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馆藏七三一部队兵要地志班档案初探

杨彦君

（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七三一问题国际研究中心，黑龙江哈尔滨　150010）

日本馆藏七三一部队兵要地志班档案初探

杨彦君

（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七三一问题国际研究中心，黑龙江哈尔滨150010）

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保存了七三一部队总务部兵要地志班的24份调查报告，这批档案形成于1937年3月至1939年11月，皆为首次发现的新资料和新证据。报告的撰写者村上隆、篠田统、田中英雄、石川太刀雄丸等都是七三一部队核心人员。报告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七三一部队以准备细菌战为主题的在伪满洲国境内进行的以扩大细菌研究基地，考察细菌培养基、细菌传染媒介和细菌攻击方法为主要内容的情报调查；一部分是七三一部队以苏联为假想敌而进行的苏联细菌研究所和卫生防疫状况，中苏、中蒙边境卫生、防疫、地质、山川、水源等情报的搜集。这些调查报告的发现，丰富了学术界此前对日本细菌战和七三一部队问题的认知，对于揭露七三一部队准备细菌战的罪恶具有重要史料价值。

七三一部队兵要地志班；细菌战；调查报告

1980年代以来，围绕七三一部队、细菌战和医学犯罪等问题，以中日学者为主开展了系列专题研究，研究多从七三一部队老兵回忆录、见证人证言和史料证据入手，证实七三一部队的客观存在、战时犯罪及战后贻害，进而揭露七三一部队准备和实施细菌战，大规模开展人体实验、活体解剖等暴行的历史事实。但由于公开史料少、原始记录档案缺失、学者视角等原因，关于七三一部队的其他战时活动缺少研究，这对于深入揭示七三一部队的全貌非常不利，亟待补充新资料开展全面综合研究。有鉴于此，笔者在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和日本国立公文书馆查阅史料，发现了七三一部队兵要地志班档案，在此予以披露并初步解读。

七三一部队自1933年建立到1945年灭亡，在此期间，其活动的范围、研究的内容和部队相关信息都是军事机密，不为当时日军其他部队所祥知，甚至在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也不为中国方面所知。七三一部队先后在哈尔滨、海拉尔、孙吴、林口、海林、大连等地建立了秘密基地，约有近万人曾经在此服役。从理论上推断，七三一部队的战时活动或者说战时行为不仅仅局限于细菌战和人体实验，还应有更多的战时行为不为外界所知。2015年11月，课题组赴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和国立公文书馆收集到的档案资料证实了以上推断，本文所参考的24份调查报告全部保存在防卫省防卫研究所，在日本国立公文书馆存有影印件。

这些档案资料为七三一部队兵要地志班的调查报告。兵要地志班隶属于七三一部队总务部，其主要职能是收集各种防疫、地理、水文、天文等情报资料，其目的是为七三一部队准备和实施细菌战开展调查。兵要地志班曾对我国东北地区、中苏边境、苏蒙一带的军事设施、山川河流、水源地、地质及卫生防疫状况展开秘密调查，在秘密收集情报的基础上绘制大量图纸，准备对苏联实施细菌战，并为日本本土向中国东北移民提供了水利水源等方面的调查报告。这些调查报告虽有别于七三一部队开展各种细菌实验和防疫研究，但又与细菌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档案的总体情况

这次发现的新资料主要由24份调查报告组成，这些调查报告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七三一部队在伪满洲国境内的调查报告，是以准备细菌战为主题的情报调查；另一部分是七三一部队以苏联为假想敌而进行的防疫、地质、山川、水源等情报的搜集。这批档案资料封面上多标识有档案形成的时间，以及“石井部队”“石井部队兵要地志班”字样，根据报告的内容、调查的方法和七三一部队机构设置分析，这些报告主要是七三一部队总务部兵要地志班编制的。

这批档案主要形成于1937年3月至1939年11月，此时正值日苏之间诺门罕战争前后，日本对外侵略正处在“南进”和“北进”的争论之中。这些报告的作者有七三一部队篠田统技师、田中英雄技师、村上隆少佐、藤井英太郎少佐、山形凤二大尉等人。其中村上隆少佐和篠田统技师撰写的报告最多，各有5篇。村上隆后来成为七三一部队的总务部长、教育部长、细菌研究部部长，同时兼任陆军军医学校教官，军衔是陆军军医大佐；篠田统和田中英雄后来都担任过七三一部队细菌研究部昆虫班班长。

