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校园节庆标语的审美表达——以高校男（女）生节节庆标语为例

胡萍，吴萍，孟嘉君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政法学院，湖南长沙410004；2.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北京100083）

论校园节庆标语的审美表达
——以高校男（女）生节节庆标语为例

胡萍1，吴萍1，孟嘉君2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政法学院，湖南长沙410004；2.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北京100083）

节庆标语是近年来高校校园流行的一种节日庆祝形式,也是一种新的语言应用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高校学生的语言文字应用能力和语言审美素养。以男（女）生节庆标语为个案，通过实地调查与语料收集来考察学生的语言素养、审美素质和人文修养，以探寻提升语言审美表达能力的有效对策。

节庆标语；语言运用；审美表达

男（女）生节是高校近年来流行的一种新型节日，校园节庆标语是伴随着校园节日产生的一种新型标语。近年来，校园节庆标语与高校男（女）生节紧密结合，成为大学生情感的重要传播途径。每逢男（女）生节，横幅标语便挂满整个校园，带给我们视觉上的“刺激与震撼”，内容从最开始的祝福寄语开始变得精彩纷呈。作为校园新兴文化的一种自然产物，校园节庆标语是学生们庆祝节日、建立情谊、发泄情感的一种新途径，也是大学生语言应用、审美表达的一个新领域。

笔者及课题组成员从2012年12月到2014年4月对省内某农林类高校的男（女）生节标语展开深入调查，地毯式收集了近80条男（女）生节标语，同时还收集其他高校男（女）生节标语近60余条，在此基础上通过审美表达这一视角，考察校园节庆标语的审美表达现状、思考校园节庆标语的审美表达路径，以期对高校校园文化建设模式的探索提供有益参考。

一、何为审美表达？

徐盛恒（1995）首次提出“语言美学”，即“从美学的视角来考查语言”。［1］熊雪林（1996）提到，审美感受力“基本上包括两个层次：一是对审美对象外在形式因素的感知能力；二是对审美对象的情感表现和象征意义的感知能力。”［2］并指出“在这二者中，后者比前者更高级，它要求审美个体不仅观其形，更要见其神，即从外在形象中透视内在精神，从感情起伏中体验出其深刻内涵来。”［2］

审美表达与审美感受相对应，笔者认为同样应该包含两个方面，即从外在形式因素和内在情感因素来创造美感。校园节庆标语的审美表达可以体现在外在形式上，从语音层、词语层、语句层等方面欣赏、创造美感，运用修辞、幽默等手法为校园标语添彩；也可以体现在情感表达和象征意义上。外在形式具有多样性，语言的华丽优美、生动形象、朴实平淡、诙谐幽默、含蓄深刻等都可以自成风格，但从中透视到的内在精神要积极健康，即能够自然表达真挚的感情，使观者内心产生一种愉悦、奋进、感恩的情绪或引起共鸣，享受节日的美好氛围，在赞美的期许中获得进步的动力。这样的标语就是符合审美标准的标语。

二、校园节庆标语的现状与反思

男（女）生节节庆标语作为节日文化的重要传播途径，在彰显青春热情的同时，表达出创造者对异性的爱慕、欣赏、赞美、感激、期许，其表达方式多种多样。从语言风格上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四种类型：（1）辞藻华丽、高雅优美。如“杰伦的歌声唱不完你们的温柔，莫言的文采写不尽你们的魅力。”“不念过去，不惧将来，有你相随，每天都是晴天。”（2）语言平实、耐人寻味。如“每一位阳光、运动、快乐的男生，都是女生心中的校草。”“无论窗外是怎样的世界，有你们在身边就是春天。”（3）幽默调侃、标新立异。如“你们一笑，使人心跳；你们一站，交通瘫痪。”“DOTA毁一生，网游穷三代；天天上自习，必成高富帅。”（4）用词浅陋、略显粗俗。如“你若是宝，俺就是你的护舒宝；你们是冲哥，我们便是东方不败，让盈盈去死吧。”“喝水不忘挖井人，搞基不忘女生节。”

