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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延安时期国际友人对中国革命的历史作用

2015-12-08郭德钦

关键词:国际友人八路军延安

郭德钦

(桂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试论延安时期国际友人对中国革命的历史作用

郭德钦

(桂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中国革命遭受着国民党严密的新闻封锁和妖魔化宣传。如何让外界正确认识延安,认识中国共产党及其所从事的伟大共产主义事业,巧妙地借助国际友人力量在当时是唯一可行,实践证明又是十分有效的策略和方法。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今天,延安时期的这一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我们同样需要巧妙地借助国际友人力量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和制度建设。

延安时期;国际友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20世纪30、40年代,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革命事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国民党不仅在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对延安实行严密封锁,在新闻方面的封锁更可谓是铜墙铁壁般严实。同时,国民党在整个国统区和全世界对共产党和红军极尽“妖魔化”宣传之能事。这就给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如何让全中国和全世界都能认清一个真实的延安和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共产主义事业。这需要共产党非常巧妙地,并且及时地,借助国际友人的力量来推动。正如斯诺在对毛泽东所说:“如果你想要结束内战,并且和其他军队在一个统一战线中共事,首先得让全国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多年来的宣传把你们描绘成堕落、愚昧、无知识的土匪,光知道烧、杀、掠夺,还有共妻。你们必须让人了解你们是活生生的人——不能光靠政治口号。”[1]

一、国际友人力量

这里所说的国际友人主要是指那些来自南亚、东南亚、东北亚和西方国家的进步新闻记者、国际进步人士和学者等,有的到过延安,有的没有到过延安,但都对延安和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八路军做过如实中肯的报道和宣传,并对中国革命给予力所能及的同情和帮助。这里需要说明一点,当时虽然还有不少自然科学家和医务工作者对中国革命也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不在本研究之列。据统计,先后到访延安“革命时期即近2万人,其中有名有姓者数百人,重要人物近百人”,“既有民间的,也有官方的。”[2]

(一)国际进步记者力量

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是延安时期首位到达中国红色区域的西方新闻记者。他于1936年6月历经周折冲破重重封锁进入陕甘宁边区,10月回到北京即发表大量通讯报道,并热情地在北京多所知名大学介绍“陕北见闻”,让国统区看到了一个真实的“红旗下的中国”。同时向英美报刊发回大量通讯,报道红军长征和根据地军民顽强抗战的真实情况,并于次年10月在英国出版Red Star over China(《西行漫记》),不到一年时间内就在全世界发行了五版,达十万多册。1938年2月在上海出版其中译本《西行漫记》,几个月内就在国内及国外华侨地区引起了轰动,受到中外进步读者的热烈追捧。

受斯诺的影响,更多的外国记者对延安怀着极大的好奇和热情纷至沓来。他们都及时把大量真实采访通讯发回国内,而且大多随后成著出版,主要有美国记者尼姆·威尔斯(Nym Wales)的《续西行漫记》(Inside Red China)、艾格尼丝·史沫特莱(Agnes Smedley)的《中国红军在前进》(China's Red Army Marches,1934)、《中国的战歌》(Battle Hymn of China)和《伟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时代》(The Great Road:The Life and Times of ChuTeh)、西奥多·怀特(白修德)(The odore Harold White)的《中国的惊雷》(Thunder Outof China)、哈里森·福尔曼(Harrison Forman)的《北行漫记》(Report from Red China)、英国记者贝特兰(James Bertram)的《华北前线》(North China Front)。德国记者汉斯·希伯(Hans Shippe)深入山东抗日前线采访,遭遇日军而牺牲。更为引人瞩目的是,1944年6月由中外记者和工作人员组成的二十多人的“中外记者西北考察团”对陕甘宁边区及华北抗日根据地进行为期近半年的考察。外国记者主要有爱泼斯坦、冈瑟·斯坦因、哈里森·福尔曼、莫里斯·武道、科马克·夏南汉神甫、普金科。他们在延安不仅与共产党领导人深入接触,更是与普通民众和士兵广泛接触。他们根据亲历耳闻对陕甘宁边区军民的抗日风貌和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纲领信仰给予客观报导。而且,记者团返回重庆后还写出了更多相关报导和书籍,使国内外都看到了“另一个中国”,彻底打破了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妖魔化”宣传。

