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事件”思考方式之内蕴及其现实价值
2016-03-01张雨欣
张雨欣
(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沈阳 110036)
论马克思“事件”思考方式之内蕴及其现实价值
张雨欣
(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沈阳 110036)
[摘要]马克思所理解的“事件”是客观、活生生、现实、历史的事件,是包含着现实的因素并且蕴含历史的客观性的物质性的“事件”,他的哲学由此可以被理解为一种之于现实的“事件”思考。马克思认为目的性乃是现实因素交互性的历史活动,因此事件的产生与现实的客观性发生着关联,这是一种现实的历史性的实践活动动力。据此,马克思对历史唯心主义的观点和立场进行了批判,指出纯概念和纯逻辑方式看待“事件”的传统哲学的抽象本质并在实践的基础上对唯心主义及其实质进行了批判性的清理。马克思从人的现实感性活动出发,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现实基点上,将“事件”置放在实践和现实中加以考察,从主客互为规定的实践向度出发,进而从历史的现实的维度来阐释“实践”的本质以理解人的主体间性维度,在实践唯物主义立场上来阐释“事件”的历史逻辑。马克思由此在人的感性活动的基础上发现并且实现了一个意义完整的现实世界。
[关键词]事件;思考方式;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
一、“事件”作为一种哲学思考方式
哲学不仅是一种思想的表达形式,更是一种思想与现实交织的当下运动的内在逻辑。“事件”不仅是个别性突出的,更是相互密切相关的,一方面,“事件”相互之间紧密相联、环环相扣,另一方面,“事件”又是不同个性之间的无数多个。事实上,作为一种精神活动的哲学同时也是一个与现实相关联的历史“事件”,从当代的历史维度观察,“事件”作为一种哲学的思考方式蕴含着重大的理论及现实意义。
具体分析,可以用三个方面的规定性来形成一条进入以理解作为思考方式的“事件”的路径。首先,超验的规定性。超验性是一种信仰的确认,即坚信一种存在,而这种存在与现实是不对接的,甚至可以说,这种超验性是内心的一种精神感受,是无法通过单纯的精神给予现实的证明的。传统哲学的本质就是将所谓的“事件”看作“事件”的超验性和精神性的规定。神学可以说是最为直接、最为彻底、最为极端的一种唯灵论的表现形式,它不需要去证明只需要去信仰,在神学的视角下,世间的所有“事件”都只是神灵的一种呈现方式而已。事实上,中世纪时期就是一个被神学笼罩统治的时期,因此这一时期在西方认识论史上一直被称作哲学史上的黑暗时代,神学的统治几乎中断了古希腊、古罗马所开创的灿烂的西方文明史。中世纪是一个以神圣信仰为思想准绳的时代,上帝在这个时代里被带进了世界存在并且成为主宰人类思维和行为的神灵。从“事件”抽象性为基础的思考方式视角来看,基督教的兴盛可以理解为典型“事件”的超验性规定体现,因为“事件”的超验性规定在中世纪的基督教哲学那里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基督教的兴盛作为一个历史事件确证了“事件”的超验性规定,在基督教神学那里,超验性就是一种以信仰来指认作为一种思考方式的“事件”的确定性的。中世纪时期一切哲学问题都采取了神学的形式,一切哲学思考都要仰仗超验性神学的规定。“事件”作为一种思考方式也就完全具有了永恒的绝对的超验性规定,所有的事件都是精神自身的外在显现。由此,“事件”的超验性规定表现为护教士们提出的正统的教义,这些教义既不能为理性所理解也不能被经验所证实,如基督教最基本的教义“三位一体”(Trinity),即:父、子、圣灵,上帝以父、子、圣灵为名在世间呈现,同时具有不同的等级,拥有不同的形式,展示不同的面貌。这玄之又玄的表述对理性思考来说完全是不可理解的,然而这种超验性的理解恰恰就是信仰所应该具备的基本特点。在中世纪基督教兴盛时期,“事件”完全被赋予了超验性的规定,所有那些死而复生的教义只需要超验性来进行确证,只需要用来被信仰,这种极端的“事件”思考方式导致了哲学成了神学的“婢女”,宗教信仰的狂热与不理智使“事件”具有了超验的规定性。其次,理想、精神的规定性。这一思考方式的特征是揭示普遍的规律,因为在现存的生活中充斥着种类繁多的感性因素,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个人在享受便利生活的同时也丧失了进行反思的能力,而对理想与价值的追求是每一个时代都不能缺少的,在当今欲望越来越膨胀的现实社会中就更加需要建立起一种理想的标杆,这种理想就是对于现实的一种超越,超越世俗生活的一种形而上的追求,这种追求使人不仅是生活在这个现实的“有形”的世俗世界,同时还可以超然物外地拥有一个理想的“无形”精神世界,人类可以在这个理想世界中纵横驰骋同时摆脱掉现实生活中各种感性因素的压迫与困扰,享受“形而上”精神的满足和愉悦,这是理想与价值尺度所赋予个人的权利。赋予“事件”理想的规定性是当代精神生活迫切需要的。当今中国普遍面对缺乏理想与价值尺度的境遇是中国精神生活的一个大“事件”,这一大“事件”折射出的是整个时代的弊病,更是整个时代的价值理想的缺失的表现,这就使得需要有一个理想的标杆和尺度来提升境界变得更为迫切。最后,现实、物质的规定性。正如马克思所言,作为一个时代的精神精华的集中体现的哲学是不被允许具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纯粹的、抽象的能力的,而那些与现实世界不相关的思辨与抽象都仅仅是词句之争,其必然与现实生活无缘,同时也是不甚重要的。由此可以说,不同样态的哲学也就必然都是对那个特定时代、特定事件和特定问题的特定思考。
