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效能的系统动力学分析*

李立睿，邓仲华

大数据的发展、泛在知识环境的形成给传统图书馆的信息保存、信息分析、知识组织和知识服务带来巨大挑战，如何在数字信息化环境中找准定位，提升知识技能，改进管理方法，转变服务模式，是图书馆转型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以系统的视角研究图书馆内部因果关系及其影响方式对图书馆的顺利转型至关重要。

以知识资本为主体，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发现图书馆在转型过程中主要涉及三方面问题：(1)人力资本的转型。图书馆员从传统的面向直接需求的信息推送向基于跨学科技能的个性化知识推送的转变[1]；(2)结构资本转型。图书馆馆藏资源从传统纸质资源向便捷数字信息资源转变[2]，以及组织文化从单一技术主义向综合协同创新转变[3]；(3)用户资本转型。图书馆服务模式从简单化实体的书目服务向情景化感知的虚拟服务转变[4]。不难发现，这三方面的转型相互关联、相互促进。为此，本文以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为系统，应用系统的理论构建知识资本的动力学模型，以期为图书馆转型提供理论支持。

1 图书馆知识资本的构成

Galbraith最早提出知识资本是一种知识性活动的动态资本[5]；随后Roos认为知识资本是组织成员知识及其技能的总和[6]；Nahapiet和Ghoshal指出知识资本是社会团体(如知识社群、专业人员)获得处理问题技能的知识与知识能力[7]；Stewart进一步指出知识资本的价值体现在人力资本、结构性资本和顾客资本三者之中[8]。结合我国学者对图书馆知识资本的形态、要素以及运作模式[9-10]的研究成果，可推断出：图书馆知识资本=人力资本(人的知识技能)+结构资本[内部结构资本(信息资源总量)+外部结构资本(经营性资产)]+用户资本(用户关系价值)。由此可知，图书馆知识资本是提高图书馆核心竞争力，实现知识增值，增加图书馆价值和社会效益的全部资产。鉴于此，本文根据知识资本要素与关系，构建图书馆知识资本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图书馆知识资本模型

1.1 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是图书馆对人力资源进行充分开发和挖掘，能够产生知识增值的资本形式。“人”是一种隐含的未编码的知识形态，是知识的生产者，知识和技能依附于具体的人而存在，是可编码和潜在的知识储备。因此人力资本主要表现为人的知识和技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图书馆员的隐性知识优势和综合技能优势(包括组织能力、协作能力和创新能力)是图书馆成功转型最重要的推动力。

1.2 结构资本

结构资本是图书馆的组织结构、组织文化、制度规范等不依附于人力资本而存在的资本形式，为发挥知识增值和效能提升提供制度保障和文化支撑，以此保证和支持新型人力资本知识创造效率的最大化。结构资本涵盖了内部结构资本和外部结构资本，其中内部结构资本的主体是图书馆信息资源总量，凝固了人力资本的智力劳动价值、知识创新价值以及服务管理价值；外部结构资本是指维持用户服务系统运转的资产，其主体是图书馆经营性资产，具体表现为经营成本和管理成本。

1.3 用户资本

用户资本是所有与用户有关的，且能为图书馆效能价值实现提供帮助与支持的因素之和，以用户满意、用户忠诚等形态蕴涵于用户关系价值，同时也是知识增值的实现结果和图书馆使用价值的具体体现，可反映出图书馆服务效果认可程度以及由此而形成的社会声誉、品牌等无形资产的内在价值。

2 转型图书馆的知识资本系统动力学模型

图书馆在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的运转具有系统性、非线性及动态性，因此，本文结合现实图书馆转型运作中知识资本效能作用的变化关系，揭示其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协同演化机理。其中转型图书馆的知识资本系统模型主要包括两个深入递进的层面：一方面对知识资本的构成要素进行适当抽象，以定性化的反馈方法构建了系统因果关系模型；另一方面，在定性研究基础上，通过结合数据可计算性和图书馆转型实际特征需求，对相关变量进一步定量化，构建了转型图书馆的系统流图。

2.1 系统边界的界定及基本假设

明确表达系统需要解决的问题，适当忽略系统中非重要因素，清晰确定系统边界是建模的关键步骤[11]。根据上述对知识资本的构成分析，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的知识资本系统，包括人力资本、结构资本、用户资本内部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

