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俄争议领土的划界对中印领土争端的启示——以黑瞎子岛为例

张程锦

（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　山东济南250100）

论中俄争议领土的划界对中印领土争端的启示
——以黑瞎子岛为例

张程锦

（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济南250100）

摘要2004年中俄两国完成了黑瞎子岛的划界，妥善地解决了两国之间多年的领土争端问题。中俄双方成功解决领土争端的案例为中印和谈提供了有益的启示。文章通过对比2014年中俄和近期中印的发展战略、国家实力、国际环境、务实和谈等要素，力求找出两者之间的异同处，为未来中印两国解决领土争端提供借鉴与参考。

关键词中国；俄罗斯；印度；领土争端

中国与印度是有着漫长边境线的邻国，然而由于历史原因，现在两国边境地区仍旧存在着大片争议领土。两国之间的领土争端一直是横亘在两国之间，严重影响两国双边关系的一个不容回避的客观现实。同印度相似，俄罗斯也曾经和中国在边境地区有着大片争议领土，但2004年中俄两国完成了对两国之间最后一块争议领土——黑瞎子岛的划界，至此中俄之间妥善地解决了两国之间的领土争端问题，两国双边关系由此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中俄对黑瞎子岛的成功划界对未来中印两国解决领土争端有着很大的启示作用。黑瞎子岛的划界成功表明两国相互妥协、良性互动是解决领土争端的基础和关键所在。仔细分析中俄解决黑瞎子岛划界的多个要素，与当今中印领土争端中相应的多个要素进行对比，可以发现两组关系中多个要素之间的相似及差异。基于现实中印两国发展战略以及中俄解决争议领土的良好示范效应，会加大中印两国解决领土争端的意愿。这需要中印两国共同努力，积极创造两国谈判的条件，早日完成造福于两国的划界谈判。

一、中俄黑瞎子岛划界及其影响

（一）中俄黑瞎子岛争端的由来及划界概述

位于中俄边界的黑瞎子岛，得名于中国东北地区称谓黑熊的方言“黑瞎子”，又称抚远三角洲，俄语中把黑瞎子岛称为大乌苏里岛。该岛位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处，全岛面积约327平方千米，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价值。黑瞎子岛自古以来就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早在清代就在该岛设立了类似于当今边防哨卡之类的乌苏里昂哥卡伦，把该岛划归黑龙江省抚远县管辖，与当时的沙俄因为该岛的归属问题产生了纠纷。［1］

在中华民国时期，中国东北地区的将领张学良，由于对苏联长久控制其前任沙俄政府在中国境内修建的东清铁路不满，将苏方相关职员遣送回国。中俄两国由此爆发了武装冲突，结果中国军队战败，张学良派代表于1929年12月20日与苏联签订了《伯力协定》。苏联趁此机会占领了该岛，并将其非法地划入了本国版图。后来中国先是忙于内战，后遭遇日本大规模入侵，抗战胜利之后又接连内战，根本无暇顾及该岛。［2］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政府与前苏联以及后来的俄罗斯政府，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双方为解决黑瞎子岛问题进行了多次谈判，在此期间，中苏因为领土争端也曾兵戎相见，最终于2004年10月达成协议，以“大体平分”的方式解决了黑瞎子岛的划界问题。至此中俄两国之间再无争议领土，中俄边界问题彻底解决。［3］

（二）中俄完成领土划界后双边关系获得重大突破的示范性

纵观自2004年中俄在完成领土划界之后至今的外交关系，无论是在两国的双边关系还是多边合作领域都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双方战略互信进一步加强，两国在相邻的边境地区的军事力量的部署大幅度缩减。在当今国际环境下，移除了巨大绊脚石的中俄两国在越来越多的共同战略利益的驱使下进一步加深了各个方面的战略合作。诸如中俄大规模的联合军演、中俄长期的能源协议等令人瞩目的深度合作。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当选国家主席后选择了俄罗斯作为自己的首个出访国。过去有争议的边界地区在完成划界后开始真正造福于两国人民。两国对黑瞎子岛的深度开发合作已经提上议程。可以设想如果中国和印度这两个世界人口大国解决了领土争端，战略互信自然会进一步提高，在各个方面的合作会在深度和广度上进一步加强。

二、中印领土争端的由来及其现状

（一）中印领土争端的由来及其现状概述

中国与印度尚未完成划界的争议领土可分为东段、中段和西段三个部分，其中东段和中段位于中国西藏和印度接壤的地区，西段位于中国新疆和印度接壤的地区。中印两国之间有较大争议的问题主要存在于东段和西段两个部分。东段主要是所谓的“麦克马洪线”问题，西段主要是所谓的“约翰逊线”问题。［4］

