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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批评的谱系生态:发展动因与演化轨迹

2015-09-29王丹

文艺评论 2015年5期
关键词:文学理论语言

○王丹

语言批评的谱系生态:发展动因与演化轨迹

○王丹

对于20世纪以来西方文学理论与批评历史演化的脉络审视,时下某些观点常常将之归纳为“由外向内”与“由内而外”的因果循环,并得出前者注重“自律本质”而后者留恋“他治功能”的价值评判。继而,据此把对文学的审美研究和文化研究视为互不相容的研究类型区隔开来。可是,正如美国理论家拉尔夫·科恩所指出的,“要认识到原有理论中哪些部分仍在持续,哪些业己废弃,就需要检验文学转变的过程本身”①。这句话虽然简略,却使我们明确意识到:如果不检视语言批评得以生成的基本动因,不考察由此衍生的问题意识及其演化轨迹,不谨慎研讨它与文学研究的对象抉择和视域重心之间的对应关系。那么,不仅会把西方文论在文学问题上广泛而多样的理论累积与分歧,缩减为操作不同方法来处理同一类事实的量化差别。而且,也会因此无法合理阐释现在仍在继续的西方文论本土化实践,难以科学评价中国文论当代建构进程中的种种选择。

假如不把当代西方文论的探索活动当成此消彼长的理论秀场,而是将之看成一个由诸多个体互动整合而成的、共享审视角度的动态体系的话,我们就会发现其中的“家族相似性”。那就是,不同思潮流派的文学研究始终贯穿着对于语言的观念自觉,其研究视野和理论思路亦紧随着这一问题意识的酝酿而调整。从这个层面来说,它们都是将“语言”作为文学与文学研究根本性维度的理论范式——语言批评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其理论中心是对“语言的研究,对语言、形式和意义,对积极活动中的语言及其场合、目的和作用的研究”②。

之所以首先设置这一前提,既非试图规避形形色色的理论思潮在批评操作上呈现出的差异,也不是力图摒弃当代文论在整体格局发生嬗变的宏观事实。而是意在阐明:个别流派或方法的“自我实现”是构不成范式类型的,即便它是起始条件或助推力。因此,不能只凭借表象层面的某些有限变化,就把研究方法、批评模式从明晰的理论脉络以及活动的问题意识中抽离出来,并将之作为区分乃至分化文论谱系的可信标识。事实上,从方法模式上界定文学研究种类的模糊性做法,不仅产生了前述那些“自明之理”式的误读,也会导致对于语言批评谱系构成的认知匮乏,将它限制在“形式主义批评”的狭隘限度与效度内。

虽然基于这样或那样的理论资源、阐释理念与评判取向,各种批评理论在文学与语言的关系见解上互有不同,但无论是所谓的审美研究,还是之后的文化研究都并没有把文学放置在这种层面上去研究。而且,以后结构主义思潮为主体的文化研究之所以质疑、批判前者,也并非在于它们采用别的语言理论的方法模式去阐释文学基本问题。恰恰与之相反,在基本思路上,它们都强调文本语言分析是理解和阐释文学的基本前提。只不过,在后者看来,前者虽然将其研究文学的“思想体系建立于他们的语言观上——能看见什么取决于如何去看,却又不打算将其语言观推到极致”③,去深入反思语言的此种运作,追问审美效果的生产在文学活动中所可能带来的影响和后果,可这恰恰是理论必须予以深究的核心话题。显然,文化研究的这种“反叛”实质上是语言批评自身有所调整的延续与创新。

从这个角度来讲,在“语言”及其对于文学现状和实践究竟有何种意义的理解上,20世纪以来的文学研究经历了一个由“自然”到“文化”的生态演化。这一双向轨迹所蕴涵的竞争、选择、整合与交融机制,不仅衍生了语言批评的对象抉择、具体路径与思考重心,拓展了它不同于传统文学研究方式的批评特色与范式形态,也深度影响着文论研究整体格局的波澜走向。

