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法学教育中专业学位与学术学位人才培养模式比较研究——以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和法学博士培养为例

张秀峰　高益民

美国法学教育中专业学位与学术学位人才培养模式比较研究
——以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和法学博士培养为例

张秀峰高益民

以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法学教育为例，从培养目标、招生录取、课程设置、教学模式、教学师资、学位授予等方面对其法律博士专业学位和法学博士学术学位的人才培养模式进行了比较分析，以此直观了解美国法学专业学位教育的专业性，深刻理解专业学位教育与学术学位教育之间的根本区别。

专业学位；学术学位；法律博士；法学博士

当前，我国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人才培养模式上存在照搬和套用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模式的现象。董士忠研究指出我国当前法律硕士与法学硕士在培养目标上的区别不清，造成了培养模式的雷同，论文过分强调理论研究能力和科研水平，与法律硕士培养解决实际法律问题能力的目标有所偏离，因而法律硕士缺乏社会认同［1］。林泰研究发现我国目前法律硕士教育中法学实务课程与理论课程比例失调，对法律职业道德和法律文书写作等专业实践课程重视不够，大部分法学院校很少组织学生进行社会调查、法庭实地观摩和模拟法庭教学等活动，与培养实务型法律人才的目标不符［2］。李响在美国经验的启示下探索我国法学教育的改革途径，认为我国法学教育面临“大而不强”的发展瓶颈就在于没有像美国那样抓住法学教育的核心竞争力，忽视了法学教育职业化的人才培养和精英化的教学管理等［3］。我国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课程设置、教师队伍、教学模式、学位论文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根本在于混淆了法学教育中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之间的区别，从而在实践中招致诸多问题，同时也严重影响了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质量。

美国的法学教育属于学士后教育，即学生在入学前要获得大学学士学位，而其开展法学教育的主要场所是经过美国律师协会认证的法学院。截至2011年，美国共有202所法学院通过美国律师协会的认证，获得了开展法学教育的资质，这些法学院多隶属于综合性大学［4］。美国法学院开展的法学教育主要包括专业学位（如法律博士DoctorofJuris，简称为J.D.）教育和学术学位（如法学博士，即哲学博士Ph.D.）教育，其中法律博士学位是其开展法学教育的主要形式。美国法律博士学位的申请人在通过法学院的入学考试后，再经过三年的专业学习，方能获得法律博士学位；但是如果要从事律师的职业，还必须参加律师资格考试，而法律博士专业学位是参加律师资格考试的必需条件。从美国法学教育的管理机构来看，为确保法律职业者道德和业务素质的最低标准，各州政府主要依托专业协会来对法学院的法律专业学位教育项目进行管理，诸如美国律师协会（AmericanBarAssociation，简称ABA）、美国法学院联合会 （AssociationofAmericanLawScholl，简称AALS）和美国法律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of AmericanLawLibrary，简称AALL）等。从此可见，美国的法学教育充分调动了政府、专业组织、法学院以及学生的参与性和积极性，从而有效保障了法学教育的质量。

美国法学院除了主要开展法律博士专业学位教育之外，还开展研究型的学术学位教育项目如法学博士教育。作为高等教育体系的不同类型，专业学位教育项目和学术学位教育项目之间存在着根本区别，因而法律博士专业学位与法学博士学术学位在其人才培养模式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本文选取了美国耶鲁大学法学院进行个案研究，分析其法律博士专业学位的人才培养模式，同时将其与法学博士学术学位的人才培养模式进行比较研究，以此更直观地了解美国法学专业学位教育的专业性，从而更深刻理解专业学位教育与学术学位教育之间的根本区别，为我国法学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一、耶鲁大学法学院学位项目概况

耶鲁大学法学院是一所专业研究生院，距今有近200年的历史，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法学院排名中连续多次排名第一。耶鲁大学法学院现有9个法学研究中心，包括环境法律和政策研究中心、法律和哲学研究中心、公司法研究中心等，同时还有25个法学实习所，供学生进行法学实践学习①http：//www.law.yale.edu/about/fastfacts.htm.。

