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一体化背景下石家庄城市组团“指状网络”发展模式的区域经济分析

孟祥林

（华北电力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河北 保定 071003）

一、以石家庄为中心构建城市体系的影响因素分析

石家庄城市群在连接太原、郑州、济南等城市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虽然从区域经济发展角度考虑发展石家庄城市群势在必行，但该城市群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包括产业布局不合理、区域合作程度低等诸多不利因素［1］，其中最大的不利因素就在于：石家庄距离京津较远，相对于近京津的其他河北省城市，石家庄的区域优势并不突出［2］，区域内缺乏高度通达性的交通网络，为石家庄城市群的构建以及一体化的京津冀城市群的构建设置了诸多障碍。具体而言，构建石家庄城市群的障碍因素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层面。

（一）处于“首都经济圈”的边缘

石家庄虽然是省会城市，但在京津冀城市体系中，京津两个直辖市才是区域核心。从区域经济学角度看，石家庄并不位于京津冀的区域重心上，石家庄位于保定以南，来自京津的经济影响首先要在保定“过滤”。虽然在最近一次的“首都经济圈”的规划中，石家庄被归入“首都经济圈”中，但空间距离方面的弱势使得石家庄在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受到影响。况且在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保定也提出构建“京津保三角形”的发展构想，并且提出通过构建“京保新区”将保定逐渐打造为“政治副中心”的设想，保定位于北京与石家庄的中点位置上，依托优越的区位优势，保定有与石家庄争夺发展机会的可能。如果“政治副中心”落户保定，保定将会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京津的很多职能向保定疏解后，石家庄就失去了与京津对接的机会。这就需要石家庄提前着手考虑与保定合作发展的事情，当保定南侧的石家庄和北侧的京津大都市都选择整合保定的时候，保定的发展机会就更多了。石家庄就可能在“首都经济圈”中在不同程度上被边缘化。

（二）缺乏深厚的文化基础

石家庄是“火车拉来的城市”。新中国成立后，河北省省会曾经两次在保定与石家庄之间变动，1968年省会最终搬迁至石家庄后，石家庄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在石德铁路和石太铁路修通后，石家庄随即具有了省会城市和交通枢纽两个重要角色。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石家庄就进入了大都市的行列。石家庄的发展速度虽然很快，但在人们的印象中，石家庄的历史基础很薄。文化是大都市的灵魂，城市缺少了文化做依托，就很难形成高大的形象。所以石家庄在发展中，就需要进一步强化文化氛围。在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石家庄作为“京津石三角形”的一个顶点，要通过借力发展，承接从京津疏解过来的文化资源，将其逐渐打造成为城市的亮点。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知名品牌、特色资源等都能够成为打造城市文化的条件。城市的现在就是城市的未来的历史，虽然历史文化基础较薄，但是从现在着手塑造城市文化，注定未来的城市就会有相对深厚的文化底蕴。文化是石家庄发展的瓶颈，只有创造条件不断承接来自其他区域的文化辐射力，并且不断打造自身的文化增长点，才能够让石家庄成为有文化灵性的城市。

（三）城市非均匀发展及发展空间受阻

在石家庄附近只有鹿泉、正定、藁城、栾城等四个小城市，在石家庄的发展规划中，已经将“一城四星”确定为“大石家庄”发展的核心。石家庄在进一步发展中遇到了自然环境方面的约束。如图1所示，石家庄西侧是山地，北侧是滹沱河，东侧和南侧都是高速公路，这种环境条件对石家庄的发展形成了严格的约束，按照传统方式以“摊大饼”的形式向外围空间扩展使得建成区以“老石家庄”为核心增长显然已经不可能。现有的条件约束使得石家庄必须分块发展，并将发展方向定为向北和向东，如图2中的大箭头所示。石家庄向北发展必须跨越滹沱河，建立以正定为中心的“石家庄正定新区”。石家庄东侧需要以藁城和栾城为中心，越过高速公路建立“石家庄藁城（栾城）新区”。分块发展有利于石家庄城市规模扩大，并带动各个块区之间农村腹地的城镇化。

