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与超越
2015-11-22孙婧
孙婧
摘要:在全媒体时代背景下,微电影的发展及向社会生活领域的延伸与拓展,一方面为电影影像带来了新的艺术前景,另一方面也构建了新的话语空间。据此,重新厘定边界的概念,并在此基础上以民间的话语方式重建文化公共性的理论共识,就成为微电影在被传统权利场域构造的不同于传统电影的“他者”身份后自然而然的自我价值体系选择。
关键词:微电影;边界;话语
微电影文化的特殊性在于其本身所具有的独特身份问题,从电影中心论来看,权利似乎只存在于主流电影即传统电影,相比之下,微电影的权利诉求与表达仅仅代表着边缘的反抗与力量,这表达了一种观念:这种边界的消弭是否可以将普通的电影观众拉入微电影所表现的媒介的民主化进程?是否会使越来越多的民间话语进入权利场域?今天边缘所占据的高点是否又是下一轮权利分配的起始点?更为重要的是,带着这样的问题意识我们可以来理解微电影所建构的一种新的关系领域。
一何为边界
布迪厄在谈到先锋艺术发展时提到这样一段话:“事实上发生在文学和艺术场的斗争中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对场的边界的界定。诸如‘这根本不是诗歌或‘这根本不是文学这样的论断,实际上意味着拒绝这些诗歌或文学的合法存在,把它们从游戏中排除出去,开除它们的教籍。这个象征性的排除仅仅是一种颠覆的努力,这种努力企图征集一个对合法化的实践的界定,譬如,建构一个永久的和普遍的本质的艺术或流派的历史性定义,而这一定义是与那些掌握了某种特定资本的人的利益相一致的。”①
布迪厄的观点启发我们想到,也许主流是理解权利问题的一种可能性,而边缘则是理解电影权利场的另一种可能性,本文所要探讨的正是微电影这一“边缘”媒介所体现的权利的复杂性。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边界在哪里?微电影能够达到这样一种跨越边界的程度吗?
问题以不同的方式被提出,一方面,在电影诞生之初,就有着五花八门的电影形式:长片、短片、艺术片、商业片等等,只是一些成为电影场域的中心,而一些被置于边缘。“‘Fast film在德语里指‘准电影,或勉强为电影的电影,暗示了其边缘的路线。”②这是问题的一面;而另一面,微电影的“边缘化”并不是官方形态的有意为之,或是资本分配格局下的强食弱肉,借用麦克卢汉的话,它更是“电子媒介以其强有力的‘符号暴力摧毁了一切传统的边界,文化趋向于同质化和类型化,但它又为各种异质因素的成长提供了某种可能”③。
微电影一度成为2011年最热、最时尚的概念。相较传统电影,它时间短小,只是在网络和多媒体平台播放、观看,似乎并不具备抗拒中心的能力。它一直在动态的发展中寻求新的边界,用其“蓬勃的生命力”(微电影还在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增长)试图转换当下的权利语境。从某种意义上说,微电影对于权利的表达确实超越了原有的边界。它唤起民间大众冲破电影权利场的桎梏,促成了一种新的民间性的民主。
麦克卢汉在《媒介即讯息》这本著作中认为,新媒介的出现,势必带来今天媒介生态和社会生活、权力结构的变化,这就消解了民间表达与精英话语的对立边界,由此产生的不仅是语义学意义上的“消解”,更是一次思想的重构。
《中国短片浪潮》专门用一段文字叙述了当下的微电影制作者们在电影场中所处的位置:“他们的创作不仅仅是对存在的实录,更承载了自我生命的感受。这群自由的创作人,他们置身于体制之外,没有话语限制,可以忽略主流思想的强大势力,自由容纳了个人体悟的丰富与精微,独立铺垫出思想纵横的空间和灵感跃动的时间,他们的视角听命于心灵的指引,影像语言里的客体存在与镜头背后的主体感受,相互激荡出短片内在的厚度,短片作品由此充满着生命的体温与情感的力量。”④就此论证而言,微电影通过“网络传播培养了人们的平等价值观念,淡化人们的地位和身份意识”⑤。
所有前述的这些观点都显示出微电影是以个人化或者说是个体化的符号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这种创作的姿态无疑消弭了原有体制内的精英电影所划定的框架与边界,以一种解构的姿态来嘲笑电影场中的中心和边缘的对立,从民间表达的角度对这种文化边界和话语霸权进行了有力的嘲讽。
