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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传统“童玩”的消逝

2016-03-18

关键词:文化传统自我认同

杨 小 玲

(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福建 漳州 363000)



论传统“童玩”的消逝

杨 小 玲

(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福建漳州363000)

摘要:随着儿童的身体运动素质、人际交往现状、自我认同和文化认同方面的缺失越来越引起社会的关注,从而使传统“童玩”的文化意义开始逐渐凸显出来。政府、学校和家庭必须密切配合,协同倡导推广,才能使“童玩”逐渐回归于儿童的玩乐实践中,充分发挥其文化陶冶功能。

关键词:童玩;文化传统;自我认同

“童玩”,指儿童之间进行的娱乐性活动或者游戏,是儿童之间在交往过程中形成并互相认可,有自己独特的活动形式、内容和规则。传统“童玩”属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是一代代儿童在玩乐中不断吸收和继承传统文化的结晶,具有鲜明地域和民族特色。

“童玩”这一表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是源自1996年台湾宜兰举办的“第一届宜兰国际艺术童玩节”。当年恰值宜兰垦荒两百周年,当地政府为了庆祝这重大历史事件,举办一系列的大型活动,以“小孩子的玩具”为主题,并花费大量心血策划一系列的大型园区活动,第一届童玩节就此诞生,内容凸显“展示在地文化、亲子同乐、学习交流、四海一家”等特色。随着宜兰每一届童玩节的开办及两岸文化合作与交流的加强,我国大陆对传统“童玩”逐渐关注和热衷于举办“童玩节”,发展到各地陆续将“童玩”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加以保护。

一、传统“童玩”的消逝

传统“童玩”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蕴含着丰厚的文化历史,但在现代社会,随着社会经济和科技的进步与发展,传统“童玩”逐渐淡出了现代儿童的视野,其中原因值得深思。

(一)游戏材料的技术化、商业化程度越来越高,致使传统“童玩”逐渐丧失吸引力

儿童游戏材料是儿童用来玩的玩具材料,是游戏的物质支柱,对游戏的性质、内容产生影响。传统“童玩”中的玩具一般都是用废旧物品或者大自然馈赠的物品经过简单加工而成,如打仗类游戏,儿童多用木棍、竹棍、弹弓、木手枪等作游戏工具;过家家游戏则多用小瓶盖、砖头瓦片、青草树叶、废旧物品等做材料。很多“童玩”都可以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但随着社会科技文化的迅猛发展,儿童利用大自然制作玩具的比例大幅度下降,玩具获得方式从自己制作变成了购买,即玩具商品化。由于游戏材料的技术含量提升,融合声音、光影、感应效果的玩具种类琳琅满目,吸引儿童大部分的注意力。传统“童玩”这种取之于自然或者废旧物品的朴素性和自然性,无论在视觉效果、制作工艺甚至趣味性,与现代“童玩”相比可以说丧失了吸引力,逐渐淡出现代儿童的“视野”。

(二)新媒体强势介入,游戏资源多样化,致使传统“童玩”逐渐黯然失色

互联网发展的日新月异及其对儿童游戏市场的关注,不仅让各种实体玩具变得更加有趣,儿童网络游戏或儿童游戏APP快速扩展,如“摩尔庄园”“盒子世界”“奥比岛”等专门为儿童设计的游戏产品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受到广大儿童的热烈追捧。中国少先队事业发展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中心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共同举办的《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2013-2014)》发布会指出,我国青少年首次触网低龄化,有四成孩子每月为网游付款,网络游戏成为儿童零用钱开支重要项目。网络游戏作为游戏的一种,具有一般游戏的共性,传统“童玩”所没有的特性,如游戏人物的卡通化、画面的跳跃式,符合儿童形象思维规律和儿童身心发展特点;网络游戏中的各种强化物,使得其吸引力增强;网络游戏的虚拟性可以使儿童扮演不同角色,释放和满足现实生活中被压抑的攻击冲动和禁忌幻想。所有的这些冲击,使得传统“童玩”黯然失色。

(三)城市化进程加快,致使传统童玩逐渐缺乏“公共游戏空间”