图1 石家庄发展约束与发展方向

石家庄作为京南第一省会城市，在构建以自身为核心的城市群的过程中，发展的主导方向应该是向东和向北，与京津两个大都市融合发展构建“京津石三角形”。石家庄周边小城市非均匀分布以及发展空间受阻，使得石家庄在构建“京津石三角形”过程中遇到诸多障碍，构建石家庄城市群，虽然西部山区的自然条件瓶颈不能突破，但北部的滹沱河瓶颈可以突破，将正定作为石家庄的副中心发展为次级城市团。

图2 石家庄城市群向北发展层次与通道

二、构建城市团的前提条件分析

（一）突破现有行政区划约束

行政区划一般是城市发展的思考前提，城市作为一个区域的中心，往往是从行政意义上考虑的。这种以行政区划为核心的思维方式往往会阻碍城市之间的合作。目前在“大石家庄”构建过程中，与石家庄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保定，保定在石家庄北侧，位于北京与石家庄中心位置处。在北京向南施加辐射影响的过程中，与京津关系最密切的小城市就是保定，加上保定深厚的文化底蕴，京津与南侧的城市构建城市组团的过程中，京津与保定最容易组成“京津保”三角形，这在一定程度上就会影响资源向石家庄流动。但是在构建城市团的过程中，如果石家庄不与保定强化合作，在构建“京津石”三角形的过程中就会受到影响。如图2所示，石家庄向保定发展是沿着三个方向和按照三个层次进行扩展的。三个扩展方向分别是l1、l2、l3，l1是“石家庄→阜平”高速公路，这是“京昆”高速公路的一部分，l2是“正定→清苑”方向，这是“京石”铁路的一部分，l3目前还未形成，这是由石家庄出发，沿着“藁城→无极→深泽→安国→博野→蠡县→任丘”一线的发展方向，这是“京津石”三角形的“津石边”。三条线都是跨越了石家庄和保定行政区划（l3跨越了石家庄、保定和沧州等三个区划）。三条发展线在东西方向上分别构成C1、C2和C3等三个城市环：C1环由藁城、无极、新乐、行唐构成；C2环由安国、定州等构成；C3环由任丘、保定等构成。任丘是“京津石”三角形的重要节点城市，尤其在l3中处于天津与石家庄的中点位置，成为l3与C3的交点，“三环+三线”是建立在突破行政区划的基础上构建起来的，石家庄作为省会城市，需要主动与非省会城市合作，为“大石家庄”格局的形成创造条件。

（二）构建“大石家庄”组团属下的“次级组团”

石家庄城市组团虽然是以石家庄为核心构建起来的，但这并不影响在“石家庄城市组团”下构建“次级组团”。在构建次级组团的过程中要充分展示保定、邢台、邯郸等城市的作用，让这些城市担负起“大石家庄”组团构建过程中的“次级核心”的作用。“保定组团”构建过程中，目前已经具有了“一城三星一淀”的构架，并且在此构架基础上要逐步形成“一分为五”的“子团”格局。在图2中，安国和定州都是“一分为五”“子团”构架下以保定为中心的“次团”，从图2可以看出，“次团”通过C1和C2已经与石家庄连接在一起，在突破行政区划的情况下，正定与定州很快就能实现融合发展。邢台规模较小，但能够在呼应石家庄的基础上与邯郸逐步形成“邢—邯”城市次团，从石家庄向南，将“栾城—元氏—赞皇—高邑—临城—内丘—沙河—永年”等串联在一起，在石家庄南侧逐渐形成“邢台隆起”和“邯郸隆起”。在强化石家庄南北两侧的“次级组团”的情况下，还要向东西两侧发展，分别与东侧的衡水（隶属河北省）和西侧的阳泉（隶属山西省），构建以石家庄为中心的“东子团”和“西子团”，使得“子团”与“主团”相呼应。“大石家庄”得以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均匀发展。

