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社区传播系统与居民归属感的营造——以江西南昌为例
2015-12-02■王倩黎军
■王 倩 黎 军
一、导言
社区本质上是一种社会互动关系,是居民在信息沟通和情感交流中形成的稳定的生活共同体和地域共同体。自20 世纪90 年代以来,社区建设如火如荼,社区治理和社区发展也愈来愈受到政府与学界关注,相关讨论多从社区建设、社区管理、社区文化等角度切入,而从传播视角切入的实地调查研究近年来也日渐增多。如吴飞从云南独龙江一个少数民族社区展开研究,探讨传播、传播网络与社会变迁和乡村发展的关系;丁未首次在国内传播学界对中国流动人口进行社区传播研究,将视角深入都市里的村庄,全方位地展示其传播生态。
国际视野中,欧美传播学者在不同时代、不同的学科领域和不同的社会场景下针对社区传播问题,均进行过实证调查与理论分析。21 世纪最杰出的代表是美国学者麦克劳和鲍尔·洛基奇及其带领的团队,在研究项目《传媒转型:改变社区粘合纽带》中,他们以“民主制度下的公民参与、社区整合”为框架,以多种手段探讨网络时代传媒转型背景下社区传播系统和社区归属感的关系[1]。鲍尔·洛基奇等将社区传播定义为“传播基础结构”环境下的“邻里叙事网络”。所谓“传播基础结构”,包括构成社区传播行为得以展开的物理和传播基础,例如工作条件、社会控制、学校、交通、图书馆、公共空间等基础设施。在这一环境下,“邻里叙事网络”则指向具体的社区传播行为——包括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对社区传播组织资源的利用(在美国如教堂、俱乐部等)以及对社区媒介的接触(如社区媒介、少数族裔媒介等)[2]。研究指出:随着新媒体的发展,互联网已经成为整体传播基础结构的一部分,参与形塑新的“邻里叙事网络”。
尽管社区的内涵在中外学者的定义中不尽相同,且实际也存在差异,如中国有较强的行政色彩,社区组织未及西方发达,而西方更强调居民自治。但是,“传播基础结构论”将社区传播置于传播系统环境下加以审视的基本思路,对社区传播包含人际、组织和媒介三个维度的概念界定,以及强调新媒介对社区传播重要性的新发展方向,对分析当代中国的社区传播问题亦有参考意义。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不断出现新的社会聚落形态,以基层社区为样本,更能以微观社会的形态反映出外部宏观世界是如何投射于局部。对一个城市社区的传播网络与社会变迁的研究,需要多种不同研究方法的组合使用。本文以江西南昌为例,主要采用参与观察、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的方法,实地检视当代中国城市社区传播系统的基本状况,为更深入地研究社区传播问题提供一手基本数据。
二、社区传播系统及基础结构
当前城市社区居民异质性较强,相互联系松散,彼此缺乏基本了解和信任,尤其是新媒体技术出现后,人们宅在家里网上冲浪、拇指沟通的时间远远超过面对面沟通的机会。毫无疑问,大众媒介传播是建立、健全高效和互信社区传播系统的有力推手。
(一)社区居民媒介行为及近用
大众媒介已成为社区居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信息获取渠道和沟通交流载体。所谓媒介行为,是指居民日常非媒介活动的、基于接触各类媒介而展开的生活行为,它是社区居民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媒介生活质量决定于他们日常接触媒介和使用媒介的习惯、广度和深度等。而社区居民媒介近用则指的是居民能够通过媒介接触到特定的信息获得多样化的观点或者接触到各类媒介的可能性,在一定条件下使用大众媒介从事表达活动、参与公共事务。
