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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通识教育视野下的文学经典教育*

2016-01-11哈迎飞周忠昊

高教探索 2015年12期
关键词:文学经典通识教育课程建设

哈迎飞++周忠昊

收稿日期:2015-10-09

作者简介:哈迎飞,广州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周忠昊,广州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广州/510006)

*本文系广东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项目“文学通识课教学方法改革研究”(项目编号GDJG20141129)、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大项目“现代化进程中文学经典的认同作用研究”(项目代号2014WZDXM021)、广州市教育系统创新学术团队项目“文学经典与文学教育”(项目编号13C05)的阶段性成果。

摘要:文学经典作为通识教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对提高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具有重要的意义,但如果忽视了作为专业课的文学经典教育与作为通识课的文学经典教育的差异,也很容易走进将通识课降为简化版的专业课的误区。本文认为,通识教育视野下的文学经典教育应突出“通”的原则,强化教师的通识眼光、教学的通才意识和学生的通透之乐。

关键词:通识教育;文学经典;课程建设

经典离不开阐释,阐释是经典获得不朽生命的基本条件之一,文学经典作为通识教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对提高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和文化品格意义重大。目前,很多高校在通识教育中都把文学经典作为通识课程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就实施的情况看,有些课程受到学生的欢迎,也有一些课程流于形式。据笔者调查,造成这一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很多老师没有意识到作为通识课的文学经典教育与作为专业课的文学教育重心不同。应该说,专业课老师承担通识课教育教学任务,对提高通识教育的专业水准非常有益,但专业课老师从事通识教育,出发点是专业,落脚点却是通识,把通识课变成降低了标准的专业课,不利于通识课程的建设与发展。为了更好地阐释这一观点,本文拟以中国现代文学经典的通识教学为个案,就文学类通识课程的建设原则进行深入探讨,以期对我国通识教育的改进和提高有所贡献。

一、以通识的眼光激活经典的研究

虽然受考核机制的影响,一般来说,绝大多数高校老师尤其是年轻老师更愿意把时间优先投入到更有挑战性的前沿课题研究中,而不是通识教育上,但由于通识课能超越专业领域限制,打破学科壁垒,弥补专业教学之不足或局限,完善和改进专业教学并促进科研,所以也有很多资深的教师对通识教学充满热情。不过,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既有联系,也有差别。以“中国现代文学经典导读”课程为例,尽管中文系也要讲授这门课程,但老师一般会较多地从文本产生的语境和文学史的维度解读作品,而在通识课中,任课教师首先面临的问题是,今天我们为什么要读这些经典?而要讲清楚这个问题,就不能就作品论作品,而必须与时代对话、与生活对话,与学生的心灵对话。对话的结果,是让经典接地气,而接上地气的经典又激活了我们对经典的研究,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正循环。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本文认为,通识教育和经典教学无论对学生还是对教师都是大有裨益的,正如武汉大学著名哲学家郭齐勇在谈到经典教学时所指出:“我们的文科教学和研究生培养,除学科交叉整合不够外,我感到最不足的是忽视引导学生读经典。我们几十年来一般习惯于用各种‘概论加‘通史(或专史)来代替原典,近十多年来我们更是忙于拼凑各种通论、概论的体系,现买现卖。把这些东西灌输给学生,远不如引导学生自己直接去接触原典来得深厚。古今中外的学术经典著作具有深长久远的滋润作用,给人以创造性的熏炙和不断反刍的空间,是用不枯竭的源头活水……问题是我们的学生不会读书,不会读原典。我们需要想一些办法,通过各种方式,按不同层次的学生的程度,引导他们直接与本专业和相邻专业的经典相沟通。这比读那些三转手、四转手的或拼凑的东西要意味深长得多。”[1]多年的教学实践告诉我们,引导学生阅读经典,无论是对高素质人才培养,还是对前沿的学术研究都是功德无量的。

通识教育对于经典研究具有一种特别的激活力,正如马克思谈到古代经济研究时所说:“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因此,资产阶级经济为古代经济等等提供了钥匙。”[2]在某种意义上,今天的我们之所以比过去更能体验和感受民国文学经典的奥秘,原因也正在这里。民国文学在当下走红和热销,绝不是偶然的。以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小说《边城》为例,长期以来,人们认为这部作品表现的是作家理想中的优美、健康、自然的人生形式,但是《边城》的魅力又不是一个“美”字所能道尽的。很多人读完《边城》后去凤凰实地考察和体验湘西生活,发现远比不上沈从文的小说美,为什么呢?因为小说里的生活方式,作为远逝的过去,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我们读这部经典,事实上读到的是一种“回不去”的生活,沈从文的成功就在于他对这种再也回不去的生活的进行了诗意的呈现和表达,从而成为保存在我们心底的一张珍贵的照片。

