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大学学院制探秘

孙刚成，曲 歌

(1.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陕西延安716000；2.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北京100081)

剑桥大学学院制探秘

孙刚成1，2，曲 歌1

(1.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陕西延安716000；2.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北京100081)

剑桥大学作为世界最顶尖的一流大学之一，教育质量优异，培养出众多精英人才。深究其成功奥秘，可能任何人都难以历数。但是，置身其学院之中，却难以不被学院制这一秘密武器所叹服。在各个学院自身近乎空灵的环境之中，无边界的内部专业融合让兼容并包、相得益彰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作为学习、生活、娱乐三位一体乐园的场域则让学生流连忘返乐在学海之中。这一切都得益于学院与大学自然天成的独联体与联邦之间的张弛平衡，它让学院的自主权得到充分发挥之余极妙地诠释了学术自由的大学精神真谛。更为无敌的是剑桥大学在对学院“放任自流”的“无为”中，实现了发展过程之中变与不变的扬弃——变化的是面孔，不变的是精神与本质，这种变与不变的与时俱进成就了剑桥形体与精神相得益彰的永恒。

学院制；学术自由；大学精神；剑桥大学；独联体

成立于1209年的剑桥大学不仅是英国也是全世界最顶尖的一流大学之一。在八百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剑桥大学在学术领域始终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英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的许多著名科学家、作家、政治家均出自剑桥大学。剑桥学子曾获得过八十多项诺贝尔奖，科学界的许多重大发现也都源于剑桥。剑桥大学在人才培养质量上成绩优异，被誉为科学家的摇篮。是什么原因成就了伟大的剑桥？为什么剑桥大学能在八百年的发展中屹立不倒，一直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呢？该校长期坚持且具有一定神秘色彩的学院制具有不可小觑的作用。

剑桥大学在刚刚成立的时候，办学的规模非常小。但是，学生与老师的教学、生活等活动场所又相对分散，这种情况给学生的管理造成了极大的不便，更不利于师生交流讨论。为解决这一突出问题，剑桥大学的“学院制”便应运而生了。1284年，艾利修道院的休·德·巴尔夏姆主教创办了剑桥大学的第一所学院——彼得豪斯学院。至今，剑桥大学先后共设置了31个学院，其中有27个被称作“college”，4个被称作“hall”。剑桥大学31个学院各具特色，作为学校的基本组成部分，独树一帜，为培养优秀的人才而生生不息。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国王学院、三一学院、基督学院、唐宁学院等。

从学校的管理体制上看，可以说剑桥大学是一所学院联邦制的高等教育机构。剑桥大学的31个学院各有其自己的成立历史，独特的文化，风俗习惯等，学院享有很大的自治权。总体来说，剑桥大学主要有三个部分组成。一是大学本身，也就是中央行政机构，负责日常的学校事务。二是学术学院，相当于我国大学中的“院、系”，主要从事教学、研究及社会服务与科技开发等学术活动，英语中常用“school”、“faculty”或“department”来表示，相当于不同的联邦或州。第三种则是“college”，通常称之为“书院”，主要是进行人才培养教育活动的学院，类似于独联体中的成员。一般来说，学术学院和书院是平行的关系。[1]与此相对应，大学的各种设施也包括三个部分。就拿图书馆为例，大学本身有中央图书馆，每个学术学院有其相对应的藏书库，各个书院都有自己的跨学科图书馆。

在剑桥大学，大学主要负责设置课程，组织教学、考试，授予学位等；而学院则主要负责录取本科生，提供学生住宿、组织小型辅导课和安排课外活动等。学生入学不仅要经过大学同意，也要经其所在学院的同意才能进校学习。学生入学之后属于其所在的学院(college)。事实上也可以这样说，是学院而不是大学负责学生的招收以及录取。学院招收学生的专业不同，但他们在同一个学院学习、生活。每个学院为学生提供住宿、膳食、学习场所，其中包括学院的图书馆、文体活动室和进行宗教活动的教堂。[2]9

剑桥大学作为住宿学院制度的首创者，尽可能大地发挥了这一制度的特色，培养出众多的名人志士。格腾学院院长史翠姗女士这样解释“学院制”：“大学的各个系，主要是以讲课的方式介入学生的生活，而对许多学生来说，学院的老师才起到督学的作用，各系图书馆是学生们的专业需要，各学院的图书馆是学生们自学的需要，学院对学生起到‘看不见的教育作用’，不同专业的学生住在一起，分享各自的兴趣，划船队、晚餐、戏剧社都是由学院来组织的，生活从来不应该是统一步调和统一框架的，学院制就是要让学生们生活在一种‘复杂性’之中，要让学生们有一种在不同场合转换自己的能力，一个人有许多侧面，但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学生们必须在一种‘复杂性’中生活，才能认识一个超越大学的世界。”[2]10探索剑桥大学学院制中的奥秘，领悟剑桥大学的办学真谛，对我国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无边界的内部专业融合