耶鲁大学法学院目前开设有六种学位教育项目，第一种是法律博士学位项目，属于专业学位教育项目，是法律专业人员专业准入的最低学位要求，学制三年；第二种是法学硕士学位（MasterofLaws，简称LL.M.）项目，该学位学制一年，主要针对那些在美国本土之外完成法律学位并对法律教学感兴趣的学生；第三种是法学科学博士（DoctorofScienceof Law，简称J.S.D.）学位项目，仅适宜于获得法学硕士学位的并有学术研究潜能的学生；第四种为法学研究硕士（MasterofStudyinLaw，简称M.S.L.）学位项目，学制也是一年，主要针对其他学科领域的非法律人士，他们参加该教育项目的目的是试图通过这种学位项目来研究其学科与法律之间的关系，该学位是终结性学位项目；第五种是法学博士学位项目，学制三年，针对有志于法学学术职业的法律博士学位获得者，该学位属于学术学位教育；第六类是联合学位教育项目，主要针对那些想要掌握与法律相关领域所需技能的学生，授予诸如法律博士-艺术硕士（J.D.-M.A），法律博士-环境管理硕士（J.D.-M.E.M.），法律博士-工商管理硕士（J.D.-M.B.A.）及法律博士-法学博士（J.D.-Ph.D.）等复合型学位［5］。需要指出的是，法学博士学位和法学科学博士学位都属于学术型的博士学位，二者不同在于法学博士学位的申请条件为美国本土法学院毕业并获得法律博士学位的学生，而法学科学博士学位的申请条件为法学硕士学位，主要针对那些在美国本土之外获得法律学位的申请人；另外，法学博士学位是由耶鲁大学研究生院授予，而法学科学博士学位则是由耶鲁大学法学院授予［6］。耶鲁大学法学院现有各类学生共计713人，各个学位类型的学生人数如表1所示，从中不难看出法律博士是其法律教育的主要项目，也体现出美国社会对法律专业人员的极大需求。

表1　耶鲁大学法学院不同学位类型的学生情况

二、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和法学博士培养模式比较

为了更好地了解美国法学教育，特别是其法学专业学位教育，下面将从培养目标、招生录取、课程设置、教学模式、教学师资、学位授予等方面对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的人才培养模式进行研究，并将其与法学博士学术学位的人才培养模式进行比较，从而更为直观地理解专业学位教育与学术学位教育的根本区别。

1．培养目标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的培养目标是培养“律师和法官等法律职业的从业人员”［5］。与之相比较，其法学博士的培养目标则是“培养有志于法律学术研究和法律教学的人员”［6］。可见，二者在培养目标上有着鲜明的差异，法律博士在职业能力方面的培养更突出，而法学博士则在学术能力方面的培养更突出。

2.招生录取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项目每年招生约200人左右，会从专业和学术两个维度来挑选出最有潜力和希望的学生。专门的招生委员会综合考虑申请人的法学院入门考试成绩（LawSchool AdmissionTest，简称LSAT）、本科成绩平均绩点、推荐信等。法律博士申请人要准备以下材料：①法律博士申请表；②法学院入学考试成绩单；③学士学位；④推荐信 （两份教授的推荐信；如果是在职人员，可以是所雇佣单位或协会的推荐信）；⑤书面报告 （250字的书面报告将会被用来评估申请人的写作、推理、编辑技能以及申请人的学术和个人兴趣以及学科思维能力，报告的内容不限）；⑥个人声明（申请人提交个人声明并补充必要信息）［8］。

与之相比较，法学博士学位的招生条件中对申请人的学术能力有着较高的要求。法学博士申请人要求具有法律博士学位，推荐信中至少有两位推荐人是法学院具有学术头衔的教师，而且还需要提交研究计划，在其中要描述其博士学位论文计划开展的研究，包括研究的视角、研究意义以及研究方法，同时提交写作样本以证明其有能力完成博士学位论文的写作［6］。

