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抗战”等军语的提出及其在抗日战争中的重要作用
2016-01-05杨鲁
杨鲁
摘要:在铁血烽火、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时期,创造和发展了一批具有鲜明特色的军事用语。这些军语诠释了这场波澜壮阔战争的指导路线、战略方针、战略战术、基本进程、特征优势等主要内容,充分发挥了摹写抗日战争现实、统一国内各方认知、引领抗日军民行动、促进军事理论创新等重要作用。
关键词:抗日战争,军语,由来,作用
中图分类号:H083;N04;E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578(2015)06-0053-05
军语是表达交流军事思想、生成传递军事信息、思考确定军事问题的最基本工具和媒介,具有表述军事概念、统一军事认知、协调军事行动的重要功能。在铁血烽火、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时期,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及其领导的抗日军民,创造和发展了诸如“全面抗战”“持久战”“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游击战”“伏击战”“破袭战”“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敌后战场”“抗日根据地”等一批具有鲜明特色的军事用语,这些军语充分发挥了摹写抗日战争现实、统一国内各方认知、引领抗日军民行动、促进军事理论创新等重要作用,深深影响了抗日战争的进程,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独特的贡献。这些军语也作为勾勒和描述抗日战争的“主题词”,诠释了这场波澜壮阔战争的指导路线、战略方针、战略战术、基本进程、特征优势等主要内容,展示出军语的称名、符号和传递等基本功能。
1全面抗战——体现抗战的指导路线
“全面抗战”是指全国抗战爆发后,为了动员全国一切抗日力量,中国共产党积极主张实行的全面全民族抗战路线,即实行人民战争的路线。七七事变后的第二天,1937年7月8日,中共中央即发表通电提出:“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1]鲜明提出了“全面抗战”思想。1938年8月,中共中央召开的洛川会议正式确定了“全面抗战”路线,指出“只有这种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战,才能使抗战得到最后的胜利。”[2]会议通过的《中国共产党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具体阐述了全面抗战路线,其主要内容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实行全国军事的总动员,进行全国人民的总动员,改革政治机构,实行抗日的外交政策,实施战时的财政经济政策,改良人民生活,实行抗日的教育政策,肃清汉奸、卖国贼、亲日派并巩固后方,实行抗日的民族团结。由此产生了“全面抗战”的军语。
“全面抗战”这一军语作为抗日战争指导路线的提出,表明了中国共产党抗战的指导路线与国民党实行的单纯依靠政府和军队并依靠外援的“片面抗战”指导路线的原则区别,为动员和指导全国抗日军民以弱胜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正是在“全面抗战”路线的指导下,全国人民同仇敌忾、共御外侮,结成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全民族抗战的局面,取得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2持久战——概括抗战的战略总方针
“持久战”通常是指战争中整体力量处于劣势的一方所采取的战略指导方针,主要是通过持续时间较长的作战,逐步消耗、削弱敌方的力量,变劣势为优势,最后夺取战争的胜利。这一享誉中外的军语,最早出自全国抗战开始之前中共中央在1935年12月召开的瓦窑堡会议。中共中央在此次会议上号召全党“为着同敌人作持久战而准备自己的艰苦工作”[3]。在会后召开的党内活动分子会议上,毛泽东发表了《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的报告,第一次明确指出:“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和中国反革命势力的事业,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成功的,必须花费长久的时间。”“中国革命战争还是持久战,帝国主义的力量和革命发展的不平衡,规定了这个持久性。”[4]1937年8月,毛泽东在洛川会议上所做的军事问题的报告中再次指出,根据中日战争中敌强我弱的形势和敌人用兵的战略方向(以夺取华北为主),抗日战争是一场艰苦的持久战。洛川会议正式确定了“持久战”是抗日战争的战略总方针。经过集中全党智慧和认真反复思考,翌年5月,毛泽东在其著名的军事论著《论持久战》中又对什么是“持久战”,怎样进行“持久战”等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在全国抗战刚刚进行10个月时,面对悲观的“亡国论”和无知的“速胜论”等错误观点,为了正确指导这场战争,毛泽东详细分析了20世纪30年代中日战争双方的社会性质、历史发展、实力对比、国际援助等各种条件,从中日战争双方多样的、错综复杂的条件中预见战争的趋势;回答了日本强而为什么不能胜,中国弱而为什么不会败;日本的不利条件多而为什么不会轻易失败,中国有利条件虽多而为什么不能速胜等问题;预见战争发展要经历三个阶段,并对这三个阶段做了具体描述。
