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70年代利比亚和埃及的合作与对抗探析
2016-03-20张丽荣
张丽荣
(河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00)
19世纪70年代利比亚和埃及的合作与对抗探析
张丽荣
(河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00)
利比亚和埃及是北非地区的两个重要国家,拥有深厚的历史渊源。1969年利比亚革命后,两国关系友好,一度试图合并。1973年十月战争之后,两国关系开始恶化,由合作转变为对抗。两国之间关系从合作到对抗的变化反映了当时国际格局的变化,对北非国家间关系的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利比亚;卡扎菲;埃及;萨达特
根据威廉·扎特曼的描述:“北非人是连在一起的,他们的外交政策也是如此,会影响到彼此之间关系的”。[1]这句话清楚地描述了埃及和利比亚之间的关系,19世纪70年代,利比亚和埃及的关系经历了从合作到对抗的转变。
一、合作时期(1969—1973年)
1969年9月1日,利比亚深受埃及总统纳赛尔影响的青年军官发动了一场不流血的政变,控制了利比亚政府。政变之后,效法埃及成立了以卡扎菲为首的革命指挥委员会,并完全按照纳赛尔主义的信条执行政策。因此,革命后初期的利比亚在北非地区外交政策的总体思路是:埃及是核心,是同利比亚休戚与共的重要地区,接着是其余的中东阿拉伯国家,以及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2]
(一)纳赛尔时期两国关系的“蜜月”
1969年政变发生后,卡扎菲及其革命指挥委员会的同事表现出了明显的纳赛尔主义倾向,为了保护利比亚的领土免受邻近国家的攻击和入侵,增强新政权在国内和地区的合法性,卡扎菲愿意跟随埃及,寻求埃及的支持并且保护利比亚的边界。对于纳赛尔而言,同新生的利比亚政权保持友好的关系也有利于埃及重拾1967年战败后遭到削弱的地区影响力。1969年12月,纳赛尔探讨了同利比亚和苏丹联盟的可能。这一举动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沙特的警示,因为沙特拒绝了埃及追加经济援助的要求。此外,三国联盟也将增强埃及空军基地的力量,因为利比亚和苏丹的空军基地是处在以色列轰炸机的飞行半径之外的。因此,三个国家的首脑纳赛尔、卡扎菲、尼迈里在的黎波里签署了《的黎波里宪章》,但在纳赛尔生命的最后阶段,这一协定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1970年9月,纳赛尔去世,副总统萨达特继任埃及总统,在萨达特当政初期,两国关系继续发展。
纳赛尔的性格和政治风格在不同的方式上影响了萨达特,使他能够坐稳总统之位并建立威信,在萨达特执政的前三年影响尤其明显。但纳赛尔的英雄主义形象直到他死后仍然对埃及人产生影响,对于任何继任者来说,有效地站稳脚跟并取得支持将是艰难的,对于萨达特来说尤为如此。他一直游离于主流力量之外,是革命指挥委员会元老中最后一位担任副总统的,大多数的埃及人并不看重他。同利比亚的联盟对萨达特而言,在政治上和军事上似乎都可以发挥作用,还可以向埃及人民表现出纳赛尔外交政策的连续性。1971年4月10日,利比亚、叙利亚、埃及三国首脑在班加西签署条约,宣布建立“阿拉伯共和国联盟”。[3]到1972年,萨达特不仅巩固了国内政权,还获得了海湾国家给予的经济和军事援助,开始逐渐失去了对利比亚的兴趣。尽管卡扎菲也在国内巩固了政权,为了防止在地区内被孤立,需要埃及的保护,选择与埃及团结,不仅使利比亚在这一地区拥有了强大盟友,还会增强卡扎菲政权在国际舞台上的合法性。因此,卡扎菲积极寻求与埃及合并。在卡扎菲的压力下, 1972年8月2日,萨达特和卡扎菲发表了托布鲁克—班加西宣言,9月18号两国签署了统一的文件,并决定分阶段完成统一。[4]很明显,埃及的妥协仅仅是权宜之计,十月战争的爆发终止了统一的进程,同时也是两国关系由合作到对抗的转折点。
