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与流：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历史传统探赜

赵 洁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源与流：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历史传统探赜

赵 洁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党内教育”作为一个专有概念，孕育于中国共产党建党之初，在党的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历史进程中发展成熟。以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分析方法，爬梳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源”与“流”，从建党以来不同历史发展时期“党内教育”的理论与实践中，把握“党内教育”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基本规定及基本经验，无疑有利于 “党内教育”在当下发挥其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作用。

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党的思想建设； 历史传统

“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435中国共产党从1921年建党之初的53名党员，经过95年的风雨历程，发展成为拥有8000多万党员的大党。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进程中，正是依靠切实有效的思想政治工作，才得以实现“思想上的领导”。就“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工作”包含的两大范畴而言，在对党内成员和对党外群众的思想教育中，“党内教育”尤其对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巩固党的思想领导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共产党历来保持着良好的“党内教育”的传统，同时，中国共产党还善于结合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党所面对的时代条件和任务要求，对党内教育的内容和方法加以创新发展，使“党内教育”成为保障党完成“政治任务”,维持党自身“团结巩固”和“政治水平”的重要法宝。

一、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之“源”

“党内教育”作为一个特指的概念，第一次正式出现是在1924年5月20日《中国共产党党报》的《党内组织及宣传教育问题议决案》一文中。该文主要针对建党初期，党员成分复杂，工人党员所占比重不高，而农民党员在总体上所占比重最大，同时有不少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人员混杂进党内，从而导致了党员队伍的无产阶级革命意识和文化教育素质不高的问题，提出“党内教育问题非常重要”，“中央宣传部应当在党报上加重党内教育的工作”，[2]575意在强调必须加强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自此文章发表后，“党内教育”的问题逐渐引起了众多党的理论家和革命家的重视，张闻天、王稼祥、任弼时、彭真、方志敏等都曾就“党内教育”的问题发表过自己的看法。比如方志敏1933年12月在《对一九二四年的展望》中提出要“加紧党内教育，发展党内布尔塞维克的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自我批评，严格检查党的工作，纠正一切缺点与错误”[3]257。任弼时1942年7月14日在《反对宗派主义》中指出,“反对宗派主义，从加强党内教育方面来说，除了理论思想教育外，主要的是进行党的组织原则的教育。”[4]251上述人员都是从具体的教育方法上谈论“党内教育问题”，真正把“党内教育”提升到战略的高度，把实践中的经验予以总结，从而形成系统的、科学的理论的是毛泽东同志。

在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就已经意识到了“党内教育”的重要性。在1929年12月由其主持的古田会议所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中，毛泽东提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问题，要算是教育的问题。为了红军的健全与扩大，为了斗争任务之能够负荷，都要从党内教育做起。不提高党内政治水平，不肃清党内各种偏向，便决然不能健全并扩大红军，更不能负担重大的斗争任务。因此，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纠正过去之无计划的听其自然的状态，是党的重要任务之一。”[5]94他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不在红军内部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不及时肃清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影响，红军是不可能完成战斗任务的，也不可能在思想上接受党的领导。而“党内教育”就是要使党和军队坚持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通过教育提高党内的政治水平，提高党员整体素质，增强党的战斗力。此时，在毛泽东已经将“思想政治工作”提升到“生命线”地位的背景下，“党内教育”的作用尤其得以凸显。

遵义会议之后，毛泽东从事实上成为党的主要领导人，此后他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对“党内教育”进行了全面而深刻的思考与阐述。在1963年撰写的《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中，毛泽东同志从哲学的高度探讨了为什么要开展“党内教育”的问题。他认为之所以进行“党内教育”，是因为“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6]320。所谓“正确思想”，是指无产阶级政党作为代表人民群众的先进阶级在思想上凝结的集体智慧结晶，这种“正确思想”是对实践的正确认识，是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通过不断的实践、认识、实践的过程所获得的理性认识，“党内教育”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正是通过“党内教育”，中国共产党才能从整体上保持较高的马克思主义水平和正确的政治方向。

