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发展、财政支持与城乡收入差距——基于重庆2009—2012年各区县面板数据分析
2015-12-23刘新,母龙盼
引用格式:刘新,母龙盼.金融发展、财政支持与城乡收入差距——基于重庆2009—2012年各区县面板数据分析[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5(4):54-60.
Citation format:LIU Xin,MU Long-pan.Study on Financial Development, Financial Support and Income Gap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in Each District and County of Chongqing from 2009 to 2012[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5(4):54-60.
金融发展、财政支持与城乡收入差距——基于重庆2009—2012年各区县面板数据分析
刘新,母龙盼
(重庆理工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重庆400054)
摘要:利用重庆2009—2012年各个区县的相关数据,对金融发展、财政支持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对不同区县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不同。最后结合重庆区域经济发展提出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城乡收入差距
收稿日期:2014-08-3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
作者简介:刘新(1970—),女,重庆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财政经济学、劳动经济学;母龙盼(198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市场政策理论与实践。
doi:10.3969/j.issn.1674-8425(s).2015.04.010
中图分类号:F830.34
文章编号:1674-8425(2015)04-0054-07
Study on Financial Development, Financial Support and Income Gap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in Each District
and County of Chongqing from 2009 to 2012
LIU Xin, MU Long-pan
(College of Economy & Trade,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Abstract:Using the relevant data of each area county from 2009 to 2012 of Chongqing, financial development, financial support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income gap were researched and we found that the increase of the level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improvement of fiscal expenditure have different influence on income gap. Finally combining with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ongqing, also several suggestions on narrowing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were put forward.
Key words: financial development; financial support; the income gap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一、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也在加剧,伴随而来的城乡收入差距也在不断扩大。近年来重庆经济保持了稳步发展的势头,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2013年重庆全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2656.69亿元,同比增长12.3%,较全国平均水平高4.6个百分点;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5 261元,同比增长9.8%;农民人均现金收入8 332元,增长12.8%。这些成就十分显著,但也必须清醒认识到,重庆未来发展还面临许多新的矛盾和挑战:经济发展水平和质量不高,城乡、“圈翼”发展不平衡,二元结构矛盾突出,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三峡库区发展困难较多,社会民生需求大,居民收入差距仍呈扩大趋势,调节利益关系、持续增加就业、保障公共安全、应对突发灾害事件等任务繁重。2011年重庆的基尼系数从0.438降至了0.421,*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网:http://www.gov.cn/gzdt/2012-01/09/content_2040153.htm但仍然超过了国际公认的0.4的警戒线,收入差距的扩大会影响到社会和谐与安定。重庆“十二五”规划纲要指出:到2015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到2.5∶1左右,“圈翼”区域差距缩小到2∶1左右,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等。因此,缩小重庆城乡收入差距的问题研究显得尤为重要。
二、文献回顾
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对居民收入提高的影响,已有很多学者进行了研究,并且得出经济增长能促进居民人均收入的提高,从而推测金融发展也将对居民收入的提高产生积极影响。但近些年金融发展与居民收入差距关系的研究结论却并不一致。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地区差异也越来越显著,这也给地方政府的财政政策出了一个难题。一些学者对全国范围内的金融发展、财政支出与城乡收入差距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得出因地区不同,金融发展和财政支出对城乡收入差距也会有不同影响的结论[1-2]。
国外学者Greenwood研究了金融发展对城乡居民收入的不同影响,他发现在金融发展初期,金融发展对城乡居民产生了不一致的影响,并且因此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到金融发展完善阶段,则表现出一致的影响,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3]。Beck等对99个国家1960—1999年的相关数据进行了相关研究分析,得出结论:金融支持和金融投资有利于减少贫困,提高居民收入[4]。Barr从金融服务供求不均衡思路入手,认为“微型金融”为穷人提供了小的信贷项目、储蓄、保险等交易服务,对减少贫困有很大的积极意义,他提出了这样的传导路径:微型金融发展增加穷人的收入,降低贫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5]。
