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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治理实践、发展趋势及基本对策

2016-03-15李庚伦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云南昆明650106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091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边疆地区云南政治

李庚伦(1.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云南 昆明650106;2.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650091)

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治理实践、发展趋势及基本对策

李庚伦1.2
(1.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云南昆明650106;2.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091)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和实施,国家对云南的战略地位有了新的认识和要求,云南边疆政治安全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经过探索开创阶段、曲折徘徊阶段,已经迈入了恢复发展阶段。当前云南边疆政治安全主要受执政合法性、缅北地方武装、境外敌对势力、境外宗教渗透、境内邪教蔓延等党权系统、政权系统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的威胁。治理云南边疆政治安全,需要从经济建设、意识形态建设、政治制度建设和社会政治秩序维护等方面着力。

云南;边疆治理;政治安全

DOl:10.3969/j.issn.1671-7155.2016.03.009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和实施,国家对云南的战略地位有了新的认识和要求,“发挥云南区位优势,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国际运输通道建设,打造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新高地,建设成为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1]。与此同时,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也面临着越来越严峻的挑战,对新中国成立以来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的治理实践、发展趋势及对策进行研究势在必行。

一、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重要性

云南是我国陆地边疆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我国陆地疆域安全的重要地理屏障。云南位于我国西南边陲,西北与西藏接壤,北望四川,东邻广西、贵州。云南陆地疆域大约39.4万平方公里,其中山区或半山区约占94%,具有山大谷深的特点。纵观全省地势,总的来说西北高、东南低,海拔最高点梅里雪山主峰6740米,海拔最低点河口仅76.4米,相对高差6663.6米。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云南的立体气候,北寒带、北温带、温带、亚热带、热带由北向南依次推进,孕育了云南种类繁多的生物资源。古语有云,云南“疆域辽阔,部落环伺,崇山巨川,足以为保据之资”[2](P5057)。自秦始皇出兵50万征服岭南,开凿了从今四川到云南曲靖的“五尺道”以来,云南成了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一直到忽必烈为实现对南宋的迂回包围,颠覆大理王国,建立云南行省,才使云南真正划入中原王朝的版图。在云南这块红土地上,轮番上演了秦开五尺、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立行省、明兴屯田、清力改土、民国设治的历史画卷,促使云南和中华神州大地融为一体。

经过两千年的国家建构,云南成为了我国拥有少数民族种类最多、民族区域自治地方最多、宗教种类最多的省级地方单位,逐渐形成了“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境界。第一,在民族种类方面,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云南共有4600万人,其中少数民族1500万人,占全省人口总数的33%。生活在云南的各民族中,有25个世居少数民族、16个跨境民族、15个特有民族、10个直渡民族和7个少小民族。第二,在行政区划方面,云南省下辖16个州或市,其中包括大理白族自治州、楚雄彝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迪庆藏族自治州等8个自治州;下辖129个县或区,其中包括29个自治县;先后组建了197个民族乡,截至2012年还有142个。第三,在宗教种类方面,由于特殊的政治、历史和地理环境,云南保留了大量的原始宗教,促使各种宗教在云南传播更为便利。云南境内有佛教、天主教、基督教(新教)、伊斯兰教、道教等宗教,其中佛教还存在着密教阿托力、汉传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和藏传佛教等四大派系。

近代以来,我国西南边疆受到西方列强的觊觎甚至入侵,地方政治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云南作为战略大后方,接纳了大量内地的工厂、学校和沦陷区的人民,也为前线战场提供了大量的物质资源。云南,不仅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战略后方,而且是抗战的前沿阵地。二战结束以来,和平与发展的呼声四起,军事冲突已不再是影响国家安全的主要威胁。然而,在和平与发展的背后,非传统安全问题却不断增多,云南作为国与国交界的地方,在今天这个国家拥挤的时代面临着更多的安全挑战。“云南是我国的西南大门,处于重要的战略位置”[3](P113)。复杂的地理环境、人文历史和周边关系,使云南成为国内反华、反共势力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重点着力的地方,云南边疆的政治安全日益凸显。

