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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型社区”中外来务工人员融入及其影响因素——以武汉市F社区为例

2015-12-18李云新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务工人员居民社区

袁 钰,李云新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一、引 言

2013年末,我国城镇化率达到为53.73%,而《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指出,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只有36%左右。徘徊于城乡的流动人口群体规模非常庞大,这些人口既不是仅从事农业的农民,也不是完全融入城市的市民,成为城镇化进程中独特的“过渡型人群”。与“过渡型人群”相对应,城镇化发展中在空间维度上也出现了一种既不同于农村社区又不同于城市社区的“过渡型社区”。“过渡型社区”是在城镇化快速推进背景下城郊农村土地被大量征用而纳入城市范围成为城中村或者失地农民集中安置点。地处城乡结合部的“过渡型社区”,拥有大量闲置住房,房价也相对便宜,生活成本相对较低,因而集聚了大量外来务工群体。失地农民、外来务工人员等“过渡型人群”在“过渡型社区”的集聚大大增加了社区治理的复杂性。社区结构的复杂性使得“过渡型社区”治理面临着巨大挑战,外来务工人员社区融入问题是实现“过渡型社区”善治的关键所在,也关系到城镇化过程中过渡区域和人群能否成功实现转型。

社区融入在个体层面表现为个人的身份认同感和归属感,在宏观层面表现为社区中各个群体的融合程度[1]。外来务工人员融入“过渡型社区”包含经济融入、社区交往、社区参与、文化融入、心理融入等五个方面,影响社区融入的因素也包含个人因素、制度因素、社会因素、心理因素等诸多方面。本文选取典型的“过渡型社区”——武汉市F社区为研究对象,采取个案研究法和半结构访谈法,对F社区的外来务工人员、当地居民和社区管理者进行深度访谈,了解其外来务工人员社区融入状况,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影响因素,试图结合实际情况为促进“过渡型社区”中的群体融合提出对策。

二、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状况

F社区位于武汉市HY区,是典型的“过渡型社区”。2007年开始进行“城中村”改造,伴随拆迁安置工作的不断推进,村委会变身成社区居委会,农民变为居民,村民变为村集体经济组织改制公司股东。2010年完成全部村民的拆迁还建。截止到2013年底,F社区总户数3216户,总人数8576人,外来务工人员主要集中于社区旁的S建材市场。S市场外来人口875人,占市场总人口三分之一,其中省外入驻流动人口243人,占27.8%;省内市外入驻516人,占58.9%,武汉市远城区入驻人数116人。

(一)经济融入:经济能力逐步增强,经济地位有待提高

外来务工人员经济生活水平提升是实现真正融入城市社区的前提条件,具体反映在就业、收入、消费、居住的各个层面上。在职业分布方面,外来务工人员所从事的工作集中分布在餐饮酒店服务、加工制造、建筑装修、物业服务、家政服务等行业。与城市居民相比,外来务工人员从事的多为城市居民不愿意从事的脏、累、危险的工作,工资待遇低,劳动时间长,强度高,危险大。在收入方面,F社区中外来务工人员的月平均收入多集中在1500~2500元,收入水平总体不高。在消费方面,月均消费集中在1000~1500元,主要的消费支出是日常生活基本开销,面临着低收入、高消费的矛盾。“家里的收入来源主要靠做生意,平时主要的花费除了日常开销,就是孩子的教育费用还有店面的租金,每个月支出加起来也要4000~5000元。”(访谈资料L20130116)在住房方面,多数外来务工人员选择租住相对便宜的城郊农民房或住在单位集体宿舍,仅有少数自购住房。“来武汉这几年,都是租的房子。社区里房租太贵了,一般一个月租金要1300元,我们就在城郊处租了个房子,800元/月,凑合着住也行。”(访谈资料Y20130116)总体来说,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经济融入能力逐步提高,但相对于本地居民,外来务工人员的社会经济地位依然低下,两者在就业、收入、消费和住房水平上仍存在明显的差距。

(二)社区交往:深层交往频率不高,歧视现象依然存在

社区融入需要超越浅层适应的经济融入,外来务工人员要嵌入与社区社会网络结构,共建社区社会资本。在社区交往意愿方面,超过七成的外来务工人员愿意和当地居民交往,少数的外来务工人员不太愿意和本地人交往。外来务工人员认为与当地居民交往的困难主要是“工作忙,没有时间”和“自己干自己的,没有必要和他们交往”。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下班后直接回家,几乎没时间和当地居民交往,而他们业余时间主要交流对象以老乡为主,其次是家人和同事,与当地人的交往一般只限于利益往来。“要说和这边居民的交往,还真的挺少,主要没什么时间,也没机会碰面。城里人毕竟和我们农村人不同,平时住得远,也不在一起工作,各忙各的,根本没时间交往。”(访谈资料D20130116)当被问到“您信任当地居民吗”,八成左右的外来务工人员表示对当地居民有一定的信任感,遇到困难会找他们帮助。但也有不少的外来务工者表示不信任当地人,曾经受到当地居民的歧视。“我们几个一起从家乡过来的感情比较好,有困难互相帮一把,不会麻烦别的人。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才会找社区居委会帮忙。”(访谈资料W20130117)总体来说,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有较强地与本地居民交往的意愿,但在实际交往中,外来务工人员由于工作忙没时间和本地居民交往,即使交往也多是经济往来,深层次交往不多。此外,外来务工人员对本地居民的信任感不强,受歧视现象普遍存在。