此外，关于“党内教育”，毛泽东还提出了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比如，在整风运动中，他提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教育原则，将“惩戒”与“教育”相结合，对党内出现的思想倾向问题进行及时纠正，从而实现全党的团结。值得一提的是，“整风运动”本身就是一种党内自我教育的方法，说明党本身要先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教育，以形成无产阶级的意识，然后再用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和坚定的党性原则统一全党的思想认识。再比如，在如何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上，他提出必须采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使“党内教育”的方法成为民主在教育方法上的体现，继而确立“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使党内教育成为解决党内思想问题的重要方法。

二、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之“流”

(一)改革开放之后“党内教育”的转变

改革开放之后，党的工作重心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面对这一深刻的变化，邓小平在继承毛泽东关于“党内教育”思想的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论断和要求。

邓小平提出，改革开放之后，“党内教育”的工作要根据“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要求来开展。具体来讲，在教育内容上，主要有四个方面：第一，要加强对全党进行“改革开放”的教育和宣传，使广大党员干部率先认识到改革开放对于中国命运转折的重大意义，树立“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7]370的思想。第二，面对改革开放后出现的部分党员干部贪污腐化的状况，邓小平提出“党内教育”要增加“发扬艰苦奋斗光荣传统”的教育内容，党员干部要“恢复延安的光荣传统，努力学习周恩来等同志的榜样，在艰苦创业方面起模范作用”[8]260。第三，针对改革开放初期，党内一部分人乘国家法律制度不健全，从而“钻空子”“无纪律”的不良现象，邓小平提出要加强对党员的“纪律教育和法制教育”。第四，邓小平提出在改革开放时期一定要高举马克思主义的大旗，一定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要坚持党的领导, 必须改善党的领导, 改进党的作风”[9]358。总之，在改革开放时期，“党内教育”必须“把理想信念教育作为核心内容”。

至于“党内教育”的目标，邓小平认为是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共产主义“四有新人”。而关于“党内教育”的方法，邓小平也作了一番深刻的探讨。作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他已经预见到伴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型，中国的政治、社会生活领域都将出现许多始料未及的问题，意识形态领域会受到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的涤荡和冲击。因此，在开展“党内教育”时，一定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抓好精神文明建设，抓好党风建设。他敏锐地认识到“我们在革命时期所用到的方法和今天所用的方法是两回事情”，因此在开展“党内教育”的工作时，“要用经济的方法、政策的方法来解决政治的问题、社会的问题”[10]320。“用经济方法来解决政治问题”这恰恰是坚持党的领导的体现，也就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党内教育要完成的“政治”任务。

(二)新世纪“党内教育”的继承与发展

进入新世纪之后，面对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国内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新形势，江泽民提出“党内教育”的基本要求就是“讲政治”的重要论断。这里的“讲政治”是江泽民对毛泽东关于“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生命线”比喻的具体阐述和发展。他认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和其它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是团结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实现党和国家各项任务的中心环节，是我们党和社会主义国家的重要政治优势”[11]74。

上述论断表明，江泽民同志清楚地看到党内教育在提高广大干部和党员的思想政治素质，提高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防止和抵制各种腐朽思想文化侵蚀方面发挥的实效和积极作用，他把党内教育看作是为民族和国家铸魂的重要方式，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优势。在江泽民之后，担任党中央总书记的胡锦涛同志对“党内教育”的思想也做了创新和发展。面对经济全球化和信息网络的普及化对党的领导方式和思想建设提出的挑战，胡锦涛提出必须大力推进“党内教育”的理论创新，要求全党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导党的思想建设、坚持以“求真务实”的原则统领党的思想建设，在实践中以“党的先进性教育活动”推进全党进行“党内教育”，并提倡全面学习和践行科学发展观，加快推进学习型政党建设。