调查显示,在四种主要的大众媒介中,南昌城市社区居民接触电视的时间最长,平均每日收看近2 小时(113.30 分钟);其次是网络,尽管网络的普及率不足七成(68.8%),低于电视(93.3%)和报纸(83.4%),但居民平均每日上网超过1.5 小时(102.14 分钟);第三是读报,平均每天约半小时;广播接触时间最短,平均每日收听10.26 分钟。(见表1)
表1 南昌居民的媒介接触时间
测量南昌城市社区居民对于不同媒介载体中不同新闻类型的关注程度,结果见表2。由表2 可知,南昌社区居民在传统媒体(报纸、电视、广播)使用中,皆最为关注南昌本地新闻,在网络媒体中则最关注国内新闻。本研究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进行测量(1=几乎不关注,5=非常关注)。
表2 南昌居民对不同媒介不同类型新闻的关注程度
目前,南昌城市居民对自身所处的“小环境”——社区新闻的关注程度并不高。其中,对报纸上社区新闻的关注度相对较高(M=3.38),但也仅高于对报纸上国际新闻的关注程度;对电视上社区新闻的关注度(M=3.20),远低于对电视上本地和国内新闻的关注度;对广播和网络上社区新闻的关注度则更低,均值低于五级量表的中值3,仅分别为2.87 和2.62。社区新闻关注度与本地新闻关注度相比较低,可能与两个因素有关:一是社区新闻供给不足。以江西省及南昌市的媒介为例,仅有《江西晨报》设有固定社区新闻专版(2010 年冬创刊,其“社区故事”专稿,以“讲述社区自己的故事”向读者报道南昌市各个社区的成功经验、传奇人物、感人事迹和趣闻逸事等)[3]。二是缘于社区新闻本身质量不高,仅仅停留在对家长里短、街谈巷议的报道,服务性不强而导致居民对社区新闻缺乏足够的新鲜感、关注度与兴趣度,抑或与供给因素形成交互效应。
城市的大众媒介因为要兼顾城市中不同地域和不同受众的兴趣,很难从新闻内容上覆盖到所有社区及居民个性化的需求。因此,社区媒介的建设和发展对于促进社区网络构建就显得至关重要。本次调查中特别询问市民对社区媒介的接触比例和使用频率(以五级量表测量),调查结果见表3。对于社区传播媒介,超过一半居民选择了“没有”设立和“不清楚”是否设立的选项。南昌市民对社区媒介的接触比例总体上并不高,均在40%以下,使用频率也均未达到五级量表的中值3。
表3 南昌市民对社区媒介的接触比例与使用频率
由此可见,南昌社区媒介整体发展情况一般,然而此时新媒体却已开始在城市社区的传播基础结构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网络媒体的低成本、便利的特性以及城市社区家庭网络普及率的提高,使网络媒介成为社区传播的一大重要载体。社区组织与社区居民的信息往来、社区组织内部的信息沟通与传播诉求,均可以通过电子邮件与即时通信软件等来完成。
(二)社区组织传播载体使用
社区组织传播具有凝聚、认同、协调和控制的功能。在社区内,组织传播是通过多种媒体或形式进行的。社区组织传播载体在居民群体中具有较高的关注度,是传播、扩散社区公共事务信息和服务信息的重要平台,尤其是传统的告示、标语/横幅、宣传栏、阅报栏、广播等,在信息化时代的社区传播体系中依然能够发挥它们易接触的便捷优势。
本次调查询问了社区居民对社区内部各种组织传播载体的接触情况(见表4)。结果显示:社区居民最为关注的是居委会或街道办事处告示(关注比例86.2%),其次是小区标语/横幅(85.2%),第三是小区宣传栏/黑板报(83.8%),而对小区户外/电梯内电视屏幕的接触和关注比例最低(59.5%)。
表4 南昌居民对社区组织传播载体的关注度
居民在社区组织传播的这些载体中,主要希望看到哪些信息呢?调查发现:南昌社区居民最希望看到的信息是医疗卫生法律信息(M=4.05),其次是社区规划信息(M=3.80),第三是娱乐健身信息(M=3.79),随后依次是家政就业服务信息、小区趣闻轶事、国内外新闻以及居民物品交换信息等(见表5)。
表5 南昌居民希望在社区传播平台上看到的信息
