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商品概念在《资本论》中的地位问题研究

2016-03-04杨淑静

理论月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资本论

□杨淑静

(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哲学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商品概念在《资本论》中的地位问题研究

□杨淑静

(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哲学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摘要]在《大纲》中没有提及的商品概念,被写入了《资本论》的第一章,这绝非偶然。商品在《资本论》中的地位问题越来越受到学界的重视。商品已不再是古典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而是作为“大写逻辑学”的《资本论》的逻辑起点,是一个裹挟着货币和资本的超感觉的物,它揭示的是关于人的存在的秘密。这不仅体现在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中,而且也体现在《资本论》的研究方法中。

[关键词]资本论;商品;政治经济学批判;大写逻辑学

[DOI编号]10.14180/j.cnki.1004-0544.2016.04.003

奈格里在比较《大纲》和《资本论》后发现,“商品”部分成了一个让他费解的篇章。在《大纲》中,马克思是以货币开始的,而在《资本论》中却是以商品开始的。在奈格里看来,马克思论证的核心是价值,从货币进展到价值是一个直接的过程,这是《大纲》的逻辑,而在《资本论》中加进商品一章,马克思除了给自己找麻烦外,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从商品进展到价值“并不是一条逻辑上一贯的进程”。[1]通过对马恩原著的探寻,我们发现,马克思在《资本论》书信集中以只言片语告知恩格斯:在1858年11月29日写给恩格斯的信中,马克思提到,头两章比原来计划的要写得更详细。其中第一章《商品》,在草稿(指的是《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里根本没有写外,对第一章为什么要加进商品也未进行过任何理论论证。但不难看出,奈格里的这种解释未免太牵强,但我们更应感谢这种弱解释,因为他的贡献不在于对此问题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在于他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就是商品概念在《资本论》中的地位问题。这一问题的研究将开启《资本论》研究的新视阈。

1 商品与政治经济学批判

中文版《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的编写说明中提到,《资本论》“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实现了革命的变革,创立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2]从学理意义上说,这一说法是典型的教科书模式,但这一说明提示了一个很重要的理论问题,即《资本论》是如何变革政治经济学的,为什么《资本论》的副标题是“政治经济学批判”?不言而喻,这种变革和批判的对象是古典政治经济学。要探讨商品在《资本论》中的理论地位问题,就必须探讨马克思对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批判。

很多古典经济学家都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对象,这其中包括斯密、李嘉图、配第、赫斯、蒲鲁东等,但在这诸多人物中,马克思最关注的是斯密和李嘉图。“这开始使我感到厌烦了。实际上,这门科学从亚·斯密和大卫·李嘉图时代起就没有什么进展,虽然在个别的常常是极其精巧的研究方面作了不少事情。”[3]马克思为什么如此关注斯密和李嘉图呢?这和他们的理论出发点有关系。在古典经济学传统中,斯密和李嘉图的经济学理论是一脉相承的,他们都认为劳动创造了价值,但他们对此问题的探讨是从不同的出发点开始的,斯密在探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经典著作《国富论》中以社会分工作为出发点,而李嘉图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一书中,则以劳动价值论作为其理论出发点,商品在斯密和李嘉图的经济学理论中都没有作为出发点而出现,而只是作为他们论证劳动价值论的一个环节。马克思则是直接从商品开始,把商品作为《资本论》的第一章,“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的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的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因此,我们的研究就从分析商品开始。’”[2]如何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意义上看待这一理论问题,直接决定着商品在《资本论》中的理论地位。

斯密在《国富论》中讨论问题的思路是分工——货币——商品,商品不是作为出发点,而是作为分工和货币的产物。在斯密看来,人的自然欲望促进了分工,而分工不仅满足了人的自然需求,同时也促进了财富的增长,“这种分工,曾经引起很多利益的,原来不是任何人类智慧的结果分工引起了一般的富裕,但引起分工的并不是任何预料和想求一般富裕的人类智慧。那对于人性某种确定的倾向,即互通有无,物物交换,和互相交易的倾向,是必然的但极其缓慢极其逐渐的结果”。[4]人的自然交换欲望不仅促成了分工,也促成了产品、分工者之间互相结合而成的市场,“分工之起,由于交换力,分工的范围,亦往往受限制于交换的范围,换言之,常为市场范围所局限。市场过小,难与人以终生专务一业的刺激。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不能用自己消费不了的自己劳动的剩余生产物,随意换得自己需要别人劳动的剩余生产物。”[4]市场的形成,扩大了产品之间的相互交换。换言之,分工促进了财富的增长,市场的产生,而市场产生的同时也催生了货币,“货币却就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一切文明国商业上的一般媒介。依这媒介,一切货物乃能进行买卖,乃能相互交换。”[4]精于世故的人为了避免物物交换的不便而想出了货币,而能用多少货币进行交换直接决定着商品的价格。商品此时才登场。我们重新看一下斯密的逻辑,即人的自然欲望促进了分工、货币和商品的出现,自然欲望是推动力,而商品则是一种纯粹的自然状态,商品就是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

