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在线英汉平行语料库的DDL翻译教学——以英语被动句翻译教学为例

巩雪先

(淮海工学院外国语学院 江苏连云港 222005)

基于在线英汉平行语料库的DDL翻译教学
——以英语被动句翻译教学为例

巩雪先

(淮海工学院外国语学院 江苏连云港 222005)

目前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教学研究得到了广泛的关注，而平行语料由于可以直接呈现翻译中的原文及其译文，在翻译教学中有其独特的价值。本文尝试把Babel在线英汉平行语料库引入翻译教学中，对英语被动句翻译教学中推行数据驱动学习(DDL)的方式与效果进行了研究。研究表明，在教师的指导下，学生通过分析在线平行语料库中提取的真实译例，可以总结出更接近翻译实际的翻译方法策略；同时利用在线平行语料库有利于促进学生自主学习，激发其学习兴趣，改善教学效果。

在线语料库；平行语料库；翻译教学；数据驱动学习；被动句

随着语料库在翻译实践与研究中的应用，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教学及相关研究也得到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由于技术方面的限制，及受语料库用于语言教学的启发，最初用于翻译教学的语料库主要为单语语料库[1]和双语类比语料库[2][3]。这类语料库对于学生提高译文质量有着比传统手段(字典)明显的优势，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专业内容、提取专业术语、提高译文语言流畅性(词及短语的选择)等。

随后，平行语料库的应用在翻译教学中逐渐被重视。Pearson[4]提出，翻译教学中仅仅使用单语或类比语料库是不够的，因为只有平行语料库可以展示译者在翻译语境下进行语言转换的实际案例，而学生在翻译中碰到的许多问题只有在平行语料中才能找到答案。她详细讨论了如何引导学生考察平行语料库中文化词(主要是人名和机构名称)的翻译方法，认为平行语料库可以帮助学生考察专业译者所采用的翻译策略，从而形成自己的翻译方法。Frankenberg-Garcia和Santos[5]也简略提及借助平行语料库设计翻译教学活动，比如从语料库中提取一词多译的例句设计填空练习，以及考察英语否定前缀译成葡萄牙语时的不同处理方式。

国内将语料库用于翻译教学的实践和研究起步略晚，但较多关注了平行或对应语料库的应用。秦洪武和王克非[6]探讨了对应语料库在翻译教学中应用的理论依据和实施原则。叶常青[7]通过提取《红楼梦》前八十回中“笑道”的英译，向学生展示了这一短语在不同语境中的各种翻译方法，并设计了翻译教学第一课。倪传斌和刘治[8]在科技翻译教学中引入语料库数据分析，总结了科技英语中“致谢”一词的英文表达方式及使用频率，探讨了如何借助语料库优化翻译教学内容。史汝波等[9]通过实验发现，在课堂上呈现平行翻译语料能够提高学生对翻译技巧的意识。这些基于教学实践的研究，体现了教师基于真实语料进行翻译教学的优势，但还未能充分发挥语料库在促进学生进行“数据驱动学习(DDL)”方面的作用。鉴于此，笔者借助在线英汉平行语料库，对DDL教学理念用于翻译方法策略的教学进行了尝试和探索。

一、 DDL在翻译教学和译者教育中的应用

语料库不仅可以为语言教学提供大量真实的语言使用实例，同时，还可以对学习者的语言学习过程产生深刻影响，激发他们的探索和思考，培养他们发现语言使用形式并对这些发现进行解释归纳的能力，这即是20世纪90年代初Tim Johns[10]等学者提出的数据驱动学习(Data-driven learning，简称DDL)，其基本步骤是“识别——分类——归纳”(Identify - Classify - Generalise)。这种基于计算机的外语学习方法认为，学习者的任务就是“发现”外语，而老师的任务是为学习者提供掌握发现方法的环境，让他们“学会如何学习”。早期的DDL最常用于ESL教学中的词汇教学，随后亦扩展运用到大于词的语言单位的学习。