悬挂横幅标语在一定程度上增进了同学间的感情，部分标语传递出一种和谐、上进的正能量，而部分标语似乎有一点变味，用不恰当的表达方式甚至浅陋粗俗、极不文雅的词语来吸引眼球，背离了初衷。那些“不雅”标语悬挂在美丽的校园里，无论是从文明用语、语言审美，还是从校园风气、精神面貌等方面来看，都是一种不和谐的存在。这种现象反映了大学生语言审美表达的现状。笔者将从语言文字应用、情感语言表达两个方面来分析校园标语审美表达所反映的问题及原因。

语言流畅、语义明确、用词得体、符合语用学规范是校园节庆标语最基本的要求。而有些标语暂不论创作者的立意、观点如何，仅从语言文字应用的角度便可发现其中的问题。

1.词语生造。孔子提倡：“辞，达而已矣。”认为词语的运用必须通达、明白。标语更是如此，要让大众明白标语的含义以及表达的情感。一些标语为了追求外在形式的美感而故意生造词语，造成语义晦涩难懂。如某女生节标语“同同怀松，舒杨于洲，傅粉何郎，淑女好逑；秉瑞奕全，李略兴盛，愿执子手，四年好走”中，“舒杨”“秉瑞奕全”等词就属于生造词语，虽然句式整齐匀称，但是全句表意不连贯，读者很难读懂。其实，语言表意明确与富有文采、形象生动并不矛盾，真正美的语言的凝练需要具备扎实的语言文化功底，积累深厚的语言文化底蕴，而不是生造、滥用词语。

2.表述失当。语言文字应用要符合语用学规范。语言交际的类型多种多样，校园节庆标语作为传递语言信息的媒介，一定程度上也应该遵循语言交际原则，创建和谐的校园文化。诸如“××，××和××（女生姓名），别玩了，快回家吃饭”，引用网络用语，没有一个明确的语点点出中心话题，用在女生节节庆标语中令人费解，违背了语言交际原则中的关系原则。“你们给我们一个女生节，我们还你们一个父亲节”、“你若披上别人的婚纱，我便穿上少林的袈裟”等标语用词上有失妥当，不符合方式原则。“你若是宝，俺就是你的护舒宝”、“是你们遏制了我们搞基的冲动”、“禽流感，莫搞基，职规妹子可不依”等标语则违背了礼貌原则中的得体准则、赞誉准则。上述标语可能给校园环境、名誉等带来不好的影响，深刻反映了大学生的语言文字应用能力亟待提高、语言审美需要匡正。

情感的语言表达是指用语言表达情绪或情感的一种能力，从中可以看出表达者的审美体验、道德评价甚至是生活态度。校园标语是学生精神风貌的“晴雨表”，积极健康的情感语言表达作为校园里一种潜在的、持续的教育因素，符合语言审美标准，潜移默化地影响在校师生的行为、观念，利于大学生提高情感素质和人文修养。

通过对校园节庆标语的收集，不难看出网络热词、潮语已经成为校园节庆标语的重要来源。在网络流行文化的影响下，“传统节庆标语”数量明显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抢夺眼球的“另类节庆标语”。这类标语体现了青年学生追赶潮流的风尚和活力，能在青年学生中获得共鸣。在无厘头搞怪、群体自嘲等酣畅淋漓的体验中，传统的思维不断被消解。由于使用分寸难以合理把握，网络流行文化的负面影响开始显现出来。“主要体现在不良社会现象对青年群体价值观念和心理健康的冲击，甚至引起道德和行为失范，价值观念失衡。部分高校校园节庆标语字里行间充满了消极和庸俗的价值判断，呈现出浮躁、世俗、极端、无聊等思想。像‘搞基’、‘春哥’等内容违背了高校的认知常识，暴露了精神文化的局部缺失和肤浅化。”［3］不完全统计显示，在媒体报道的某高校2012年12月5日的女生节校园节庆标语中，“搞基”、“屌丝”这些词的出现频率高约22％。此类标语既不符合校园标语情感表达应该注意的道德修养、文化内涵、心理健康等方面的要求，又不利于青年群体价值观、世界观的塑造，更不符合语言的审美标准。校园男（女）生节标语有相当一部分表达了对异性的爱慕之情，其中有一些便传达了极端、消极的爱情观，如“你若披上别人的婚纱，我便穿上少林的袈裟。”这种情感的单一化与消极化，反映在语言风格上即造成表达的媚俗与低级。

