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海国际争端的经济学解析

对南海国际争端的经济学解析

刘瑞

(内蒙古财经大学军事教研室，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70)

[摘要]我国地处东亚的中心，是一个陆海大国，与周边各国有着漫长的边界线，地缘环境非常复杂，形势十分严峻。近些年，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逐渐壮大，以及国际格局和地区形势的变化，我国的周边安全环境进一步缓和。而南海，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战略位置决定了它的重要性。当今的南海格局被称作六国七方，南海争端涉及到诸多国家的政治、经济利益，主权、领土的争端以及运输通道和能源安全等问题。本文从博弈学和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南海现状的成因，并就解决南海问题的政治经济对策进行探析。

[关键词]南海问题;乘数效应;博弈论;纳什均衡

[收稿日期]2014-12-08

[作者简介]刘瑞(1981-),女,内蒙古财经大学军事教研室讲师，硕士，从事教育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F114.32

当前世界主要力量之一的美国位于北美洲大陆南部，东濒大西洋，南邻墨西哥湾，面临太平洋，与我国隔海相望。进入21世纪，随着美国的政治军事经济力量的壮大，向海外发展成为其主要路线，并且很快发展成为超级海洋强国。日本是我国的海上邻国，资源匮乏，主要依靠海外资源和海外市场。印度是一个依陆面海的大国，其半岛深入印度洋，主要的战略发展方向是由陆向海。我国地处亚洲东部，是一个陆海大国，陆地面积约960万平方公里，有2.2万公里的陆地边界线，和14个国家领土接壤，海洋面积约300万平方公里，海岸线总长1.8万公里，与8个国家的大陆架或专属经济区相连接。我国邻国众多，地缘环境非常复杂，周边地区是世界各大军事强国的利益交汇点，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虽然我国一直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积极发展与邻国的睦邻友好关系，但是关于海洋权益的争议情况却异常复杂。南海是中国的最大外海，各国争议严重，甚至有不断升级的趋势。

一、南海概况及问题的由来

南海位于我国东南方向，是中国的四大领海之一，一般是指由九条断续线画出的我国传统南海海域，整个海区南北绵延1800公里、东西分布900多公里，水域面积约360万平方公里。其中属于中国的海域210万平方公里，是我国海区面积最大的海。它背靠华南大陆，东临菲律宾诸岛，南接印尼、文莱等国，西邻越南、马来半岛，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南海诸岛”270多个，从北向南，大致可以分为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四大群岛，已经命名的岛礁有258座。[1]南海资源丰富，战略地位重要。南海诸岛有各种热带植物为主的林木；盛产各种海产品，海洋生物异常丰富。南海海底蕴藏着丰富的矿物质资源，含有锰、铁、铜、钴等35种金属和稀有金属的锰结核，是具有较高经济价值的海底矿产，是提炼核能的重要原料。石油、天然气是南海最重要的矿产资源。该地区被地质界、石油界誉为“第二个波斯湾”和“四大海底储油区之一”；主要有沙巴盆地、曾母盆地、万安盆地等。在航道方面，它是连接东北亚——西太平洋与印度洋——中东地区的重要航道，占世界海运总量的一半以上，日韩、台湾80%以上的石油是经这里运输的，并且是我国从中东和非洲进口原油的主要通道，而且东盟5国由南海经过的进出口货物占这些国家的外贸总额的一半以上。

所谓南海问题主要是指涉及南海的岛屿主权、海域划界和资源归属三方面问题的争议，涉及的问题比较复杂。其中，南沙群岛争议最大，争端方为中国，中国台湾、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文莱，一般称之为“六国七方”，其实质就是中国与部分东南亚国家在南海地区主权归属上的争端，焦点是南海群岛的主权归属。有关南海问题的争端最早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在此之前，南海各方都没有对南海提出主权要求，并不存在南海争端问题，典型的像越南政府曾经官方申明中国对南海拥有主权。南海问题产生的最根本原因在于20世纪70年代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油气资源，这对原本经济发展乏力的南海各方意义重大，尤其是越南。同时70年代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对国际油气资源的依赖最重要的通道就在南海，这对日本政府来说形成南海各方博弈的局势有利于日本当局，最后冷战末期美苏争霸趋势弱化，形成地缘真空，苏联解体使得美国又迅速重返亚太，依靠南海各方制约中国和平崛起成为其重要手段。

