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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省际视角的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

2015-12-30厉新建教授宋昌耀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中国旅游经济研究中心北京100024

商业经济研究 2015年28期
关键词:区位跨国入境

■ 厉新建 教授 宋昌耀 马 蕾(1、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 2、中国旅游经济研究中心 北京 100024)

问题的提出

旅游业跨国经营是对外旅游投资研究的重要领域。国外关于旅游业跨国经营主要集中在旅游业跨国经营的宏观研究、饭店业跨国经营研究、旅行运营商跨国经营研究三个方面,具体包括旅游业跨国经营动因、优势、区位、模式等角度。国内已有研究则着眼于中国旅游业跨国经营动因、区位、障碍、测度等方面。总结来看,国外研究侧重于对知名的跨国旅游企业的研究,对中国旅游业跨国经营研究有启示却难以借鉴;国内研究则侧重于定性研究和逻辑阐述,较少采用定量方法对中国旅游业跨国经营的考察。厉新建(2010)依据官方统计数字对中国旅游业对外投资和饭店、旅行社跨国经营现状进行了分析,较为完整地梳理了中国旅游业跨国经营现状。然而,鉴于难以获取全面准确的统计数据,目前尚且没有从省级区域角度对中国对外旅游投资和跨国经营的分布规律进行分析。

中国对外投资现状及影响因素的分析具有两个特点,一是对外投资空间分布的分析主要集中于向外的空间分布分析,即对对外投资东道国(地)的空间分析,如陈恩等(2011)分析2007-2009年中国对103个国家或地区的直接投资数据后发现中国对外投资以对发展中国家投资的“南-南”型为主,以追寻市场为目的的北美和欧洲市场快速增长。而对外投资主体的国内分布分析较少,樊大江(2007)通过分析2003、2004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数据发现中国各省市区存在比较大的差异,中部、西部大体相当,东部地区则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郑展鹏(2013)指出中国地区间对外直接投资的差异性显著,东部份额高而中西部份额很低。北京、上海、广东、浙江、山东、江苏、辽宁和湖南等省市对外直接投资在全国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而全国其他省市所占份额非常低。二是影响因素的分析主要以国家为尺度,着眼于国家层面的汇率、外汇储备、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东道国发展状况等,如徐静(2011)指出中国的GDP增速、出口和外汇储备在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发展中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而忽略了从具体的省级层面分析影响对外投资的因素。

以省为单位的旅游领域对外投资是中国旅游领域对外投资的基础,是从中观角度考察中国对外进行旅游领域投资的具体路径。因此,本文从省级层面出发,以对外进行旅游投资的企业的数量为核心指标,分析中国国内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这既是对旅游领域跨国经营研究的有益补充,从而有助于推动旅游领域跨国经营理论的发展;也能够在更具体层面给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在区位选择、战略制定方面提供借鉴。

表1 2004-2014年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变动

表2 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等级划分

对外旅游投资特征分析

本文数据来自于商务部有关中国(大陆)境外投资企业或机构的统计,由于从2004年开始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开始呈现一定规模,因此选取2004-2014年作为分析时间序列。

(一)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的演进特征

如表1所示,2004-2014年,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从13家增长到491家,10余年增长近37倍,分布在大陆地区31个省级行政单位和中央部门。

中国各省级行政单位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标准差(SD)逐年上涨,从2004年的1.17增长到2014年的13.01,增长超过10倍,绝对差异越来越大。变异系数(CV)逐年下降,从2004年2.88下降至0.85,下降70.49%,表明各地企业数量均值增长速度超过绝对差异的增长速度,分布的相对差异减小。同时,赫芬达尔系数(Hn)从2004年的0.290下降到0.054,下降81.38%,表明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空间分布集中度降低,空间差异趋向分散和均衡。