三、校园节庆标语审美表达的路径思考

关于语言美的问题，高尔基说“作为一种力量，而起作用的真正的语言美，是由词汇的确切、鲜明和响亮动听而创造出来的。”［4］这种标准对校园节庆标语同样适用，主要体现在词语运用和辞格使用两方面。

1.词语运用

第一，词语要确切、鲜明。如“每一位阳光、运动、快乐的男生，都是女生心中的校草”，语言朴实无华，却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金色的阳光洒满操场，奔跑着的男孩洋溢着青春的热情、活力与自信，带给人一种积极进取的正能量。用词形象、鲜明、生动，赋予校园节庆标语一种图画美。再如清华大学标语“纸间忆得卿笑靥，竟把方程作笑颜。东方教主今何处?力二女神在眼前”前两句也有极强的表现力，将对纸间方程忽现女孩笑颜的感觉写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这无疑得益于作者准确、富有表现力的用词。

第二，词语要响亮动听。现代作家老舍说“我写文章，不仅要考虑到每个字的意义，还要考虑到每个字的声音。不仅写文章是这样，做报告也是这样。”美学家朱光潜说：“领悟文字的声音节奏，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标语创作可以从押韵、连绵词、叠音词、音节整齐匀称等方面增强语音的表达效果。如“青青子衿，正斯吾心，汤汤其情，渊流其深”、“吴腰弄酒自妖娆，绿生莺飞醉颜好”、“我要轻轻地告诉你，你在我心中最美丽，让我默默地陪伴你，若相思我此生不渝。”

2.辞格使用

修辞是使用语言最重要的手段之一，正确使用修辞往往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话语生动灵活，富有表现力。校园节庆标语中常见的修辞手法有以下几种：

（1）比喻。如北大中文系女生节标语“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将少女的面庞比作桃花，突出了女生的美丽、温柔与娇羞，与“暖春”相呼应有一种意境美。清华大学生科系标语“你是我的等电点，脚步只为你停留”，采用暗喻将女生比作等电点，与所学专业相联系，显得形象、生动有趣。

（2）夸张。如“杰伦的歌声唱不完你们的温柔，莫言的文采写不尽你们的魅力”采用扩大夸张，极言女生之温柔、美丽。杰伦是众多青少年心中的歌神，歌曲人尽皆知，而莫言作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语言功底了得。“唱不完”、“写不尽”深刻地表现出作者对女生无尽的赞美。

（3）对偶。如哈工大“文理工经，专业能力服天下；慧娴淑静，女神气质迷天下”、“四君子三生有幸，二字班一往情深，祝人文2女生节快乐”，清华大学“这些年，你伴我同历清华点滴；过些年，我陪你追忆水木年华”等标语，将结构相同、字数相等、意义密切联系的两个句子排列，形式上音节整齐匀称、节律感强，内容上凝练集中、概括力强。

（4）对比。如北大女生节标语“你说这世界风沙漫天不易居，不知一方念你的心最透明”采用比喻和对比的手法。将生活中的黑暗、丑恶比作风沙漫天，与女生透明的心灵作对比，突出了女生心灵的纯洁与美好，表达了无尽的赞美之意。