(三)社区参与:社区参与意愿强烈,社区参与程度不高

社区公共参与是衡量融入程度的重要指标。在加入社区组织方面,近九成的外来务工人员没有加入任何组织,极少数的外来务工人员参加过老乡会、志愿者组织等。“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在附近超市找了份工作,打发一下时间。我没什么文化,对社区里有哪些组织,是干什么的啊,这我不太了解,也很少参加。”(访谈资料Z20130117)在社区活动参与方面,近八成的外来务工人员表示愿意参加社区活动,但只有不到三成的人参加过社区的公共活动。外来务工人员社区活动参与面狭窄,主要是文娱、义务劳动活动,基本不参与选举活动。“要是赚钱多了,我也愿意参加一些活动什么的。但现在每天愁吃愁穿,哪有心情参加活动啊。”(访谈资料L20130117)总体来看,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参与社区社会组织的积极性不高,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社区有哪些组织。在社区活动的参与方面,虽然很多人有参与意愿,但由于种种原因,实际参与活动情况并不乐观。

(四)文化融入:文化适应状况良好,语言沟通障碍较小

外来务工人员与本地居民的文化差异是影响社区融入的关键因素。在方言适应方面,来自省内外市的外来务工人员与当地居民交流几乎没有什么障碍,来自外省的外来务工人员对当地方言比较陌生,与本地居民交谈时有障碍,更倾向于用普通话交流。“我来武汉这么多年,听这边的方言基本能听懂了,但是不太会说。总觉得武汉人说话太粗鲁,嗓门特别大,和我们南方人说话的方式不一样,渐渐也就习惯了。”(访谈资料Y20130116)在社区节庆习俗方面,超过一半的外来务工人员表示了解社区习俗,并且在节假日时会按当地习俗和本地居民一起庆祝,但也有1/3左右的外来务工者表示不关心本社区习俗,仍然遵循老家的节庆习俗。“我们那边冬至吃汤圆,这边是吃饺子,后来也跟着吃饺子,算是接受了这边的习惯吧。”(访谈资料X20130117)总体而言,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对当地的方言和节庆习俗适应较好,和当地人的交流已无太大的语言障碍,在文化方面融入程度不断提高。

(五)心理融入:社区认同有待增强,定居意愿不断提升

社会心理层面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是社区融入的重要判断标准。当被问到“您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类人”,一半以上的外来务工人员认为自己是外地人,属于家乡。1/3左右的外来务工者认为自己既是本地人又是外地人,打工的地方可以看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乡。“来这边有11年了,还是觉得自己是文山人,始终有那份乡土情结。不过也算半个武汉人,武汉算我的第二个家乡。”(访谈资料Y20130116)当被问及定居本地的意愿时,多数人表示希望定居在本地,他们认为当地的收入高、生活更好,自己的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但也有少数外来务工人员认为相比在打工地,他们在家乡的购买力反而更强,生活质量相对高些。“虽然这边很辛苦,但城里的生活质量的确高些,小孩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访谈资料Z20130116)当被问到对外来务工人员的印象时,社区居民对外来人员的评价不一,总体上以积极评价为主。一方面,他们认为,外来务工人员勤劳肯干,任劳任怨,为城市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另一方面,也有不少居民认为外来务工人员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破坏公共设施、践踏草坪、乱涂乱画的现象屡见不鲜,给社区管理造成了困扰。“我不怎么和外来务工人员交往,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他们真的不讲卫生,乱扔垃圾,素质太低了。有时候还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搞得社区不安宁。”(访谈资料C20130117)城市居民对外来务工人员为城市做出的贡献是认可的,但同时又受到户籍制度和少数外来务工人员不文明行为的影响,难以形成对外来务工人员的身份认同。

三、“过渡型社区”中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的影响因素

通过调研发现,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程度较低,融入状况不容乐观,而在这种现象的背后有着复杂的影响因素,社区融入是与个体、心理、制度、社会等因素互动中发生与变化的。外来务工人员融入“过渡型社区”问题起源于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往往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既有客观的社会和制度安排,也有个体与群体心理变化等主观因素。