现代社会节奏之快、压力之大、流动性之强以及物质之繁荣、商品之层出不穷和信息之源源不绝等,是《边城》世界里的人想象不出来的。在《边城》里,人们没有迫不及待要完成的任务,没有马不停蹄要追赶的前程,没有竞争的压力和生存的焦虑,这种生活,身在其中时,它的单调和清贫常常是现代人难以接受的,但是,当现代人牺牲了闲暇,提高了效率,终于获得了所希望的财富与机会却发现没有从容享受它的时间和心境时,“慢生活”的渴望也会油然而生,就像爱因斯坦所说:“我强烈地向往简朴的生活,并且时时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过多的劳动而难以忍受。”[3]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爱因斯坦那样为了自己占用了同胞过多的劳动而难以忍受,但是,对简朴、安闲而丰腴的生活的幻想却是现代人挥之不去的心结,所以《边城》对现代人魅力无限。

·课程与教学·论通识教育视野下的文学经典教育

就经典教育而言,理解现在常常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解释过去。站在当代生活的立场审视《边城》,你会发现那个世界不仅诗意而且宁静,因为一切皆为习惯所支配,所以生活在这小城中的人很少为明天焦虑和紧张。现代人的生活被时间所拘役,已经很难体会单是活着的快乐是怎样的,单是呼吸、单是走道、单是张眼看耸耳听的幸福是怎样的,但是,时间在《边城》里却失去了它在现代社会的威力。《边城》里的时间是自然化的,如“初五大清早落了点毛毛雨”[4],“祖父回家时,大约已将近平常吃早饭时节了”[5],“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6]等,而时间在现代社会通常是被精确计算和表述的,如早上五点钟起床、晚上7:25分开会等等,所以生活在《边城》世界里的人没有现代人“赶时间”、“时间就是金钱”的观念。时间的可计量化,是现代人精神焦虑的一个重要来源。刘易斯·芒福德曾在《技术与文明》一书中以钟表为例说明,从14世纪以来,钟表是如何把现代人变成了遵守时间的人、节约时间的人和现在被拘役于时间的人的。[7]尼尔·波兹曼指出,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会了漠视日出日落和季节更替,因为在一个由分分秒秒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权威被取代了。[8]相对于金钱对人的奴役,时间对现代人的奴役更加深刻,也正因此,当我们在《边城》的世界里重温那种简单而从容的生活时,我们的感动常常难以言传。《边城》的世界有星星、月亮、山花、翠竹、鸟雀和各种炒菜的气味,这种本真的生命体验,在沈从文笔下,是那么有质感,而在现代社会里,由于知识累积代替了感性体验,人的生活越来越远离自然,也越来越缺少存在的真切感和现场感。走进《边城》,我们就好像鱼归大海,鸟回天空,又活了过来,对河水,对夕阳,对拉船人,对小山村,都十分温暖地爱着!总之,《边城》的世界是我们每个人都体验过的“童年”梦境,我们都是从那个世界走出来的,所以,一见到她,我们就能立刻认出她。

当然,经典作为时代的产物,也有可能使当下的读者感觉不适应,或是语言表达方式上的不习惯,或者是描写对象的隔膜,或者是题材的不新颖,所以,经典需要阐释,阐释有助于消除隔膜,激活想象,但阐释并不是照本宣科。阐释的有效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有效地激活学生与经典对话的兴趣,而要激活学生的经典阅读兴趣,就绝对不能关起门来自说自话。理解现在,与时俱进,是成功解读经典的不二法门之一。

二、“高大上”与“接地气”缺一不可

通识教育既不是精英教育,也不是常识教育。它不是为了扩大学生的知识面,让学生什么都知道一点点,而是为了通过对最根本和基本的问题的思考,锻炼学生的思辨能力,提升人性境界、塑造理想人格、培养纯正趣味,最终提高学生的思想觉悟、精神品质和人文素养,虽然它的起点很低,有时候甚至不设门槛,但它的境界很高。不是所有的课程都能纳入通识教育课程体系的,也不是所有的课程都要求通俗易懂的,好的通识教育必定具有“高大上”的品质。据笔者观察,大凡受到学生欢迎的通识课程,大都在“高大上”与“接地气”两个方面的结合上做得比较好。所谓“高大上”是指课程的内容具有经典品质,所谓“接地气”是指课程的教学方法能够贴近学生的生活和精神世界,具有可听性和对话性。对通识教育来说,教师一方面要抓住“高大上”与“接地气”之间的辩证关系建构教学原则,另一方面也要有通才教育的意识和眼光。