近十几年，一些学者开始尝试把DDL引入翻译教学和译者教育，改变了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翻译教学方式，促进了翻译教学理念、方法和模式的改变。教师使用不同形式的语料库，“让学生积极参与到学习过程中，包括收集语料、评估语料库、提取术语、确定翻译和跨语言对应项等”[11]。这一方法切合了现今语言教学中重视“自主、主动和真实”(Autonomy, Motivation and authenticity)的观点，以及把译者教育看作职业社会化过程的理论[11]。Bernardini[12]认为语料库最真实的教学价值在于可以为学习者提供“基于语料库的发现式学习”，并详细讨论了语料库在译者教育中的作用，即：提高语言、社会文化和语篇意识；发展交流技能；发展学习技能。Zanettin[13]根据DDL教学理念设计了让学生借助多种语料库及网络资源修改机器翻译的教学活动，认为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活动可以提高学生的学习自主性，同时语料资源的使用也影响到教师角色的转变。李德超、王克非[14]探讨了如何根据专门的双语语料库检索结果，开发出各种数据驱动学习(DDL)的方法来辅助旅游翻译的教学，引导学生考察旅游英语在用词、句子结构、篇章结构和修辞使用上的特点，鼓励学生进行“归纳式学习”，从而更好地进行相关文体材料的翻译。

目前，基于平行语料库的翻译教学研究已取得了很多成果，但对DDL教学理念的实践和关注还比较有限，而如何将二者用于翻译方法策略的教学，目前还鲜有人探讨。本文以英语被动句翻译教学为例，探讨借助在线平行语料库把DDL教学理念用于翻译方法策略教学的方式和效果。

二、教学设计

(一)教学内容

常用翻译方法策略的学习一直是国内翻译教学的一个重要内容，甚至是主要内容。在英译汉教学中，英语被动句的翻译方法或策略则是其中必有的部分。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各种新出的英译汉方面的教材，几乎都对被动句的翻译进行或简略或详细的讨论。究其原因，主要是英汉两种语言在被动语态的使用方面存在较大差异所致。学生在翻译练习中，也确实常常出现英语被动句翻译不当的问题。分析《中国大学生英汉汉英口笔译语料库》[15]中的英汉笔译语料，可以发现，在学生翻译练习中，围绕被动句翻译出现的问题主要是译文中“被”字句用得太多，不少学生把“被”字句当成了英语被动结构的对应表达，进行对号入座；相应地，较少使用汉语中表达被动意义的其它方式，按照汉语习惯转换成主动语态也较少。比如，下面3句英语被动句分别有45.7%、68.1%和39.8%的学生在译文中使用了“被”。

(1)Three types of empty-shell marriages have been identified.

(2)In Europe and America, herds of pigs are being specially bred and genetically engineered for organ donation.

(3)During 1996 at least two big reports on the subject — one in Europe and one in America — were published.

(二)教学中使用的语料库

教学中使用的语料库为Babel英汉平行语料库，其语料总库容量为544,095字符，包括253,633英文字符和287,462中文字符，包含不同文体的327篇英语文章及其汉语译文，其中115篇取自2000年10月到2001年2月出版的《英语世界》，212篇取自2000年9月到2001年1月出版的Time杂志[16]。该语料库可以在BFSU CQPweb网站上在线检索。CQPweb集语料库与检索软件于一体，具备当前主流单机版语料库工具的几乎所有功能，降低了语料库使用的技术门槛，也为翻译教学中使用语料库提供了便利[17]。一方面教师可以省去自己创建语料库的前期投入，另一方面教师也不需要占用太多教学时间教学生使用语料库检索软件。教师只需在课上简单展示，学生就可以在网站上对语料库进行检索下载，分析语料，解决翻译问题。

在Babel英汉平行语料库中对英语被动句及其对应译文进行检索，可输入表达式“_VB* * *_VVN”，共可检索出1548个含有英语被动结构的句子(包括be后直接加动词过去分词，及中间插入其它词的情况；get后加动词过去分词构成被动的情况，因该语料库中共有36例，数量较少，故未作考察)，对这些句子可以进行随机抽样，以适应课堂教学需要。

(三)实施步骤

英语被动句的翻译问题是英译汉教学中的一个重点和难点内容，而传统的以教材讲解为主的教学方法中，学生只是被动接受教师传授的翻译方法，学习中缺少主动性，教学效果有待提高。借助在线平行语料库，结合DDL的理念，笔者设计了以下教学实施步骤，让学生更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教学活动中，从而提升教学效果。

