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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马克思国家学说的确立及其当代意义

2016-03-04

西安财经大学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学说资产阶级市民

杨 珂

(复旦大学 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 上海 200433)



浅论马克思国家学说的确立及其当代意义

杨 珂

(复旦大学 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 上海 200433)

文章从马克思《德法年鉴》时期的文本出发,考察马克思国家学说确立的理论过程,澄清马克思对于“现代国家是资产阶级国家”这一根本论断的源流及其丰富内涵,并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个维度探讨它的当代价值。马克思国家学说在这一时期论证的重心在对现代国家的解析之上,这一思路及理论框架足以帮助我们理解整个马克思国家学说进而研究历史上的所有国家。

马克思国家学说;现代国家;市民社会;资产阶级;无产阶级

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宣告了马克思国家学说的诞生,这一学说,尤其是对现代国家的理解使得工人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真实处境,进而由自发走向自觉,在之后的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事实上,马克思的国家学说不仅教育了工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教育了资产阶级,促成了当时马克思所谓的“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完善,对现代政治产生了深远影响。

任何学说都不可能凭空产生,本文着重考察马克思国家学说的渊源,即探讨该理论由酝酿直至成熟的整个过程,从而更好地把握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对现代国家的认识,从而更好地理解世界上各种国家,有利于当今实际展开着的工人运动的顺利进行。

一、马克思国家学说确立的前提观念:人本主义

马克思吸纳了当时的人道主义观念,特别是费尔巴哈的人道主义观念,因而,他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强烈的人本主义倾向,“人是人的依据和根本目的”几乎是他天然的想法。正是这种倾向,使得他的考察一开始就站在了工人的立场上,或者说,他一开始就将目光放在了苦难最为深重的某个群体——工人,并且主张不自由是人痛苦的重要根源。

无论在最早的酝酿期还是理论成熟期,马克思都将目光投向了工人:“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自己遭受普遍苦难而具有普遍性质的领域”。无论是对资本主义哲学批判还是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皆从人道主义出发,批判了资本主义下资本和资本主义对工人的异化和非人道的剥削等,因而这些人道主义关怀,是马克思国家学说确立的前提观念。

二、马克思国家学说确立的酝酿期:从《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到《德意志意识形态》

马克思国家学说的确立并不是基于社会现实的考察,而是基于对当时各种看似权威的学说的批判之上的,即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在批判的同时,马克思也在酝酿其国家学说,这些批判和建构的学说主要集中于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和《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著作中。

(一)哲学批判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与《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从哲学视角批判了现代国家理论并得出其论断。

在黑格尔看来,国家是具有神的特征,它能够对市民社会进行统摄,限制市民社会的自私自利,从而合理地安放家庭、市民社会、国家之间的关系,保证市民社会内不会存在有被甩出的群体,每个人都可以在分工协作中为共同体的繁荣做出贡献,黑格尔的市民社会里面允许差别的存在,但不能有某些人享受绝对的利益和特权,而没有贡献,也不能有人被彻底牺牲,而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站在苦难最为深重的工人角度指出,黑格尔的这一谎言直接不攻自破,工人作为市民社会的一员,却遭受着绝对的牺牲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得到,因而这个群体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所以它不属于黑格尔描述的市民社会,唯一的解释在于,黑格尔关于现代伦理世界的解释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谓的国家理性并没能够实际地起到作用,这不但意味着支撑着现代国家的政治意识的瓦解,而且得出了摧毁现代国家的现实性力量,所谓受到“一般的不公正”威胁的无产阶级。

