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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批评
——文学与环境的跨学科研究*

2016-03-23杨玉兰

关键词:中心主义文学人类

杨玉兰

(重庆工商大学 外语学院,重庆 400067)



生态批评
——文学与环境的跨学科研究*

杨玉兰

(重庆工商大学 外语学院,重庆 400067)

摘要: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流派,生态批评诞生于20世纪90年代,是人文学科与自然学科的跨学科研究。生态批评反思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反对“类中心主义”,主张“生态中心主义”和环境公平。其分支生态女性主义批判了“男权中心主义”对女性和自然的双重压迫;深层生态主义主张超越生态学作为科学这一事实达到“自我意识”和“地球智慧”深层次境界;文化生态主义认为生物多样性等环境问题必定会反映在语言与文学领域;印第安族裔生态文学的关注焦点从社会关系转移到了自然关系。生态文学代表作从不同角度反映出了丰富的生态思想,生态批评是人类为其所生存世界斗争的一种方式。

关键词:生态批评;地球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多样性

引言

(一)生态批评的发展

1974年, 美国学者密克尔(Meeker)提出“文学生态学”(literary ecology)这一术语,主张文学批评应当探讨“人类与其他物种之间的关系”[1]。同年, 另一位美国学者克洛伯尔(Koebe)在《现代语言学会会刊》上发表文章, 将“生态学”(ecology)和“生态的”(ecological)概念引入文学批评。[2]而生态批评作为一种独立文学批评流派或运动诞生于20世纪九十年代。起初,生态批评只是美国批评家讨论美国文学的阵营,后来,为了提炼自己的理论和展示研究成果,生态批评家们创建了自己的协会—文学与环境研究协会(ASLE)和刊物—《文学与环境跨学科研究》(ISLE)。自1995年以后,一系列生态批评会议得以陆续举行,尽管第一次会议仅有美国批评家参与,但是,随后会议的国际性越来越明显,现在ALSE在全世界范围内大约有750个会员。

1996年,第一本生态文学论文集《生态批评读本》(TheEcocriticismReader:LandmarksinLiteraryEcology)出版,这一著作被公认为生态批评的入门首选。1998年,《书写环境: 生态批评和文学》(WritingtheEnvironment:EcocriticismandLiterature)在伦敦出版,这是英国第一本生态批评论文集。同年,ASLE第一次大会论文集也正式出版,书名为《阅读大地:文学与环境研究的新走向》(ReadingtheEarth:NewDirectionsintheStudyofLiteratureandtheEnvironment)。1999年至今, 美国生态批评界涌现了一批新著作, 比如《城市的自然》(TheNatureofCities:EcocriticismandUrbanEnvironments)、《超越自然写作》(BeyondNatureWriting:ExpandingtheBoundariesofEcocriticism)、《为濒临危险的世界写作》(WritingforanEndangeredWorld:Literature,Culture,andEnvironmentintheU.S.andBeyond)等。这些著作拓展了生态批评的内涵,即从“写作自然”发展到了“写作环境”,其关注对象扩展到了世界上所有受到破坏或威胁的自然和城市环境。

(二)生态批评的基本观点

表面上来看,文学理论与生态理论似乎毫不相关,甚至相互对立。生态学研究生物体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 以此类推,生态批评研究文学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或者说,研究文学如何反映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这里“环境”泛指自然环境、城市环境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任何景观。生态批评是跨学科研究,是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科的联姻。过去,文学批评家为了解读文本,需要学习历史、哲学、社会科学,而生态批评家还需要结合地理学、生态学以及其他自然学科知识来解读文本。下面,本文拟从生态批评主要流派来分析其跨学科性。

生态批评家认为, 大自然不是人类干预或活动的被动受害者,而是积极参与构建人类文化与社会。他们认为,生态环境已经被破坏到了极点,人类行为最终会摧毁整个宇宙生命支撑体系,即将到来的大灾难归咎于“人类中心主义” (anthropocentrism)。“人类中心主义”导致我们忽略大自然,把大自然仅仅当做服务人类各种需要的物质来源,这种错误定位不仅伤害了大自然,也最终危害人类自身。正如Manes(1996)所说,“如果大自然变得一片寂静,这就是因为人类把自己当作生物特类,享有特权,是世界与人类文化的唯一继承者。”[3]

生态主义促使人们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 正如卡森(Carson)所说:“‘控制自然’这个词是人类妄自尊大的产物, 是生物学和哲学还处于低级幼稚阶段的产物。”[4]生态批评家认为,人与自然是伙伴关系,因而对地球也要有道德关怀,这种道德关怀与对人的关怀一样重要。人类科学与技术能摧毁非人类大自然,以及最终危害自己,因此除了满足最基本的物质和精神需要之外,人类必须保持克制,允许大自然生物自由生长。