在电影场域中获得创作机会和文化权利的普通个体都是来自精英之外,他们在传统电影中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也无法与已经占据文化资本的名人竞争,但在微电影场这个特殊的社会空间当中,微电影所体现出的优势反过来会提高普通人创作的信心,为主体的民间表达提供了一定的机会。我们观察到这种电影场域中的民间表达倾向,打破了电影场一直以来的精英化形式,摒弃了被占有的特权,让边缘身份的制作者关注其表达声音的构建。通过搜寻传统电影权利占有者与边缘身份者之间的关系,我们看到两派对应者之间的比例正在逐渐趋近。互联网传播平台的开放,以及微电影内容中“民间”立场的出现,质疑了原有的边界概念。如今,微电影数量的增加,相应地也给微电影制作者带来自身权利不断增大的美好景象。
由此,我们“有充分理由认为,这种容量增加的多样性和积极的副产品,有可能激发人们对它们的民主潜力抱持乐观态度”⑥。
二话语何为
从传统影院电影向微电影的转变,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话语表达方式的变化。关于微电影的民间表达,如果我们将微电影以如何实现自我表达的目的为基础进行反向推论,将其话语方式当作解释和分析的基础,那么结论就在于这是个不折不扣的权利问题。
为什么是这样呢?要在总体上确立微电影对于“中心”权力话语的超越和抵抗,首先就要确立微电影对抗中心的必然性,而后考察这种超越和抵抗的有效性。让我们在一组事实的比较当中寻找一些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和线索。
2012年9月15日,几经周折的电影《白鹿原》终于在影院上映,片长由试映版的220分钟,剪到柏林和香港国际电影节上展映时的188分钟,又由188分钟删减至最终上映时的154分钟。该片一上映,就饱受各方争议,舆论哗然。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的采访时,导演王全安说:“那时(指2004年王全安第一次筹备《白鹿原》时)还小,想要通过《白鹿原》做一些比较尖锐的表达,因为自身的表达和题材的表达是结合在一起的。第二次拍的时候,自我表达没有那么强烈了,同时要照顾别人,兼顾地域上的表达。”记者问:“从柏林电影节的放映开始到最终的过审上映版,整个结尾几乎都被删掉,不会觉得有点奇怪吗?”王全安回答:“对。结尾拿掉是有点奇怪。前面引发的问题后面其实是要归结一下的。对于现在两个半小时(版本),我从个人角度上来讲不想愤怒和抱怨,对于一个拍历史剧的导演你就应该了解历史。我们环境对于这个电影的宽容,暂时停在这个两个半小时的尺度内,不光是制度问题,还有很多原因。”⑦
在历史的话语建构中,大电影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影院电影实际上是占据着话语机制的核心地位的。如《建党伟业》和《建国大业》等都是以其中心立场和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成为当代中国电影的“标杆”。主流电影代表的是权力,因此它首先指向的也是话语权的方式和形态,但有主流才有挑战与超越、集中与靠拢这样的问题出现。
那么微电影这种抗拒的话语具有怎样的特征呢?我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平等、狂欢、民间。
(一) 权力平等
回顾中国电影的发展历程,看似平等的拍摄实则在压抑着个体的权利,电影以不平等的方式制约着人们话语表达的权利。如果我们想确立微电影中平等的东西,关键在于怎样理解微电影所带来的话语权平等。伊格尔顿说:“平等也就是对一个人的特殊性和另一个人的特殊性给予同样的重视。”⑧
于是,话语平等及其对权力的超越问题便与主体自我身份的建构这一文化论题相关。话语不平等奠定了电影传播的基础,传播话语权被操控在传播者手里,这样的文化传播过程带来的不仅是受众的失语,也带来了蕴含在主体与边缘之中的话语斗争过程。观众的声音是微弱的,甚至就是沉默的。受制于票房的传统电影传播的是普世价值观、主流意识形态和大众化的内容,以个性和创新性的泯灭为代价,传统电影在内容上也是推行国家意识形态。与之相反,微电影的民间表达不仅是作者主体的创作追求,更是大众参与作品意义生成的意见表达过程。它作为一种新的文化产品,改变了一直以来被少数人掌控的话语阐释垄断权。
