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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贤堂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

2016-03-16

潍坊工程职业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孔教本堂中西文化

赵 静

(郑州大学,郑州 450001)



尚贤堂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

赵 静

(郑州大学,郑州 450001)

尚贤堂由美国传教士李佳白于1897年创建于北京,其前身为“上层社会传道会”(The Mission Among the Higher Classes)。尚贤堂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传教机构,而是一所集教育、社交、出版于一体的综合性文化机构,主要针对上层社会而创办,通过开展一系列活动,为中西文化交流提供平台,从而影响中国社会。尚贤堂对中西文化交流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同时也有其局限性。

尚贤堂;李佳白;文化交流

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迫打开国门,伴随着西方枪炮而来的,还有一批西方传教士。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向中国传播基督教,由于基督教与中国文化之间存在巨大差异,导致传教活动难以进行,甚至频繁酿成教案。基于此,一部分传教士开始考虑向中国文化“妥协”,即不完全排斥中国传统文化,将中国文化与基督教文化融合起来,以减小传教的阻力。在这种妥协思想的影响下,一些传教士开始改变传教方法,试图通过办报刊、办学校、译书籍、办学会等方式吸引中国民众。李佳白创办的尚贤堂即是近代在华传教士创办的众多文化机构之一,是当时上层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

一、尚贤堂的创办与发展

尚贤堂的前身是美国传教士李佳白于1894年创立的“上层社会传道会” (The Mission Among the Higher Classes),李佳白的初衷是在中国上层社会传教,希望通过“自上而下”的方式影响中国社会。但是,他逐渐认识到单纯的传教活动并不能从根本上影响中国社会,甲午战败后,受维新改良思潮的影响,他认为中国必须实行改革,才能救亡图存,于是,他将“上层社会传道会”改为“尚贤堂”。所谓“尚贤”,取自《周易》,“祐者,助也。天之所助,顺也。人之所助,信也。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也。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也。”[1]5941897年3月,清政府正式批准尚贤堂在北京成立。

尚贤堂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传教机构,李佳白创设尚贤堂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救时”。李佳白在“拟创设尚贤堂缘起”中说道:“客有问于余者曰:吾子尚贤堂何为而设也?余曰:将以救时也。”[1]592李佳白创设尚贤堂的另一个目的是开风气之先。维新变法时期,虽然有一部分知识分子向西方学习救国方案,但是大多数士大夫仍然排斥西学,李佳白认为有必要设立一个沟通中西之学的场所,“招集中西善士,凡道德高深,学问渊博者,相与辩论切磋,并讲一切济世救人之法。”[1]589在“拟创尚贤堂缘起”中,李佳白谈到“古今立法,凡有裨于国,有济于民耳,西国然,岂中国独不然。余此堂之设,正欲使风气开于首善。上者行之,下者效之。”[1]592

据《尚贤堂章程》所载:“一、凡本堂所用之人,所立之法,所办之事,专求有益于中国,有利华民;二、本堂意在广设善法,调剂于彼此之间,务令中外民教,底于和洽;三、本堂期于恢拓学士之志量,研炼儒者之才能,俾上行下效,使中人以上之人,智能日增,即资之以变化庸众;四、凡本堂往来交接之人,总以劝善为本,无论砥砺德行,讲求道艺,期乎扩充旧识,启迪新知。”[1]587从其章程中可见,尚贤堂的建立并不只是出于传教的目的,而是为了调和民教冲突,加强中外文化的交流,通过传播先进知识来达到裨益国人的目的。