二、南海问题现状

近年来，南海问题逐步国际化，海域岛礁被多国分割，资源被抢夺，我国的合法权益遭到很大程度的破坏。国家安全是一个国家政治、经济、军事飞速发展的首要前提条件，而南海争端却上升成为我国和周边国家发生争议的主要问题。目前，在南海海域岛礁争议中，周边国家和我国产生矛盾的频率越来越高，爆发冲突的可能越来越大，所以说南海问题是我国地缘安全环境的重中之重。

(一) 南海现状

在当前的南海争议局势中，越南控制29座岛礁，是国外势力中侵占数量最多、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其中比较大的岛礁有景宏岛、南子岛、南威岛、鸿麻岛和敦谦沙洲、染青和安波沙洲。菲律宾控制10座岛礁，仅次于越南，但主要是岛屿。当前，南沙第二大岛中业岛就被菲律宾占领，并且还控制着中沙大岛黄岩岛。马来西亚占领的3个全是暗礁，分别是南海礁、光星仔礁和弹完礁。印尼占领东门和南熏2礁。文莱占有1礁。大陆方面共控制7礁1沙，但由于一般不计算暗沙，所以教科书上中国最南端的曾母暗沙在很多资料中不列在内，所以有些资料说，大陆实际只控制7个岛礁。台湾方面控制着1个岛屿，即南沙第一大岛太平岛。

(二)南海争端对各国经济效益的作用

除了地理属性的领土占领，在经济层面，南海各方对实际占领区进行了大量的油气资源开发、渔业资源捕捞及旅游业的开发。油气资源方面，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文莱等国主要依靠国际大型石油公司联合开发海上钻井平台大肆开采石油天然气。最为典型的当属越南当局，据不完全统计，目前越南石油产量超过2000万吨，基本上来自南海，其产值占越南全国GDP的30%。以前，稻米是越南国民经济第一大支柱，而现在这一位置已经被南海油气开发取代。南海各方政府出于对资源抢夺的目的，大肆鼓动本国渔民深入南海争议地区进行海洋捕捞，对南海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形成了很大的危害，特别是越南与菲律宾尤为严重；南海气候宜人是世界上少有的尚未完全开发的海岛旅游资源，马来西亚政府目前已经在其占领岛屿修筑机场并进行深度旅游开发，其最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将其占领岛屿形成既成事实。而我国随着国家的发展，在石油、天然气等能源方面由过去的净出口国转变为今天的净进口国，成为世界第一的能源消费大国，这更加确定了南海是我国的核心利益所在，决定了我国的能源利用和国家安全。

(三)南海对我国国家安全的影响

南海争端已经国际化，南海30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被分割，丰富的油气和海洋资源被掠夺，中国在自己领海范围内的合法权益被践踏，严重损害了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安全。南海问题对我国国家安全利益在很多方面上有着重要的影响，即南沙群岛主权争夺破坏了我国海洋领土安全利益；南海问题是影响中国对外安全尤其是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关系的重要因素；南海问题严重影响我国开发海洋经济安全利益；南海对我国海洋军事安全利益有重要的地缘政治价值。

三、从博弈学角度分析南海现状原因

经济学上常把投资、消费、出口比喻为拉动GDP增长的“三驾马车”，这是对经济增长原理最生动形象的表述。其中，内需是指内部需求，就是本国居民的消费需求，它是经济的主要动力；投资是指财政支出，即政府通过一系列的财政预算包括发行国债，对教育、科技、国防、卫生等事业的支出；出口是指外部需求，即是通过本国企业的产品打入国际市场，参与国际竞争，扩大自己的产品销路。[2]