3.课程设置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项目的学制为期三年，其学位课程可简要分为三种类型，即基础课程、高级课程和校外课程，其中高级课程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为基础核心课程，诸如行政法（AdministrativeLaw，4个学分）、高级青少年辩护（AdvancedAdvocacyforChildrenandYouth，1～3个学分）、美国法律史（AmericanLegalHistory，3个学分）、反垄断法（Antitrust，4个学分）、破产法（Bankruptcy，3个学分）、商业组织法（BusinessOrganization，4个学分）、税收政策（TaxationPolicy，2个学分）等；第二类是有关法学伦理和法学职责的课程，如美国法律职业（AmericanLegalProfession，2～3个学分）、律师职业道德和职责（In-House Lawyering：EthicandResponsibility，3个学分）、律师的生活（LivesofLawyers，2个学分）；第三类是有关法律专业技能的课程，如高级法律写作（Advanced LegalWriting，3个学分）、起诉校外实习期课程（ProsecutionExternship，2～3个学分）、气候变化和国际法庭（ClimateChangeandtheInternationalCourt ofJustice，2～3个学分）、最高法庭辩护（Supreme CourtAdvocacy，6个学分）等。

学生入学后在第一学期要修习四门基础课程，包括宪法（Constitutionallaw，4个学分）、合同法（Contracts，4个学分）、程序法 （Procedure，4个学分）和侵权法（Torts，4个学分）等。第一学期之后，学生在剩余的五个学期内要完成67个学分的学习任务。尽管学生可以自由选修课程，但是要毕业之前，学生必须修完如下课程：①刑法的基础课程或刑事司法行政的基础课程；②至少2个学分的有关法律伦理或专业责任的课程；③至少2个学分的有关专业技能的课程；④写作课程，包括要求每个学生参加3个学分的指导分析写作课程（该课程是为了加强学生法律研究的能力、分析推理能力以及写作能力）以及至少2个学分的论文写作课程，写作内容一般要求与研讨会或课程有关，或与教师指导的研究有关，或与集中学期研究规划（Intensive SemesterResearchProgram）有关，需接受院系教师的指导［7］。由此可知，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法律博士专业学位课程兼顾了职业性和学术性，而且需要指出的是，法律博士研究生在其整个学习期间是几乎不细分专业的。

然而，法学博士学位教育为期虽然也是三年，但从入学之初学生就要明确选择自己专门从事的法律领域并提交研究计划，而且法学博士学位研究生三年的课程就是围绕研究方法、博士论文写作和教学实习而设，有突出的学术性和研究性，其课程设置如表2所示。

表2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学博士学位课程设置

4.教学模式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的教学模式有其独特性，并呈现出四大特点：

（1）采取小组学习的方式。第一学期学生有四门必修课，但这些课都是以小组讨论的形式进行的。例如，在学习宪法课程时，分为A和B两部分，由两名教师分别授课，然后班级的学生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有一名教师进行指导。

（2）鼓励学生之间的合作学习。为了鼓励学生之间多合作而非竞争，第一学期所有课程都不打分，此后的课程以优秀、良好和及格进行评估，也从没有班级排名。

（3）鼓励师生之间的合作。课余时间，学生可以通过做研究助手、教学助手、项目管理人员等方式与指导教师亲密合作。

（4）实习项目。给学生提供大量实习项目，由指导教师和实习律师来指导，学生在其中要写简报、管理证人、尝试审案、协商解决措施以及在州法庭和联邦法庭上争论上诉等，而且都是面对真实的客户而非模拟的。耶鲁法学院目前有25个这样的法学实习所。例如，在国际人权实习所中，学生会在国际人权方面的律师的指导下亲自参与有关案件的辩护，每学期都会经历一系列的诉讼、调查、辩护等实践。实习项目因其鲜明的专业性和实践性而备受学生赞许。例如，耶鲁法学院一位一年级的新生在法学院的论坛中写道：

“学院在第一学年的第二学期就给学生提供参与实践的机会。这意味着在上了仅仅几个月的课程后，你就可以代表客户直接进行法律活动了…… 在结束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后，我开始在刑事司法实习所开始工作了…… 我们在几位公设辩护律师以及中心一名教授的指导下工作。每天下午，我们都是处理真实案件的律师。俩人一组，我们会代表客户作出策略性的决定或者代表客户去处理提讯以及案件等流程工作。仅仅在开始工作后的第二周，我发现自己就要开始跟法官辩论来保释我的客户了。这种去面对法官和处理真实案件的经历很新鲜，因为我们要到第三学期才开始口头辩护的实践。这次的实践尝试虽然只有短短的30秒，但却是我法学院学习过程中最紧张的30秒，当然也是最令我满意的30秒。不仅仅因为我的客户得到保释，还因为这证明了我能胜任这类工作。”①StudentsPerspective：ThoughtonlifeandlawatYaleLawSchool.http：//www.law.yale.edu/admissions/16692.htm.