任何问题的提出及其思维方式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都受制于相关研究领域的实践意向,文学理论与批评“之所以是历史的,不仅是因为它随时会发生变化,而且因为它自身完全是它寻求理解和代表的历史的一部分”④。作为语言批评起点的俄国形式主义及其后继者,之所以率先排斥先验主体,强调语言问题之于文学研究的“本体”价值,是力图质疑那种以“内容”来界说文学的旧实证主义观念,反拨与之相对应的主观印象式批评。虽然,大多理论家并不否认它在了解与文学有关的背景知识方面的作用,但是却反复强调:如果以为只凭借这一点就去解答“文学是什么,为什么是”这一基础性问题,那么,其后果是:不仅难以读解丰富多彩而不乏规则的文本虚构,把文学从对自然、社会等客体的从属划分中相对独立出来,反而会使文学及其研究丧失独立存在的依据和价值,变成其它学科思考的生硬运用,或是成为作家心理、生平的还原性注释。

雅各布逊所倡导的经典命题,就清晰展现了这一大致相同的思想诉求。他指出,文学之所以具有持久不衰的审美魅力,并不取决于它所承载的、外附于客观世界的故事素材,也不在于作为作者个性心灵表现的思想主题,而是源自使其成为艺术的“文学性”,它才是文学理论的研究对象。由于该特质是以偏离日常的变形方式存在于文本语言之中,因而在具体研究中,“就必须承认‘程序’(device)是其唯一的‘主角’,而文学作品特有的形式则应是文学研究的基本问题”⑤。正是基于这种认识,20世纪前期的理论批评家,才大都将文学视为一种自足独立的符号系统,力图从结构性差异上将文学语言与世俗语言的标准划分区分开来,并归纳出文学“说话的方式”及其特点。

虽然,在文学与语言的一系列对应关系上,它们是从语言符号的不同自然层级和形式单位出发,关切各有侧重:俄国形式主义从标记化的音韵表现出发,关注文学在“外形式”上的、可识别的一系列风格特征;新批评流连于文学语义的横组合构成,着力细读修辞形式对于文学所指非明晰性的影响;结构主义则倾心于文本据以组织的语句法则,力图推演出具体语言形式的共时性特征,以探寻文学意义得以成形的普遍类型结构。但是,它们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语言是文学的根本性介质,审美活动最终是凭借语言形式体现出来的。因而,“文学性”就表现在文学语言的形式、规则与功能之上。就解读而言,不论分析什么类型的文本,究其实质上都是对语言的理解。所以,只要精确描述、清楚界定语言及其属性特点,就能创造性地发现文学是其所是的艺术根源,从而在“文学性”的具体表现下分门别类,把构成文学范畴的那些文本从产生它们的特定环境中抽取出来。

从这个角度,我们就不难把握语言批评的问题视域最初是缘何、怎样萌发及其相关表现,那就是,将文学研究建立在语言分析的基础上,从本体性层面来理解语言形式之于文学活动和文学构成的普遍规约;语言本身由内而外的自然尺度及其技术性运用被当成阐释文学的知识依据。恰当的说,正是这种自觉思考语言与文学之关系的问题意识,改变了传统文论原有的概念框架与探讨路径,对于当代文学研究的形貌变革具有转折性的范式作用。

不过,不容忽视的是,语言批评前期形态对于被古典文论视为“工具”的文学语言及其客观性质和功能的复苏,基本上是以“无功利无利害”的艺术假说、“自我目的性”的预设作为前提的。或者说更确切地说,它们关于“艺术”或“美”的范畴主要源于康德形式化的对象划分,⑥即那种与理性认识(“概念”和“理念”)相对立的、显现于感官/感性层面的直接“愉快”⑦。也正是出于文学的语词都必须被看做为对“审美”的同质性考虑,它们一方面只能如与之理念相似的索绪尔派语言学一样,有意分离“词”与“物”、拒绝研讨言说者和作为心智系统的语言符号之关系的,以“程序”、技巧悬置或回避了主体性和审美意义形成的衍生过程及其历史条件;另一方面,则如强调理想的数理语言同世界同型同构、分析陈述真/假值的逻辑经验主义一般,津津乐道于文学语言如何以及怎样通过“化无形为可见”的视觉化形式和规则,将概念化的思想、世界还原为能见性显著的直观感知,由此获得诗性真理。