除了在思想认识上把“党内教育”提升到了应有的高度之外，在实践和工作中，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和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第四代领导集体在实践和工作中也一贯重视“党内教育”工作。从1989年十三届四中全会当选为党的总书记以来，面对“六四风波”所导致的消极影响，江泽民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必须认真思考小平同志所指出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缺乏一贯性、十年最大的失误是教育的问题,并从中引出深刻的教训。”[12]60此后，在1999年，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做出了在县级以上党政领导干部中逐步开展“三讲”教育活动的决定。所谓“三讲”就是“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这是党自觉地应对国际国内形势提出的挑战，为加强领导班子建设、提高干部队伍素质、解决新形势下党性党风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党内教育的有效探索。在2000年的时候，以江泽民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即我们党务必做到“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的方向，代表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党通过“党内教育”的方式从现实的党情国情中，总结经验从而“生产”出的理论成果，也是新世纪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根本指导思想，更是为党在新形势下进行自我教育指明了具体的方向。而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第四代领导集体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为了更加积极地应对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在2004年11月做出了在全党范围内开展“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决定。党的先进性教育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以实践“三个代表”思想为内容对党员干部进行教育，要求党员明确意识到在实际工作中必须身体力行地践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时刻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终身坚持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人生理想，时刻保持作为共产党党员的先进性，立足工作岗位，以实干来落实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二是积极开展面对人民群众的思想政治工作，旨在宣传中国共产党性质、宗旨和执政理念。

总之，新世纪的“党内教育”根据党的工作重心的转移，更新和完善了党内教育的内容，提出了具有日常化特点的“教育活动”模式，在解决党内出现的思想上的新问题时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三)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之“创新”

习近平继承了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党内教育”的优良传统，并且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我党肩负的历史使命、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所面临的实际问题着手，将“党内教育”传统的“运动模式”创新为“教育实践活动模式”和常态化的“学习模式”，采取了一系列加强党内教育的具体措施。2013年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2014年“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和2016年“两学一做”学习教育都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具体实践。

在2013年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习近平强调“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13]22。并要求开展“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全体党员按照“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14]375的总要求检查自身存在的问题，体现出党对“党内教育”的认识已经提升到了“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高度，更是体现出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决心。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党员干部要努力做到“三严三实”，即“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通过“党内教育”的方式对党员和领导干部的事业观、工作观和政绩观提出的具体要求。2016年中央又提出在全体党员中开展“学党章党规，学系列讲话，做合格党员”的学习教育，学习的对象从党员干部扩展到全体党员，学习的内容是党章党规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即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可以说，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三者构成连贯的、有层次的、分阶段推进的“党内教育”活动，最终形成常态化与日常化相统一、顶层设计与基层首创相统一、目标一致与侧重内容相统一的党内教育机制。此外，习近平还着力于“五项建设”，即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希冀通过教育与制度结合的方式使党内教育真正发挥实效。

三、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基本经验及时代价值

从对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源”与“流”的梳理中可以总结出，中国共产党在长达95年的教育实践中积累的经验，足以凝聚升华到理论的层面成为共产党思想建设的一笔宝贵财富，同时，这笔财富同样对党在当下加强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增强党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方面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

(一) 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基本经验

第一，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教育”是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过程中，坚持用现存斗争与历史运动的真实状况来教育自身的一种具有鲜明阶级属性的自我教育活动。“党内教育”是中国共产党进行自身建设的重要法宝，无论是在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的时期，还是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党内教育”始终为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提供“思想”保障和党的“领导”保障。中国共产党以思想上的“领导”保证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社会主义”方向，在此前提下，全体党员和人民群众才能够自觉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积极投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伟大实践。

第二，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教育”在党的建设中具有两大功能。“党内教育”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绝不仅仅是以一定的“政治任务”为出发点和归宿的具体工作，它首先和更基本的内容是对“政治任务”本身的思考和确定。在此基础上发挥两项重要的职能，一是在不同历史时期提出和确定党的“政治任务”。党必须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创新理论，结合具体的国情用“党内教育”的方式指导党制定“政治任务”，以保证党领导中国人民始终走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上。二是完成党的“政治任务”的方法手段。中国共产党一刻也不放松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的国情、党情和变化的世情相结合，用最新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教育党员，正是这种始终不曾间断的“党内教育”的实践，源源不断地将党的主张成功地转化为全体党员的意志，并团结凝聚全体党员于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之下，共同为实现党的目标和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

