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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译对等理论谈汉语新词英译

2016-03-07杨慧文

关键词:奈达新词英译

杨慧文

(天水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甘肃 天水 741001)



从翻译对等理论谈汉语新词英译

杨慧文

(天水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甘肃 天水 741001)

对等;新词;英译

汉语新词常常会通过英译过程向全世界表达当代中国人的思想体系和价值观念。翻译理论家奈达和纽马克的翻译对等理论在新词翻译上都以可译性为前提阐释了翻译中语言和意义的关系。针对汉语新词英译中出现的问题,给出了基于翻译对等理论的翻译策略。

随着中国经济水平的日益增高及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加强,汉语新词作为体现中国当代语言和文化的崭新表达方式,常常会通过英译过程向全世界表达中国人的思想体系和价值观念。对外翻译工作人员、译者及媒体人士在面对汉语新词时往往没有统一的翻译模式,甚至使得“汉语新词的各种误译、错译、硬译、随心所译充斥在各种出版物和媒体当中,严重影响了文化交流和文化传播。”(张戈,2013)如何将汉语新词进行准确到位的英译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范畴,笔者尝试从翻译对等理论出发来谈谈汉语新词的英译问题。

一、 理论基础

尤金·奈达(Eugene Albert Nida, 1914-2011)和彼得·纽马克(Peter Newmark, 1916-2011)都是西方翻译界中极具影响力的翻译理论家,奈达翻译理论历经科学、交际理论及社会符号学阶段,并且后期更为侧重对翻译与文化之间的联系。纽马克从最初的研究翻译与意义入手,过渡到翻译方法研究,为消除直译和意译的差异提出了语义翻译与交际翻译,后来又提出翻译关联法来消除对二元对立的疑虑。在翻译等值问题上,奈达与纽马克均持有肯定意见。奈达早期提出的动态对等与形式对等以及后期修正的功能对等与形式对应都为对等理论进行了阐释;纽马克也为对等效果提出了许多具体的翻译策略。对于翻译与文化的关系,奈达认为语言可以反映文化,纽马克指出文化受到多种元素制约(如饮食衣着、历史遗留、政治影响、国际惯例等)。他们同时针对不同语言的文化差异提出了一些有效的翻译策略。甚至,奈达与纽马克翻译理论中还存在着相互渗透和理论贯穿的现象,尤其是对等效果的研究和翻译中归化与异化的融合。他们创作的两大翻译理论系统从方法、假设和目的三大方向入手得出了两大翻译理论在理论基础、翻译本质、可译性、翻译与意义、译者追求及翻译理论与实践这六个角度上的一致性。其中对于新词的翻译问题,他们都更为倾向于语义对等而非形式对等。

(一)可译性

奈达与纽马克的对等翻译理论都是建立在具有可译性的基础上,而可译性和不可译性一样,都是作为翻译理论的假设来设定。语言层面的可译性常常是对于目的语翻译的基本基础。奈达和纽马克都对语言的共性和可译性给予了肯定态度,奈达甚至在自己的翻译著作里指出了“anything that can be said in one language can be said in one language can be said in another, unless the form is an essential element of the message即:任何语言都可翻译成另一种语言除非该信息的主要要素是该信息的文字形式。”(Nida and Taber 1969, p. 4)纽马克同样指出“No language, no culture is so primitive that it cannot embrace the terms and the concept of old saying即:没有一种语言或文化能如此另类以致于无法和一些俗语相融合。”(Newmark,1991, p. 28).两位翻译理论家都以语言是可译的作为翻译实践的前提,并且试图找到实际翻译问题的解决方法,来使翻译对等成为翻译中被考虑的核心。针对新词翻译,建立在可译性的基础上则是非常积极而又意义的翻译前提。