2014年4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总体国家安全观”,其中政治安全是根本。政治安全不仅关系到区域的稳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更关系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云南的政治安全属于“陆地边疆政治安全”。陆地边疆政治安全是指地方政治系统不受到政治系统内部消极因素的干扰或政治系统外部反对势力颠覆性的威胁,在边疆区域内拥有较高政治合法性且有效治理的状态,并且拥有维护边疆区域可持续安全的能力。具体而言,陆地边疆政治安全主要包括:意识形态安全、地方政权安全、政党执政安全、国家主权安全。因此,云南边疆政治安全具有极端重要性。

二、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的实践经验

新中国成立至今,中国共产党对云南边疆政治安全进行了有效的治理,相当一部分实践经验值得借鉴。

(一)1950年—1965年: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探索开创阶段

1950年2月24日,云南全境解放。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人在云南实施了一系列有效举措,确保了边疆社会的稳定和地方政权的安全。

第一,进行思想政治宣传。1950年3月,云南全境已全部归属中共政权管辖,但各少数民族特别是少数民族上层人士对党的民族政策并不了解,甚至对新政权本能地拒绝。1950年8月,由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等20多个单位组成的中央访问团到达云南,有效地宣传了党的民族政策。1951年7月,云南省人民政府、云南军区在《云南日报》上连续半年刊登《关于加强民族团结,坚决缴匪,巩固国防的公告》,即“十项公告”,对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影响深远。

第二,建立人民民主政权。地方政权的安全是边疆政治安全的本质和核心。云南省军政委员会、云南省人民政府在1950年3月27日宣布正式成立。随后,党中央于1950年4月3日下发了《中共中央关于在民族杂居地区成立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指示》,云南各专区陆续建立了相应的民族民主联合政府。为了更好地维护云南边疆政治安全,云南省在1952年10月成立了中共云南省委边疆工作委员会,由云南省委书记谢富治兼任边委书记,统一领导云南边疆政治安全工作。

第三,实行民族区域自治。民族区域自治“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也是我国陆地边疆治理的基本形式”[4]。云南省第一个民族自治地方峨山彝族自治区(县)于1951年5月12日成立。从此,云南省建立了大量的民族自治区、自治州、自治乡等民族自治地方。为了改变民族自治地方相对混乱的局面,我国五四宪法明确规定,我国的民族自治地方分为省、市、县三级。至1958年初,全省共建立自治州8个、自治县9个,14个少数民族实行了区域自治。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实行,消除了民族隔阂,提升了各少数民族对新政权的认同。

第四,使用少数民族干部。云南省通过“民族干部当主帅,汉族干部当参谋”的方法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由外来干部“一对一”帮扶当地少数民族干部,并且建立云南民族学院,专门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经过多年的培养和任用,云南省的少数民族干部在1956年已经发展到2.7万人,占全省干部的15.3%,比1950年增长了15.9倍。新政权任用大量少数民族干部,不仅消除了民族间的隔阂,而且获得了少数民族对新政权的认同,较完美地实现了政权的交替,确保了云南地方政权的安全。

第五,实现民族国家认同。为了实现各少数民族对新生国家的认同,云南省进行了大量有益探索。云南省委于1952年至1953年派出3000多名工作队员深入到保山、德宏、临沧、迪庆等少数民族聚居区“做好事、交朋友”,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生产,给普通群众治病、发放救济粮和贷款。1954年,云南在中央的支持下组成“云南民族识别研究组”,分成7个小组深入民族地区进行工作,初步识别出21个少数民族。同时,云南还取消了历史上对少数民族具有侮辱性的称谓,如将缅宁改为临沧、蒙化改为巍山。