20世纪怀特海哲学中的“事件”理论是在尝试着重建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在怀特海的早期哲学中,为了避免一些日常生活中概念的混淆,他提出了“事件”这一哲学范畴,在这里,“事件”作为宇宙的实在代替传统科学技术中的“实体”而成为形而上学的概念,“事件”是一个过程,正是由此,怀特海哲学也就表达了对过程自然不断生成和发展的认可,也体现了对普遍关系的重视。怀特海认为我们必须从那些能够被直接感知的“事件”出发进而将“事件”当作大自然中的一个终极单位。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才使得“事件”与一切过程都相关,特别是,还能够与其他一切“事件”有关。怀特海还指出:“现实世界是一个过程,此过程就形成了实际实有。因此,实际实有是构成世界的最后的东西,由此,最后的事实就是,实际实有全都一样,这些实际实有是复杂而相互依傍的点滴经验。”[1]根据这一思路,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思考方式也就是从发生在历史中的现实“事件”去对历史加以理解的,而这历史的开端必然是现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个人。正如马克思所言,“我们即将要说明的那些前提并不是随意提出来的,更不是教条,而是那些只有在想象中才能完全撇开的前提”[2]。在这里,这些作为前提的现实的个人就是他们的生产活动、物质生活、生存条件,也就是说,这些前提是他们已经拥有的和他们通过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和生存条件。由此可以说,这里指代的“事件”就是马克思提到的那些个活生生的、历史的、现实的存在,是“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的具体体现,关注时代的重大事件是对历史客观发展研究的一种极其负责任的态度,在每一个时代,具体的现实的历史事件都是历史发展的最重要见证,这也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重要思路。
二、马克思“事件”思考方式的现实铸成
西方哲学的基本旨趣自柏拉图开始就表现出对“事件”的贬低,这就使得以往的哲学思考方式都始于“事件”,但是决不止于“事件”,而以往的哲学思考方式都是在否定“事件”的客观性性质,将“事件”消解在精神自身的活动之中。由此,“事件”的具体性被消解;“事件”的时间性被纯粹化;“事件”的历史性被先验化。而那些所有关于“事件”的叙事往往都被“事件”背后的那个先验的逻辑所决定着,据此也就形成了一种宏大叙事的场面。
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从不关心“事件“本身,他关注“事件”背后那个“绝对理念”,他从意识优先性方面出发对“事件”进行阐释。这种思辨特性也是由德国日耳曼民族的民族性决定的,因为德国古典哲学家们一直是在通过反思来确认自己的存在而在现实中从来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在精神领域中实现自由,精神自由是德国古典哲学家们研究的重要命题。德国古典哲学家们正是因为这一民族性,不断将现实的事件演变成为概念的“事件”,演变成一种精神的存在,他们也就由此完成了一场场精神的“革命”。黑格尔也没能超越这一根深蒂固的民族性,哲学在黑格尔看来就是关于事物的思维着的一种理性考察,而人正是凭借这种思维能力才使得自身能够被称之为人。在这里,哲学的认识方式仅仅是作为一种反思而存在的,是在事实之后的一种反思,在黑格尔看来,普遍的那种科学教育的理智必然会导致一种极其重要的消极结果即认为采用了有限概念之道路就完全没有可能达到的所谓的真理,其实,这一定论常常会引出另一个完全相反的后果,即错误地认为所谓的真理必然会是隐含在那些更加直接、更加容易接受的情感世界中或者信仰国度里,出现这样的结果也就必然会导致在那些本来就应该进行科学证明的部分却仅仅只是提出了一些主观的推断和事实的阐述来加以替代。
由此,知性便将具体的精神的统一体当作抽象的无精神性的同一性,在这种同一性里,一切是一,没有区别。在这里,黑格尔批判了知性的思维方式,认为这种没有差异性的同一是一种恶的同一。在黑格尔那里,内容是一定要采取完全能够与它自身相匹配的概念的和必然的形式的,也就是说,这种形式必须能够使得所有的内容和思想相结合。如果想真正理解理念的这些形式并不能仅仅在表面上思考,科学能了解情感和信仰,但是科学仅仅只能从它依据的概念来予以判断。因为,科学是概念的自身发展,所以,从概念的观点去判断科学,就不仅仅是对于科学的判断,而是一种共同的进展。这里所提到的“概念”就是黑格尔所提出来的概念,也只有这类“概念”才是黑格尔认为值得注意和重视的。