活动空间是进行游戏不可缺少的条件,场地大小,室内还是户外,场地结构,空间密度对于游戏是否能够顺利进行下去都会产生影响。传统“童玩”由于其运动性特点,需要更为广阔的户外活动空间。如滚铁圈、捉迷藏、抽陀螺只有在空旷的户外,才能体现其趣味性、运动性。城市化进程的开展,生活条件越来越优化,但现代化的建筑不具备以往的村落、胡同、院落等功能,儿童的公共游戏空间逐渐被高楼大厦吞噬,加上家长对户外不安全因素的担忧,儿童游戏空间逐步缩小,只能一个个被“圈养”在家中。现有的城市建设者将儿童游戏空间视为游乐场,如欢乐谷、儿童乐园等,让儿童在人造设施中体验快乐,进一步弱化成人对儿童游戏空间的重视。这就导致传统“童玩”缺乏“空间”条件。

(四)繁重的学业压力和错误的游戏观,“掠夺”传统“童玩”的时间

对于儿童来说,业余时间就是课余时间,是除学习、睡觉、吃饭之外的时间。充分的课余时间是儿童全面自我发展的重要时空环境,在课余时间里,儿童自由自主的进行体育锻炼、文娱、交往等各种活动,儿童在课余时间进行的活动内容和方式对儿童身心的健康发展和个性自由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长期以来,我国中小学生的课业负担繁重,迫于课业和升学压力,家庭作业本身就侵占了儿童的课余时间甚至是休息时间。面对激烈的就业升学压力新一代的家长们更加“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望子成龙,盼女成凤”,使得儿童在沉重的课业外,还要利用闲暇时间参加不同的特长班、补习班。这样一来,儿童很少有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少家长认为传统的“童玩”过于简单,没有教育价值,甚至是不安全的,更希望儿童参加能够启发和提高智商的新型科技活动;不少家长自身的职业压力较大,空闲时间较少,没有时间陪儿童玩耍也是普遍的,即使有时间,家长也希望儿童能够安静地自己看书、画画,很少进行亲子活动或者亲子游戏,这对传统“童玩”进入家庭造成一定的困难。

(五)孤独的独生子女缺乏玩伴,导致传统“童玩”普遍缺乏“人际条件”

传统“童玩”一般都是群体性的活动,需要同伴的参与,但是现在的儿童独生子女居多,普遍缺乏玩伴,导致传统“童玩”缺乏人际条件,参与主体的日渐消逝,也是传统“童玩”消逝的原因之一。如今大人虽尽一切可能在满足儿童的需要,但家长更多满足的是物质上的需要,家长一般来说会忽略儿童的精神需要,可能带儿童去补习班、游戏场,但这些都是儿童在与父母玩耍,儿童需要的是和同伴们一起玩耍,需要充满童真的游戏来慢慢过渡到成人世界。现代的儿童的童年时光都在大人的保护和安排下度过,自己的童年世界无法做主,当传统“童玩”的人际条件缺失,游戏生长的土壤被破坏,只能是消逝。

二、当代儿童的身心现状对传统“童玩”回归的呼吁

(一)不容乐观的儿童身体运动素质现状,呼唤兼顾体脑运动的传统“童玩”的回归

2002年的学生体质素质健康调研结果显示,我国儿童的身高、体重等形态指标呈继续增长的趋势,但部分运动素质下降,体现在儿童的耐力素质、柔性素质、速度素质、爆发力素质和力量素质等方面的下降。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表明,青少年的肥胖检出率呈增长趋势,肥胖给儿童带来巨大的身心压力,制约青少年的身体运动素质提高和心理健康,肥胖已经成为我国青少年的重大健康隐患。目前大部分儿童的体质状况表现为:柔软,关节硬,动作不协调,呈现出“高身材,低体质”的“亚健康”状态。

传统“童玩”以儿童直接参与的方式,内容广泛形式多样,大量的“童玩”包含跑、跳、推、拉、钻爬、平衡、投掷、攀爬等动作,需要调动身体的大部分器官来参与其中。这些游戏不仅促进儿童骨骼、肌肉系统的发育,还可以提升身体运动素质。如“丢沙包”是一种挺闹腾的游戏,玩法多样,是一项团结合作的活动,通过沙包的投掷,儿童在奔跑跳跃中,促进骨骼、肌肉的生长发育,提高人体的适应能力和抵抗能力,培养手眼协调,训练个体敏捷性、反应速度等运动素质。游戏是儿童的生活,虽说身体的锻炼可能不是儿童游戏的目的,但在无形中产生这样的功效,锻炼了身体,增强了体质。