1898年,李佳白赴欧美组织募捐,他在欧美各国宣传尚贤堂的宗旨,得到了美、英、法等国政府和善心人士的捐助。1899年秋,李佳白返回北京,此时戊戌变法失败,义和团运动爆发,他一手创建的尚贤堂被烧毁,李佳白陷于绝望之中。1903年李佳白在中国官商的支持下在上海重开尚贤堂,并在香港注册,同时成立了尚贤堂董事会,聘请吕海寰任会长,并选举了50位议董,有中国官绅盛宣怀、袁世凯、唐绍仪等人,福开森、林乐知、丁韪良、李提摩太等传教士以及一些外国领事、外侨商人等。1912年,尚贤堂“达到二十国人,十宗教”之多。[2]226《申报》经常刊载尚贤堂的消息,称赞尚贤堂在“开民智”“广人才”方面具有积极意义,李佳白“不存方隅之见,竭心尽力维持此举,诚中国之惠人也。”[3]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李佳白不赞成中国参战,在尚贤堂的机关刊物《尚贤堂纪事》上发表了大量反对欧战的文章,激怒了美国公使和协约国公使,迫使中国政府将李佳白驱逐出境,随后,尚贤堂的活动陆续停止。1921年李佳白再次回到中国,1922年在北京重建了尚贤堂,但由于反战,李佳白的声誉有所下降,尚贤堂失去了往日的盛况,参加活动的人屈指可数。1926年秋,李佳白又一次将尚贤堂迁到上海。1927年9月30日,李佳白在上海逝世,尚贤堂由他的儿子李约翰勉强维持,但尚贤堂的活动渐趋停止,逐渐淡出历史舞台。

二、 尚贤堂的主要活动

尚贤堂主要针对上层社会而设,开展了一系列独具特色的活动,以促进中国的进步和中西文化的交流。尚贤堂举办的活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定期举办各种演讲会、讨论会。演讲内容丰富,涉及政治、经济、宗教、教育、妇女等各个方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尚贤堂不分宗教派别,各教人士都可以自由加入,所以其演讲几乎没有任何宗教立场。从其机关刊物《尚贤堂纪事》中可以看出其讨论范围之广,时而探讨时事政治,如“论各国保持独立自由之理”“论中国今日之中立”“论中国对于日本之损失”;有时讨论宗教,如“论孔教”“基督教对于孔教之态度”“论外人所以赞成孔教之理由”;有时致力于宣传西方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知识,如“论言论自由”“美国与税资国政治之异同”“美国学制及其可为中国采用之处”。 这些涉及面广、内容丰富的演讲会、讨论会对国人了解西方政治、文化、经济等方面知识大有裨益,为中西方人士的交流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平台。

第二,结交上层社会,组织各种形式的社交活动。尚贤堂成立后引起当时社会的广泛关注,许多上层人士成为其会员。李佳白也一直致力于结交上层人士,经常邀请社会名流到堂,设宴款待。“1907年基督教入华百年纪念大会在沪举行,尚贤堂为此举行欢迎会,南北洋大臣暨粤督、浙抚、苏抚各派代表一人入会,亲致颂词。”[4]尚贤堂中外女士联合会经常举办各种活动,如茶会、游园会等。通过举办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为中外上层人士提供了一个交流的平台。

第三,举办各种文化活动,包括创设学堂,设立华品陈列所,出版书籍期刊等。李佳白希望通过办学堂向中国人传授各国的政治科学,向富家子弟传授英语和其他语言,以使其在中国能够找到良好的工作。学堂成立之初,设立英文、经济、法政等科目,李佳白夫妇亲自讲授课程,并聘请了几位中外教员授课。尚贤堂另一个富有特色的文化活动是设立华品陈列所,这是一个具有博物馆性质的机构。1912年尚贤堂开辟十间房子开办华品陈列所,意于发扬中国美术之精华,吸引外人观看,并借以引进先进工艺,扩展商业。1917年,举办了一场展览会,展出从南越文王古墓中出土的古玉、钱币等珍宝,吸引众多民众前来观看。此外,尚贤堂还陆续出版了一系列书籍,如《列国政治异同考》《英国人民历史》《中国条约研究》等。尚贤堂还出版了自己的刊物——《尚贤堂月报》,1910年开始出版《尚贤堂晨鸡录》,1911年起改名为《尚贤堂纪事》。