在《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借由对鲍威尔的批判完成了对整个现代国家哲学上的批判,他的“现代国家是虚幻共同体”这一论断意味着现代国家中的个人过着相互矛盾的双重生活,一为处于现代国家的代表着普遍性和相信共同的善的政治生活——被建构的真实生活;二为处于市民社会的代表着个人特殊性和信奉自私自利实际需要的市民生活——真实生活。现代国家所代表着的普遍性并没有消除市民社会的特殊性,相反的,它是通过使人相信承认现代国家,即具有政治意识来抽象地进入所谓的国家进而实现普遍性,因此现代国家的存在与否是依赖于人们对政治意识的信仰,故而称之为虚幻的共同体。然而,不谈支撑着现代国家的政治意识本身就具有致命的缺陷性——在《导言》中已经被彻底证明,现实中的现代国家实际上连虚幻的存在都难以维系。

这一点在现代国家建立之初就有预兆:现代国家号称其目的在于维护所谓的人权,即平等、自由、安全、财产。这四个权利中,自由权是人与人之间得以相互分隔的权利,财产权则是其实现,平等权则是确保每一个人都得以相互分隔,安全则是为了这种自由的权利。这意味着本应代表着普遍性而限制市民社会私利的现代国家其伊始就是为了确保市民社会人与人之间相互敌对、分离、竞争的关系得以确立和维持,也就是说,依靠观念而存在的现代国家本身在观念上就存在致命矛盾。现实意义在于,人们一方面要相信国家代表着共同的善;另一方面又要承认国家实际承认和维护的是市民社会的私,也可以说,国家一面自称统摄着市民社会,一面又以市民社会为唯一原则,或曰,以市民社会中人与人相互分隔的关系为唯一原则。那么,这一关系的实质是什么呢?

这一关系的原则之于个体而言,就是自私自利和实际需要,在现实中演变为分离的个体以货币为中介的异化的关系,换言之,是私有财产的关系。神圣的国家的原则碰上了世俗的社会的原则,其结果是普遍原则的完败:现实中,“犹太人的实际精神成了基督教各国人民的实际精神”,而“虽然在观念上,政治凌驾于金钱势力之上,其实前者是后者的奴隶”, 因此,从结果的意义上来讲,政治意识的衰落和被替代是不可避免的,现代国家本身也必会为市民社会所吞噬,成为维护市民社会的一个环节。

完成了对现代国家哲学上的批判,马克思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现代国家是靠具有致命缺陷的政治意识所维系,不论在事实上还是发展的结果上都是虚幻存在的共同体,但因为需要维系实然上由相互分离个体组成的市民社会,其必须要发挥共同体的作用——即使是虚幻的,这就体现出了政治意识的极端重要性,即只有政治意识发挥了实际的作用,为人们所接受,共同体才得以存在。这是现代国家的一重规定性或职能。

(二)政治经济学批判

现代国家的第二重职能是阶级统治,这应和并深化了其第一重职能,国家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市民社会,而在市民社会中,真实存在着的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规定和统治,因此,国家所要真正维护的,就是规定一方的统治的可能性。而在现代世界中,这一统治集中体现在了经济领域,所以只有当马克思对国民经济学展开了政治经济学批判时他才得以看出。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经济领域发生着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的上升,工业革命和生产机器的飞进,分工使得“工人要将其劳动转用于其他方面变得极为困难”,最终工人只能沦为似乎附属于机器但实际附属于资本家的商品。人的有限性决定了人必须依靠对象而活,而附属于资本家和私有财产的原则决定了工人生产的对象不属于自己,工人所能够获得的对象,只有可以维系生存却又不能不继续劳动的工资,这被称为人与对象之间的异化,进而展开了其后的一系列异化过程。关键在于人与对象之间异化造成在经济领域掌握私有财产,或者说掌握资本的人实际形成了对另外一批属于大多数的人的绝对统治和规定。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进一步论证了在经济领域发生的规定与被规定的关系其实也是整个市民社会的一般关系,从生活在市民社会的从事实际活动的人出发,即所谓的真实的个人(Real individuals ),他在市民社会发生着的关系,不论是自然关系还是社会关系,最基础的特性也是决定性的关系就是人与人之间物的关系,也就是说人与人在经济领域分工的关系,也是人与他人在市民社会关系的真实形态。这意味着,市民社会中相互分离的个体并不是平等地处于以货币为中介的异化关系中,而是处于以货币为中介的统治关系中,因此国家对市民社会的维系就变为了国家对经济领域规定一方的守护,即对资产阶级的守护,资本的原则成为了市民社会的真正原则。对这一点的考察马克思不仅是从理论上展开的,而且是从现实的逻辑展开的:“现代国家由于税收而逐渐被私有者所操纵,由于国债而完全归他们掌握”。