(二)儿童冷落的人际交往现状,呼唤充满“嬉闹”氛围的传统“童玩”回归

游戏的功能不仅体现在对一些地方语言、知识的学习,还表现为对周围人际关系的了解,对社会行为规范的掌握和认识,既包括对社会生活技能的习得、也包括对整个社会文化的学习[1]。儿童在游戏过程中,探索身体与自身、自身与他人的关系,并通过游戏满足自身交往的需要,逐步形成亲密的人际关系。对于儿童来说,同伴游戏不仅是玩耍,更是儿童人际交往的需要。生活在现代都市钢筋混凝土中的儿童,大部分为独生子女,交往对象多为成人,难以拥有玩伴, 多数儿童已经习惯与自己玩,习惯自己的小小孤独;习惯父母没有时间精力兴趣亲子互动,习惯各种新潮的装备:手机、电脑、PS、Ipad,越来越多的儿童似乎不再需要任何伙伴,沉迷于电子屏幕控制的“电子童年”,然而这带来的不仅是儿童沉迷电子游戏、影响身体健康,还造成儿童的人际交往障碍,体现为同伴关系、亲子关系和师生关系的关系冷漠、距离疏远等,最终对真实人际关系失去热情和激情,进而导致人际交往障碍。

传统“童玩”多为集体性游戏,需要参与者双方的密切配合,在游戏过程中,游戏者的参与行为常常受到其他游戏参与者的制约,为确保游戏顺利进行,任何参与者必须通过有效沟通,遵从游戏规则,服从集体的分配与协作。通过游戏,儿童知道自己的行动以及他人的行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儿童在游戏中学会规则,有助于亲社会行为的产生,培养儿童的社会交往能力。

传统“童玩”的“过五关”,是需要高度遵守规则的游戏,若缺乏良好的规则,不仅公平性会受到很大的质疑,游戏也会因此而中断,但也难以用简单的三言两语让大家明白游戏规则,规则需要儿童在游戏中不断的进行自我建构,经过多次的冲突、协商、讨论之后,儿童自身对游戏的玩法、规则逐渐清晰起来,游戏才会越来越成功。因此儿童在群体游戏中理解什么是自由、限制,怎样适应现实规则,学会解决矛盾和冲突,提高儿童自我决策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促进人际交往水平。

(三)儿童自我认同危机,呼唤能够展现儿童自我的传统“童玩”的回归

自我认同即个人对自我价值的定位、判断、信念和感受,人们在自我认同中巩固自信和自尊,达到自我了解和自我实现。当前儿童的自我认同危机主要体现为低自我认同,即成就需要低,表现为屈从、内疚、沮丧和胆怯;在自我接纳方面表现为不满意自己的相貌体形,认为他人比自己强,感到自己不受重视等;在学习需要中,过于沉重的学习负担和压力,导致儿童的认知需要相对较低,学习动机已经扭曲;在个人道德自我评价中,呈现出道德行为缺乏主动性、自觉性和稳定性等方面的特点。

生活中的每时每刻,不论是成人或者儿童对成就感的追求都是如此的疯狂,我们都在寻找着成就感。传统“童玩”很多都是需要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玩伴才可以进行的,每个人在游戏中往往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在“攻城”游戏中,分为两个大本营,区域划分为“我方城池、对方城池”,以“攻占对方城池,守住我方城池”为目的,具有较强的对抗,守住“城池”,儿童可以体验到成就需要。游戏给人的成就感往往比现实生活中更为深刻真实;同时“攻城”游戏中,每一个成员在自己的城池中各司其职,有自己独特的角色身份,把守着“城池”的不同领域,承担着不同的责任和权利,每一个人都是“攻城”成功不可或缺的一分子,缺谁都没有办法完成这一游戏。在游戏中,儿童可以找到心理归属感,通过游戏找到自己在游戏圈中的地位,同时认识到自己在游戏中的独特作用,逐渐地认识到自我存在的价值,肯定自己,相信自己,达到自我接纳和认同。可以说“游戏是促进自我概念发展中的重要力量”。