（三）突出“软区划”在“一体化”进程中的作用

“软区划”是在不突破现有行政区划的基础上，通过“硬区划”的行政力量得以协同发展的，在更大的区域内施以无区域倾向性的资源布局政策的行为。这是“硬区划”在短时期内不便进行调整的权宜之计，“软区划”的本质在于通过对行政力量作用方向的调整，让资源在更大的区域内进行合理布局。“软区划”可以着眼于经济政策一体化和资源布局一体化，在更大的区域内发展资源聚合和整合的作用。城市首先是作为政治中心而存在的，在履行政治中心的同时担负着经济中心的职能。所以以城市为中心考虑区域经济发展的时候，行政区划往往会为思维设定框框。组建“大石家庄”城市组团除了要在“大北京经济圈”前提下构建外，还要以石家庄为中心，在更大的区域内谋求金融、通讯、教育、交通等一体化运行机制，这些方面除了交通属于硬件设施，其他均属于软件设施。在交通条件更加便利的情况下，金融、通讯、教育得以一体化运营后就会实现异地同城化运营，区域间沟通的成本就会下降，资源在区域内布局就会打破行政区划阻隔，按照市场规律进行优化配置。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同区域之间存在博弈，但是以“地方保护”为基础的博弈，博弈的各个城市的发展动因都会被严重削弱。“软区划”的制度设计会使得各个区域间的博弈建立在合作基础上，城市之间的关系会是“互利共赢”而不是“此消彼长”。

三、石家庄“四层次”指状网络的城市组团设计

（一）构建京津冀城市群南部中心城市

如图3所示，石家庄是京南第一个省会城市，以石家庄为核心已经形成了“一城四星”的“大石家庄”城市空间构架，“一城四星”中的“城”即石家庄，“四星”即正定、藁城、栾城和鹿泉。以“一城四星”为核心，在“大石家庄”发展思路下，石家庄的城市影响力在向更广腹地的新乐、无极、晋州、赵县、元氏、赞皇等扩展，这些小城市已经逐渐成为了“大石家庄”发展思路下的石家庄城市体系的“二级台阶”（“一城四星”为“一级台阶”）。将石家庄打造成为京津冀第三极［3］，拉开“大石家庄”发展构架，构建京津冀城市群南部副中心城市［4］已经成为石家庄发展的主导思路，多方面的条件有利于石家庄向城市组团方向发展。建设石家庄城市组团，需要突破现有行政区划，在更大的区域内进行跨区组团，为构建“大石家庄”进行空间储备。“大石家庄”在建设过程中，除了要从行政区划内部做文章，构建“一城四星”的城市组团外，还要与附近的其他小城市间形成互动，扩大石家庄的影响力，这就需要石家庄在东（衡水）南（邢台）西（阳泉）北（保定）四个方向上构建城市组团。“大石家庄”需要在“双核+双子”构架下得以建立，使得“大石家庄”在“双核+双子”的构架中与京津唐保四个城市产生高效互动。虽然“京津石”三角形内部的交通通达性程度与预期中的发展状态还存在一定差距，但交通干线已经相对比较完备，石家庄已经是南北、东西方向的交通枢纽。石家庄城市组团的目标不仅在于强化与京津的联系，还在于与南侧的邢台、邯郸，东侧的衡水以及西侧的阳泉等强化联系，让石家庄成为“远京津的河北省区域”的“经济核”，以石家庄构建“京南城市群”的同时，很好地呼应“双核+双子”，为“双核+多子”的京津冀城市体系做充分地准备。“大石家庄”的影响域面积广大，可以按照“四层次”指状网络的模式构建城市组团。