三、尚贤堂对中西文化交流的影响及其局限性

(一)影响

尚贤堂作为一个综合性的文化机构,在其存在的30余年的历史中,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尤其在促进文化交流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下面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论述其对近代中西文化融合方面的影响。

其一,尚贤堂下设的中外教务联合会是一个调和中西各教思想,各教人士都可以自由演说的机构,通过教务联合会的活动,一方面可以宣扬各教教义,减少各教之间的隔阂和误解,另一方面,可以宣传各教共有的价值观,增强各教人士的认同感。李佳白在各教平等的基础上,比较各教的异同,他认为,各宗教虽然名称和仪式不同,但几乎所有宗教的道德观都是劝人为善。尚贤堂的教务联合会以“调和各教”为宗旨,规定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信奉何种宗教,只要是重视宗教的真理,愿意为教会谋利益,都可以加入教务联合会。尚贤堂“既非教堂,亦不劝人脱离本教,又非无教之机关”,为“万教联合谋协助之地”[5]。因此,在尚贤堂的中外教务联合会的演讲中,各教人士可以自由论述,有利于促进各教教义的传播,加强各教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

李佳白认为儒家思想与基督教教义有更多的相通之处,中国人所说的“天”就是基督教徒信仰的“上帝”。李佳白非常推崇儒家所提倡的仁义道德,他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6]33他认为仁、义、礼、智、信是每个人应该保持的道德规范。李佳白在比较孔教与基督教的异同的基础上,总结出孔教的五大优点,刊登在《尚贤堂纪事》上:一,孔教重人伦,提倡嘉言善行;二,孔教所讲的道理对政治、社会、教育都有借鉴意义;三,孔教能追本溯源、阐明学理;四,孔教崇善、尚贤、尚德教,能培养出贤能之人;五,记录并传承古典文化。同时,他提出了孔教不如基督教之处,如不能使人的心灵与上帝心灵相通,慈善、公益不如基督教明确等等。虽然李佳白在尚贤堂的演说带有其自身的主观性,但促发人们思考中西各宗教、各文化的内涵,对理解和探讨中西文化仍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通过尚贤堂中外教务联合会的活动,中国的一批上层官僚也不再固守中国传统文化。随着对西方文化的深入了解,他们也开始用更全面、更客观的方法来认识问题。尚贤堂所开展的各教之间的讨论,并不是强迫人们皈依,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相互之间的理解和包容,尽量减少彼此之间的冲突和隔阂,并肯定各教所共有的价值基础。

其二, 尚贤堂成立后,设立的学堂、藏书楼等促进了西方文化在中国的传播,设立的华品陈列所增进了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的认识。1902年底,尚贤堂租格致书院成立尚贤堂学校,尚贤堂创办的学校讲授的内容涵盖英文、经济、政治科学、历史、算法、地理等科目。随着尚贤堂的不断发展,学堂招生的规模也不断扩大,“1903年,开课之时学堂招收到16名付费学生,两个月后学生数目增加到36,而他们代表中国半数的省份。”[7]6“到1906年时,新学期之始学生数目增加到95,其中80人是异地生,招收的学生来自十个不同的省份,从北方的沈阳一直到南方的广州。”[8]101910年,尚贤堂学校停办。尚贤堂所设的藏书楼,广泛地搜集了古今中外有关政治学问的书籍,并向公众开放。学堂以及藏书楼的设立,为西方文化在中国的传播开辟了一个渠道,培养了一批精通西学的人才。

华品陈列所是尚贤堂下设的一个向外界展示中国手工艺、中国文化的分支机构。“1914年,尚贤堂中外女士联合会在华品陈列所为即将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参展的武陵女塾绣品举办展览会,经过中外人士鉴赏和挑选的绣品,在万国博览会上大放异彩,名声不胫而走。”[9]109通过陈列所这一平台,使中外人士对中国的古玩珍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李佳白希望将陈列所扩建为博物馆,虽然得到了袁世凯的支持,但后来一战爆发,扩建计划并未实施。尚贤堂所开办的这一系列世俗活动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赞扬,“1912年哈佛大学校长伊里亚特到上海,称尚贤堂在增进中国人的知识,促进中外文化交流方面,与广学会发挥了同样重要的作用。”[9]114