第六,清剿边境残军势力。1950年底,国民党残军在“元江大捷”后逃往缅甸。国民党第8军军长李弥于1951年3月奉命前往中缅边境,成立“云南人民反共救国军”。同年5月,国民党残军组织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侵扰,一度攻入云南西盟、沧源、孟连等地。为了扩充军备,国民党残军“以军护毒、以毒养军”,开创了缅北地区以军队进行毒品走私的先例。缅甸总理吴奈温将军于1960年1月访华,中缅两国政府秘密达成了共同出兵剿匪的协议。1960年11月至1961年2月,在中缅两国军队的联合打击下,基本剿灭了这股国民党残军。

1950年至1965年,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威胁主要来自境内民族之间的隔阂和境外国民党残军的侵扰,地方政权安全形势严峻。云南省人民政府推行的一系列有效举措,维护了云南边疆地区的政治安全。总的来说,这个阶段政治安全治理的实践是有效并且成功的。

(二)1966年—1978年: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曲折徘徊阶段

在我国内地“文化大革命”的影响下,云南边疆地区也提出了一系列“左”的政策。云南开始批判“边疆特殊论”、“民族落后论”、“和平过渡论”,并且开展了“政治边防”、“二次土改”运动。云南省革委会还相继取消了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迪庆藏族自治州和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文化大革命”期间“左”的错误,导致云南1969年至1971年边民外逃30000多人,甚至出现了“瑶山事件”、“沙甸事件”等影响恶劣的事件。为了维护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和经济的稳定,云南也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有效的措施。

第一,实行全面军事管理。经中共中央批准,云南省军事管制委员会于1967年3月31日正式成立。1967年4月25日,云南省军管会成立,主要负责五个地州边工委机关(红河、西双版纳、德宏、临沧、怒江)和昆明军区党委确定的边疆第一线25县1镇和腾冲沿线地区。全面军事管理维护了云南边疆地区正常的政治秩序、经济秩序、社会秩序,减少了国家和人民的损失,缓和了紧张的局势。

第二,建立生产建设兵团。国务院、中央军委于1969年10月6日批准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1970年3月,云南省从部队抽调2000多人参与兵团的组建工作,并且安置了10多万来自北京、上海、四川和云南的知识青年。兵团在维护边疆社会稳定的同时,还肩负着经济建设和开发的重任。

1966年至1978年,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过程中的民主、法治和责任相对缺失,正常的政治秩序受到冲击。这个阶段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威胁主要来自国内,建国之初有效的治理措施被废除,政治秩序大乱。坚持民主、法治和责任理念,成为维护地方政治安全的先决条件。

(三)1979年至今: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恢复发展阶段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云南在恢复建国初期一系列制度和政策设计的同时,也对边疆政治安全治理进行了新的探索。

第一,加强政府自身建设。“政府是国家治理的关键主体,国家治理效能的高低与政府能力之大小存在着直接的相关性”[5]。要提高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治理的效能,就必须提高地方政府的能力,也就是加强云南地方政府的自身建设。改革开放以来,面对国内外经济发展的压力,云南省政府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主动推进政府自身建设,力争把云南地方政府建设成为服务政府、法治政府、责任政府、效能政府。

第二,推动云南边疆开发。西方发达国家的繁荣,东部沿海地区的发展往往会让西部边疆地区的群众产生羡慕、无奈,甚至是怨恨的情绪,从而失去对中国共产党执政的信赖,对地方政权安全、政党执政安全造成威胁。云南地方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力图维护云南边疆地区的政治安全。一是通过对口支援助推云南经济发展,二是通过扶贫开发解决云南温饱问题,三是推动“兴边富民运动”,四是帮助人数较少的民族发展经济。这些开发措施有效缓解了云南地方政治安全问题。

第三,实施“一带一路”战略。“在新的国际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战略对于维护我国地缘政治安全和改变当前世界政治格局有着巨大的意义”[6]。云南是中国的战略大后方,也是青藏高原与中南半岛的链环,印度洋和扬子江的接口,是国内外势力角力的前沿。“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必然会推动云南的经济建设和开发,同时云南也将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沿、中西文化碰撞的平台,甚至成为中西各国政治的角力战场。