马克思在《资本论》的脚注中提到,“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根本缺点之一,就是它始终不能从商品分析,而特别是商品价值的分析中,发现那种正是使价值成为交换价值的价值形式。恰恰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最优秀的代表人物,像亚·斯密和李嘉图,把价值形式看成是一种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或在商品本性之外存在的东西。”[2]在马克思看来,斯密之所以把分工和交换看成是人的自然的本能,是自然社会生发出来的自然产物,不过是因为他还不了解资本主义自身的生产方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机械工场里不存在像亚·斯密所描写的那种作为手工工场基础的分工。”[3]换言之,马克思要通过对商品的分析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这一特定社会的特定生产方式,“我在本书中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2]正是如此,马克思在《资本论》的开篇才很有信心地说,商品是资本主义经济的细胞形式,是资本主义的财富元素。

日本学者内田弘用制度解释了马克思的生产方式。在内田弘看来,商品之所以能成为《资本论》第一章,就在于资本主义独有的制度。不是斯密的个人欲望决定社会生产方式,而是社会生产方式以一种特殊的姿态普照个人生活,“在斯密处,个人解体为制度的承担者,社会成为历史的社会。斯密看作自然贯通历史的概念在马克思看来不过是社会的、历史的规定,所以马克思以生产出各种各样产品的社会分工和个人交换为前提,进一步说,他的前提是自我从现实中抽象出来的生产一般和劳动一般。产品在交换关系上被规定为商品,从商品交换中推导出货币产生的必然性。货币是私有制分工的承担者从相互关联的交换制度中产生的,而不是某个精于世故的个人的发明。最终,不是个人,而是制度,是制度决定了这一切。斯密认为是个人创造了制度,提出了分工劳动——交换——本能——市场——货币——商品这一顺序,而马克思认为现有的制度规定了个人,分工劳动和交换本能在斯密看来是个人的自然能力,马克思认为这是制度的产物。接着提出市场是商品和货币的结合关系自身,所以首先必须对商品和货币进行说明。”[5]当斯密把分工、交换、商品看作是自然范畴的时候,他还没有深刻意识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变化,“斯密在从具体事例向一般规律转换的时候,在个别资本转变为总资本的时候,完全无视这是一种商品交换”。[5]而马克思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能直接窥见商品自身的秘密,“商品形式的奥秘不过在于: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产品和本身的物的形式,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物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由于这种转换,劳动产品就成了商品,成了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或社会的物”。[2]这种对商品的揭秘不仅透视了商品自身,同时也表征了商品在《资本论》中的重要地位,商品直接把《资本论》的理论视域转向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是理解《资本论》的关键。

斯密忽略了商品的重要性,这导致他在商品章中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理论难题。因为《国富论》把货币论——商品论的思考顺序颠倒了,所以斯密无法理解货币作为特殊商品的必然性。货币其实应该把特殊商品作为一般商品来考察,然后才能搞清货币这一特殊商品为什么会出现,即货币成为特殊商品的必然性,这是从分工开始造成的无法扭转的理论难题,而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回到商品。所以,马克思在商品之后提到了货币,并且认为“货币拜物教的谜就是商品拜物教的谜,只不过变得明显了,耀眼了”。[2]

2 商品与“大写的逻辑学”

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提到《资本论》时说到,“虽说马克思没有遗留下‘逻辑’(大写字母的),但他遗留下《资本论》的逻辑,应当充分地利用这种逻辑来解决这一问题。在《资本论》中,唯物主义的逻辑、辩证法和认识论(不必要三个词:它们是同一个东西)都应用于一门科学,这种唯物主义从黑格尔那里吸取了全部有价值的东西并发展了这些有价值的东西”。[6]作为“大写逻辑学”的《资本论》把商品作为第一章,蕴含着这样的理论问题,商品能否作为“大写逻辑学”的逻辑起点,这也将直接决定着商品在《资本论》中的地位问题。