语言学家普遍认为，“语言修养应该要求真、善、美”。［5］校园节庆标语作为语言文字的一种应用形式，应该符合真、善、美为内涵的审美价值追求，主要体现在情感真实、审美愉悦、情调高雅等三个方面。

1.情感真实

《庄子》释“真情”谓之“精诚之至”，它指出“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只有情感诚挚，才能打动读者，其思想内容才能更好地为读者所理解和接受。

就男（女）生节节庆标语而言，表达的情感包括赞美、爱慕、感激、期许等几种。如“文理工经，专业能力服天下；慧娴淑静，女神气质迷天下”赞美女生秀外慧中、全面发展；“无论你们以后会成为谁的女人，你们永远是我们的女神”表达爱慕之情；“感谢在平凡的大学，遇见不平凡的你们”朴实真挚地表达感谢之情；“做一个明媚的女子，不倾城不倾国，以优雅的姿态去摸爬滚打”表达了对女生的美好期许。有些标语虽然意在表达同样感情，从语言本体上讲也并无问题，却由于过分夸大其词或表述失当而使感情失真、语言扭曲。如“你若披上别人的婚纱，我便穿上少林的袈裟”、“是你们遏制了我们搞基的冲动”。读者则可能会在这样的矫饰之情面前无动于衷，甚至于产生反感。

笔者认为，校园节庆标语要做到情感真实需要注意两点：第一，主题要鲜明、正确。男（女）生节校园节庆标语的主题应围绕增进同学感情，引导学生关注自身的道德修养、文化内涵、心理健康，基调应该是积极向上的。第二，材料与情感要统一，即材料要表达正确的主题并体现自己的思想感情。清华大学飞行员班女生节标语“日出东方，你如晨曦的笑伴我起航；一生无憾，我那宽厚的肩任你依靠”以自身专业为背景，选材就很巧妙，材料与情感完美融合，表现了对女生的关爱与祝福，表达作者真情实感的同时给人一种美的体验。

2.审美愉悦

“善”即美好，可以带给人愉悦感。“善”的语言应该能够给人们带来精神满足和审美享受，使读者在欣赏的过程中“产生共鸣，并获得心灵的净化、情操的陶冶，境界的提升，激发出建造美好生活的信念和力量。”［6］165

校园节庆标语是一种审美对象，其审美愉悦感主要来源于语言的意象和给人带来的联想。朱光潜在《谈美》中曾谈到美感与联想的关系“多数人觉得一件事物美时，都是因为它能唤起甜美的联想”。“在‘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的人看，芳草是很美的。”［7］好的标语大都选用美好的意象，如北大中文系女生节标语“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选用“桃花”“暖春”等意象，创造了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与轻柔之美感，使少女的美丽温柔形象化、具体化，给人一种美的联想。清华大学飞行员班女生节标语“日出东方，你如晨曦的笑伴我起航；一生无憾，我那宽厚的肩任你依靠”中“日出东方”与“晨曦”的意象让人联想到女生的含情脉脉的目光与明媚温柔的微笑，“宽厚的肩膀”让人联想到男生伟岸的身躯与宽容、有责任感的美好品质，同样使读者在联想中获得审美的愉悦感。但有些标语选用的意象非常不雅，更谈不上美，例如“你若是宝，俺就是你的护舒宝”、“你们是冲哥，我们便是东方不败，让盈盈去死吧”会带给人一种不好的联想，不符合语言审美的标准。

3.情调高雅

“情”即情调、情趣。情调指作品中的情感格调。“格调”原指人的风度仪态，后来指文章风格。“情调作为一种情感格调，相对于显在的语言格调（文采）来说，是较为内层的。虽然最终呈现于语言的形式层，却在审美的形式中表现了审美的情感内容和品质。”［6］409情调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创作者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体现了一个人的思想与情操，而这源自于一个人的审美素质。