南海各方基本都属于地缘小国，除了印尼之外各国不论是经济发展的人口因素还是资源因素都严重匮乏，消费和投资在这些国家都很难带动经济快速发展，基于本国经济发展的主要路径只能依靠外向型出口拉动，目前对南海各方最便捷的出口方式就是资源出口。对于出口因素来讲，这些国家基本上没有现代工业基础，农业也没有太大规模，而开发能源经济就成了这些国家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这就不难解释各方为何大力非法开采南海油气资源。与此同时，南海也是各方进行经济博弈的重要区域。博弈论又被称为对策论，是研究具有斗争或竞争性质现象的理论和方法，它既是数学的一个新分支，也是运筹学的一个重要学科，但在现实中更多的应用在政治经济学中。[3]

南海争端各方经济博弈要素分析：

1.局中人：在一场竞赛或博弈中，每一个有决策权的参与者成为一个局中人。只有两个局中人的博弈现象称为“两人博弈”,而多于两个局中人的博弈称为 “多人博弈”。[4]显然南海问题属于多方博弈，最主要的博弈方分为中国与南海各相关主权争议国家及地区的博弈，以及中国与美国和日本，甚至与俄罗斯、印度等世界强国的博弈。南海具有“亚洲的地中海”的美誉，是重要的海上交通要道，海洋资源丰富，六个国家七个地方都在竞相争夺它的战略位置和战略资源。南海原本与日本无关，然而，日本石油进口的90%，贸易总量的50%都依赖于南海航线，为了确保其海上生命线的畅通无阻，日本不断插手南海事务，成为中国解决南海问题的又一个复杂因素。美国、俄罗斯、印度等大国为了制约中国，谋取自身利益，也在这场博弈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2.策略：一局博弈中，每个局中人都要选择实际可行的完整的行动方案，即方案不是某阶段的行动方案，而是指导整个行动的一个方案，一个局中人的一个可行的自始至终全局筹划的一个行动方案，称为这个局中人的一个策略。如果在一个博弈中局中人都总共有有限个策略，则称为“有限博弈”，否则称为“无限博弈”。[5]南海各方基本都采用无限博弈。我国在应对各方挑衅行为时基本是按照不同主体辅以不同策略在进行无限博弈。

3.得失：一局博弈结局时的结果称为得失。每个局中人在一局博弈结束时的得失，不仅与该局中人自身所选择的策略有关，而且与全局中人所取定的一组策略有关。这一得失在不同主体的不同阶段具有不同的结果。目前我国在经济角度基本上处于失大于得的境况，但正在逐步扭转这种状况。对于博弈参与者来说，总是存在着一种博弈结果，这种结果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当前，世界可利用能源大幅度减少，而我国又处于高速发展的关键时期，能源安全对我国国家安全尤为重要。对于我国来说在保持既有格局前提下不断扩大我国的经济利益是我们希望的结果。但这其中又存在着很多随机因素，主要因素来自于美国对相关国家的支持维持其在亚太地区的政治经济利益。

4.利用纳什均衡解析南海资源争端：均衡是平衡的意思，在经济学中，均衡意即相关量处于稳定值。在供求关系中，某一商品市场如果在某一价格下，想以此价格买此商品的人均能买到，而想卖的人均能卖出，此时我们就说，该商品的供求达到了均衡。所谓纳什均衡，假设有n个局中人参与博弈，给定其他人策略的条件下，每个局中人选择自己的最优策略(个人最优策略可能依赖于也可能不依赖于他人的战略)，从而使自己效用最大化。所有局中人策略构成一个策略组合(Strategy Profile)。纳什均衡指的是这样一种战略组合，这种策略组合由所有参与人最优策略组成。即在给定别人策略的情况下，没有人有足够理由打破这种均衡。[6]

