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档案

DAN+READ

1.可人

快乐的德国人

2.何事

在路上动弹不得

3.何地

柏林

4.何时

1989年11月

人呀，有时就是希望参与大堵车。

这张以勃兰登堡门为背景的照片相当有名。根据官方图片说明，这张照片摄于1989年11月，也就是柏林围墙倒下两天后。所以大家或会推断这是东德人为了逃离铁幕投奔繁荣而大举涌往西德的一幕。

可是仔细审视却会得出相反结论，因为拍摄这张照片时，镜头事实上是坐西向东，图中汽车都是西方出品，部分还挂着英国号牌。由此推断，会否是东德人民的亲属纷纷涌往东面探访或接回失散多年的挚亲好友呢？理由是东边比较穷困，人民很难负担汽车，就算负担得来也要轮候十年才能买到一辆Trabant，所以西边的人干脆登门拜访。

以上推断后来的确变成事实，却大概不是照片中所见的情况。因为拍摄照片当天，柏林围墙（或剩下的部分）仍然屹立于拱门前方80米外，并有军警驻守。作为东西德分裂的象征标志，勃兰登堡门其实夹在两段围墙中间。即便屏障倒下后，作为两地正式通关点也是12月22日才发生的事。

此外，请留意照片中的车流既有来者，亦有去者。那是因为大家不约而同开车去看个究竟，然后掉头原路离去。可笑？请勿忘记，这是冷战45年后的喜庆时刻，大家只想亲赴现场见证围墙倒下，用大铁槌宣泄积怨，甚或带走一两块砖头好传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