国内学者也相继研究了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并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最早的研究有章奇等,用银行信贷占GDP比例来衡量各省金融中介发展水平,利用1978—1998年的数据,对中国各省银行信贷和城乡收入分配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他认为金融发展对农村居民收入没有显著的影响[6]。 之后,温涛等利用1952—2003年的相关数据进行金融发展与农民收入关系的实证研究,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金融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负效应[7]。同时,姚耀军基于VAR模型及协整分析,利用Granger因果检验法,对我国1978—2002年间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进行了实证研究,他发现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有着双向的影响关系[8]。张立军等从农村金融发展的角度研究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利用1978—2004年的数据构建了VAR模型,最终得出结论:金融资源的城市化倾向和不规范的金融发展模式促进了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9]。刘红通过对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的研究,得出结论:中国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的关系也是存在“倒U”型非线性关系[10]。胡金炎等通过研究农村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的关系,提出应加大对农村金融发展模式的改革和支持,通过对城乡金融发展模式的完善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11]。冉光和等研究了非正规金融即民间金融借贷与城乡收入差距的关系,发现非正规金融的发展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12]。郑理对重庆城乡金融发展进行了研究,得出结论:重庆城乡金融的非均衡发展不利于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13]。
近年来,政府通过对财政支出规模、结构、方向的控制,实现财政支出向经济落后的地区、群体和个人倾斜,以转移支付、加强税收调节等方法达到缩小贫富差距的目的。傅勇等认为不同财政支出结构对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是不同的,而财政支出方向则更大程度上决定落后地区的发展[14]。张璟等对我国1991—2005年的省际面板数据进行了研究,认为区域发展很大程度上受到政府的影响,极有可能造成经济的粗放和非集约增长,而经济的不均衡增长则会带来贫富差距的扩大[15]。冉光和等通过对政府公共支出与全国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城乡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以及东西部地区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研究表明政府公共支出在1978—2007年对中国居民收入分配起到了一定的负面效应[16]。张欣利用1993—2010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采用固定效应面板模型对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的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和城乡收入差距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结论:金融发展规模、财政支出水平和城乡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存在区域差异[17]。罗珊等提到了政府对农村金融进行的几个方面扶持,其中有成立中国农业发展银行作为政策性银行;成立与扶持农村信用合作社作为农村合作性金融机构;将中国农业银行作为农村地区商业性金融机构;对农村地区农业企业和集体所有企业等提供贷款服务等,最后他们得出了金融发展促进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而政府财政支持则抑制了这一效应[18]。
重庆1997年成为直辖市以后,其金融发展政策和财政支出政策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也一直是社会热点。但是同时考察二者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影响研究的文章极少,因此本文的研究对改善重庆城乡收入差距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三、数据来源与模型选取
在衡量金融发展水平方面,运用最广泛的指标是麦氏指标(M2/GDP)和戈氏指标(FIR)。然而,麦氏指标(M2/GDP)在使用过程中存在众多的质疑,所以本文采用戈氏指标(M2/GDP)来衡量金融发展水平。考虑到金融对经济发展和收入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信贷支持上,故本文采用重庆2009—2012年各个区县金融机构各项贷款余额(L)与各项存款余额(S)之和与GDP之比来衡量金融发展水平。本文用fins来代表金融发展水平。
在考虑政府行为时,主要考虑政府财政支出对重庆各个区县经济及人均收入的影响。由于近年来各地政府基本以GDP衡量经济发展程度,并且以GDP作为政府业绩,所以财政支出大多伴随着GDP增长而增长,所以搜集了重庆各个区县财政支出和区县GDP,采用地方政府财政支出与本地区GDP的比来衡量地区财政支出水平。本文用fis来代表政府财政支持。
对于城乡收入差距,本文则采用了大多数学者认可的方法,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上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作为衡量城乡收入差距的指标。本文用gap来代表城乡收入差距。
故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gapit=αi+βifinsit+θifisit+μit
(i=1,2,3,…,n;t=1,2,3,…,t)
(1)
其中,i表示不同的区县,t表示时间。α表示截距项,β和θ为金融发展水平和财政支出水平的斜率。为了消除可能产生的异方差影响,先对面板数据进行对数处理,分别得到37个区县的lngap,lnfins,lnfis面板数据序列,得到:
lngapit=αi+βilnfinsit+θilnfisit+μit
(i=1,2,3,…,n;t=1,2,3,…,t)
(2)
此时β和θ分别表示弹性。