(二)翻译与意义

奈达在《翻译理论与实践》中曾经强调过所指意义(Referntial Meaning)和内涵意义(Connotative Meaning)是词汇意义研究的两大类。所指意义研究那些有关象征物体、事件、抽象概念以及关系的词汇,而内涵意义研究在促进交流参与人反应的词汇。对于符号意义而言,奈达更进一步划分了指称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言内意义(Denotative Meaning)和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指称意义可对语言符号所代表事物的基本特征进行抽象概括。指称意义也是语言符号的基本内容,其所传递的主要信息也等同为“认知意义”、“ 信息意义”或“概念意义”。语用意义是指语言符号与语言使用者的关系,是语言符号对交流参与人产生的影响,就是内涵意义(Connotative Meaning)或联想意义(Associative Meaning),甚至是象征意义(Symbolic Meaning)。对于这些词翻译时要从文化色彩、感情色彩等方面去考虑。在翻译中也要考虑表征意义(Indexical Meanning)、表情意义(Expressive Meanning)、社交意义(Social Meanning)、祈使意义(Imperative Meaning)和联想意义(Associative Meaning)。(Nida and Taber,1969,pp.56-90)纽马克认为,“在几乎所有的翻译都涉及到三种主要的意义:认知意义(Cognitive Meaning)、交际意义(Communicative Meaning)和联想意义(Associative Meaning)”(Newmark,1988:pp.5-6)。认知意义包括语言学意义(Linguistic Meaning)、所指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隐含意义(Implicit Meaning)和主位意义(Thematic Meaning)。交际意义包括语为意义(Illocutionary Meaning)、施为意义(Performative Meaning)、推论意义(Inferential Meaning)和预兆意义(Prognostic Meaning)(Newmark,1991:29)。文本的意义还必须受到其他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这些诸多因素主要包括:文本所体现的作者个人的风格和个人习语;题材和时代背景所决定的原语言文本和目的语言文本的语法结构和词汇用法;表达原语言文化和目的语言特有内容的词汇。(Newmark,1988:4-5)。两位翻译理论家对于翻译与意义问题的论述,说明了翻译的实质和意义在翻译中的重要意义。因此,我们在新词翻译中要特别注意对词汇意义的处理。

二、汉语新词的英译问题

近10年来随着我国国际地位的不断升高和文化交流的不断增强,汉语新词的英译成为了一个热点,同时也获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是汉语新词翻译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都还存在很多问题。正如杨全红所言“汉语新词具有创造性、时效性、不易求证性等特征,加上某些无先例可循;同时又限于译文信息反馈相对滞后,所以新词新语英译中出现误译、错译、词不达意等问题在所难免”。(杨全红,2003)现就目前汉语新词英译中存在的问题归纳了以下几种:

(一)汉语新词英译中的文化意识缺失

很多译者对汉语新词词汇本身及其英译的文化意义把握不够准确,结果出现了文化上的误读。比如,很多译者对新词的含义不求甚解,想当然地翻译。把“艳遇”译为“encounter with a beautiful woman”,而不知道“艳遇”不但可以发生在男性的身边,也可以出现在女性的生活里;把“我也是醉了”译为“I’m drunk”,这就把原来的“醉”字真正涵义为“我被弄晕了”或“我真是服了”的意思没有显示出来,“醉”在这里的涵义可的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还有如“蜗居”一词译被为“snail’s house”也存在问题,因为snail在英美文化中常常是缓慢懒散之意,而非狭小,而把汉语中表示房屋狭小的“蜗居”一词按照字面译为snail’s house,不但难以唤起欧美读者的共鸣,而且极有可能令其产生误解,认为“蜗居”与居所主人的懒惰或不洁有关。

有鉴于此,译者在确定新词的英译文之前应仔细调查译文中所包含的文化信息,不仅要真正理解汉语新词的文化含义,也要看英译后这种文化含义是否和原语词汇的文化含义一致,切忌不假思索就直译。

(二)汉语新词英译的单一性

一般来说汉语新词都包含了丰富又生动的形象,如果单一英译就会让人感觉索然无味,汉语新词中所包含的生动的形象或动态意义丧尽殆尽,译文味同嚼蜡。究其原因,这些译文的出现大概也是由于译者只图省事或一味追求“正确”,而不求“准确”。例如在2016年里约奥运会上,因为成绩突出又接受采访的中国游泳选手傅园慧说:“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 针对这个新词,很多译者直接译为“Honghuang power”或者“great power”。这就完全没有译出“洪荒之力”迅速走红的原因,赛后国家地震台网官方微博给出了科学的解释来表明“洪荒之力”确实很强大。而后来CCTVnews最终的英文报道译为“prehistorical power”就体现了一定的韵味,很快又有网站借用电影《星球大战》的台词,把“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译为“I have the Force with me.”这种汉语新词英译也赋予了一定的象征意义。