1.课前布置

教师提前一周给学生布置语料考察任务，首先向学生展示如何使用在线Babel英汉平行语料库检索英语被动句及其对应译文，展示对检索语料进行随机抽样的方法，布置学生抽取320句语料，并进行分配。32个学生分成8个小组，4个人一组，每2组分配同样的语料，每组80句语料，每人20句。每个学生下载打印自己分得的20句语料，对英语被动句的翻译方法进行分析，教师提醒学生要仔细识别(identify)原文被动结构在译文中的对应表达，确定每一句中被动结构在译文中的处理方法，并适当归类(classify)，最后给出解释和归纳(generalise)。

为了让学生在分类时不至于无从下手，或出现太多混乱，影响课堂讨论的效果，教师简单从施事和受事的角度讲解了主动和被动的概念，提示学生在分析译文时，根据句子主语和动词的关系来判断句子是主动还是被动，同时提醒学生关注译文和原文在语序表达方式等方面的异同。

2.课堂活动

课堂活动主要包括小组讨论和小组展示。首先，各小组对提取的语料在个人分析的基础上，交流汇总英语被动句常用的翻译方法。然后，教师抽取4个小组对归纳的英语被动句翻译方法分别进行展示，其他小组提问讨论，以便互相交流学习。教师在讨论之前及小组展示过程中及时掌控学生情况，作适当指导。小组展示后，教师引导学生进一步归纳思考英语被动句翻译方法技巧的选择。最后教师结合学生归纳情况，作针对性地讲解总结。

3.课后练习

布置学生翻译一段包含较多被动句的英语短文，实践自己借助语料归纳得出的方法。

不同的词语在不同的语言中含义或习惯性表述是不同的。因而，译文虽然使用了原文的修辞格但做了一定改动。例如：

三、结果与分析

教师通过提问初步了解学生语料检索分析的情况，然后组织学生进行小组讨论及展示。教师发现，由于课前同学对分配的语料进行了分析，所以大家都能积极参与小组讨论与交流，对不同意见进行辩论，课堂气氛很活跃。学生的归类有的不够全面严密，也存在一些因为分析不够细致而误判的情况，但都是自己基于语料的归纳，体现了自己对问题的理解与思考。Bernardini[12]认为，“学生从语料库考察所得结果并非绝对正确，往往只是局部的有限度的概括，这种概括从描写或理论角度可能并不完全正确，但从教学语境角度看，对于处在特定学习阶段的每一个学习者来说却是足够的”。通过讨论，学生可以互相取长补短，纠正部分错误，更为合理全面地总结英语被动句的翻译方法。与传统的“先规则后练习”的方法不同，DDL强调让学生自己从语料中总结规律，学生的归纳往往与教材不同，也可能会出乎教师的预料，这对教师提出了很大的挑战，但其中的“挑战与发现正是DDL别具特色、引人入胜的地方”[10]。在小组讨论与组间交流中，对于英语被动句翻译方法的归纳，有些方面是学生普遍认同的，而有些方面则存在较多争议，下面是汇总的讨论结果。

首先，通过语料的分析，学生识别出了译文中主语和谓语动词在语义上属于被动关系的句子，这些译文保留了原文句子的受事主语，但动词表达被动的方式却多种多样。学生发现，第一，英语被动句可以译成“被”字句(见例4)，但使用“被”字表示被动的译文并不多，通过统计发现只占到所有译文的不到五分之一。第二，很多译文中主语是动词的受事，但并没有使用任何标记词来标明二者之间的被动关系(见例5)，这一点与英语不同。第三，译文中还有其它表示被动关系的标记词，这些词与“被”字相比用得比较少。通过汇总统计，发现加在一起的数量与“被”字的数量接近，其中，用的相对比较多的是“受(到)”(见例6)，其次是“由”、“得到”、“接受”、“获(得)”、“遭(到或受)”、“经过”等。学生分析语料中，一般教材上所列的“为……所、给、加以、予以、蒙”等出现很少，“叫、让、挨”等则没有出现。

(4)I was sent to a detoxification center.

我被送到了戒毒中心。

(5)A test result that misses illness is called a false negative ;

那种漏掉疾病的测试结果称为假阴性，

(6)In the past decade Piaget has been vigorously challenged by the current fashion of viewing knowledge as intrinsic property of the brain .