这种事实上的不平等和不自由进一步证明了现代国家的虚幻性,集中体现在它的虚假性上——号称民主自由,实际却为专政统治,或者说互为表里。按照正常的发展逻辑,在这种二元悖论的撕扯下,现代国家会日益消亡,最终完全成为“资产者为了在国内外相互保障各自的财产和利益所必然要采取的一种组织形式”,也就是阶级压迫的工具。

三、马克思国家学说确立的成熟期——《共产党宣言》

《共产党宣言》整合了马克思在酝酿时期运用批判方法形成的前提,从而确立了马克思国家学说。《宣言》中对国家学说的描述总体分一正一反两个角度,分别针对现实世界的两大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正面描述针对的是现代国家之于资产阶级的意义,反面描述则针对现代国家之于无产阶级的意义。

(一)资产阶级的总委员会

正面来讲,马克思明确提出“现代的国家政权不过是管理整个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的委员会”的论断,资产阶级开出的现代世界具有双重性,在社会领域发生的事实上的统治关系,在政治领域表面的虚假的平等的代议制民主政治,而正如前提所述,带来的结果就是现代国家成为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的工具,从而保障其经济统治的可能性,亦即资产阶级“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资产的原则成为现代国家的唯一原则不仅决定着现代国家的实质,而且决定着现代国家的形式、对外关系和永恒危机。

(二)工人没有祖国

所谓的“工人没有祖国”的结论,有着双重规定性的支撑。首先是现代国家本身的虚幻性,即是指本来意义上或者以黑格尔为代表的政治哲学家理论上的现代国家本身就是虚幻的,其依靠政治意识维系,只是想象中的存在,即只有当所有人都相信现代国家能够代表普遍性它才能够代表普遍性,但它的最终结果只能是为市民社会所吞噬,作为观念意义上的现代国家对整个市民社会的成员,无论是资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都是虚幻的,因此,如果从这一点上来讲,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是没有祖国的。

“工人是没有祖国”的另一重规定性对于资本家在某种程度上同样成立:资本的全球化实际上塑造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现代国家,掩盖在现代国家种种纷繁复杂的外相下的是“资本的原则”,即资本是现代国家的唯一规定性,国家之间并无原则和根本上的差别。而掩盖在国家表面上的,传承自历史的所谓文化要么为“资本的原则”带来的理性所替代,要么作为政治意识的一部分而日渐凋亡,这一过程被马克思表述为“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

综上所述,马克思国家学说就是以国家的根本性质,即阶级统治的工具为出发点,证明了现代世界中的各个现代国家只不过是民族资产阶级们的国家,不论是国家本身还是国际关系都为资本的原则所统摄。同样的思路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框架下可以被用来解释历史上的所有国家。

四、马克思国家学说的当代意义

(一)资产阶级维度

正如前文所述,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及其对无产阶级的影响教育了资产阶级,在世界政治史上发挥了更为深远的影响。总体来讲,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发生了以下六点变化,但我们仍然可以看到,资产阶级的绝对统治不仅没有弱化,而是相反的,只是其统治的隐蔽性和虚假性进一步增强了。

