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思想探析

（内蒙古）徐冀宁



谢非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思想探析

（内蒙古）徐冀宁

【摘 要】谢非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思想的主要内容有：高度重视改革开放过程中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将党风廉政建设融入整个社会的全面建设之中，加强制度建设特别是加强监督机制建设，加强党性教育以强固思想意识、优化良好作风，注重主要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本文对上述内容进行梳理总结，并结合当前的廉政建设形势分析启示。

【关键词】谢非；廉政建设；监督；党性教育

1979年7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了广东省委关于“希望中央下放若干权力、让广东在对外经济活动中有较多的自主权和机动余地并在深圳、珠海与重要侨乡汕头举办出口加工区”的报告，确定对广东、福建两省实行“扩大对外贸易权限”、“举办出口特区”等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广东由此成为了改革开放的前沿。作为从基层一路走来并长期在广东担任党政职务的领导人，谢非自1979年11月之后长期在广东工作，并于1991年1月至1998年3月任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在广东改革开放历程中，谢非始终坚持解放思想、改革创新，为广东的发展做了大量的工作，堪称站在“前沿的前沿”。在多年的实践探索中，谢非在广东城乡经济发展、科技进步、文化繁荣、法治建设和党的建设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思想理论，其中，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论述直到今天依然适用。本文着重探讨谢非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思想内容以及启示。

一、高度重视改革开放过程中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投资资金会助推我国的经济发展，与此同时一些资本主义社会腐朽的生活方式和不良的社会风气也会乘虚而入，从而对我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和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起到腐蚀、破坏的消极作用。1983年10月12日，陈云在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上讲到：“从打击经济领域犯罪以来，中纪委统计的经济犯罪案件中看，开除党籍的有九千多人，受党纪处分的有一万八千多人，两者合计二万七千多人，比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以后全国党员总数还要多一倍。”①《陈云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5月版，第331页。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事业兴衰成败的根本保证，改革开放是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而不是放弃社会主义道路，所以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必须时刻紧抓党的建设特别是党风廉政建设，一旦党风败坏则改革开放最终也会归于失败。关于这一点，谢非的认识始终是很清楚的。

1987年4月10日，谢非在广州市纪检工作会议上讲到：“有人误以为改革开放了，党的纪律也可以不要了，甚至认为讲纪律对改革开放是一种障碍。这既是对改革开放政策的曲解，也是对党的纪律的无知。……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不是可以放松或放弃党的纪律，相反，要加强党的纪律。……经济越是搞活，纪律越要加强，才能保证改革开放的健康发展。”②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5年版，第431页。1988年8月20日，在广东省厅局以上党政领导干部会议上，针对有人关于“廉洁会影响搞活经济”的担心，谢非又一次讲到：“我们不能把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与党政机关要保持廉洁对立起来……廉洁可以为改革顺利进行创造有利条件……如果党政机关不廉洁，必然引起群众的不满，群众就会把不廉洁的原因归咎于改革，从而对我们的改革产生怀疑、动摇。如果因为我们不廉洁而不能得到群众的信赖，又如何去领导他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又何来经济繁荣？”①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0页、第37页、第37页、第440页、第441页。在这次讲话中，谢非并没有局限于腐败会侵吞经济增长成果这一角度，而是将廉政建设的重要性提升到了关乎党对改革开放的领导力和改革开放事业兴衰成败的高度。

1993年1月，时任广东省委书记的谢非在谈话中讲到了著名的“三个三工程”：“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法治和廉政监督三个机制；加强农业、交通能源通信和教育科技三个基础；实现产业结构、生态环境和人口素质三个优化。”②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0页、第37页、第37页、第440页、第441页。这是在谢非主持下，广东为贯彻落实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讲到的“广东二十年赶上亚洲‘四小龙’”制定的发展战略。③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8页。在第一个“三”中，谢非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建立廉政监督机制并列，在之后的谈话中谢非还讲到：“其中的廉政监督机制，本来也属于民主法治机制、属于民主监督的范畴，因为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反腐倡廉的工作特别重要，事关党和国家兴衰成败与生死存亡，又特别艰巨，有大量工作要做，所以我们把它相对独立提出来，加以强调，以便更有针对性地加强这方面的工作。”④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0页、第37页、第37页、第440页、第441页。这突出体现了谢非对廉政建设在改革开放过程中所具极端重要性的认识。

