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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学习者口语流利性的加音现象研究

2016-02-25

杨 萌

(江苏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徐州221116)



基于学习者口语流利性的加音现象研究

杨萌

(江苏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徐州221116)

[摘要]目前国内外对加音现象的研究大多是对加音现象的一般讨论,从口语流利性的视角进行探讨的尚不多见。根据教师的流利性评分,对学习者前后两次朗读录音进行标注和分析,旨在考察加音特点及发展趋势。结果表明:位置上,词尾加音的频率较高,且有更加集中的趋势;形式上,加音的音素呈现出词尾多样、词中单一的特点,且词尾逐渐趋向单一;时长上,音素er较短,且包括er、ih和uh在内的各音素均有变短趋势。

[关键词]口语流利性;加音特点;加音音素

加音现象不仅是学习者区别于本族语者的重要表现,同时也影响口语流利水平。目前,该领域的研究大都是对加音特点做个别讨论,从口语流利性角度探讨学习者加音特点及其发展趋势的研究尚不多。de Jong & Park认为,加音现象能够反映中介语系统持续发展中的构建过程。[1]因此,有必要对这一现象深入考察。本研究主要关注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朗读口语,旨在找出加音特点及发展趋势,以提高口语流利水平。

一、文献综述

(一)增音和加音

增音(intrusion)是英语口语中常见的音变现象之一,它是指“在连续语流中的两个音之间增加一个音位的现象”。[2]本族语者口语中的增音现象,通常遵循便利和省力的原则,主要是为了方便发音和辨音,因而是正确的、可以接受的。

加音(epenthesis)又称“插音”,是指“单词的辅音或元音后添加另外一个语音”。[3]它是学习者在语音学习中出现的一种语音错误,与本族语者正确的增音现象存在本质差异。产生加音现象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汉英两种语言的差异。此外,学习者口语中不同于本族语者的特点,还表现在删音、变音和(浊辅音)清化等方面。[4][5]该领域内有的研究将本族语者正确的增音现象作为研究对象,有的研究虽然以学习者的加音现象作为研究对象,但在措辞上将“加音”和“增音”混用。

(二)国内外相关研究综述

目前,国内外关于加音现象的研究主要侧重以下几个方面。

1.加音既是中介语错误,也是学习策略。加音是中介语发展过程中的错误现象,因而影响学习者的口语评价。研究表明,包括中国学习者在内的英语学习者倾向于加音,其母语主要包括汉语普通话、粤语、日语和越南语等。[1][4][6]

加音是学习者使用的主要学习策略,是否加音取决于母语的音节结构。汉语的双音节化特点决定学习者加音或删音,加音和删音是中国英语学习者使用的主要策略。研究发现,学习者在进行口语输出时,需要改变不熟悉的英语音节结构,以适应母语的音节结构。[7]118同时,双音节的倾向性对于学习者选择加音或删音具有重要影响,从而达到理想的CVCV结构。于辉也认为插音是其中一种很重要也最为普遍的修补策略。[8]

2.关注加音的位置、形式、时长和方式等方面,从而有针对性地纠正中介语错误。加音位置主要包括词首、词中和词尾。[9][10]加音形式主要体现在音素er、ih和uh上。[11][12]关于加音时长的研究主要聚焦音素er、ih和uh的时长。[5][8]此外,有的研究还涉及加音方式,如爆破音等。[4][13]

3.对加音现象进行理论分析,旨在深入挖掘其感知机制。范烨运用语言学领域的优选论和感知图两种新理论,分析母语为北京话的学习者在英语韵尾辅音群的增音现象,并确立相应的中介语语法。[5]于辉运用优选论分析汉语中英语借词的插音现象。[8]de Jong & Park考察韩国英语学习者音段识别和音节计数的使用情况,该研究表明:感知机制可以将整体感知印象运用于评价音段内容和韵律结构。[1]