在这种状况下,前期语言批评虽然认识到文学语言同其现实指涉之间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但是,这就恰似什克洛夫斯基所言,文学语言的“奇特化——就是用另外的眼睛看世界⑧”。在这一点上,它又与以往“以言逮意”的文学理论一样,并没有偏离浪漫主义以来的经验主义和感觉论的“镜像”反映旨趣。因此,对于那些更为关键的自反性问题,尤其是语言构造的文学审美世界同现实世界之间的意义衍生关系,它却无力涵盖并有效回答。

显而易见,这种在语言媒介的自然形式和技术属性层面践行现代美学传统,确立文学独立品质的批评旨趣,以及把审美对象的美学性质和判断标准同音素、词素、句法和语法结构方面的有限变化相结合的策略,在拓展人们对于文学相对自律性的感知和理解,推动文学活动的现代发展,确证文学研究学科疆域的同时,又相应消弭了“语言之外”的无限关系和互文领域的存在。学界的某些流行观念将语言批评划归为审美的“形式研究”,把“文化研究”与之间隔出来,通常也主要归因于此。可事实上,当代文学研究内在生态的再度演化,恰恰是得益于对语言批评话语对于自身局限的反思与质疑。不过,要想澄清这一因误读而导致的误解,我们还得从当代文学研究在20世纪后期的理论转向说起。

关于这一往往被称之为“文化转向”的理论变迁,美国批评家希利斯·米勒曾说道,“在过去几年里,文学研究突然间几乎一致偏离了指向语言本身的理论,转向靠拢历史、文化、政治、体制、阶级、性属状况、社会语境和物质基础⑨”。显然,格局走向的变化意味着批评视域与研究趋势、理论重心的更迭。因此,如何看待这种转变,也就成为认识20世纪70年代以后当代文论的文学研究状况,以及把握其中的不同理论流派、思潮与语言批评关系的关键。

如果不仅仅关注这一描述的表层,即研究重心由文学的“内部”又转向了“外部”。那么,就会发现转变发生的深层动因在于:理论通过对语言与现实关系的持续追问,深化了对“语言”及其规定性的认识。继而,在具体思路、研究方式上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形成了与前期既相融又差异的另一种思考途径。换言之,批评不再只是从静态意义上抽象地理解文学语言的先存性,把之视为以句子为界限的形式符号,而是把它看成牢牢嵌入历史与社会的文化脉络之中的实践活动;不再沉迷于文学审美意义的形式研究和结构分析,而是力图揭示语言实践同与之相关的性别取向、阶级信念、种属惯例和意识形态等社会性因素间的复杂关联,思考这种范畴关联会对文学的属性、特征产生何种动态影响。

由此来看的话,当代文论对于社会历史、文化政治领域的涉足,不仅没有淡化或改变通过语言维度来研究和阐释文学的基本思路,反而是通过语言批评这一至关重要的中间环节来实现的。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就不会把文学研究对于文本“外部”事物的关注,误解为与语言问题无关的事件。相应的,也就不会把作为理论范式的语言批评同其存在于不同时间进程和空间范围内的具体方法、分支形态相混淆,进而把这些伴随“语言问题”演化形成的、经由竞争占优势地位的子变体鉴别为新的批评话语;也就不会认为这是语言批评陷入难以维系的绝境之后,文学研究重新到传统的目的论文学观和社会历史批评的可信标识。相应的,也就能够理解20世纪后期的文学研究何以会跨出审美关系的疆域,为何会化用以“言即行,说即做”为内核的日常语言哲学来对文学展开文化阐释。

