一种以省市政府、合作社和家庭为主的混合制经济,并且对市场进行一定程度的抑制[7]。格力认为到了邓小平时期的中国有别于以往,使用现代化科学来帮助科技、农业、工业、国防的提升是可行的,也是必要的。这种创新做法直接促进了中国经济的腾飞[8]。
二
关于“毛泽东究竟是何种程度的马克思主义者”问题的提出,是在将毛泽东与邓小平的比较中产生的。安朗·博思认为毛泽东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卡尔·马克思,根据马丁·路德社会理论,一旦为群众掌握就成为一种物质力量,毛泽东的实践经验要丰富得多,被他的崇拜者和批评者认定他已经超越了他的导师。博思指出有时目标和实践的结果超越了人的意愿,毛泽东可以称为是另一个马克思[9]2-20。
毛泽东领袖地位的确立源于他对国家制度的总体规划,体现了一位战略家的风采。1949年和1954年,毛泽东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在一些文章讲话中提出了以民主集中制作为中国政治的基本框架,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政治协商会议团结多数人,以吸纳70多个组织组成的代表团为国家服务[9]2-20,这种制度最大限度地整合了民众的力量,推动了国家政治、经济发展,维持了社会稳定。毛泽东思想对传统的强烈继承性构建了战略家的眼光,他的性格又加强了他的领导力。维内·库玛指出毛泽东虽然不懂外语,但是他能给他的名字镀上马克思主义的总体效果,随后他却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被媒体广泛关注,人们不停地问“后毛时期是怎样的”。库玛认为在毛泽东思想的形成过程中,毛泽东身上湖南人固有的特质也起到了相当的作用。在早期革命生涯中孙中山就认识到了湖南人的果敢性,湖南农民是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国民党的,“没有湖南就没有中国军队”。但是毛泽东思想中深刻的历史继承性则使一些印度学者认为,“毛泽东思想过于依赖中国历史传统”。
毛泽东对行为影响的概念没有很大的兴趣,比如权力、政权、立法和军事力量、义务、要求等等,只是从他的演讲、论文和革命的现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些概念的理解。当他有着不可撼动的信念的时候,他挑战权威统治者,并且依靠人民的力量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接下来,他挑战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力,发动了文化大革命运动。当他发现党从人们中脱离了出来,并且想要带来资本主义复辟的时候,毛泽东带来了某种个人崇拜。毛泽东具有一种强势的性格,和斯大林不同,他更欣赏自己的思维而不是性格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他接受林彪的建议,将一所学校改建成为一所可以教授毛泽东思想的学校,而无法忍受林彪无止境的阿谀奉承。毛泽东对非法政治机构的反抗是来自于人民、为了人民以及和人民在一起的[10]135。
对毛泽东的评价直接影响到了中国革命的后继者进行社会运动,后毛时期的中国领导人采用了更加客观的态度对领袖人物做出评价。“他们与领导人的关系有几种选择,一种是他们认为他的领袖只是孤独的崇拜物,并且通过仪式地表达尊敬,对这些情况领导者的价值与目标被置于很高的抽象底座,并由新领导人给予肯定。尼赫鲁和他的继任者就是这样评价甘地的。另一种方式是过度概括领导者的思想,以对之做出一系列解读,为了保持崇拜他的继任者,连续肯定建立者的原则,苏联人民和世界上其他的共产主义者就是这样对待列宁的。第三种模式是快速打断他的领导者而树立一种新的继任者,赫鲁晓夫用这种方式否定了斯大林。”[10]135
邓小平对毛泽东的评价没有采用上述任何一种方式,而是采用了一种鉴别估值方法。毛泽东曾用同样的方法评价斯大林,这是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对领袖人物进行分析鉴别,在有了一个整体印象后对他的功过进行评说。与毛泽东评价斯大林是七分成绩三分错误一样,邓小平认为毛的成绩是主要的,错误是次要的[11]1。在这种方法使用中评价的优势地位是重要的,毛泽东对斯大林的评价正是站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者领导的角度发现了一条社会主义民主和革命的道路,影响到了对斯大林的评价。尽管20世纪二三十年代斯大林的领导对中国共产党的革命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四五十年代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民族感情,毛泽东还是顺从了苏联在二战中的领导。毛泽东认为苏联的修正主义违反了民主集中制,尽管指出斯大林的官僚中心和政治恐怖,但毛泽东反对全面否定斯大林[11]1。邓小平采用相似的评价方式,根本动机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默罕迪认为邓小平的重点是中国的经济建设。邓小平对毛泽东的公正评价维护了中国的稳定,也造就了他在中国政坛的影响。
邓小平对中国的勾画至关重要,他得到了更多印度学者的赞誉。在维内·库玛看来,毛泽东和邓小平都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探索者,毛泽东和邓小平创造了历史,毛泽东从政治上唤醒了中国,邓小平从经济上富强了中国。带着这种崇敬的眼光,印度当代中国研究学者讨论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时仍保持了恭敬的态度。库玛指出,由于文化存在差异,很多东方文化难以被西方文化所理解[12]。要想深入理解毛泽东在当代中国的地位和作用,必须从文化层面深刻剖析。
三
印度学者对毛泽东的研究尚能站在较为客观的立场上审视。对于毛泽东思想的起源以及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印度学者做出了有创见的判断。佩内克对中国社会发展与毛泽东倡导的平均主义之间关系的论述不无主观成分,但是在批评中国的大跃进及对民生相关的恶劣后果的同时,作者也注意到西方学者对中印两国饥荒的不同态度。“对于中国大跃进导致的饥荒引发西方学者的普遍批评相比,印度的饥荒则少有人关注,印度1955—1960年间毛死亡率接近千分之二十四点六,而在印度和西方国家没有人讨论饥荒。”[6]17作者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西方学术界存在着双重标准,这在学术研究领域是不客观的。