时至今日，在党风廉政建设与反腐败斗争日益走向深入的今天，依然有一些人秉持“反腐败会对经济发展造成消极影响”的错误观点，认为反腐败与发展经济、深化改革是根本对立的。树立正确的思想认识才能真正做出正确的实践行动，认识清楚廉政建设与反腐败斗争在深化改革中的重要性是深入推进廉政建设、全面从严治党的第一步。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如果党自身“不硬”就谈不到“打出好铁”。即使出现一时的经济增长，最终也会由于政治腐败的强大破坏力导致经济上取得的成果被非法侵吞、侵占甚至被转移到海外，给改革的深化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长此以往将彻底搞垮经济。“我们要使纪检工作成为促进改革的重要力量”，近三十年前谢非就在广东改革开放的实践中提出了这样的思想理论，在今天全面深化改革的征程中我们依然要具有这样的思想认识。

二、将党风廉政建设融入整个社会的全面建设之中

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既引领社会建设⑤这里的社会建设指“大社会建设”，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的建设。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社会建设效果的影响。所以，中国共产党自身的廉政建设必须融入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之中，必须要与社会中的其它因素形成良性互动，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地进行党风廉政建设。

1993年9月11日，谢非在中共广东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讲到要把反腐败斗争和扫除社会丑恶现象、深化改革发展经济结合起来。关于扫除社会丑恶现象与党政机关的廉政建设，谢非作了这样的定位：“党政机关内的腐败现象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同社会上各种丑恶现象互相联系的……加强反腐败斗争也不要孤立地进行，要同加强整个精神文明建设有机地结合起来，同时推进。”⑥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0页、第37页、第37页、第440页、第441页。在此基础上，谢非讲到了二者的具体关系：“不把我们队伍内部的腐败清除掉，社会丑恶现象就难以根治；反过来，不扫除社会丑恶现象，就会诱使许多意志薄弱的人道德败坏、腐化堕落，党内腐败行为就始终有赖以生存的土壤。”⑦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0页、第37页、第37页、第440页、第441页。关于深化改革发展经济与反腐败工作，谢非对二者的关系作了总体的界定：“我们必须紧紧围绕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把反腐败工作放在加快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大环境中来考虑和部署，把反腐败的工作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各项改革结合抓起来。”①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41页、第441～443页、第434页、第414～415页、第426～429页。在这一框架下，谢非还很实际地阐述了二者互相结合的四个具体抓手：积极推进机构改革与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深化重点行业和重点部门的体制改革、按照市场经济原则建立公平公正的竞争机制、加强宏观调控机制以保证上级政令的贯彻实施。②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3页。

1962年1月30日，毛泽东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即“七千人大会”）上讲到：“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③《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32页。毛泽东的话告诉我们：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核心，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又只是中国社会的一个部分而不是全部。今天，作为中国唯一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已经是一个拥有近9000万党员的大党，但是依然只是中国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相对于全中国人民和整个中国社会来讲是“绝对少数”，故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离不开社会总体环境的“大建设”，正如吴官正所讲：“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各个领域。”④吴官正：《正道直行——党风廉政建设的实践与思考》，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443页。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由“治标”走向“治本”的背景下，在“廉政文化”建设成为重要目标的背景下，将党风廉政建设融入整个社会的建设和发展之中，在以党风廉政建设引领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的同时，以社会总体建设促进党风廉政建设是深入进行反腐败斗争的必由之路。

三、加强制度建设特别是加强监督机制建设

邓小平说：“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⑤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3页。薄一波说：“不受监督的权力，必然会产生腐败。”⑥薄一波：《薄一波文选（一九三七-一九九二年）》，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413～414页。故加强、完善制度建设尤其是监督制度（监督机制）的建设是根除腐败的治本性措施，对手握权力的各级领导干部的思想教育和信任都不能代替监督。在广东的长期工作实践中，谢非对反腐倡廉的制度建设特别是监督机制的完善多次强调。