(二)国际进步人士力量

这主要包括美国驻华使馆海军参赞埃文斯·卡尔逊、在延安新华广播电台主持对外英语广播的美国播音员李顿白、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等;还有“美军观察组”成员谢伟思、高林斯等;更有秘密到达延安的日本共产党领袖野坂参三、越南共产党主席胡志明、苏联友人白列斯托夫、马里果夫、荷兰驻香港总领事范伍登、英国朋友詹金森爵士等。

埃文斯·卡尔逊以美国海军部观察员身份于1938年7月到达晋冀鲁豫根据地,1940年以军事观察员身份被美国政府正式派驻延安,并直接向美国总统汇报工作。当年即在纽约出版《中国的双星》,在美国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和八路军的抗战业绩,包括“皖南事变”的真相,呼吁美国政府和国际社会给予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实际的支持和援助。李顿白对延安广播工作非常敬业,为宣传共产党的政策和主张,报道国内外时局动向,揭露国民党的腐败统治,以及鼓励国统区民主运动等方面都做出了积极贡献,将一个被严密封锁的新世界呈现,引起了国际社会进步人士对延安的极大兴趣和广泛关注。陈嘉庚于1940年率领“南洋华侨回国慰劳考察团”到重庆和延安亲历考察后断言“国民党必败,共产党必胜”,[3]并提出“中国的希望在延安”。[4]

谢伟思、高林斯、包瑞德等在1944年7月至1945年3月间随“美军观察组”来到延安。他们与毛泽东、周恩来等进行过多次正式或非正式谈话,根据亲历耳闻目睹,对中国革命和形势给予客观的考察和分析。谢伟思向美国国务院发回电讯和报告前后达77篇。他说:“我在延安看到的是一次具有政治和经济纲领的、组织的很好的运动,它正在能干的领导人的领导下成功地完成着。”[5]他们的报告为美国采取对华政策,特别是对国共两党的政策提供了重要建议,这也使美国政府和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抗日根据地的抗战情况有了真实了解,为中国共产党赢得国内外支持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历史作用。

(三)国际进步学者力量

这一力量主要有朝鲜作曲家郑律成和画家张振光、德国学者安娜·利泽(王安娜)、新西兰友人路易·艾黎(Rewi Alley)、英国学者林迈可(Michael Lindsay)、美国学者欧文·拉铁摩尔(Owen Lattimore)、奥地利哲学博士魏璐诗(Ruth F.Weiss)、以及由柯乐满、雅德、雷克难、傅路德等组成的世界学联代表团等。郑律成19岁就来到了延安,创作了大量表现人民大众英勇抗战主题的音乐作品,著名的有《延安颂》、《延水谣》、《八路军大合唱》、《八路军进行曲》等。值得一提的是,其创作的《八路军进行曲》在解放战争时期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在新中国建国后又被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为中国革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路易·艾黎在1934年与中国共产党建立了联系,并与史沫特莱一起设法为红军购买医疗器械和药品等,并为进步英文刊物《中国呼声》积极撰写了大量宣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游击战争的文章。

二、延安时期国际友人对中国革命的历史作用

延安时期,尽管这些外国记者、学者和进步人士有着不同的国籍、语言、职业和信仰,甚至抱着不同目的来到延安和华北抗日根据地,不仅他们自己不同程度地改变了他们对延安和中国共产党的原有看法,就是本来对共产主义抱有敌视态度的夏南汉神甫也不得不承认“边区是好的”,而且他们的如实报导和宣传对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进程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