19世纪以前，中印两国只有传统的势力范围的模糊分界线，那时的中印两国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后在1914年中国新旧政府交替之际，英国殖民者麦克马洪代表英国殖民当局，在当时的民国政府并不知情的情况下非法炮制了所谓的“麦克马洪线”，侵占了中国约9万平方千米的领土。历届中国政府一直不予承认。19世纪60年代，英国一个名为约翰逊的测绘军官，在新疆进行探险旅行时把阿克赛钦视为无主之地，将大约3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划入了英属印度的殖民范围之内。当时英国殖民当局并未告知清政府，更不存在承认与否的问题。中国在上世纪50年代末期才得知印度对该地区有领土要求，但中方认为该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一直对印方在该地区的领土要求断然拒绝。［5］

印度在1947年成为独立国家之后，继承了前英国殖民当局的所谓边界，以“麦克马洪线”、“约翰逊线”向中国提出领土要求。自上世纪50年代开始，中印双方就边界问题进行了多次谈判。中印双方曾经在上世纪60年代、80年代兵戎相见。印度通过各种途径抢占两国争议领土，现在实际控制的地区占到两国争议领土面积总数的7成以上。［6］

（二）中印解决领土争端的迫切性

及早完成领土划界对于中印两国和平发展均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纵观中印交往的历史，领土争端的久拖不决一直是影响两国进行双边或多边合作的大障碍，是影响两国关系健康发展的重要因子。当今的国际环境需要两国加强合作以应对共同的国际难题，过去中国“搁置争议”，以“拖”的方法将领土争端暂时悬置起来，有等本国综合国力强于对方后再解决的考量。［7］现在看来，中国虽然发展速度很快，未来的发展潜力也很大，但印度也已经展现出了世界瞩目的发展速度和发展潜力，同样属于发展中国家的两个大国，在近期和以后相当长的时期内综合国力不可能拉开很大差距。

十八大以来，中国更加注重发展同周边国家的关系，更加注重中国周边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的创建。［8］中国和平发展需要一个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在中国的“一带一路”大战略中，在美日围堵、遏制中国的国际环境中，印度是一个可以起到促进或制约作用的重要国家。而近期印度频频和日本、越南等与中国存在领土争端的国家联合，插手南海问题，形成联手制华的态势。此外，原教旨主义最近一段时间也在国际上死灰复燃，印度境内的达赖集团今后仍为干扰中国发展的一个不稳定因素。长远看来，不及早谈判划定边界，直接影响争议地区的和平发展和稳定。

从印度方面来看，及早和中国完成划界也同样大有裨益。印度的发展同样需要一个和平稳定的周边环境。两国稳定的双边关系会为两国的经贸合作保驾护航。在当今的国际舞台上，中印在经济合作方面有着很多相互需求，中国和印度皆为双方重要的贸易伙伴。不仅如此，二者同为新兴国家，在面对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秩序方面有着很多共同诉求，比如在提升新兴国家的话语权方面等。一些新兴国家成立的金砖国家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建设银行都有中国和印度的身影，并且两国皆为其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在多边合作方面，二者也有着较大的相互需求，比如最近印度多年来一直有意加入由中国、俄罗斯等国建立的上海合作组织。在中国的认可下，上海合作组织在2015年7月作出启动印度和巴基斯坦加入上海合作组织的程序。上合组织也将在成立14年后首次扩容，吸纳印度、巴基斯坦两国为正式成员国。

三、从要素对比的视角探索中印解决领土争端问题

（一）发展战略对比

一个国家在国家安全不受现实严重威胁的前提下选择优先发展本国经济的战略称之为“经济优先主义”，如果国家秉承经济优先主义，那么这些国家在领土争端问题上往往呈现出克制的一面，并愿意做出妥协让步。［9］进入21世纪以来俄罗斯和中国都是以发展经济当作本国战略的优先选项。中国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战略，2004年在与俄罗斯解决领土争端的阶段以及现阶段，中国一直把发展经济置于各项国家发展战略中的重中之重，并在未来这一发展战略会一直持续下去。在2004年俄罗斯也是坚持发展国内经济，坚持经济优先主义。俄罗斯在普京执政后至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前的一个时期内经济一度好转，也曾经呈现出令世界瞩目的经济增长速度，被称为“金砖国家”。印度在过去几十年里同样坚持经济优先主义，经济增长速度名列世界各国前茅，同中国、俄罗斯一样也赢得了“金砖国家”的美誉，并且其发展潜力及经济增长速度继续被国际社会看好。2014年5月新当选的印度总理莫迪被人们认为能够抓好经济，在其执政后的一年里对中国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了访问，促进经贸往来从而推动了本国经济增长。

通过分析对比2004年中俄两国与2015年中印两国的国家发展战略，可以看出经济优先主义在两组关系的国家发展战略中均居显著地位，将会加大中印两国未来在领土争端问题上和解的可能性。