1987年4月10日，谢非在广州市纪检工作会议上批评了有些人在接受监督方面的错误思想和不良倾向：“有些人对来自群众的批评、监督不高兴，有的甚至记恨在心，寻机打击报复，这是不允许的。”⑦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41页、第441～443页、第434页、第414～415页、第426～429页。1988年8月20日，时任中共广东省委副书记的谢非在广东省厅局以上党政领导干部会议上讲到“保持廉洁要综合治理”，其中专门讲到了要加强民主监督。谢非讲到：“一些部门在办事过程中缺乏应有的透明度，缺乏必要的监督，为某些人以权谋私、不廉洁提供了可能。现在我们要解决不廉洁的问题，应从这方面多想办法，多下功夫……有了办事的制度，除了要自觉执行外，还要特别强调监督的作用。离开了监督，规章制度的执行就会慢慢地走样，就会有章不循，有禁不止。”⑧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41页、第441～443页、第434页、第414～415页、第426～429页。在这里，谢非可谓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监督的至关重要性。谢非还讲到自我监督、上级对下级的监督、基层单位和公众的监督、舆论监督等多种形式的监督都要不断完善。1990年8月26日，谢非在广东省廉政制度建设经验交流会上又一次讲到：“办事公开、群众监督，是保持廉洁、防止腐败的一种很好的制度。……办事公开，群众监督，实际上是发动群众参政、议政，是推进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一种好形式。……大至政治、经济、社会的重大决策问题，小至一个单位内部的诸如分房、分配、人事问题，都要发扬民主，让群众实行不同程度的参与和监督，让群众有提意见的地方，有讲话的场所。”⑨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41页、第441～443页、第434页、第414～415页、第426～429页。谢非的这一思想直至今日也依然要继续学习贯彻。

1990年至1991年，广东省先后发生了“高森祥受贿案”、“叶树章贪污受贿案”、“汤伯亨贪污案”、“张文列贪污受贿案”等官员腐败案件。1992年5月24日，谢非在广东省反腐保廉工作经验交流会上总结到：“高森祥等几个反面教员，尽管所从事的职业和担任的职务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利用了我们某些制度上的漏洞作案，或者说，我们现有的制度未能对他们产生有效的制约作用。没有必要的健全的规章制度，就不能制约腐败现象；制度上产生漏洞，在客观上就给了腐败分子以可乘之机。”①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7页、第419页、第422页、第432页、第422～423页。谢非还把“建立健全廉政建设的规章制度”定为要与各项改革配套进行的改革重要内容。在这次讲话中，谢非又一次讲到了落实制度需要建立有效的监督机制：“近年来，我们制订了不少反腐倡廉的制度，但相当一部分制定的效果并不理想，一些形同虚设，不能有效制止腐败现象的滋生蔓延。原因在哪里？就在于缺乏一种使这些制度真正落到实处的有效的监督机制。”②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7页、第419页、第422页、第432页、第422～423页。谢非在讲到内部监督、职能机关和部门的监督、群众监督的同时还专门讲到了舆论监督：“舆论监督具有公开性、广泛性、及时性和鲜明性，是其他监督所不能代替的。各级党委要继续支持和引导舆论的监督，充分发挥其扶正祛邪的作用。”③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7页、第419页、第422页、第432页、第422～423页。今天，当各种形式的信息传播媒体在反腐败斗争中发挥巨大作用之时，不得不说谢非的话有着高度的前瞻性。

在政治发展的过程中，滥用权力与限制权力始终是常说常新的话题，建立科学的制度体系对权力进行有效的监督、防止权力被随意滥用是民主政治的题中应有之义。正如习近平所说：“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④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88页。人不是神，什么样的人都会犯错误，所以对手握公权力的人特别是身居高位的领导干部进行监督是必须一贯坚持的，这与信任与否和个人品质的好坏是两回事情，无论领导和群众对被监督者是否信任、无论被监督者个人品质好坏，加强各种形式的监督、完善监督机制以实现“不能腐”是必不可少的。完善制度建设、加强权力监督，这是遏制腐败、根除腐败滋生土壤的根本之策。

四、加强党性教育以强固思想意识、优化党的作风

江泽民说：“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不是小事。他们的生活作风如何，实际上是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的体现。”⑤《江泽民文选》（第三卷）， 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329页。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在中国共产党的廉政建设中，用各种形式的党性教育提升党员干部的思想境界、筑牢党员干部的思想防线以使党员干部不愿腐、不想腐是反腐败“关口前移”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从党的历史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对此，谢非也有过详细论述。