在过去的十年里，皮亚杰的理论受到了现在流行的一种观点的极大挑战，后者把知识看作是头脑的固有特征。

学生借助真实的平行语料所总结的翻译方法，能更真实地反映翻译实际。同时因其真实，也会带来归类上的一些麻烦，但会有助于学生真正了解翻译，并与自己的翻译实践更好的结合。学生讨论中，对于英语被动句译成汉语被动句这一类，存在一些争议的地方。有的学生把“是……的”(见例7)也作为被动标记，有的学生认为这个不是被动标记。最后大家达成共识：是否“被动标记”并不重要，但确实表示了一种被动意义，也是翻译英语被动句经常用到的句式。另外，还有一些译文，句中的动词表示了某种被动意义，但又很难说是一种“被动标记”，也和例(5)那样的“无标记”被动句不同，比如下面例(8)中的“失窃”。类似的还有“当选(was elected)”“不可怕(is not to be feared)”“不值得(can not be justified)”。学生讨论后认为，这样的句子也应看成是汉语中的被动意义句。

(7)The movie was shot with its actors being put through an eight-day survival game .

该片是在安排演员们参加一场为期8天的生存游戏过程中拍摄的。

(8)But as he is returning to St Louis to pay his debts , his satchel of stolen goods is stolen, leaving him penniless .

可当他回圣路易斯偿还赌债时，他藏匿赃物的背包失窃，使他落得身无分文。

其次，除去上面译成各种汉语被动意义句的情况，学生对语料中英语被动句译成汉语主动句的情况进行了分析。学生发现：第一这类译文通常会涉及到语序的变化，即把原文的受事主语放在动词之后作宾语，然后在主语位置补充或还原动词的施事者，其中很多主语属于泛指人称主语(见例9)，也有的是根据上下文增添的，或是原文by后的施事者。第二，还有不少译文，虽然原文的受事主语移到了动词之后作宾语，但主语位置并没有补充主语(见例10)。句子没有主语在书面英语中是不可接受的(祈使句除外)，但汉语中没有主语的句子却比较普遍，尤其是当句子的主语无须明言或不言自明时常常使用无主句。

(9)he was offered the twin roles of Louis and Philippe while still shooting Titanic .

还在他拍摄《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就有人请他饰演这对孪生兄弟的角色。

(10)But mostly what I see is that there ’s glory to be found even in a sullen winter ’s day .

不过，我看到的最主要的是，即使在冬日的沉闷阴郁中，也能发现明媚灿烂。

分析英语被动句译成汉语主动句这一类的语料时，学生也有一些感到迷惑的地方。有不少译文虽然主语和动词的关系是主动关系，但语序并未发生变化，原文的主语在译文中仍然作主语。在教师的引导下，学生发现，这类译文中的动词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与原文中动作相反的动词，从而使得主语由受事者变成了施事者。如例(11)，原文中的was drawn译成了表示相反动作的动词短语“发生兴趣”。也有个别情况，原文中表被动的动词省略未译，增添其它表示主动意义的动词，如例(12)。有的学生还发现，有些译文中句子的主语是原文谓语动词转化成的名词，也就是发生了词性的转换(见例13)。总之，对真实语料的分析，让学生认识到，英语被动句译成汉语主动句时，可以采用不同的汉语句式，有时也需要灵活运用翻译技巧，对谓语动词进行一些调整和转换。

(11)It was there that he was drawn to exotic birds, crammed into squalid cages and offered for sale by children on the streets .

正是在部队的时候他对异国的鸟产生了兴趣。一些鸟被塞进肮脏的笼子里，让小孩子们拿到街上去卖。

(12)Should she be found eligible for housing, we’ll transfer her to a government subsidized apartment .

如果她够资格享受住房，我们会让她搬到政府补贴的公寓住宅。

(13)My family and I are blessed beyond belief.

我和我们一家的福气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学生通过组内讨论和组间讨论，基本上能把英语被动句的各种翻译方法总结出来，并在教师的适当引导下进一步条理。通常，在英汉翻译教材中，只是列举出英语被动句的各种翻译方法，让学生进行模仿，很少对采用不同译法的原因及选择译法的原则等进行深入的分析。本次DDL翻译教学侧重注重学生的参与性和主动性，让学生在主动探索中获取对英语被动句翻译方法更为全面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因此，接下来，教师要求学生结合之前的语料分析进行总结梳理(generalise)，具体思考回答两个问题：1)英语被动句译成汉语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不同的译法？2)翻译英语被动句时，应如何在各种译法中进行选择取舍？对此，学生简单思考讨论后，教师采用提问的方式，与学生进行交流。