生态批评认为,环境公平非常重要。所谓环境公平,就是指人类与大自然之间的平等,以及所有人种之间的平等,也就是要把“生态问题与社会公平问题相结合”[5]。因为,人类征服自然的过程也是把弱势群体边缘化的过程,这些弱势群体包括黑人、穷人、女性,以及核废料、工业垃圾、污染物的受害者。

在很多文学理论里,“世界”几乎等同于“社会领域”,但生态批评拓展了这一概念,认为“世界”包含整个地球生物圈。因此,生态批评家们的研究领域更为宽泛。他们关注大自然是否在文学作品中呈现,自然、环境、地方在作品情节中是否发挥了作用,作品传递的价值是否与生态智慧相一致,除了种族之外,阶级和性别是否当做新的作品解读要素,环境危机以何种方式渗透进了当代文学和流行文化,环境危机多大程度上影响了当代文学与流行文化,等等。

一、生态女性主义

西方生态批评和女权主义共同催生了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它围绕自然、女性、生态等主题批判了父权制的统治和压迫, 主张从女性原则解决生态问题。生态女性主义深入挖掘了“人类中心主义”这一概念, 认为其本质是“男性中心主义”(androcentrism), 只有男性才是自然的压迫者, 女性和自然一样遭受男性的统治与压迫。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女性和大自然有着概念或文化层面的渊源。女性通常被定义为柔弱、身体、地球母亲、性和肉体,而男性则被定义为刚性、勇气、有头脑及有权威。这就意味着,男人天生对女性和大自然有统治力,而这一统治力在科技革命过程中得以强化。

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女性与大自然在认识论层面也存在固有联系。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到环境问题的影响,这使得女性在环境问题方面更能成为专家。也就是说,女性比男性更懂得大自然,她们处于有利位置,更能帮助人类创造新生态实践与理论模式。

她们认为人类必须改变自己观察自然和思考环境问题的方式,但是,传统科学式思考模式让人类远离大自然;而且,启蒙运动以来的传统认为大自然是他者,人类应控制、客体化、利用这一他者。生态女性主义彰显了女性对生态问题文化根源阐释的独特视角,其代表作品展示了相应的生态思想。

卡森的《寂静的春天》(SilentSpring)被公认为是现代伤感生态学作品,这部作品重新界定了人与自然之间关系。卡森认为在父权制话语体系下,大自然与女性有着同样不幸命运,即被“物化”,而男权中心主义是女性和自然遭受同样统治与剥削的根源;地球可持续发展要求人与自然平等相处,妇女和其他边缘群体也要求“公正”地对待大自然。

巴特(Butler)的《播种者的寓言》(ParableoftheSower)、其续集《人才的寓言》(ParableoftheTalents)、以及黑格兰德(Hegland)的《进入森林》(IntotheForest)把对大自然与女性的压迫进行了类比。在这三部作品里,巴特和黑格兰德试图解决生态恶化和女性被压迫这两大问题,他们构建了乌托邦式女性化理想社会,这种乌托邦社会基于“人类社会与非人类社会”之间的平等“伙伴伦理”。[6]

金斯尔沃(Kingsolver)的《动物梦想》(AnimalDreams, 1990)反思了西方土地、女性和少数民族文化构建历程, 颠覆了西方“男权中心主义”神话。她认为,“男权中心主义”是一种压迫性话语体系,是女性和大自然遭受压迫的根源,值得人们反思。生态批评家批判和挑战女性和自然受压迫时遭遇到极大挑战,《总是回家》(AlwaylsComingHome)和《通向海洋之门》(ADoorIntoOcean)这两部作品反映了这些挑战经历,《浪费的夏季》(ProdigalSummer)则很好地证明了人类行为和环境反应之间的关系。

二、深层生态主义

深层生态主义由挪威哲学家纳依斯(Naess)1973年提出。“深层”是相对“浅层”“显然”和“表面”而言。通过这一概念,纳依斯希望超越生态学作为科学这一事实层面,达到“自我意识”和“地球智慧”深层次境界。所以,深层生态学强调个人的作用,认为个人应把自己当做世界和地球公民,并为之负起责任。

生态学是一门科学,研究生物(生物部分)和其自然环境(非生物部分)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显表达,但实际上生态学是“人类中心主义”,而深层生态学则努力促进生物体的生存与发展,坚持“生物中心主义”(biocentricism)。深层生态学强调,人只是庞大而复杂生物网络的一部分,而这个生物网络各组成部分都具有其自身价值。

