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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新社会主义”霸权理论述评

2015-12-14方丽李鸣

党政干部学刊 2015年9期
关键词:多元霸权民主

方丽+李鸣

[摘  要]面对20世纪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连遭挫折,以拉克劳和墨菲为代表的“后马克思主义”认为,传统的以大规模阶级斗争为表现形式的社会主义运动将被历史终结,新的历史条件下,社会主义将在民主话语的深层次意义上展开。它排除了单一的无产阶级主体,将多元主体之间的竞争视为新社会主义的政治基础。这种社会主义策略的目标不是以阶级革命的方式夺取国家权力,而是一种以政治认同为基础的话语领导权。

[关键词]多元;民主;“新社会主义”;霸权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15)09-0014-05

面对20世纪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连遭挫折,以拉克劳和墨菲为代表的“后马克思主义”(狭义)在总体上认为,历史终结的是传统的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条件下,以多元和民主为特征的“新社会主义”将逐步展开。在对社会主义的理解上,拉克劳和墨菲仅仅在最一般的意义上涉及到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即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取代。在拉克劳和墨菲看来,由大规模阶级斗争为表现形式的传统社会主义革命并不必然带来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作为否定资本主义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经济组织形式,也可以转变为官僚的结果,例如在东欧国家。”[1]与此同时,资本主义社会愈加深入的物化意识,也使得人们从精神上逐步放弃了对马克思宏观社会革命的希望。在拉克劳和墨菲看来,传统社会主义的内涵及其实现策略应当进行新的调整。

一、“社会主义”:一种新的民主话语

在拉克劳和墨菲看来,社会主义与民主相联,而民主又与话语不可分割:

首先,不同的话语形式决定民主的内容。在特定话语体系中的从属关系,在另一种话语体系中就有可能成为一种压制关系。所谓“从属关系”是指关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有服从的义务,例如,奴隶与奴隶主,农民与地主之间的关系等,这种关系在双方原有的话语体系下是自然的,但如果话语体系改变了,从属关系就有可能被理解为压制关系。例如,在人人平等的资产阶级话语体系下,封建的等级关系就会被理解为压制关系,从而成为民主的障碍。拉克劳认为,话语对民主的内容起着建构作用。

其次,拉克劳强调民主的多元主义内涵。在拉克劳看来,民主没有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区别,而只有浅层次民主与高层次民主的区别;民主没有阶级性,没有特定的阶级利益和阶级主体。随着后现代社会主体立场的多元化,新的民主要求不断产生,作为对多元民主要求的承认,民主的概念就不应建立在一种确定的和普遍的原则之上,例如资本主义民主与社会主义民主,而应具备多元语义的内涵,此所谓激进民主。

最后,深化民主即走向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认为,民主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部分,社会主义革命内在地包括民主革命。但拉克劳和墨菲并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看来,民主不是社会主义的一部分,因为社会主义也可能走向反民主的官僚主义和专制主义。因此,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包含民主革命,相反,是民主革命包含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是民主的一个部分。资本主义打开了民主革命的序幕,通过“天赋人权、人人平等”的话语体系,将封建等级制度彻底颠覆,由此展开规模宏大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将民主、自由、平等的原则和愿望播散开来。但是,在拉克劳看来,民主在资本主义的实现机制中仍然遭受限制,对于更高形式的民主话语来说,资本主义社会中仍然包含着大量压制关系,因此,要在最广泛的领域实现真正的民主和平等,就必须在资本主义民主的基础上,进一步进行民主革命。

拉克劳和墨菲试图将社会主义的目标与政治自由主义制度结合起来,既要在资本主义民主的基础上深化民主斗争,又不放弃传统社会主义的目标,如此一来,社会主义就被理解为激进、多元的民主规划的一个部分。“我相信,当务之急,是提倡一个‘自由社会主义”。[2]104

二、多元主体竞争:“新社会主义”的政治基础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主义革命的主体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目标是武装夺取政权。但在多元激进的社会主义规划中,革命是为了争取权利,革命的主体是人民大众,而不是传统的工人阶级。拉克劳和墨菲认为,当下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阶级已经分化瓦解,趋于消失,与社会主义并没有直接联系,工人阶级的反抗斗争只是众多民主斗争的一种形式。在他们看到来,各种“新社会运动”的出现,使得民主革命沿着一种新的开放的方向发展。“它把一系列极端不同的斗争汇集在一起,这多样性的斗争包括都市的、生态主义的、反权力主义的,反制度化的、女权主义的、反种族歧视的、少数民族权力的、地区性的或少数的斗争,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与被当做‘阶级斗争的工人斗争不同。”[3]178拉克劳和墨菲反对在新社会主义的革命中,某一斗争主体具备先验的中心地位,而认为各种各样的主体立场使得革命呈现出多样化特征。他们认为,传统的社会主义运动之所以陷入危机,是由于其违背了社会的多元性和政治领域的开放性原则。在当下开放的社会中,民主的话语是多种多样的,正是这种多样性的民主要求为摆脱各种压制关系,争取更多的权利提供了可能。拉克劳和墨菲用新社会运动斗争的多样性、非阶级性否定了传统马克思主义以阶级为中心的普遍主体,而对普遍主体的抛弃意味着政治领域将不再贯彻普遍原则,种种特殊的政治诉求都可以在民主的基础上得到统一。