其三,尚贤堂下设的中外女士联合会所开展的一系列活动对于促进中国女性解放,促进女性学习西方文化、风俗礼节以及健康的生活方式等方面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女士联合会鼓励妇女走出家门,参与社交,经常举办茶会、欢迎会、园游会、音乐欣赏会等。

近代以来,随着一批新式学堂以及女子学校的建立,许多女子也可以进入学校学习,初步打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但仍有大部分女子难以接受教育。“本堂曾有见于中国今日之女界,其已经出阁者,即有不能受学校教育之势,然为家庭教育之根本计,此等女界,实有明晓西国语言,暨风俗人情之必要,故尝思设法以补救之。”[10]33这就是尚贤堂中外女士联合会打算开办英文讲习社的背景及目的,当时正值美国宏量派会友贝思克女士来华,便帮助尚贤堂开办此事,担任教务主任。尚贤堂章程中规定凡是年满18岁的中国女性皆可加入,教授英语以及西方国家的交际礼节和社会风俗,讲授个人卫生、家庭卫生以及公共卫生事宜,并且规定英文讲习社是为增进中国女界智识、谋求社会公众利益所建,并不传播基督教教理以及礼拜等事;在中外女士会讲习社的招生简章中,可以看出它在传播西方知识、提高中国女性的文化素养方面所作的努力。

(二)局限性

尚贤堂在传播西方文化、促进中西文化交流方面确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它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尚贤堂影响的范围有限,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尚贤堂是针对上层社会而创建,并不是各阶层的人都可以加入。尚贤堂最低一级的成员是会友,为本堂每年捐金钱十圆者才能成为助资会友,助资会友一次捐银500两方能升为永远会友。而更高一级的成员——“正办”,必须由精通西语、新学的中国人或在华数年、熟悉民情的外国人才能担任。据《尚贤堂章程》规定,“本堂内拟设一公所,专便中西上等人士往来会面,缔交既久,情谊益亲,中外一气,获益良多;……本堂拟设洋文学馆,俾贵家子弟习学洋文。”[1]589可见尚贤堂所设立的公所,是专为中西上等人士所设,所设的洋文学馆,只是使富贵家子弟学习洋文。中外女士会讲习社的学生必须由女士会或尚贤堂的成员推荐才可入学,这就人为地将大部分中国人拒之门外。另一方面是从地域上来讲,尚贤堂三易其址,辗转北京与上海之间,在北京、上海及周边城市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尤其是第一次将堂址迁移到上海,在上海的十几年间度过了它的黄金时代,但是它对广大内地的影响力非常小。当然这也与尚贤堂的性质有关,它是一个较开放式的文化交流机构,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才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综上所述,尚贤堂对下层社会、对内地、对广大农村的影响力是微乎其微的。

其次,李佳白在传播西方文化、促进各教融合的同时,也有其思想保守的一面,这就导致尚贤堂在中后期成为宣扬儒家纲常伦理学说的阵地。李佳白虽然是一名美国传教士,但是他对中国文化推崇备至,尤其推崇儒家思想所提倡的伦理道德规范。在维新变法时期,李佳白所持的文化观大抵是正确的,认为中西文化各有所长,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20世纪后,随着西学日益深入中国社会,李佳白的文化观开始发生变化,他开始主张保存中国的旧学,他认为“中国旧学之特色,不仅在考据词章之美,而尤在修齐诚正之功,故四书六经及诸子百家之学,莫不崇性功,尚德行,而政事文艺且次之。”[11]他认为当时中国的社会非常混乱,而纲常伦理之学则有利于维持社会秩序的稳定。他提倡读经,不主张各学堂废经,反对用新学取代旧学的地位。基于他文化观的变化,尚贤堂也成为维护旧学的阵地。1912年前后,孔教会积极分子陈焕章、姚菊坡等人经常在尚贤堂发表演说,宣传儒家思想,以求复兴孔教。清末民初,科学民主思想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而李佳白此时却提倡用旧学取代新学,用纲常伦理观念取代平等思想,在当时是有一定消极作用的。

