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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亚文化视角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路径选择

2016-03-16莎,张

关键词:价值观念亚文化价值观

沙 莎,张 伟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角色亚文化视角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路径选择

沙 莎,张 伟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人们的性别、年龄和职业构筑了形形色色的社会角色,由此产生了不同的认知模式和思想意识,进而孕育了性别、年龄和职业型角色亚文化,并在此基础上塑造了次级价值体系,这些次级价值体系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带来了不利影响。年龄的变化使得社会成员的价值观念由反叛走向保守,性别的差异使得女性政治参与消极甚至冷漠,职业的差别使得社会成员对政治性价值的认知有所不同。针对这些问题,增强制度化、凸显正义性和推进同质化,是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路径的当代需要。

角色亚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路径

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培育和弘扬核心价值观,有效整合社会意识,是社会系统得以正常运转、社会秩序得以有效维护的重要途径。”[1]如果说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是培育和弘扬的基本前提,那么探讨增进其认同的有效路径便是这一目的得以实现的根本保障。目前,学界主要从媒体、组织和政策等方面来展开研究,笔者认为以微观的群体或个体的客观价值诉求和价值特性为逻辑起点,有针对性地构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路径,更为有效和必要。

一、角色亚文化的概念、特性及其作用媒介

相对于整体层面上的主导性文化,形成于特定社会关系基础上的社会角色,塑造了相应的亚文化,前者蕴含了主导性价值,后者则萌生了次级价值体系。梳理角色亚文化的概念、特性及其作用媒介能够洞察角色承担者的价值状态,为构建更有效的认同路径奠定必要基础。

以年龄、性别和职业为主要基础,形成了不同的社会关系,社会关系塑造了不同的社会角色,每一个个体都处于这些角色关系之中。林顿将角色定义为“与某一身份相联系的文化模式的总和”[2]。包括社会对于占据这一地位的所有人的一切态度、价值观和行为。金盛华也对角色的内涵做了界定:“一定社会身份所要求的一般行为方式及其内在的态度和价值观基础。”[3]对角色研究的理论主要从三个角度展开的,第一,社会学,主要源于布鲁默的符号相互作用论以及库利的镜像自我和米德的角色获得思想,他们的观点涵盖了以下几个方面:人们对物理和社会环境的各个对象进行指称的用语与分类,隐含着在社会相互作用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共同行为期望;分类用语中有各种指称社会地位的符号,这些符号引导着相互作用双方共同的行为期望,并被打上了各种“角色”标签;人们用各种名称指称自己,而这些指称自己的身份名称已经成为个人“自我”的一部分,并引导个人对自己的行为期望;个人可以进行角色创造,这一创造受制于特定的社会结构。第二,人类学,林顿认为角色是个人在特定社会身份上的表现,一个人对他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其社会身份的功能意义决定的。第三,心理学,詹尼斯等人认为角色扮演能改变人的态度和行为。这些角色理论为探讨不同角色所建构的次级价值体系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影响奠定了重要基础。由上述理论可知,角色关系在本质上形成了特定的角色期望,这一期望构成了角色承担者的行为规范,构筑了影响其价值取向的心理基础,不仅仅影响角色承担者的行为,还塑造了与其相应的政治和非政治性倾向。当这些倾向隶属于某一政治系统时,在该政治系统的价值输出以及文化、地理等因素的影响下,角色承担者会对该系统产生特殊的政治性倾向,从而形成角色亚文化。

角色亚文化是亚文化的一个类型。阿尔蒙德将亚文化定义为“一个政治体系的全体人民是有地方集团、种族集团或各社会阶级所构成的,他们都可能各有特殊的倾向或趋向。我们把这些特殊的倾向称为亚文化”[4]14。虽然,这给界定角色亚文化提供了重要基础,但是他主要以政治角色为分析对象,而非政治性的社会角色同样蕴含了对政治系统的普遍性态度。基于此,我们将角色亚文化定义为在特定的社会结构中,因不同的年龄、性别和职业而形成的对政治系统的特殊倾向。相应的,年龄型、性别型和职业型便成了它的三个基本类型。文化是一系列价值观念的集合,上述倾向本质上是一系列特定的价值观念。某一种或几种文化凭借着政治力量,取得了支配地位,构成了主导性文化,它在政治系统内建构了处于主导地位的价值观念集合,它们“会给政治行为、规范和结构排列确立基调和方向”[5]232。与此同时,“在系统中,还有一些潜在的次价值,它们并不具备许多合法的权威,但只要情况允许的话,它们还是很乐意存在的”[5]232。角色亚文化所塑造的次级价值体系不同程度的认同和依靠主导性价值,却又同时接受另外一些与其不一致甚至相背离的价值观念。中国社会结构的分化和新型劳动分工的出现,增加了角色构成及其属性的多样性,因而也带来了次级价值观念数量和影响力的扩张,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入以及多种社会思潮的出现,更加剧了这一趋势。次级价值体系的上述特性,势必影响到作为主导性价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否被认同以及何种程度上被认同。不同的社会主体都处于特定角色所带来的影响之中,他们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化的客体,也是主体,因而,探讨角色亚文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影响,能更好地把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被认同的强度。