第三，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具体内容和方法根据世情国情党情的变化不断创新。全体党员在“党内教育”的过程中同时扮演着“教育者”和“教育对象”的双重角色，他们用“社会历史的现实”和“社会发展未来的规律”来教育自身，但这种自我教育并非是教条的、僵化的教育，而是根据现实条件的变化，及时补充完善教育的内容，改变教育的方法，在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前提下，以提高全体党员的政治觉悟和理论水平，增强解决人民群众现实问题的本领为目标而进行的教育活动。

(二) 中国共产党“党内教育”的时代价值

第一，“党内教育”是党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保障。“党内教育”一方面是实现全党思想统一的重要保障。在和平与发展作为时代主题的当下，机遇与挑战并存，中国共产党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仍然受到多方面的威胁，此时更需要中国共产党以“思想”上的领导保证全国各行各业、各族人民团结一心，共同为“两个一百年”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而奋斗，这就是当前中国建设事业的“社会主义”方向。另一方面，“党内教育”是党对全国各族人民“领导力”和“凝聚力”的重要保障。中国共产党作为先进阶级的自我教育，不能狭隘地理解为对党员纯理论的说教，而不涉及任何的实践问题。恰恰相反，党内教育的最终目标就是要使党在理论上始终保持先进性，使党员干部在实践中自觉实践共产党员的宗旨，帮助人民群众解决实际困难，进而使党的先进思想理念落到实处。只有在共产党员的实干中，全国各族人民群众才能真心地拥护党，自觉自愿地跟党走。

第二，“党内教育”是党面对新情况解决新问题的智力支持。当前国际形势风云多变，国际国内新情况新问题层出不穷，固守和僵化只能是死路一条。中国共产党要想在新时期及时对出现的新问题做出恰当的处理，一方面绝对不能放松对全体党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这是解决问题的纲领和根本。“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决定了党必须进行先进理论的自我教育，使每位党员在实践中自觉成为党的理论的宣传员，率先垂范，以身作则，向人民群众证明党的先进性。继而，全体党员要积极学习各领域出现的新知识，研究新问题出现的原因，找寻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根据不同阶层的人群，运用不同的思想政治工作方法解决人民群众最迫切的问题。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中国共产党作为掌握了先进理论的执政党，必然要具备分析新情况、“生产”新理论的能力，从而使“理论”为人民群众接受，进而转变为“物质力量”，解决新问题。

四、结语

回顾和审视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走过的革命、建设、改革之路，探赜中国共产党在各种社会思潮争锋的时刻，凭借“雄厚的理论力量”和“丰富的政治经验”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辉煌与胜利，其奥秘就在于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的“党内教育”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当前，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但是，作为执政党，中国共产党不仅要向世界展示中国在党的带领下取得的经济发展成果，更重要的是要向世界证明，中国共产党是一个能够扛起社会主义大旗，能够在国际风云变幻中屹立不倒的大党。这就要求党在继承以往“党内教育”经验的同时，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和实践拓展，始终保持党的活力和创新能力，进而在国际舞台上展现出一个充满勃勃生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形象。

[1]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文献选编：第1卷[M].北京：学习出版社，1996.

[3]方志敏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4]任弼时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5]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7][10]邓小平文选：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8][9]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1]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2]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3]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的讲话[J].党建研究，2013，(7).

[14]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栗晖]

Source and Streams: Exploration on the Historical Tradition of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s“Inner Education”

ZHAO Jie

(NankaiUniversity,MarxismCollege,Tianjin300350，China)

As a proprietary concept, the “inner education” conceived i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being developed and improved during the historical process of the CPC's revolution, construction and reform practice. Use historical and logical analysis method to explore the “Source” and “Flow” of the CPC's “inner education” and summarize the experience of its development theory and practice during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since the foundation of the CPC, in order to grasp the basic principles and experiences of what is and why to o and how to do “inner education of the CPC”. Meanwhile, it will undoubtedly help “inner education” play its role to strengthen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and consolidate the party's ruling status at present.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 inner education of the CPC;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Historical tradition

2016-07-03

本文系2014年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研究”(TJKS13-004)，2014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思想政治教育科学性研究”(NKZXB1445)和2015年度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微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主渠道功能激活困境与对策研究”(2015BS002)的阶段性成果。

赵洁(1989—)，女，河北石家庄人，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理论。

D261.4

A

1003-4307(2016)05-005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