深层生态主义强调人类、所有生物、人类生存环境之间的统一,因此涉及人类生活和思想各个方面。概括而言,深层生态学主要原则如下:

1. 地球上非人类生命的繁荣昌盛有其自身价值,这些价值与非人类生命对人类有用与否无关;2.非人类生命多样性和丰富性有利于这些价值的实现,这些多样性和丰富性也有其自身价值;3. 即使只是为了满足基本需求,人类也无权减少这种丰富性和多样性; 4. 地球人口的大量减少有利于人类生命的繁荣昌盛,这种减少也是人类生命繁荣昌盛的必然要求;5. 人类对非人类环境的过度干预导致了严重环境问题,而且这些问题正在快速恶化;6. 持有上述观点的人有直接或间接义务设法落实各种改革措施。

根据深层生态主义,每个人都应从“人类中心主义”转向“生态中心主义”,重视地球上的任何生命形式。这种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首先,每个人都应改变生活和思维方式,其次,就是超越个人范畴,采取必要行动。

三、文化生态主义

资源过度消耗或枯竭导致了严重生态问题,这些问题必然会以激烈矛盾的形式在语言或文学中表现出来,因为语言和文学是人类交流和表达思想的重要工具。危险废物和有毒物排放导致了环境污染和生态多样性减少,从而破坏了生态圈,导致生物个体机能受损,增长降低,生殖能力降低、乃至最终死亡, 这些也最终会在“无用”和 “一尘不变”的语言和文学中反映出来。

“生物多样性”和“濒危物种”密切相关。灭绝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由于人类活动的干扰,它正以惊人速度加剧。人类基本需求的满足似乎从不会有尽头,无节制经济计划和持续经济增长是人类破坏生活环境的根本原因。据称,自公元1600年以来,在所有物种灭绝中, 75%哺乳动物灭绝和66%鸟类灭绝直接归咎于人类活动。[7]而这些只是关于大物种数据,因此可见,微小和完全未知物种也至少遭受了这种灭绝速度。

栖息地被污染是物种灭绝的另一个重要原因,除草剂或杀虫剂喷撒导致许多物种灭绝或生物多样性减少。每一个物种灭绝,大约就有30个其他依附物种会被列入“濒危”类别。[8]所以,所有家庭和个人都应该改变自己的环境生态观,并采取实际行动。

文化领域的情况类似。也就是说,小社区文化越来越被孤立,甚至灭绝,而“伟大”文化快速发展,逐渐统治世界,这导致了许多“小”文化灭绝,文化多样性减少。

语言多样性也正在受到威胁。UNESCO警告说,地球上现有的6 000种语言的一半在本世纪将要消失。2005年,贝尔(Bell)就意识到英语作为世界语言的统治优势,但他质疑了语言全球主义,即他否认了一种语言可以表达一切的假设。英语由于政治和经济原因,变得优越于其他语言,这就是Bell称作的“文学危险”。因此,英语破坏了人类所希望的语言多样性。

动植物会因栖息地变化而濒临灭绝,人类则可以自由迁徙,某个生态系统边界划分也具有任意性,所有边界理论上都可以取消,故而人可以被称作星球公民或世界生态公民,是以全球合作可行,从而诞生了“全球环境文化”这一概念。这一概念意味着个人视野极度拓宽,从而产生“环境无意识”,这种“无意识”关注世界范围的任何空间。文学和文学批评能为这一终极目标服务,因此生态批评是全球化的一部分。

四、印第安族裔生态批评

历史上,美国印第安人总是和西进运动以及土地丧失密切相关。相应地,印第安人的不少作品以土地和自然为主题,体现出强烈的生态思想。尽管印第安人早期生态作品中没有严谨地探索生态主题,但是大自然通常被用作重要背景,这也证实了所有生态批评都有一个共同前提,那就是人类文化和自然世界密切相关,影响自然界或被自然界影响。

拉欧(Rao)是印第安英语小说杰出作家,他描述了南方印第安村落文化和环境,其描写是当地人与自然关系的真实写照。他的小说Kanthapura描述了河流和山脉在人类生命中的重要作用,这部小说也让读者联想起印第安人祖先尊重自然的优良传统。

娜拉晏(Narayan)与拉欧是同时代作家,他赋予Malgudi这个地方以生命。在其作品中,风景是重要主题,而这正是生态文学的一个要素。正是Malgudi的精神帮助他度过了斋戒的严酷考验,因此,Malgudi就是一个角色。Malgudi象征着过渡时期印第安人脱离古老传统和接受现代文明的过程,以Malgudi为主题的小说和短篇故事渗透着劳伦斯(Lawrence)定义的“场所精神”。