上述研究中,关于学习者加音特点的考察主要是在位置、形式和时长等方面,它们大都基于文本,缺少细致标注的声学图谱作为实证资料。目前尚没有研究从口语流利性角度进行考察,也鲜有研究涉及加音的发展趋势。由于口语流利性是包括时间、语音、声学特征在内的话语流畅性,[15]因而可以认为加音影响口语流利性。本研究将基于学习者不同的口语流利水平,分析其加音特点及发展趋势。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主要考察英语学习者前后两次朗读录音,旨在回答以下研究问题,即随着口语流利水平的提高,学习者加音在位置、形式和时长等方面的特点及发展趋势如何。

(二)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国内某师范大学英语专业一年级的30名教育硕士。他们年龄在22至26周岁之间,母语为汉语,有12年左右的英语学习经历,无旅居英美国家经历。

(三)研究工具

学习者录音在隔音效果较好的语言实验室内完成,录音工具为笔记本电脑,装有语音软件Cool Edit 2.0,并连接话筒。

(四)数据收集

收集的数据包括学习者录音和流利性评分两部分。

本研究先后收集了学习者在学期开始和结束时的两次录音。学习者每周参加系统的英语课程学习。录音操作由5位研究生完成,分别负责告知流程、控制时间和现场录音。此前,他们均接受过培训,进行过试录音。30名学习者经过3分钟的准备,完成2分钟左右的朗读录音。

该研究邀请了3位高校英语教师参与口语流利性评分。评分标准参照Likert 5级量表,根据自己的直观感受对学习者的口语流利性进行总体评分,其中1分代表最不流利,5分代表最流利。[16]

图1 标注实例

(五)数据分析

数据分析主要包括语音标注和数据统计。本研究使用Praat 5409软件进行分层标注,见图1,标注规范参照The Buckeye Speech Corpus,[17][18]其中,第1层为单词层(words),第2层音位层(phonemes),第3层为位置层(location),第4层为形式层(forms),第5层为时长层(duration),第6层为备注层(notes)。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语音标注比较费时费力,因此研究者仅根据口语流利性评分,挑选出流利水平提高较快的5名受试(流利性评分平均提高1.13分)的前后两次录音样本共10份进行分析。

研究的数据分析采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分两步完成。首先,将两次录音的标注结果分别输入Microsoft Excel 2013进行统计分析,主要考察位置、形式和时长的特点,以及前后两次的数据是否存在明显变化。其次,结合定量分析结果,借鉴语言教学和口语测试领域中的研究成果,对数据的具体细节进行定性分析,进一步阐释研究结果。

三、结果与讨论

(一)加音位置

根据Bada的音段错误位置分类方法,[9]按照词首、词中和词尾3个位置,分析加音的分布情况。经过统计,受试者两次录音的词首加音数均为0,词中加音数分别为8个和4个,词尾加音数分别为168个和127个,其中,两次录音中词尾加音所占比例均超过95%,这表明加音的位置分布不平衡,词尾频率较高,词中较少,词首没有加音。

将两次录音的加音总数进行对比,尽管第二次整体呈减少趋势,但词尾加音所占比例却更高。两次录音中,受试的加音总数分别为176个和131个,整体数量减少45个。然而,词尾加音所占比例却更高,由第一次的95.45%增长为第二次的96.95%;同时,词中加音所占比例更低,由4.55%下降为3.05%,见表1。这表明,随着口语流利水平的提高,加音位置更集中在词尾。

词尾加音比较集中这一发现与此前的研究结果相一致。研究表明,尽管音素可以出现在单词开头、单词中间和单词结尾3个位置,但学习者倾向于在单词结尾这一位置犯更多的错误。[9]有研究指出,从出错位置来看, 词尾是出错频率最高的, 而词中和词首的出错频率较低。[10]

表1加音的位置分布

录音顺序词首加音数(个)(%)词中加音数(个)(%)词尾加音数(个)(%)加音总数(个)(%)第一次录音00.00%84.55%16895.45%176100%第二次录音00.00%43.05%12796.95%131100%总计00.00%123.91%29596.09%307100%