根据图书馆知识资本运作过程以及系统目标，模型的基本假设如下：

(1)图书馆的转型期为12个月，在周期内，图书馆的运转始终能够正常推进，不受政治和法律制度等外界环境的严重干扰。

(2)图书馆正处于创新转型期，前期对创新人才数量和先进技术的需求比转型后期更大，并且图书馆的服务收益主要用于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的建设。

(3)为保证研究具有一定普遍性，人力资本水平的增加包括人力资本建设的投入和图书馆人员自身知识结构的优化导致的知识和技能创新，在此不考虑其他非投入相关的结构性调整、偶然性因素带来的人力资本提高。

2.2 系统因果模型分析

因果关系图定性描述了系统变量之间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因果关系。根据相关理论的研究和对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的调研，构建了图书馆知识资本的因果关系图，如图2所示。

图2 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因果关系图

分析发现，模型中存在两条重要的因果反馈环：(1)用户资本——服务收益——人力资本建设——服务人员知识技能——人力资本补充量——人力资本——人力资本运作成本——知识服务产品——用户服务质量——用户资本吸引量——用户资本；(2)用户资本——服务收益——结构资本建设——内部结构资本/外部结构资本——结构资本投入量——结构资本——人力资本运作成本——知识服务产品——用户服务质量——用户资本吸引量——用户资本。

回路(1)描述的是用户资本与人力资本的因果影响关系，将用户资本产生的一部分服务收益运用到人力资本的建设中，在提升人力资本增量的同时，反过来促进用户资本的增加。其中，人力资本建设是提升转型图书馆知识技能的关键因素，直接推动了人力资本的积累。同时，知识技能是人力资本的主要表征，其提升有利于知识服务产品的优化，提升服务质量，推动用户资本的增长。

回路(2)描述的是用户资本与结构资本的因果影响关系，将用户资本产生的一部分服务收益运用到结构资本的建设中，在提升结构资本增量的同时，反过来促进用户资本的增加。在此，结构资本建设对内部结构资本和外部结构资本均产生正向作用，其中内部结构资本在转型前期占的比重较大，随着图书馆基础资源的丰富，业务的扩展，作为以营销管理为主要形式的经营成本比重逐步上升，促进结构资本增加，为知识服务产品和服务质量提供保障。

从因果分析和反馈回路分析可看出，人力资本运作成本、知识服务产品、用户服务质量是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的驱动力，厘清其中变量和影响因素的关系，有利于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深度整合及其效能的发挥。

2.3 系统流图分析

在因果关系图的基础上，适当对模型进行了一定调整，建立了图书馆转型的知识资本系统流图，如图3所示。

图3 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系统流图

其中模型涉及的主要方程及参数说明如下：

用户资本=INTEG（用户资本吸引量-用户资本流失量，200）

用户资本主要表现为用户关系价值，这里表示为图书馆在转型前所确定和积累的以关系价值为基础的用户数量，设定初始值为200。

用户资本吸引量=用户资本吸收率×用户服务质量；用户资本吸收率=0.5

用户资本吸引量是图书馆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过程中以及服务完成后与用户关系价值的确立状况，这里表示转型图书馆的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共同促成的服务质量在每个月所影响的用户数量，另外，考虑到服务竞争的存在，设置了用户资本的吸收率为0.5。

用户资本流失量=用户资本×用户资本流失率；用户资本流失率=0.005

用户资本流失量是由于用户受外界环境影响，或图书馆转型过程中某些服务的消弱、缺失造成的图书馆与用户价值关系的断裂，因此，这里表示由于多样化原因所导致图书馆在转型期内每个月用户资本减少比率。

服务收益=收益开放程度×用户资本；收益开发程度=0.9

服务收益是通过采取一定方式或手段对图书馆与用户的关系价值进行开发，促使转型图书馆获得的一系列价值收益，其中包括有形价值收益(如经济成本收益、信息资源回馈收益等)和无形价值收益(社会声誉、口碑宣传等)。其中，收益开发程度作为服务收益的开发指数，其正向影响价值收益。

人力资本投入系数=WITH LOOKUP{Time，([(0，0)-(12，0.6)]，(0，0.4)，(5，0.6)，(8，0.5)，(12，0.4))}

这里使用表函数表示人力资本投入系数作为因变量，与图书馆整个转型周期作为自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其中主要由于图书馆在转型初期对于新型知识技能需求强烈，因而图书馆在转型驱动情境下重点培养和吸收创新人才。随着知识技能的不断提高，以人才为载体的知识技能提升逐渐趋于平稳，导致投入建设力度变弱，为了简化，设定在12个单位的仿真时间内，人力资本的投入系数按线性增长或减少。