从游戏参与者来说,进行各项娱乐嬉戏活动中,常常带有程度不一的竞技心理,体现参与者的体能较量、智力对抗和技巧比试,蕴含参与者之间激烈的胜负竞争, 每个参与者心中都渴望以自己的才华来超越对方。通过这种娱乐活动,当参与者以自身出色的智力或者强大的体力而完成游戏并得到同伴的赞赏与肯定之时,儿童就获得了群体认同的满足感,伴随而来的就是对自我的接纳。

(四)现代儿童对传统文化的疏离,呼唤传统“童玩”承担传统文化传承使命

中国传统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面对西方文化和现代文化的冲击,出现文化的断层和危机,现代的儿童可以哼唱流行歌曲、观看声色炫目的流行影视,过着各式各样的洋节,但却忘记那些悦耳的承载着民族文化的歌谣,说着流利的普通话,甚至精通几国语言,却无法说出一口纯正的家乡话,可以说传统文化在儿童的生活中处于边缘的地位。但传统文化对于儿童成长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儿童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如何来进行呢?

历史悠久、数量丰富的传统童玩在传统文化继承方面具有积极作用。正如荷兰著名文化史学家约翰·胡伊青加在《人:游戏者》所说,游戏比文化更古老,文化是以游戏的方式产生出来的,即文化从一开始就是以游戏的方式进行的[2]。传统游戏来自于儿童的生活,或是儿童对于成人的社会生活的创造性再现,其浓郁的地域性特色就在于与地方方言童谣的结合。很多地方的“童玩”常常与当地的童谣相结合,而童谣属于民间的口传文学,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文化性格,采用浅显的文字和诙谐风趣的音乐承载了当地人生存状况、社会道德、生活习俗。如闽南童谣《玩石子》,就是在玩石子的时候唱的,按照闽南音译,大致是:一放鸡,二放鸭,三掰开(掰即分开),四合搭,五拍手,六拍手,七纺纱,八摸鼻,九咬耳,十斩脚,十一摸土脚,(斩脚指跺脚,土脚指地板),十二拢总挲(拢总挲指一起抓)[3]222。儿童在玩石子游戏的时候,必须边丢石子变念这首童谣,动作要跟着词意来完成,毫无错误完成规定的动作,才算获胜过关。儿童通过趣味盎然的玩乐,辅之以朗朗上口的童谣,在诵读中可加强地方方言表达能力,达到弘扬和保护地方语言文化的效果。如拍手游戏中儿童所吟唱的闽南童谣《新正歌》(新正指春节),里面唱道:初一早,初二早,初三困甲饱(困甲饱指睡到饱),初四尪落地(尪指神),初五隔光(隔开指分开),初六拥饭(拥饭指煮粥),初七摸,初八摸(摸指忙),初九敬天公(敬指拜,天公指天上的玉皇大帝),初十请囝婿(囝婿指女婿),十一告再来,十二吃饮糜仔配咸菜(饮糜指稀饭)[3]222。儿童在玩乐中了解闽南地区的春节习俗,因此传统“童玩”将传统文化价值融入到游戏中,通过“童玩”,儿童超越了原有的理解,在游戏中 获得关于语言文化、伦理道德、价值观等的知识,同时也巩固他们对于自身语言、文化和身份的理解和感受,达到语言文化的继承与认同。

三、凸显传统“童玩”现实意义的途径

游戏不仅可以满足儿童的需要,而且在满足需要的过程中,可以使儿童产生新的需要,生成新的心理机能。游戏构成儿童身心发生发展的最佳状态,游戏统整儿童的各种活动。在儿童的游戏形式苍白得只剩下电脑游戏的时候,人们逐渐认识到传统“童玩”对于儿童运动技能、认知发展、社会发展和文化认同的意义,开始利用各种途径和手段进行传统“童玩”的开发。