退一步来讲,理论格局的变化固然显著表现在:对于前期语言批评“内在”研究的质疑与走出,但其对于文学与社会、历史因素间关系的分析与阐释,决不是从外部强诸于自身之上的,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其问题构成的有机部分。只不过,在语言批评谱系的生发过程中,由于初始条件的差异、时间差以及偶然性因素,它并没有处于观念竞争和对象抉择的优势地位而已。可是,隐性却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也不能由此抹杀它与文学研究重心转移间的内在关联。毕竟,理论研究变化的方向和强度不得不受到先前存在的条件的影响。

一方面,其内部预示着路线发展的变异可能,以及有差别的演化传承。不论是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还是结构主义批评,其实都或多或少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甚至还试图予以解决。譬如说,早期巴特发现能指与所指关系复杂性的二级符号研究,就是这方面的鲜明例证。对于此,文森特·里奇的解读相当到位。他指出,“结构主义符号学……既保留了形式主义遵循艺术规律自足性的分析模式,又引入了社会学意义上的‘程式’(convention)范畴。而‘程式’不仅存在于文学本身,亦涵括语言和文化方面。在这里,文学和社会通过‘言说’开始重新连接起来”⑩。另一方面,在语言批评得以起始的俄苏时期,同样关注语言问题却又长期被间断、“遗忘”的米哈伊尔·巴赫金,就对俄国形式主义的技术性思路提出质疑。在他看来,“一切文本皆对话”,复调式的对话性是文学语言的根本特征。不论是语言内部相互作用的形式要素,还是诸如书籍之类的语言交际,都是一种同社会历史、意识形态发生内外关联的言语行为。⑪这种语言观念和探讨思路,对于后期巴特、克里斯蒂娃等提出“文本(主体)间性”理论,延伸文学研究的文化视野、历史向度有着直接的推动作用。同时,我们更不能忽视受俄国形式主义启发的塔尔图-莫斯科符号学派及其历史价值。在后结构主义兴起之前,它们就已经开始从语言维度研讨文学活动的文化属性和文学的意识形态特点。⑫在这个意义上,语言批评更非纯粹的“形式研究”,在其萌发伊始,就在酝酿着语言研究的另一种方式。同时,其路径也不是直线的、单一的,而是双向进行的,其内部蕴藏着的这些异质性乃至解构因素的萌发,实际上开启了所谓“向外看”的“文化转向”进程。

正是在这两个方面的激荡汇流之下,后结构主义打破了以往认识语言的惯例与准则,把其问题中心置于文学的语言实践与“外部”事物的复杂关系中。这种转向不仅意味着文学研究思路和格局的变化,也意味着语言批评在调整研究思路与对象之后,在研讨文学的问题意识上有了新的拓展。用德·曼的话说就是,审美的“意识形态”就是假定语言与现实世界互为可靠模式的“虚构叙事”,及其所造成“语言与自然现实、指涉与现象论的混淆”⑬。

这一精辟说法向我们指出了如下事实,在文学与语言的关系层面,转向后的语言批评有了如此的理解:作为思想和认知的可能性及其表达的基础,语言之于文学的关键性就在于其“无中万般有”的建构性行为。由于这一特点,文学对于现实世界的描述即意义并非是有所美化的“再现”或映像记录,也不是事物本身在语言中真实而准确的上演,而是一种处于不断流动变化中的能指阐释过程。

对这一事实的思考与指认,使得理论研究充分意识到:文学之所以表达意义,乃是为了“述行”,即行事和取效。一方面,文学联接“词”与“物”的意指过程,其实是与主导意识形态相合谋,来重新分配可见物、可说物和可想物之间关系的以言行事行为。当文学艺术表达不同的意义之时,亦即它刺激或告知体验艺术的人们的生活方式的时候;另一方面,文学语言通过赋予性别、阶级、自我与社会欲望等文化畸变因素以外在于直观感知、日常生活和普通经验的美学形象,使人们把文学想象精心构筑的效果视为理所当然的事实真相。