1979年至今,云南边疆政治安全治理使得建国初期比较好的政策和制度得以恢复和发展。同时,政府自身建设得到加强,边疆建设和开发政策频出。但是,新世纪以来,政治安全问题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云南边疆地方政府的公信力、执行力成为了影响边疆政治安全的决定性因素。

三、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问题的发展趋势

边疆地区政治安全主要包括政党执政安全、国家主权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和地方政权安全等方面。新中国成立以来,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就一直受到地方政治体系内部和外部环境的威胁,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政党执政安全威胁执政合法性

新中国成立初期,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处于地方政权建设时期,境内要处理好同各民族间的关系、清剿边疆匪特,境外要应对国民党残军的侵袭,地方政权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大跃进”、“人民公社”等运动的挫折,降低了边疆群众对中共执政的信心,迫使中共把意识形态的建设作为主要工作,甚至发动了“文化大革命”。然而,在毛泽东同志去世以后,建立在个人崇拜之上的意识形态工作出现了危机,边疆意识形态安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领导人果断地推行了改革开放,云南边疆民族地区也实行了沿边开放,把执政合法性建立在经济绩效之上。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边疆政治安全在国内和国外环境的影响下,政党执政安全成为当下威胁执政合法性的主要方面。

当前,云南边疆民族地区政党执政安全主要受到四个方面的威胁。第一,精神懈怠的危险。目前,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大部分党员干部的精神状态是好的,但也有一些党员干部出现了精神懈怠的问题。其主要表现为:理想信念淡薄,宗旨意识不强;自我满足,盲目乐观;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贪图享乐,放纵个性等。第二,能力不足的危险。云南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和政治民主进度还是相对落后,除中央政策原因外,主要还与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党员干部的能力不足有关。其主要表现为:推动经济发展能力不足;实现政治民主能力不足;扩大政治参与能力不足;维护社会秩序能力不足等。第三,脱离群众的危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政权和政党一旦脱离人民群众,最终必然导致失败。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封建文化积淀较深,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从而导致了政权和政党脱离人民群众的危险。其主要表现为:部分官员官僚主义严重,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看不起各族群众;部分官员做决策、想问题,不从各族群众利益考虑;部分官员群众意识淡薄,只唯上不唯下,不尊重各族群众的意愿等。第四,消极腐败的危险。消极腐败是指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没有直接触犯国家法律规范,但却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作为,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运用不符合国家利益,浪费国家资源,消极怠工的行为。其主要表现为:部门利益压倒一切;选人用人上的宗派主义;生活作风上的享乐主义。

(二)缅北地方武装威胁政党执政安全和政府公信力

缅北民族地方武装是当前威胁云南边疆地区政治安全的主要问题之一。缅北民族地方武装与缅甸军政府之间时而爆发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必然威胁到云南边疆的政党执政安全和政府公信力。如2015年3月13日下午,缅甸内战的战火蔓延到中方境内,导致云南省临沧市耿马县孟定镇大水桑树村正在地里干农活的无辜群众4死9伤,影响了边民对政府维护国家安全的信心。据资料显示,当今缅甸还分布着20多支不同政治取向、不受缅甸军政府有效控制的武装力量。其中,分布在中缅边境的民族地方武装主要有:总部设在云南省普洱市境外邦康的佤邦联合军(MNSA),总部设在云南省德宏州境外莱新的克钦独立军(KIA),总部设在云南省保山市境外板瓦的克钦新民主军(NDA),总部设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境外小勐拉的掸东同盟军(NDAA),及总部设在云南省临沧市境外老街的果敢同盟军(MDNA)等五支民族武装力量。