二、以准备细菌战为主题的调查

对伪满洲国境内的调查报告主要由《哈尔滨石井部队赴外地调查报告》［1］、《诺门罕附近兵要地志摘要：地势及地质（道路、河川、湖沼、湿地）》［2］、《满洲里兵要地志资料》［3］、《从兵要地志调查研究上着眼》［4］、《黑龙江栖息的鱼类一览表》［5］等5个报告组成。其中，《哈尔滨石井部队赴外地调查报告》最为详细，以篠田统技师为主撰写，共计149页，是1960年12月27日松崎阳寄赠的原始档案。该报告主要由5个子报告组成，分别是《黑河、瑷珲、孙吴方面出差报告》《新京、公主岭、奉天、抚顺、熊岳城、大连方面出差报告》《阿尔山、墨尔根方面出差报告》《密山、虎林方面昆虫调查报告》和《通过密山湿地进行特别演习时遭受昆虫伤害的调查报告》。

第一个子报告是篠田统和田中英雄撰写的《黑河、瑷珲、孙吴方面出差报告》。该报告记载了此次调查的目的：一是以孙吴为中心的“北满国境湿地范围”的虻类状况，虻对人类造成的伤害及治疗，虻对人类造成伤害的预防；二是选择未来的研究基地。该报告还对黑河、瑷珲、孙吴三个地区的湿地分布状况、沼泽类型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并拍摄了一些图片予以辅助说明。由此可以看出，1940年12月，孙吴成为七三一部队支部所在地，正式成为七三一部队的研究基地，与该报告的调查目的彼此印证。

第二个子报告是篠田统、石川技师、尾崎技手、养祖技手完成的调查报告《新京、公主岭、奉天、抚顺、熊岳城、大连方面出差报告》。该报告记载了他们调查的目标有“奉天兽医研究处”“奉天满洲医科大学生物学教室”、大连卫生研究所、“新京马疫研究处”、农业实验场等地，主要从防疫和传染病的角度开展调查。报告中也写明了调查的两个目的：一是研究可以大量生产细菌的培养基，二是把昆虫作为攻击武器进行研究。报告的侧重点在于对虻的调查，并绘制了细菌培养基的培养方法图纸。报告记载，篠田统和石川技师会见了时任“奉天满洲医科大学”生物学教室的北野政次教授和“新京马疫研究处”的安达诚太郎，访问的机构和人员都是与细菌战准备活动有直接关联的。根据前后文推断，石川技师应为石川太刀雄丸，即七三一部队解剖班班长，北野政次后来成为七三一部队第二任部队长，安达诚太郎也是兽医细菌战的始作俑者。这个报告得出如下结论：“通过细菌进行攻击战时，霍乱这样消化系统的细菌以水系感染法最为适宜，皮下注射法最为有效；回归热、鼠疫等以媒介昆虫传染才是最佳攻击手段。攻势作战时，在第一线附近大规模地使用污染了的昆虫，使昆虫长时间滞留在污染地域，这样通过媒介昆虫和在此期间的繁殖，致使敌军感染上细菌，一定时间后将敌军全部消灭，这也是山本参谋所期望的，为此最好是同时投撒携带病原菌的昆虫。”［1］

从这个子报告中可以得到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兵要地志班的调查目的明确说明了是研究大量生产细菌的培养基和将昆虫作为攻击武器的研究，那么这同七三一部队的战时行为有着密切的联系。1941年，七三一部队生产了大量的细菌菌液，按照细菌生产部部队长川岛清少将在伯力审判时的供述，七三一部队“一个月之内可制造出鼠疫细菌300公斤或伤寒症细菌800～900公斤，炭疽热菌500～700公斤，霍乱症细菌达1吨。”［6］而将昆虫作为攻击性武器的研究，更是篠田统、田中英雄的主要研究方向。为了大范围地研制以昆虫为传染媒介的细菌攻击方法，七三一部队建立了昆虫班，专门研究以昆虫为传染媒介的细菌攻击方式。兵要地志班研究人员考察的范围是与细菌战和防疫有关的地区，会见的人北野政次、安达诚太郎也与细菌战活动密切相关。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份调查报告完全是七三一部队准备细菌战期间所进行的情报搜集，且主要是针对昆虫细菌战所进行的相关准备性调查和分析，报告中得出的结论也说明了这一点。