为进一步考察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发展的阶段性,利用SPSS19.0软件的系统聚类功能,对年份进行R聚类。聚类结果将2004-2014年分为Ⅰ、Ⅱ、Ⅲ等3个阶段:2004-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4年。具体从绝对数量看,第一阶段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数量基本在100家以下,第二阶段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数量在150-350之间,第三阶段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数量在400家以上,说明系统聚类的结果具有层次性和阶段性(见图1)。

(二)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的空间规律

2004年仅有6个省级行政单位有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其中,广东6家,上海3家,江苏、山东、辽宁、湖南各1家,中国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数量极少,且拥有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省级行政单位分布极不均衡。这种情况在2004年后发生了改变,中国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数量开始进入快速增长的轨道。截至2014年9月,已有491家企业对外投资了578家与旅游业相关的子公司,尽管从境内投资主体平均投资境外旅游领域的企业数量还很少,但这对于发展中的中国对外旅游投资而言,已经是巨大的进步,同时也显示了中国对外旅游投资的初级阶段特征,中国对外旅游投资的集团化、网络化布局还远没有形成,这也是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对外旅游投资的差距所在。31个省级行政单位均有企业对外进行旅游投资,同时呈现“南多北少、东多西少”的格局。其中,广东、上海、江苏、山东、北京是对外旅游投资的重点区域。

表3 计量模型指标说明

表4 回归方程系数及参数

图1 2004-2014年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的变异系数和赫芬达尔系数

为进一步分析中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时空分布,将491家企业按照所属省份划分为东部、中部、东北、西部和中央5个区域(主体)。静态来看,东部企业数量占绝对优势,绝对数量超过其他区域数量总和。动态来看,东部在2004-2011年所占比例始终在下降,从2004年84.62%下降到2011年55.93%;2012-2014年,从56.91%小幅增长到57.64%,呈现轻微集聚态势。其他区域而言,2012年后稳定呈现西部、中部、东北、中央企业的排名。其中,黑龙江、云南、新疆等沿边省份表现突出,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明显高于其他内陆省份。沿边效应无疑有助于对外旅游投资的开展(见图2)。

(三)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分布的层级划分

图2 2004-2014年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总和及各区域份额变动

利用SPSS19.0软件的系统聚类分析方法,对31个省级行政单位和中央部门进行等级划分,结果分成4个层级,分别标注为高度发达区、发达区、发展区、滞后区。其中,高度发达区仅有广东一省,2014年已有55家企业对外投资60家旅游企业,企业数量占大陆地区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的11.20%,也是目前为止唯一超过10%的省份(部门)。发达区包括江苏(41家)、北京(36家)、上海(36家)、山东(35家)、浙江(27家)等3省2市,分别占全国8.35%、7.33%、7.33%、7.13%、5.50%。发展区包括中央企业、辽宁、黑龙江、湖南、四川、云南、安徽、广西、福建、湖北、海南、重庆、天津、吉林、新疆等15个地区,所占比例在2%-5%左右。滞后区包括陕西、河南、甘肃、山西、青海、江西、宁夏、河北、内蒙古、贵州、西藏等11个地区,所占比例在0.2%-1.5%之间。

通过划分层次可以看出,我国对外旅游投资高度发达区、发达区省份既是我国东部沿海省份,也是经济最为发达的省份;而滞后区省份主要集中在内陆经济发展相对滞后的省区。这表明区位因素、经济发展水平对区域对外旅游投资可能具有正向影响作用(见表2)。

实证分析

(一)指标说明

杜江(2001)指出旅游者的跨国流动是旅游企业跨国经营的根本动力,张辉(2002)认为投资主体与客源国高度相关是旅游企业跨国经营的重要特征,即出境旅游的增长是旅游业跨国经营的影响因素。杜江(2001)认为发展入境旅游是母国旅游业向外跨国经营的初级阶段,入境旅游规模的扩大促使企业在主要客源国设立企业进行游客招徕业务、组团前往母国旅游。因此入境旅游规模可能成为对外旅游投资的影响因素。厉新建(2009)则论证中国旅游业跨国经营与出境流向的非耦合性特征,认为中国旅游业对外投资旨在“交换优势”,即发达国家企业向全球推广其先进技术、管理经验等,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学习先进经验等。