再如，一位即将毕业的三年级学生写道：

“有关耶鲁法学院的最大的流言就是它只重视理论而轻视实践。事实上，我选择耶鲁法学院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其非常棒的实践机会。这里的实习所中的学习是非常棒的……因为学院的学生规模不大，所以实践的机会很多……80%的学生至少在一个实习所学习，有的学生可能不止一个。我过去两年所在的是退伍军人法律服务实习所。在此期间，我需要书写法院存档的简报，需要访问和咨询客户，同时还参与解决方式的协商。与协助律师的学徒制不同，在实习所，你可以做律师的工作，并且你的导师会指导你，这些都会让你处于决策的一线。这学期，我开始审讯实践。许多有经验的律师会来指导我们的学习小组，六人一组，让我熟悉和实践审讯的不同环节，诸如辩护的开始与结束，直接和交叉检查，陪审团的选拔，甚至是诸如提问证人的高级技能。这对那些有志于成为出庭辩护律师的学生来讲太重要了。”②StudentsPerspective：ThoughtonlifeandlawatYaleLawSchool.http：//www.law.yale.edu/admissions/16606.htm.

与之相比较，法学博士在教学上主要采用小组学习、集体研讨和教学实习的形式。教学实习的形式多样，可以是法学院某门课程的助教，也可以是其他学院某门课程的助教，或者与法学院教师合上一门课，或是教授自己的班级。

5.教学师资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的教师通常分为专职、兼职和访问三种类型；从其工作的性质可分为教学、研究和法学实习所三类；按照等级排列分为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等级别。其中，教授有斯特林教席（这是美国耶鲁大学最高的学术头衔，一般授予在某领域最杰出的在职教授，由耶鲁1864年的毕业生约翰·威廉·斯特林捐赠的约一千万美元善款创立）、教授、法学实习所教授等类别，体现了法律博士将理论学习和法律实践并重的教育模式。这些教师有着丰富的学术背景和深厚的职业背景，包括来自经济学、哲学、历史等领域的专家以及法律业界的权威专家等，而且每年都有来自耶鲁大学其他学院的讲师以及实习律师等加入教师队伍来帮助其指导法学实习所的实习项目。与之相比，法学博士学术学位的师资没有诸如法学实习所那样有着丰富律师经验的教师，更多的是研究型的教师。

6.学位授予

为获得法律博士学位，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专业学位项目的学生必须完成共计83个学分，其中最少有64个学分的课程是由法学院的教师开设的，还必须满足相应写作能力要求；同时，要确保其在全部六个学期内没有同时注册于耶鲁大学的其他院校或其他大学的法学院，无故旷课的学生会面临被开除的风险；该学位无论文写作的要求。

与之相比，法学博士学位的授予条件除了要求完成法学专业课程的学习外，还必须顺利通过两次博士资格考试并完成教学实习，更重要的是要完成学位论文写作并通过答辩，且论文要获得哲学博士委员会的最终审批。

通过以上的综合比较可见，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法律博士专业学位和法学博士学术学位在其人才培养模式上有着显著的差异。法律博士的培养目标是律师和法官等，而法学哲学博士则趋向于从事学术研究，二者培养目标的不同也决定了两者在招生录取、课程设置、教学模式以及学位授予方面都呈现出鲜明的差异。

三、结语

与法律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类似，我国其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人才培养模式上存在照搬和套用相应的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模式的现象。例如，翟亚军等指出我国当前的专业学位教育在很多方面以学术学位教育为蓝本，教师队伍上存在两套班子、一套人马的现象，有的教师仍然遵循“学院式”人才培养模式，专业学位论文与学术学位论文存在趋同的现象［9］。耿有权等调查发现14所重点大学开展的专业学位教育存在诸如理论课比重大于实践课、双导师和导师指导小组比例很低、以学术性课题研究代替社会实践等问题［10］。