(一)个人因素:年龄、性别与受教育程度的多重影响

1.年龄:青壮年的社区融入能力较强

青壮年外来务工人员获取收入的能力往往更强,学习能力更强,能够较快适应新环境,容易接受社区的文化和价值观念。同时,新生代务工人员的乡土意识不如老一代强烈,向往高质量的生活,容易对居住地产生认同感。与老一代相比,新生代务工人员呈现出身份认同模糊、未来发展不明确的特征[2]。

2.性别:女性融入程度普遍高于男性

女性的容貌、才智等都是其特有的个人资源,在婚姻市场中也是一种有效筹码,年轻貌美的女性往往可以凭借其外貌优势获取婚配对象的青睐,通过婚姻渠道和城市人结合,从而实现个人身份的转化,成功融入城市社区。此外,相比于男性,女性外来务工人员工作压力小,闲暇时间较多,对社区文娱乐活动的参与积极性较高。

3.受教育程度:教育水平与社区融入程度成正比

受教育水平越高,外来务工人员适应新环境的能力越强,工作机会也就越多,工作能力可以得到较快提升。同时,交际面扩展可以增强其交际能力,更快适应社区的生活方式,社区融入进程加快。与之相对比,受教育程度低的外来务工人员,思想观念相对保守,不易接受新事物,交际圈子狭小,社区融入较难。

(二)制度因素:户籍、社保及就业制度的多重影响

1.户籍制度:身份差异突出,外来人员与本地居民权利不平等

户籍制度是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社区的制度障碍。以户籍为核心的城乡二元结构体制导致了农村和城市在资源获取方面差异巨大。户籍壁垒将城乡居民分成两种社会身份群体,强化了身份划分和身份认同缺失,进而影响到城乡居民的社会心理和行为选择。

2.社会保障制度:外来人员社会保障缺失,社区融入矛盾加剧

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设计是以城乡二元分割为基础的,也表现为城乡二元结构。城市企业利用户籍制度逃避其社会保障责任,外来务工人员缺乏维权意识,加之监督机制不健全,公共福利无法获取,城市生活成本增加,社区融入难度加大。

3.就业制度:低收入、高强度的就业环境迫使外来人员放弃社区交往

外来务工人员一般在次级劳动力市场就业,行业主要集中在建筑、制造业等领域。这类工作岗位的主要特征是技术含量低、体力重、收入不高、工作时间长。外来务工人员在高强度工作之后往往身心疲惫,社区活动参与热情不高,不利于社区社会融入。

(三)社会因素:社区交往范围狭窄,社区意识淡薄

1.再社会化: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被颠覆

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社区,不仅是空间迁移,也是文化迁移过程。城镇化是传统生活方式向城市生活方式的转变,本身就是“解构传统—重构现代”的过程。外来人口进入城市务工经商,长期在城市居住和生活,但是无法一下子丢弃各种乡土观念与习俗。除了面临各种限制外,他们还面临着习俗规范、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等方面的文化震撼。传统与现代、农村与城市及地域之间的文化差异和冲突,使社区居民与外来务工者之间无真正接纳和认同对方,在社区内部形成一种相互隔离、相互对峙的认同局面[3]。

2.社会网络关系重构,交往面临网络和空间隔离

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社区需要经历社会网络再建构过程。在实际生活中,外来务工人员的社会网络主要是以血缘和地缘等强关系为基础形成的,没有建立起以业缘关系为纽带的生活圈子,和本地居民之间存在着社会隔离。此外,大部分外来务工人员住在城郊农民出租房或是临时搭建的工棚里,很少能与本地居民进行日常接触。生活空间的隔离使得外来务工人员进一步被排除在社区的主流社会生活之外。

(四)心理因素:乡土情结根深蒂固,信任出现危机

1.乡土意识浓厚,自我封闭现象普遍

乡土情结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特征,“落叶归根”的观念根深蒂固,外来务工人员在城市“扎根”的愿望很低,对所居住社区的归属感不强。同时,自我封闭主义倾向导致了外来务工人员交往的封闭性,社会交往仅限于亲人、老乡和同事形成的“熟人社会”,而对“半熟人社会”里的本地居民则怀有警惕之心,缺乏信任。

2.歧视现象存在,社区认同程度不高

城乡二元结构体制造成了城市居民的身份优势意识,很多本地居民认为外来人口素质低、贫穷、保守,主观上形成了对外来人口的漠视和排斥,外来务工者也对本地居民产生不信任和逃避心理。此外,外来务工人员在和本地居民交往过程中的自卑倾向进一步强化了被歧视感,影响其对社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不利于其社区心理融入。

