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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诗英译中的数字处理
——以《责子》英译为例

2016-02-21荣立宇

关键词:英译中辞格英译

荣立宇

(1.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天津 300387;2.天津外国语大学中央文献翻译研究基地 天津 300204)

·翻译理论与实践·

汉诗英译中的数字处理
——以《责子》英译为例

荣立宇1,2

(1.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天津 300387;2.天津外国语大学中央文献翻译研究基地 天津 300204)

汉诗英译中的数字处理不同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中数字的翻译,需要译者具有更深厚的语言文化功底,更广阔的理论视域。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根据不同诗歌涉及数字应用的具体情况,辨识出其中包含的玄机,作出通观性的考察,从而提供合理、合度、合法(语法)的译文。文章以陶渊明《责子》诗的几种英译版本为例,从数字的功能维度、数字的修辞维度、数字的文化维度、数字的语篇维度、数字的创造维度等五个方面,对汉诗英译中数字该如何处理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和考察,以期引起诗译者的加倍注意和促进诗评者的深入研究。

汉诗英译;数字;陶渊明;《责子》

数字之功能最早、最主要的是描述具象或者抽象意义上的多寡。作为数字语言记载的数词,无论英汉,为数不少。就数词的翻译来说,貌似彼此一一对应,译者可以信手拈来。如是说,倘若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诸领域,也无甚大错。然而,倘若在人文学科领域,特别是在诗歌、译诗领域,却面临不少新的问题。常记许渊冲谈论科学艺术分野的名言,“文学是一加一大于二”[1]以及文学翻译的三个公式:“(1)译词:1+1=1(形似);(2)译意:1+ 1=2(意似);(3)译味:1+1=3(神似)。”这是用数字说明的哲理,同时也揭示出文艺、文学翻译的特殊性。汉诗英译中的数字如何处理,似乎不能完全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领域中的数字一致看齐,这里面存在着与文学机芯相关联的内容,构成了很大的讨论空间。如张积模[2]分析了数字入诗的三种功能并归纳出诗歌中数字翻译的三种情况:直译、数字替换与意译;章永红[3]探讨了文学作品中数字语义的模糊性,提出保留数字照实直译、变换数字改译、略去数字意译、增添数字意译等方法,其中很多译例属于汉诗英译;杨彩玉[4]专门考察了唐诗中模糊数字的运用,并提出“模糊等值”法、音译数词法、音译量词法、保留数字翻译地名法和注释法等异化翻译的方法;高岩杰等[5]根据Channell对数字模糊现象的分类,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法,探讨了中文名著中数字的翻译问题,归纳出在不同模糊现象中最为常用的一些翻译方法,涉及对等译法、变异翻译、解释性翻译等;李文娜[6]考察了唐诗宋词中数词的修辞作用并提出直译、意译、直译或意译、注释等方法;王晓凤等[7]对于汉英数字语言模糊性进行了探讨并提出了变异、对应、增减等翻译对策。除期刊文章之外,还有一些学者在自己的著作中探讨过汉诗英译中数字的翻译问题,如张智中[8]在其专著《毛泽东诗词英译比较研究》中专门开辟出一节讨论了现有毛泽东诗词英译本中数词的翻译手法,归纳总结出“直译出之”、“归化译之”、“改而译之”等九种方法,可谓十分详细。很明显,这些关于汉诗英译中数字处理的讨论多局限于方法论层面,鲜有关于汉诗中数字英译多维度、多层面的综合考察,这不能不说在一定程度上凸显了当前相关方面的研究的显著不足。鉴于此,本文以陶渊明《责子》诗即其现存的几种英译版本为例,从数字的功能维度、数字的修辞维度、数字的文化维度、数字的语篇维度、数字的创造维度等几个方面,对汉诗英译中数字的处理问题作出全面的尝试性的探讨,弥补该领域研究的不足,以期学者关注,希望方家指正。