学习者倾向于在词尾加音,其深层原因主要是受汉语音节结构的影响。桂灿昆认为,汉语中的[b]、[f]、[k]、[p]只出现在音节首,后面必定跟着元音。中国学生对这种音节结构和发音方法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往往会不自觉地这样念。[19]109Hansen的研究发现,韵尾加音高度模式化,几乎所有受试都出现加音的情况(195例中有193例,约为98.97%),成为开音节结构,CVCC的音节结构转变成CVC.CV。[11]程春梅、何安平指出,低水平的学习者受汉语音节典型结构CV的影响,在习得典型音节结构为CVC的英语时,会在辅音结尾的位置添加元音,成为CVCV。[10]研究结果表明,高级英语学习者在发音时仍受到汉语音节结构的影响。李景娜认为,由于汉语普通话末尾辅音后多跟元音,因此中国学习者往往会在词尾辅音后添加一个元音,从而造成了外国口音的出现。[12] 7因此,“应当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音节尾的辅音上,那是语音的难关。”[20]尽管桂灿昆、Hansen和程春梅、何安平等研究均涉及词尾加音,但桂灿昆的研究仅依据教学经验,缺少定量研究的实证资料;Hansen的研究中,受试人数较少,缺少针对两次加音位置和形式的详细探讨;程春梅、何安平虽然比较了词首、词中和词尾的音段错误频率,但该研究并未涉及词尾加音的发展趋势。韵尾变化不仅反映了习得过程,而且强调了在该领域进行纵向跟踪研究的必要性。同时,韵尾有限的错误方式需要更多的实证验证。因此,对加音进行更加详细深入的考察十分必要。

经过统计,词尾加音频率最高的单词分别为and、but和it,见表2,它们的词尾均增加了音素er。词中加音以glad和grocer最为典型,其中glad的g和l之间、grocer的g和r之间均增加了音素er。桂灿昆指出,中国学生念英语时,习惯在辅音群中夹元音。他列举的例子包括blue、flood、glad、class、please和sleep,两个辅音中间夹一个er,这间接说明词中加音现象确实存在,但该研究并未涉及词中和词尾加音频率的比较。[19]94词尾加音多、词中加音少,这可能与学习者的口语水平有关。桂灿昆强调,尤其初学者,念起有辅音群的单词来总是中间多加一个元音。[19]94本研究中的受试是高级英语学习者,英语口语水平相对较高,因此可以认为是词中加音较少的一个原因。

表2 er音素加音的高频单词统计

(二)加音形式

加音的形式主要表现在所加音素上,包括er、ih和uh等。从表3可以看出,词首没有加音,此处暂不做讨论;词中加音的音素比较单一,只有音素er;词尾加音的音素较为多样,包括er,ih和uh,尤其以er的频率最高。因此可以认为,加音的音素呈现出词中单一、词尾多样的特点。

表3 加音音素的频率分布

将5名受试的前后两次录音对比后发现,词尾加音音素逐渐趋向单一,使用ih和uh音素加音的频率减少。第一次录音中,受试2和受试5均未使用ih作为加音音素。第二次录音中,这种情况更加突出,受试3和受试5均未使用ih和uh音素进行加音,见表3。因此可以认为,随着口语流利水平的提高,词尾加音的音素由多样化向单一化发展。

此前有研究发现,er是常见的加音音素。Hansen指出,被插入的元音主要是er。[11]范烨研究发现,增音的方式(添加什么元音以及添加在哪个位置)则同由感知图确立的一系列忠实制约密切相关,即学生们倾向于选择在听觉上较不易被察觉的增音方式。她认为,学生们往往插入er而非其他元音,这主要是由于er的发音方式较灵活,可以随周围音的不同而改变。[5]程春梅、何安平研究发现,添加型错误中, 大多添加er音素。[10]于辉认为,插入中元音er较常见,高元音uh则次之。[8]李景娜指出,学习者的外国口音,就是在末尾的辅音后添加元音,如将 book/buk/读成/buk/,hope/hup/读成/hupu/。[12]7然而,目前尚没有研究明确指出词尾加音音素的单一化趋势。

从表2可以看出,词尾被加音的辅音包括d、t和k,多为爆破音。此前,Erickson,Tajima & Nagao的研究表明,母语为日语的学习者在爆破音后的加音比摩擦音后更为常见,唇音后加音比舌音后更为常见。[13]周卫京等研究发现,中国学习者爆破音后加音较多,占30%~45%,并将此归因于母语迁移。[14]本研究结果印证了周卫京等的研究发现,即词尾爆破音不仅有爆破,而且有er增音,其结果是带有明显的“外国腔”。[14]因此,本研究为学习者倾向于在词尾爆破音后加音的论点提供了实证资料。

