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农村建设的深层困难及思考
——基于历史文化视角的考察
2016-03-06蓝美芬
蓝美芬
(中共松溪县委党校,福建 南平 353500)
当代农村建设的深层困难及思考
——基于历史文化视角的考察
蓝美芬
(中共松溪县委党校,福建 南平 353500)
当前我国现代化建设正处在艰难的深水区、攻坚期,其中,农村建设也有深层困难需破解,有些甚至是几千年历史文化残余的影响,它们束缚着农村建设的脚步。文章从历史文化的视角,考察其根源,并借此谈谈几点思考,以期抛砖引玉。
历史文化视角;农村建设;困难;思考
习近平总书记把农村建设放到全面小康和民族复兴的重要地位,强调“中国要强,农业必须强;中国要富,农民必须富”[1],“中国乡村与农民既是发展不能突破的底线,也是走向全面小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标志”[2],因此,农村建设可谓任重道远。当前,我国正处于改革攻坚期,农村建设也有深层困难需破解,有些甚至是几千年历史文化残余的影响,它们束缚着农村建设的脚步。 农村建设的困难也曾存在于近代中国,美国学者塞缪尔·亨廷顿指出:“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农村扮演着关键性‘钟摆’角色,它不是稳定的根源,就是革命的根源”[3](P267),“没有哪一个社会集团比拥有土地的农民更保守,也没有哪一个社会集团比因土地甚少或者交纳过高田租的农民更革命。”[3](P345)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也说:“在近代中国,谁赢得农民,谁就赢得中国,谁解决土地问题,谁就会赢得农民。”[4](P47)说明农民可能成为最保守或最革命的力量,关键看如何动员。本文通过对农村建设问题的历史文化根源的考察,谈几点思考,借此抛砖引玉,希望有更多学者对农村建设深层问题进行更多探索,推动农村建设事业更好发展。
一、长期束缚农村建设发展的困难
(一)当代农村建设困难之管窥
在我国加快新农村建设脚步中,一批批生态美、百姓富的美丽乡村脱颖而出,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但同时也暴露一些问题,存在一些深层困难,特别是长期历史文化的因素影响不可忽视,这样的案例在全国农村有不同程度的表现。
1.渴望暴富心态。2012年8月30日《重庆商报》报道,重庆一居民让八旬老母与一名40岁男子假结婚,以骗取补偿款。2014年7月14日《京华时报》报道,为了在拆迁中获得更多补偿,贵州多个村出现大规模假离婚和买卖户头现象。2014年11月28日《长沙晚报》报道,长沙开展重点打击利用假离婚、假结婚骗取征地补偿款的犯罪行为。学者窦竹君也写过:“石家庄市在城中村改造中,为分得征地款项和享受集体福利……导致村内矛盾重重。”[5]还有近年来,农村非法集资案件常发生。在高额利息、利润的诱惑下,有的农民不惜穷尽所有积蓄用于放贷、投资等,结果由于集资人逃跑或企业倒闭,而致家庭陷入困境。
从征地补偿款和非法集资案例可以管窥到这种利己投机,将会增加农村社会矛盾,使伦理道德滑坡,引发家庭悲剧,不利于农村建设的发展。
2.拉帮结派思想。不良宗族和团伙势力的存在,也危害到农村社会稳定,因为“宗族重人治、轻法治,村民国家、集体意识弱……有的宗族势力控制、取代了村党组织地位与职能……宗族势力组织化造成正式组织的职能虚化和协调能力弱化。宗族组织强大的地方,搞同姓同宗经济联合体,甚至搞非法经营活动……常导致干群、族系之间矛盾激化,有时甚至导致械斗”[6]。此外,一些黑恶势力的影响,2015年广东省通报汕头一团伙长期操纵村干部选举,从中获取暴利的案件。2016年5月24日,中国青年网报道:河北省涉嫌黑社会性质组织,农村地区约占六成。其中把“黑村官”和宗族恶势力列为重点打黑对象。
这些恶势力的存在,迫使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处于集体“失声”状态,最终必将危及农村基层政权和社会的稳定。
3.“风水”迷信活动。由于农村基层领导班子和农民文化水平偏低,容易受落后习俗观念的束缚。2015年12月28日新华网报道:福建某村村民的新居,因为疑似挡了村里祠堂的“风水”,被村民聚众打砸,造成的损失多达数百万元。据记者了解,因为“风水”等民间信俗在农村引发的冲突并非个案。福州大学教授甘满堂认为,打着“风水”的旗号对公民打砸私人财物,应该严格依法查处。中宣部部长刘奇葆也提出:“农村一些地方还存在诚信缺失、厚葬薄养、铺张攀比等现象,一些地方封建迷信、黄赌毒、非法宗教活动有所滋长。”[7]
所以在农村建设进程中,还要注意破除落后观念和行为的束缚,加强科学引导和法治教育,防止借着“文化习俗”的名义,行违法之事。
4.创新发展难。福建圣农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曾计划用三年时间在松溪县投资16亿元,建设饲养、孵化、饲厂、肉鸡加工等厂,以及配套一系列产业项目。还有落户松溪县的注册资金上亿的福建亚达集团有限公司,主营范围包括蔬菜及水煮蔬菜系列加工等,最终因为资金链断接、经营规划等原因难以为继。新浪网2014年10月15日报道“至2014年,陕西农村土地流转率为11.8%,低于全国21.7%的平均水平。农民受传统思想影响,对土地有强烈依附心理……不愿将土地流转出去”[8]。不管是企业投资还是土地流转,都体现创新发展的难度。