我们利用南海争夺之中最激烈的资源石油举例说明在完全信息静态模型下面的纳什均衡结果。由于在多方争夺中我们假定油气资源为公共产品，且既定储量为静态结果。基本假设

假设有n 个国家宣称共同拥有南海资源的开发权，每个国家都有开采的自由。

令i=1,2,…,n. gi是第i国家的油气开采量量，G是总的油气储量；v代表每单位油气资源的平均价值，是G的递减函数，c是每单位油气资源的开采成本：则

ui(g1, g2, …, gn)=gi×v(G)-gi×c

为了简化结论，假设n=3(中国、越南、菲律宾), v=104-G，而c=4

得出三个国家的反应函数：

g1=R1(g2,g3)=50-1/2q2-1/2q3

g2=R2(g1,g3)=50-1/2q1-1/2q3

g3=R3(g1,g2)=50-1/2q1-1/2q2

求得g1*=g2*=g3*=25, u1*=u2*=u3*=625。

以总得益u=G(104-G)-4G=100G-G2为目标函数

使总得益最大得开采数为G*=50,u*=2500>625×3。因此本纳什均衡将导致三国过度开采。该例表明，如果一种资源如果没有排他性，就会被过度开发。所以维护南海主权对于我们来说既是经济资源的开发需求同时也是保护南海资源不被各方过度开发的有效手段。

但是目前南海局势显然无法达到纳什均衡的效果，尽管我国家目前是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尤其像菲律宾这些国家，在经济贸易往来中很大程度的依赖我国的市场，贸易包括出口贸易和进口贸易，显然巨大的贸易逆差对相关国家来说无法达到纳什均衡的效果。

四、解决南海问题的政治经济手段

南海问题涉及到了我国的领土和主权问题，以及诸多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和安全利益，因此，解决南海问题异常复杂，处理各国的利益关系又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

(一)解决我国在南海问题上面临的能源稀缺性瓶颈

目前我国解决南海问题的一个很大顾虑就是南海不仅是日本的海上生命线，同样也是我国能源的主要运输通道。当前，我国的原油进口量已经超过50%，这其中绝大部分都要途经马六甲海峡过南海，一直都受制于美国在该地区的强大军事压力。若要缓解这种压力就要加大从俄罗斯和中亚的原油进口，同时还要修建从缅甸经云南进入我国的输油管道，这就为我国下一步解决南海问题增加了很大的胜算砝码。另一方面，由于我国石油进口得到缓解，势必减少从越南购买石油，那么越南等国开采石油的销路就会受到极大挤压(越南一边盗采南海石油，一边大量出口中国)，从而制约越南的政治经济发展。

(二)继续加大与东盟各国的贸易往来

2013年中国与东盟贸易额达到4436亿美元，随着双边贸易额的急速增长，东盟各国对华依赖度将逐步增强，当中国成为南海各国不可或缺的贸易伙伴时，我们解决南海问题的经济筹码将越发重要。在这里采用英国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国际贸易理论中的对外贸易乘数理论，来分析我国与南海各国贸易往来的经济学效应。对外贸易乘数是一个国家在既定的边际消费倾向作用下，由于对外贸易收入而增加的该部门消费会通过国民经济的产业链增加相关部门的收入和消费，最终对国民经济增长和国民收入产生倍加效果。[7]

凯恩斯对外贸易乘数原理：当国民收入与国家需求均衡时，设Y为国民生产总值，C为居民消费，I为国家投资，G为政府购买支出，M为进口，X 为出口，国家需求为AD，那么国民需求函数关系式为：

AD=C+I+G+X-M

(1)

其中，消费函数C=C(Yd,P,r) ， Yd代表居民可支配收入，P代表物价水平，r代表利率。设定净税收函数T(Y)，居民可支配收入Yd=Y-T(Y)，则消费函数C可以演化为C=C(Y-T(Y)，P，r)。

