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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沐浴意象的文化人类学解读

2016-03-16

关键词:河伯诗经

杨 雯 雯

(郑州大学 文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九歌》沐浴意象的文化人类学解读

杨 雯 雯

(郑州大学 文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九歌》中沐浴意象的卫生功能极为淡化。兰汤沐浴凸显的是沟通巫神的原始宗教功能,先民认为水乃万物之原,沐浴能够模仿神明诞生从而获得与之沟通的神力,兰草则以其国香有助于巫师进入迷幻状态;共沐咸池凸显的是神灵极其浪漫的世俗爱情渴望,迥异于《诗经》寻常人的沐发意象,尽管后者同样具有丰富的爱情内蕴。

沐浴; 意象; 楚辞; 诗经

《说文》云:“沐,濯发也。从水木声。”又云:“浴,洒身也。从水谷声。”[1]洒身即洗身。可见,沐、浴二字虽均有洗意,但所洗对象不同。王充《论衡·讥日篇》云:“且沐者,去首垢也。洗去足垢,盥去手垢,浴去身垢,皆去一形之垢,其实等也。”[2]《楚辞·九歌》沐浴意象出现2次,即《云中君》“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与《少司命》“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本文拟从文化人类学角度探析其内涵,兼与《诗经》同类意象(《小雅·采绿》“予发曲局,薄言归沐”与《卫风·伯兮》“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进行比较,以求正于大方之家。

一、浴兰汤兮沐芳:巫神沟通的重要准备

《九歌》本是流传于楚国南部的民间祭神乐歌,是巫祭文化的产物,经屈原再创作后,遂成传诵千古的优秀诗篇。甲骨文、金文中均有巫字,意为沟通天人者。巫风源自远古,殷商时大盛,周公制礼作乐,规范祭祀典礼,基于政治考量而“绝地天通”,天人之通受到极大限制,中原地区民间巫风渐衰。楚国沅湘流域,因远离中原,至战国末期仍巫风浓厚。

《云中君》所祭为云神,首云:“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王逸注:“言己将修飨祭以事云神,乃使灵巫先浴兰汤,沐香芷,衣五采,华衣饰以杜若之英,以自洁清也。”[3]57-58可知巫师在祭云神前要先用兰汤浴身,用香芷沐发。兰即兰草,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卵形,秋季开白花。《大戴礼记·夏小正》云:“五月……蓄兰,为沐浴也。”[4]芳即芷,亦曰白芷、芳芷,夏季开伞形白花,果实长椭圆形,根入药,有镇痛作用,古时以其叶为香料。姜亮夫《楚辞通故》第二辑云沐芳“犹言沐芳芷之汤”,“承上浴兰汤而省汤字”[5]。徐州狮子山楚王墓曾出土一件银鋗,“高近20厘米,直径将及半米,腹间阴刻‘宦眷尚浴沐鋗容一石一斗八升重廿一斤十两十朱第一御’。……又漆木奁一,漆笥一;奁内有化妆用具,漆笥里叠放着浴巾和植物茎叶。”[6]270此可谓香汤沐浴之实物佐证。同时,浴兰汤还不仅仅在于兰的芳香。《左传·宣公三年》云:“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杜预注:“媚,爱也。欲令人爱之如兰。”[7]1868燕姞梦天使与己兰,谓曰兰有国香,能令人如爱兰一般爱己。兰或以此而具有了某种神秘力量。

祭祀云神须先香汤沐浴,祭祀其他神灵自然亦须如此。《九歌》首篇《东皇太一》是祭祀诸神中地位最高的天神的诗,全诗着力渲染祭祀氛围,抒写敬神之心,娱神之意,其中写道:“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3]56-57灵巫身着姣好的服饰,举足奋袂,偃蹇而舞,芬芳菲菲,盈满堂室。《列子·汤问》云:“当国之中有山,山名壶领,状若甔甀。顶有口,状若员环,名曰滋穴。有水涌出,名曰神瀵,臭过兰椒,味过醪醴。……饥惓则饮神瀵,力志和平。过则醉,经旬乃醒。沐浴神瀵,肤色脂泽,香气经旬乃歇。”[8]神瀵由终北国壶领山顶涌出,闻之胜过兰椒,饮之胜过醪醴。沐浴神瀵,肤色胜过施用脂泽,香气经旬始消。以此,《东皇太一》虽未明言祭祀前的香汤沐浴,然由满堂芬芳不难想见灵巫业已沐浴。