人力资本建设=STEP（人力资本投入系数服务收益，0.3）

由于转型图书馆人力资本在建设初期会以市场需求导向为中心，并结合自身知识技能现状，这样导致人力资本的建设投入产生延迟。因此这里用阶跃函数模拟人力资本的建设过程，正式的投入建设在0.3个时间单位后开始实施。

结构资本投入系数=WITH LOOKUP{Time，([(0，0)-(12，0.6)]，(0，0.6)，(3，0.4)，(8，0.5)，(12，0.6))}

这里表函数表示结构资本投入系数作为因变量，与图书馆整个转型周期作为自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变化关系，其中主要由于图书馆在转型初期对于数字信息资源的需求量大，导致对内部结构资本资金的投入力度相应较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力资本和数字信息资源的转型实现了既定目标，此时对人力资本的创新管理要求提高，导致外部结构资本投入逐渐增大，进而促使结构资本投入的系数增大。因此，设定在12个时间单位内，结构资本的投入系数呈现先降后升的线性变化趋势。

结构资本建设=STEP（结构资本投入系数×服务收益，0.4）

由于图书馆在转型过程中会受到图书馆人员传统思维限制，对新制度和文化有一个适应调整期，因此结构资本在建设初期会产生延迟，此处运用阶跃函数模拟结构资本的建设过程，正式的投入建设在0.4个时间单位后开始实施。

服务人员知识技能=综合技能提升系数×人力资本建设

知识技能的提升主要来自两个方面的乘积效应，一是由转型图书馆人员知识结构所直接决定的技能提升潜力，在方程中由综合技能提升系数表示，二是转型图书馆对人力资本的建设资源投入，如邀请跨学科专家进行技能培训、新技术研讨等，在方程中由人力资本建设表示。

综合技能提升系数=0.5-LN（人力资本建设） ×0.05

综合技能的增长率在转型前期随着人力资本的建设，变化效果是相当显著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增长速率逐渐变缓，这里利用对数函数表示这一过程。

人力资本补充量=服务人员知识技能+SMOOTH（LN（人力资本×服务人员知识技能），1）

人力资本补充量由两方面构成，一是人力资本建设的投入直接促使服务人员技能的增长；二是服务人员技能的增长导致自身以原有知识存量为基础，对知识结构不断优化，在一定时间内后，服务人员通过对知识进行重组和加工，进一步正向促进知识技能增长。这里使用一阶延迟函数反映这一过程，设定延迟时间为1个时间单位。

人力资本=INTEG（人力资本补充量-人力资本损耗量，100）

因为创新人才的知识存量和技能水平直接决定了人力资本的存量，而图书馆在转型过程中对人力资本的建设主要表现为创新人才的吸收，这里设定人力资本初始值为100。

人力资本损耗量=人力资本损耗率×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损耗率=0.01

内部结构资本=STEP（内部转化系数×结构资本建设，0.3）

转型图书馆必须紧随学科创新趋势，不断更新和发展现有数字信息资源，整理和保存原有资源，但是对信息资源的获取可能存在不足或缺失，并且存在延迟，因此，这里利用阶跃函数来表示内部结构资本，其延迟时间为0.3个时间单位。

内部转化系数=WITH LOOKUP{Time，([(0，0)-(12，0.085)]，(0，0.06)，(4，0.07)，(8，0.08)，(12，0.085))}

内部转化系数是图书馆结构资本建设投入到内部结构资本的比例，由于图书馆转型初期数字信息资源的投入相对较大，在中后期主要是维护和更新，投入的比重大大减小，因此，这里使用表函数来表示这一过程。

外部结构资本=STEP（外部转化系数×结构资本建设，0.5）

由于转型图书馆的制度和文化具有时间惰性，且图书馆人员对这种制度和文化氛围的适应是潜移默化的过程，因此，此处使用阶跃函数表示，其延迟时间相对较长，为0.5个时间单位。

外部转化系数=WITH LOOKUP{Time，([(0，0)-(12，0.14)]，(0，0.04)，(5，0.07)，(8，0.12)，(12，0.14))}