马克思是黑格尔的忠实捍卫者。当别人都把黑格尔作为一条死狗抛弃的时候,马克思公然宣称“我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并且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2](P22)不仅如此,马克思还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即用“两三个印张把黑格尔所发现、但同时又加以神秘化的方法中所存在的合理的东西阐述一番”。[3]有哲学常识的人都会知道,马克思的这种表达决不是简单的夸大其词,而是有所指向,这种指向就是辩证法,“这位作者先生把他称为我的实际方法的东西描述得这样恰当,并且在谈到我个人对这种方法的运用时又抱着这样的好感,那他所描述的不正是辩证方法吗?”[2]而要真实地分析马克思的黑格尔情结,就必须回答一个问题,以辩证方法研究的商品能否作为《资本论》的逻辑起点而存在。

关于逻辑起点,黑格尔有自己的论述,“开端是逻辑的,因为它应当是在自由地、自为地有的思维原素中,在纯粹的知中造成的。”[7]换言之,作为逻辑起点的东西一定是理念性的东西。那么,作为理念的商品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范畴呢?

作为理念的商品一定不是一个自然的范畴,而是一个历史的范畴,“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认为商品和价值是永恒的自然范畴,马克思和他们相反,他证明了商品和价值在历史上的暂时性质。马克思通过对商品的研究指出,产品只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下才具有商品的形式,商品生产是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上出现的,它在从简单商品生产发展到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过程中经历了不同的阶段。马克思把商品看作资产阶级社会的经济细胞,其中包含着资本主义一切矛盾的萌芽。”[8]商品自身具有二重性,即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商品不仅具有使用价值,而且还必须进行交换,这就需要商品的另一重属性,即作为价值形式的承担者交换价值,马克思在论述商品的二重性的时候提出“如果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就只剩下一个属性,即劳动产品这个属性,随着劳动产品的有用性质的消失,体现在劳动产品中的各种劳动的有用性质也消失了,因而这些劳动的各种具体形式也消失了,各种劳动不再有什么差别,全都化为相同的人类劳动,抽象人类劳动,”[2]商品的二重性揭示的是劳动的二重性,即创造商品使用价值的具体劳动和商品作为劳动产品的抽象劳动,而劳动的二重性又是对人自身存在二重性的揭示,“正是《资本论》所揭示的劳动的二重性,为理解‘现实的历史’即人的存在,提供了现实的而不是抽象的切入点——人自身的二重性。”简单的、直接的存在——商品——蕴含着的是人类自身存在的全部矛盾性。

商品作为逻辑起点之所以昭示着人类自身的存在,是因为它作为逻辑起点内蕴着货币和资本的秘密。马克思在给恩格斯的信中提到,“分析简单的货币形式是最困难的,因为它是政治经济学的最抽象的部分。”[3]所以要揭示货币、资本的秘密,就必须从商品开始,“我认为在第一分册中必须从头开始,也就是必须把我在敦克尔那里出版的书加以概括而编成专论商品和货币的一章。我所以认为需要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叙述的完整,而且是因为即使很有头脑的人对这个题目也了解得不完全正确。显然,最早的叙述,特别是关于商品的分析,是不够清楚的。”[3]作为逻辑起点的商品,在体现自身属性——交换价值——的时候不仅遭遇了货币,同时也遭遇了资本。商品要交换,不仅需要一个一般等价物,即货币,而且还需要一个商品所有者,即资本家,“商品不能自己跑到市场上,不能自己去交换,因此,我们必须找寻它的监护人,商品占有者”。[2]商品不仅内蕴着货币,使商品完成了自己,而且商品还裹挟着资本,从而最大限度地实现了利润的增值,作为商品完成形式的货币是个人在“在衣袋里装着自己的社会权力和自己同社会的联系”,[10]而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11]商品使这一切都明朗起来了,同时也是商品使《资本论》作为“大写的逻辑”学运转起来了。

3 商品与《资本论》研究方法

马克思在谈到《资本论》的研究方法时,提到了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如何理解马克思所说的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直接决定着如何理解作为《资本论》开篇的商品。奥尔曼认为,“如果说研究的辩证法是旨在研究被抽象出的要素内部及其相互之间的内在关系,那么,叙述的辩证法则是马克思向他的读者说明这种关系的方法。”[12]奥尔曼的这一理解切中要害,也是马克思所说的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的真谛。