投资函数I=I(r，Y，P)，I与利率水平r，国民收入Y和物价水平P互相影响。

政府财政支出函数G=G(Y)，G与国民收入因素相关。

出口函数X=X(P，e，Y)，Y与物价水平P、汇率e、其他国家的国民收入Y1相关。

进口函数M=M(Y，P，e)，M与国民收入Y，物价水平 P，和汇率e相关。

国民收入与国家需求均衡，即 Y = AD，则推出函数关系式：

Y=C(Y-T(Y)，P，r)+I(r，Y，P)+G(Y)+X(P，e，Y1)-M(Y，P，e)

(2)

由此得出：我国南海问题对外贸易的乘数原理是：在一定条件下，我国对外贸易资金投入的增加能引起国家支出的增加，最终引起国民收入成倍地增加。国家投资的一系列增加用 ΔA表示，国民收入的增加用 ΔY表示，K表示增加的倍数，也叫乘数。那么我国对外投资的乘数函数为：

ΔY= K ΔA

(3)

当国民经济达到均衡时，假定居民消费、国家投资、政府购买支出、进口、出口函数都与国民收入呈线性关系，则得出以下函数关系式：

C=C0+C[Y-(T0+ tY)]

(4)

I=I0+iY

(5)

G=G0+gY

(6)

X=X0

(7)

M=M0+mY

(8)

把(4)，(5)…(8)式带入(2)式得：

(9)

其中，c，t ，i，g ，m分别代表边际消费，边际税率，边际投资和边际进口倾向；而C0，I0，G0， X0，M0分别为自发消费，自发投资，自发政府购买支出，自发出口和自发进口。

国家对外贸易乘数由出口贸易乘数，进口贸易乘数和贸易差额乘数三部分组成，那么由(9)式可以得出：

(10)

(11)

(12)

ΔY=K1ΔX0

(13)

ΔY=-K1ΔM0

(14)

ΔY=K1Δ(X0-M0)

(15)

1．持续扩大我国的出口需求

在与南海周边国家的对外贸易往来中，根据对外贸易乘数效应原理，我国需尽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科学调整国民经济结构，完成资源的优化配置，以达到国家经济的稳步增长。进一步分析我国在南海区域经济中所处的地区经济分工位置，比较我国与南海他方的优势动态因素，综合国际战略格局，选择重点发展的科技、工业产业，扩大我国的出口需求，提高我国这些产业在南海周边国家的竞争力，从而实现我国出口产业的稳定发展，国民经济的快速增长。

2．进一步完善我国出口产业结构

研究具有高技术含量的产品，鼓励高附加值、高科技产品大量出口南海周边国家，根据乘数效应，通过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的比较优势，促进我国出口产业的快速升级和经济的迅猛增长。

3．积极增加进口

虽然对外贸易乘数理论主要通过扩大出口来提高国民经济的发展，但是单纯的扩大出口也会制约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国家产业结构的升级。因而，我国需要适当的增加从南海周边国家的进口业务以扩大贸易规模，保持适度贸易顺差，实现国家经济资源的转换，从而促进国家产业结构的升级，解决国内资源的闲置问题。

(三)加大对南海周边国家的直接投资

目前我国对越南等国家的直接投资正在飞速发展，主要在初级加工及制造业方面，虽然近期受到越南反华事件的影响，但大方向不会改变，尤其是在基础设施方面，比如港口、铁路等。目前正在运作的从昆明到新加坡的中南半岛动脉火车干线就是其中之一，这对于我们控制南海各方经济力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经济力量的渗透势必在政治外交方面起到积极的作用，对解决南海问题非常有利。