图3 以石家庄为核心的指状网络城市体系构建

（二）“四层次”指状网络城市体系的构成

“四层次”是指以石家庄为核心向东侧发展的四个圈层，即如图3所示的C1、C2、C3、C4等四个圈层。四个层次以石家庄为核心，由近及远形成四个“C环”，将邻近的市级行政区划范围包容进来。在“大石家庄”城市体系的框架下，以石家庄为中心的“四层次”指状网络体系不断完善，这样的城市体系为扩大石家庄的影响力，进而与京津形成鼎足发展格局，为以京津“双核”为核心的京津冀城市体系与周边的城市体系融合发展奠定了基础。在图3中，以石家庄为中心向东、东南和南等三个方向伸出了五条交通干线：F1石沧线（石家庄—沧州）、F2石黄线（石家庄—黄骅）、F3石德线（石家庄—德州）、F4石南线（石家庄—南宫）、F5石邯线（石家庄—邯郸），五条干线中，铁路干线与各公路干线交互出现，F1、F3、F5为铁路干线，F2和F4为公路干线。与此同时以石家庄为中心形成了“四层次”城市环：第一层即C1，包括正定、鹿泉、藁城和栾城，四个小城市与石家庄共同形成了“大石家庄”的城市体系的核心部分即“核心层”；第二层即C2，从图3中可以看出，该层城市圈包括了元氏、赞皇、高邑、柏乡、宁晋、赵县、辛集、晋州、无极、深泽、新乐、行唐、灵寿、平山等县级行政单元，这是“大石家庄”城市团的“影响层”；第三层即C3，包括了隆尧、临城、内丘、任县、巨鹿、新河、冀州、南宫、衡水、武邑、武强、深州、安平、饶阳、肃宁、河间、蠡县、博野，该层城市圈已经打破了石家庄、邢台、衡水、保定的行政区划，在河北省中南部构建了跨区划的“大都市圈”，这是“大石家庄”的“影响层”；第四层即C4，该层城市环涉及的区域更大，规模较大的城市包括沧州、威县、馆陶、曲周、邯郸等小城市。该层城市环是跨省域的城市环，在石家庄东南方向冀中南和鲁西之间通过合作，扩大石家庄的城市影响力，使得石家庄在环渤海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

（三）“四层次”指状网络城市体系中的节点城市

“四层次”的“指状网络”模式的“大石家庄”城市群的构架下形成了多个节点城市，重点发展这些节点城市对于“大石家庄”城市体系的快速形成具有重要作用。为了叙述方便，在表述某个城市环与某个“手指”交叉处的节点城市时采用“城市环（手指）”的方式表述，即C1（F1）表示C1城市环与F1“手指”处的节点城市，以此类推。“城市环”与“金手指”相交处的节点城市就是“指状网络”模式的“四层次”城市体系的“手指关节”，这些“手指关节”受到强化后，才能够让“指状网络”活动自如，“金手指”上的“节点城市”如表1所示。这些节点城市是将“金手指”进行分段的关键城市，也是将“金手指”的各段联系起来的城市。由于这些节点城市并非分布在一个行政区划内，所以只有各个行政区划联动发展，才能够让区域中心城市在更大区域内产生辐射效应。“大石家庄”的构建需要首先强化C1这个内核，然后强化C2这个“影响层”，同时让C3的各个行政单元产生联动效应，C3以内的三个环都是河北省行政区划内部各个次级行政单元，相互配合就能够做到的事情，需要在行政权力影响下，在C3范围内有差别地发展节点城市。在区域经济发展进程中，铁路对区域发展的影响作用往往高于公路，所以在选择重点发展的节点城市时，需要做如下考虑：C1环上按照“正定→藁城→栾城→元氏”的顺序使得各个节点城市得到强化；C2环上应该优先发展定州、辛集和柏乡；C3环上除了强化衡水和邢台外，还需强化饶阳、南宫两个小城市；C4环由于区域范围较广，在发展进程中需要突出重点，如图3所示，应该首先强化以曲周为中心的城市团即“曲周团”的建设，涉及邢台、威县、馆陶、邯郸范围内的广平、肥乡、永年、沙河、鸡泽、邱县、广宗、南和、平乡等县级行政区域。“曲周团”要逐步发展为戴在“指状网络”模式中“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强化铁路线作用的同时，也要不断完善“指状网络”的铁路交通体系，图3中用虚线连接的区域都是应该尽快发展铁路交通网络的地方，通达性的铁路交通网络才能够将“指状网络”中的各个“关节”连通，指状网络才会一盘棋运作，以石家庄为中心的“大石家庄”城市体系才会得以形成。