学院制将不同专业的学生安排在同一片天地中学习生活融为一体，最大限度地为学生提供了一个便捷舒适的无边界交流场所和环境，有利于更好地在碰撞与融合中激发学生的潜能。

剑桥大学除了31个学院“college”以外，现有150个院系部门，分别被归入六所学术学院“schools”：艺术与人文学院，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科技学院，物理科学学院，临床医学学院以及生物科学学院。在教学安排上，剑桥大学一学年分三个学期，每个学期平均有八个星期的教学日。学期较短以至于学生在每个学期的休假时间中也要进行功课的学习。因此，剑桥学生的学习模式主要包括课堂学习和课余自主或监督学习两种。剑桥学生上课的教室以及实验室等教学地点由大学(university)以及学术学院(schools)来统一安排，课余自主或监督学习则由个别学院(college)来负责进行。学院负责的监督课通常每周一次，以小班形式开展。在教师或博士生的带领下，学生可以倾诉自己在一周内所遇到的烦恼以及学习上的困难。除此以外，学生要完成由导师设计的问题工作纸或论述题，对学过的知识进行巩固复习。这种学习模式是剑桥及牛津大学所特有的。[3]

剑桥的每个学生都有两个导师：生活导师和学业导师。在导师的指导下，各个专业的学生聚集在一起讨论、生活、学习，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在这种学习环境下，每个学生所接触到的人或物不仅仅局限于自己所学的专业，对各个领域的知识都能有所涉及，这种模式营造了一种无边界的内部专业融合。世界知名学者李约瑟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你也许是一位学习英国文学的英国青年，同对面房间学生物化学的爱尔兰人相善，同楼上宿舍学法律的尼日利亚人和学神学的苏格兰人友好。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喝喝咖啡，这种不经意的思想交流活跃了人们的思想，开阔了人们的眼界。”[4]73剑桥就这样不经意地营造出了一种高度自由与充满碰撞机会的良好学术氛围。不同专业、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及老师平等自由地交流各种问题，活跃的思想激发了学生的创造性思维以及创新能力的发展。

剑桥大学的学院制将各个专业的学生的教学与生活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产生的积极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教师和教师之间，教师与学生之间以及学生与学生之间能够在上课以外的时间，对某一话题进行自由讨论、漫谈，做到畅所欲言，各抒己见，互相研讨，寻求共识，共同提高。在无边界专业融合的氛围下，教师与学生的智慧与思想发生美丽的碰撞，实践与探索，实现亲切的交融。

二、学习、生活、娱乐三位一体的乐园

剑桥大学作为教育界的典范，不仅是学识的国度，更是精神生活的天堂。其浓郁的人文气息吸引广大学者前往，成为学习、生活、娱乐三位一体的乐园。

剑桥大学设有31个学院，但各个学院与大学之间的联系并非很密切。这些学院有着自己的收益和财产，是完全区别于剑桥大学的独立法人团体。各个学院的历史背景不同，风格各异。他们拥有自己的建筑群，包括住宿楼、食堂、图书馆、体育中心、教堂、咖啡厅等。学院负责每个学生的生活起居，例如住宿、餐饮、娱乐、学习、宗教等。学院制下，每个学院的各种资源原则上只能由该学院的学生享用，除非学院之间达成某种资源共享的协议，常见的有餐厅的共享和体育中心的共享。