另外《阿尔山、墨尔根方面出差报告》《密山、虎林方面昆虫调查报告》《通过密山湿地进行特别演习时遭受昆虫伤害的调查报告》所记载内容也是对虻等昆虫传染、疫病防治，气候、湿地、河流相关状况的调查，以及在密山湿地地带进行的行军演习，并对石井式滤水器的使用状况进行了肯定性评估。

三、以苏联为假想敌的调查

以苏联为假想敌开展的调查共由19个报告组成，每个报告左上角都有报告编号，报告封面有报告标题、执笔者姓名、机构名称及形成时间等内容。总体来看，这19份调查报告重点关注的是苏联细菌研究所和卫生防疫状况，以及中苏、中蒙边境卫生、防疫、山川、地质、河流、气象等情报。

这些报告中有4个报告是由村上隆少佐执笔撰写，报告主要对苏联远东地区曾发生的急性传染病开展调查，以及假想对苏战争中的疫病防治、野战卫生和细菌战攻击准备。这4个报告是《从地志学方面观察对苏作战中要特别注意的主要战争疫病》（编号125）［7］、《苏维埃联邦马乳酒营养疗法概要》（编号135）［8］、《关于预想作战地在交通上的特殊性和野战卫生机关在运用上的若干注意事项》（编号139）［9］、《关于对苏进入作战时必须重视的疫病》（编号141）［10］。

《从地志学方面观察对苏作战中要特别注意的主要战争疫病》调查报告，撰写于1939年6月10日，落款为石井部队，报告共有69页，由陆军军医少佐村上隆执笔，报告调查的目的写明了是对苏作战需要关注急性传染病、军队防疫等问题。报告中分别对肠伤寒、发疹伤寒、细菌性赤痢、天花、鼠疫、炭疽病、马鼻疽、回归热、疟疾进行了研究。与此同时，编制了7个表格，分别是：《1927年苏联地区远东地方主要传染病发生状况一览表》《苏满国境地带发生急性传染病一览表》《西伯利事变间日军主要急性传染病患者发生状况》《苏联对主要传染病的称呼》《苏联主要细菌研究所调查》《苏联境内巴斯德研究所一览表》《国内防疫机关及防疫要领》。从上述内容看，村上隆少佐的调查是以苏联为对象，是就日苏之间可能发生的战争、战场疫病流行、防疫状况的一个全面调查，而且参考了过去日军对苏作战中部队中发生的赤痢、伤寒等流行病以及由此带来的伤亡统计，日军将其作为未来日苏战争的军事参考。

《关于对苏进入作战时必须重视的疫病》调查报告，撰写于1939年5月，落款为石井部队村上少佐，共有15页。报告从日苏战争角度着眼，调查从战争疫病、卫生准备、战地医疗等方面展开，分别对苏联远东地区疟疾、鼠疫、坏血病等疫病流行及卫生机构状况进行了调查。报告中特别对鼠疫流行状况进行了详细的统计，时间是从1919年到1925年，有鼠疫发生的地点、患病人数、治愈及死亡状况的详细数据。