祭祀前为什么要沐浴?个中缘由可从《孟子·离娄下》窥知一二:“西子蒙不洁,则人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斋戒沐浴,可祀上帝。”[7]2730楚人所谓东皇太一实即上帝。西施令色,如蒙不洁,众人尚掩鼻而过,上帝怎能享其祀?恶人虽恶,如斋戒沐浴,众人欣喜,上帝亦会享其祀。何况香汤沐浴?上帝自是歆享。因此,古时凡祭祀必先衅浴。《周礼·女巫》云:“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郑玄注:“衅浴,谓以香薰草药沐浴。”[7]816孙诒让正义:“《国语·齐语》云:‘管仲至,三衅三浴之。’韦注云:‘以香涂身曰衅。亦或为薰。’案:《齐语》衅浴对文,韦注训为以香涂身,则衅与浴小异。”[9]衅即以芳香花草汁液涂身再和汤沐浴,此固为衅浴之一途;然以衅为薰,以香草和汤蒸浴,或亦可为衅浴之一途。美洲印第安人即有与香汤沐浴类似的蒸汽浴:“同样,美洲印第安人所洗的蒸汽浴象征着一次新生,这一新生可以让他们领悟生命的一个新含义。在锥形的草屋里,他们在石头下点起炉火,然后把具洗涤作用的草混到水里,如鼠尾草、枸橼、薰衣草,泼到烧热的石头上。”[10]13-14相较而言,薰浴更有利于灵巫祭祀时进入迷狂的状态以实现巫神的沟通:“或许酒精或许其他药料能使人昏迷,巫师便可在迷幻之中作想象的飞升?事实可能如此,但还未有确凿的证据。”[11]

祭祀前沐浴的重要作用就是将之与寻常生活截然分开。“在埃及,人们在祭祀伊希斯(Iris)的仪式前,把脸和手浸在水中,而祭司们每个昼夜至少洗两次身体。”[10]8在先民眼中,水不仅是自然的水,可以洗涤污垢,还是宇宙生成之原。《管子·水地》云:“夫水,淖弱以清,而好洒人之恶,仁也。”洒即洗,恶即垢秽。水柔和清澈,可洗人之垢秽。又云:“水者何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产也。”[12]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亦有类似说法:“这类学说的创始者泰勒斯说‘水为万物之原’(为此故,他宣称大地是安置在水上的),大概他从这些事实得其命意:如一切种籽皆滋生于润湿,一切事物皆营养于润湿,而水实为润湿之源。”[13]由水的润湿功能得出水为万物之原,实是一种素朴直观的推理。古印度创世神话生动形象地描述了水生天地的过程。《百道梵书》第十卷第十六章云:“初时这世界是水,水自己思忖说:怎样才得繁殖?自己思忖了,就生热力(tapas),诞生了一个金色的卵。那时还没有岁(Samvatsara)。这卵直到一岁之终,游泳于水中。一岁之间,卵中诞生一人(Purusa布尔夏),他就是生主。……一岁后要说话,发声为布尔(bhur),地就生出来;发声为布瓦尔(bhuvar),忽然就产生空;发声为斯瓦尔(Svar)而生出天来。”[14]初时世界惟有水,水生繁殖之念便生热力,后诞生金卵。金卵游于水中一岁,诞生生主。一岁后生主说话,发声为布尔生地,发声为斯瓦尔生天。异于古印度创世神话的述说,郭店楚简《大一生水》则云:“大一生水,水反辅大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大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15]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以成天,天反辅太一以成地。天地相辅而后有神明,神明相辅而后有阴阳,阴阳相辅而后有四时。由此反观灵巫祭祀前的沐浴,或有模仿神明诞生并获得人神沟通神力之意。