在剑桥大学，我们不仅能够感受到其浓厚的学术氛围，还能深深体会到其独具一格的人文关怀。剑桥学生在学业导师的指导下不断在学习上取得进步，在生活导师的引领下精神世界也不断丰富。剑桥学子平日里学习忙碌，但除此之外，他们把闲暇时间都花在了体育、戏剧、音乐以及政治活动上。各个学院为学生举行各种各样多姿多彩的活动，使学生的各个方面都得到发展，甚至发展到最好。例如剑桥在复活节学期期末会有个节日叫做5月周，有划艇比赛、舞会等活动；在7月有剑桥莎士比亚节，会持续到八月底；12月在国王学院礼拜堂有九组器乐曲和颂歌音乐会。[5]各种各样的活动丰富了剑桥学子的课外生活，也让他们在活动中领略到剑桥的魅力。例如，剑桥大学每年3月会与牛津大学的学生进行划船比赛。两所大学的八人划船队在泰晤士河上进行决斗，成为英国两所最古老大学之间的私人比赛，自1856年以后每年举行一次。至今，这已不仅仅是划船比赛，早已演变成剑桥大学精神的一种表现形式。还有剑桥大学传统的下午茶时间，此刻，学生们之间或师生之间一起悠闲地喝喝茶或咖啡，谈天说地，畅所欲言。这种随意自由的交流方式和优美环境给思想碰撞与火花迸发提供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温馨氛围和休憩港湾。[4]73

剑桥的学院秉承着这样的教育理念：“让学生深入到社区生活里，得到个人生活和思想智力的学习成长。”[6]11这种学习、娱乐、生活三者融为一体的大学，把学习融入到生活和娱乐之中变成乐趣，把生活和娱乐学习化并无意间变成学生的终身学习习惯或不可或缺的生命整体，让学习不再局限于课堂，使每个学生随时随地都尽可能地得到最大限度的全面发展。著名教育历史学家塞缪尔·埃利奥特·莫里森曾说过“光是学习书本，只要上课和读书或许就可以做到，但是，只有成为同一间学院社区的成员，一起学与辩，食与饮，嬉与祈，通过学生以及师生间不断地亲近交流，无价的品德才有可能被传授到年轻人的身上。”[6]11-12正是这种教育理念，把剑桥大学变成了学习、生活、娱乐三位一体的乐园，造就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人才。

三、变与不变之间的扬弃

剑桥大学在八百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不断继承与创新，发展与进步。随着时代的发展，剑桥大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处处流露出对历史的传承。我们随处可见剑桥大学建筑的变化，随时可闻剑桥大学创新性的发展与创造，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其内在品质和与时俱进的剑桥精神，当然，这其中不能或缺的仍然是学院制的坚守与传承。

从外部建筑来看，剑桥大学时时刻刻在发生着变化，但又保留着传统的经典。剑桥大学坐落于剑桥城的焦点位置，大学校园中保存并拥有着英国近八个世纪以来各种风格的建筑，很多浅金色的建筑林立于校园中，使整个大学风景如画，熠熠生辉。剑桥大学的各个学院也都拥有其独特的传统建筑。例如考伯斯·克里斯蒂学院有着一座英国最大的中世纪手写本真藏室；唐宁学院的体育设施在剑桥较具规模；耶稣学院1140年建造的小教堂为整个剑桥城最古老的建筑；国王学院拥有剑桥著名的国王教堂；皇后学院有着剑桥最好的迪斯科广场……林林总总，这些特色的建筑融合在一起，组成了今天的剑桥大学。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剑桥大学所不变的就是其独特的精神血统和道德力量。剑桥坚守着它难以撼动的精英教育理念，坚守着它根深蒂固的特权意识，坚守着它独特的学院制，坚守着永远在周末的康河上为下一次牛桥对抗备战的赛艇队……“对城堡的执着，正是对物质的无执。剑桥作为文化奇观的秘密恰恰在于它以城堡形象表达出的极致的边缘化，因为能够安居于此的只有那些以学术本身安身立命的纯粹者。”[7]剑桥的永恒时刻宣示着唯有亘古不变的精神能与时间抗衡，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剑桥的副校长Anne Lonsdale说过：“剑桥的传统没有拖我们的后腿，我们为剑桥的传统和特色感到骄傲和自豪。”[8]剑桥大学在发展中一直追求着学术至上的办学理念。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一切行为都体现着剑桥精神。独特的学院制管理模式营造了学术自由的大学氛围，无论何时何地，剑桥学子都以不同的形式进行着学习活动。在这种不经意间，新的思想不断产生。如若剑桥大学并未始终如一地坚守其办学理念，那么它根本无法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