由于本文所要考察的是中国不同地区对外旅游投资差异的影响因素,系统性因素如东道国因素、宏观因素以及相互因素中的生产要素相对价格(国内反而具有生产要素价格优势)、汇率因素等并不纳入分析范围,本研究将考察各省区经济发展水平、地理区位、制度、贸易水平、出入境旅游规模等因素。

经济发展水平。邓宁的投资发展阶段(IDP)理论认为一国的净对外直接投资量是该国经济发展阶段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函数。对于中国的跨国(境)投资而言,经济发展水平不仅意味着出境旅游市场的规模,同时也意味着在该区域成长起来的投资主体的对外投资实力。本文采用各省区人均GDP来表征经济发展水平,记作PGDP(Per Capita GDP)。

地理区位。地理区位对旅游业对外投资的影响可能在两个方面,一是地理区位越近越有助于出境旅游人数的增长,从而提升对外旅游投资的可能性;二是优越的地理位置会降低对外投资的风险和费用,由于对邻近的异域情况熟悉,有助于降低市场知识欠缺等原因造成的投资风险,也有助于降低文化等因素导致的其他跨国(境)投资中的“异域负担”。将地理区位量化为区位值,沿海沿边省份为1,其余为0。其中,鉴于北京作为首都和航空的便利性,其值设定为1;甘肃亦视为非沿边省份,其值设定为0。将该指标记作GEO(Geography)。

制度。新制度经济学派认为制度是经济发展的内生变量,对经济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编制的中国分省市场化进程指数(简称市场化指数)通常被采用作为制度的量化指标,市场化指数越高,企业家的创新能力释放和对外投资的态度越开放。同时在一个市场化程度高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投资主体也相对更容易适应境外市场化的经营环境,在境外投资的存活率可能更高,进行境外投资的内生积极性也相对更高。本文用市场化指数来表征制度,记作MAR(Market)。

贸易水平。一方面,对外经济的蓬勃发展带动的商务旅游存在着巨大商机,正是因此对外经济引发对外旅游投资。另一方面,从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性质看,有不少企业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旅游企业,而是来自能源、房地产等其他行业。对外经济交往的扩大促使它们投资酒店、旅行社等旅游企业以更好地为其主业服务。另外,频繁的贸易交流也有助于境内投资主体对外部市场和商业运作模式等方面更深入地了解和把握。本文采用各省区进出口贸易总额表征对外经济水平,记作TRA(Trade)。

出境旅游规模。如前文所述,出境旅游规模可能影响对外旅游投资的规模。但由于难以获得中国分省区出境旅游规模,暂不对此指标进行分省层面的回归分析。将单独对该指标进行定性说明。

入境旅游规模。旅行社接待入境旅游人天数越大,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可能越多。一方面,入境旅游规模的扩大使得旅行社为了最大化利润而向外设立办事处或开办企业进行游客招徕业务。另一方面,诸如旅行社或饭店之类的企业,在接待入境旅游游客的过程中,可以积累起对这些境外消费者的专门知识,逐渐增强对入境游客消费习惯、规律的认识和把握,而这种知识有助于中国境内投资主体对外投资时更好地抓住目标市场,降低旅行社对外投资旅游业的信息费用,消除旅行社对外投资旅游业的文化障碍,强化旅行社对外投资旅游业的动因。入境人天数是一个综合指标,既包括入境旅游人次信息,也包括平均停留天数信息。本文选取分省区旅行社接待的入境旅游人天数表征入境旅游规模,记作IT(Inbound Tourism)。

综上,本文将选取各省区经济发展水平(PGDP)、地理区位(GEO)、制度(MAR)、贸易水平(TRA)、入境旅游规模(IT)作为对外旅游投资规模差异的影响因素进行数据分析。被解释变量为中国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规模(OTI,Outbound Tourism Investment),选取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作为对外旅游投资规模的代理变量。