众所周知,经典与流行读物的最大区别在于,它经得起重复阅读。正如意大利著名作家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要读经典》中所说,经典是每次重读都好像初读那样带来发现的书;经典也是一本即使我们初读也好像是在重温我们以前读过的东西的书。[9]经典不老的秘密在于它能与时代对话,只要你仔细聆听,你便能发现,经典中有你最关心的、甚至是最时尚的内容,而一旦你听到了,发现了,你就会发自肺腑地感谢那些创作了这些伟大作品的人类灵魂工程师。

传世的经典,是人类精神世界的护身符。以曹禺话剧《雷雨》为例,这是中国话剧成熟的标志性作品。它明显地受到希腊命运悲剧的影响,也明显地有莎士比亚式的性格悲剧和易卜生社会悲剧的意味。剧中八个人物,个个性格鲜明生动。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雷雨》第一次以话剧的形式在较大的思想容量和深刻性上写出了中国人的家庭悲剧,而且是三代人的家庭悲剧:上一辈——周朴园和他的母亲,这是母子层面的家庭悲剧;这一辈——周朴园和蘩漪,这是夫妻层面的家庭悲剧;下一辈——周朴园和周萍、周冲、鲁大海,这是父子层面的家庭悲剧。

作为悲剧的核心人物,周朴园的身上既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思想,又有封建专制思想。因为前者,他年轻时敢于公开和侍萍同居。因为后者,他的反抗和觉醒又是不彻底的。周朴园的“始乱终弃”既造成了侍萍的悲惨命运,也给自己留下了终身的遗憾和伤害。抛弃侍萍后,周朴园还有两次婚姻,但都不幸福。蘩漪是周朴园的第二任妻子,比周朴园年轻20岁,但周朴园始终不喜欢她。

周朴园年轻时可以到德国留学,但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他遵从家人的安排,但是,性格却越来越暴戾、冷酷、专制、不近人情,而且一生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我们都知道,人不能给别人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作为一个被剥夺了自己真爱意愿的牺牲品,周朴园的内心有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自顾尚不暇,哪有心思“爱”别人?又怎么能给人家“爱”呢?周朴园的暴戾与冷酷与他的包办婚姻有着直接关系。曹禺写出这一点,是很不简单的,他笔下的周朴园不仅是所有悲剧的总源头和最大的伪君子,而且也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剧本非常大胆也非常深刻地写出了恶人的委屈与悲剧,不仅使周朴园的形象更加真实、深刻、丰满,而且使剧本反封建的主题一下子提升到动人心魄的高度,堪称大手笔。众所周知,善人的悲剧值得同情,但恶人的忏悔或许更值得深思。《雷雨》作为百年中国话剧第一戏,常演不衰,绝不是偶然的。

作为强势父亲,周朴园身边有两个儿子,但一个懦弱,一个幼稚。现在很多人关心男孩教育的问题,讨论为什么男孩子越来越柔弱?有一种观点认为原因在于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被女性包围了,小学,老师是女的,中学,老师又是女的,所以,男孩子越来越女性化,就像贾宝玉,非常女性化。但我们可以想一下,是谁把贾宝玉推向了贾母和王夫人的?固然,贾母溺爱孙子,王夫人宠爱儿子,但有贾政那样的父亲,贾宝玉不倒向贾母,也会倒向其他的女性。在这个剧本中,周萍从小失去母亲,又长期不在父亲身边,如果说他的懦弱是父爱缺失造成的,那么,周冲的幼稚则是父亲过于严厉,不近人情的结果。需要强调的是,周冲的幼稚中有善良、纯真的诗意,而这恰恰是母亲蘩漪影响的结果。在周萍、周冲生活的时代,学校的男老师至少比现在的中小学多,但他们照样成为了“问题男生”,所以,男孩子越来越柔弱的背后,是文化的问题,不是性别问题。

鲁迅在五四时期提出“今天我们怎样做父亲”[10]的问题,《雷雨》实际上写出了一个典型的中国强势父亲的失败人生。鲁迅在《狂人日记》中呼吁:“救救孩子!”《雷雨》则进一步丰富了这个主题,提出要“救救男孩!”《雷雨》写的是一个将近一个世纪以前的中国家庭悲剧,但是,它所反映的问题,却相当鲜活,是中国家庭中的很多问题:父子对抗、夫妻隔膜、母子冲突、婚外恋、私生子、旧情人、见异思迁、不负责任等等,在这部作品均有涉及。它没有答案,却可以让我们长久讨论和思考,就像一个超级有趣的游戏,让人走进以后永不厌倦。正因此,我们认为,让“高大上”的经典“接地气”应该成为通识课教学的自觉追求和努力的目标,而“高大上”的经典要接好地气,老师一定要有通才教育的意识。