从社会学的角度出发,在数字媒介背景下,信息的流通形成的话语体系,给人们提供了多样的参与和表达机会,正是基于此,微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开放自身,更着重强调人们利用微电影这一新兴媒介表达自我的权利。正是微电影给人们提供了一个信息实时互动的流通模式,从而使得传统电影中“接受”概念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微电影观众的接受更是一种批判的、主动的接受,这也从话语的层面质问了传统电影对话语权利的垄断和占有。这种新的媒介进路的不断扩大,必然会带来一种质询权并超越权力的民主。总体上说,平等就是民间表达。
(二)语言狂欢
除了电影自身的语言表述,有关狂欢的另一个决定性的事实是,它是观看者使用语言的风格。对于大多数成长在新媒体环境中的个体,可以想象网络舆论权的普遍占有。
传统电影中,观众是被动地接受电影的放映,电影在单向的传播中维持既有的权力,体现出一种强烈的话语霸权。这种单向度的行为限制了表达自身的领域,相对来说,微电影具有很强的互动性,在互联网播放平台,观众可以实现即时的观看、分享、剧情讨论甚至再生产的创作,这也体现了与传统电影不同的的双向的话语交流方式。在传统电影传播的话语霸权中,民众不是主体而是沦为接受的“奴隶”,这样的真实总是被电影的权力机制和娱乐表象所掩盖。
正如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中所论述的那样:“在公共领域的关节点上,自明的分析性命题似乎有着巫术仪式规程似的作用。由于不断被强行嵌入接受者的大脑,它们产生了把意义封闭在规则所给出的条件范围内的效果。” ⑨信息被强加给观众,造成了“话语领域的封闭”⑩。票房是彰显电影成功与否的一切,电影院中观众的反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即便是掌声或狂热的叫好对演员和电影本身不会发生任何作用,观众的创造力和表达被湮没在电影传播的霸权当中。
实际上,在新媒体时代,微电影的每一个观众是平等地接收电影信息,进而实现狂欢化的意见表达。观众的反应就是一切。观众有权决定观看与否,有权利发表言论。对传统话语表达范围的重新规范,使微电影打破了原有的电影权威和沉默,电影不再是少数一群人的事。2011年由筷子兄弟制作的微电影《赢家》在优酷网发布,评论量达16441条,收藏15702 次。微电影凭借移动互联网的传播平台,给大众带来了一个自由、即时、开放的狂欢化话语空间,大众可以通过网络平台以更为直接和迅速的方式介入电影权利空间,为多元化的社会意见表达提供了某种实践的可能。2011年新浪《@爱》系列微电影成绩不俗,新浪微博发起的关于“爱”话题的讨论就近10亿条,一方面网友的话语表达成为检验电影优良的评分标准,另一方面也验证了微电影所带来的主体自由、独立的话语精神。
微电影重新赋予电影这一迷人的艺术以其话语权,实现双向互动,在拒绝沉默和漠视中充分表达个体之见,对于考验电影权威来说是非常有趣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实上微电影展示给观众的是电影本身的价值,它并不在象征资本和明星效应的裂缝中徘徊引导你做出某种反应。在这个表达的原则里,你可以反抗陈规旧习,甚至充当实验者和先锋派,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破坏,它甚至会原谅你的“粗野无礼”。微电影的威力恰恰在于其非实在性劝说的话语空间,显示给观众看的是别有情趣的多元狂欢的影像往事。也就是说,在对微电影内容的评价和社会语境之间形成了一种互动关系,这种狂欢的有效性超越了传统电影的话语权威,本质上是对社会文明的再次规约,涉及道德的、文化的、美学的层面,它浓缩了文化生产场中权力和资本相互制约的问题。
(三)民间立场