1.凸显国家相对独立自主性

当代政治学中,存在着在政治意识领域努力维护现代国家之于市民社会的独立性,而在现实政治过程中,却努力地进一步促使国家从属于市民社会。

2.建设资产阶级社会主义

1950年开始,福利国家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盛行,宣告着《共产党宣言》中所谓的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逐渐成为现实,资产阶级试图用物质的极大丰富来掩盖事实上的统治,至少在表面上实现了共同繁荣,似乎资产阶级已经可以如是说“资产者之为资产者,是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因此,资产阶级宣称他们开始建设“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然而,就其对工人自身而言,造成异化的根源贫穷仍然存在,所以之后的异化仍旧得以顺利进行,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国家仍然是压迫的工具,它所做的,只是用一种贫穷代替了原先的贫穷。而且,这一社会主义的实现没有从根本上取消资本原则,也就是说,同时规定着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私有财产原则仍然存在,即在根本上造成市民社会中每一个人其神圣与世俗生活的冲突状态依旧显得严重,这是所有人的不幸,甚至对一些资本家更为重要。

3.建构行政中立

现代资产阶级妄图设立一系列制度来保证行政中立被彻底贯彻,事实上,在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如美国、英国和法国,实际上也做到了这一点。但如果回头看一下行政中立的实质及其带来的结果,我们立刻就能发现如下事实:行政中立使得公务员更加的工具化,愈发变成一个听话的工具,那么掌握工具的又是谁呢?政务官和法律不论是现实还是理论上,都不可能代表着普遍的公共的利益,唯一起作用的,就又是那个背后的资产阶级。

4.发展实质民主

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由形式走向实质是近代政治的一个重要成就,选举权从有财产的成年男性公民扩展到了所有成年公民,不论性别、财产、种族或文化。一方面,资产阶级洋洋得意地宣布,他们已经建成了一个体系,将马克思所谓的被甩出去的无产阶级重新纳入进来;另一方面,他们也让民众相信,掌握国家政权的是国家机构中的领导,譬如总统、首相、议长等,而将所有人都纳入进来的民主政治可以决定他们是否可以继续掌握政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民众才会相信民选的政务官和民选议员所立之法,是代表其利益的。

但是,没能触及到资本原则的国家改革很快又暴露出来自己的阶级本质,这个秘密也很容易被识破,存在于被选举权、选举过程和职能履行。不过,资产阶级宣称的实质民主的基础仍然是私有制和财富。另外,为了确保这个代言人在当选后不会违背资产阶级的意愿,他们设立了一系列复杂的制度,诸如任期制、弹劾制、罢免制以及权力制衡体系防止代言人的失控,即使代言人想要强行推出一项政策,掌握着国家经济命脉的资产阶级也可以立刻使其无效。

这套体系的另一个作用是,防止工人运动真正蔓延到政治领域,它为工人创造了一个伪政治领域,即工人似乎可以罢免国家的每一个领导人,包括总统在内,所以他们已经取得最终政治意义上的胜利,无需再做其他,这个谎言同样可以被上述论证证伪,即真正掌握国家政权的,不是领导人,而是其背后的资本。

5.分化无产阶级

20世纪50 年代以来,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一个重大成就是成功地肢解掉了几乎颠覆世界的无产阶级。在无产阶级内部,最为典型的是国家创造了所谓的新中间阶层,美国梦的宣传就是如此。在笔者的另一篇文章中,已经证明了中产阶级仍然被束缚在某个特定的劳动部门,而且束缚的程度更大,他们仍然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但此时,无产阶级内部充斥着相互之间你死我活的敌对的竞争关系,地位较高的无产者鄙视着地位较低的无产者,后者则对他们投以仇视的目光,而地位相若的无产阶级则相互竞争,革命的联合早已不复存在。

6.强化政治意识

在哲学批判的路径中,马克思证明了政治意识对于现代国家的极端重要性,现代国家显然恭敬地接受了马克思的教诲,意识形态的宣传遍及世界。当代国家为了掩饰其政治意识的本质,采取了更为隐蔽的灌输方式:作为头号资本主义强国的美国将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渗透在其文化产业的每个细胞里,并采取一切办法保证其文化产业在世界的统治地位,它确实成功了,潜移默化中世界每个人都接受了民主自由的原则,一个显著成就在于对瓦解美国原来的头号强敌苏联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问题在于,政治意识的强化只能延缓其消亡而不能阻止其消亡,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于资本主义未完成的国家的吸引力显然高于已经高度发达的国家。