（二）相对实力对比

2004年中国处于国力上升期，俄罗斯处于国力恢复期。两国都有着广袤的领土、丰富的自然资源。中国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每年保持着快速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崭露崛起态势。俄罗斯自1991年之后，虽然继承了前苏联的强大的军事力量，但经济基础仍然薄弱，在独立初期可谓困难重重，经过几年发展已经逐渐恢复国家在世界强国中的地位。2004年在军事方面，中俄两国均为拥核国家，俄罗斯在军事力量方面相比中国占有很大优势，但经济总量不及中国。同属大国的中国和俄罗斯在短时期内不可能在综合国力方面拉开很大差距。

2015年中国与印度均处于国力上升期，中国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高速经济增长，中国GDP 在2010年超过日本跃居世界第二，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平均年经济增长速度位居世界前列，而印度平均年经济增长速度也很快。中国和印度皆属于领土广袤、资源丰富、人口众多的发展中的大国。在军事方面，中国虽然整体强于印度，但两国均为拥核国家，且印度能够购买一些西方的先进武器。在经济方面，中国经济总量占据优势，而印度经济发展速度和发展潜力也是位居世界前列。以中印目前的发展态势以及可以预见的各方面的发展潜力，虽然中国在某些方面占有优势，但中印双方的综合国力不大可能在短时期内拉开巨大差距。

2004年中俄综合国力的对比结果与2015年中印综合国力的对比结果有着比较大的相似性。中俄两国在相对实力对比并不悬殊的情形下成功的解决了领土划界问题，事实表明，并不悬殊的国家实力是促成两国和解谈判的一个重要因素。为未来中印两国解决领土争端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和参考。

（三）国际环境对比

2014年的俄罗斯，虽然普京总统在美国911事件后加大了与美国在反对恐怖主义方面的合作，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改善了关系，并且美国当时深陷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的泥潭，把战略重点放在了中东地区。早前俄罗斯也加入了G8集团，但是北约在2004年又正式吸纳了7个国家完成了第二轮的东扩，这种部署引发了俄罗斯对本国安全的极大焦虑，因此促进了俄罗斯加快同中国完成划界谈判的意愿。此外，在此阶段俄罗斯也积极恢复、改善与前苏联国家的外交关系，为本国经济发展营造有利条件。中国方面，当时中国已经崭露崛起态势，但由于美国当时把战略重点放在中东地区，深受两场战争的羁绊，针对中国的战略也较为和缓。加之中国在当时继续秉承前一段时期的韬光养晦策略，对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秩序冲击力度较小，美国防范中国、遏制中国的意图并不十分明显。中国与日本、欧洲等其它主要西方国家虽有些摩擦，但双边关系稳步发展，特别是经贸往来频繁，双边贸易额稳步增长。这一时期中国也同东盟等周边邻国有着良好合作，双边、多边关系稳定发展。该阶段从国际环境对两国的影响方面看，国际环境对中国比较有利。

2015年的国际环境对中印两国的影响不尽相同。中国方面，美国在2009年开始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其针对中国的战略意图非常明显。美国在军事方面加大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力量，把超过60%的军力部署在该地区，经济方面力推按照自身优势量身打造的TPP，力保世界经济规则的制定权，企图确保本国经济优势和经济霸权，遏制中国经济增长和世界影响力。日本则成为美国围堵中国的急先锋，其现任首相安倍晋三模糊侵略历史，到处鼓吹中国威胁论，借口防卫中国进一步扩展自身军力，拉拢中国周边国家一起参与围堵中国。相比之前阶段，由于中国威胁论的甚嚣尘上，中国同周边国家诸如东盟国家中的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缅甸等也出现了较之以往更多的摩擦。印度方面，经过前一阶段持续的经济增长，也已经成为了令世界瞩目的地区大国。由于印度有着与西方相似的政治制度，美国等西方国家认为印度的威胁要远远小于中国。印度可以从西方购得武器以扩展本国军事力量，而中国一直被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施行武器禁运。现阶段美国和日本等国更是积极拉拢印度参与围堵中国。

从中俄解决领土争端时两国面临的国际环境，可以发现国际环境亦是两国解决领土争端所不容忽视的要素。这对未来解决中印领土争端有着重要启示。在未来波谲云诡的国际环境中，中印双方若能形成良性互动，会增强解决领土争端的可能性。

（四）和谈意愿对比

中印两国的实力趋于相近的客观现实，以选择和平谈判的路径解决领土争端为上策。谈判的实质是妥协，是谈判双方各自的妥协。相互妥协、良好互动是促成中俄完成争议领土划界的关键。对比中俄与中印，会发现中俄之间在对争议领土划界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妥协意愿，形成了良性互动，而中印之间在中方展示出和平谈判意愿后并没有获得印方的积极回应。