四、总结与建议

本文通过对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状况的实地调研,系统考察了F社区外来务工人员的经济融入、社区交往、社区参与、文化融入和心理融入状况,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影响外来务工人员社区融入的个人因素、制度因素、社会因素及心理因素。解决外来务工人员社区融入难的问题,需要通过政府、社区、外来务工人员自身等多方共同努力,帮助外来务工人员拓展社会交往,提升自我认同,激发融入信心,增强社区归属感,进而实现社区融入。

(一)政府层面:完善社区融入的相关政策制度

1.改革现有户籍管理制度

城乡二元分割的户籍制度是制约外来务工人员享受公平待遇、实现社区融入的重要因素。政府应大力推进户籍制度改革,打破身份壁垒,改革那些与户籍挂钩的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制度,为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社区创造公平的制度环境。依据外来务工人员收入低、流动性大和逐步向城市转移的特点,分阶段逐步建立工伤保险、大病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制度,以保障其合法权益[4]。在子女入学教育方面,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应与城市居民子女享有同等待遇,保障教育公平。

2.完善劳动力市场建设

首先,要建立统一的用工制度,抛开对外来务工人员的歧视和排斥,保障其平等地位和合法权益。其次,需建立全覆盖的就业服务体系,全面收集劳动者求职信息,并及时实现就业信息共享,为外来务工人员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再次,健全企业劳动用工制度,对于用人单位出现的歧视外来务工者和拖欠工资现象予以严厉惩罚。最后,全面实施劳动合同制度,对工作强度大、流动性高、安全风险大的行业,劳动保障部门要严格监督用人规范。

(二)社会层面:提供社区融入的社会网络支持

1.增加社会资本

外来务工人员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生活,融入社区成为他们融入城市的切入点。社区应成为外来务工人员积累社会资本的重要平台,为其提供社会网络支持。要以社区为交往平台,突破基于血缘、地缘为纽带的交往模式,扩大人际交往,积累社会资本,更快地融入社区。社区居委会应根据本社区外来务工人员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社区活动,帮助其增加社会资本。工作单位要组织和开展活动,增进本地和外地职工的交往密度,扩大外来务工人员的交际范围。此外,社会各界也应该通过各种途径为外来务工人员提供社会资本。各级党团、工会、妇联等单位要借助社区、企业等文化平台,经常开展形式多样的群众文体活动,丰富新老居民的文化精神生活,促进社区社会融合[5]。

2.提供社区支持

首先,社区管理者应保证外来人口参与社区事务的机会,充分赋予其参与社区管理的话语权。同时鼓励外来人员参加社区竞选,成为社区管理队伍的一员,培养他们的社区责任感和认同感。其次,社区居委会应鼓励外来人口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积极加入各类社会组织,以组织为纽带,参与、适应和融入社区生活方式,接受社区的文化价值观念,增进与社区居民的互动交往。在节假日举办相关活动为外来人口和本地居民提供交流机会,通过建设活动设施提供共同的休闲娱乐和交往平台,通过海报、举办讲座等宣传方式改变本地居民对外地人的“刻板印象”。最后,外来务工人员缺乏专业技能,但由于经济压力、信息不对称等原因未能接受适当的培训。社区组织应担负起建立培训机制、开设培训中心的责任和义务。通过收集外来务工人员的职业技能情况,合理设计培训项目,提高就业能力。

(三)个人层面:提升适应社区机制的能力

1.积累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是指劳动者受到教育、培训、实践经验、迁移、保健等方面的投资而获得的知识和技能的积累。外来务工人员人力资本的积累将增强其在劳动力市场上的竞争力,他们更容易获取收入稳定的工作。此外,在进入新社区时,具有较高人力资本的外来务工人员能够内化城市社区与家乡迥异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价值观,更快地从心理上认可自己的本地人角色,形成身份认同,实现社区融入。

2.拓展社会网络

拓展社会网络是帮助外来务工人员融入社区的重要途径。扩大社交网络,不仅能为外来务工人员提供各种资源,也能帮助其提升人际交往能力,开阔视野,更易于接受新事物,进而更好地适应新社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摆脱陈旧思想。因此,外来务工人员应该拓展自身的社会网络,不局限于基于血缘、地缘建立起来的交往圈子,增加与社区居民的广泛交往,消除隔阂,增强彼此间的信任,不断提升自我认同,进而顺利融入城市社区。

[1] 崔岩.流动人口心理层面的社会融入和身份认同问题研究[J].社会学研究,2012,(6):141-160.

[2] 卢小君,孟娜.代际差异视角下的农民工社会融入研究[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36-40.

[3] 于燕燕.中国社区发展报告:2011[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

[4] 张传慧.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入问题的调查研究[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988-993.

[5] 鲁可荣,周洁,刘红凯.新型城镇化中外来农民工社会融入服务及社会管理机制创新——基于浙江省武义县桐琴镇的调查[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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