拉克劳和墨菲否认工人的利益需求与社会主义的必然性。他们认为,传统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有一个未加证明的设定——工人的利益即客观的历史利益,意思是工人的利益需求是历史的必然性要求。拉克劳试图说明,工人阶级未必有一个整齐划一的“客观利益”,即便工人有所谓一致的“客观利益”,这一“客观利益”也不同于“历史利益”。拉克劳和墨菲并不一般地否定物质利益的存在,他们否定的是物质利益天然、先验和必然地转化为政治目标。也就是说,他们否定的是物质利益与政治斗争之间绝对的、线性的关系。拉克劳和墨菲认为,没有一个潜伏的经济基础决定政治斗争的必然性,政治斗争是一个多元建构的过程,它们之间只存在偶然的接合。

多元主义是拉克劳和墨菲在多样性话语建构不同的主体立场理论上的基本原则。多元是对一元的否定,拉克劳和墨菲在其著作中多次重申,只有放弃单一的和普遍的主体概念,多元主义才可能与激进的意义相连。激进的多元主义之所以走向民主,因为首先它承认了政治认同的多样性。既然政治认同摆脱了统一的经济利益的决定作用,那么有什么样的话语,就会有什么样的认同,同时也就会有相应的主体形式。主体是建立在话语基础上的偶然的,变化的认同主体。其次,它贯彻了平等的原则。拉克劳和墨菲认为激进的多元民主实现了真正的平等,它承认在多元主义的立场上为自主性要求进行斗争。

三、从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到激进、民主社会主义的霸权新策略

每一种社会主义理论都有一套与之相适应的政治领导策略。作为“多元、激进、民主”社会主义方案的一部分,拉克劳和墨菲的领导权理论来自于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的“霸权”理论。他们在葛兰西关于上层建筑具有一定独立性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将人的主观能动性进行了发挥,建构起以政治认同为主要内容的新霸权理论。

葛兰西在反思西欧社会主义革命失败时指出,资本主义在维护自身统治过程中建设了一道稳固的文化围墙。葛兰西说,“一个社会集团的最高权力以两种方式来显示自身,以‘统治的方式和以知识和道德上的领导方式。一个社会集团统治着各种对抗性的集团,它有可能‘消灭它们,甚至可能以武力来征服;它领导着各种类似的和结成同盟的集团。一个社会集团在赢得政权之前,可以并且确定必须经常联系‘领导(这的确是赢得政权的首要条件之一);当他们行使权力时,它接着就成了统治者,但即使它牢牢地掌握着权力他也必须继续进行领导。”[4]统治集团对社会的支配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外在的控制,例如政治统治;另一种是内在的影响,即通过被统治集团的“同意”获得对其思想和行为的控制。所谓霸权,主要涉及的是第二种支配方式,它是关于领导权建构的学说,是统治集团用来确保从属集团对其领导权认同的一种文化建构。葛兰西认为,资本主义不仅仅用政治统治的方式从外部控制了社会,更重要的是确保了人们政治上的认同。因此,无产阶级夺取市民社会的文化霸权斗争是夺取国家政权的先决条件。

拉克劳和墨菲对葛兰西霸权理论中体现出来的政治的独立性思想高度赞赏。他们将葛兰西的“意识形态”概念比喻为“有机的混凝土”,认为“它是有机的、关系的整体,具体化于制度和机构之中,它围绕着许多基本的连接原则把历史集团焊接在一起。”[3]p102在此基础上,他们将意识形态概念建构为超越上层建筑并决定上层建筑的类似于社会形态的概念,并由之逐步走向了话语形态构造多样化政治主体的观念;此外,“历史集团”也不再仅指集团之间的关系,而是一个统一了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总体化概念,是霸权斗争的结果。拉克劳和墨菲还从葛兰西的阵地战思想中发现政治斗争不确定性的思想,从而将政治斗争突破阶级斗争的范围,摆脱他们所谓的经济决定论局限。但另一方面,拉克劳和墨菲对葛兰西霸权理论中存在的本质主义特征非常不满,这突出地表现为在坚持霸权斗争多样性的同时坚持多样性中存在同一性,以及在阶级基础上构造霸权主体。总之,拉克劳和墨菲认为葛兰西的霸权理论仍然保留了阶级斗争的分析模式,而他们的理论目的就是放弃阶级斗争分析框架。