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在商品章是显而易见的,也正是有了这种方法的主宰,才更加彰显了商品在《资本论》的重要地位。“对人类生活形式的思索,从而对这些形式的科学分析,总是采取同实际发展相反的道路。这种思索是从事后开始的,就是说是从发展过程的完成的结果开始的。”[2]很显然,马克思推崇并践行的是“从后思索法”,在这个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与斯密是一致的,“斯密展开体系的方法继承了欧洲学术史上的正统方法,马克思对此做出了肯定,并继承了这种方法,马克思的经济学叙述方式是斯密的向上法。”[5]日本学者内田弘认为马克思所说的“从后思索法”与斯密的“向上法”是一致的,在他看来,斯密之所以认为商品具有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是在商品与其它商品实现了交换之后的事情。斯密和马克思一样,的确是从事后进行思索的。如果某个物品没能成功地实现交换,那么,就连其使用价值也谈不上而只能废弃掉。可是,对此作“事后性思索”的斯密将其投射到事前时,认为商品中早就存在交换价值,在他看来,交换价值就是购买力,换言之,即货币,在斯密看来,无论什么商品无形中都被视为货币,因此,实际上的货币只能是对此的表示了,而交换价值根据其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来决定,所以,对斯密和李嘉图来说,货币不过是一个十分次要的存在。但马克思却认为,正是一个商品具有被其他商品所交换才可能有其价值。“商品只有作为同一的社会单位即人类劳动的表现才具有价值对象性,因而它们的价值对象性纯粹是社会的,那么不言而喻,价值对象性只能在商品同商品的社会关系中表现出来。我们实际上也是从商品的交换价值或交换关系出发,才探索到隐藏在其中的商品价值。”[2]马克思从商品的使用价值出发,在分析了商品的使用价值后,分析了商品的价值形式,即交换价值,这是商品自身存在的二重性。古典经济学家从各种商品的等值这一结果出发,因此,该商品对他人是否具有使用价值则是无所谓的。既然认为他们是被等值的,故包含了作为共同本质而投入劳动。从史前的立场观之,不管生产中被投入了多少劳动,商品对他人来说都必须是使用价值。没有抓住这一问题的要害,这主要是因为他不像马克思那样精通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在马克思看来,“研究方法必须充分地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种发展形式,探寻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只有这项工作完成以后,现实的运动才能适当地叙述出来。这点一旦做到,材料的生命一旦在观念上反映出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了。”[2]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把“事后思索”的理论成果作为逻辑出发点,从而避免了经验一般和直观。在分析商品概念时,斯密和马克思采取的都是从事后思索的方式,但由于斯密不懂得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所以他只能在经验描述的意义上罗列商品的经验一般,而无法把商品作为一个逻辑起点。

更进一步地说,马克思的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关涉的是逻辑学问题,只有在逻辑学的意义上,才能理解作为《资本论》的研究方法,也才能理解商品为什么能作为资本论的开篇。“马克思是从抽象物出发开始他自己对资本主义的研究的。然而,他从来没有忘记这些抽象物自身是内在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这幅图画是马克思试图用这些抽象物重构起来的。”[13]奥尔曼从内在关系的视域重述了马克思的这一研究方法,并指出了这一研究方法内蕴的逻辑学指涉,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商品不仅是一个超感觉的物,而且作为《资本论》的逻辑起点,它构成的是一幅关于资本主义整体的图画,这画面中有关于货币的故事,也有关于资本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描写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全部矛盾。

商品是资本主义的一幅画板,它画出了绚烂,也画出了危机。这是《资本论》能把商品作为开篇的原因,也是《资本论》作为“大写逻辑学”运转起来的秘密。

参考文献:

[1][意]奈格里.《大纲》:超越马克思

的马克思[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44.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47,98,8,89,11,21,103,93,61,21-22.

[3]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书信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41,158,121,143,205.

[4][英]亚当·斯密.国富论[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9.10,14,22.

[5][日]内田弘.新版《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58-59,52-53,58.

[6][苏]列宁.哲学笔记[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290.

[7][德]黑格尔.逻辑学: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6.53.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4,50-51.

[9]孙正聿.“现实的历史”:资本论的存在论[J].中国社会科学,2010,(2).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106.

[1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48.

[12][美]奥尔曼.辩证法的舞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65.

[13][美]奥尔曼.异化:马克思论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概念[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77.

责任编辑刘宏兰

作者简介:杨淑静(1980—),女,蒙古族,辽宁朝阳人,哲学博士,东北师范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12&ZD107);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2YJC720047)。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544(2016)04-0015-04

猜你喜欢

资本论
我与《资本论》的故事
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视域中的中国《资本论》哲学研究70年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剥削的两重批判——基于《资本论》第一卷的思考
《资本论》哲学的当代启示—— “《资本论》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学术研讨会综述
道德资本论的双重误读
浅析阿尔都塞对《资本论》的哲学阅读
辩证法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在统一——以《资本论》第一卷为例
《资本论》的生态价值与当代意义
马克思《资本论》安全生产的思想光辉
“疯狂老师”的新资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