(一)使中国共产党在国内外都取得了新闻战线上“封锁与反封锁”胜利

中外记者、学者和进步人士陆续到延安的亲历考察打破了国民党对延安、陕甘宁边区和华北抗日根据地,以及对中国共产党和红军长达十年的严实的新闻封锁,揭穿了国民党对中国共产党八路军的造谣污蔑,驳斥了当时国内外对延安的种种歪曲,使国统区人民和国际社会都逐渐看清楚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陕甘宁边区、华北根据地人民和八路军英勇抗战的真相,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们都用自己的笔澄清了谣言,正如哈里森·福尔曼所说:“过去有人告诉我们说,八路军不打仗,没有伤兵,没有俘虏,人民害怕八路军,恨八路军,今天这些谎言已经被事实揭穿了。我们看到八路军在英勇战斗,人民热爱八路军。”“我要将所见到的八路军英勇战斗的故事,写成文章,拍成照片,告诉全世界人士,争取美国对八路军给以武器的援助,最后将日本法西斯打垮。”[6]尤其是“中外记者西北考察团”在当时被誉为“全世界人民的眼睛”,他们的报导宣传在西方国家引起了很大反响。同时,也使英美盟国政府开始对国民党极度失望,开始关注并寄希望于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总之,“国民党想要永远一手遮天,已经困难了。”[7]

(二)在更大范围内扩大了中国革命的影响

这些来自边区外的国内外记者和学者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的客观如实的研究、出版书籍和报导在外界的人看来是更有可信度的,因此,迅速扩大了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在国内外的影响,向国内外展示了中国的光明和希望所在,增进了包括国统区和沦陷区,甚至包括国外民众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

从国际情况看,美国《纽约时报》副总编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曾说过:“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和海伦·斯诺的《红色中国内幕》两书,促进了美国人民对中国共产主义运动日益广泛的兴趣。”[8]

从国内情况来看,这些客观宣传使国统区各阶层人民逐渐地认同了共产党,认同了延安。正如美国学者拉铁摩尔曾如是评价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在人们政治上陷入思想苦闷的情况下,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就像火焰一样,腾空而起,划破了苍茫的暮色……原来还另外有一个中国啊!”[9]由此,他们看到了边区实行民主政治的切实成就与国民党统治区政治独裁腐败形成的鲜明对照。就此,他们相信延安道路才是抗日救国唯一正确的道路。因此,在毛泽东亲赴“重庆谈判”的时候,得到了各民主党派和各阶层人民的衷心欢迎,因为中国共产党“的确反映和代表了我们老百姓的要求”。[9]282

(三)促进了全国性的抗日救亡活动和中国革命发展

这些到达延安的学者和记者对延安进行考察后都有一个深切感受:“他们不是一般的中国人,他们是新中国的人。”[10]而且,他们把对陕甘宁边区政治、经济和革命面貌,以及对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的深切感受进行了客观报道和宣传,使更多的人开始关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更大范围内得以有效开展,实现了用马克思主义武装群众,促进了救亡运动的开展,对中国革命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使国统区广大人民群众树立起了抗战救亡的坚定决心和必胜信心。由于人们看清了国民党对共产党和延安的“妖魔化”宣传的真面目,于是他们开始真正相信:“中国不会亡!不信,你看西北的红军和共产党!”整个中华民族凝聚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钢铁长城。斯特朗在1946年第五次来华时访问了延安,把毛泽东的著名访谈语“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发表出来,立刻传遍国内外,从理论上武装了全中国人民,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人民同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斗争的勇气和必胜信心。

第二,这些宣传吸引了大批国统区和沦陷区的爱国青年和知识分子投奔延安,还包括从港澳和东南亚、南亚、东北亚等地而来的华侨青年学生,为延安输送了大批新鲜革命力量。这些记者、学者和国际友人从延安归来即将自己的亲历亲闻或著书立说,或发表演讲,广泛宣传延安的政策和共产党的信仰。这在大后方和香港、上海等沦陷区,以及在国外华侨的青年学生中都产生了巨大影响,使那些处于苦闷彷徨中的热血青年忽然看到了“另一个灿烂光明的中国”,对国民党强加于共产党的“妖魔化”宣传有了真实认识,从而对中国前途有了新的认识。与此同时,他们的政治觉悟得到极大提高,形成了革命人生观,并自觉付诸行动,纷纷投奔心目中的圣地——延安。据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统计,1938年5月至8月,经该处介绍赴延安的知识青年有2288人,[11]全年总计有1万多名青年从这里获准去延安。*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纪念馆内文字介绍。由此,本来在经济文化方面都很落后的延安在短时间内汇聚了数以万计急需的人才,成为红色政权建设的中坚力量。正如斯诺后来所述:《西行漫记》出版后不久,在我到东南、西南地区时,“每走到每一处地方,哪怕是最料不到的地方,总有那肋下挟着一本《西行漫记》的青年,问我怎样去进延安的学校。……假使我在上海或汉口或重庆设立一个招募站,我可以募集好几个大队。”[1]213-214