与葛兰西的霸权理论相比较,拉克劳和墨菲新霸权理论的目标不再是通过阶级革命的方式夺取国家权力,而是一种以政治认同为基础的话语领导权。简言之,葛兰西的霸权最终是围绕特定的利益主体建构起来的阶级联盟,而拉克劳和墨菲的霸权是在反抗不平等斗争中获得的话语霸权,进而通过意识形态构造社会主体的功能去影响斗争的基本走向,最终贯彻自由民主的基本理念。

首先,霸权的对象是开放的政治认同。拉克劳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已经进入到一个不同于马克思阶级政治时期的大众政治时代。在这个时代,工人阶级日益分化瓦解,各种新阶层新集团不断涌现,其主体复杂而多样,难以用统一的客观利益来解释。“现在我们得出结论,经济领域不是一个内在的自我调节空间,那里也不存在着可以被固定在根本阶级中心上的社会代表的构造原则,更不存在由历史利益定位的阶级立场”。[3]104拉克劳认为,在这样一个主体多元化,政治立场多样化的条件下,关键的问题在于形成统一的政治认同,从而从总体上影响形形色色的政治斗争。“我们面临着一种主体多元性的出现,只有放弃进行统一和被统一的‘主体范畴,才可能思考它的构成形式和分散性。”[5]其次,霸权实现的机制是话语连接,而不是控制。“连接”带有主动地构造和组织的意味,暗含着对无产阶级反抗斗争在政治斗争中中心地位的去除,对各种各样的民主斗争作为走向激进民主的有效形式的承认。拉克劳和墨菲的核心思想是,政治是由话语建构的,由于话语意义的多样性才造成了主体立场的多样性。在一个去除了中心的结构中,话语意义才可以被不断地商谈和建构。主体并不先于话语存在,主体的成分依据话语连接的结果而定。因此,在一个开放、多元和差异的政治斗争中,霸权实践就是对各种不同的主体立场进行连接的实践。伴随拉克劳用认同政治取代阶级政治,霸权斗争也随之取代了阶级斗争。最后,霸权斗争的形式无法确定。领导权不是天然决定的,哪一个主体具有领导权也不是预先设定的,一切都是多元主体对抗的结果。墨菲曾提出一个响亮的口号,即政治竞争的对手不是“有待消灭的敌人”[2]7。墨菲提出此论断的原初语境在于批评以美国为首的国家力图用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消除一切对抗,无视文明的多元和差异,排斥宗教的、种族的和民族国家的多种身份建构的偏激做法,认为这只能导致相互的敌对战争。她认为,不同的文明应当被人们看作是一种多元共存的平等关系中进行的对抗关系,而不是你死我活、相互消灭的敌对关系。这里借用此论断来说明对抗在霸权斗争中的基础地位,即在社会主义的霸权斗争中,一切的冲突和对抗都不应被看成无法剔除的不幸骚乱,而应把它看成民主规划的必要领域和政治建构的空间。对抗是绝对的,采取何种斗争形式依赖于对抗的具体对象和条件。

拉克劳和墨菲霸权理论的实质在于将社会主义的目标与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意识形态通过激进的民主规划相连。在他们看来,后马克思主义与资本主义自由民主之间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共谋关系。通过对本质主义因素的清除,他们排除了阶级政治在社会主义革命中的基本模式,从而为多种多样的并不具备反资本主义必然性的新社会运动打开大门。那么,在蓬勃兴起、各自为战的多元主体斗争中,如何保持与社会主义目标相连的领导权的必然建立?拉克劳和墨菲认为,这样一种新的认识和历史的变化需要新的社会主义规划,“那种强调把民主扩散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当作是社会主义演进的前提条件的政治观点,必然需要一种截然不同的社会主义策略”。[6]这种新的领导权策略是:

1.社会主义革命是一种民主斗争,是在资本主义民主范围内继续深化和扩大民主。在拉克劳和墨菲看来,资本主义是民主进程中的一部分,但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还不够深入;社会主义不必然带来民主,因为现有的社会主义制度仍有可能成为缺乏民主的专制标本。因此,社会主义需要深化和扩大民主,社会主义即是对资本主义民主在激进和多元方向上的深化和扩大。抛弃了阶级政治后的激进民主规划否定了解放全人类的宏伟计划,否定了以夺取国家权力为目标的武装斗争,为多元局部的斗争赋予了民主的内涵和终结资本主义的特殊使命。“当然,每一个激进民主计划都暗含着社会主义方向,因为它必定要终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这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则是大量从属关系的基础;但是社会主义是激进民主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反过来却并非如此”。[3]177