在历史的发展中，变与不变只是一念之间。剑桥大学用其成功的模式告诉我们，坚守正确的教育理念，不断推陈出新，定能培养出一流的人才，在发展中经久不衰，屹立不倒。

四、大学中的独联体国家

剑桥大学的学院制并非在建校之初就存在，而是在不断的发展中逐渐形成的。剑桥大学最早的教学并不是正规的集体教学，相对来说比较随意和分散，以至于教师和学生长期不愿意为了追求学术而进行教学活动。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学院开始发展各自的教学活动，主要是作为大学教学活动的补充而存在。14、15世纪学院教学经历了“先是同大学的公共讲演体系相抗衡，随后超过了它”的发展过程，不断得到扩充。[9]之后学院制在16世纪晚期以分权模式为基础，针对本科生的学院教学在牛津剑桥大学中建立起来。[10]学院制的最终确立使剑桥大学成为了典型的“联邦制大学”，而学院就成为了大学中的“独联体国家”。剑桥大学的学院独立性相对来说很强，各个学院作为独立的个体，享有其自身的财政权以及行政管理权，每个学院都可以独立运作。大学和学院在教学工作领域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但又互相交织互相补充。例如学生如若不被学院录取，那么大学也不能统一录取。

这种结构给予学院强大的自治权和无限的发展空间，在学院制发展中自然而然形成的导师制也对大学的发展和人才培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学院会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为每个本科生分配二个导师，设置课程，使学生能够得到个性发展而不是统一的同质发展。为保证学生专注于学习，学院通过寄宿制为学生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使学生能够将注意力集中于学术研究，得到全面的发展，并相对成为自己做国王的独联体。另外，学院数量的不断增加也在客观上将学院在大学中的地位提升得越来越高，并一步步强化了学院的教育教学中心地位，使唯学术至上的教育理念彰显出来，并源远流长。

五、独联体与联邦之间的张弛平衡

如若学院作为大学中的独联体国家，那么大学则是由独联体构成的联邦。大学与学院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隶属与自治的双重关系。虽然每个学院都是剑桥大学的一部分，但是各自形成一个独立自治的法人团体，并不由剑桥大学进行整齐划一的管理。各个学院拥有自己的领导机构、章程、自己的财产以及收入，在剑桥大学总章程的约束下按照自己的章程来管理学院事务。学院对大学的正式义务只有一条，那就是按学院的财富比例交一部分给大学，以及在学院内为大学教授和高级教学人员保留一定的院士名额。[11]虽然学院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学院的教师以及学生首先是剑桥大学的一员，其次才归属各个学院，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剑桥大学的学院制发展中，越来越重视学院与大学之间的沟通与联系，这是追求学术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剑桥大学是“公有制”，而学院是“私有制”，“私有制”与“公有制”联合起来才能更好地发展起来。大学给予学院最大的自治权，学院秉承大学以学术为重的教育理念发展，二者密不可分。

从本质上来说，是对教育的热爱之情把学者们汇聚在了一起，是共同的目标把他们汇聚到了以学科与教育教学活动为中心的活动场域之中，而不是代表单位剑桥大学。大学作为共同体只对学生统一进行一小部分教学活动，而学院更加关注学生的个性化发展，这是共性与个性的结合。弗莱克斯纳曾经说过：“这样分设的，自主的和独立的各院所不但不可思议地相互交织在一起，而且与由他们所构成的大学也相互交织在一起。当这一切合在一起时，它已超出了学院模式的意义。”[12]剑桥大学正是科学地处理了独联体与联邦之间的张弛平衡，才能一直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

剑桥大学的学院制经历了几百年的考验，培养出众多的英才，创造出世界的奇迹。一味的模仿并非全是好的。只有看到学院制背后的真谛，才能真正成为一所好的大学。大学之本就是培养人才，以学术为中心，坚持这种教育理念，好的大学定会层出不穷。

[1]John Ziman.The College System at Oxford and Cambridge[J].Minerva,1963(2):191-208.

[2]冬婷.剑桥的学院制[J].科学大观园，2010(14):9-10.

[3]维基百科.剑桥大学[EB/OL].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9%91%E6%A1%A5%E5%A4%A7%E5%AD%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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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Robert O·Hara.American Higher Education and the “Collegiate way of living” [J].Community Design.2011(2):10-21.

[7]毕会成.保守者前卫——写在剑桥大学建校八百年之际[J].读书，2009(10):111-117.

[8]刘永章.剑桥大学学生培养与服务的经验及启示[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5(9):104-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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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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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975(2015)04-0120-04

2015-03-12

陕西省重大招标课题“扩大省级政府教育统筹权和合理划定市、县、镇政府教育行政职能的政策研究”(GBPKT21)；北京理工大学对口支援重大项目“高校对口支援视角下的中西部高校均衡发展理论与实践研究”；北京理工大学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项目“英美等发达国家研究生教育的先进经验与启示研究”

孙刚成(1969—)，男，河南濮阳人，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曲 歌(1990—)，女，河南偃师人，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