角色亚文化所塑造的次级价值体系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影响,往往通过习俗、权威模式和社会信任等介质才得以产生,因而,理清这些介质就成为研究这一问题的关键环节。首先,习俗、风俗或习惯构成了次级价值体系发挥作用的首要介质,它们重构了角色的属性及其期望,通过对角色承担者心理上的奖惩,形成了有效的价值诱导机制,或者为其成长、生活提供了新的价值和情感启示,影响着角色承担者价值观念的革新与调适。其次,权威模式,家庭、学校或者工作场所等社会化渠道所隐含的权威模式,构成了角色亚文化影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媒介,正如阿尔蒙德所言:“一个人所处的非政治权威模式,在他对政治权威的态度上有重要影响。家庭的权威模式,是他第一次置身于权威之下。他最初关于政治体系的看法,似乎就是这些经历的概括。”[6]这意味着权威模式为角色承担者提供了最初的价值参照,并塑造了其价值偏好,影响着他们后续时间的价值变化。最后,社会信任,角色亚文化所塑造的次级价值体系是罗尔斯语义下符合理性的完备性宗教学说、哲学学说和道德学说,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本质是要获得这些完备性学说的重叠性支持,即达成价值共识,而“合作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受重视的程度是与创造政治结构的倾向直接相连的”[7]340。社会信任使得不同的角色承担着愿意与他人分享共同的价值信仰,在这种信仰与自身的价值观念不一致甚至相违背的时候,保持克制、宽容或者妥协,仍然愿意履行信守这一价值规范的义务,由此创造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获得次级价值体系认同的基础和前提。

二、角色亚文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影响

角色亚文化的三个类型中,年龄的变化使得社会成员的价值观念由激进或者反叛走向保守,性别的差异使得女性政治参与消极甚至冷漠,不同职业的社会成员在政治参与以及在对政治性价值的认知上都有差别,这些既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带来了积极影响,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负面因素。

年龄型角色亚文化。一个社会成员在青年、壮年和老年时期价值观念是不断变化的,整体上而言是由反叛逐渐走向理性和保守,价值观念的这一变迁往往意味着三者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认同存在着差异。卡拉奇跟踪考察了美国两个青年组织YAF(美国青年争取自由组织)和SDS(美国学生争取民主社会组织)不同年龄段的价值观念的变化。青年时期的YAF、SDS成员,通过服装、音乐、性甚至毒品等另类生活方式来对主流文化做“仪式性抵抗”,抵抗的背后是对主导性价值的怀疑甚至抛弃。这些成员到了壮年以后,由于“对工作、家庭和孩子的竞争性责任与更稳定的生活方式一起,消减了对青年时代行动主义者持续的政治责任心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8]415。“都感到他们比青年时代更为宽容、对妥协持更为开放的态度,现在能够承受各种阴暗面”[8]433。此阶段他们减弱了对主导性价值的抵抗,并开始不同程度地认可这些价值观念。这一研究对于分析中国社会处于青年和壮年时期的社会成员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程度是非常有益的。青年群体对主导文化的反叛同样存在,加之对政治生活的理想化,在价值取向上追求不受约束的自由、民主,许多青年还盲目地崇尚西方的价值观念,苛求地审视政治系统及其内在价值观念。虽然壮年以后,许多社会主体也如上述群体一样在价值取向上趋于理性,但是这种变化也往往源于价值理想的受挫,这就容易导致政治冷漠,会消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主观条件。许多老年群体是在改革开放前那种韦伯所言的缺乏物质关怀的集体主义中成长起来的,此阶段认同的价值观念会影响其现阶段的价值偏好,这给认同由凝练现代化过程中建构起来的现代性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障碍。