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和法学博士培养模式的比较研究给我国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以及其他类型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带来了很多有益的启示。首先，专业学位教育（如美国的法律博士教育和我国的法律硕士教育）和学术学位教育（如美国的法学博士教育和我国的法学硕士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不同类型，二者之间存在着根本区别，因而在人才培养模式上不能简单地照搬和套用。专业学位教育兼具职业性和学术性，虽然因为基于一定的学术性而与学术学位教育有相似之处，但更因为具有鲜明的专业实践性而与学术学位教育存在着根本不同［11］。其次，我国专业学位教育发展过程中在实践环节方面一定要凸显专业学位的特性，即在其培养目标、招生录取、课程设置、教学模式、教学师资、学位授予等方面要兼具学术性和专业实践性。以我国法律硕士的培养为例，在培养目标方面，法律硕士培养要以培养具有解决实际法律问题能力的实务型专门人才为导向；在招生录取方面，法律硕士研究生招生要关注申请人法律专业经验和专业能力，但是目前我国多数高校在进行法律硕士研究生招生时对申请人的法律专业背景没有作太多要求；在课程设置方面，既要突出法学专业理论的学习和研究，也要突出法律的专业技能和专业实践，法学实务课程与理论课程比例协调，尤其要重视法律职业道德和法律文书写作等专业实践课程；在教学模式方面，法律硕士的培养要坚持教学与专业实践相结合，除了法学理论学习之外，更需要组织学生进行社会调查、法庭实地观摩和模拟法庭教学等活动，也可以通过创建大量的法律专业实习基地来加强学生理论学习与实际应用的紧密结合，不断提升其专业实践能力的培养；在教学师资方面，法律硕士的培养可以采用多导师制，可由具有教学研究背景和专业实践背景的多位导师分别负责学生的理论学习指导和专业实践指导；在学位论文写作方面，法律硕士的培养可以保留传统的论文写作形式，但对论文内容的实践性和应用性要有明确的要求，同时可以采用其他专业实践性更强的形式来取代传统论文写作，此外还应积极邀请有丰富专业实践经验的法律从业人员参与到法律硕士学位论文或毕业研究项目的答辩或审核之中来。

［1］董士忠.法律硕士教育现存问题探析［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6（5）：16-19.

［2］林泰，黎学基.中国法律硕士教育目前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0（8）：69-71.

［3］李响.美国经验启示下我国法学教育改革的路径探索［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4（7）：60-65.

［4］AmericanBarAssociation.Enrollmentanddegreesawarded （1963-2011）［EB/OL］.http：//www.americanbar.org/content/ dam/aba/administrative/legal_education_and_admissions_to_ the_bar/statistics/enrollment_degrees_awarded.authcheckdam. pdf.

［5］YaleLawSchool.Academicprograms［EB/OL］.http：//www. law.yale.edu/academics/degreeprograms.htm.

［6］YaleLawSchool.Ph.D.program［EB/OL］.http：//www.law. yale.edu/graduate/phd_faq.htm.

［7］YaleLawSchool.BulletinofYaleLawSchool（2012-2013）［EB/OL］.http：//www.yale.edu/printer/bulletin/pdffiles/law.pdf.

［8］YaleLawSchool.YaleLawSchoolJ.D.programbrochure ［EB/OL］.http：//www.law.yale.edu/documents/pdf/Admissions/ Viewbook.pdf.

［9］翟亚军，王战军.我国专业学位教育主要问题辨识［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6（5）：23-27.

［10］耿有权，彭维娜，彭志越，等.全日制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运行状况的调查研究［J］.现代教育管理，2012（1）：103-108.

［11］张秀峰，高益民.高职院校开展专业学位教育的理论矛盾和现实选择［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3（8）：14-18.

（责任编辑刘俊起）

张秀峰，首都师范大学大英部副教授，北京100048；高益民，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院长，教授，北京100875。

北京高等学校青年英才计划项目（项目批准号：13YETP1639）