外部转化系数是图书馆结构资本建设投入到外部结构资本的比例，在图书馆转型前期，人力资本的快速增长，导致外部结构资本的投入比重也随之增加，直到转型后期趋于稳定。

结构资本投入量=内部结构资本+外部结构资本

结构资本=INTEG（结构资本投入量-结构资本折损量，50）

转型图书馆的结构资本是内部结构资本和外部结构资本的集合，其表现形式比较宽泛，在转型前，由于纸质文献资源的贬值以及配套制度和文化的相对固化，因此设定结构资本初始值为50。

结构资本损失量=结构资本损失率×结构资本；结构资本损失率=0.05

结构资本损失量一方面是由于时间推移，导致以纸质或数字信息资源为主体的内部结构资本产生的贬值量或遗失量；另一方面是以制度文化、服务经营为主体的外部结构资本运作的损失量。

人力资本运作成本=运作效率×（人力资本+结构资本/2）；运作效率=0.8

人力资本运作成本是人力资本借助结构资本，围绕用户需求对知识技能进行开发，直到形成知识产品所需成本。这里考虑到人力资本的稳定性，以及结构资本具有相当大的弹性和不确定性，因此对结构资本进行了折算。

知识服务产品=（人力资本运作成本+外部结构资本） ×2/π×arctan（1/100×服务人员知识技能）

一方面，由于外部结构资本对于人力资本的运作具有保障作用，并且保障制度愈全面，愈利于知识产出；另一方面，由于服务人员知识技能对于知识产出速率在图书馆转型前期的作用明显，后期作用减弱，因此此处用arctan函数来表示，并利用人力资本的初始值进行标准化。

用户服务质量=（知识服务产品+外部结构资本） ×知识转移效率；知识转移效率=0.5

用户服务质量主要受到服务产品的表现方式以及服务过程的制度文化双重因素的影响。此外考虑到跨学科服务以及转型图书馆外部结构资本的不成熟，导致知识转移效率相对较低，这里设置知识转移效率为0.5。

3 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的演化仿真与应用分析

3.1 模型的有效性检验

有效性检验是为了验证仿真模型所获取的信息行为是否反映了现实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的行为特征，其主要的测试方法是模型结构和行为的有效性检验及其与实际系统的一致性检验[12]。由于知识资本的概念比较抽象，本文采用理论检验方法，选择人力资本、人力资本补充量、结构资本、结构资本投入量、用户资本、用户资本吸引量变量，分析这些变量在实际系统中的变化规律，将模拟结果与之进行对比，从而对模型的有效性做出判断，如图4所示。

图4 既定参数下的模型主要变量仿真结果

由图4可以看出，虽然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随着时间的推移呈现出不同增长态势，但是人力资本补充量、结构资本投入量和用户资本吸引量的表现形式具有很大的差异性：人力资本补充量前期增长几乎呈现直线增长是由于在图书馆转型的前半阶段，重点培养创新人才，导致人力资本补充量迅速增长，到转型后半阶段图书馆人员知识技能更加丰富，又促使人力资本补充量有了小幅度上升；另外，图书馆转型是一个逐步而持续的过程，结构资本投入量在转型初期基本保持不变，当人力资本逐渐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对于转型图书馆经营成本以及数字资源成本提高，进而使结构资本投入不断加大；然而，用户资本吸引量由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共同决定，在整个转型过程中，图书馆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的整合促使用户资本增加。图4显示了整个仿真过程中变量的变化情况。通过观察、对比，不难发现这些变量的模型结果与实际系统的变化规律基本一致，因此，本文对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系统的建模是有效的。

3.2 模型结果应用分析

在既定模型基础上，通过改变相关参数值，对不同影响因素情况下的仿真结果进行比较和分析，从而得到了提升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效能的重要启示。

(1)合理配置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增加前沿专业知识产出。在转型阶段，图书馆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的合理配置和持续投入，是提升图书馆用户资本的关键，直接关系到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使用价值的最大化。本文以运行效率为例，将运行效率的参数值分别设置为0.9(曲线1)、0.8(曲线2)、0.7(曲线3)后，观察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变化规律，如图5所示。