性别型角色亚文化。男性在心理和生理上的特点形成了轮廓模糊的男性亚文化模式,但男性一般在政治系统内处于主导地位,使得男性亚文化与主导文化有着高度的一致性,所以在这里主要讨论女性亚文化。杜维格认为,妇女“在许多领域,尤其政治方面存在着配角心理,她们通常默认男人的家长制作风,男子——丈夫、未婚夫、情人或幻想的人,是她们和政治世界的斡旋者”[7]478。大多国家或者民族的文化模式塑造了妇女这种缺乏独立的、怀疑自身政治能力的心理。此外,生理上的差异也使得女性在参与政治活动方面少于男性,正如格林斯泰因所言:“成年女性角色有着天生的缺陷,因而从外部限制了大多数妇女的政治参与。”[7]479这一影响不同程度地降低了女性的政治功效感,进而导致了政治参与的消极和冷漠,这在阿尔蒙德对妇女政治活动的考察中表现得非常明显,“妇女同男子之间的政治行为上差别似乎只是前者在政治生活和竞选运动的个性、感情和美学方面更经常地表现出冷漠、地域性、保守和敏感”[7]464。政治参与使得不同的角色承担者有机会就政治性态度和价值进行沟通,增加了主导性价值社会化的机会,同时,还增强了对政治系统内在价值的忠诚。参与的缺失则蚀耗了这些促进价值认同的支持力量,而政治冷漠更是意味着对包括价值在内的政治系统的不认同。在男尊女卑的传统文化还有着普遍影响的中国社会,女性的文化模式所带来的参与消极和冷漠,比其他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的女性文化模式所产生的影响在程度上都略有加深,制度化参与渠道及其有效性的不足,进一步助推了这一倾向的蔓延。这不仅会直接弱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还使得政治系统的价值输出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化难以较高程度地动员女性的情感支持。

职业型角色亚文化。职业对于社会结构的影响更为显著,职业型角色亚文化也因而对政治性和非政治性态度的影响更为普遍和更为深刻。处于特定职位的角色承担者被赋予了相应的角色期望,这一期望一方面在外部构成了影响角色承担者心理和行为的规范,另一方面也在内部造成了不得逾越这一期望的压力。有关研究表明:“每个职位都使其在位者紧张,迫使其从一个指定的方向看世界,影响在位者理解并相信事实——因为他处于这一特定的位置。”[9]70这意味着角色期望使得长期处于某一职位的角色承担者形成了政治性和非政治性的态度,这些态度或是直接组成了其价值的一部分,或者构成了影响其价值形成和变迁的心理基础。与此同时,职业身份的差别也刺激了多样价值观念的出现,正如卡伦和维吉伦特所言:“不仅企业的管理者和一线员工看待企业的观点不一样,而且管理者本身也可能对政府、资本主义、外交政策、美国的教育,甚至宗教有不同的看法。我们所认为的真实,我们所珍视的价值,以及我们所认为的世界上的是非对错,在很大程度上都源于我们的职位。”[9]70社会主义现代化促进了新型劳动分工的出现,职业类型不断增多带来的多元化的角色期望推动了角色亚文化的发展,这既使得不同角色下的社会主体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情感和评价出现了差异或者分歧,也使得次级价值体系在数量和影响力上不断增长。处于政治系统之内的或者是与政治系统联系比较密切的职业性角色,参与意识和政治功效感都较高,更容易受到价值输出的影响,而那些远离政治的职业性角色,在这两个方面都较低,很容易导致政治冷漠。此外,处于领导地位的职业性角色对本组织的参与意识更强些,而在组织内部经常处于服从地位的角色承担者则存在着很强的依赖感,这增加了参与的消极性,并逐渐将其扩展到政治参与上。

三、角色亚文化背景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路径

不同的认同路径发挥作用的力度和时间受多种因素制约,有些路径仅在短期内效力明显,有些则需要相对复杂的方案来实现,还有些发挥着基础性的作用,但其形成的时间更为漫长。增强制度化、凸显正义性和推进同质化便是三个层面上相应的有效路径,三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形成了相对完整的认同机制。

增强制度化。参与制度化不仅是满足参与诉求和利益整合的重要途径,也是传递和塑造该系统内在价值观念的重要平台,因而参与制度化是增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重要路径。对此,阿尔蒙德认为:“政府行政机构能起到利益综合者的作用,……政府行政机构可以同各种被庇护人、集团谈判,以确定他们的选择倾向或动员他们的支持。”具体到中国来讲,政府倾听不同角色亚文化群体的利益诉求,并将之转化为公共政策,可以增加政治功效感,淡化或者消除不同主体的不满,这能有效地激发其对政治系统及其内在价值的忠诚。参与制度化还更直接地对价值观念的认同产生作用,正如迪韦尔热所言:“制度不仅影响到组织的结构,还影响到他们的价值和规范体系。”[10]比如“下院在英国政治制度的中心地位,以及传播工具对下院活动的所给予的重视,都意味着下院的政治价值观念和实践以及大量的决定都在不断地传递给全体人民”[4]281。因而,制度化参与渠道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必要条件。它的构建,首先,要以经济发展为制度供给奠定物质基础和社会条件以及提供这一过程中可以凭借的工具,同时,因为“如果个人能够通过移居都市、获得地位较高的职业或改善他们经济福利等方式实现这些目标,那么,这些方式将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他们参与政治的替代物”[11]55。也要增强社会成员在社会与经济方面水平或者垂直的流动,并将经济发展尽可能地转化为就业岗位和经济福利的增加。其次,基于政治精英“对政治参与的态度可能是影响该社会政治参与性质的一个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11]30,通过顶层设计为社会成员的政治参与释放更大的政治空间,对参与制度化就有重要意义。最后,尊重社会成员政治参与的合理诉求,逐步增强参与主体宽容和妥协的能力,提高其政治技巧,以此为参与制度化奠定现实基础。