一、陶渊明的《责子》及其英译

陶渊明的《责子》虽不似其《饮酒》组诗般盛名,但也可堪称陶诗中难得的杰作。此诗历来为诗歌翻译者所青睐,至今已产生诸多的英译本。根据冀爱莲[9]的说法,《责子》最早出现于1918 年出版的译诗集《170首中国诗》( A Hundred and Seventy Chinese Poems)中,译者为阿瑟·韦利(Arthur Waley)。在后来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中,《责子》英译又出现了Charles Budd、大卫·亨顿(David Hinton)等海外汉学家的译本,以及方重、杨宪益、许渊冲、汪榕培等国内名家的几种译本。现将此诗以及当下部分著名的英译本罗列在此,以供下文分析讨论。

责子

陶渊明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

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

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

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

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

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译文一

I am wrinkled and gray,/And old before my day;/For on five sons I look,/And not one loves abook./Ah-shu is sixteen years,/The sight of book he fears;/He is the laziest lout/You’d find the world throughout./Ah-suen has tried in vain/A little wit to gain;/He shirks the student’s stool,/At grammar he’s a fool!/Yong-twan is thirteen now,/And ye I do avow/He can’t discriminate/The figures six and eight!/Ton-tze is only nine,/But clearly does opine/that life, with all its cares/Consists of nuts and pears./Alas, that Fate so dour/On me her vials should pour!/what can I do but dine, /And drown my woes in wine.(Charles Budd 译)[10]

译文二

White hair covers my temples,/ I am wrinkled—/And though I have five sons,/They all hate paper and brush./A-shu is eighteen:/For laziness there is none like him./A-hsuan does his best,/ But really loathes the Fine Arts/Yung-tuan is thirteen,/But does not know “six” from “seven”./T’ung-tzu in his ninth year/Is only concerned with things to eat. /If heaven treats me like this,/What can I do but fill my cup? (Arthur Waley译)[10]

译文三

My temples now are covered with white hair,/My flesh and muscles firm and taut no more;/Although among my children are five sons,/Paper and pen they every one abhor./The eldest son, Ah su, is now sixteen,/Whose laziness without a rival rests;/The second son, Ah Hsuan, almost fifteen,/Still books and learning heartily detest;/Both Yung and Tuan, although just turned thirteen./To count to six or seven do not know;/Tung Tzu, my youngest son, now nearly nine,/Only to look for nuts and pears will go./If such a destiny indeed be mine/Had I not better fill my cup with wine?(Gladys M. Taylor &H. Y.Yang译)[10]

译文四

My temples covered all in write, I’m/slack-muscled and loose-skinned for good/now. And though I do have five sons,/not one of them prizes paper and brush. /A-shu is already twice eight, and who’s/even equaled him for sheer laziness?/A-hsüan is fifteen, time studies began, /but he’s immune to words and ideas. /Yung and Tuan are both thirteen now, /and they can’t even add six and seven. /And T’ung-tzu, who’s almost nine, does/nothing but forage pears and chestnuts. /If this is heaven’way, I’ll offer it/that stuff in the cup. It needs a drink.[11]

二、汉诗英译中数字的处理

在汉诗英译的过程中,译者面对各种数字的运用,需要考虑以下几个维度:

1.数字的功能维度

尽管数字可以上升到哲学高度——数字哲学[12],尽管数字有玄数[4]、概数、确数[8]等的区分,然而仅就功能而言,最最基本的还是实指与虚指这两种最为基本的功能。前者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式的描述,后者则是以一当十、天马行空般的表达。诗歌中的例子可以说不胜枚举,实指如李白的“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一”为一,“三”为三;虚指如《木兰诗》中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百”、“十”极言其多。实指的翻译自当以实际的数字来翻译,而虚指的翻译却需要有更深的考量。因为这里常伴随某种文化的独特性问题。如在汉语中,“三”字常用来虚指,表示多。例如“三人行,必有我师”,“白发三千丈”等。这里需要译者考虑的与其说是字面的对应问题,不如说是英文中功能对等的表达法的选择问题。《责子》诗中虽无虚指,但实指的地方,存在多处。“五男儿”、“年十三”、“垂九龄”等。这些地方自当实译,以上译本也正是如是处理的。可见在这一点上,古今中外名家所见略同。