由此可见,居民主要希望在社区组织传播平台上看到与自身基本生活需求(如医疗卫生、娱乐健身)相关的信息以及公共事务(社区规划)信息。从调查中我们也发现,社区居委会在公共事务通知方面基本能满足居民的知情需要,但是从“为民、便民、细致、周到、优质”服务的角度来说,居民娱乐健身的情感需求和个性化需求并未得到充分满足。并且,居民利用社区组织传播媒介进行信息沟通交流、参与社区事务的行为也较少。
(三)社区人际传播状况
社区为居民提供了丰富的公共活动与个人生活,也塑造和改变了人们思考和行动的方式。这意味着生活在其中的人至少部分的具有共同的认知和价值准则,以及遵循共同的社会制度和行为规范。俗话说“远亲不若近邻”,融洽互信的邻里人际交往是社区和谐的基础,也是社区归属感的粘合剂和风向标。但在现代城市社会,由于工作的忙碌与信任的缺失等原因,楼上楼下、门对门邻居相互不认识日渐成为城市社区居住空间与交往格局的常态。在此背景下,社区居民之间人际传播的实际状况到底如何?本次调查主要通过以下几组不同侧面的问题来了解社区居民的人际传播状况。
首先,询问被访者在所居住小区的朋友数量。结果发现:被访者自我报告“在小区见面会彼此打招呼的”平均约有34 人(M=33.72),“在小区内能叫得出名字的”平均约有22 人(M=21.64),但“在小区经常串门的”和“相约一起活动的”平均只有4 人(4.04 和4.63),“称得上朋友的”则平均只有3 人左右(3.82),而“可以相互交流心事的”平均只有2 人左右(2.72)。这说明,居民在所居住社区有一般性交往(“点头之交”)的人数比较多,但能够发展成亲密人际关系、成为朋友的则相当少。
其次,询问社区居民与邻居聊天的情况。结果显示,无论哪类话题,居民与邻居交谈的频率都远低于五级量表的中值3。其中,社区居民之间最常聊到的话题是南昌新闻(M=2.49),其次是自家日常生活(M=2.48),第三是邻里间日常生活(M=2.42),而社区公共管理事务排在第四(M=2.34)。可见,人际传播中信息内容的地域性、贴近性等特征较明显(见表6)。
表6 南昌居民与邻居交谈的频率
第三,询问居民交谈的场所。调查显示,社区居民“在小区经常串门”的社区伙伴并不多。调查发现,相比在自己或其他居民家中聊天,社区居民更倾向于在公共场所交谈。其中,社区居民最常在小区内公共场所交谈(M=2.89),其次是在社区网络论坛/业主QQ 群中交谈(M=2.40),第三是在小区外公共场所交谈(M=2.36),随后依次是在电梯或楼道(M=2.33)以及在居委会街道办事处(M=2.25)等(见表7)。
表7 南昌居民选择与邻居交谈地点的频率
三、居民的社区归属感
居民的社区归属感是社区情感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当社区居民对自己所居住的社区有了认同、信任和不舍才会产生社区归属感。学者一般认为影响社区居民归属感的因素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居民参与社区活动的程度,居民对社区内外环境的满意度,居民对社区的认同程度。
(一)社区活动参与情况
社区活动虽然不是媒介,但它本身却是信息的载体,在社区传播活动中起着桥梁和纽带的作用。从传播学的角度讲,社区活动的信息传播模式比较独特,它包含了人际传播、群体传播和组织传播等传播模式的一些因素,是一种极具亲和力的信息传播方式。在社区活动中,一定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无疑将产生大量的人际传播,会形成一定的群体氛围和群体压力,人们在这种环境下的可说服性大大增强,传播效果会比较明显和有效。
调查发现,社区居民日常参与社区各类活动的积极性并不高,低于均值的中值3。其中,选择与邻居或社区居民一起出游(M=1.97)参与频率最高,其次是参与居委会组织的或社区居民自发组织的文体活动(M=1.70;M=1.62),紧随其后的是参与居委会街办的志愿者活动(M=1.61),对于社区居民自身商讨社区事务的聚会居民的参与性也不高(M=1.54)(见表8)。