“持久战”这一军语的提出及由此形成的系统、完善的理论,对抗日战争的战略总方针进行了概括,廓清了民众思想上的迷雾,坚定了中国人民持久抗战的胜利信心和决心,为全民族抗战提供了正确的理论指引,为抗日战争指明了胜利方向。“持久战”不仅统一了共产党内的认知,获得了全党的高度肯定和坚决拥护,还得到了蒋介石、白崇禧等国民党高层的肯定,在蒋介石的支持下,白崇禧把“持久战”的精神归纳成两句话:“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并由军事委员会通令全国,作为抗日战争中的战略指导思想。
3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预见抗战的三阶段
“战略防御”是指在战略全局上对敌实施的防御。“战略相持”是指敌对双方的力量对比处于相对平衡,战争或战略全局呈现相持不下的状态。“战略反攻”是指对进攻之敌实施的战略性攻势行动。抗日战争期间,这三个军语首次同时出现在毛泽东军事思想的代表著作——《论持久战》中,用来预示和体现抗日战争的三个阶段。毛泽东指出,抗日战争“将具体地表现于三个阶段之中。第一个阶段,是敌之战略进攻、我之战略防御的时期。第二个阶段,是敌之战略保守、我之准备反攻的时期。第三个阶段,是我之战略反攻、敌之战略退却的时期。”“第一阶段,现在还未完结……第二阶段,可以名之曰战略的相持阶段……第三阶段,是收复失地的反攻阶段。”[2]endprint
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提出的“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这三个军语,英明地预见出和实际体现了全国抗战的发展进程:从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至1938年10月广州、武汉失陷的“战略防御”阶段,从1938年10月至1943年7月的“战略相持”阶段,进而发展到1943年,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势发生根本性变化和日军逐渐丧失战略主动权而进入的“战略反攻”阶段。这三个军语也同时反映出抗日战争的持久和惨烈,真实地谱写了中华民族同仇敌忾、抗击侵略的历史交响曲的三个乐章。
4游击战——牵引一系列人民战争的战术战法
“游击战”是指以分散流动的袭击为主要手段的非正规作战形式,通常以消耗、疲惫、扰乱敌方为主要目的。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总结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游击战争经验的基础上,丰富和发展了“游击战”的科学理论。全国抗战开始不久的1937年8月1日,毛泽东在给同国民党谈判的中共代表周恩来、博古、林伯渠的电报中即提到“游击战”。他提出:“在整个战略方针下执行独立自主的分散作战的游击战争。”[5]在此后不久召开的洛川会议上,毛泽东再次提出,我军实行“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同年9月21日,毛泽东致电在山西前线的彭德怀,强调:“今日红军在决战问题上,不起任何决定作用。而有一种自己的拿手好戏,在这种拿手戏中,一定能起决定作用,这就是真正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不是运动战)。”[5]翌年,毛泽东又在总结10年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日战争初期的经验基础上,写出了《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战争和战略问题》等军事著作,把“游击战”提高到战略地位,规定了一系列战略原则,对指导游击战发挥了重大作用。毛泽东也因此被外国人誉为“现代游击战争之父”。抗日战争时期,周恩来、刘少奇、朱德、任弼时、彭德怀、刘伯承、贺龙、陈毅、徐向前等围绕“游击战”问题也做过不同程度的论述,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游击战理论,对指导抗日军民开展游击战发挥了重要作用。
“游击战”这一军语在抗日战争期间的提出及其形成的科学理论,牵引和创造出伏击战、破袭战、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水上游击战、铁道游击战等一系列人民战争的战术战法。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共进行游击战斗12.5万次,歼灭日军52.7万人,伪军118.7万人,收复国土约100万平方公里,人口近1亿,创造了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观。