1987年4月10日，谢非讲到：“我们抓党风建设，一定要在教育上下功夫，执行纪律也是为了教育人……抓党性教育，是全党的任务。”⑥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7页、第419页、第422页、第432页、第422～423页。1992年5月24日，谢非又讲到了廉政教育的重要性：“‘治人先要治心’，肃贪要先肃‘贪念’，我们反腐倡廉要立足于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做到以教兴廉，以教保廉。……对于私欲膨胀、‘欲壑难填’的人来说，再高的俸也养不了他的廉。我们还是要靠‘以德养廉’，靠培养良好的道德品质、思想观念来保持廉洁。”⑦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17页、第419页、第422页、第432页、第422～423页。关于廉政教育的具体方法，谢非详细阐述了要抓苗头性问题以进行预防性教育、运用正反两面典型进行教育、把廉政教育渗透到各项工作之中、把教育与惩戒相结合等几个主要的抓手问题。

2014年12月，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何毅亭在全国党校系统第六次教学改革研讨会上系统地论述了党性教育的意义、经验、问题和未来发展方向，他讲到：“从思想源头上加强对广大党员干部的党性教育，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是当前科学有效防治腐败、加强党员领导干部队伍建设的迫切需要。”⑧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2/15/c_127305278.htm在全党、全国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不懈奋斗的今天，党性教育对党的建设的重要意义再一次凸显。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处于关键点的今天，我们依然要在党性教育中继承、发扬谢非当年那“时代的先声”。

五、注重主要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作风好不好关键看领导。在各级党政机关中，领导干部特别是身居领导核心地位的领导干部的所作所为对整个机关有着很大的影响，己不正则不能正人、上梁不正则下梁必歪，故领导干部在廉政建设中必须真正负起责任、起到带头作用，才能产生巨大的积极效应以带动和影响“一大片”。谢非在讲到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时，多次谈到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要负起应有的责任，更要发挥好带头作用。

1992年5月24日，谢非讲到：“在反腐保廉工作中，领导干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抓廉政建设必须首先从领导抓起。各级领导干部切不可丧失理想和信念……要以普通党员的身份遵守党纪，以普通公民的身份遵守国法，不能闹特殊。如果要讲特殊，就是在遵纪守法方面的要求比一般人更高更严。领导的表率作用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要体现在具体的行动中。”①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24页、第425页、第443页、第494页。谢非在这次讲话中还讲到了要“层层建立领导责任制”。②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24页、第425页、第443页、第494页。1993年9月11日，谢非又一次强调：“当前的反腐败斗争能否抓紧抓实抓好，关键在领导……党政一把手亲自抓。”③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24页、第425页、第443页、第494页。一年之后的1994年10月8日，谢非在中共广东省委七届三次会议上讲到党的建设问题时说：“抓党建工作，重在落实，讲究实效。抓落实的关键在第一把手。第一把手应当好第一带头人。”④谢非：《广东改革开放探索》，第424页、第425页、第443页、第494页。>谢非还在这次讲话中特别讲到了第一把手要带头严于自律。

2012年11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后，周永康、令计划、徐才厚、郭伯雄、苏荣等“大领导”因为腐败被查处，由“大领导”变成了“大老虎”，而且其中的很多都是“家族腐败”或者“窝案”，用一句俗话说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腐败的程度之深、涉及面之广令人触目惊心。以某位身居要职的“大领导”为中心形成“腐败群”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一些身居要职的领导干部包括很多“第一把手”信仰缺失、没有担当、自身不净，甚至带头违法乱纪、腐化堕落，以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腐败圈子”。当多位“大老虎”被严肃查处、廉政建设由“打虎为标”向“建制为本”深入发展的时候，谢非二十多年前关于“领导带头反腐保廉”的思想依然具有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

2012年11月，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胡锦涛指出：“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⑤《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页。经历几十年探索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实践上可以说是源于广东省；而在广东省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过程中，谢非在党风廉政和反腐败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思想，给后来者留下了一笔理论财富。财富只有“盘活”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在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为实现“中国梦”不懈奋斗的历史时期，学习、继承谢非的党风廉政建设思想对全面从严治党具有很大的积极意义。

（作者系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委员会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