2.数字的修辞维度

就数字在诗歌中涉及的修辞来说,常见的有夸张、借代、曲达等,与之相关的翻译问题学界已有不少讨论[6][8]。需要指出的是,这些修辞格大多属于语义层面,相对而言,文字层面涉及辞格的翻译问题,当今学界探讨的较少。就《责子》诗中涉及的相关辞格来说,主要是析字一种。何谓“析字”,按照陈望道的说法,即“把所用的字析为形、音、义三方面,看别的字有一面同它相合相连,随即借来代替或即推衍上去的,名叫析字辞”[13]。就形的一方面看,析字中又区分出离合、增损和借形,其中最常见的为离合。如“丘八”与“兵”,“言身寸”与“谢”构成离合[13]。《责子》诗中的离合辞格如“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其中“二八”与“匹”构成离合。另一处“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其中“十三”与“六”与“七”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离合辞格,但按照广义修辞学的意义,在此也归于此类。同是离合这种辞格,如果说在翻译时后者较为容易处理的话,那么前者由于它与汉语特别是汉字的密切关联就变得不可译了。曾记得卡特福德(John Catford)曾把翻译中的不可译性分为“语言上的不可译性和文化上的不可译性”[14]。很明显,如果说后者属于文化层面的不可译的话,前者则属于语言上的不可译,更为棘手。综观这里罗列的几个译本,可以说对于前者的离合辞格都没有能够再现出来。需要指出的是,固然后者较之前者的离合貌似容易翻译,但有时也不如简单直译了事。如《责子》诗中“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在译文一中后半部分翻译成了“The figures six and eight!”,这里又涉及到数字的语篇维度,留待下面讨论。

3.数字的文化维度

语言与文化密不可分。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中更是如此。就数字来说,汉诗中存在一些似非而是者——貌似不是数字实则是数字的词汇。如《责子》诗中的“阿宣行志学”,“行志学”如何理解,怎样翻译。译文一、二将之译为,“Ah-suen has tried in vain/A little wit to gain;”(回译中文:阿宣试着获取一些智慧,但却徒劳无功。)“A-hsuan does his best”(回译为:阿宣非常努力),皆误。原因在于译者未能理解“行志学”的意思。事实上,这里“行志学”是说行将十五岁,它出自《论语》“为政”篇:“吾十有五志于学。”[15]因此,“行志学”指十五岁便成了这里我们所说的似非而是的数字。在汉诗英译中,这类与数字相关的文化词需要译者的判断,值得注意。我们看到译文三、四在翻译“行志学”的时候译作“The second son, Ah Hsuan, almost fifteen”,“A-hsüan is fifteen”说明两位译者均看出了此处的玄机,并据此做出了恰当的判断和处理。

除此之外,汉诗中的另一类数字使用也涉及文化问题,似乎也可以在这里一并探讨,即汉诗中常常涉及的用数字的拆分表示数字的结果。如《红楼梦》第一回中贾雨村的《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中便有“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16]其中,“三五”所指者为农历十五日,是月圆之夜。用数字的拆分来表示数字的结果可以说是汉语诗歌的一大文化特色,翻译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责子》诗中的“阿舒已二八”,其中“二八”亦属于这种情况。几个译本的处理依次为“Ah-shu is sixteen years”、“A-shu is eighteen”、“Ah su is now sixteen”、“My eldest son already is twice eight”、“A-shu is already twice eight”。很明显,译本一、三以“二八”相乘的结果译之,基本无误,但译本二译作“十八”明显是由于对“二八”存在误解导致的误译。而译本四译作“twice eight”①,可谓既保留了原文形式又传达出实际所指的译法,这种在形式和内容两个方面做到忠实对等的译法值得肯定和借鉴。