(三)境外敌对势力威胁国家主权安全

在云南边疆民族地区,西方国家明目张胆地培植民族分裂势力、暴力恐怖势力、宗教极端势力等敌对势力分裂中国,威胁我国主权安全。其中,最典型的敌对势力威胁表现在三大“妄想”上。第一,“大雪域王国”的妄想。1959年3月17日,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在西藏叛乱中出逃印度,并在印度达兰萨拉建立流亡政府,从此开始了分裂中国的活动,甚至妄想建立一个包括西藏全境、青海藏区、甘肃藏区、四川藏区、云南藏区的“大雪域王国”。第二,“寮蒙王国”的妄想。王宝军事集团多年来一直从事分裂中国的活动,企图建立一个包括老挝北部和中国西南边境苗族聚居区在内的“寮蒙王国”。王宝军事集团的领导和主要组成人员曾多次到云南昆明进行宗教、文化、政治活动,并引诱、欺骗云南苗族及其他少数民族上层人士加入其组织。第三,“文蚌独立国”的妄想。1994年6月,在西方国家的支持下,“文蚌同盟”在泰国清迈成立,妄想分裂中国,建立一个包括我国怒族、傈僳族和景颇族在内的“文蚌独立国”。

(四)境外宗教渗透威胁云南意识形态安全

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安全的精神屏障。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利用宗教对云南边疆地区的各族群众进行思想渗透,试图实现对我国进一步“西化”和“分化”。基督教的宗教渗透尤为严重。在云南边疆地区,仅利用基督教进行思想渗透的组织就多达80多个,其中恶名昭著的包括:印缅“爱与行动”组织、缅甸傈僳族“神召会”、缅甸“浸信会”、扎谍老佛祖、仰光华人基督教会等。当前,西方国家利用基督教进行渗透又有了新的变化:如,以提供路费、生活费、学费为条件,诱惑我国青年出国深造,从而进行思想渗透;利用广播和互联网进行无间断远程渗透;利用各种非政府组织以宗教、慈善、环保等名义进行思想渗透。南传佛教“缅僧入境”也威胁着边疆政治安全。目前西双版纳和德宏南传佛教寺庙僧人数量严重不足,影响了傣族群众正常的宗教生活。相反,缅甸一方的僧人数量不仅多而且素质高,导致云南大量聘请外籍僧人入境讲经,从而带来了一系列边疆政治安全问题。比如,自1998年以来,缅甸小勐拉的佛爷多次入境传教,甚至要求当地群众每隔半个月就出境接受其“传法”。此外,在云南边疆民族地区,天主教和伊斯兰教等宗教也存在着一定的渗透活动。近年来,在西方敌对势力资助下,云南边境地区出现了一批天主教堂,吸引了大量的群众前去学习。更值得警惕的是,大批以穆斯林为主体的境外“缅籍印巴裔人”流入中缅边境,其中仅瑞丽市就曾一度滞留1000多人。

(五)境内邪教蔓延威胁云南地方政权安全

邪教组织的非法活动严重危胁着云南地方政权的安全。云南边疆地区活动比较猖狂的邪教组织主要有“东方闪电”、“门徒会”和“一贯道”。“东方闪电”,又称“实际神”或“全能神”,是改革开放后由邪教组织“呼喊派”传入我国并不断壮大形成的。“东方闪电”教义以“中国人最卑贱”、“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等异端邪说蒙骗普通群众,甚至号召信徒与“大红龙”斗争,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建立信徒组成的“神国”。邪教组织“门徒会”由陕西农民季三保于1989年创立。其在社会上大肆宣传“祷告治病”、“学生信主不学自通”等异端邪说。2009年,“门徒会”已波及红河州金平县13个乡镇86个村。“一贯道”邪教组织刘炳宏等人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便被打击出逃,但现已在缅甸发展壮大,并在德宏等地重新进行渗透。

“我国陆地边疆治理不能简单地看成是一个推动经济发展的过程,还要看到国内外政治力量、宗教势力对陆地边疆的争夺”[7]。云南边疆民族地区,除以上主要问题威胁政治安全外,还存在着基督教发展过快、教派分裂等宗教问题,以及毒品走私、艾滋病、跨国婚姻、拐卖妇女、走私贩卖枪支、群体性事件等间接威胁边疆政治安全的社会问题。