中俄双方相互妥协解决了黑瞎子岛争端，实现了领土划界，这为中印提供了很好的示范作用。纵观中国与俄罗斯在2004年关于黑瞎子岛划界的谈判过程，可以发现决议达成的关键是双方都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妥协和让步。中国虽然拥有对该岛的主权，并且握有充足的历史证据，但该岛当时的实际控制权并不在中国手中。正是基于这一点，中国本着务实和平的精神进行适当的妥让，收回了一半黑瞎子岛。反观军事力量强于中国的俄罗斯，也没有仰仗实际控制的现实优势拒绝和谈。两国均秉持务实的态度，没有再次停留在对过去历史问题的争论上，彼此放弃了对于领土主权的僵持，最终各退一步，达成了平分黑瞎子岛的历史性决议。如果这次谈判双方均抱定不妥协、不谦让的坚定态度，并不惜动用武力去展示自己捍卫主权的决心和意志，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中国在中印领土争端的历史中已经展现出了愿意本着务实的合谈精神。中方早在1962年取得对印度边境战争的胜利之后，原本可以恢复本国主张的边界，但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化和体现和谈诚意而主动后撤，中国退出的领土被印度进一步蚕食，上世纪80年代印方趁中方裁军，加强国内经济建设之际又进一步扩大了实际控制范围。中方已经向印方展示出了缓和局势的意愿，但印度并没有因此与中国进行良好的沟通和互动，从中可以部分看出印度在此争端中妥协的意愿比较小。最近十几年两国就领土争端问题进行了多次谈判，均进展不大。就现阶段来看，印度仍然不肯本着务实、合作的精神进行和谈是导致两国领土争端悬而未决的一个主要因素，是未来在中印谈判过程中所需要弥补的不足之处。

结论

领土争端的解决过程是一个漫长、艰难的国家之间互动的过程。领土争端无疑又是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必须面对的重大议题。中俄两国成功完成领土划界为未来中印解决领土争端做出了一个范例。中俄和谈成功表明选择以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领土争端对双方都有利。领土争端的解决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当一方释放诚意时另一方需要及时给对方以积极回应，才能形成良性互动。目前印度在国际环境相对比较有利、实际控制较大争议领土的情形下，展现出了较少的和谈意愿。现阶段中印两国应该着眼于各自长期的全球战略，采取比较务实的稳定双边关系为主的战略，两国至少应该处于和平稳定现状，避免事态恶化，以管控边境冲突为主，同时管控各自国内的民族主义，加强舆论的引导，为和平谈判培养氛围，打下一个良好基础。待未来时机成熟之时两国政府应该抓住机遇促成领土争端的完美解决。

参考文献

［1］黑瞎子岛简介［EB/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 2011-07/21/c_13998500_11.htm.，新华网.2011-07-21.

［2］刘燕霞.从黑瞎子岛回归看中国领土争端的解决［J］.忻州师范学院学报，2011（3）：62-64.

［3］肖丹.中苏（俄）边界谈判中的黑瞎子岛问题述论［J］.党史研究与教学，2011（3）：52-58.

［4］李志斐.中印领土争端中的水资源安全问题［J］.南亚研究季刊，2013（4）：29-34.

［5］黄民文.新中国成立后中印领土争端史［J］.长江论坛，2011 （2）：76-80.

［6］周卫平.百年中印关系［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20.

［7］杨勉.打、谈、诉、挤、拖、磨——领土争端的处置方式［J］.世界知识，2013（7）：42-44.

［8］张清敏.理解十八大以来的中国外交［J］.外交评论，2014（2）：1-20.

［9］陈胜武.国家战略偏好对领土争端解决意愿的影响［J］.国际论坛，2007（4）：1-6.

On the Enlightenment of the Territorial Delimitation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to the Territorial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India -taking the example of Bolshoy Ussuriysky Island

ZHANG Cheng-jin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Shandong University，Jinan，Shandong 250100）

Abstract：Bolshoy Ussuriysky Island was the last piece of disputed territory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China and Russia have completed Bolshoy Ussuriysky Island delimitation in 2004. After that，there is no territorial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The enlightenment from this action is useful to the solution of territorial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India. Some essential elements，such as the development strategy，the national power，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negotiation and so on are important in resolving territorial disputes. This article compares the essential elements of China and Russia of the year 2004，and that of present China and India aiming to find the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of them，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olution of territorial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India.

Key words：China；Russia；India；territorial dispute

DOI:10.16249/j.cnki.1005-5738.2016.01.026

中图分类号D8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738（2016）01-180-006

收稿日期：2015-11-21

基金项目：2009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世界金融危机对国际秩序的影响与对策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号：09BGJ001

作者简介：张程锦，男，汉族，山东聊城人，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国际政治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周边外交、地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