(二)束缚农村建设发展的原因
1.利己主义思想的残留。由于几千年的封建专制统治,国家是统治者私产,造成国不知有民,民也不知有国的思想隔阂,再加上小农意识和宗法观念的影响以及长期的封建压迫剥削,使农民往往着眼于眼前和小家之私利,缺乏大局观、民族观和国家观。学者杨红林写道:“在晚清时期,绝大多数普通民众根本就没有民族主义的概念,甚至不知爱国为何物。每当帝国与列强作战时,绝大多数老百姓对国家事务几乎没有什么热情……有的人甚至还通过为敌人服务捞取好处。”[9](P209)其书中提到外国传教士明恩溥谈及当时中国人缺乏公共精神时说:“中国民众的态度则与政府十分对应,所有的人都认为,只要自己的个人财产不受损失,就不必去关心或者没有责任去关心公共财产。”[9](P214-215)虽然社会在不断进步,人民思想也不断解放,但农村相对封闭的农业生产、生活方式,使这种思想残余难在短期内彻底消除。一旦农民觉得利益受损或不受尊重时,心中的“钟摆”可能会偏位,进而阻碍公共事业的发展。
2.宗族及帮派势力的影响。历史上,有着几千年农耕文明的传统中国建立县以下基层自治的模式,而宗族是进行乡村治理的组织基础。张荣波写道:“为了提高自身在管理乡村事务中的权威,乡村精英阶层……甚至不惜与国家法令产生抵触。如明清时期,在广东、广西、福建、湖南、江西等宗族势力发达的地区,族内精英阶层……大力倡导和鼓励‘捍族’思想,宗族械斗事件此起彼伏。”[10]上面提到这种狭隘的宗族观念甚至延续到今天,危害农村和谐。
3.落后文化观念的束缚。作为一个农业定居民族,中华民族自古就崇尚“风水”。以房屋建筑为例,人们不但注重房屋的功能,而且把它与“家”的兴衰命运相连。设法选择有风水龙脉、神灵保佑的风水宝地建房,以庇佑祖孙世代兴旺因此,选宅有众多禁忌,还要由风水师来决定整栋屋宇的朝向。直到近代,清朝末期的顽固派还以“风水”“龙脉”之说,阻碍开矿、修铁路等现代化事业,慈禧甚至让马拉火车。在今天的农村,仍存在利用“风水”之说,从事迷信活动,造成邻里和村庄之间的矛盾。
4.小农经济意识束缚创新效应。在党中央的五大发展理念中,“创新发展”摆在第一位,说明创新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北京大学周其仁教授曾分析:“搞创新非得有一个‘群’,有了‘群’,浓度超过临界值……才能走出一条事先完全没有想过的‘道’来。”并举例说,如言必称希腊其实就是希腊雅典等个别城邦;近代文艺复兴其实就集中在爱丁堡的几所大学、酒馆和咖啡馆;当代美国,科技创新力量同样主要集中在硅谷斯坦福大学周边一块地方,而在中国,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深圳和中关村等少数几个地方。哈佛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也总结:“创新需要‘集群效应’,在某一特定地域中,大量相互关联的组织在空间上集聚,比如企业、政府、大学,集群会为其所在地区带来指数级增长。”[11](P49-55)
由于受几千年来小农经济意识和儒家思想的影响,农村很多人知足常乐、安土重迁,缺乏开拓冒险的性格。因此,创新效应在农村束缚不小。
二、突破困难的几点思考
意大利学者贝内德托·克罗齐说过,“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说明历史与现实的紧密联系,既然目前农村建设的困难有长期历史文化消极影响的一面,那么不妨回到历史中,看看中国共产党是如何实现对农村社会的动员的,以史为鉴。
(一)历史上党在动员农村、团结农民的成功做法
1.积极建构乡村社会的“共意”。 张孝芳说,所谓“共意”,可以理解为共识、认同等含义。在我国民主革命时期,乡村“共意”建设是指乡村社会对党权威的认同感以及党对社会强有力的控制和影响过程。
党在此阶段对“共意”的建构,曾采取过三种不同的模式。一是“基于强制的内化模式”,即对象是对党的规范、号召和各项工作,不愿服从,甚至顽固抵制的群体。但此模式不能持久,一旦外力不在了,农民很可能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于是就有了第二种模式“基于利益的内化模式”,即注重各阶级、各阶层利益的调整。这就要求党非常清楚农村各阶层的利益和需求是什么,并以最大的努力满足期待,给群众实实在在的实惠。农民群众感受到尊重和满足,自然也会支持党的号召。但还可能会随着利益得失而产生摇摆。所以最理想的是第三种模式“基于合法性的内化模式”,即认为党的规范是合法的,在情感上自愿遵循,自愿承担某种角色,成为开展各项工作的核心和骨干[12],是重点挖掘、培养和依靠的群体。党在革命时期通过这三种模式的努力,迸发出农村动员的巨大能量。