4.数字的语篇维度

翻译,特别是文学翻译一定要具有语篇意识,语篇意识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是语境问题。语境可以分为:语言语境(linguistic context)、情境语境(situational context)、文化语境(cultural context)[17]。语境的三个层面,都与诗歌翻译密切相关。如“对影成三人”中的数字“三”是实指还是虚指,需要结合情境语境考量;“阿舒已二八”中“二八”的所指需要依据文化语境分析等。此处重点谈一谈语言语境与诗歌中数字翻译的密切关系。李运兴老师在谈到语言语境方面译者的关注时指出,“翻译时,先要保证词语译得准确,每个段落中句子安排得当,文气贯通,逻辑明晰,再注意更为宏观的段与段间的连接及全文的流畅”[17]。除词语准确、句子得当、文气贯通之外,逻辑明晰也是十分重要的方面。这就要求,译者能够理顺诗篇中的逻辑脉络,否则逻辑明晰便是空谈。《责子》诗的诸多英译本存在着逻辑不通的问题——即前文提及“虽有五男儿”,明明是五个,但在下文的翻译中,却成了四个——译文一、二均如此。如此逻辑冲突,译者未能察觉,让人叹息。这里的关键是,对于“雍端年十三”中“雍端”的理解,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只有理解为两个人,才能使上下文具有逻辑上的贯通与合理。很明显,译文三、四都是如此做的。事实上,根据袁行霈为陶渊明《责子一首》所作的校勘,“舒俨、宣俟、雍份、端佚、通佟,凡无人。舒、宣、雍、端、通,皆小名。俟一作俣,佟一作俗。”[15]这里“雍端”显然是二子。译文一、二在这里无疑属于误译。其实,这样的误译是很容易在语篇视野下,通过查阅相关著作加以避免的。

5.数字的创造维度

这里所说的数字的创造维度是指译文对于原文数字的非对应性质的译法,属于译者创造性的发挥,而非一般所说的误译范畴。如《责子》诗中“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前面说过,这里涉及到离合辞格,即六加七等于十三。上述译本中,二、三、四均采用直译的方式传译了这里的离合修辞——有意或者无意。唯独译本一,将此句译为“Yong-twan is thirteen now,/And ye I do avow/He can’t discriminate/The figures six and eight!”。很明显,“六与七”在英译本中变成了“六与八”。如此一来,与前面数字“十三”便失去了离合关系。究其原因,一方面或许是由于译者没有看出这里的离合辞格,没有再现这种辞格的意识,另一方面,则很可能是出于通篇韵式的考量。译本一通篇韵式为连续韵,即“aabbccdd”,用“eight”结尾,来与“discriminate”押韵。尽管这里不能算是与译文二翻译“阿舒已二八”中的数字所指译成“eighteen”相类似的误译,但在保留韵式的整齐划一的同时,再现原文的离合辞格也不难做到,如将此句译为“Yong-twan is thirteen now,/And ye I do avow/He can’t discriminate/The figures five and eight!”岂不更好?

三、汉诗英译中数字处理的灵活对等

以上以陶渊明的《责子》诗英译为例探讨了汉诗英译中数字处理的几个重要维度,译者在翻译的时候需要从这些维度着眼、用心、落笔。此外,在由理解、表达、核查一系列的步骤构成的整个翻译过程中,译者还需要铭记十分重要的一点,即译文的灵活对等原则。按照奈达的说法,译者需要追求的并非形式的对等,而是动态的对等(dynamic equivalence)[18][19]。在涉及汉诗英译中的数字时,由于语言、语篇、文化、社会、历史等诸多方面的原因,一些数字在汉英各自不同的文化语境中获得了不同的文化内涵,译者在处理这类数字的时候要牢牢把握住这一点。如在翻译毛泽东诗词,“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中“九天”的时候,倘若将之译成形式上对等的“the Ninth Heaven”,恐怕很难被英语世界读者理解和接受,但倘若将之译成功能对等这样就符合英语行文习惯的表达“the Seventh Heaven”,效果很可能会好很多。

再如《木兰辞》中的“军书十二卷”、‘“策勋十二转”、“同行十二年”,诸多的“十二”只是极言数字之多,并无具体所指,该如何翻译?是采用形式对等的“twelve”,还是选取其它灵活对等的方法?这个问题或许Charles Budd的译本可以给我们提供一种效果更好的解释,他在译诗中分别以“The surmmons of last evening from the King”,“Money and presents on them, too, were showered”,“On toilsome march, or when swords flashed and/gleamed/In mashalled battle, or on sudden raid/”[10]不难看出,译者翻译上述几句,在处理数字“十二”的时候,均没有采用“twelve”,而是在前两处用英语的复数形式处理,表示数量之多;在第三处“同行十二年”,则将十二年的同行化成具体的战斗场景,译者读来颇有画面感,以此法翻译原文中的数字“十二”,可谓妙笔。