5伏击战、破袭战、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诠释人民战争的特征优势
抗日战争期间,在“游击战”军语的广泛运用及其理论的正确指引下,广大抗日军民发挥了无穷的智慧,创造了“伏击战”“破袭战”“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等各种克敌制胜的新战法,充分展现了人民战争的特征和优势,在人类战争史上演出了空前伟大的一幕,也由此产生了一系列抗战新军语。
“伏击战”是指以设伏的方式歼灭运动之敌的战斗。1937年9月,八路军第115师在晋东北要隘平型关预先设伏,待敌进入伏击地区后,堵头截尾,向敌两翼实施猛攻,歼灭日军第5师团第21旅团一部1000余人,击毁汽车100余辆,缴获一批辎重和武器,取得了全国抗战开始以来中国军队的第一次大胜利。“平型关大捷”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鼓舞了全国军民的抗日斗志,也使抗日战争中“伏击战”的游击战斗形式应运而生,并由此产生了“伏击战”这一军语。1938年4月,朱德在《论抗日游击战争》著作中指出:“从隐蔽配置之中突然动作,向正在行动之敌,施行袭击,就叫伏击。”[6]他强调,伏击是抗日游击队对敌人的运动部队采取的一种进攻战术。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新四军广泛开展了伏击战,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如1938年,八路军第129师第386旅在不到40天内,先后在敌后晋察冀地区的长生口、神头村、响堂铺进行了三次较大规模的伏击战,共毙伤日伪军2000余人,击毁汽车180余辆,缴获一批武器和军用物资。
“破袭战”是指以破坏、袭击敌后方或纵深重要目标为主的战斗。1937年10月19日夜,八路军第129师第769团对山西代县阳明堡日军飞机场实施破袭战,击毁、击伤日军飞机24架,歼灭日军100余人,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也使抗日战争中“破袭战”的游击战斗形式应运而生,并由此产生了“破袭战”这一军语。1938年4月,朱德在《论抗日游击战争》中充分肯定,袭击阳明堡飞机场“是游击战的好例子”。他同时提出了抗日游击队的“破坏敌人后方交通,破坏仓库,袭击飞机场”“破坏敌人的经济、给养”[7]等七点活动方针。抗日战争期间,“破袭战”具有突出的作用和地位。广大抗日军民通过各种破袭战,以暗袭明、以小击大、以少胜多,积极打击、迟滞和消耗侵华日军,破坏其交通运输补给线,牵制和分散敌人。
“地雷战”是指使用地雷同敌人做斗争的作战方法,是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民兵在反“扫荡”中创造的一种游击战战法。1940年春季,反“扫荡”斗争已经开始,河北安国县东赵、西冠两村民兵将手榴弹埋在大道上,用线拉火,炸死两个伪军。此后,各地民兵纷纷仿效,利用罐子、玻璃瓶、破铁壶等装上炸药,埋在进出道路、田边地头等敌人可能经过和触动之处,打击前来“扫荡”的日伪军。“地雷战”的军语由此产生。抗日战争时期,“地雷战”在敌后战场游击战中得到普遍运用。广大根据地军民自力更生、就地取材,大量制造各式各样的地雷,并巧妙地利用地形,灵活地选择埋雷地点,恰当地掌握埋雷时机,严密组织协同,采取多变的布雷手段,地雷与火力相结合,消灭了大量日伪军,并创造了地雷保卫战、地雷破交战、地雷伏击战等多种地雷战战法。
“地道战”是指依托构筑的地道进行的作战,是华北抗日根据地军民继“地雷战”之后在开展平原游击战中开创的有效战法,是抗日游击战争的重要方式之一,被聂荣臻誉为“华北人民保家卫国,在平原地带战胜顽敌的伟大创举”。1941年,随着反“蚕食”斗争的日趋尖锐、残酷,冀中抗日民众将藏人、藏物的地洞挖通,形成地道,与敌展开斗争。冀中区将此作为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伟大创造,认为对坚持平原游击战有巨大意义。为此,冀中行署、冀中军区、冀中武委会于1942年3月联合发出“关于开展地道斗争的指示信”,在全冀中区进行推广。“地道战”这一军语由此而来。自此,“地道战”在冀中平原成燎原之势,并迅速推广到晋绥乃至整个华北抗日根据地。华北抗日根据地军民在一家一户挖掘的土洞、地窖的基础上,建成户户相通、村村相连,能打能藏、可攻可守的地道网,并利用这样的地道网,广泛实施联防作战,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如河北清苑县冉庄地道战,冉庄民兵从1942年至抗日战争胜利,共进行地道战11次,毙伤敌96人,并缴获许多武器、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以致当时日伪军哀叹“宁走黑风口,不从冉庄走。”endprint
“麻雀战”是指三五成群、忽聚忽散、时隐时现、出没无常,从四面八方灵活机动地杀伤、消耗、迷惑、疲惫敌人的作战方法。1937年11月26日,日军步兵五六百人和一个骑兵连向山西长治县范村进犯,八路军第129师第771团以一个连的兵力,分散埋伏在10多里长的道路附近,三人一组、五人一群,聚散不定地打击敌人,使日军伤亡近百人,一辆汽车被击毁。翌年7月7日,刘伯承在第129师《抗战一周年的战术报告》中,专门提到范村战斗,称之为“发明了打麻雀仗”,由此产生了“麻雀战”这一军语。抗日战争时期,抗日根据地军民运用“麻雀战”,打得日军惶惶不可终日。如1943年9月的河北曲阳县尖地角村民兵“麻雀战”,该村只有17户人家,他们组成民兵游击小组,凭借山丘密林和人熟地熟的有利条件,机智灵活地开展“麻雀战”打击敌人,迫使敌人撤出山区,取得了那场反“扫荡”斗争的胜利。