(三)加音时长

比较加音音素的时长发现,和ih、uh相比,er的时长相对较短,见表4。第一次录音中,受试1、受试3和受试4的加音音素er的时长均短于其它音素,尽管受试5的加音音素er比uh长,但仅相差0.000291751秒,可以忽略不计。第二次录音中,受试3和受试5不存在除er以外其他音素的加音现象,而受试1和受试4的加音音素均短于其他音素。

学习者倾向于使用er作为加音音素,与er的发音时间较短有关。范烨指出,er的发音时间最短,在听觉上不易被觉察。[5]于辉认为,er作为常见的加音音素,符合最小突出原则(Principle of Minimal Saliency)。[8]

表4表明,两次录音中,仅有受试2的加音音素er的发音时间比其他音素更长。根据口语流利性评分,受试2两次录音的分差低于平均分差,可以认为其口语水平提高相对较慢,因此出现上述情况。

表4 词尾er、ih和uh音素加音的平均时长统计

随着口语流利水平的提高,学习者加音音素er、ih和uh的时长总体变短。除受试5外,其他受试的第二次录音中加音音素er均比第一次录音的时长更短,见表5。第二次录音中加音音素ih和uh均比第一次录音的时长更短,见表6、表7。这表明,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学习者能够减少加音音素的时长,从而提高其口语流利程度。

受试5加音音素较长的原因可能由于:第一,和其他受试者相比,受试5原有的口语流利水平较高,两次口语流利性评分差别相对较小;第二,口语习得过程中出现了高原现象,使得受试5的发音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表5 er音素加音的平均时长变化

表6 ih音素加音的平均时长变化

表7 uh音素加音的平均时长变化

四、结语

(一)研究发现

本研究主要关注学习者加音特点及其发展规律,研究发现:位置上,加音在词首、词中和词尾分布不平衡;形式上,词尾加音多样,词首和词中单一,音素er频率较高;时长上,音素er较短。随着口语流利水平的提高,加音的位置更加集中在词尾,加音的音素趋向单一,音素er、ih和uh的时长整体呈变短趋势。

(二)研究意义和教学启示

本研究的意义和价值如下:第一,在理论方面,本研究不仅更加系统地考察学习者朗读口语中的加音特点,而且深入探讨加音和学习者口语流利性的关系,丰富了相关研究理论;第二,在实践方面,本研究的最终目标是采取行之有效的方法,从而更有针对性地纠正学习者的加音错误,以提高学习者的口语流利水平,为英语口语教学服务;第三,在研究方法方面,本研究的标注更加细致,此前的标注大都局限于单词和音段层面,从音位层面进行标注的研究尚不多见,因此本研究是将语音学标注方法运用于学习者加音现象的有益尝试。

今后,在进行英语口语教学时,教师要引导学生注意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减少加音的频率,尤其要关注词尾加音的现象;其二,缩短加音音素er、ih和uh的时长,尤其是音素er的时长;其三,掌握本族语者词尾不完全爆破的发音方式,加强词尾的连读训练。

本研究主要关注高级英语学习者,仅探讨增加元音的现象,对于增加辅音的现象未做讨论。二语学习者不仅倾向于在口语产出时加音,而且具有相对应的感知机制。[1]今后需要进一步探讨加音习得机制,挖掘深层原因,分析究竟哪个音素在学习者加音中发挥主要作用,如母语负迁移、音节结构差异和优选论分析等,以期更好地为英语口语教学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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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鲁守博)

[中图分类号]H0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40(2016)01-0079-06

[作者简介]杨萌,女,江苏徐州人,江苏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基于语块韵律特征的口语流利性研究”(2014SJB37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基于语块韵律特征的口语流利性研究”(14YJC7401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基于交际有效度的英语语调习得研究”(11YJA74011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汉语对话中韵律趋同的实验研究”(15YJC740105)。

[收稿日期]2015-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