本文数据来源于2010—2013年重庆统计年鉴,选取了重庆37个区县一共148个样本数据。其中37个区县分别为:重庆都市功能核心区,*2013年9月中共重庆市委四届三次全会中,市委书记孙政才提出将全市划分为五大经济区:都市功能核心区、都市功能拓展区、城市发展新区、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渝东南生态保护发展区。包括渝中区全域和大渡口区、江北、沙坪坝、九龙坡、南岸区5区处于内环以内的区域(其中渝中区没有农村居民,故剔除);都市功能拓展区,包括江北区、南岸区、九龙坡区、沙坪坝区、渝北区、大渡口区、北碚区、巴南区;城市发展新区,包括涪陵区、长寿区、江津区、合川区、永川区、綦江区、南川区、大足区、铜梁县、潼南县、荣昌县、璧山县;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包括万州区、梁平县、城口县、丰都县、垫江县、忠县、开县、云阳县、奉节县、巫山县、巫溪县;渝东南生态保护区,包括黔江区、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武隆县、彭水县。本文所有检验均使用Eviews 6.0软件。
四、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
在进行面板数据回归之前,需要对面板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以确定其平稳性。面板单位根检验的方法主要有:LLC检验、Breitung检验、IPS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前两种是相同根情况下的单位根检验方法,后三种是不同单位根情况下的检验方法。为此,本文选取了在文献中常用的LLC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本文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详见表l)表明,所有面板数据的水平值都不是平稳的但一阶差分是平稳的。
表1 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
(二)面板回归模型的选择
根据模型中待估参数的不同特征,可以将模型分成“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通常情况下可以利用Hausman检验进行判断。本文面板数据的Hausman检验结果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应拒绝随机效应模型的原假设(见表2),建立固定效应模型。
表2 Husman固定影响与随机影响检验
根据式(2)中截距项α和系数项β、θ的不同,可以将模型分为三种类型:
无个体影响的不变系数模型,即:
αi=α,βi=β,θi=θ
(3)
含有个体影响的不变系数模型即变截距模型,即:
αi≠α,βi=β,θi=θ
(4)
含有个体影响的变系数模型即无约束模型,即:
αi≠α,βi≠β,θi≠θ
(5)
在对面板数据模型进行估计时,使用的样本数据包含了个体、指标、时间3个方向的信息,如果模型设定不正确,估计结果将与所要模拟的经济现实偏离甚远。因此,建立面板数据模型的第一步是检验所研究的问题属于上述3种类型的哪一种,广泛使用的方法是协方差分析检验。主要检验两个假设:
H1:β1=β2=β3=…=βn,θ1=θ2=θ3=…=θn
H2:α1=α2=α3=…=αn,β1=β2=β3=…=βn,θ1=θ2=θ3=…=θn
如果接受假设H2,则可以认为样本数据符合式(3),无须进行进一步检验。如果拒绝假设H2,则需检验假设H1。如果接受假设H1,则认为样本数据符合模型(4),反之,则认为样本数据符合式(5)。对应的假设H1和H2在检验过程中构造的统计量为:
F[(N-1)(k+1),N(T-k-1)]
(6)
F[(N-1)k,N(T-k-1)]
(7)
式中,S代表残差平方和,N代表样本数,k代表解释变量数,T代表时间。给定显著性水平α,若F2>Fα,则拒绝假设H2,继续检验假设H1,反之,则认为样本数据符合式(3);若F1>Fα,则拒绝H1,认为样本数据符合式(5)否则认为是式(4)。为判断模型的具体形式,根据式(6)和式(7)计算得到(N=37,k=2,T=4):
F2=5.35,F1=51.65
查F分布,在给定的1%的显著性水平下,得到相应的临界值为:
F2(108,37)≈1.97,F1(72,37)≈2
由于F2>1.97,所以拒绝H2;又由于F1>2,所以也拒绝H1,因此,模型应该采用变系数的形式。
综上,本研究适合建立含有地区影响的变系数固定效应模型即无约束模型:
lngapit=αi+α*+βilnfinsit+θilnfisit+μit
(i=1,2,3,…,n;t=1,2,3,…,t)
(8)
其中αi为重庆37个区县的固有城乡收入差距,α*是各个区县不同发展状况引起的城乡收入差距,βi为金融发展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弹性系数,θi为财政支出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弹性系数,为了减少截面数据造成的异方差影响,使用GLS(PCSE)法对模型进行估计,估计结果为:
lngapit=0.825 933+α*+βilnfinsit+
θilnfisit+μit
(9)
F-statistic=8.085 351
P(F-statistie)=0.000 0
从估计结果看,回归方程拟合得很好,拟合优度为96.006%,统计量F=8.085 351,概率P=0.000 0,说明存在地区固定效应,即不同省份之间的差异对建立模型有影响,使用含有地区固定影响的变系数模型是正确的。本文主要关心β和θ的估计结果,见表3。
表3 金融发展水平和财政支出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弹性系数
注:括号内为统计量的概率
从表3的回归结果看,重庆市金融发展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在大渡口区、江北区、南岸区、渝北区、长寿区、合川区、南川区、大足区、璧山县、万州区、梁平县、丰都县、垫江县、忠县、开县、云阳县、奉节县、巫山县、巫溪县、彭水县这些区县,都呈现出金融发展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为负,即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可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在沙坪坝区、九龙坡区、北碚区、涪陵区、江津区、永川区、綦江区、潼南县、铜梁县、荣昌县、城口县、黔江区、武隆县、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这些区县,金融发展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即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仅有巴南区是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即巴南区金融发展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一定程度上起着扩大的作用。