微电影话语反抗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向下转”转向民间的话语空间。微电影的话语方式是在与主流电影权利文化的博弈中出现的,而这种话语方式恰恰具有了民间性,反抗了电影场长期的一统局面,体现为个体对权威的藐视。微电影一出现,就试图抗拒这种权力中心主义和话语权威,以持续存在着的民间表达的话语挑战,质询权威的存在。人们对话语意识的认识,即相信表达的合理合法性,并且相信这样的表达有抗拒权威的信念,这也反映了一种新型的抵制主义。对微电影的受众来说,在网络环境下他们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 “接受者”,更准确的称谓是“新媒体用户”,是信息的使用者,从“接受者”到“用户”概念本身的转换,凸显的就是主体意识的强化,观者的民间色彩大为彰显。
以《老男孩》为例, 2011年第14期《文艺争鸣》发表了题为《新媒体时代的来临〈老男孩〉》的理论文章,2011年第12期的《今日传媒》则刊发了《网络“微电影”的传播学解读以〈老男孩〉〈四夜奇谭〉等的热播为例》的批评文章,2012年第2期《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刊登《从〈老男孩〉的热议看微电影的发展趋势》,相关文章达20多篇,这些文章都是以学术研究的视角对影片进行了阐释, 视野宽广、见解独到。但是这种专家文化的表达方式是站在传统话语阐释的立场上进行的形而上的追寻,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平民化群体本身的知识水平和接受习惯,因而只能是文化圈内的自说自话。
推动专家文化向民间立场改变的是在网络平台上发起的各种微电影讨论,比起主流阐释的温良公允,它嬉笑怒骂,更直接、更尖锐,也更无情,用各种离奇的话语表达认同、震惊等体验。同样以《老男孩》为例,把问题放置到具体对象中考察,在豆瓣网上有用户根据自己喜好对一部影片进行评价的评分机制,《老男孩》的得分是8.4分,共有168654人参与打分,对《老男孩》的相关短评55722 条,影评1896条,其中以《你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为题的热门影评的回复数达到454个。以《老男孩》命名的百度贴吧,共有会员5148人,主题数8536个,帖子数81494个,贴吧月排名第20 位。这些统计数字让我们看到民间立场参与者数量的庞大,它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以传统阐释为核心的专家文化。
在打破传统电影单向传播局限的情况下,微电影通过新媒体平台提供了民间立场的文化包容度。像微电影《交易》、《我的路》、《拳击手的秘密》等都是表明特定的民间立场,以及如何有助于普通人重新占有权力话语表达的地位,最终服务于对主流权威的超越和对失语的反抗。马克·波斯特说“话语的权力作用就是对主体与支配结构的关系作如此定位,使那些结构因此能够对他或她发生作用。话语的权力作用的主要特点是隐藏了它对主体的构建功能,只在该主体已经成为权力的受话人之后才显露出来”。言外之意,话语只有成为一种抵抗策略的时候,才能够发挥话语对于主体身份的建构,因为“自由不是给定的某种东西,而是你要征服的东西”。这种对话语权威有力的干预,促进了多元表达与交流的可能。
也许正如克里斯朵夫·泰尔西特(ChristophTerhechte)所言“你不会在电影中满足那些有经济或者政治企图的人的期待,而只是表达你自己对于某个议题的实在观点”,对于微电影的接受者而言,这是网络话语权力的真实体现。
传统电影场观众是被动接受,实质上电影制作者背后的商业集团控制,导致观众话语权的缺失,而微电影制作者与受众有着最为密切的联系,两者意见的互动回流将在社会舆论导向的运转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就如同《赢家》中表达的当下人的婚姻状态在物欲主义的洪流中浮躁易碎,人常常在欲望和金钱的诱惑下迷失自我,而公众意见和观点的洪流会让迷失的自我感受到缺失与偏差,这样的话语表述本身也是社会舆情的一种反映,折射出当下人的生存境地和精神状态,当舆论漩涡被搅动,势必会带来整个社会的关注。微电影作为一种依附于互联网播放平台的电影传播方式,在电影资讯的获取和评价上都具有便捷、即时的特点,这使得微电影超越了原有电影场域中单向传播的话语霸权而成为一种新的话语表述方式,微博、社交群、贴吧等多媒体技术上的时时更新使得这样一种抵制原有的话语霸权的话语言说得到技术上的支撑,实现了公共话语表达的可能性。微电影通过新媒体的传播平台实现了社会意义上的话语抵抗,借助于去除电影权利场的中心化,带来了对民间表达的话语范式的想象与实践。
三话语与社会价值观念的重构