印度学者不仅肯定毛泽东的精神气质和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与发展,毛泽东卓越的军事才能也是他们颇感兴趣的一个原因。格力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评价很高,他认为毛泽东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军事领袖实至名归,“尽管中国出现邓小平的军事思想,毛泽东仍是当代中国军事权威。孙中山和蒋介石在这方面都不能和他相比。尽管朱德、彭德怀写了游击战术的文章,林彪也发表了自己的著作,但是这都是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复,林彪的唯一贡献是使毛的军事思想传遍第三世界影响革命”[13]101。
格力认为毛泽东思想所焕发的精神力量影响了一代人,并超越了国界,越南战争奉行了毛泽东的军事战略[13]101,并取得了世界瞩目的作战效果。不过毛泽东并不亲临战场,他是战略家,与亲临战阵的人不同,他似乎“更像孙子和张良等战略家而不是战争的实际指挥者”。毛泽东重视人的作用,强调人胜过武器,他称之为精神原子弹。格力认为在今天的中国,毛泽东作为一个战略家和军事家的形象淡化了,他的军事思想在中国虽然时被引用,在讨论中国革命战争时,他的军事著作占据中国军事历史的重要地位,但对加强中国军队的军事传统影响有限。“今天中国军事科学学习外国军事战略战术,当然邓小平军事思想是核心,在不久的将来将出现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国际军事思想。”[13]101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推进,印度希望他们对中国的研究更加深入,更深入地了解当代中国。印度的中国研究随着中印两国理论和政治的开放,两国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上将有更大的转变。印度学者对毛泽东的研究体现了印度当代中国研究较为成熟的一个方面,对毛泽东的关注体现了同为大国并拥有悠久历史传统的印度挖掘自身文化遗产的动机和了解强邻的需求,全球化背景下解决印度面临的深刻政治、文化危机的目的。“大多数印度共产党人通过在加尔各答风起云涌的群众游行来表明,他们对毛泽东的思想具有持久的兴趣并对之加以称颂,因为毛泽东的思想体现了对公正社会变革的希望。”[14]
中国在尼赫鲁大学的项目已经有超过30年的历史了。今天在德里大学有设置齐全的中国和日本研究系,在尼赫鲁大学的东亚研究中心开设中文课程,培养中国研究的博士和硕士研究生,其编辑出版的《中国报道》推动了印度的中国研究。杂志中包括研究论文、学术评论、参与者的观察甚至回忆与忏悔[2]75。
《中国报道》影响超越了国界,在国际学术界发挥着越来越大的影响。审视印度学者视域中的中国镜像一定要警惕这种倾向,“印度媒体报道的中国,并不是一个客观真实的中国,而是印度表达自身的感伤与怨恨,欲望与恐惧的方式;印度关心的不是中国如何,而是在中国这面镜子里映照出的印度如何?”[1]98印度学者对毛泽东的研究也是如此。本世纪以来中印两国经济发展加快,中印两国成为潜在竞争对手的倾向[15]加速了印度学者对中国的深层关注,对毛泽东的研究正是出于印度了解中国、应对中国的动机。
注释:
①据Tilak D. Gupta Maoism in India:Ideology, Programme and Armed Struggle Economic and Political Weekly, Vol. 41, No. 29 (Jul. 22-28, 2006), 第3172-3176页,在印度有一个信奉毛泽东思想的社会群体,这些人在印度的安德拉邦、恰蒂斯加尔邦、贾坎德以及北部的比哈尔、奥里萨邦有很大影响。印度学者对毛泽东思想的关注也有其本土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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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 璠)
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MAO Zedong in India Journal in Recent 30 Years Taking China Report
XUE Nianwen, SUN Jian
(School of Marxism,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
The essay is based on the study of MAO Zedong’s analysis from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famous English magazineChinaReportin India.The point and the construction for Indian scholars’ research on the great man in China are grasped.The deep cultural reasons for it are analyzed. It is pointed out that the Indian scholars’ attention for MAO Zedong is not only for seeking the answers of India’s politics, economy and culture, but also for the geopolitics reasons.
MAO Zedong; research;ChinaReport
2016-05-0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近30年欧、美、澳主要学术杂志当代中国研究评述”(13BDJ018)
薛念文,男,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政治教育;孙健,男,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政治教育。
G239.3/.7
A
1674-0297(2016)06-001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