(四)增加我国在南海海域的经济存在

我国不仅要开发南海的油气资源，更多的是通过在南海开发资源逐步形成既成事实，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完全可以对目前的不利形势形成反制。与此同时，能源的有限性将导致敌对国家的开采成本上升，产量减少，影响其出口经济。

(五)迅速提升我国的综合国力

南海周边各国与中国对抗，甚至多次发生挑衅行为的背后主要是美国的亚太战略，否则以他们经济、军事实力是绝对不可能抗衡中国的，关键还在于美国的扶持和参与。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南海问题没有理由成为中国与东南亚国家发展关系的障碍。相反的，对于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大国有可能以更加直接的方式介入南海争端，我国应该提高警惕，加快对南海各项资源的开发，加强在南海的客观存在,以强大的军事实力作保障，维护我国主权的统一和领土完整。因此，加快我国经济的发展，迅速提升军事实力，大力培养高科技复合型人才，通过强大的综合国力和美国的谈判博弈来从根本上解决南海问题。

从博弈的角度来讲，弱小国家一定会集体对抗强大的国家，在南海岛礁的争端对抗中，已经是涉及到东盟国家的整体利益。但是这种博弈又很难均衡，我们可以通过各个击破的模式，一对一的同其中国家开展经济合作达到瓦解其同盟的效果，这在中国古代已经有很成功的例子，因为中国的市场、资本对任何一个南海周边国家都具有极大的诱惑力。为此，我国应积极做出各种应对措施坚持对南海拥有主权的立场，以国际法的基本原则为依据，通过双边及多边框架和平解决争端。

南海问题争议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国际问题，但需尽量坚持使用和平手段合理解决争议的原则。避免南海问题争议恶化和升级，是一个需要认真应对的重大外交经济问题。为此，我国采取综合性的政策和措施予以处理，特别是运用经济手段，包括制定南海国家海洋发展战略，制定和完善我国目前的海洋法制，蓝色海洋经济发展战略等，以提升解决南海争端问题的效率和能力。此外，为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大力发展军事力量特别是远海作战能力也非常重要，我国不希望通过武力解决争端，但我国应该有能力通过武力解决争端。

[参考文献]

[1]李国强.中国南海诸岛主权的形成及南海问题的由来[J].求是,2011,(15).

[2]黄少安.经济学研究重心的转移与“合作”经济学构想[J].经济研究，2005,(5):60-67.

[3]范如国.博弈论[M].武汉大学出版社,2011.36-37.

[4]罗云峰.博弈论教程[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87-88.

[5][美]齐格弗里德.纳什均衡与博弈论[M].化学工业出版社,2011.146-147.

[6]巩建华.南海问题的产生原因、现实状况和内在特点[J].理论与改革,2010,(2).

[7]张炳达.国家贸易[M].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9.137-140.

[8]高健军.中国与国际海洋法[M].海洋出版社，2004.

[9]朱晓青.国际法[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10]童庆平,洪民富.中国南海问题：利益困境及维权路径探析[J].传承,2009,(3).

[11]姜鲁鸣.现代国防经济学导论[M].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2002.

[12]李众,肖欢容.国际形势与中国外交[M].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张晓娟]

The Economic Explanation of International Disputes in South China Sea

LIU Rui

(Military Department,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Hohhot 010070,China)

Abstract:Located in the center of East Asia, China is a big country with wide territory and waters. Due to the long border line with neighboring countries, the geopolitical circumstance is very complicated and stern.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comprehensive national strength, the change of international configuration and regional situation, the boarder security environment of China is alleviated. However, with the unique geographic position and strategic location, South China Sea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important. Nowadays, the configuration of South China Sea is the so-called “six countries and seven groups”. The dispute of South China Sea is involved to the problems of several countries’ politics, economic benefit, disputes of sovereignty and territory, transportation and energy securit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actors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in South China Se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ame theory and economics, and tries to find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trategies about the problems in South China Sea.

Key words:issues about South China Sea; multiplier effect; game theory; nash equilibri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