二、对抗时期(1973—1981年)
利比亚和埃及关系的恶化在1973年已初见端倪。1973年7月,成千上万的利比亚人向开罗进军,要求埃及立刻完成两国合并。[5]这个戏剧性行动的主要目的是调动埃及和利比亚的公共舆论以支持卡扎菲的目标,给埃及的领导人施加压力,使埃及政府答应卡扎菲的愿望。7月21日,进军队伍在富卡遭到阻截,被迫返回利比亚。这一事件对两国关系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从这时起,萨达特认识到,与他打交道的是一个缺乏理智、具有潜在威胁的对手。[6]十月战争的爆发使两国的关系急转直下。
(一)十月战争对利埃关系的影响
1973年,萨达特开始着手准备对以色列的战争。萨达特希望通过一场有限的战争来达成他的政治目标,而卡扎菲希望同以色列进行一场圣战,以消灭以色列为最终目标。由于两国战略目标的差异,卡扎菲并没有被告知战争准备工作的细节。埃及开始同叙利亚和沙特阿拉伯接近,协商作战方案。埃及同叙利亚结盟增加了军事力量,沙特阿拉伯的加入提供了政治和经济上的可靠保障。同时,这一联盟还将埃及同美国紧密联系在一起。十月战争爆发后,埃及和叙利亚表现良好,卡扎菲被排除在战争之外,使他非常愤怒,同时也极大地打击了他作为阿拉伯世界领袖的地位,等同于驳回了卡扎菲声称的“他是一个重要的阿拉伯领袖,可以被委托秘密准备一场重要的阿拉伯战争”,削弱了他在国内和地区的信誉及合法性。[7]谈到这场战争时卡扎菲说:“这场战争不是我的,我同阿萨德和萨达特有深刻的分歧”。[8]因而,十月战争成了利比亚和埃及长期不和的起源。
10月25日萨达特接受停火后,两个国家的分歧进一步加深了。11月萨达特开始了脱离接触的谈判。11月17日,卡扎菲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演讲,指责萨达特单方面同以色列媾和,并指出这样的和平决定违反了阿拉伯共和国联盟宪法。[9]这篇演讲标志着利比亚猛烈抨击萨达特的开始。无论是萨达特同美国调解人会面,还是埃及报纸报道协商的进度都会遭到利比亚媒体的猛烈攻击。卡扎菲拒绝参加11月26日阿尔及利亚举行的阿拉伯峰会,并且从开罗撤回了利比亚外交使团,之后埃及也如法炮制,两国之间交流的桥梁被摧毁。
(二)十月战争之后利比亚和埃及的关系
1.媒体攻势
4.1.3 餐饮服务单位负责人、食品安全管理人员和食品从业人员按照《上海市食品从业人员食品安全知识培训和考核管理办法》要求,经食品安全培训考核合格后上岗。
利比亚的大众媒体加强了对埃及的攻势,将卡扎菲描绘成正直的、中立的第三世界领导人,为了阿拉伯世界单枪匹马地战斗,而将萨达特看作是背叛了阿拉伯世界的恶魔,同以色列停火的决定使埃及改变了一直以来的立场,进入了西方阵营,变成了美国的武器。这一时期,除了媒体战之外,利比亚还策划了针对埃及的破坏性活动。
2.破坏性活动
1973年之后,颠覆性外交成了利比亚干涉主义的主要载体,卡扎菲希望推翻萨达特的统治。阴谋反对埃及的具体活动开始于1974年7月中旬,开罗的军事技术学院遭到20名武装人员袭击,他们自称属于伊斯兰解放组织,其首领携带了利比亚和伊拉克两国护照,很明显受到了利比亚的资金援助和支持。[10]利比亚试图将这次袭击描绘成推翻埃及总统的政变,进而向群众表明,萨达特总统是不受欢迎的、软弱的、腐败的,人民都想推翻他。
3.挑起部落冲突
1975年4月中旬,卡扎菲又一次尝试破坏埃及政权的稳定。埃及安全部队揭露了利比亚的一个阴谋,试图训练西部沙漠部落用以武装颠覆活动。这些部落的一些人本是利比亚昔兰尼加省后裔,他们的祖先在19世纪迁徙到了埃及。埃及并未阻击卡扎菲,7月卡扎菲继续煽动部落叛乱,这一次萨达特感到十分不安,为此,专程访问了该地区。他向部落首领承诺,将马尔萨·马特鲁地区变成一个自由贸易区,允许他们不受任何限制出口货物;在该地区建立城镇;推动旅游业发展;允许部落首领的子女接受大学教育等等。[11]
4.恐怖主义活动
1976年8月,为了迫使埃及交出利比亚的反对派成员马海希,并阻止埃及对利比亚政权的批评,卡扎菲发动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恐怖行动,在开罗的市政大楼、亚历山大火车上放置炸药,甚至企图劫持从开罗飞往卢克索斯的飞机。[12]此外,利比亚还策划了多起绑架、爆炸事件,企图占领开罗的广播和电视大厦,其终极目标是推翻萨达特的统治。