邦德(Bond)的作品不仅把生态作为重要主题,也关注大自然正在快速损耗这一事实。在作品《丛林中的科波菲尔》(CopperfieldintheJungle)中,他批判了娱乐狩猎,认为娱乐狩猎决不可接受。他的《树情人》(TheTreeLover)、《樱桃树》(TheCherryTree)、《所有生物》(AllCreaturesGreatandSmall)以及很多其他作品都是以人类自然生物链或生物链每个环节互相依赖为主题,这些作品强调了人与自然的友好和相互依赖关系。

阿日玛(Azima)的生态理论试图衔接后现代主义和生态批评理论,他分析了书写环境的一系列作品,并拓展了“地点关联性”概念。另一个作家德赛(Desai)在小说中用风景来反映心情和变化中的环境。

总而言之,印第安族裔生态作品把关注焦点从社会关系转移到了自然关系,并把个人当做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印第安生态作家认为“文学意义上的地方”不是背景,而是人与某一自然环境固有联系或疏远关系的基本表达。印第安族裔生态作品对自然、文化和风景有着浓厚兴趣,在一些作品中,风景是主题的一部分,或者是小说角色,并且不断成长。目前,印第安生族裔生态文学正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生态作品得以陆续出版。

五、结论

作为一个文学阐释方法,生态批评给普通读者提供了一个新阐释维度,即人类及其生存环境或空间仅仅是整个生态圈的一部分,而这一生态圈亟需得到保护和保留,应从“生态中心主义”视角来解读文学作品。人类必须有“生态文化居住地”的大概念,它是自然和社会、个人和全球的组合,因为人类行为正在摧毁地球的基本生命支撑体系。

在经济高度发达的今天,让人们完全放弃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只能是一种生态乌托邦梦想。生态批评影响所及,应该是促使人类文化的自我批判和修正。因为,人类对自然、环境的哲思与理解往往受限于文学,这也是文学的伦理道德功能。生态批评家鼓励人们反思生态危机导致的美学和道德困境,并思考语言和文学怎样更好地传递深邃的生态思想,所以生态批评是人类为其所生存同世界斗争的一种方式。

[参考文献]

[1] Meeker, J. W.. The Comedy of Survival Literary Ecology and A Play Ethic[M ]. Third Edition. Tucson: The University of Arizona Press, 1997.

[2] Koeber, Kari. Home at Garsmeer: Ecological Holiness[M]. PMLA, 1974(89):132.

[3] Manes, Christopher. Nature and Silence[J]. In Glotfelty and Fromm, 1996:15-29.

[4] 瑞查·卡森. 寂静的春天[M]. 吕瑞兰,李长生,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263。

[5] Hofrichter, Richard (Ed.) Introduction. Toxic Struggles: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Environmental Justice[M]. Philadelphia: New Society Publishers, 1993: 1-11.

[6] Merchant, Carolyn. Reinventing Eden: The Fate of Nature in Western Culture[M]. New York: Routledge Press, 2004: 226.

[7] Jones, G. et al.. Collins Dictionar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M]. Glasgow,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1990:Jones, G.: Op.cit., 156.

[8] Jones, G. et al.: Collins Dictionar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M]. Glasgow: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1990:Jones, G., Op. cit., 156.

(责任编校:朱德东)

Ecocriticism——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on Literature and Environment

YANG Yu-la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ChongqingTechnologyandBusinessUniversity,Chongqing400067,China)

Abstract:As a school of literary criticism, ecocriticism, born in 1990s, is the study of literature and the environment from an interdisciplinary point of view. Ecocriticism introspects the relations between human and nature, opposes “anthropocentrism” and advocates “ecocentrism” and environmental fairness. Ecofeminism, the branch of ecocriticism, criticizes the double oppressions on women and nature of androcentrism. Deep ecology urges to achieve a profound state of self-consciousness and earth wisdom beyond ecology, “cultural” ecologism believes that environmental problems of biodiversity will definitely reflect i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s and the focus of ecological literature of Indians moves from social relations to natural relations. So many masterpieces of ecological literature reflect rich ecological thinking which indicates ecocriticism is a way to fight for human survival in the world.

Key words:ecocriticism; earthcentrism; ecocentrism; diversity

doi:10.3969/j.issn.1672- 0598.2016.04.016

[收稿日期]2016-06-11

[基金项目]2014年重庆市教委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4SKH17“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跨学科研究”

[作者简介]杨玉兰(1963—)女,重庆人;文学学士,重庆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应用语言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 0598(2016)04- 0107-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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