对于第1个问题，学生大多能针对在语料中发现的英汉被动句使用差异进行阐释，说明翻译时应尽量使译文符合汉语表达习惯，避免译文僵化生硬。英语用形式手段体现被动关系，汉语则用词汇手段表达被动意义，汉语表达被动意义的方式更加多样。有的学生指出，汉语比英语更习惯于用主动语态，有的句子在英语中可以用被动语态，在汉语中同样用被动语态就会很别扭，因此，出现很多转译成主动句的情况。有的学生认为，英语中使用被动句，有时是因为施事者无需指出或无法指出，但在汉语中这样的情况，就可以用无主语句和泛指人称作主语的句子来表达。

对于第2个问题，大多数学生认为，在选择不同翻译方法时，要尝试不同译法，并根据自己的语感，结合上下文进行判断取舍。有的学生提出应结合“忠实通顺”的翻译原则选择恰当的翻译方法。教师在肯定学生意见的同时，指出实际翻译中还需要关注原文被动句在语篇衔接方面的作用，及是否是原文作者的一种有意行为，如果作者意在传达主人公“被动无助”的心态，则应尽可能保留原文的被动表达[18][19]。

总体而言，本次英语被动句翻译方法的教学中，较之传统教学方式，师生之间、学生之间有更多互动，课堂气氛更为活跃。学生通过观察、分析和讨论总结出翻译方法，相比直接学习和机械记忆教材所列的方法，其中有更多自己的参与投入，与自己固有的知识有更多的互动，所以会留下更深的印象。Tim Johns[10]认为，“DDL可以使学习者自身的发现成为语言学习的中心，使这些发现建立在真实语言使用实例的基础之上，从而使得新型的语法意识培养方式成为可能”。在翻译教学中则可以使新型的翻译策略学习方式成为可能。学生考察抽样提取的实际翻译语料，有时不免会出现一些迷惑和争议，但因此而总结出来的翻译方法却更能反映翻译事实，对他们的翻译实践也就更有启发和指导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积极参与课堂活动，变被动接受为主动探索，不仅对所学内容有更深入的了解与思考，也锻炼了分析能力，合作交流能力和表达能力等。

结语

从本次教学实践的课堂教学效果来看，基于在线平行语料库的翻译教学实现了DDL教学理念，具有比传统教学方法更大的优势。一方面，学生通过分析讨论，运用在线平行语料库中抽样提取的真实译例，总结归纳出的翻译方法策略更加接近翻译实际；另一方面，在这个过程中，学生更加主动地参与到教学中，有利于促进学生自主学习，激发其学习兴趣，改善教学效果。除了本文讨论的英语被动句的翻译教学，笔者在翻译教学中还尝试了其它教学内容，如让学生考察和归纳一词多译、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正反转换、词类转译、连词省译等，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语料库在翻译教学中的运用，需要教师熟悉语料库及检索软件的各种功能，结合学生实际情况，发挥创造性，不断探索合适的方式方法。目前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教学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体现了广阔的应用前景，但在实际的教学中采用语料库方法的教师还比较少，语料库的技术门槛是一个重要原因。本文尝试运用在线语料库降低语料库使用的难度，希望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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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肖 晗]

DDL Translation Teaching Based on an Online English-Chinese Parallel Corpus—Exemplified by Teaching Translation of English Passives

GONG Xue-xia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uaihaiInstituteofTechnology,Lianyungang,Jiangsu, 222005,China)

Studies on corpus-based translation teaching have won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 and parallel corpora which can provide the original and the corresponding translation simultaneously have a special role to play. The present study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and effect of Data-Driven Learning (DDL) in teaching translation of English passive constructions with the help of the online Babel English-Chinese Parallel Corpus. It is found that based on the genuine examples randomly extracted from the online parallel corpus, the students, together with the teacher, can work out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ctually used by translators. Meanwhile, the use of the online parallel corpus can greatly enhance the teaching effect by promoting the students’ autonomy, stimulating their interest in what is investigated and getting them involved in classroom activities.

online corpus; parallel corpus; translation teaching; Data-Driven Learning; passive constructions

2016-05-26

本文得到淮海工学院校级教学改革研究项目“语料库在翻译教学中的应用”( XJG2015-1-14)和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6SJB740039)的资助。

巩雪先(1972—)女，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研究、翻译教学研究。

H319.3

A

1672-8505(2016)05-01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