黑格尔所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家们同其他历史唯心者一样完全忽视了历史的这一现实基础,他将所有的现实“事件”都遗忘了,世界的舞台仅仅局限在理论和精神世界中,他们仅仅提供观念的历史,这种历史完全是与这些观念的基础的构成和事件实际发展过程相脱离的,他们根本不去提一切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也不提真正的历史进程,他们对于历史的叙述以虚构的事件和不真实的理念为依托。这样一来,现实的生活生产就被看作一种非历史的东西,历史被认为是按照在它之外的某种特别的尺度来编写的,历史是一种超越于世界之外和世界之上的东西。历史应该是持续发展的过程,可是唯心历史观的持有者们只看到历史上发生的重大政治事件和历史事件,这样的事件其实只是时代的现实动因的一种形式。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就是德国这种历史编纂学的最纯粹的结果。
在黑格尔看来,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够意识到的情绪和欲望统统是一种表象,由此,哲学是在以思想,即以概念来代替表象世界。“对于一个概念,除了思维那个概念的本身之外,更没有别的可以思维。意识一经提升到概念的纯思的领域时,它就不知道究竟走进世界的什么地方了。”[3]黑格尔一直着重在说明哲学知识的形式是属于纯思和概念的范围的。与此同时,黑格尔区分了思辨意义的概念与通常所谓的概念的区别。黑格尔提到,人们一直有一种成见,即认为概念永远不能把握无限,这是因为人们只是知道狭义的“概念”,而不知道思辨意义上的“概念”。概念式的思维方式是能够认识绝对对象即上帝、精神和自由的。黑格尔就是在运用概念式的思维方式来把握整个世界,与此同时,他还批判了康德的思想,黑格尔认为只有在认识的活动过程中才可执行那些考察认识的工作,可是康德却偏偏是要在认识之前就对其进行认识,这在黑格尔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精神在思维自身时必然陷入一种自相矛盾中,正由于此,黑格尔哲学的那些宏大叙事式的言语逻辑表达和“事件”都会必然受到限制,这些受限制的因素本质上正是显现超越“事件”的背后的那个绝对理念。
在此种意义上,“事件”的意义对于黑格尔来说仅仅是为了体现其绝对理念所拥有的先验逻辑,黑格尔关注的是“事件”背后那些不在场的先验逻辑,而马克思关注的则是现实的、活生生的“事件”本身,是当下的现实存在的事实。事实上,德国古典哲学的发展可以说是神学不断隐去而现实性逐渐凸显、日益世俗化的过程,马克思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之中将“事件”这一思考方式提取了出来。
三、马克思“事件”思考方式现实价值
马克思将对世界本身的理解诉诸现实的历史过程中,将对世界的理解看成对历史“事件”的一种客观逻辑的掌握,从而引出其哲学的现实性和历史性维度,历史在马克思那里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这也就同时赋予了“事件”这一哲学思考方式历史性的规定性。而历史唯心论的代表黑格尔则认为哲学仅仅是作为一个内心的必然性而存在,这种必然性强于主体自身,人的自身精神被这种必然性驱使时它便会努力地去克服这种不安分,并且为此种理性驱使所带来的冲击力寻找一份自认为有价值的自我享受。这一论述充分表明了黑格尔非常重视精神领域的活动而不屑于现实世界的境遇,黑格尔一直认为人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认识的,认为人类一定能够走上神的位置,事实上,黑格尔在人类学的角度完成了对可知论的论证。与此同时,马克思更进一步地认为人类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马克思将黑格尔的概念“事件”进一步演化成为了现实“事件”。
黑格尔那些被用以对现实进行曲解的种种抽象逻辑和玄奥语句在马克思看来就是现实世界中的种种冲突。“事件”作为一种哲学的思考方式在黑格尔那里只具有表现他的“绝对理念”的逻辑学意义,而对于马克思而言,他将在精神领域和社会领域进行倒置的黑格尔又进行了一次倒转,将关于“意识”与“事件”关系的理解进行了反转,马克思认为不应该将“事件”仅仅思辨化、抽象化为逻辑,哲学的主要功能应该是改变世界,这个世界只有在人的改造活动下才能成为现实的、历史的“事件”,而不再仅仅是那个思辨化、抽象化的“事件”,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批判旧世界的过程中发现一个新的世界,因为这个新世界不再是那个抽象的思想原则了,而成了一个“事件”的辩证的运动的生成。