表1 “四层次”“指状网络”模式的“大石家庄”节点城市

四、“四层次”指状网络城市体系的经济核和铁路网构建

（一）强化县级中心地，构建经济核体系

构建经济核也需要打破行政区划阻隔，需要从京津冀一体化的角度构建经济核体系。首先，“大石家庄”组团需要在“双核+双子”的背景下构建。在历史上京津冀原本属于同一个行政区划，区域经济发展也无须考虑行政区划问题，但是在三地被划分为三个行政单元后，原本作为京津冀“经济核”的京津两个大都市在发展中与河北省就存在行政区划分界，原本地缘关系非常密切的三个行政单元，在区域经济发展联系上整合的程度被削弱。在以石家庄为中心构建经济核体系的时候，只有以“双核+双子”进而“双核+多子”为背景才能够使“大石家庄”成为京津冀一体化进程中新的经济增长极。其次，在构建石家庄城市群的过程中，要从周边的邢台、邯郸、衡水、沧州等辖区内的小城市做文章。以C1和C2为核心，强化C3和C4的建设，强化区域内不同部分之间的联系。如图3所示，按照“四层次”指状网络模式在石家庄的东侧和南侧，强化建设一些重点小城市。在“指状网络”模式中，除了沧州、衡水、邯郸、邢台属于市级中心地外，还有饶阳、南宫、威县、馆陶、曲周等县级中心地，这些小城市在构建“指状网络”模式的城市体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让这些小城市发挥“节点城市”的作用，显得极其必要。从区域经济联系层面看，要以饶阳为中心，强化对邻近的肃宁、安平、深州、武强等小城市的建设；要以南宫为中心，加强邻近的小城市新河、巨鹿和清河的建设；要以邢台为中心，加强内丘、任县、南和、沙河等小城市的建设。在C3环上要强化对曲周、威县和饶阳的建设，以曲周为中心建设邱县和肥乡，以威县为中心建设广宗，使得威县与曲周两个次级城市群相互融合发展起来。以饶阳为中心，加强安平、肃宁、武强、献县等小城市的建设。在C3层中，在构造“大邯郸”城市群的时候，要以邯郸为中心强化发展永年、武安、成安、临漳，与此同时要突出强化馆陶的“小城市核心”的角色，以馆陶为中心，充分发展广平、大名和冠县。在C4环的馆陶和沧州之间，要突破行政区划建立省域联系，发挥德州的中心城市作用。C4环的北侧区域内，应该强化献县在该区域内的重要作用，以献县为中介沟通饶阳和沧州，同时要强化对孟村、南皮、东光的发展。这样就能够以石家庄为中心，形成大中小城市互补共赢的发展格局。

（二）完善铁路交通网络，提高腹地的通达性

石家庄是京广线（北京—广州）上的重要枢纽城市，南北方向上的交通比较便利，与此相比，东西方向的交通通达程度就相对较低。目前以石家庄为核心的交通网络主要有“石—邯”线、“石—衡”线。石家庄与天津建立联系的铁路交通需要绕行衡水或者德州（后者较前者绕行距离更大）。目前的交通网络在通达性方面还存在一定缺陷：一方面在于石家庄与天津建立联系过程中的绕行距离较远，这对于在京津石之间形成鼎足发展格局造成了障碍；另一方面在于“石家庄—衡水—聊城—邯郸—邢台”（“五城市区域”）围成的区域内没有能够发挥中心作用的小城市，这就增加了在该区域内构建以石家庄为中心的次级城市体系的难度。为了更好地构建石家庄城市组团，需要从以下层面着手完善该区域内的路网建设：其一是要在“石家庄—沧州”方向上构建两条铁路线，一条是“定州—博野—蠡县—肃宁—河间—沧州”铁路线，另外一条是“正定—无极—深泽—安平—饶阳—武强—献县—泊头—南皮—孟村—盐山—海兴—黄骅”铁路线，两条铁路线的建设，不但能够将石家庄的影响力疏散到更远的地区，而且两条铁路线之间的地区能够得到拉动；其二是构建以南宫、威县和曲周为核心的铁路网。南宫、威县和曲周是构建“石家庄城市团”过程中的重要“次级节点城市”，发展以这三个小城市为核心的铁路网，对于强化石家庄向南的影响力有重要作用。在构建铁路线的过程中要进行如下考虑：以南宫为中心构建两条铁路线，其一是“石家庄—栾城—赵县—宁晋—新河—南宫—清河”铁路线；其二为“内丘—隆尧—南宫—故城—德州”铁路线。以威县为核心也要构建两条铁路线：其一是“南宫—广宗—威县—馆陶”铁路线；其二是“邢台—南和—鸡泽—威县—临清”铁路线。以曲周为核心要构建“邯郸—曲周—邱县—临西—临清”铁路线。图4中用虚线表示规划构建的铁路线。该铁路网最大限度地解决了“五城市区域”内部的交通通达性问题，不同等级的城市间能够方便地进行沟通，为构建以石家庄为核心的城市群奠定了基础条件。