另有5个报告由石井部队兵要地志班撰写，分别是《远东苏领兵要地志草案———西部地区》（编号122）［11］、《对攻击远东苏领河川以及工作的相关地志参考资料其一：黑龙江河系》（编号123）［12］、《对于在远东苏领北部地区作战时应从地志方面及卫生方面着眼的事项》（编号126）［13］、《对于在远东苏领东部地区作战时应从地志方面及卫生方面着眼的事项》编号（126）［14］、《伊尔库茨克至莫斯科区间各航线的气象概况》（编号136）［15］。还有7个报告由石井部队编制，分别是《苏维埃联邦军事机密保护法追加事项》（编号121）［16］、《关于对苏谍报及防谍的事项》（编号127）［17］、《苏维埃联邦第三个五年计划书概况》（编号130）［18］、《关于红军野战给水的概况》（编号138）［19］、《关于极寒地区作战时的二三件常识》（编号140）［20］、《关于苏俄军在野战卫生工作上的二三件参考事项》（编号142）［21］、《红军的给养及管理概况》（编号124）［22］。另外还有《（外蒙红军密探苏赫巴特尔的供述）有关该部红军的卫生装备及其他状况》（编号128）［23］，该报告由哈尔滨石井部队陆军军医少佐藤井英太郎、陆军军医大尉山形凤二对俘虏审讯之后撰写。还有《苏联细菌战情报》［24］，没有标识撰写者姓名，报告形成于1939年11月3日；《对苏维埃联邦主要细菌研究所的调查（1934年至今）》［25］，报告撰写者是石井部队第二部第三班，报告形成时间是1937年3月31日。

石井部队及其兵要地志班共编制了12个报告，其中1939年3月25日编制的《关于红军野战给水的概况》中写道：“与过去作战相比，在野战中保质保量的供水，对于机械化部队的活动、化学战和细菌战，其重要性有了成倍的增加。”［19］该报告着重强调野战给水的重要性，并在文件中明确说明了化学战和细菌战的内容。报告中对苏联红军的野战给水器材、贮水器材、井用器材和部队用水量的评估有着详细的记载。1939年4月编制的《远东苏领兵要地志草案——西部地区》（编号122）通过对海拉尔、扎赉诺尔、满洲里一带的调查，从对苏作战角度，将以上区域的道路、气象、居民、宿营、给养、给水及卫生状况进行了全面调查。在1939年5月14日编制的《伊尔库茨克至莫斯科区间各航线的气象概况》中，将航线气象作为“特殊任务”开展调查，对航线沿线城市的气温、降雪、风向、风暴、云量、雷雨、暴风雪、雾、降雨量、积雪等情报都进行了调查分析。

总结

此前关于七三一部队总务部兵要地志班的相关档案资料从未公开过，本文所参考的兵要地志班资料都是首次发现的新资料和新证据。对这些档案资料的初步整理，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七三一部队的活动范围、调查内容和以苏联为假想敌所做的作战准备，对七三一部队的战时行为有了新的评估，初步认定兵要地志班开展如此大规模和大范围的秘密调查不单单是服务于七三一部队，而是服务于关东军对苏作战策划。这些调查报告的发现，有效地丰富了关于七三一部队研究的内容，弥补了过去对兵要地志班资料研究的不足和认知的缺失，对全方位揭露七三一部队细菌战体系和七三一部队战争罪行具有重要史料价值。

兵要地志班的活动范围以中国东北、苏联远东、中苏中蒙边境为主要区域，所关注的情报集中在对苏准备和实施细菌战的内容，对苏联细菌研究所分布状况以及远东地区山川、河流、气象、交通、水源地、卫生、防疫状况都开展了调查，甚至对苏联的《第三个五年计划》和《军事机密保护法》也进行了调查和分析，其目的是为准备对苏使用细菌战，以及在可能的作战中对日军部队开展卫生防疫、后勤补给等军事勤务。

七三一部队对伪满洲国境内的调查是以扩大细菌研究基地，考察细菌培养基、细菌传染媒介和细菌攻击方法为主要内容，并对伪满洲国境内的湿地、地质、山川和水源地开展了全面系统调查，拍摄了照片并绘制了图纸，其目的是进行细菌战准备，以及为日本本土武装移民中国东北提供水利水源方面的参考。

根据报告所载内容可以断定，七三一部队的外出调查得到了日本当地驻军守备队、陆军医院、野战医院、医学院校、研究机构等方面的积极配合，这当是在关东军的统一协调下共同实施的秘密行动。从报告所涉及的内容来看，七三一部队的调查以细菌战前期准备为主要内容，完全不是一般的防疫学方面的调查。