2.革命的主体是大众,而不是无产阶级。拉克劳和墨菲认为,在当下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阶级已经趋向消失,工人阶级与社会主义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他们的斗争只是众多争取民主权利的群众斗争中的一个部分,工人阶级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中心力量。种种生态主义运动、反权力主义运动、女权主义运动、反种族歧视运动等新社会运动扩充了民主革命的新领域,这些反抗各种从属关系、要求新的民主权利的斗争主体都具有反对资本主义的同样身份,是民主革命激进化的重要依靠力量。

四、拉克劳、墨菲“新社会主义”霸权理论简评

作为一种后现代的政治规划,拉克劳和墨菲明确表明,自己的霸权理论是对时代变革后马克思主义陷入“危机”后的一种新发展。他们率先打出后马克思主义的旗号,为陷入低潮的社会主义运动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考社会主义的方案,指出夺取文化意识上的领导权对于社会主义运动的必要性,强调民主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性等等,这些都给予了我们不少的启发。但是,从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到后马克思主义霸权新策略的发展,绝不仅仅是内容上的丰富,方法上的新颖,其中还包含着实质上的严重偏离和革命策略上的严重危害。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比较,我们认为拉克劳和墨菲的霸权理论存在以下基本原则的转向:

1.从唯物主义立场到唯心主义立场的转变。葛兰西的霸权理论虽然强调上层建筑的一定独立性和人的主体能动性,但他同时也强调经济对于形成霸权的决定性作用,重视霸权建构的政治和文化条件。葛兰西认为,霸权虽然是道德和政治上的,但它必须以领导集团在经济活动中的决定作用发挥为基础。统治集团要形成霸权,必须在经济上做出让步,如提高工资、提供福利措施等。同时,葛兰西认为霸权的建构依赖于一定的社会结构,霸权的实现机制与市民社会的各种机构(诸如教育、宗教、学校等)和现有的社会关系分不开。但拉克劳和墨菲完全排除了经济的决定作用,认为政治是自我建构的,否定物质性的社会关系,强调意识形态对于社会的决定性作用,将政治主体完全建构在以话语为基础的政治认同上,将政治斗争中个人的能动性发挥到了脱离社会机构,独立于经济、阶级这些客观物质条件的地步,这就走上了“社会意识决定社会存在”的唯心主义老路。

2.从阶级中心化认同到非阶级中心化认同的转变。葛兰西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范式,他的霸权实践是围绕特定的利益要求建构阶级联盟,面向最终的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拉克劳和墨菲的霸权实践是在反抗不平等斗争中,对多样性认同形式进行的话语连接,意味着已经彻底放弃了阶级斗争的分析范式。“现在我们得出结论,经济领域不是一个内在的自我调节空间,那里也不存在着可以被固定在根本阶级中心上的社会代表的构造原则,更不存在由历史利益定位阶级立场。”[3]84拉克劳将根源于社会客观规律的经济的决定性作用作为本质主义因素在社会斗争中彻底抛弃后,确认了社会的开放性、政治上的可协商性,继而用偶然性逻辑论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思想领域的多样性只可能在共同的主体立场上达成暂时的固定话语。

3.从反抗资本主义霸权到维护与认同资本主义霸权的转变。葛兰西通过其霸权理论强调夺取资本主义文化意识领域的领导权对于社会主义革命的重要性,其理论的目标指向形成统一的无产阶级主体,最终夺取资本主义的国家政权。但是拉克劳和墨菲新霸权理论目的不在于推翻资本主义的霸权,他们所主张开展的霸权斗争是在资本主义民主范围内进行的,其前提是保留资本主义霸权的框架。因此,他们所谓的“多元、民主、激进”的霸权理论是保守的,并不要求实质性地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及其国家机器,而只是希望比资本主义更民主、更平等。从根本上说,他们已经设置了资本主义不可动摇的本质。

参考文献:

[1]Stuart Sim.Post-Marxism A Reader[M].Edinbrugh Universit Press 1998 63.转引自付文忠.后马克思主义研究[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9:11.

[2]墨菲.政治的回归[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104.

[3]Ernesto Laclau.Chantal Mouffe Hegemony and Socialist Strategy Towards a Radical Democratic Politics Verso 1985.

[4]葛兰西.狱中杂记[M].北京:商务出版社,1983:316.

[5]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走向激进民主政治[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 204.

[6]Ernesto Laclau.New Re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M].Verso London New York.p129.

责任编辑  姚黎君  丛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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