凸显正义性。现代政治的制度、法律框架及其所赖以维系的哲学与道德基础,在一定意义上都是基于一种正义原则之上,正是基于此才取得合法性和权威的力量。所谓正义的原则是那些想促进他们自己的利益的自由和有理性的人们将在一种平等的最初状态中接受的,以此来确定他们联合的基本原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只有更充分和鲜明地表达并最大程度上维护公平正义,才能更深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并最终内化于不同角色亚文化群体的价值准则和行为方式。它需要增强制度、法律和政策的公平正义性,因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是对社会主义制度、法律和政策忠诚和认同的外溢性结果。次级价值体系本质上是多元、理性的完备性学说,因而,除了上述路径外,还要意识到增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义性,不仅是把不同成员的政治、经济或社会的理想与现实需要融入自身的价值主张之中,更要合理定位与次级价值观念的关系,要意识到认同不是在个体的价值秩序中替代某种次级价值观念,而是在达成价值共识的前提下,尊重这些次级价值观念的存在。此外,据罗尔斯的阐述,“政治的正义观念之首要焦点,便是基本制度的框架和应用于该框架的各种原则、标准和戒律,以及这些规范是如何表现在实现其理想的社会成员之品格和态度中的”[12]。因为,“一个社会体系的正义,本质上依赖于如何分配基本的权力义务,依赖于在社会的不同阶层中存在着的经济机会和社会条件”。权利和义务的分配是在特定时期影响正义的更为重要的因素,所以,增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义性要求我们对二者的分配不应或者减少在个人之间做出不合理的人为区分,并使各种规范与各种对社会生活礼仪的冲突之间实现某种恰当的平衡,进而通过这种基本权利和义务的公平分配来实现利益的公平分配。

推进同质化。角色亚文化群体客观存在的不同程度的分歧,势必逐渐向价值层面渗透,会扩大价值上的差异甚至矛盾,最终将蚀耗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构为获得不同次级价值体系重叠性支持的社会基础。导致上述分歧的深层次因素是文化差异,“系统对于由此产生的压力做出反映的一条重要途径可能在于尽力促成成员的同质化,即减少或消除团体之间的宗教、语言和其他的文化差别”[5]300。文化的同质化不仅仅减少了因文化的难以相互理解而产生的沟通障碍,还因为宽容的增长和妥协的可能性的增加,为社会信任以及利益的平衡创造了条件。同质化的开展首要的是以主导性文化整合不同的亚文化,这一整合一方面需要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最新成果与不同亚文化的融合,并逐渐趋于主导地位,另一方面需要普及适应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并且在不同亚文化系统内有普遍影响的优秀传统文化和国外文化,并逐步将其吸纳或者改造为社会主义文化的一部分。此外,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现代化媒介将其触角深入到不同群体的生活和价值观念等各个方面,这些大众传媒“既可以是试图用某一种观点取代混乱状况的一种集体灌输的工具,也可以成为具有不同观点的人们能据此学会相互联系这一社会建设的媒介”[13]。除了上述通过大众传媒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输出外,还要为商业文化的发展释放空间,虽然商业文化的发展滋长了个人主义、拜金主义等,但是同质化在经济发展水平相差很大的社会群体之间是难以达到理想状态的,因此还要创造支持这一进程的社会条件。这需要促进不同群体之间在财富或者在获取财富的机会上的平等,以此促进他们接受教育和接触信息的相对均等,进而为同质化奠定基础。

随着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发展,角色亚文化会日益凸显,其次级价值体系会越来多元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影响也会逐渐增强。这不仅要求我们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路径的设计过程中,更多地从价值观社会化的主体来考量,还要在正视角色亚文化存在的客观情况下,尊重社会主体不同的合理的价值理想,以软性的而不是行政的方式来推进价值认同。与此同时,利益虽然成为许多学者构建认同路径的重要因素,但是,仅仅构筑于利益之上的认同路径往往脆弱且难以持续。因而,革新传统的认同路径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前提和保障,学界对这一问题应加以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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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366/j.cnki.1000-2359.2016.03.009

2015-12-1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4YJC710031)

D64

A

1000-2359(2016)03-0041-05

沙莎(1983-),女,青海西宁人,河南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政治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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