三、生命原则与情感导向

作为普通高校,文学通识教育在课程建设上还应该把握以下两个关键点:一是生命原则,二是情感导向。

尊重生命,道理很简单,但近年来发生在社会上的一些恶性案件也提醒我们,由于长期以来的应试教育过分强调成绩和分数,甚至把分数当成评价学生的事实上的唯一标准,而忽视和淡漠对学生的生命教育,很多学生生命意识淡薄,令人担忧。

生命是神圣的,也是容易受到伤害的。我们不能随意伤害无辜者,也不能随意残害生命。我们要善待他人,也要善待自己,不能视生命为儿戏,更不能将生命降格为牟利的工具,认识上的误差,常常会导致不可挽回的生命伤害。以老舍先生的经典小说《骆驼祥子》为例,为什么在虎妞死后,祥子反而堕落得更快了呢?客观地说,虎妞难产而死,对祥子既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也是一次意外的解脱。他还那么年轻,重新开始一点不晚,何况,他还遇到了曹先生那么好的主人,凭什么得知小福子死后,他就要自暴自弃呢?虽然他喜欢小福子,但小福子的家累太重,他原先就不是特别想娶她。在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祥子突然撒手不干了,原因就在于,他想不通要强有什么用?当初,他要强,是因为想买车。后来,他发现要强不一定能买上车,他就开始犹豫了。

透过祥子的悲剧,我们看到,人生仅有物质的理想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吃苦、忍耐、奉献、委屈都变成了获得财富的手段,本身并没有独立的价值和意义,那么,一旦期望落空,它就很有可能使人因为失望而立即走到反面去,就像祥子,前半生拼命苦干,后半生拼命堕落。祥子把买车视为自己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11]。其实,买车的理想,即使实现了也并不能保证生活的幸福,虎妞就是典型。同时,车可以买,也可以丢或坏。老舍先生笔下的祥子悲剧对于我们今天在职场上打拼的年轻人非常有启示意义。

过去人们习惯认为,美德在穷人的身上比在富人的身上更易保持,但是,透过这部作品,我们看到,美德在穷人身上一样甚至更不容易保持。为什么呢?因为贫穷会遮蔽人的眼睛,让人看不到自己身上真正的财富在哪里,就像祥子,他不知道身上最大的财富不是他曾经拥有的那辆车,而是他从乡下带来的那种淳朴、上进、节俭、自律的品性,就像老舍所说:“他没什么摸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12]。当他在城市的打拼过程中,把这件最可宝贵的财富像倒洗澡水时连着澡盆里的孩子一起倒掉的时候,他离万劫不复的地狱也就真的是不远了。

大学生正处在成长的关键时期,“我是谁?”“我走向何方?”“人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一定要有理想?”等是大学本科生在心智发展过程中具有本体论意义的根本问题。大学生关心社会,同时又比较偏激;渴望爱情,但又受不起委屈;盼望成功,但又十分脆弱。复旦大学林森浩投毒案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在宣判前的记者采访中,林森浩谈到自己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看不得室友黄洋整天高高兴兴的”。当记者问在看守所等待宣判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度过的?林森浩回答:“一直在看书,主要是一些文学经典。因为我觉得以前读理工科的书太多,这方面读得少。我感觉我的思维有点‘太直,就是不懂得拐弯。有时候容易不考虑事情的后果,不考虑别人的感受。”[13]文学经典可以帮助大学生更好地认识自我,但目前很多大学生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必须选修人文经典教育课程,相当多的同学是抱着混学分的心态走进选修课室的。应该说,这里既有学生的觉悟问题,也有经典教育课程自身的教学方式要改进的问题。好的通识课,可以启迪心智,荡涤灵魂,引导学生用一种新的方式去看,去听,去感受,去思考。越是经典,越能召唤沉睡者,指引迷失者,为异化的人性提供精神的呵护和心灵的滋养。用德波顿的话来说就是:“最好的书能清楚地阐明你长久以来一直心有所感,却从来没办法明白表达出来的东西。”[14]经典文学可以帮助我们把未知的自我认出来,从而更好地理解自己、平衡心理,成熟而理性地处理生活、学习、感情与家庭的关系,这是目前在中国高校开展经典文学通识教育特别有现实意义、特别有战略价值的地方所在,也是高校专业课老师从事通识教育特别有意义的地方所在。

参考文献:

[1]郭齐勇.面向21世纪的哲学教育[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66.

[2]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5.

[3]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录[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5:2.

[4][5][6]沈从文.边城[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29,34,54.

[7]刘易斯·芒福德.技术与文明[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

[8]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9]卡尔维诺.为什么读经典[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3-4.

[10]鲁迅.鲁迅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29.

[11][12]老舍.骆驼祥子[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36,5.

[13]复旦投毒案一审被判死刑[N].中国青年报,2014-02-19(7).

[14]阿兰·德波顿.身份的焦虑[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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