结语

当然,汉诗英译中数字处理的实际情况并不局限于以上罗列的诸多,实际情况还要复杂很多。本文以陶渊明《责子》诗及其几种现存英译版本为例,从数字的功能维度、数字的修辞维度、数字的文化维度、数字的语篇维度、数字的创造维度等五个方面,对汉诗英译中数字该如何处理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和考察,希望能够引起诗译者的加倍注意,诗评者的深入研究。总之,汉诗英译中数字的处理不同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中数字的翻译,需要译者具有更深厚的语言文化功底,更广阔的理论视域。同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根据不同诗歌涉及数字应用的具体情况,辨识出其中包含的玄机,作出通观性的考察,按照灵活对等的原则行事,拿出自己合理、合度、合法(语法)的译文。

注释:

① 许渊冲、方重译本也做如此处理,见冀爱莲、王丽耘,《“摆渡者”的局限与自由——以陶渊明<责子>诗的英译为例》,《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6期, 81页。

[1] 许渊冲.许老说:翻译是艺术,不是科学[EB/OL].(2015-11-28)[2014-08-25].http://news.ifeng.com/a/20140825/41713081_0.shtml.

[2] 张积模.从5=4和7=8谈起——兼谈数字的英译[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1996(2):105-109.

[3] 章永红.数字语义的模糊性在文学作品中的翻译[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11):153-155.

[4] 杨彩玉.唐诗中模糊数字的翻译[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6):118-120.

[5] 高岩杰, 黄慧, 蒋跃.中文文学作品中数字使用的模糊现象及其翻译[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10):57-59.

[6] 李文娜.唐诗宋词中数字的使用于翻译[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8(4):5-9.

[7] 王晓凤, 张丽娟, 王定安.模糊视域下的汉英数字翻译思辨[J].上海翻译,2010(3):33-36.

[8] 张智中.毛泽东诗词英译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9] 冀爱莲, 王丽耘.“摆渡者”的局限与自由——以陶渊明《责子》诗的英译为例[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6):77-84.

[10] 吕叔湘.中诗英译比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2.

[11] Hinton D..TheSelectedPoemsofT’aoCh’ien[M].Port Townsend: Copper Canyon Press, 1993.

[12] 王蒙.数学为什么可爱[J].读书,2014(9):85-92.

[13] 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第二版.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

[14] Catford J..LinguisticTheoryofTranslation[M].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5.

[15] 袁行霈.陶渊明集笺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1.

[16]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M].北京:中华书局,2001.

[17] 李运兴.英汉语篇翻译[M].第三版.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

[18] Nida E.A..TowardaScienceofTranslating[M].Leiden: E.J.Brill, 1964.

[19] Nida E. A. & C. R. Taber.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M]. Leiden: E.J.Brill, 1969.

[责任编辑 肖 晗]

Numerals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ems—Taking Zezi for Example

RONG Li-yu1,2

(1.SchoolofForeignLanguages,TianjinNormalUniversity,Tianjin, 300387,China;2.TheCentralLiteratureTranslationResearchBase,TianjinForeignStudiesUniversity,Tianjin, 300204,China)

Numerals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ems differ from those in natural science and social science sectors, the translation of which calls for translators’ more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qualifications, as well as broader theoretical horizon. In the process of numeral translation, translators are required decide on the potential keys, make comprehensive investigation and hand out reasonable, justifiable, and grammatical versions according to the specific use of numerals in different context. Taking Tao Yuanming’sZezifor example, this article provides a detailed analysis of how to deal with numerals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mes from five dimensions——functional, rhetorical, cultural, textual and creational, in the hope that the concerned aspects of numeral translation will arouse the attention of both translation theorists and practitioners as well.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mes; numerals; Tao Yuanming;Zezi

2016-06-03

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仓央嘉措诗歌研究:译介、传播与比较”(项目批准号:14YJC740075);天津市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重点项目“汉诗英译风格流派研究”(项目批准号:TJWW15-006);天津师范大学2015年度博士基金项目“《人间词话》英译对比研究”(项目批准号:52WW1509)。

荣立宇(1980—),男,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天津外国语大学中央文献翻译研究基地兼职研究员,文学博士,研究方向:典籍翻译、诗歌翻译。

H315.9;I207.22

A

1672-8505(2016)05-009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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