埃及对于利比亚的行为也进行了反击。1975年7月12日,萨达特签署了第二次西奈脱离接触协议。在接受科威特报纸采访时,他谈道:“卡扎菲百分之百是一个疯子”。[13]他还指责利比亚在给埃及和海湾地区制造鸿沟,似乎有意在埃及与利比亚的关系上挑起一个新的风暴。他宣称利比亚人试图吞并埃及西部沙漠的锡瓦绿洲,希望能获得埃及内部反对派对其政权的支持,引起国内更多的人反对利比亚。为了报复萨达特的指控,利比亚驱逐了埃及的265名工人。利比亚警局拘留的一名埃及人死亡,成了萨达特控制的埃及议会的借口,要求利比亚的所有埃及劳工回国。随之而来的埃及新闻的一系列指控卡扎菲意图杀害敌对他的记者,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1975年10月,为了报复埃及工人在利比亚的遭遇,埃及洗劫了利比亚驻开罗使馆。卡扎菲向阿拉伯联盟投诉,并且禁止没有提前取得工作许可证的埃及人进入利比亚。随着萨达特签署西奈第二次脱离接触协议的日期临近,利比亚发生了群众游行,抗议埃及投降政权。1977年萨达特前所未有地发起短暂的对利比亚的边境战争。
(三)1977年边境战争
对于1977年战争的原因有两种解释:一是海卡尔的《愤怒的秋天》提到,以色列人从摩洛哥王室得到暗示,他们掌握利比亚人策划反对萨达特总统的阴谋,[14]同时准备把详细情报直接交给埃及特使代表,而不通过任何中间人。萨达特总统对以色列人提供的情报感到不安。为了应对卡扎菲所策划的阴谋,萨达特总统下令发动了一场对利比亚的“惩罚性”战争。二是萨达特的官方声明称:利比亚得到苏联的支援,正在集结部队和武器预谋入侵埃及。纵观历史实际,两种解释都不可信。首先,关于利比亚的阴谋可能是以色列编织的,为了推动萨达特和以色列尽快谈判;其次,尽管利比亚正在集结军队,但利比亚的军事力量远远达不到同埃及抗衡的地步,进攻埃及相当于飞蛾扑火。在笔者看来,萨达特发动战争是希望在同以色列贝京政府正式公开谈判以前,遏制利比亚对埃及的宣传攻势,以及对埃及反对派的支持。
战争在7月21日爆发,7月24日萨达特宣布停火,8月1日,贾卢德上校谈到利比亚的损失情况,27人死亡,9人失踪,9辆坦克被击毁,两架飞机被击落。[15]开罗从未公布任何死亡数字,但据驻北非的外交官们估计,埃及的损失重大。即使那些敌视卡扎菲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利比亚的军队在这次冲突中表现良好。萨达特试图通过这次战争给利比亚一个教训,但后来的事实表明,其不顾后果的边界战争未能实现这一目标。
(四)成立强硬拒绝阵线
1977年11月19日,萨达特的耶路撒冷之行使埃及在阿拉伯世界成了众矢之的,同以色列的和解政策惹恼了阿拉伯世界的潜在盟友,为利比亚的领导人提供了机会,使卡扎菲得以调动阿拉伯国家反对萨达特政权。利比亚的使者被派往各个阿拉伯国家,邀请他们参加12月份在的黎波里举行的阿拉伯峰会,以协调对萨达特倡议的对策。亲西方的、保守的阿拉伯国家,包括沙特阿拉伯都拒绝了,阿尔及利亚、伊拉克、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南也门和叙利亚接受了邀请,最终形成强硬拒绝阵线。名称来自利比亚强调“拒绝”,叙利亚偏爱“强硬”,表明了联盟的主要目的是防御而不是进攻。强硬拒绝阵线是抵御萨达特最有效的形式,促使阿拉伯世界摇摆不定的摩洛哥、约旦、突尼斯放弃了萨达特。在萨达特飞往耶路撒冷的那一天,利比亚人民委员会通过紧急决议,禁止任何来自埃及的飞机和轮船停靠利比亚,利比亚的飞机和轮船也不得驶向埃及。在强硬拒绝阵线峰会上,所有的阿拉伯国家都被要求实行相同的政策,要求将埃及驱逐出阿拉伯联盟,并拒绝参加未来的会议,直到联盟的总部从开罗移走。利比亚尽最大努力使阵线的国家团结一心。在峰会期间,卡扎菲促成了“拒绝派”和“非拒绝派”的和解,调节了巴解组织中主要领导人的矛盾,埋葬了利比亚和叙利亚间的不同见解,并达成了一份没有明确排除以色列国存在的公报。