图5 不同运行效率参数值下的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变化

由图5可知，在系统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提高运行效率参数值，能使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主要因为运行效率是检验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之间配置合理度的重要指标，直接影响了知识产品的生成效率和质量。因此，在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运转实践中，图书馆应该注重优化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配置，达到以最小资本投入获得最大价值效能产出。首先，图书馆在转型初期可以结合图书馆不同部门的工作流程，针对性地促进创新文化的提升，如鼓励图书馆服务人员加强对数字资源的分析利用，从而逐渐转变图书馆人员的传统观念。同时在转型中期，图书馆可以创建以新型知识型馆员为导向的学习型组织，培养以创新型文化为基础的专业化团队，营造以共同愿景为目标的协同化氛围，最终在转型后期充分提高图书馆人员的知识创造动力，保证知识产品的高效输出。

(2)充分优化知识服务产品，构建多样化服务保障机制。知识转移是以用户专业背景和知识需求为前提，知识服务产品的优化能够缩小图书馆人员和用户之间的知识距离，同时服务保障机制是双方交互的基础。此时，知识转移效率的高低决定了用户知识的吸收量，直接影响了用户服务质量。本文将知识转移效率参数值分别设置为0.7(曲线1)、0.6(曲线2)、0.5(曲线3)，如图6所示。

图6 不同知识转移效率参数值下的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变化

从图6显示的结果来看，当提高知识转移效率时，可以显著地增强用户的体验效度，提升知识的吸收效率，实现知识资本价值和使用价值的转化。在图书馆转型实践中，一方面图书馆人员可以通过引进新型技术感知用户的实时情景，发挥人力资本的创新思维，将知识产品进行不断调整和优化，以用户最易理解的方式推送于用户；另一方面，图书馆可以充分借助转型契机，重组或重建业务流程、组织模式，改进保障制度，与用户形成互利互信、协同共赢的服务氛围，构建更加和谐的用户关系，促进跨学科用户的知识融合和优势互补，避免服务过程中因文化或专业差异而产生的冲突，真正使图书馆成为用户感知知识、吸收知识、应用知识、创造知识的基地。

(3)定期跟踪和反馈用户服务效果，提升用户附加价值效能。用户资本收益开发是对用户资本进行运筹和策划，利用用户资本的价值实现图书馆整体价值增值。在转型过程中，图书馆应凸显以专业知识技能、深厚文化沉淀和特色服务成效为主的全新品牌形象，以此吸收更多用户资本。本文将收益开放程度参数值分别设置为0.9(曲线1)、0.8(曲线2)、0.7(曲线3)，如图7所示。

图7 不同收益开放程度参数值下的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变化

不难发现，服务收益开发程度直接与图书馆整体实际收益密切相关，是知识转移完成后的知识增值过程，服务收益开发程度对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的增长具有正向的作用。因此提升服务收益开发程度，对推动转型图书馆知识资本增长，提升转型图书馆核心竞争力势在必行。首先，在转型初期，可重点加强纸质资源与数字资源的融合，反馈用户服务建议和意见，将具有代表性的潜在需求及时转变为现实供给，稳固现有用户资本，实现转型图书馆的广泛覆盖力；其次，在转型中期，可加强用户分类管理，与用户建立利益共享机制，利用图书馆的社会声誉、学术声誉和品牌价值等无形资本进行宣传推介，吸引潜在用户，实现转型图书馆强劲的扩张力；最后，在转型后期，可加强与用户的沟通交流，建立互利共赢的用户互动关系，提升用户的附加价值，实现转型图书馆深度凝聚力。

综上所述，在图书馆转型过程中，人力资本是知识资本的核心，是图书馆学科知识优势、专业技能优势和创新潜力优势的体现，而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以人力资本为载体得以发挥作用。结构资本的顺利转型，既为人力资本发挥作用提供了桥梁与工具，又被人力资本所创新，两者均衡配置能够最小化图书馆转型期的人力资本运作成本，最大化输出知识产品。与此同时，用户资本是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结构资本和人力资本共同作用的结果，是图书馆价值效能的重要体现，反过来不断引导和激励图书馆转型。

4 结语

从知识服务、知识转移和知识循环的视角分析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的知识资本，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图书馆知识资本效能的实现必然是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相互融合、相互影响、共同作用的结果。转型图书馆要充分衡量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用户资本内部以及相互之间的转化关系，合理配置资源，达到效能价值的最大化。因此，以系统的观点看待图书馆转型期的知识资本配置是相当必要的，本文运用系统动力学的方法对知识资本作了分析，仿真结果表明模型较好地拟合了实际知识资本运转过程。然而，转型图书馆受诸多因素影响，对图书馆转型过程中知识资本广度和深度的拓展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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