最后,20世纪以后,虽然传教士创办的文教、医疗机构的数量和规模远远超过19世纪,但是逐渐丧失了其作为西方文化传播者的地位。因为,“一是西方不属于宗教团体的文化人相继来华,其中影响较大的如杜威、罗素、孟禄、萧伯纳等学者,还有一些自然科学家等都对中西文化交流作出过贡献。”[2]376二是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去外国留学,他们也成为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融合的重要力量。三是随着中国人民的觉醒、民族主义运动的兴起、科学与民主思想的传播,传教士在中国越来越不能立足。尚贤堂的命运也是如此,一战后,尚贤堂的黄金时代终结,影响力日益减弱,最后随着李佳白的逝世而逐渐淡出历史舞台。

结语

清末民初,中西文化交流空前活跃,尚贤堂作为近代中国历史舞台上一个重要的文化机构,引起当时社会的广泛关注。尚贤堂开展的大量的演讲会、讨论会,设立的华品陈列所、学堂、藏书楼等,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西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中外女士联合会开展的各种活动,推动了西方文化及其生活方式在中国的传播。虽然尚贤堂在中后期成为宣传保守思想的阵营,但这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它提倡在学习外国文化的同时,也要保存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兼采中外文化之长,而不是一味地摒弃传统文化,这与当时鼓吹“全盘西化”的激进派的文化观念相比,更具合理性,在抵制盲目西化方面,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尚贤堂附设的教务联合会开展了很多宗教交流会,宣传各教教义。在尚贤堂,各教平等,没有教派之分,可以自由演讲,这有利于加强各教之间的交流与理解,减少宗教隔阂与冲突。尚贤堂的这种宗教交流模式,对当今解决宗教问题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 李天纲.万国公报文选[M].北京:三联书店,1998.

[2] 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3] 力持善举[N].申报,1903-05-27.

[4] 李佳白.尚贤堂半年报告·尚贤堂报告:第二十次报告[R].上海:尚贤堂印,1907.

[5] 李佳白.本堂经理第三十一次之半年报告[J].尚贤堂纪事,1913,(12).

[6] 李佳白.李佳白博士演说词 [J].尚贤堂纪事,1915,(6).

[7] Rev. Gilbert Reid.The Eleventh Report of The Mission Among the Higher Classes in China[M].Shanghai: The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 1903.

[8] Rev. Gilbert Reid.The Seventeenth Report of The Mission Among the Higher Classes in China[M].Shanghai: The Methodist Publishing House, 1906.

[9] 胡素萍.李佳白与清末民初的中国社会[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9.

[10] 李佳白.纪本堂学务会中外女士会开讨论会事[J].尚贤堂纪事,1916,(7).

[11] 李佳白.论新旧学之不可偏废[J].尚贤堂纪事,1915,(6).

(责任编辑:张连军)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and Communication of Moder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ZHAO Jing

(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 450001)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na by the United States Presbyterian missionary Gilbert Reid was founded in Beijing in 1897.It was formerly known as “The Mission Among the Higher Classes”.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na is not a simple missionary institutions, but an integration of educational, social, cultural institution, and publication.It focuses on upper class,through a series of upper-class social activities, Providing a platform for the intergr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thus affecting the Chinese society.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na played a positive role in promoting the communic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but it also has its limitations.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na; Gilbert Reid;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Communication

10.3969/j.issn.1009-2080.2016.05.012

2016-09-21

赵静(1994-),女,山东德州人,郑州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

K25

B

1009-2080(2016)05-004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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