第三,这些宣传还引起了世界力量对中国革命的关注和同情,对推动中国革命的发展起到了极大促进作用。这些到访延安的国外记者、学者和进步人士充分利用各种文化阵地向国内外进行广泛宣传,为美国、英国,乃至欧洲和全世界都打开了一扇豁然清新而明亮的窗户。通过这扇窗户,使外界真正地认识了延安和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抗战军民的风貌。这必然为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争取到了国际民主力量的广泛同情,使得他们在军事、经济和道义等方面给予中国革命极大的援助,从而加速了中国革命进程。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巧妙借助国际友人宣传中国革命,历史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策略和方法。当时,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有利于及时消匿反革命势力对革命力量的“妖魔化”宣传。正是这些正能量极大地推动了中国革命进程。正如毛泽东指出:“共产党是左手拿传单右手拿枪弹才可以打倒敌人的。”[12]周恩来也说:“笔战是枪战的前提,也是枪战的后盾。”[13]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巧妙借助国际友人力量推动中国革命的经验值得我们今天借鉴。

时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来自国内外形形色色的不合时宜的“噪音污染”不绝于耳。国内出现了价值观多元化的趋势,不少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充斥其中,这必然消减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国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和中国奇迹的种种误读甚嚣尘上:“中国威胁论”、“中国特色资本主义”论、“后社会主义”论、“中国正处于原始资本主义积累阶段”论等等不一而足。我们知道,思想文化阵地,马克思主义不去占领,非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就会去占领。国内出现的群众思想认识和价值观的混乱必然催生其对社会主义的困惑,国外出现的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误读必然有损中国的国际形象。因此,在国内,如何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和人民,使其能够真信真学真懂真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并自觉投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建设之中;在国外,如何让国际社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创新有一个准确认识,对独具中国特色的全方面改革和建设有一个积极评价,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制度必将在全世界发挥越来越重大的影响有一个不疑态度,这都是当前中国共产党面对的一个个重大挑战。

[1]埃德加·斯诺.复始之旅[C]∥斯诺文集:第1卷.宋久,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195.

[2]张文琳.国际友人援助中国革命史纪[M].北京:中央文史出版社,2008:1.

[3]雷云峰.陕甘宁边区史·抗日战争时期(中、下篇)[M].西安:西安地图出版社,1993:374.

[4]文思.回国抗战奔赴延安[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104.

[5]约瑟夫·W·埃谢里克(周瑞德).在中国失掉的机会[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184.

[6]哈里森·福尔曼.北行漫记[M].陶岱,译.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2:9.

[7]胡乔木.胡乔木回忆毛泽东[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333.

[8]白修德,贾安娜.中国的惊雷[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8:序8.

[9]丁晓平,方健康.毛泽东印象[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122.

[10]李鸿义,王中新.民主中国的模型——陕甘宁边区政治文明建设[M].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224.

[11]刘煜.圣地风云录[M].陕西旅游出版社,1992:87.

[12]井冈山革命博物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192.

[13]赵春生.周恩来文化文选[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28.

[责任编辑 高 锐]

On the Foreign Friends′Historical Role in the Chinese Revolution during the Yan'an Period

GUO De-qin

(Marxism College,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ilin 541004,Guangxi)

During the Yan'an period,the CPC and her revolution suffered strict news blackout and demonizing propaganda by the KMT.In order to give a correct understanding on Yan'an,CPC and the cause of communism to the outside world,the CPC engaged in the aids of foreign friends subtly.In that time,it was the only viable way,and proved to be effective strategy and method.Today the CPC are leading Chinese people to build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we must learn from the Yan'an period.That is to say,we now also need the help of foreign friends to promote the building of the socialism theory,roads and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Yan'an period; foreign friends;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D231

A

1004-9975(2015)04-0037-04

2015-03-24

郭德钦(1971—),男,河南商丘人,桂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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