的确,上古先民普遍认为沐浴可给人异乎寻常的神力。希腊神话中的阿喀琉斯(Achilles)是特洛亚特战争中的英雄。其母为使之长生不死,曾倒提其脚浸泡于斯堤克斯河水里。自此阿喀琉斯刀枪不入,惟母亲手提处因没沾上河水而成其致命弱点,所以英语中用Achilles' heel(阿喀琉斯之踵)比喻惟一致命的弱点。基督教中耶稣在约旦河里受约翰洗礼后,“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上帝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16]《九歌·大司命》亦有类似描写:“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3]68-69天门广开,大司命御乘玄云,风伯先驱,雨师洒尘。灵巫目睹大司命回旋飞翔徐徐而下,越空桑山而从之。大司命说,天下人众多,或寿或夭,皆在于我。二者相较,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古代寻常民众较少沐浴,遑论香汤沐浴。《周礼·郁人》贾公彦疏引《王度记》云:“天子以鬯,诸侯以薰,大夫以兰芝,士以萧,庶人以艾。”[7]770因此,祭祀前的香汤沐浴就有了特殊意义,是人神沟通的基础所在,后世谓之浴兰汤。《初学记》卷十三《祭祀第二》引刘义庆《幽明录》云:“庙方四丈,不墉壁,道广四尺,夹树兰香。斋者煮以沐浴,然后亲祭,所谓‘浴兰汤’。”[17]浴兰节的节俗亦源自此。《荆楚岁时记》云:“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隋杜公瞻注云:“《楚辞》曰:‘浴兰汤兮沐芳华。’今谓之浴兰节,又谓之端午。”[18]

二、沐浴咸池:浪漫的爱情渴望

《九歌·少司命》云:“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3]73咸池,神话中太阳洗浴处。晞,晒干。阳之阿,或谓神话中日出之旸谷。《初学记》卷一《日第二》引《淮南子》亦有类似描写:“日出于旸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17]5马茂元《楚辞选》认为此四句或为《河伯》的脱简:“今本‘河伯’篇开头是‘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横波’,接着便说‘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假如中间插进这四句,语意就更为完满。‘与女游兮九河’‘与女沐兮咸池’同一句法。每两句话一件事,对举成文,都是河伯的幻想。”[19]

《河伯》所祭神祇为河神,主要咏歌其与洛水女神的爱情生活。郭沫若《屈原赋今译》云:“‘女’是‘汝’字,当指洛水的女神。下文有‘送美人兮南浦’,我了解为男性的河神与女性的洛神讲恋爱。”[20]洛水女神即洛嫔。《天问》云:“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洛嫔?”王逸注:“洛嫔,水神,谓宓妃也。传曰:河伯化为白龙,游于水旁,羿见射之,眇其左目。……羿又梦与洛水神宓妃交接也。”[3]99夷射河伯左目,霸占其妻洛嫔宓妃。宓妃为宓羲氏女,溺死洛水,遂为洛水之神。《离骚》谓宓妃“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3]32。穷石,西极山名,弱水发源地,夷羿居此。洧盘,水名,发源于日落之崦嵫山。宓妃体好清洁,晚上宿于穷石,早上至洧盘濯发。盘或为沐浴器具。徐州东洞山二号楚王后墓曾出土铜盘一件,“盘高15.6厘米,口径近70厘米,通体鎏金,腹部阴刻‘赵姬沐盘’四字。”[6]269-270洧盘或以其水适宜沐浴而得名,因此宓妃要从穷石至洧盘沐发。

宓妃貌美骄矜,耽于游乐。河伯与之戏游九河,风起波扬;与之沐浴咸池,晒发旸谷。此情此境,惬意舒畅。然此乃河伯未然之想望,跌回现实顿生望美人未来而临风浩歌之慨,遂以水为车,以荷为盖,腾驾两龙,以螭为骖,登上昆仑之巅,周望四方,心意飞扬,思念浩荡,惆怅叹息,日暮忘归,惟念河之极浦,寤寐怀思。其中河伯、宓妃咸池共沐的爱情内蕴显豁无遗。《山海经·海外西经》云:“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郭璞注:“有一黄池,妇人入浴,出即怀妊矣。若生男子,三岁辄死。周犹绕也。”[21]女子为什么入浴出即怀孕?英国著名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对新几内亚西北部特罗布里恩德群岛上一些原始部落的调查报告有助于我们的理解。当地一些土著认为:“婴儿前身能够按照自己的愿望向特罗布里恩德漂来。它停留在那里,可能与他的伙伴们一起在海岛岸边漂游,等待机会进入来洗澡的妇女身体内。”[22]这不失为对前揭郭注的一种神话学阐释。我国纳西族亦有男女同池共浴之俗。云南宁蒗县永宁区温泉乡,“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池沐浴,是很自然的。他们有意要乘机结交阿肖的,就在沐浴中互相嘻戏,浴后邀请就地野餐。当夜幕降临以后,双双对对就在浴池周围野宿。”[23]阿肖即指性伴侣。