校园标语的语言是否清醇优美，高洁典雅，与校园文化有着一种隐潜关系。因此，校园标语要运用有利于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审美情趣及思想情操的语言，摒弃情调不雅甚至趣味低下的语言。在注重语言的丰富性、多样性、趣味性的同时，更注重选择、提炼，引导正确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有些标语在这一点上做得很不好，典型例子如“是你们遏制了我们搞基的冲动”、“禽流感，莫搞基，职规妹子可不依”、“你们是冲哥，我们便是东方不败，让盈盈去死吧”、“你若是宝，俺就是你的护舒宝”等标语尽显轻佻肤浅的形象。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幽默，在这里有必要强调油腔滑调、哗众取宠、粗俗搞怪不等于幽默。列宁说过“幽默是一种优美健康的品质”。恰当而妥帖地运用幽默语言，会有助于陶冶学生的情操，培养学生健全的人格，使学生形成优美、高尚、健康的品质。另外，情调高雅也不等于辞藻华丽、语言生涩，它建立在真和善的基础上，是一种动情的语言。

男（女）生节校园节庆标语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新现象。对于这种现象，我们不能单纯以褒贬而论之，要深入剖析、调查，看到事物的本质。语言审美表达能力是语言文字应用能力的表现，语言文字应用能力是语言审美表达能力的基础，二者是相辅相成的。真善美的语言来源于“真善美的心灵涵养”；培养真善美的心灵涵养，才能外化为真善美的语言表达。杨道麟博士说：“语文教育说到底是一种深入灵魂、形成观念的教育，是一种陶溶生命深度、升华生命高度、丰厚生命积淀的过程，是一种长期的浸染熏陶和潜移默化的人生历程。”［8］因此培养“真善美的心灵涵养”是让精神与文化走进受教者心灵与情感的一种默化过程。要想从根本上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需要重视语言文化教育。只有重视高校的语言文化教育，夯实学生的语言文字功底，学生才能提升其综合竞争力，大学才能成为精神与知识的殿堂，社会才能更和谐、稳定的发展。

［1］徐盛桓. 语言美学论纲［J］. 外语学刊, 1995（2）： 1-8.

［2］熊雪林. 简论语言审美教育的任务［J］. 淄博师专学报, 1996（3）： 64-66.

［3］李超民. 大学生“屌丝”现象的兴起与应对策略［J］. 实践研究, 2013（9）： 91-95.

［4］布道雷宁. 文学的社会意义［J］. 人民文学, 1952（1）.

［5］王力. 语言的真善美［J］. 承德师专学报, 1983（1）： 1-8.

［6］童庆炳. 文学理论教程［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2.

［7］朱光潜. 谈美［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49-59.

［8］陈满铭. “真善美”融合之三探——杨道麟博士的语文教育美学核心思想述评［J］. 焦作大学学报, 2012（12）：106-110.

（责任编辑：梁念琼liangnq123@163.com）

On Aesthetic Expression of Campus Festival Slogans——Taking Boy’s（ Girl’s）Festival Banner as Example

HU Ping1, WU Ping1, MENG Jia-jun2
（1.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Law,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China; 2.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Campus festival slogan is not only a popular way to celebrate festivals,but also a new field of college students’language application.It reflect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students’language competence and aesthetic quality to some extent.Taking Boy’s（Girl’s）Festival banner as an example,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students’language accomplishment,aesthetic quality and humanistic quality,and explores countermeasures to improve the language ability of aesthetic expression on the basis of field surveys and data collection.

festival slogan;language application;aesthetic expression

H0-05

：A

：1008-018X（2015）04-0051-05

2015-04-13

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课题（XJK014BGD092）

胡萍（1969-），女，湖南双峰人，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教授，汉语言文字学博士。吴萍（1979-），女，湖南慈利人，中南林业科技大学讲师，湖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在读博士生。孟嘉君（1992-），女，山西介休人，北京语言大学国际汉语教育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