6敌后战场——展示救亡图存的希望
“敌后战场”是指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所开辟、发展并坚持下来的敌后解放区战场。它相对于国民党主导的“正面战场”而言。1943年7月2日发表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为抗战六周年纪念宣言》中指出:“整个中国战场上,六年来的作战,实际上是被划分为正面与敌后两大战场。”[8]中国共产党领导开辟的“敌后战场”和国民党指挥的“正面战场”,是抗日战争的显著特点。两个战场协力合作,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局面,成为“一个伟大的创造”。特别是“敌后战场”钳制和歼灭日军大量兵力,歼灭大部分伪军,逐渐成为抗日战争的主战场,展示出全民族救亡图存的希望。开辟“敌后战场”,是1937年8月召开的洛川会议确定的战略任务,这也是“敌后战场”这一军语的首次正式提及。
“敌后战场”这一军语作为战略任务提出,指引八路军迅速挺进,实施战略展开,开辟了广阔的华北敌后战场,指引新四军由皖南和鄂豫皖边挺进,开辟了华中敌后战场,变日军的后方为前线,广泛开展游击战,与正面战场相配合,对日军形成战略夹击的战略格局。在战略防御阶段,敌后战场有力配合了正面战场作战,创建了敌后抗日根据地,迫使日军不得不长期而不是暂时分散兵力两面作战。进入战略相持阶段后,敌后战场逐步上升为抗战的主战场,成为敌我力量消长变化的关键因素。在战略反攻阶段,敌后战场抗击了60%以上的侵华日军和几乎全部伪军,成为实施全面反攻和夺取抗战最后胜利的决定性因素。
7抗日根据地——摹写长期武装斗争的篇章
“抗日根据地”是指据以长期进行抗日武装斗争的基地,是抗日战争时期各地抗日民主政权所控制的地区。它是八路军、新四军等人民抗日武装赖以生存、发展,进行备战和训练,消灭和驱逐敌人的战略基地,是积蓄和发展抗日民主力量的阵地。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创建根据地的先驱,他关于创建根据地的思想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萌芽、形成,在抗日战争中得到重大发展。“创造根据地”是毛泽东于1937年8月在洛川会议所做的军事问题报告中,对我军提出的第一项基本任务。同年10月6日,毛泽东致电时任八路军第120师师长和副师长的贺龙、萧克,明确要求在晋西北“创造抗日根据地”[5]。这也是“抗日根据地”这一军语首次正式出现。1938年5月,毛泽东在《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等军事著作中,对建立“抗日根据地”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条件和途径、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等问题又进行了深入阐述。
“抗日根据地”这一军语摹写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等人民抗日武装进行长期艰苦抗日斗争的光辉篇章。抗日战争时期,在日军大举入侵的情况下,八路军、新四军等人民抗日武装深入敌后,与当地党组织相结合,分兵发动群众,先后在华北、华中、华南等地建立了面积达100万平方公里、人口近1亿的陕甘宁、晋绥、晋察冀、冀热辽、晋冀豫、冀鲁豫、山东、苏北、苏中、苏南、淮北、淮南、皖中、浙东、广东、琼崖、湘鄂赣、鄂豫皖边、河南等19个抗日根据地。以此为基地,坚持了持久战,至抗战胜利时,人民军队发展到132万、民兵发展到268万,为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4册[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2] 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 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册[G].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4]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 毛泽东军事文集:第2卷[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
[6] 军事科学院战争理论研究部.游击战参考资料选编(三)[G].1981.
[7] 朱德军事文选[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7.
[8] 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2册[G].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