从回归结果中看重庆市财政支出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在九龙坡区、南岸区、北碚区、渝北区、合川区、綦江区、大足区、万州区、城口县、丰都县、忠县、开县、奉节县、巫山县、巫溪县、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彭水县这些区县,财政支出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为负,即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梁平县财政支出水平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是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为负,即一定程度上梁平县财政支出水平有助于减小本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而璧山县的弹性系数为负,但是检验没有通过,所以不具有分析价值。在大渡口区、江北区、沙坪坝区、涪陵区、江津区、永川区、南川区、潼南县、铜梁县、荣昌县、云阳县、黔江县、武隆县这些区县,财政支出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即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垫江县财政支出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即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一定程度上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巴南区和长寿区财政支出水平与城乡收入差距的弹性系数虽然为正,但是检验不通过,所以不具有分析价值。
(三)实证结果解释
重庆市在2006年提出的“一圈两翼”发展战略,即以主城为核心、以大约1小时通勤距离为半径范围的城市经济区(“一圈”),建设以万州为中心的三峡库区城镇群和以黔江为中心的渝东南城镇群(“两翼”),对城乡收入差距具有一定的影响。其中“一圈”即重庆当前五大功能区的都市功能核心区、都市功能拓展区、城市发展新区,“两翼”即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和渝东南生态保护发展区。
从实证结果不难看出,随着“一圈”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大部分“一圈”内城市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对其城乡收入差距呈现出扩大的作用。作为主城区全力发展经济无可厚非,但也容易导致收入的不均衡与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而“两翼”内城市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则对其城乡收入差距呈现一定的缩小作用。作为生态涵养和环境保护的重点区域,农村发展政策可能得到了更好的贯彻实施,所以不难理解,“两翼”金融发展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响应政府“一圈两翼”发展战略,“一圈”内城市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也同样发挥着和金融水平提高类似的作用,即“一圈”内大部分城市财政支持水平的提高也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而“两翼”内城市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则对其城乡收入差距呈现一定的缩小作用。不难推测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政府起着绝对的主导作用。因此,可以说在政府追求经济增长目标影响下,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都很容易造成城乡收入差距扩大[19]。而对那些“三农政策”贯彻较好的地区,则会呈现出另一番变化。
五、结论及对重庆“五大功能区”的政策建议
从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到重庆“一圈”的都市功能核心区、都市功能拓展区、城市发展新区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均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而“两翼”的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和渝东南生态保护发展区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则均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所以本文得出结论:重庆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财政支出水平的提高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并不是全市都一样的,而是因地区不同、政策不同、政府主导作用不同而异的;同时,政府的区域经济政策与指导对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20-21]。因此尝试从实证结论,结合重庆新划分的“五大功能区”给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都市功能核心区作为重庆市发展的核心区域,不应过多考虑GDP的增速,而要注重经济结构的调整,重点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尤其是要打造金融核心区,使整个区域内金融能够均衡发展,而不是仅限于解放碑金融中心一枝独秀。财政支出则要配合整体经济发展并弥补市场调节漏洞,重点补助受市场冷落的地区,引导经济均衡发展。只有经济均衡发展了,才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都市功能拓展区在承接和接受都市功能核心区的转移产业时,要避免金融发展了、财政支出增加了,但城乡收入差距却扩大的怪圈。这就需要政府积极引导金融业在这些地区的进一步均衡发展,鼓励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民营银行等的发展,为当地金融业注入新的活力,从而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发展、人均收入的提高、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此外政府财政支出要鼓励更多企业或者工业向经济发展空白区县转移,从而拉动这些区县经济增长进而提高这些区县居民收入。
城市发展新区基本属于重庆经济区的边缘地带,城乡收入差距会由于金融的非均衡发展和财政支出的不均等而较大。对于金融的发展重在引导金融体系建设的完善性上:一方面要鼓励各大银行在偏远地区设立网点为企业发展提供血液;另一方面政府财政支出要适当补贴农村小额贷款,引导农村自主创业,发展经济,提高农民收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此外财政支持也要适当考虑提高这些地区的教育水平,教育水平的提高,基本上直接关系着人均收入的提高。
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和渝东南生态保护发展区则要明确区域特色。一方面政府要积极引导这“两翼” 金融发展水平整体的提高,努力推动本地区银行与非银行金融机构在当地吸引资金并用于当地的发展。另一方面,财政支出重点应在这两大区域的生态保护和旅游发展,促进区县特色发展、差异发展、科学发展,实现区域发展差异化、资源利用最优化和整体功能最大化。这样既符合可持续发展战略,也可以促进这部分大山区、大农村整体金融的发展、经济的繁荣和收入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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