(一)以政府政策为依托,通过体验旅游项目凸显传统“童玩”的文化价值

开展大型节庆活动或者旅游体验项目来塑造地方形象,扩大地方吸引力,借以拉动地方经济发展,成效显然,且已经得到各地的广泛认同。当前各地开展的“童玩节”就属于一种旅游体验项目,通过不同的主题,从乡村到国际、从传统到科技,内容包罗万象,琳琅满目,展现不同国家、民族和时代的“童玩”文化,不仅彰显童趣特色,彰显了传统“童玩”的文化传承、认同和交流价值。如2014年第三届厦门灌口“童玩节”,以“童心飞扬两岸情深”为主题,活动围绕着竞赛、表演、展览、游戏、美食5大主轴展开,设置了主舞台区、童玩体验区、民俗 研习营、亲子职业体验营、趣味竞技区、童玩博物馆、户外体验区等10大区域的50余个项目,凸显闽台童玩文化的互动性、合作性及其传承性[4]。

(二)以学校课程为依托,将传统“童玩”融入学校教育的第二课堂中

传统“童玩”的主体是儿童,而儿童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学校度过的,因此传统“童玩”价值的凸显,离不开学校这一重要的场所。随着我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关注,很多学校都将童玩引入校园生活中,引入方式一般三种形式:第一种是以“阳光体育”的形式引入传统“童玩”,将其作为体育课程的拓展;第二种是以“大课间活动”的形式引入传统“童玩”,将其作为丰富儿童课余生活的有益途径;第三种则是依托地方特色,以校本课程的方式来开发传统“童玩”,不仅有自编的校本教材,还有自称体系的活动及其评价机制。如在闽南地区,很多学校都将“童玩”作为乡土课程引入校园,根据学校的师资及其地域特色,整理挖掘对儿童有教育意义的“童玩”元素,通过编撰“童玩”教材、开展“童玩角”、“童玩课”,探索各具特色的校园“童玩”课程,丰富儿童的课余生活,同时促进了传统文化的传承,彰显了传统“童玩”对儿童身心发展的价值。

(三)以家庭娱乐为依托,将传统“童玩”作为亲子活动的一部分

教育家克鲁斯卡娅曾说,对孩子来说,游戏是学习,游戏是劳动,游戏是重要的教育形式。父母对于儿童的教育,可以通过游戏来进行,生活中儿童缺乏游戏的玩伴,父母充当儿童游戏的玩伴,亲子游戏有益于家长与儿童之间的情感交流。 世代相传下来的传统“童玩”,对于儿童了解中国文化,促进儿童身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而且这些传统“童玩”,跳皮筋、抽陀螺、摔响碗、挑棍子、抓石子等对于家长来说是多么亲切,传统“童玩”的玩法和规则,家长耳熟能详。因此可以将传统“童玩”作为亲子游戏的一个方面,使家长和儿童在游戏的过程中,既找到温馨的童年,又发展儿童各方面能力,凸显传统“童玩”的现代意义。

传统“童玩”的回归和价值的凸显,需要政府、学校和家庭的通力合作,但更为重要的是如何营造传统“童玩”的人际条件、时空条件,如何凸显传统“童玩”对儿童身心发展的意义,并且有针对性地开发适应当前儿童的传统“童玩”,如何处理开发过程中的各种困境,如活动场所、师资条件等,所有这些都有必要进行深入的研究,以凸显传统“童玩”在提升青少年身体运动素质、人际交往、自我认同、文化传承方面的意义。

参考文献:

[1]陈莉.夏田村民间儿童游戏的民俗学考察[D].广西师范大学,2011.

[2]胡伊青加.人:游戏者——对文化中游戏因素的研究[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8.

[3]林靖华.闽南语趣味喙口话[M].漳州:中国诗词楹联出版社,2012.

[4]应洁.欢乐童玩节 灌口“新名片” [N].厦门日报,2014-08-29.

责任编校:徐希军

The Disappearance of Traditional Children’s Play

YANG Xiao-ling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Min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363000, Fujian, China)

Abstract:With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paid to children’s physical quality,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self identification and cultural identification, the cultural value of traditional children’s play has stood out. The government, schools and families must cooperate and popularize the games in order to perform the cultural cultivation function of children’s play.

Key words:children’s play; cultural tradition; self identification.

中图分类号:G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30(2016)01-0122-05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6.01.028

作者简介:杨小玲,女,福建漳州人,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上海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07-08.

网络出版时间:2016-03-09 13:49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60309.1349.0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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