基于数据可得性与完整性,选取2012年为截面进行分析。各变量说明如表3所示。

(二)数据分析

对因变量、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数量与人均GDP、区位值、市场化指数、进出口贸易总额、旅行社接待入境旅游人数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489、0.431、0.688、0.915、0.819,适合做回归分析,回归方程见表4。其中,模型(1)中经济发展水平系数为负,不具有经济解释力,因此采用逐步回归思想逐个加入自变量得到模型(2)-(6),从而消除多重共线性影响。从模型(2)到模型(4),回归方程拟合优度从0.832增加到0.887,且变量和方程总体均通过显著性检验。模型(5)、(6)在模型(4)基础上加入新变量后拟合优度不再增加且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因此,模型(4)为最终选定的回归方程。而模型(4)平均方差膨胀因子(VIF)为1.94,White检验不显著,表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和异方差。

模型(4)调整后的R方值为0.887,拟合状况良好,表明贸易水平、入境旅游规模和地理区位能够解释88.7%的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其中,进出口贸易总额所代表的贸易水平能够解释83.2%的因变量信息,表明贸易水平所代表的对外经济关系是影响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的关键因素;其次,旅行社接待入境旅游人天数能够解释因变量4.8%的信息,表明旅行社接待入境旅游规模影响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但作用相对较小;而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的地理区位则解释0.7%的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地理区位无疑是影响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的因素之一。

需要指出的是,模型中11.3%的信息没有得到解释,这极有可能与没有获取数据的出境旅游规模相关。区域出境旅游规模的扩大促使企业对外旅游投资企业如旅行社、酒店等,在具有文化、心理优势和较低的交易费用的情况下,企业试图并往往能够赚取出境旅游带来的利润。典型案例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为了降低过高的国际贸易逆差而积极发展出境旅游,相应地带动了大量日本企业在旅游领域内的对外投资。

此外,由人均GDP指代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化指数指代的制度没有进入模型,这可能与地理区位的显著有关,如新疆、云南、黑龙江等内陆沿边省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显著高于其他内陆其他经济发达、市场化程度高的省份,即地理区位使二者作用降低。

结论

本文通过考察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探究各省区对外旅游投资的演进特征和分布规律,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分布影响因素的分析。结论如下:

从阶段看,变异系数从2004年2.88下降至0.85,赫芬达尔系数从0.290下降到0.054,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空间集中度降低,空间差异趋向分散和均衡;而从2004-2014年的发展历程看,可以将对外旅游投资规模的发展分为2004-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4年3个发展阶段,每个阶段对外旅游投资企业的数量都有明显增加。从区域看,对外旅游投资的企业呈现“南多北少、东多西少”的空间格局,沿边沿海省份对外旅游投资企业数量大。从层级看,31个省级行政单位和中央企业可以被划分为对外旅游投资的高度发达区、发达区、发展区和滞后区四个发展层级。广东是对外旅游投资的高度发达区,江苏、北京、上海、山东、浙江是对外旅游投资的发达区。

贸易水平、入境旅游规模、地理区位是影响对外旅游投资规模的重要因素,对外经济越发达、入境旅游规模越大,则对外旅游投资规模亦越大。同时研究还发现,贸易水平对中国对外旅游投资的解释力要远高于入境旅游,贸易水平可能重在促进非典型旅游企业对外旅游投资,而入境旅游规模则重在促进典型旅游企业对外旅游投资。沿海沿边的地理区位优势同样有助于对外旅游投资。

文章的不足之处在于,根据相关国家的经验,出境旅游规模是旅游领域跨国投资的重要影响因素,而且可能影响程度要甚于入境旅游,但由于数据获取上的困难,本文没有对出境旅游对中国旅游领域跨国投资的影响进行验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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