在这种“现实(效果)出于虚构”的述行认同中,文学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由语词符号和句(语)法所构成的艺术品,也亦非作家个性情感的感性表达或对“事实”的描述附会,而是一系列意识形态得以构成、传播、维系与实现的实践方式及其过程场所。基于此,文学研究的价值和意义就不仅仅在于完美地阐释文学自身的审美性质,更在于通过分析意识形态话语是如何浸淫于文学生产和消费的语言运作过程,鉴别和暴露由此遮蔽、筛选所造成的符号歪曲或异化。

正是在这个层面,语言批评最终粉碎了隶属于本质主义认识论的文学/语言镜像观,逐步完成了自己的思路演化与视域拓展。在这一进程中,包括解构主义、新女性—新历史主义、后殖民—后马克思主义以至于空间、伦理理论与身体研究等在内的“文化研究”,纷纷把文学视为有待批判审视的、特定语言实践的整体,从不同方面提出了“延异”、“互文本”、“修辞性”、“他者”、“述行”、“话语”、“仿像”与“身份”等术语范畴,透过各个侧面去分析文本“内”、“外”各种因素的复杂交互运作,拷问为文学表层的审美效果所掩饰的意识形态重塑,揭露二者相互交织、支持和界定的间性关系施加于文学想象以及文本写作、阅读之上的权力约束。

通过解析语言批评理论的演化因素、前后风貌及其关系,我们能够清晰看到:对于语言的问题自觉早已深深融入当代文论的肌理血脉之中,它是在不同理论派别、潮流继承与革新的历史过程中以多种形式不断发生着变化的;虽然问题意识的差异最终会体现为某种有限的明确模式或稳定的研究领域,但是,语言批评不同时期的形态差异并非是绝对化的,作为一种谱系生态,它不仅存在于与其它理论话语的互动之间,也存在于它自身各个个体部分的动态交互之中;作为一种交融了“技术—文化”双重视域的研究范式,语言批评既能进入“语言”之内,精确描述文学审美形式、意义得以构成的“可见”的一面;又能迂回至“语言”之外“不可见”的一面,辨明文学如何通过感性化的语言虚构物建构经验世界、产生物质性影响的述行运作过程。或许,重新清理与总结语言批评范式的发展线索和理论价值,亦能为时下处于媒介融合与符号消费态势下的中国文学研究,发现和构建新的对象、思路与论域提供某种历史可能性。

(作者单位: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

①[美]拉尔夫·科恩《文学理论的未来》[M],程锡麟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6页。

②④[英]弗朗西斯·马尔赫恩《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M],刘象愚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1页,第2页。

③[英]彼得·巴里《理论入门:文学与文化理论导论》[M],杨建国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59页。

⑤Edward J.Brown,In Major Soviet Writers:Essays in Criticis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3,P. 63.

⑥[美]雷纳·韦勒克《近代文学批评史》(第一卷)[M],杨自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版,第303页。

⑦[德]康德《实用人类学》(外两种)[M],李秋零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11页。

⑧[苏]维·什克洛夫斯基《散文理论》(下)[M],刘宗次译,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第331页。

⑨J.Hillis`Miller,The Triumph of Theory,the resistance to reading,and the question of material base.PLMA, May 1987,102(3),P,283.

⑩Vincent B.Leitch,General,The Norton Anthology of Theory and Criticism,New York:W.W.Norton&Company,Inc,2001,P,5.

⑪[苏]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二卷)[M],李辉凡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39页。

⑫张杰《走向体系研究的艺术符号学与文化符号学:塔尔图-莫斯科符号学理论探索》[J],上海:《外国语》,2000年第6期。

⑬[美]保罗·德曼《解构之图》[M],李自修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03页。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语言批评的社会历史向度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3YJC75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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