马克思的“事件”思考方式不是一成不变的,他的“事件”思考方式是一种生成,是历史的生成。马克思哲学的现实起点、现实基础就是“现实的个人”。黑格尔概念的“事件”思考方式是抽象的,而马克思把“现实的个人”规定为了“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个人,是活生生的、现实的人。其实,黑格尔和马克思共同面对着一个“事件”,只是因为两者所处历史背景的差异和两者致思趋向的不同也就使得对于“事件”的思考方式有了从思辨理念到现实实践的这样一个大的转换。在马克思看来,哲学理论是必须要与以“事件”为基础的思考方式结合在一起的,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完全依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及其产生的现实情况来对真实的事物加以理解,根据这一思路,所有深奥玄秘的哲学问题就都能够非常简单易懂地被归结为一种经验的、可感的、现实的“事件”。
马克思的考察方法是符合现实生活的,是从有生命的、活生生个体本身出发的,而意识在这里不是来决定生活的,意识在这里仅仅被看作“他们”的意识而已。因此是生活决定意识,而非意识决定生活。诚然,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是最困难的任务之一,这是因为以往的那些哲学家们已经使得思维开始独立化,与此同时他们也使语言开始独立化,进而使得思想和语言组成了一个自身特殊的思辨领域,这里就是那些深奥难懂的哲学语言之所以形成的奥秘。由此,思想在哲学语言里作为一种言语的表达就具有了自我内容。在这里,黑格尔就是一位将现实世界进行了歪曲的哲学家,因为只要他把自己的哲学语言还原为它从中抽象出来的普通语言,就完全可以认清他们的语言是现实世界的被歪曲了的语言,就可以深刻地懂得,“无论思想或者语言都不能独自组成特殊的自身的王国,无论思想或者语言都是现实生活的表现而已”。黑格尔在这里描述的是思想的发展过程,而马克思在这里描述的却是能动的生活过程,因为只有描绘出能动的生成过程才能够使历史不再是想像主体的想像活动。
在马克思那里,共产主义是作为最为现实的一种“事件”活动而存在的,而黑格尔作为德国古典哲学家的代表一直考虑的是如何在精神领域内实现自由,而其在现实中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马克思考虑的是在社会领域怎么才能实现自由,马克思在现实中是要进行革命的,是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以黑格尔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们研究的是思想解放,而马克思研究的是人类解放,两者理论旨趣和个人抱负的不同,决定了两者在“事件”思考方式的巨大差异,这也是从黑格尔的概念“事件”到马克思的现实“事件”演进变化的根本原因。
可以说,“对黑格尔在其哲学中所阐述的‘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这一辩证的实质的保留与持守使马克思看到了人的历史活动既同一于‘事件’,又异于‘事件’,只有在这样辩证性、否定性的转化之中才能赋予‘事件’本身意义,才能使‘事件’具有历史性特征。由此,黑格尔对‘事件’先验理性主义的诠释在马克思的‘事件’现实的思考方式之中被消解了”[4]。黑格尔认为历史的发展都有目的性,马克思在此基础上抽取出目的性,认为目的性应该是一种物质动力而不是黑格尔所言的精神动力。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可以说是“事件”这种哲学思考方式的产物,正是因为马克思将历史看成具有现实性的客观性的发展过程,将黑格尔的概念“事件”进一步理解为客观的历史的现实“事件”,才有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伟大发现,在这个意义上也体现了作为一种哲学思考方式的“事件”的独特现实价值。
[参考文献]
[1][英]阿尔弗雷德·诺思·怀海特.过程与实在[M].杨富斌,译.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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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德]黑格尔.小逻辑[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41.
[4]陆杰荣.论马克思的事件思考方式及其当代意义[J].哲学研究,2004,(12).
〔责任编辑:杜娟〕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6)02-0031-04
[作者简介]张雨欣(1988-),女,辽宁阜新人,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哲学研究。
[基金项目]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克思人自身实现思想研究”(L14CZX01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马克思哲学的权利意蕴研究”(2662015QD037)
[收稿日期]2015-08-01
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