图4 以石家庄为核心的“次级组团”

五、确定“石家庄城市组团”的发展方向并构建“多级组团”

（一）确定“石家庄城市组团”的发展方向

纵观世界大都市的发展经验，大都市发展的后期都要强化城市体系的“主辅结构”，在大都市周围充分发展卫星城，不但能够让大都市与周围腹地更大的空间产生较好的互动，而且能够较好地分解大都市的职能，大都市只承担核心城市的主导职能，非主导职能则疏解到卫星城，卫星城与主城市之间则形成较好的互动。研究石家庄的发展历史可以发现，在石家庄的发展过程中先后经历了向东南扩展、沿东西向铁路线扩展、四周蔓延式扩展以及奠定中等城市雏形的扩展等四个阶段［5］。在新中国成立前，石家庄主城区的规模已经形成，目前的石家庄就是围绕这个核心区发展起来的，在城市规模不断扩展过程中，石家庄经历了从小城市到中等城市再到大城市的发展变化。有关石家庄的城市发展规划问题，最早可以追溯到1953年，在该年编制的石家庄城市发展规划中，将石家庄的发展方向确定为向东，认为向西和向北发展会遇到诸多限制。但这种规划实际上并没有得到落实，因为后来的“文革”将这种发展规划全部打乱，石家庄实际上是在以火车站为中心以“摊大饼”方式向外围地区扩展。石家庄向北和向西发展受到禁锢的原因在于地形地貌限制，北侧的滹沱河和西部的山区使得石家庄向这两个方向发展的可能性较小。除此之外，目前石家庄主城市周围的京石、京珠、青银、石黄和石太等高速公路的格局也是石家庄市区向外围空间进行连续扩展的障碍。综上分析，向东和东南方向发展是石家庄未来发展的主导方向，在此过程中就要以石家庄为核心，强化发展正定、栾城、藁城和鹿泉等四个卫星城市，按照前文述及的“四层次”指状网络模式逐步强化对赞皇、柏乡、赵县、宁晋以及无极等小城市的发展力度。让石家庄在由滹沱河和青银高速公路形成的带状区域内得到充分发展。使得石家庄东侧和东南侧区域得到优先发展。

（二）构建以石家庄为中心的“次级组团”

石家庄依托省会优势已经逐渐朝向大都市方向发展，在京津冀区域中石家庄的大都市优势正在得到强化，在京津冀一体化的战略规划设计下，为了完善“大石家庄”城市组团的结构体系，需要进一步完善以正定、藁城、栾城和鹿泉为中心的“次级组团”，这四个小城市要逐渐发展为依托石家庄的“次级城市团”，成为大城市与农村城镇间的过渡性质的城市。如图4，有三条高速公路线围成的区域是石家庄主城区。主城区与四个次级城市中心之间的镇级行政单位就成为“次级组团”发展的重点。以栾城为中心，发展窦妪镇、冶河镇和郄马镇，以藁城为中心要重点发展南营镇、邱头镇、南董镇和南孟镇，以正定为核心，主要发展诸福屯镇、新安镇和北早现乡，以鹿泉为中心，重点发展大河镇、上庄镇和铜冶镇（图4中以次级中心为核心的重点发展镇用实线连）。在这种次级组团的构架下，“大石家庄”就能够突破既有地形的限制，让石家庄在北、东和东南方向上得到快速发展，为构建“大石家庄”的框架赢得了较大的发展空间。

［1］戈钟庆，武剑，戈力禾.构建石家庄市融入京津冀一体化体制机制分析［J］.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1（10）：69-72.

［2］周春荣.找准定位协同发展——石家庄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的定位思考［J］.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2014（10）：39-42.

［3］夏靳苗，颜景渊.打造京津冀第三极背景下石家庄发展新思路［J］.石家庄学院学报，2015（1）：59-62.

［4］赵冰琴.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石家庄的路径选择研究［J］.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2014（6）：27-29.

［5］李惠民.近代石家庄城市的空间扩展［J］.石家庄经济学院学报，2009（6）：114-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