对于微电影来说,话语相对于其他的电影系统占据着某种优势地位,其他的意指影像和附加文本都可以转化为语言,通过话语进行理解。因此,微电影对于社会价值观念的建构也是以话语为基础进行的。
对于打破边界的微电影来说,话语的意义并非是权利的简单呈现,也并不是外在社会现实的简单反映。“就其由某一社会所接受而言,建立起一种‘文化世界,它在本体论意义上既不现实,也无可能;其存在形态和某种文化秩序联系在一起,它是某一社会借以思考、讲述,并在讲述的同时,通过其他思想去解释其思想‘意旨的方式。”从传统电影的话语特权向民间表达的过渡,观众获得了对于文化的参与权,即便并不完全,但是通过微电影的窗口,大众找到了自我表达的机遇,建立了一种开放的话语批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表达同时也是一个消解垄断和特权的过程,避免了意识形态的桎梏,超越了原有话语传播的单一立场。微电影为大众提供了一个争取话语权,建立主体身份认同,实现多元思想交流的自由空间,建构了多元并存的“民间性”的精神家园,让来自民间不同领域的声音得以平等的传播,真正实现了话语权的民间转向,这对于建构多元共存的社会价值体系具有重要的意义,也是对电影权利场反思所做的切实的努力。而无论是民间表达抑或是平民化的话语立场,微电影最终试图以此建构一种作为文化根基的文化公共性,这也是中国当代新媒体场域下文化走向的内在根据。
微电影对于民间话语表达的一种建构和想象,让那种一方独大的传统中心主义话语权威不复存在。文化应该是多元共存的,那么文化的表达和接受方式也应该体现出某种丰富和多元。坚持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方针,以“民间表达”为标志的微电影文化发展路径,彰显了中国文化模式下的公共性意蕴,也承载了中国文化发展的诸多契机和挑战。
注释:
①[法]皮埃尔·布迪厄:《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包亚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84页,第19页。
②季巧微:《短片也风流》,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3页。
③[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何道宽译,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2-3页。
④区念中、杨德建、黄慰汕等著《中国短片浪潮》,广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00-101页。
⑤石磊:《新媒体概论》,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8页。
⑥[澳]格雷姆·特纳:《普通人与媒介:民间化转向》,许静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7页。
⑦万家欢:《专访王全安:〈白鹿原〉的核心是土地和农民的视角》,http://blog.sina.com.cn/s/blog_4fbf5e6f01013pbt。
⑧[英]伊格尔顿:《理论之后》,商正译,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142页。
⑨⑩[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刘继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年版,第71页,第68页。
[美]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时代》,范静哗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17页。
张亚璇:《柏林电影节青年论坛和当代独立电影制作克里斯朵夫·泰尔西特访谈录》,《艺术评论》2010 年第4 期。
[意]乌蒙勃托·艾柯:《符号学理论》,卢德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