利比亚和埃及的矛盾在1980年间达到了顶峰。两国相互煽动对方国内反对派的政变,每个被发现的阴谋都是针对另一个国家的。在萨达特去世之前,两国互相攻击的最后一个阴谋发生在1981年7月,的黎波里披露了一项埃及同以色列联合进攻利比亚的计划。两天之后,萨达特就被谋杀了,埃及总统由胡尼斯·穆巴拉克接任,卡扎菲的复仇之路也终结了。
三、影响埃利关系恶化的原因
利比亚的外交政策是卡扎菲本人主导的,尽管存在几个外交政策的决策机构,但最终还是由卡扎菲一人决断。
利比亚在独立的最初五年所采取的外交行动的主要目标是保卫国家独立和安全。1969年卡扎菲掌权以来,为了使军事政变合法化,并消除传统的塞努西王朝的影响,必须驱逐帝国主义力量,撤销帝国主义在利比亚的军事基地,使利比亚的经济国家化或利比亚化。然而在收回美国和英国基地的时候,暴露了利比亚面临的外部干预危险。由于在利比亚发现石油(在1960年代早期开始出口),使利比亚成为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对其他国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猎物。卡扎菲面临的困境一是为了避免被干预,必须建立利比亚的军队和兵工厂,阻止利比亚的邻居或者某个超级大国的干预。这种选择需要大量金钱,只有利比亚积累了大量的石油财富,只能是在石油公司国有化之后才有可能。其次卡扎菲在北非地区扮演了一个积极的角色,为了确保该地区的政治平衡,以便在利比亚的东、西两翼不会形成联盟或集团威胁到利比亚的边境,或者破坏其政权。卡扎菲竭力确保该地区的权力平衡,以便其邻居更多地关注国内事务以及地区竞争,不要介入利比亚内部事务。因此,在1969—1973年卡扎菲同埃及进行了一系列统一的实践活动,形成了两国短暂的“蜜月”时期。
然而,在十月战争后,利比亚同埃及的关系开始恶化。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埃及对以色列发动战争,没有告知利比亚,利比亚认为被他天然的盟友轻视和忽视。这不仅是卡扎菲本人的耻辱,还损害了其在国内作为主要阿拉伯领导人的合法性。其次,最重要的是埃及与美国的友好关系,被视为改变该地区力量平衡和威胁利比亚安全。卡扎菲一直对美国在该地区的作用持怀疑态度。利比亚民众国新闻机构(JANA)发表评论:1970年代中期基辛格的穿梭外交是美国试图“统治石油资源并增强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力量”的阴谋。[16]卡扎菲一直认为美国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希望直接或间接控制中东石油储量丰富的国家,把和平进程看作是增强以色列在该地区的力量,埃及在美国的影响下已经成为美国和以色列的盟友,美国和以色列的目的是控制该地区并最终控制石油资源。卡扎菲的担心显然是有一定道理的,1977年夏天的边境战争就是最好的解释。
从利比亚和埃及的关系转变来看,卡扎菲一直是北非政治舞台非常精明的观察家,他深刻地认识到利比亚和自己政权的脆弱性。当卡扎菲察觉到国家领土完整受到威胁,就采取一系列冲突的外交政策,加强军备建设,颠覆和军事干预邻国事务。当利比亚认为该政权和国家的领土完整受到的威胁有所减少时,一般采取相对和解的外交政策以分散威胁,包括从其他国家撤出利比亚军事力量,解决悬而未决的冲突,与周边国家谈判新的贸易和劳动协议。卡扎菲的外交政策具有明显的实用主义色彩。
[1] Mary Jane Deeb. Libya’ s Foreign Policy in North Africa[M]. Boulder, Colorado: Westview Press, 1991: 45.
[2] Dirk Vandewalle. Libya since: 1969 Qadhafi’ s Revolution Revisited[M]. 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8: 173.