表8 南昌居民日常社区活动的参与情况
社区参与泛指社区成员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社区公共活动,影响社区权力运作,分享社区建设成果的行为和过程,一定意义上决定着社区建设的发展方向。调查显示,南昌社区居民对志愿者活动、政治活动(尤其是居民自发组织的政治活动)、社区事务的参与性极低,有待大幅度提升。
(二)社区内外环境满意度
社区归属感需要社区的物质建设,但更可贵的是社区居民的情感维系。营造公共文化生活空间可以增强居民的团结和凝聚力,对社区居民而言更是精神愉悦、情感释放的重要渠道。
在对社区内部环境状况调查时,我们给出了5 个指标,分别是:信息沟通、居民素质、邻里关系、文化活动气氛和物业管理。其中,邻里关系(M=3.40)和居民素质(M=3.14)的满意度均超过均值3(见表9)。
表9 南昌居民对社区内部沟通环境的满意度
随后,我们对社区外部环境的状况做了调查,评价指标有四个,即环境卫生、周边交通、社区治安和购物便利性。居民普遍反映社区周边购物较便利,满意度也是四项指标中最高的(M=3.40),其次是周边交通(M=3.20),社区治安也不错(M=3.09),社区环境卫生是居民比较头疼的事情,其评价值(M=2.93)低于中值3,卫生环境脏乱在未经改造的老城区的街坊型社区表现得比较明显(见表10)。
表10 南昌社区居民对社区外部环境的满意度
(三)社区认同感
调查显示,越是在社区居住时间长的居民愈是对自己的社区有较强的依恋感和认同感。被访者在其所居住社区生活不到5 年的占34.3%;生活了5~10 年的占32.5%;生活了10 年以上的占33.2%,其中生活30 年以上的占8.5%。调查显示,这8.5%的居民对社区有家的感觉均值最高(M=4.43),社区里熟识的、能串门的邻居也最多(M=12.8)。
调查发现,生活在老城区东湖区的居民在社区居住时间最长,平均居住年限达15 年以上(M=15.66),其次是青云谱区的居民,平均居住年限达13 年以上(M=13.81),而居民平均居住年限不到5 年的(M=4.49)恰恰是生活在南昌市正在建设发展中的新区——红谷滩区。另外,两个行政区(西湖区、青山湖区)的居民平均居住年限也达9 年以上。
虽然社区居民对社区的发展期望很高,也对目前社区各方面软硬条件不是十分满意,甚至有不少怨言,但当我们用6 个指标来测试社区居民的社区情感时,所有指标的均值都超过了中值3(见表11)。
表11 南昌社区居民对本社区的情感依恋程度
四、总结与建议
本研究以南昌市为个案,实地走访调查了城市居民社区传播的基本状况,不仅研究了社会的生态也透视了社会的心态。
中国城市化进程速度较快,城市社区区位的级差地租决定了住宅的不同价位,这必然会导致拥有不同购买力的社会阶层分处在不同的区位。而且,随着“单位福利分房”政策解体、住宅商品化以及个人选择行为的差异化,不同阶层的人群从原来传统的“均质”社区中分离出来,当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同一个区位的住宅时,就形成了经济条件相同、价值观相似、具有亚文化群特征的城市社区共同体。这种阶层化的社区,对社区归属感的营造有利有弊。
第一,在大众媒介无法提供满足居民社区传播信息需求的情况下,社区媒介应当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但是,目前社区媒介基础设施的建设并不发达,其主要表现在社区报纸、社区广播、社区电视等社区媒介的接触比例与使用频率均停留在较低水平。另一方面,随着网络媒介的发展,社区居民QQ 群/MSN 群等正在成为社区传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开始成为社区居民获取信息与进行交往的重要平台。