2.坚决打击不法宗族和帮派势力。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形成皇权不下县、县下基本是宗族自治的格局,农村长期用地缘和血缘关系掩盖权力、财富、地位等方面的不平等。毛泽东说:“在宗族势力强大的地区,党很难将农民对宗族的忠诚转移到对党的忠诚中来……社会组织是普遍的以一姓为单位的家族组织……许多是一姓的党员为一个支部,支部会议简直同时就是家族会议。在这种情况下‘斗争的布尔什维克党’的建设,真是难得很。”[13](P74)党最终通过划分阶级成分和土地改革,成功瓦解宗族作为自治组织系统的基础,让农民成为新的乡村政治精英,完成对农村、农民持久性的动员。
3.多方动员,形成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ality)。百度百科解释,“帕累托最优”是指“资源分配的一种理想状态,帕累托最优是公平与效率的理想王国”。党在民主革命时期,形成良好的多方动员局势,通过建立和加强基层党组织力量、基层政权建设、发动群众、培养干部、关心民生等多方面、全方位地实现对农村社会力量的团结和动员。
随着革命重心转移到农村,党的基层组织在根据地普遍建立起来。学者徐勇说:“将‘一盘散沙’的乡土社会整合为一个高度组织化的政治社会,得益于政党向乡村的延伸和渗透。”[14]在民主政治方面,在抗日战争时期实行“三三制”原则,有力地团结党内外不同身份、地位的群体。同时在农村还广泛建立农民协会、村公所等自治性质的组织。在发动群众参与方面,大量建立共青团、工会、妇女会、少年先锋队、儿童团等群众组织,包括不同性别、年龄、内容、身份的各个群体。为了培养领导干部,创办包括党、政、军、医、农、教育和文艺等各种类型的干部学校。同时党还尽一切努力去关心和保障群众民生。毛泽东曾指出:“要得到群众的拥护吗?……那么……就得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解决群众的生产和生活问题。”[13](P138-139)
(二)以史为鉴,对当今农村建设的启发
1.努力构建农村各群体“共意”最大化。党曾在对农村不断调适中,最终把农村社会各群体日益纳入一个共同体中,使认同得以产生,“共意”得以构建,从而产生出革命动员的巨大能量,各种不利于革命的利己思想和势力得到有力控制。这对于我们今天的农村建设不乏借鉴和启发作用。
在今天的农村建设中,同样可以综合运用这三种模式,从“强制认同”上升到“利益共建”再上升到“情感认同”,让乡村的“共意”建设达到最大公约数,凝心聚力,把政府、农民、乡村精英等各方力量都激发出来。就如毛泽东所说,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而孙中山先生却感慨,四万万中国人,犹如一盘散沙。这就是“共意”被激发与否的区别。
2.努力挖掘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中华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既有精华也有糟粕。就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倡导的,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深入挖掘和阐发其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
学者窦竹君曾举例:“河北省东沙窝村地处偏僻,村民并不富裕,但自1950年代以来,村里没有发生过一起治安案件。”[15]原来是每到年末,村里都要召开一次全体村民参加的“道德评议”大会,进行惩恶扬善评比活动,在六十多年无治安案件的背后,无不闪耀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光辉。在福建严地村,也有评选“十星文明户”的创意。“十星”即勤劳致富、遵纪守法、学习科技、计划生育、敬老重教、团结和睦、义务奉献、卫生双优、崇尚文化、移风易俗。每季开展一次评选,年终总评,现场颁奖。
这些举动大大净化当地的民风民俗,弘扬积极向善的正能量。这给我们带来有意义的思考,即在基于传统和熟人圈子的农村社会中,不妨结合本地的传统文化基因,去推动法治建设,塑造社会道德,如普遍认可的“孝义”“仁爱” 等文化基因。
3.加强法治、从严治党,打击农村不法势力。在革命时期,传统的宗族势力给党的动员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而今天,这种宗族残余的消极影响,仍然比较顽固地存在于广大农村社会,特别是在有大家族聚居历史的村落里更明显。
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如新实施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第五十二条规定:在党内搞团团伙伙、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培植私人势力的……视情节,给予严重警告、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开除党籍不同处分;第五十六条规定:组织、利用宗族势力对抗党和政府,妨碍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以及决策部署的实施,或者破坏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对策划者、组织者和骨干分子,给予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第七十条规定:以强迫、威胁、欺骗、拉拢等手段,妨害党员行使表决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这部最严党纪,以加强纪律方法严厉打击不法宗派势力。