(二)无产阶级维度

教条地照搬传统的马克思国家学说显然不能对当下发生着的工人运动起到实际的指导作用,重要的是运用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及其建立的方式反思当下的现实世界和自身的境况。大致来说,在资本主义已经高度发达的国家或地区,也有以下几点值得无产阶级注意。

1.理解当今国家

资产阶级国家在经历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危机和马克思国家学说后,其统治变得更加隐蔽和具有欺骗性,这对削弱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也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将工人运动锁定在经济领域。所以正确而深刻地理解无产阶级和他们最得力的统治工具及其统治方式对于无产阶级革命起着重要的作用。

无产者需要意识到的最重要一点,就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真实本质,仍旧是资产阶级的总委员会,这表现在政治的各个过程中,而他们本身,除了通过暴力革命的方式就不能再实际地夺取政权。所谓的民主政治提供的政治参与方式让无产者打中的,只是一个标靶,无论无产者打倒多少次,他都依旧是资本最忠实的仆人。暴力革命似乎很难为当代人所接受,但历史和现实无不告诉我们这样一个现实,无产阶级任何试图和资产阶级和解的努力最终只会推动资产阶级统治的变本加厉。

2.重构无产阶级

现代国家最重要的成就之一,肢解了革命的无产阶级,将其变为了一个又一个为了自己特殊利益而撕扯不休的利益集团,这都在于,无产者相信了这些特殊的利益是他们真实的利益,而他们的痛苦都是来源于这些特殊利益的不能满足。可一旦无产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唯一特质就是被规定性,唯一结果就是永恒失业,造成其不幸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资本原则的存在,他们就能重新获得自己身为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证明和宣传这一点对于共产党人而言至关重要。

当代生产力的高度发达为无产者的联合创造了极有利的条件,不仅在于交通通讯的便捷,更重要的是无产者很容易就可以消除贫穷,保证生存进而从事革命活动。

[1] 余源培,吴晓明.马克思主义这些经典文本导读:上卷[M].5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27-65.

[2] 张双利. 马克思论宗教与现代政治——重解马克思的《论犹太人问题》[J].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54-62.

[3] 陈周旺.马克思国家学说的演进逻辑[J].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2(1)101:109-116.

[4] B.马丁,张双利. 对张双利文的回应:资本主义作为计算的天国以及与之不同的另一条道路[J]. 世界哲学,2012(6):27-32.

[5] 迈克尔·勒威,张双利. 恩格斯论宗教与阶级斗争[J]. 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2001(1):339-396.

[6] 乔治斯·戴尔玛斯,鲁绍臣. 马克思的黑格尔国家哲学批判及其民主理论[J]. 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1):11-16.

(责任编辑:任红梅)

Study on the Establishment of Marxism Theory of the State and its Contemporary Significance

YANGKe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Public Affairs, 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0433,China)

This paper reviews Marx’s works in theGerman-FrenchAnnalsperiod and examines the process of how the Marxian Theory of the State is established.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comb through the cause and course as well as the profound connotation of Marx’s fundamental conclusions that “the modern state is the bourgeois state”, and explore the contemporary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such conclu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both bourgeoisie and proletariat. It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around the modern state, which is also the focal discussion point of the Marxian Theory of the State at the time. Along this thought process and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it is based on, we can come to apprehend the whole idea of the Marxian Theory of the State and apply that on further research of all nations in history.

Marxian Theory of the State; the modern state; civil society; bourgeoisie; proletariat

2015-12-18

杨珂(1995-),男,陕西礼泉人,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学生,研究方向为政治学理论、公共管理创新等。

A81

A

1672-2817(2016)05-01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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