传统现代化理论框架下的单向、自上而下的大众传播模式存在的诸多弊端,在社区传播系统中暴露无遗。因此,必须将原有的单一的、与社区分离的垂直信息传送模式,转变为将普通民众的参与纳入其中的横向传播模式,使传播更倾向于多元化、小规模化、地域化、非体制化,从而加强传授者的意见交换和观点碰撞以及在社区各个层面的水平传播。
第二,相比居民对大众媒介中的本社区新闻较弱的关注程度,社区组织传播载体依然获得社区居民较高的关注度。尤其是居委会张贴的告示、小区标语横幅、小区宣传栏、阅报栏等传统的社区组织传播载体,依然在传播社区信息中发挥着重要功能。社区居民在这些载体中最希望看到的信息,主要是生活实用信息与社区规划治理信息。
对于社区规划治理信息的关注表明了社区居民对社区建设和发展的期盼,尤其在被迫拆迁的居民中调查中发现他们总是希望回迁。因为人们通常都有地域情结,老城区中常常带有人们儿时成长的记忆和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这种关系纽带和情感是不可替代和磨灭的。
第三,西方研究表明:一个强大的居民之间趣闻轶事的讲述与传播网络,是培育社区归属、集体效能以及公民参与的重要源泉。但从社区人际传播层面的调查来看,社区居民虽然在小区见面会打招呼、叫得出名字的平均有二三十人左右,但能去串门、称得上朋友的却平均只有3~5 人。被访者与邻居讨论各类话题的频率皆未超过五级量表的中值,社区居民认为邻里之间的了解程度一般,这些都说明目前社区居民之间的人际传播与公共交往并不活跃。
究其原因,随着城市工作、生活节奏的加快,人际交往中面对面沟通的时间和机会由于自媒体的出现而大大降低。这导致社区内的居民社会关系紧密程度不高,社会互动网络频度偏低,制约了社区居民之间信任度的进一步提升以及社区公共活动共同参与的意愿和水平。
第四,从中观层面来看,社区自组织传播体系不够健全。社区居民缺乏对社区事务的自主性和独立性管理,居民的媒介近用水平不高,利用媒介来参与、解决公共事务的积极性较低,社区居委会组织与社区居民以及大众媒介在解决某些问题的过程中存在沟通障碍。因此,在社区组织传播中要积极培育、引导和规范社区成员参与社区建设的意识和行为。同时,建立相应的传播规范,完善个人意见表达的组织传播途径。
和谐社会强调社会的公平发展,重视人的情感与需求,注重社区归属感和凝聚力的营造,这也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本义。通过对社区公共空间与交往氛围的营造,促进社区人际交流的活跃,加快社区媒介基础设施建设、充分利用社区组织传播公共平台等,这些都是当代中国城市社区传播建设与发展的重要内容。社区媒体在促进社区居民对社区的关注,加强对社区的了解等方面起到其他媒体难以替代的作用。对于社区管理者而言,建设一个成熟完善的社区传播系统,除了借助传统媒体的力量外更要用好社区新媒体。新媒体已经成为社会传播与社会评价的重要工具,能够增强与居民的全方位互动,深入全面地了解居民的生活、思想状况和各方面的需求,对社区归属感、认同感的营造必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1]Ball Rokeach,S.J.,Kim,Y.C.,& Matei,S.Storytelling Neighborhood:Paths to Belonging in Diverse Urban Environments.Communication Research,2001,Vol.28.
[2]Kim,Y,C.,& Ball Rokeach,S.J..Civic Engagement from a Communication Infrastructure Perspective.Communication Theory,2006,Vol.16,.
[3]王倩,黎军.小故事里有大传播——从“社区故事”看社区新闻的发展[J].中国出版,20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