4.发动多方参与,形成最大合力。党在民主革命时期对农村付出的多方努力,最终实现社会主体的多方参与,形成巨大力量。这一经验对今天的农村建设有宝贵的借鉴意义。那么在新时期,如何进行多方参与?中央党校教授谢志强呼吁,要突出社会建设的社会性。充分发挥党委、政府、社会协同等方面的作用。“应努力推动建立政府调控机制与社会协调机制互联、政府行政功能同社会自治功能互补、政府管理力量同社会调节力量互动的社会管理网络”[16]。唯其如此,才能为创新发展营造积极氛围,形成全社会的最大合力。
三、结语
在改革攻坚期里的农村建设,越是在历史长河中积淀很久的问题,解决起来越困难,越要理智和自信。既要从历史中寻找理论源泉和经验启迪,也要立足时代、国情的实际;既要尊重本土的历史文化内核,也要坚定远大的理想信念。以农民为主体形成的农村特有的历史
文化是一把“双刃剑”,在民主革命时期,党化被动为主动,成功舞响这把“双刃剑”,为我们提供很好的历史智慧。在今天,只要我们紧紧围绕党中央“两个一百年”目标,敢于向积存多年的顽瘴痼疾开刀,敢于触及深层次利益关系和矛盾,牢记为谁建设、由谁建设、建设什么、如何建设,我们就有充分自信,农村建设也必能激流勇进、逆流而上。
[1]习近平在小岗村召开农村改革座谈会 发表重要讲话[N].安徽日报,2016-04-29.
[2] 张孝德.习近平总书记的乡村本位论[EB/OL].2015年10月21日.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5/1021/c40531-27723311.html.
[3][美]塞缪尔·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
[4][美]埃德加·斯诺.斯诺眼中的中国[M].北京:中国学术出版社,1982.
[5]窦竹君.传统中国农村基层社会管理及其现代价值[J].河北学刊,2012(2).
[6]李宏昌.村民自治条件下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面临的课题与挑战[J].农业经济,2009(9).
[7]刘奇葆.以美丽乡村建设为主题,深化农村精神文明建设[EB/OL].2015年9月7日.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5/0907/c40531-27550839.html.
[8]新浪网.宁可撂荒弃耕也不愿土地流转 陕西农村土地流转率低[EB/OL].2014年10月15日.http://sx.sina.com.cn/city/tjhd/2014-10-15/18147.html.
[9]杨红林.经典影像背后的晚清社会[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
[10]张荣波.宋代以来乡规民约的生成、演变及其近代转型[D].杭州: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11]贾其林.做踏踏实实的企业家——周其仁随访以色列七夕谈[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
[12]张孝芳.中国共产党对乡村社会的政治动员:一种建构主义分析[J].宁波党校学报,2008(2).
[1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4]徐勇.“政党下乡”:现代国家对乡土的整合[J].学术月刊,2007(8).
[15]窦竹君.传统中国农村基层社会管理及其现代价值[J].河北学刊,2012(2).
[16]谢志强.要突出社会建设的社会性[N].长治日报,2008-06-15.
[责任编辑 薄 刚]
2016-05-28
福建南平市委党校、行政学校系统教育科研资政一体化2016年研究课题“弘扬朱子文化 打造特色品牌”;南平市立项课题“借助清代畲汉两族‘和’文化,推动松溪县美丽乡村建设”。
蓝美芬,中共松溪县委党校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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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292(2016)04-003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