在太阳洗浴的咸池沐浴,在太阳升起的旸谷晒发,何等温馨,何等浪漫!《诗》《骚》并称,分别开创了中国诗歌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两大源头。如同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差异,《诗经》中的沐浴意象也有别于《楚辞》。

《小雅·采绿》首章云:“终朝采绿,不盈一匊。予发曲局,薄言归沐。”平叙女主人公采摘荩草,终朝不盈一掬。忽然想到头发蓬乱,须回家洗沐。旧评接法不测,诚然。二章亦从正面着笔,与首章半叠,在变化中点明原因:“五日为期,六日不詹。”[7]494约好五日为期,今已六日仍不至。真可谓度日如年!首章妙处毕见。不盈掬为此,发曲局为此。三四章于狩于钓,“女主人公便把焦急盼望情郎的心意,用习用的隐语表述无遗。你有心‘狩猎’求偶吗?请准备好爱情的弓箭;你有心‘钓鱼’求偶吗?请准备好婚嫁的丝绳。”[24]四章设问,单承钓言,“正如鱼是匹偶的隐语,打鱼,钓鱼等行为是求偶的隐语。”[25]由此来理解“薄言归沐”,则其爱情意蕴易见。

《卫风·伯兮》中沐浴意象爱情内蕴更是显豁:“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丈夫壮健英武,邦中之杰,手执长殳,为王前驱,女主人公自豪感跃然纸上。丈夫东征之后,自己首如飞蓬,并非没有膏沐,夫出为容谁悦!不惟夫妻情深,更见同仇敌忾之义:你为王前驱,我为你守贞!薄言归沐为情,岂无膏沐则为情为义!“首如飞蓬”虽未至疾,思伯已隐含其中。“其雨其雨,杲杲出日”两叠“其雨”,已觉语气燥急,郑玄笺云:“人言‘其雨其雨’,而杲杲然日复出,犹我言‘伯且来,伯且来’,则复不来。”[7]327“岂无”、“谁适”惟觉以夫为傲,此则益以盼伯归之意切,可谓曲尽人情。“《诗经》情歌、婚歌中,凡风雨、阴雨为兴句,皆男女欢合之隐语。上两句咏盼下雨而出太阳,乃隐喻丈夫不归,不能欢合。”[26]故此章续之“甘心首疾”,思伯已至首生疾矣。疾痛难堪,致生树谖草于北堂以求忘却之念,借此再生跌宕,复叠“愿言思伯”,宁肯“心痗”,以终思伯之旨。贺贻孙《诗经触义》卷一云:“当忧思之极,亦欲得谖草以忘之,然忘忧则忘伯矣,是以不愿得忘忧之草,但愿思伯而心病。心病岂心之所愿,然不思愈非心之所安,故宁病耳。此句从‘焉得’一转更深。”[27]此论诚得诗人心旨。

比较《九歌》与《诗经》中的沐浴意象,我们可以看出其显著不同:

第一,沐浴者不同。《诗经》均为人世寻常女子;《九歌》则或为巫,或为神祇,均非寻常人。

第二,沐浴处不同。《诗经》中沐浴处当在家中;《九歌》中沐浴处或在专门为祭祀而设的沐浴处,或在太阳沐浴的咸池,均非寻常家中。

第三,沐浴内蕴不同。《诗经》中“沐”为取悦恋人,主要通过其后“于钓”、“其雨”等隐语以含蓄的方式挑明爱情内蕴;《九歌》中或是通过香汤沐浴以原始宗教的方式沟通神祇,或是通过共沐以直白的方式表达对爱情的渴望。

这也正是《诗经》现实主义与《楚辞》浪漫主义的区别。“(《采绿》)诗与《殷雷》、《伯兮》略同,纯为风体,不当列入于雅。”[28]以是,《小雅·采绿》《卫风·伯兮》当为中原风俗的产物,《九歌》则为楚地风俗的产物,由此我们还可以看出先秦时期中原与楚地风俗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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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海 林]

10.16366/j.cnki.1000-2359.2016.06.021

2015-12-21

I206.25

A

1000-2359(2016)06-0143-04

杨雯雯(1989—),女,河南新乡人,郑州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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