[3] Janice Monti-Belkaoui and Ahmed Riahi-Belkaoui. Qaddafi: the Man and His Policies[M]. England:Avebury, 1996: 66.
[4] Mary Jane Deeb. Libya’ s Foreign Policy in North Africa[M]. Boulder, Colorado: Westview Press, 1991: 106.
[5] 穆罕默德·海卡尔. 通向斋月战争之路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 222.
[6] 约翰·库利. 利比亚沙暴:卡扎菲革命见闻录[M]. 赵之援, 等译. 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1986: 157.
[7] Yehudit Ronen. Qaddafi's Libya in World Politics [M]. Boulder, Colorado: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2008: 107.
[8] Rene Lemarchand. The Green and the Black: Qadhafi' s Policies in Africa[M]. Bloomington, Indiana: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88: 23.
[9] Salah El Saadany. Egypt and Libya from inside,1969-1976: the Qaddafi revolution and the eventual break in relations[M]. Jefferson, North Carolina: McFarland & Company, 1994: 125.
[10] Jonathan Bearman. Qadhafi’ s Libya[M]. London:Zed Books,1986: 103.
[11] 约翰·库利. 利比亚沙暴: 卡扎菲革命见闻录[M]. 赵之援, 等译. 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1986: 160.
[12] Mary Jane Deeb ,Libya’ s Foreign Policy in North Africa ,Boulder, Colorado: Westview Press,1991,98.
[13] Yehudit Ronen,Qaddafi's Libya in World Politics, Boulder, Colorado: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2008,116.
[14] 约翰·库利. 利比亚沙暴: 卡扎菲革命见闻录[M]. 赵之援, 等译. 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1986: 143.
[15] Jonathan Bearman. Qadhafi’ s Libya[M]. London:Zed Books,1986: 171.
[16] Rene Lemarchand. The Green and the Black: Qadhafi' s Policies in Africa[M]. Bloomington, Indiana: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88: 31.
[责任编辑:焦玉奎]
10.13356/j.cnki.jdnu.2095-0063.2016.04.025
张丽荣(1992-),女,山西乡宁人,硕士研究生,从事中东史研究。
K413.4,K411.4
A
2095-0063(2016)04-0115-04
2016-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