(三)汉语新词英译中文化意义和情感意义的模糊

译者对原文和译文在文体意义和情感意义上的一致认识不清。例如,有些地方将“驴友”(旅行爱好者的幽默称呼)译为travellers,就没有考虑到汉语中非正式的、甚至常常带有戏谑口吻的文体风格。而China Daily BBS“翻译点津”中“钉子户”的译文die-hard house-owner则没有注意到原词的情感意义,因为die-hard是指那些拒不接受变化和新思想的保守人士,甚至是一个贬义词,而“钉子户”本身并无贬义。这些翻译会带了文化意义甚至情感意义上的模糊。

三、翻译对等理论下的汉语新词英译策略

(一)直译和意译

直译 ,即翻译时在忠实原语词汇内涵的基础上 ,保留原语的形式 ,按照字面的意思来翻译的一种常用的翻译方法。汉语中有些特色新词可以直接按照字面意思翻译 ,也能取得对等的效果 ,索性采用直译的方法 ,如:磁悬浮列车Maglev train , magnetic suspension train。

汉语新词往往生动形象 ,反映了中国现实社会的新生物和先进经验 ,由于文化的差异性 ,往往会产生词汇的空缺。即本民族中的该词所负载的文化内涵在另一民族的文化中缺乏“对等语 ”或“对应语 ”。那么就不能拘泥于语言符号之间的转换 ,而应采取意译的方式 ,在准确理解的前提下 ,用译入语读者能接受的方式意译出来。(张元,2007)如廉政建设就意译为 construction of a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三讲"教育(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译为 "three emphases" education (to stress theoretical study, political awareness and good conduct)。政策性住房 译为policy-related house, policy-based house

货到付款译为 cash on delivery等等,这些都符合了一定的英译策略。

(二)形式对等和功能对等

汉语新词中“不作死就不会死”在各个国家流行网站上已然风靡,没事找事瞎折腾,结果自己倒霉。这条短语由汉语拼音和英文,以中文句式形成,而其简明化的英译“No Zuo No Die”就是起到了功能对等的效果,被编入美国网络俚语词典。在“中国梦”的英文翻译过程中,很多译者们采用了“China Dream”、“China's Dream”、“Chinese Dream”来英译。可就字面意义而言,“China Dream”是“中国梦”,“China's Dream”是“中国的梦”,“Chinese Dream”是“中华民族(中国人)的梦”。 这个翻译不仅仅是个无足轻重的语言问题,而是攸关这一重要概念的实质内容:中国梦不仅是国家梦,也是民族梦,更是中国人民的世界梦。“China”是个国家概念,“Chinese”是个民族概念。“中国梦”的经典定义是“民族振兴”和“伟大民族的复兴”,它是攸关普天之下所有炎黄子孙的功业,包括海内外的所有华人,所以只有“Chinese Dream”才能准确表达出其核心意思。另外“中国梦”是根据“美国梦”而来的,而“美国梦”的英文为“the American Dream”,而不是“the America Dream”。英文里,America(美国)对应于China(中国),都是指的国家;American(美国人)才对应于Chinese(中国人),都是指的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所以,只有Chinese Dream才与American Dream能够对应起来,两者的表达才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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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English Translatin of Chinese Neologisms from the Equivalence Theory

Yang Hui-we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Tianshui Normal University, Tianshui Gansu741001,China)

Equivalence; neologisms; English translation

Chinese neologisms usually express the ideology system and value concept of modern Chinese to the world by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The two famous tanslation theorists, Eugene Nida and Peter Newmark, both illustrated the relationship of language and meaning in translation by their theories of equivalence. The thsis gave the tanslation strategies to the problem of Chinese neologisms tanslation on the basis of tanslation theories of equivalence.

2095-2708(2016)05-0171-04

H315.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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