四、治理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基本对策

在对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治理实践及发展趋势进行认真分析后,我们认为,治理云南边疆政治安全的基本对策应当从经济建设、意识形态建设、政治制度建设和社会政治秩序维护等方面出发。

(一)推动云南边疆的开发和建设,夯实物质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云南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远远低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市场发展水平相对滞后,贫困问题日益突出。云南边疆地区经济的贫困和边民素质的低下成为了边疆政治安全问题频发的温床。发展中国家的实践经验证明,只有大力推动经济的发展,夯实物质基础,才能有效地维护国家政治安全。“世界上一些国家发生问题,从根本上说,都是因为经济上不去”[8](P354)。当然,我们必须明白,云南边疆地区的开发和建设并不能解决所有边疆政治安全问题,边疆政治安全的维护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二)狠抓云南意识形态建设工作,构筑精神屏障

云南边疆地区处于国家边缘性位置,却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碰撞的前台,更是西方势力意识形态渗透重点着力的地方。意识形态安全是整个国家安全的精神屏障。当下我们应当狠抓意识形态建设工作,将人民的意志、思想和精神统一起来,有效地回应和化解人民的呼声以及西方的渗透。在云南边疆地区,我们特别应该对边疆群众进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认同、中华民族认同、中华民族文化认同、中国共产党认同、社会主义认同教育,把边疆群众整合到祖国的大家庭中。同时,我们还应当大力推动主流意识形态政治社会化,促使边疆群众认同云南边疆的主流意识形态、地方政权、政治制度以及政治秩序。

(三)坚持社会主义基本政治制度,完善制度保障

健全和稳定的政治制度,是边疆社会正常运转的前提条件和政治保证。然而,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是在特定的历史、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下自然生成的,制度也需特殊的土壤。19世纪中叶后,我国在西方列强侵略下沦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诸多仁人志士为中华复兴而努力,其中主要包括封建地主阶级、农民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他们不仅提出了变革维新的思想,甚至还建立了自己阶级的政权。但是,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才重新回到了世界强国之列。作为边疆民族地区,云南必须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在党的领导下进行制度创新,维护边疆的稳定和发展。

(四)维护云南边疆社会政治秩序,筑牢现实根据

亨廷顿认为,发展中国家必须先建立稳定的政治秩序,秩序先于民主和自由的需求。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而言,良好的社会政治秩序首先要求中央的政令畅通,基层政府有效执行中央的政策。其次,基层政府必须体察民情,政治体系才能最大限度地获得普通群众的认同。云南边疆地区的基层政府必须全面提升社会治理能力,运用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手段,从根本上预防和应对边疆区域内的安全威胁,创造一个良好的政治生态环境。另一方面,云南边疆地区的基层政府还必须有效规范政治主体的权力,保障民众权利的实现,最大程度地获得民众的政治认同。

[1]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N].人民日报,2015-3-29.

[2]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云南一[M].北京:中华书局,2006.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2 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

[4]李庚伦.试析中国共产党陆地边疆治理理论与实践[J].社会主义研究,2015,(4).

[5]方盛举.对1949—1978年国家治理的反思[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15,(1).

[6]李庚伦.“一带一路”战略与中国边疆治理[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5).

[7]李庚伦.毛泽东时代陆地边疆治理理论及实践反思[J].湖北行政学院学报,2015,(6).

[8]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李淑芳)

李庚伦(1985—),男,云南玉溪人,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讲师,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地方政府与区域治理。

D633.2

A

1671-7155(2016)03-0049-06

2016-05-01

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特别委托项目、2015年全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云南省边疆民族地区治理体系建设实践经验研究”(项目编号:15@ZH056)的阶段性成果暨2015年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学科建设项目“云南边疆多民族地区安全治理的基本经验研究”(项目编号:XKJS201502)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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