这些档案形成于1937年3月至1939年11月，此时的七三一部队细菌战体系已经初步形成，细菌研究部、细菌实验部和细菌生产部等机构设置也已基本完备，这从调查报告中已充分体现出来。报告撰写者如篠田统、田中英雄、石川太刀雄丸、村上隆等人都是七三一部队中的管理层人员，也是核心研究人员，他们的调查与细菌培养基、传染媒介、湿地防疫等准备细菌战的研究内容息息相关，并且在这个准备细菌战过程中综合调查了与之相关的地理、自然和气象等信息，这对于我们进一步认知七三一部队的战时活动、研究范围是一个有效补充。

［1］哈尔滨石井部队赴外地调查报告［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全般—88.

［2］诺门罕附近兵要地志摘要：地势及地质（道路、河川、湖沼、湿地）［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0.

［3］满洲里兵要地志资料［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9.

［4］从兵要地志调查研究上着眼［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3.

［5］黑龙江栖息的鱼类一览表［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7.

［6］前日本陆军军人因准备和使用细菌武器被控案审判材料［M］.莫斯科：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1950：261.

［7］从地志学方面观察对苏作战中要特别注意的主要战争疫病［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5.

［8］苏维埃联邦马乳酒营养疗法概要［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5.

［9］关于预想作战地在交通上的特殊性和野战卫生机关在运用上的若干注意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9.

［10］关于对苏进入作战时必须重视的疫病［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41.

［11］远东苏领兵要地志草案——西部地区［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2.

［12］对攻击远东苏领河川以及工作的相关地志参考资料其一：黑龙江河系［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3.

［13］对于在远东苏领北部地区作战时应从地志方面及卫生方面着眼的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6.

［14］对于在远东苏领东部地区作战时应从地志方面及卫生方面着眼的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6.

［15］伊尔库茨克至莫斯科区间各航线的气象概况［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6.

［16］苏维埃联邦军事机密保护法追加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1.

［17］关于对苏谍报及防谍的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7.

［18］苏维埃联邦第三个五年计划书概况［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0.

［19］关于红军野战给水的概况［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8.

［20］关于极寒地区作战时的二三件常识［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40.

［21］关于苏俄军在野战卫生工作上的二三件参考事项［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42.

［22］红军的给养及管理概况［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4.

［23］（外蒙红军密探苏赫巴特尔的供述）有关该部红军的卫生装备及其他状况［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中央—军事行政情报—12.

［24］苏联细菌战情报［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36.

［25］对苏维埃联邦主要细菌研究所的调查（1934年至今）［Z］.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满洲—满蒙—125.

（责任编辑：田皓）

A Study of the Japanese File Collection of Unit 731 Military Topography Squad

YANG Yanjun
（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Unit 731 Research，Ha’erbi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Ha’erbin 150010，China）

The Defense Research Institute of Japanese Defense Ministry holds 24 investigation reports of Unit 731 General Affairs Department Military Topography Squad.These files were formed from March 1937 to November 1939 and are all new data and new evidences discovered for the first time.The reports were written by Murakami Takashi，Tanaka Hideo，Ishikawa Tatoomaru，Tong Shinoda et al who were the core staff of Unit 731.The contents of the reports reveal the activity area，research methods and purpose of the investigation of Unit 731，especially the information related to the investigation of geography，nature and hydrology in the preparation of the biological warfare. The reports consist of two parts：one part is on the subject of Unit 731 preparing biological warfare within the territory of the puppet Manchuria government to expand the biological research base，and intelligence survey to examine the biological culture medium，biological infectious agents and biological attack method as the main content；the other part is that Unit 731 treated the Soviet Union as false enemy for the Soviet Union Biological Research Institute，the status of health and epidemic prevention，geology，mountains，headwaters and other information collection across the Sino Soviet border.The findings of the reports enrich the academic cognition of Japanese biological warfare and Unit 731 problems and have an important historical value to expose Unit 731 crimes of biological warfare.

Unit 731 Military Topography Squad；biological warfare；investigation reports

K256.3

A

1674-9014（2016）05-0066-05

2016-07-1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日民间保存的细菌战文献文物搜集整理与研究”（14CZS047）。

杨彦君，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七三一问题国际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七三一部队细菌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